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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家的方向。他要去把寻星的迈巴赫开回去,因为他知道那是淳于介谙生前专门为寻星定制的。也是迄今为止全世界最好的防弹车。
泠守把寻星轻轻地放在床上,查看她腿上的藤蔓。情况不太好,显然藤蔓也惧怕寒冷。本来开的娇艳的花朵此事已经奄奄一息,他划破自己的手指用自己的血液喂食花朵。
“你以为这样你能撑多久?”
寻星的声音突然在泠守耳边响起,泠守惊得手指一颤。
寻星扯下腿上的藤蔓丢给泠守,“拿去,好好保护自己的血液。”
“可是您的腿……”泠守的眼神变得恭敬,甚至他根本不敢注视寻星的眼睛。
“你在害怕?”寻星觉得好笑,但更多的却是自嘲。
泠守起身站在一边,“不,这只是基本的尊敬。”
寻星走到泠守面前眯缝着眼睛看着他,“尊敬?哈哈哈……夜泠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会说谎了?”
泠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寻星的腿。
寻星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看着这双腿能走了,你很高兴对吧?”
泠守没想到一眼就被寻星看穿,如果她这么了解他为什么三千年前会忍心封印自己?
心痛的感觉逐渐侵蚀着泠守的身体,仿佛踏入沼泽越陷越深。
寻星笑了,可是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泠,不是我想出来的,只是你爱的那个寻星不想再出来了。我知道你们谁都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会劝她回来。”
泠守抱住寻星,“不是,不是那样。你是高高在上的族长,是夜族的荣耀,是语者未来的王!我没有资格拥有你。但身为人类的寻星不一样,她需要我。”他在解释,但却没说那个最重要的原因。
“我知道,你别忘了我曾是你的引导者。”寻星没有抬头,额头贴在泠守的肩膀上发出闷闷的声音:“你在我眼里看见了杀戮,对吗?你舍不得她,对吗?你真的爱上她了,对吗?你、希望我、永远、不要再、出现,对吗?”说到最后,寻星哭了。这是身为族长的她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落泪。
“不!”泠守几乎是吼了出来,他不喜欢这种仿佛要失去什么的感觉。“我承认,我的确害怕那个眼神里充满杀戮的你,因为我从未见过那样的你。比起那样的你,身为人类的寻星更像原本的你。我舍不得她,因为我知道你们两个在一起才是完整的夜寻星。我是爱上她了,或者说我一直都爱着她。因为你们本就是一同一个人。不是吗?我只是希望你眼里的仇恨与杀戮消失,从未希望你也一同消失!”
泠守抬起寻星的下巴,为她擦去泪痕整理头发。“你是那么优秀的语者,那么美丽、那么闪耀、那么骄傲。为什么,为什么会落泪?泪水一点都不适合你。”
寻星松开原本抓着泠守衣服的手,冷若冰霜的脸全是孤独的气息。“呵呵,我为什么不能流泪?难道我就没有伤心的权利吗?”(未完待续。)
NO。240 你以为我不敢?()
是啊,所有的人都把那个高高在上的族长夜寻星看作神一般的存在。可是谁曾想,神也有疲倦的时候?更何况夜寻星并不是神。她也有累的时候,也有伤心的时候。记忆中泠守总是陪着她,无论她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泠守的视线。可是现在泠守的视线只属于她身为人类的分身……
泠守想靠近却不能靠近,他看见了寻星筑起的那道墙,他已被阻隔在了高墙之外。“不,你又伤心的权利,你也可以哭泣。只是我会痛,心痛。”
寻星叹气,然后是自嘲地笑了:“呵呵呵,这么肉麻的话你还是去对那个小丫头说吧。”
泠守急了,他从后面抱住她,“为什么,你明知道你们是一个整体,为什么你非得把自己拆成两个人?”他心痛,他害怕,他怕失去寻星,任何一个他都不舍。
寻星挣脱泠守的怀抱,眼里恢复了平静。“泠,我是被丢下了那个。你懂吗?”
