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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大可放心。为兄自有办法。”他笑着打断了我,估计是嫌我太罗嗦。
正在这时。只见女子身影出现于厅外,她顾盼又羞,似乎是怕惊扰了厅中议事之人。
我认得她,是卞夫人。
尽管洗去华妆,还是难遮她风姿绰约。比起丁夫人的美,她的美更加含蓄,越看越好看。说道丁夫人,从下邳归来时我还见过她,她应邀来曹府赴宴,庆大胜之功。不过“请帖”可不是我自作主张发的,而是上面的“指示”。初听老哥这样说,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待他不耐烦地重复一遍,我才知道原来正是仍未嫁出去的丁夫人。尽管哥嘱咐过老丈人,让丁夫人另择夫婿,但曹操的老婆谁又敢娶?也许是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我终忍不住做了一回绯闻少女l,才知道哥是亲自送丁夫人回去的。
这一送,就送到了第二天早上。
但对于卞氏来说,丁夫人显然已经不足为惧……
见此状况,我识趣地起身,对着卞嫂嫂一笑,道:“哥,你和卞嫂嫂先聊,月莲就此先告辞了。”
礼毕,匆匆出门。
一叶落而知天地秋。
草木落霜,翠绿过早退却,化为一片颓废地枯黄,整个世界相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只见行人大多面带倦色,在细小沙尘之中匆匆赶路。迎面走来的一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他左肩扛着着锄头,右手牵了一匹瘦马,灰布短打衣裤打了几块补丁。当他蹒跚从我身旁走过时,我才发现那马后面,还跟着一位妇人。脸上有着岁月地沧桑沟壑,她将头发用木钗简单盘于头顶,手扶那瘦马身上驮负的杂物,紧了紧绑在上面的麻绳。与人流同向前行,二人无言语上的交流,只是漠然看尘烟滚滚……
这画面映入心间,只觉某种最本真的东西正激烈撞击着我的
这是一种欲哭无泪的复杂心情,比曹操刚才那华丽而精彩的自白更加令我动容……
我站在陌生的岔路中央,心间一片茫然。
“主人?”
这段时间来,我倒是习惯了某人地来去无踪,回过头,看那身姿挺拔地青年站在自己面前。
“没什么,刚从曹府归来……今天风沙挺大的。”
他沉默着点了下头,微微一笑,道:“主人还记得文湘姑娘一事?”
我叹了口气,悲伤地心境蓦地被打破,皱了眉道:“有消息了?她到底是……”
姜然咧嘴一笑,“果真如此。小姐刚刚还满面愁容,听了文湘姑娘的事,立马变得杀气腾腾啊!”
“我哪有杀气腾腾!只是好奇而已……若不是被骗得这么惨,我会在乎她?”
似乎是基于炫耀自己异常洁白的牙齿,眼下姜然却笑得更欢了,“是、是,说是在乎文湘姑娘,倒不如说是在意郭大人更为贴切。”
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家伙何时变得这么贫嘴了?我阴冷瞅了他一眼,道:若不想吃苦头,还是劝你先闭上尊口。”
“咳咳、呸……”貌似某人已经自作自受了。
我话音刚落,姜然就吃了一口砂子。
“言归正传,你刚才说文湘一事,她到底是何居心?”我淡淡问,虽说心有怨恨,但始终也不能将她一个弱女子和天大的阴谋联系到一起,估计到头来,也就是些争风吃醋用的小伎俩。
“不如您自己去问问?”他吸取教训,再次开口前,先拉一拉脖颈上的“围巾”。
“谁?你是要我回郭府?”
他浅笑,“在此之前,小姐先随我去见一个人。”
见他笑得有些神秘,我不由得猜测起这“一个人”的身份,道:“不会是那婆婆?”
