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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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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通宵喝酒被妻子赶出家门在街上游荡的醉汉」、「阻止人自杀却发现想自杀的是自己女友的消防队员」,还有什么「赫然体会到自己有女装癖的足球队长」。以上还算是人的角色,其它像介希抽到的是「烤盘上热度不均匀的虾子」、还有的是「血液循环不良的长颈鹿」、「坏掉的灯泡」,习齐的签上倒是很干脆了写了两个字「鱼板」。 
  「鱼板……」习齐难得嘴角抽动。而且为什么别的签上都有这么多说明,他的就这么干净?是觉得鱼板无需多言吗? 
  「喂,Ivy,你的签是什么?」介希还很不识相地贴过来问。 
  「不干你的事!」 
  自从上次排练以后,女王就通令全剧组的人不准叫他本名,直接叫他Ivy。而且还在自己的课堂上大剌剌地这样叫他,弄得现在全班都对他Ivy,Ivy的叫。看来女王说的「给我变成Ivy」的宣言还真不是随便开玩笑的。 
  搞到现在他回家听到肖桓他们叫他小齐,还会有点适应不过来。 
  介希的虾子搏得满堂彩,连女王都笑了出来。介希很擅长演甘草类的角色,身体也很柔软,他从高中就开始参加戏剧社,光是看他可以腾空在舞台上学虾子挣扎,挺腰踢腿翻滚一应俱全,习齐就不禁大感佩服。 
  可是轮到他的时候,女王无言地看了眼他的签,就说: 
  「你不用了,我让你pass。」 
  「咦?」习齐十分意外。 
  「你太容易受影响,不是那种可以轻易切换的演员。」女王有些意味深长地说: 
  「我不想我的Ivy最后演起来像鱼板,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快滚!否则让你明年重修你信不信?」 
  就这样,习齐这学期最后的术科,就在无风无浪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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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他总算把身体恢复到可以排练的程度,一下了课就往排练室冲。现在他越来越受这出戏的吸引,太久没见,竟还会有些想念剧组的人员。 
  经过更衣室的时候碰到了在拿扫具的罐子学长,习齐惊了一下,差点没呛到。他张着嘴正想打招呼,罐子却看了他一眼,主动开口了:「感冒好了?」习齐反应不过来,又有些受宠若惊,好半晌才红着脸点了点头。 
  「是吗?那就好。」 
  罐子说着就单手拎起拖把,另一手拿了水桶,背对着他走进了排练室。接近新年的寒冬,罐子这次却干脆连上衣都不穿了。 
  剧组的人陆陆续续来到,习齐在出去搬水的时候又碰到杏学姊。杏先看见了他,全身颤了一下,自从上次排练过后,杏看他的眼神就变了,变得有些恐惧,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异样。习齐本来以为她是怕自己拆穿她用禁药的事情,但现在看来不是如此: 
  「学姊,午安。」 
  「嗯,啊…午、午安。」杏的脸色有点苍白,她看着习齐的脸,半晌又别过目光,好像习齐身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学姊……你没事吧?」他又问了一次。杏背对着他,似乎吸了口气,但是一句话也没有答。习齐觉得奇怪,但也莫可奈何,正转身搬起水要走,杏学姊却忽然开口了: 
  「我……看过一次。」 
  「嗯?」习齐停下脚步。 
  「我……看过一次,以前,在……学长二年级的夏季公演上。Knob学长,那时候也是演类似那种软弱的角色,我看过……他在台上歇斯底里、近乎崩溃的样子。又哭、又叫、又哀求。就像……你上次那个样子。」 
  习齐没有说话,杏转过了头,直视着习齐乌黑的双眸: 
  「那个时候……我真的深深被震憾了。那时候我还只是一年级菜鸟,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同样都是人类,有人可以在心底藏着这么多、这么丰沛的情感,同时我也感到不可思议,拥有这种情感的人,竟还可以这样活生生地在我面前,行走、谈笑,而没有因此而崩溃或爆炸。」 
  杏学姊忽然低下了头,双手在胸前捏得紧紧的,紧到发抖: 
  「那也是我第一次……发现舞台竟是那么迷人、却又那么恐布的地方。他可以血淋淋地扯出人心底最深层的东西,就像异世界一样,平常说不出的、想不到的、感受不来的,在舞台上全部无所遁形,那是最虚幻,却又最真实的地方……」 
  水滴在杏学姊的手背上,一滴、两滴,习齐一愣,才发觉那是杏的眼泪: 