“不懂。”泠守真的不明白寻星在说什么。
“我说我被束丢下了,你懂吗?语王束,他是故意丢下我的,你明白吗?”寻星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无论是沙哑的喉咙还是眼底的泪光都在与她做极力的抗争。
泠守不敢相信寻星所说的话,“这不可能,你们、你们……”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我被丢在了这里,而你们都成了我的陪葬。”寻星不敢看泠守的眼睛,因为太内疚。
“不是的、不是的。怎么可能?你们那么恩爱……”他一直都认为是自己害了寻星,可如果事实真如她所说,那么他们就真的永远无法去夜昶星了。那么他要怎么跟那几个小家伙交代,他们都一心一意地想着要过去。
“是啊,我们如此恩爱,我也没想到我会落得如此下场。很讽刺对吧?”寻星说出了埋藏在心中的秘密,整个人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泠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所以、所以是你,你在拒绝语者的身份。”
寻星看看横在空中的结界,她有预感这个结界很快就会崩塌。“对,我拒绝,拒绝和所有语者有关的一切。我一个不可能打开传送门,所以我是否拒绝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我们都只能生存在地球上,永远都不能过上正常语者的生活。”
“所以,寻星是你制造出来的?我说的是身为人类的你。”泠守现在只想确定这一件事。
寻星不想在自己的属下面前承认自己的胆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有什么必要呢?”
“我担心你,你知道吗?无论是腿还是……”泠守看向寻星的小腹。
寻星注意到泠守的视线,然后脸一红避开泠守的视线,一时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我……”
泠守也是一阵脸红,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寻星曼妙地身姿。“我也是担心你。”
寻星的脸越来越烫,尴尬得要死。“这个身体在枯竭,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
“你的身体的极限到了?”泠守明白了,现在寻星之所以还能站着不过是她自己调动了语者的能力罢了。把藤蔓还给他无非了让他收回自己流失的灵气。
“嗯,最多还有两个月时间。我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接下来就只有靠你们自己了。”寻星的指尖涌出两股金色的气流,气流直飞别墅结界的至高点。“我无法调动更多的灵气加固结界,希望我们的结界够坚固。”
“睡眠时间?”
寻星点头,她本不该干预身为人类的寻星。虽然只是她的一个人格,虽然只是短短的三十年,可是这是属于她完整的人生。“是的。虽然人类也是我的一个分身,可是经过多年的成长她也有了自己的意识,成为一个完整的人格。最终这个人格会跟随载体、也就是这个身体一同死去。而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承载我的意识。这个身体无法承受语者的大型吟唱法术,所以别说打开时空传送门就是一般的传送阵也会让她虚弱。而你们一开始就用赤礼唤醒我,这具身体早就超出了它的负荷量。”
“都怪我,我太急切了。”泠守后悔,他真不该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如果他不出现,说不定还能与封锐赫好好谈一场恋爱;更不会活在死亡的倒计时里。
“所以,做好准备吧。让她见见相见的人,最好不要有遗憾。”说到这里,寻星抬头看向泠守,“我,没有遗憾了。”
明亮的眼睛带着星星的光芒,微微上扬的嘴角充满了甜蜜的味道,她仿佛回到了三千年前。淡淡的,超脱一切的存在。仿佛没什么左右她,仿佛目空一切。
泠守的眼底卷着爱意,眼前的女子从未改变过。无论杀伐还是天真,都是她的一部分。她从未改变过,至始至终都尽力保护着她的族人们。
“不要在浪费精气在我这具驱壳上,语王所下的诅咒不可能被你这小小副官化解;更何况经历生老病死才是完整的人生。我已经经历了九十九世,不差这一世。这一世能被那个叫淳于介谙的男人爱过,也不枉此生。”寻星的笑颜如同三月的梨花,恬淡而凄凉。
泠守伸手想要抚摸寻星的脸,可是伸到半空又收回了手。“族长……”他不确定寻星是否还爱着那个叫束的男子,亦或是爱着那个叫淳于介谙的男子。
寻星装作没看见泠守伸出又收回的左手,转过身去仰望星空。也许今日睡去便再也无法看见这么迷人的星空了,“还是叫我星儿吧,我习惯了。”
泠守拉住寻星的手,鼓足勇气认真地说:“星儿,我曾经就说过,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或许、或许这个身体……”
寻星伸手捂住泠守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疯了?”
泠守握住寻星的双手,“我没有,我是认真的。”
“我拒绝,不准再说下去了。”寻星怎么会不知道语者有寄生的能力,可是宿主的思想会直接被他们吞噬。
泠守坚持,他怎么舍得让寻星意识因为失去身体而四处飘散“我是你的属下,为你……”
寻星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泠守脸上,“经过三千年,你的脑子不仅没有长进反而退化了!我堂堂夜族族长,即便是意识被身体弹出难道我就不能找其它的载体了吗?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不济,只能寄生在属下的身体里?”