“正是。”他道,接着不禁苦笑着叹了口气,“哎!看来姜然这辈子都难及郭大人那般深藏不露了……”
“你可别学他……”听到郭嘉大名,我再次感到一阵酸意。
而后一路听姜然解释,才知那日发生之事:知文湘来府后,姜然便留了心机,不出现在她母子面前。而待我走后,他更是紧盯暗防。不过有一点似乎可以下定论…………那文湘似有顽疾在身,确实孱弱。母子一心,而那;老妪却是早已见过的。而最为可疑之处,便是那老妪同文湘只见多有摩擦……
于是,他暗自偷换了文湘在水中入的药。
药?我越听越费解,而姜然则是越说越有性质,也不知是我把这个年代想象的太过朴实,还是他的叙述太具艺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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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卷 风雨欲来 第二十六回 文湘
“大人回来了……”见郭嘉回来,文湘立马迎了上去。
与平日没什么不同,郭嘉微微点了下头,就与自己擦肩而过。自从文湘来府上之后,郭嘉一直对她不温不火。二人之间距离最近的一次,也是文湘发病之时,而今病情即以好转,他便仍如平日那般待她。
事实上,只要郭嘉肯回府,文湘便心满意足了。她不知袁绍即将南下功曹,也不知朝中正酝酿着一场宫廷政变,她生活的全部意义便是守候他的归来,然后温柔地笑着道一声问候。她当然知道府上为数不多的下人们,时常会交头接耳,知道他们是怎样歧视她、议论她,但她也完全不在乎。因为就连这样的时刻,也是她费尽心思得来了。
她这才相信,“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于是她随郭嘉走进屋内,细心帮他拿来居家时穿着衣衫,亲手抚平那丝丝褶皱。郭嘉虽未开口,却也不曾拒绝,即使更多时候,比起别人对自身忙上忙下,他宁愿自己一个人做这些事。当她纤纤素手停留在他腰带之间时,文湘感到脸上一烫,慌忙定了心神,环上那腰身解开衣带……
“多谢。”他还是道了声谢。
“大人不必谢,这些对贱妾而言是分内之事。”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文湘朱唇轻启,娇羞低下头。
一般说来,此后二人便不会再有交集,文湘也会识趣走开。但今天,她却固执地留了下了。
“时候已经不早了……”说到这里,她已经觉得心中如火般灼热,而那份灼热已不是自己瘦弱的身躯所能承受的。郭嘉肯定知道自己的意思。然而他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放下书简淡淡一笑:“你去吧。”
“那您呢?”文湘自己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气。
“我?”他戏谑的一笑,忽然轻轻挑了下她通红地面颊,“难得你主动邀请,只可惜,我却有事要办。”
郭嘉就这样走出屋子。再次留给文湘一个清瘦高挑的水青色背影…………
其实你不必这样。你我自儿时便已相识,心中真是所想我会看不出?
其实你只是不想伤害我。
其实你是为了她。
女子自嘲一笑:看来,即使胸怀满腔才志如你。也有不敢面对之事……
你永远不会知晓这思念有多久远,因为就连我自己也早已既不清楚,是听到你顽劣至极的传闻,是你第一次由我窗前经过,还是爹夸奖你必成大器?
我甚至不知道,在你心中。是否还记得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闺中小姐?
日子一天天发过去。直到有一天,再也不见那个少年清瘦的身影。
旧日的那个顽童走了,去寻找他地抱负、他的远大的志向。
而所谓地闺中小姐,则仍然继续着她无趣的岁月。
没有趣闻,却有期盼。我会一直在这里,等候。
由春秋至冬夏。观花开到雪雨,你却不曾归来。我的一厢情愿仍在延续,我停留在这里,只为你回首时嘴角那一弧淡淡微笑:原来,你一直在这里。
油尽灯枯,变迁了时代,当我无力看着白墙青瓦轰然崩塌,我知道,自己再也等不到你的身影……
凶神恶煞的簇拥之下。父亲那苍老的背影显得支离破碎。母亲地眼泪抵在我削瘦地手背上,她说:孩子。娘对不住你了。
我的人生从此改变。
我被带到那一团火红之中,秋风拂帐,花开荼靡。
男人在这里重生,女人在这里毁灭。
自此以后,我学会了苦中作乐,我学会了强颜欢笑。我在男人们身下寻找对你的感觉。
最后一曲弦歌,唱的是江山颓败,风雨飘摇。
泪光模糊了思念,朦胧之中依旧是你隐隐青衫。只是我早已接受那现实:你不会回来,而我,也不配奢求你的归来……然而我再次领教了何为天意弄人。
幻想过无数次的偶遇,却不曾想过,那将我从污泥之中拉起地人,竟会是你。
你惊叹多年不见,我已出落得如此迷人;你笑称早知如此,不如自己捷足先登;你说有种洁净永不会被世俗污浊,比如记忆中的我。
又是一年春好时。
眉目依旧,韶华不改,记忆中的少年,长大了。
月光之下,我轻轻枕上他的肩头,梦境中才有过的美好,竟然化为现实,我几欲落泪。
然而他却轻轻推开我手。
我用十年时光绣出绮丽梦境,而这梦境,却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为什么。泪眼朦胧之中,我质问。你说过的,说过有种洁净不会被世俗污浊;你说过,你宁愿……