  「可是……那样的Knob学长……在舞台上如此美丽、令人惊艳的学长,却死掉了,在我面前,以那种方式……」 
  杏学姊深吸了几口气,好像要让自己平静一些, 
  「我……一年级结束的那个夏天,曾经向Knob学长告白过。很愚蠢的恋情,却有个很仁慈的结束,那时候的学长,还是个像精灵一样的人,既透明、又脆弱、又美丽……像罐子学长一样,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目光。他的笑容……他用那种像要消失一般的笑容,笑着拒绝我的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习齐。习齐被她目光中的认真吓住了: 
  「学姊……」 
  「你很像Knob……特别是在舞台上的样子,感受舞台的方式,还有……表达情感的方法。而且某些方面来讲,你比他更恐布。」 
  「啪」地一声,杏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就像他们第一天见面时那样,杏紧紧地握着他的前臂: 
  「不要演这出戏了,现在还来得及,学弟,不要演了,你不能演这出戏,要是你再演下去,也会和于学长一样……」 
  她没有说下去,握着习齐手颤抖着,瘦削的背脊起伏着,像在强忍着什么。习齐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最后把手覆上她的手, 
  「学姊,我不可能现在抽身……就算我想退出,女王也不会允许吧!」他有些苦笑地说着。但杏固执地抓着他的手: 
  「我可以和老大说,他会理解的,Knob学长的死对他来讲也是很大的打击,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他也不想再失去……」 
  「学姊,我不可能退出的,这是我的戏。」 
  习齐不忍心地截断她,他看着她有些慌张的眼睛:「剪刀上的蘑菇已经是我的戏了,我不可能放弃他,更不可能……放弃Ivy。学姊也是演员,应该能够明白吧?」 
  杏学姊忽然不说话了。她紧抿着唇,保持这个动作很久,半晌像是放弃似地,慢慢松下握着习齐的手,背对着他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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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姊……」习齐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她看起来还在颤抖。 
  杏没有回过头来,她背上排演用的背袋,向前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 
  「不要太接近罐子这个人,习齐。」她忽然开口,习齐愣了一下,因为这是杏学姊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他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20 
  下午的排练进度,是Tim和猫女双人组的戏。那是少数Tim没有和Ivy对戏的桥段,猫女注意到初来垃圾场的Tim,被他的风采所蛊惑,于是趁着Ivy不在的时候,主动打招呼、主动挑起Tim的注意力。 
  Tim心知肚明,这只母猫就是在城市里谋杀了无数豢养她的主人,而被放逐到这个垃圾场里来。看见母猫不知死活地接近他,Tim肚里暗笑,又觉得有趣,于是先是和母猫虚以委蛇,两个人互相用言语试探着对方、测试着对方,并且吹嘘自己的丰功伟业。 
  『你曾在市长办公室里跳华尔兹,把秘书当成替你穿鞋的仆役?你曾在教士们的忏悔室里吃着圣诞节火鸡,用身体歌咏上帝的美妙?你知道这城市的下水道里,塞满了赌徒的金银吗?你知道法院大人们的大腿上,还有我昨夜留下的吻吗?哎呀,先生,你到过月亮上吗?要是你到过的话,肯定会发现那里全堆满了税金,正闪闪发亮着呢!』 
  习齐捧着热水瓶坐在观席上,看着舞台上的人排练。说话的是杏学姊,杏和菫虽然是同一只猫,性格却大不相同,杏饰演的人格活泼、热情,同时也好慕虚荣、崇尚金钱, 
  而菫饰演的人格比较深沉、内敛,有时还会讲些哲学的隽语。同时也阴辣狠毒,大多数被母猫杀害的饲主,都是由菫的人格下的手。 
  『不,我不曾到过月亮。』罐子扬起唇角说。 
  习齐看罐子坐在搬上舞台的长椅上,剧本里他是坐在一台废弃的收割机上,把玩着剪刀。现在他手上虽然没有剪刀,但习齐看着他的手微微动着,前后开阖着,有时快、有时慢得令人心悸,勾起唇角时,还会横竖着拿到唇边。 
  就连杏学姊也会下意识地避开罐子的右手,彷佛那里真的有把剪刀似的。 
  「罐子的才华真是没话说,对吧?」 
  纪宜学长在他身边坐下,把手上的三明治递到他手里。习齐点头答谢,才发觉自己念剧本念到没吃午餐,「感冒好点了吗?」他又关心地问。 
