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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9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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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喜欢萧兄,萧兄再喜欢别的女人,依她的性了,定会大开杀戒,把那女人杀了的。

“这如何是好?”段誉大急,忙问。

虽决定慧剑斩情丝,但只是把这份情埋在心里,不再表现出来,对王语嫣却仍关切之极。

“我哪里知道怎么办呀?”钟灵轻哼,嘟了嘟嘴唇,哼道:“王姑娘的母亲可坏了,把木姐姐捉了去,若不是我搬了大哥去救,定会杀了木姐姐的!”

“还有这等事?”段誉一怔,随即点点头,想了起来,木婉清当初去曼陀山庄刺杀,想杀王夫人的。

不过,凭萧兄的武功,救她回来想必不难,当初把自己从四大恶人手上救出来,也是轻松裕如。

钟灵想了一会儿,愁眉苦脸地摇摇头,无奈道:“唉……,我只能小心啦。”

“对,你看木姑娘想杀人,赶紧通风报信!”段誉点头不迭,一脸的紧张神色。

“若是木姐姐知道了,还不把我恨死呀!”钟灵苦着小脸嘟囔,扯过一段儿松树枝,用力拔着松针。

段誉呵呵轻笑,原本酸涩的心情意外得好了起来,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美好,世间除了王姑娘,还有许多的人有趣。

想着想着,不由又瞥了一眼,见萧月生两人又走了一段儿,马上便要转过弯去,被松树掩住了。

……

王语嫣一身雪白罗衫,一尘不染,脸庞如白玉,肌肤若冰雪,仿佛不染烟火之气的姑射仙子。

静静走到萧月生跟前,她低声道:“萧观澜,有什么事?”

她语气冷淡,眼神漠然,爱搭理不搭理,似是说一句话便走开。

萧月生笑了笑,温声道:“语嫣,你母亲还好罢?”

王语嫣黛眉顿时一挑,明眸射出恼怒之色:“她好得很,还没被你给杀了!”

在别人跟前,她能冷静自如,但一旦碰到萧月生,便极易生气,他的眼神,他的笑意,都是那般可恨。

萧月生摇头:“你母亲蛮横残酷,动辄杀人做花肥,曼陀山庄旺盛的茶花,满是血腥,你能住得下?!”

王语嫣脸色一白,紧抿红唇,默然不语。

萧月生接着道:“她那蛮横的脾气,不知还会杀多少人,你不是一向慈悲心肠,怎么不管管?!”

“我的话,娘根本不听的。”王语嫣低声道。

萧月生轻哼:“你既说不动,只能由我来啦,……哼,给她两巴掌不过替阿碧姑娘讨债罢了!”

“阿碧……?”王语嫣一怔,黛眉皱起。

萧月生冷笑道:“我请阿碧捎信,本以为看在你表哥的面子上,她不会下辣手,不曾想,却翻脸无情!”

“你的信太气人,惹怒了娘。”王语嫣忙道。

萧月生冷笑:“她脾气倒不小!……若按我的脾气,早一巴掌拍死她,省得留着祸害无辜之人!”

“你……!”王语嫣玉脸涨红,恼怒地瞪着他。

萧月生轻哼,冷下脸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留她一条命,若再有下次,莫怪我下手无情!”

他目光森森,王语嫣与他一触,心中发寒,忙转开,随即怒气如潮,猛地涌上来。

她胸脯剧烈起伏,娇喘粗重,猛地抬头,怒瞪着他,别有一番美态,说不出的动人。

萧月生视而不见,宛如铁石心肠,淡淡道:“你回去跟她说明白,免得说我不留活路!”

“你……你……”王语嫣心中怒急,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倒过去,偏偏仍清醒着。

她想骂萧月生,却从小不会骂人,只能气恼地瞪着他。

萧月生摇头一笑,淡淡道:“你那表哥,是个厉害人物,忍辱负重,佩服佩服!”