他笑着抚上我的脸。
他对我说,我不是他要寻的人。而他,也不是我最好的归宿。
他说他很快会再次离开。
悠悠颖水,终究留不住他浩如江海之志。与他那志向相比,我实在微不足道。
然而他不会知道,这终究是场太过奢华地错过。早知如此,我宁愿在那污浊之中沉沦、麻木,在他所预见地乱世之中苟且求生……
眼泪模糊了华妆,沾湿了裙裾。难道所有的相遇,只是为了再一次地离别?我不相信,至少在这颗心死去之前,让我再次触碰到那梦境……
最后一次挑灯,最后一次把盏,在这最后之后,我将化作潺潺颖水的一支,化作庸庸碌碌中的一个。因为我知道,即使我穷尽一生,也再也遇不到他这般奇男子……
他果真不胜酒力。
俊朗的面庞泛着酣醉的绯红,薄唇浅笑,记忆中的少年转眼已是风华正茂。恍惚之中,他喃喃自语,他说还有很多事待他去做,他说如今还未到时机,他说他似乎是醉了。
他说,这是他第一次……
夜朗星稀,乌鹊南飞,绵薄晨雾散去之前,我会如约离开。而你,也会踏上实现志向的旅程……
转眼已是建安年间,白驹过隙,竟又是隔了十载春秋。
而我那卑微、苟且的可怜“夫君”,整日活在观宦世家的束缚中不能自拔,在他那疯癫地怨容上,我恍若重见爹被拖走之时的绝望。他呵斥我、侮辱我,狠狠咒骂我那只会拖累他的孱弱身躯。
他说,我甚至不如弃他而去的前妻。
尽管他已从那个官宦子弟,沦落为最卑贱的小小肉商。
造化弄人,卑微苟且如他,如今竟也成了响喝一时的幽、兖马商。孰不知,他不过只是权贵操纵之下的一条狗。他说得不错,我虽出身倡妓,却也着实瞧不起他。
只因我始终无法忘记。
深知行将就木,此生惟愿落叶归根……
于流民饿殍的长队缓步徐行,劫掠、强暴、屠杀……惨绝人寰的罪孽时时刻刻都在上演,好在谁也不会在乎一个病弱的垂死之人,如果还能称之为女人。
我再次回到颖川。
不见旧时人,空待一年春好。
然而我看见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
满溢胸腔的离愁思苦在一霎那倾泻而出。
她是夫君口中的贵人,颍川府院的归人,初见不过一瞥,最接近的那次,却是在寻医途中。她竟连那救世神医也认得……
健康、白皙、诱人却端庄,灵气不染乱世沧桑。
十年前的一瞬蓦地浮于脑海。只是万不曾想到,我穷尽一生反复入梦的背影,于别人,竟是如此唾手可得。
为什么。
零落的,是谁的眼泪;破碎的,又是谁的真心……
绾起蓬发,描眉着妆。镜中的自己,仍然拥有一张清瘦秀丽的脸。
这是最后一次,我告诉自己……
现实却远比我想象中的简单,有了这孩子做依托,我顺理成章为他所接纳。魂牵梦萦的人就站在自己的身前,我几欲落泪……
丰神俊朗,风流不羁,现在的他,已是人皆敬重的智谋军师……
人性又是多么的贪婪。
即使他对我不屑一顾,即使我始终只是一厢情愿的追逐,只要能守住留在他身边的此时此刻……
(第三卷风雨欲来。。。有几节卷标错了,不过好在和内容无关。。。汗。。。)
正文 第三卷 风雨欲来 第二十七回 棋子
待婆婆把话说完,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太过漫长的故事,漫长的我无法想象。二十年光阴,只为等待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一定爱自己。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感动?不。用有限的生命去守候渺茫的希望,这本身就是一种挥霍;嘲讽?更不可能,等待在诗人笔下永远是最为凄美的乐章。
“那日,当我仍在颍川之时,您说起与郭嘉相关的往事,却未何对此事绝口不提?也许我会生气,但至少不会发生现今这种事。”我怜惜地看着她,她衰老而松驰的肌肤经历了这次“劫难”之后,显得有些苍白。
“看来您已经猜到了,我确实已见过文湘几面,是已至此也没什么只得隐瞒得了,老身单日正是担心您未必容得下文湘。她倒还好说,只是那孩子……”她微微蹙眉,脸上的皱纹便更清晰了。
“郭奕……”那个极似郭嘉的小小身影浮现脑中,“虽说他长得和郭嘉一模一样,但他的母亲应该不是文湘……”
“不是文湘?”老妪原本黯淡的眼睛因惊异而恢复了光亮。
“嗯,”我点头道,“那日我曾与郭奕谈过,由孩子的话中可以见出端倪。”我回想起郭奕口中的“那女人”。而且,婆婆怕是不知道,最先发觉我混在府中的,就是那孩子。”姜然靠在门口,是时候地插上一句。
“哦?那便是了,真是和他爹小时候一样鬼。”婆婆这才安心地将头靠回枕边,“我答应过老爷,夫人,一定把见这孩子长大,出息……”她的目光渐渐疲惫下来。显然婆婆口中的“这孩子”,指的就是现在的郭嘉。
我始终无法理解,在古时的下人眼中。自家主人究竟占有怎样的地位?若不是他们。这些可怜的“下人”也会有自己的生活,也会有属于自己地家、自己地儿孙。郭府下人皆是我所招的人手,情况尚能好些。但大多数则极端如这位婆婆。她们舍弃了自己的幸福而为另一支血脉费尽心神,而那份责任感。却绝不会亚于被刘备托孤地诸葛亮。
虽说姜然办事时常粗野,照顾起人倒来是蛮细心的。他为婆婆找地这个小院子很是幽静,也不忘找来人手照看。
“您先委屈一下,过段时间我们定会来此迎接。”我道,看着那婆婆冲我微微一笑。临行前不忘再次嘱咐:那孩子身体不好,劝他莫要过于操劳……
离开那婆婆住处,我问身边的姜然:“没想到你这小子竟是如此细心,不打算娶妻么?”