“不、不是!”泠守只是担心,担心寻星会随着身体的逝去而逝去。
“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吧。你还是想办法帮我好好处理人类的事情吧,我可不想到时候一觉睡醒还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寻星走到床边躺下,“好了,我睡了。”
该说的她也说完了,剩下的就是等这个身体的陨灭了。她突然羡慕人类,短短几十年享受爱恨嗔痴、感受生老病死,丰富而短暂。(未完待续。)
NO。241 一颗洲际导弹()
泠守一直守在寻星的床边,寸步不离,紧锁的眉头无时无刻不在诉说他的担忧。既然明白寻星不愿恢复能力,他也只能随了她的愿。毕竟是人类的身体,他早该明白这一点才是。他嘲笑自己,谈什么****?最终不过也是满足一己私欲而已,一切都是他强加给她的。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会亲眼见证眼前的这具躯体日渐憔悴,而他直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能做些什么来挽回这一切,更别说阻止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了。
泰莲收到消息后思忖了许久才上楼,“副官,CNB8已经送回洪源那里,索玛等人也在回来的路上。只是塔可可估计要晚些才能回来……”
“塔可可那边什么情况?”泠守不想再横生枝节,接下来的两个月他们必须修身养性才行。
“A国机场发生自杀式炸弹袭击,所有航班被取消。”泰莲还没查清恐怖袭击的真正目的,但却有不好的预感。
泠守的手指在腿上规律地敲打着,仿佛在弹奏天籁之声。“让他隐匿,暂时别回来了。不对,如果爆炸袭击就是为了阻止塔可可回来呢?你先去查查官方那边的消息。”
“已经查过了,没有消息。”泰莲摇头,“机场照到尸体78具,重伤157人、轻伤306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长中。”
泠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机场的监控视频拿过来我看看,还有死亡以及受伤人员名单。”恐怖袭击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漫无目的,可是泠守却不这么认为。“这么不惜代价地袭击事件一定是有目的的。”
“可是,这样查得查到什么时候?这件事即使与我们有关,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泰莲觉得没有插下去的必要,反正塔可可也没受伤。人类爱死多少死多少,与他何干?
泠守就是怕这其中隐藏的目标是塔可可,“唉,第一、你最好祈祷这件事与我们没有关系。第二、如果真有关系那就是对我们的一个警示。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如果我们真的被缠上,那么……离我们暴露的时间也不远了。”
泰莲沉默了,他依旧看得不够远。“背后的人不就是淳于夼吗?”
泠守思前想后觉得事情都没那么简单,“淳于夼的确有些能耐,可是却不及当年的淳于博天。但如果A国机场的目标人物是塔可可,那么淳于夼也很有可能是被人利用了。这样看来淳于夼估计也是一枚棋子而已。呵呵,有意思。他背后的人到底想要什么?”
泰莲脑海里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假设,“我明白了,对方的目标不是寻星,而是我们!”
泠守怕的就是这个,“之前我们没出现,寻星也生活得很好不是吗?虽然淳于夼还是会找机会呛她,可也仅限与在公事上。而我们一出现她就被别人死盯,还有人咬着我们不放……”
“那是不是我们离开她,她就能恢复往日的平静?”泰莲只是在猜测,是不是如同他所设想的,那就得试过才知道了。
泠守是行动派,他认为什么设想都得付诸行动才能得到最终的结果。“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寻星一直都被人监视着。起初我以为只是淳于夼的人,看来其中还有别人。让索玛他们别回来了,去地狱之门等我消息。”
“又去地狱之门?”泰莲可不想再被闪电追着跑,那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你怕啊?”泠守故意逗他。
泰莲眨眨眼,咽了口唾沫才开口:“不算怕,只是不太喜欢。”
泠守拍了拍泰莲的肩膀表示安慰,“哈哈哈哈,放心,现在那里已经没有闪电了。好了你也出发吧,别怕人跟,就当旅行。开H2去,帐篷、睡袋都带齐。”
“帐篷、睡袋?”泰莲跟着索玛估计比开车更快吧。
“嗯,只有假戏真做我们才能骗过对方。你们也好好玩玩吧,这边有我。”泠守下定决心一定要揪出那个幕后操控的人,他泠守可不喜欢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明白,天一亮我就出发。”泰莲虽然不明白泠守为何此时安排他们休假,但想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泠守不想细说,那他只要好好配合就是。
泠守点头,“嗯。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回来,无论听见什么样的消息。”
“你给不会是认为我们之中(有叛徒)……”泰莲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泠守摇头,他从不怀疑语者。“我是怕有人以星儿的性命要挟你们就范。”
泰莲嗅到一股破釜沉舟的决心,看来这次泠守是要亲自出手了。泠守第一次对泰莲笑,不是以前那种威胁的笑容而是道别的笑容。
泰莲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泠守却摇摇头上楼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光穿过银色的窗帘把寻星从睡梦中叫醒,在窗外小鸟的歌声中她睁开了眼。床头放着水和手机,这让寻星觉得有些意外。
寻星试探地叫了一声:“泠守?”