  「嗯,已经好很多了。不好意思,让大家担心了。」习齐说。 
  纪宜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往舞台上看了一眼。母猫见Tim自承见识不广,心里更加得意,淘淘不绝地说起自己的各任主人,从他们的身份到嗜好,甚至床上的性癖,以及许多不为人知的勾当。习齐在阅读剧本时非常喜欢这一段,杏的演绎也恰如其份。 
  纪宜听着杏清脆高亢的声音,沉默了一下,握着手中的热水杯: 
  「我被你吓了一大跳,习齐。」 
  「嗯?」习齐把视线从舞台上移开。纪宜盯着水杯上浮起的涟漪,像在考虑什么似地眨了眨眼,过了很久才说, 
  「我好像慢慢可以理解……女王执意要让你演Ivy的原因了。」 
  他推了一下眼镜,又说:「我最近在想……或许舞台这种东西,就好像人的一生一样,每个角色、每个演员,都在上面活过一次,又死过一次。舞台剧和电影、电视剧那些东西最大的不同点,就在于他不能重来吧!而它最大的魅力也在这里。」 
  习齐静静听着,女王停下来指导杏学姊,他就和纪宜又聊了一阵。提到女王的期末术科考试的时候,纪宜顿了一下, 
  「女王的期末考啊……真是怀念。」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咦?学长也考过吗?」习齐问。 
  「嗯,是啊,上过那堂课的应该都有考过,」纪宜似乎犹豫了一下,好半晌才说:「当年我抽到的是螃蟹,而且还不是普通的螃蟹,是什么『在夏天的沙滩上发情的螃蟹』,结果Crab这个绰号就这样跟了我四年。」纪宜苦笑起来。 
  习齐这才恍然大悟,老实说他还满难想象,这个看起来总是正正经经的学长,到底会怎么表演发情的螃蟹。他忍不住问: 
  「结果呢?演得怎么样?」 
  纪宜少有地露出别扭的表情,微微别过了头,「别提了,那是我站上舞台以来最大的耻辱。」他似乎还脸红了。 
  习齐没再多问纪宜原委,因为罐子开口了。母猫越讲越开心,在垃圾场里舞蹈、旋转、跳上跳下,甚至放声大笑,罐子始终坐着没有动,这时却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得意忘形的母猫身边,斜靠在虚拟的灯柱上。 


  『我是没有到过月亮,也不曾造访过市长的寝室。不过呢,美丽的女士,既然妳如此见多识广,想必不会介意我分享一些经验,』 
  罐子勾着唇角,缓缓靠近站在另一张椅子上的杏:『我曾剪开市长夫人的肚子,她的孩子满身是血的探头出来,还告诉我一个小秘密,那就是他的父亲其实不是市长。我曾剪开一个■■的脑子,她的脑浆里开出美丽的野姜花,和邻国的公主相较起来美多了,因为她的脑袋里,只流出了玉米浓汤。』 
  罐子一手压着排练室的墙,俯身凑近杏的脸。有些黑眼圈的双眸微微瞠大,挂着笑容继续说着: 
  『我也曾剪过那座城市里公认最美的美女,我细心地剪她,分开她的头、她的手、她的脚,我细细剪下她的十指,排列在他最得意奖座前。而她还躺在一旁,哭着求我不要剪开她的五官,因为她的眼睛要在鼻子上面才好看。』罐子学长忽然跳上了杏站的椅子,把杏学姊吓了一跳,他学她一样蹲在上头,像野兽一般地: 
  『但最近我常觉得空虚,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我手中的剪刀,总在向往着什么,是什么呢?究竟少了什么……』 
  罐子的右手模拟剪刀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滑过自己的脖子,唇角依旧带着笑意,习齐睁大眼睛,看着罐子伸出了舌头,缓缓舔舐了一下唇。杏学姊脸色变了: 
  『啊,我想起来了。美丽的女士,托妳的福,我听见我的剪刀,正呼唤着一只猫呢,美丽的女士,竭诚地请问妳,我该上哪儿找一只母猫?』 
  习齐听见女王叫停的声音,身体才靠回椅背上。就像一年级迎新那次一样,习齐发觉只要罐子一开始演戏,他的眼睛就离不开他,彷佛罐子的身上被下了某种魔咒,习齐甚至不确定自己是迷上了他的演技,还是他的人,亦或两者皆是。 
  他有些强烈地羡慕起Knob学长来。可以这样一次又一次,占领属于罐子的舞台,和他一起构筑出另一个世界,让舞台上的罐子,只看见他一个人。 
  罐子一听见叫停的声音,就像是精密的机械一样,立刻切换回平常佣懒、随便中带着高傲的样子。反而是杏还呆呆地蹲在舞台的椅子上,脸上挂着恐惧的表情,很久都没有动弹,直到女王开始骂人,她才稍稍反应过来, 
  「林杏,妳的动作是怎么回事?妳是猫!不是母鸡!动作要更轻巧一点,观众不会想看一只鸡在台上飞来飞去!妳最近是不是胖了?给我注意一点!」 
  「是,我知道了。」杏学姊闷闷地说着。女王又转向在伸懒腰的罐子:「还有你,辛维!」罐子懒洋洋地回过头来看了女王一眼,还打了个喝欠,女王附手瞪着他, 
  「气势太强了,这里的主角是猫,不是Tim,林杏现在还压不过你,你给我收敛一点。」罐子不屑地看了眼改为坐姿的杏学姊,见女王还瞪着他,才应了一声: 
  「知——道了。」说着便跳下了舞台,走到观席旁的侧门,打开门走了出去。 