他愣了一下,笑道:“不急。不急。”
“不急?你不会也已经有后了吧……”
“小姐……并不是谁都有郭大人那般奇遇的……”他苦笑着摆手说道,“现在我们去哪?”
“郭府。”
“您不嫌弃文湘碍眼了?”
我微微一愣,轻咬下唇道:“碍眼?碍眼也没办法啊。再说,那原本就是我家。不论最终结果如何,有些话,必须得当面说个清楚……”
一路匆匆赶至郭府,我自认为早已于心中将措辞想尽周全…
去到之后,不过郭嘉在与否,都要先向那文湘问个清楚。
她所谓的初见。郭嘉离去前的再次消失。还有最令我费解地郭奕的身世。
如灾难来临前最后绮丽,清韵琴声回穿梭于府宅之中。院落一隅。那个清瘦的女子正轻抚琴弦,纤纤素手续续弹,唇间荡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罗妆红裙,那鲜艳的色彩分明起到了挑衅警戒地作用。好在她今日光鲜照人,也终于能跟故事之中那历尽艰辛、观时间百态的女子合二为一。不然只怕我依旧会把她看做质朴丽人,自己倒像欺负起她一个体弱多名的可怜女子。
“又见面了,”虽说由不同时空穿越而来,我也尽量提醒自己不要浮躁,气度更不能矮他一筹,“蚊香姑娘今天好兴致。”
她笑着将皓腕移开,道,“不知您今日屈尊来寻文湘,究竟所谓何事?”
我不想泼妇骂街一般显得粗俗鄙陋,但也不愿意跟她玩无聊的文字游戏兜圈子。怒视眼前仍在微笑的红衣女子,我压低声音道:“我所为何事,蚊香姑娘真的全然不知?你说,为何在婆婆杯中下毒?那孩子,又是你什么人?”我不想以嗓门取胜,只是将质问的话语严声明,是一种警告,更是将化繁为简的权利交由文湘手中,由她自己来权衡利弊。
“文湘不明白。”她笑,如我预料的一样,开始装无故。
“不明白?难道你非要我将婆婆请来对峙不可?”我叹了口气道,“若我当真决定查你底细,你以为自己还能从容掩盖真相?而且……郭嘉带你未必很好吧?”我笑着反问,知道听了此话,文湘必定难过。但与此同时,我地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是我对自己最后地一点自信,也是对我们一同走过时光的信任。你苦苦守候,思念至今,但始终也是所谓地一厢情愿。我却不同,郭嘉他是……他是……
他是爱我的么?
然而我终究只能以疑问收尾,猛地想起那日宫闱之中的偶遇,夜来箫声飘渺空灵,我看着那清澈的眸子,我对他说了至今埋于心底的三个字。而他,回应我的,却只是一丝茫然的笑……
待我回过神来时,却已被眼前的女子站了上风。
“夫人。”她微微张开红唇,笑靥如花。我从未见过如此明眸澄澈的文湘。只听幽幽女音飘入耳中:
小姐。您认为郭大人为何对您情有独钟?比起您来,文湘又差在哪里?是相貌还是才情?却道是佳人不同体,美人各有貌;而谈及贤良淑德,只怕……以袖遮面,她浅笑不语。虽说此时颜色以逊于二八韶华,但明眸流转间,自有另一番柔情取而代之。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我想起记忆中时常听到的那句话,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相信一见钟情。感情本身就是盲目的,不能用理性的眼光去衡量。于是我回道:“理由?难道衷情于一人,非要寻出一个理由?感情不是……”
“但是对于他。自然是需要理由。”她未等我说完便一口回绝,笑道:“对于郭大人来说,确是需要理由的。容貌,性情,钱财甚至您的身体,这都不足矣束缚他的心。莫再自欺欺人了,依您如此聪慧之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