果然结果和她猜想的一样,没有人。
寻星卧室的窗帘原本有两层,一层为遮光用,一层为装饰用。平日里泠守都会拉上遮光那层,因为他知道寻星睡眠不好。泠守很注意小节,所以饮用水也不会整瓶放在床头。
“走了,一声不吭?”寻星坐起身来的同时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腿又回到了报废状态。拧开床头的水,翻开杯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对着空中举杯,“Cheers!”然后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然后拿过手机,解锁。
屏幕上是一张泠守的自拍照,图片下方留白的地方有P上去的文字:“星儿,我们去‘地狱之门’了,你腿不方便我们就不带你了。别怪我们哦!放心,我为你请了看护,她三点到。就这样吧,不要太想我哦!”
寻星锁上手机,狠狠地说。“最好你别回来!”
一声不吭地丢下她走了,这不像泠守的作风。所以,她知道泠守他们肯定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她摇摇头,希望他们不要出事才好。没有他们,她似乎已经变得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看来她的确是被泠守宠坏了,她此刻已经开始想念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了。
“叮咚”,门铃想得有些不是时候,腿脚不方便的寻星准备当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宅女。
估计过了一分钟,门铃依旧在响。寻星烦了,拿过手机点开门口的监控,视频上的组合让她有些意外——封锐赫和洪源。
“三点再来。”寻星语气拽得不要不要的,就连军区老大的面子也不给。
“三、三点再来?”洪源无语,他看了看站在他身边的封锐赫,生怕自己听错了。
“嗯,三点(再来)。”后两个字寻星还没说出来寻星就听见开门的声音。诶?这下寻星懵了……(未完待续。)
NO。242 一个个都不靠谱()
洪源老脸挂不住了,“丫头,你连我也不见?”他嫌弃地看了封锐赫一眼。
站在洪源身后的洪勋把封锐赫拉到一边小声地问:“锐哥,你们吵架了?”
封锐赫满脸尴尬,然后点点头。
“这,你……唉。要不你先回去,我伯父这是有正事要谈。”洪勋一厢情愿地把寻星不开门的原因归罪到封锐赫身上。
“不是,我也有正事。”封锐赫不想走,他在门口等了一夜。好不容易有个大牌过来,这是他唯一可以进去的机会。
正在洪勋和封锐赫谈话的时候,洪源又按下门铃,“星丫头,昨晚我为你演了那么大一出戏,你怎么说也该谢谢我吧?”
没办法,洪源的面子肯定是要给的。寻星拿起泠守之前为她准备好的衣服穿上,这么简单的动作已经让她的额头上蒙上一层细汗。休息了一会儿后又才艰难地坐到轮椅上,“唉……”整个过程累得她一阵心烦。
“咔嚓”门锁开了。洪源嘴角一勾,推门而入。
“丫头?”一进门,眼前空无一人。洪源又向里面走了几步,“丫头?”
“我在楼上。”寻星别别嘴,看向自己的腿,“恕我招待不周了。”
洪源见寻星坐在轮椅上表情一滞,“你……”
“你怎么、怎么……”显然,这里有个人比洪源要更吃惊。封锐赫几个跨步便来到寻星身边,“明明昨晚都还是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泠守呢,他怎么不在?”
“封少,请自重。”寻星缩回被封锐赫握住的手,看向楼下的洪勋。“小勋,劳烦你来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