  女王宣布休息,大家都松了口气。阿耀学长走过习齐身边时说:「老大最近是不是太紧张了啊?跟吃炸药一样,连罐子都被盯了。」菫学姊靠在椅背上点了根烟,看了女王一眼,又把烟收了下来: 
  「平常不就这样吗?你哪一天没听到他骂人了?」阿耀扁了扁嘴说: 
  「不一样啊,平常是吃黄|色炸药,最近是吃核子弹好不好?」 
  「公演越来越近,虞老师压力大,你们多体谅他一点。」纪宜说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阿耀还在旁边说着风凉话:「是是是,纪小蟹最体谅老大了,是老大的好学生嘛。」 
  习齐也从观席上站起来,他发觉自己需要去呼吸一点新鲜空气,罐子的事情也好、剧组的气氛也好,随着公演的日子接近,习齐觉得自己也和女王一样紧张起来。 
  走出排练室,绕到活动中心的后门。习齐赫然看见一个背影,竟然是罐子,他背对着他,半蹲在变电栅栏旁的水泥墩上,正抽着手里的香烟。 
  习齐胆怯地走近几步,罐子似乎没发现他似的,直到习齐走到他身后,他才蓦然回头。「是你啊。」他懒洋洋地说着,改成坐姿在水泥墩上坐下来,继续抽着手里的烟。他还没穿上衣服,就这样坦胸露背地吹着一月的寒风。 
  「学……学长。」 
  习齐叫了一声,有些迟疑地蹭到了栅栏附近。罐子忽然笑了一下, 
  「你真的很像小猫耶,比林杏她们更像。偷偷摸摸的,被你从背后暗杀都不晓得。」 
  习齐惊了一下,他在家习惯蹑手蹑脚走路,因为想避免被肖桓他们注意到,不论什么时候,只要被肖桓逮到的话,他们总有借口对他做出一连串的暴行。所以习齐都装作自己不在家,做什么说什么总是小心翼翼的,连呼吸也不敢太过大声。 
  「对、对不起。」习齐反射地道歉,罐子又接着说, 
  「那样很好啊,演Ivy正好合适。」 
  听见罐子提到Ivy,习齐的心不知为何扎了一下,顿时沉默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离开,罐子好像也没有要和他对谈的意思,如果再厚脸皮亲近的话,好不容易好转的关系说不定又要坏了。但一股强烈的执念又让习齐停下脚步,他看着吐着烟雾的罐子: 
  「学长……听说……在美国待过?」他尽力找话题。 
  「学长学长的,听了就烦,要嘛叫我喂,要嘛就直接叫罐子。」罐子说,习齐当然不可能用喂叫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他绰号,一时有些慌张。罐子看他红着脸低下头,不禁皱了皱眉头,半晌竟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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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老实了,难怪会被虞老师耍着玩。」他不等习齐回话,又接着说: 
  「我是在美国待过?怎么样?」 
  「嗯……听说,学长后来被退学了?啊,我只是好奇……」习齐发觉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但罐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嗯」了一声,还冷笑了一下:「是被退学没有错啊!那种地方,多待一秒我都想吐。早点被退了干净。」 
  「可是……那不是学长的错不是吗?和教授恋爱什么的……」习齐试着补救。但罐子却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半晌歪了歪唇: 
  「和教授恋爱?那些人是怎么说的?」 
  「咦?就是……和有妻子的教授……那个……所以……」习齐讲得结结巴巴,罐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翻后仰,拿烟的手微微颤动,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们是这么跟你说的?还是虞老师说的?戏剧系果然有趣。」 
  习齐不知所措,罐子又笑了一阵子,才停下了吸了一口烟,眼神霎地变得残忍: 
  「才不是什么恋爱,是□□。我□□了我的指导教授。」 
  「咦……?」 
  「他是个卑鄙的四眼田鸡,不过是从欧洲来的,还是客座,就装作一副了不起的样子,和我讲话的时候老是仰着脖子,还喜欢拿食指戳我鼻子。对,就是那根食指,我恨死他的食指了,总是在那里晃来晃去,明明什么都不懂,却对我的提的剧本啰哩叭唆、批评我的感受性,导个戏还为了和情妇见面迟到,对舞台一点也不尊重……」 
  看着习齐惊愕的神情,罐子扬起唇角,那瞬间竟有点像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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