一提起表哥,王语嫣心思顿时跟着转,虽然生气,却极想听,想让萧月生继续说下去。

萧月生笑了笑:“如此有趣的人物,杀了可惜,我倒要瞧瞧,他能翻起什么风浪来!”

王语嫣再次恼怒,被他话中的不屑激怒,恨恨道:“我表哥比你强一百倍!”

萧月生笑了起来,摇摇头,不以为意,偏了偏头。

他与王语嫣对面站着,透过王语嫣的肩膀,能看到大树下的情形。慕容复差点儿自杀,但仍活着。

……

“老大,咱们来晚啦!”忽然一个大嗓门自远处响来,山道上出现两个人,迅速靠近,转眼之间来到近前。

先头一个拄着拐,脸容枯槁僵硬,一动不动,如僵尸一般,看着吓人,以拐代脚,飘飘而行,迅捷无比。

另一个是魁梧大汉,四方的大脑袋,圆圆的小眼睛,上身丝绸,下身破布裤子,肩上扛着一把鳄鱼剪,浑身上下极不协调。

萧月生扫一眼,他眉头皱了皱,轻哼一声,这二人是四大恶人中的段延庆与岳老三。

岳老三功力深厚,听到有人哼,登时转头望来,黄豆般的小眼迸出实质般的寒光,一脸凶相,便要杀人。

见到是萧月生,登时眼神一缩,忙转过头去,干咳嗽两声,侧扭着头走路,死也不望向这边,故意装作看不到萧月生,脚下更快,一掠而过,奔向了那株大树下。

段延庆抬头看一眼萧月生,眼中精芒闪了闪,没有说话,双拐不停,也一掠而过,到了大树下。

王语嫣露出惊容,看一眼段延庆。

她晓得岳老三为何不看这边,是害怕,不敢,上一次在杏子林,他一见萧观澜撒腿便跑,定被萧观澜教训过。

“恶贯满盈段延庆。”萧月生淡淡说道。

王语嫣望来,好奇地问:“他便是段延庆?”

萧月生微颌首,叹息一声:“他可怜又可悲,身份尊贵,不比你表哥差,最终落至这般田地,……望你表哥引以为戒啊!”

王语嫣黛眉顿蹙,不满地瞪他一眼。

“我一片好意。”萧月生笑道,摇摇头:“你表哥太过执着,万一复不了国,怕会受不了。”

“你胡说什么呀!”王语嫣再也忍不住,轻声叱道。

萧月生看一眼那边,个个专注,下得热闹,自己不精棋,不如在这里跟王语嫣打嘴架,倒也不错。

他摇头道:“语嫣你且说,如今边境虽不太平,却也没有大乱,你表哥有机会复国?……纯粹白日做梦!”

“表哥总有法子的……”王语嫣迟疑一下,低下头。

萧月生冷笑两声,只是摇头。

“你这和尚,偷听说话,可笑可笑!”萧月生左手忽然抬起,食指朝树林中一点。

“嗤嗤嗤”啸声之中,一道无形剑气射了出去,拦着它的树叶纷纷化为齑粉。

“啵”一声轻响,如打开瓶塞。

树林中飘然出来一位僧人,布衣僧袍,脸上神光莹然,一幅宝相庄严之像,正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他双掌合什一礼,微微含笑:“萧施主,久违了!……小僧在此打坐参禅,二位过来说话,小僧不想扰了二位兴致,强忍着不出声,却反被诬……”

萧月生伸手指着他,大笑道:“你这大和尚,牙尖嘴利,口才便给,不愧是辩经练出来的!”

说着,他身形忽然一闪,欺身上前,左手一掌按向鸠摩智胸口,轻飘飘的,浑然无力,不沾半点儿火气。

鸠摩智笑容一敛,双掌举到头顶,合什朝下一劈,如大礼拜状,发出一声轻啸,如挥一柄无形大刀。

“嘶——!”轻啸声响起,如裂衣帛。

鸠摩智僧袍猎猎而动,如遇大风,他后退一步。

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泥尘打着旋儿飞起来,形成两个漩涡,空气如翻腾的海水。

他使的是太极劲,处处透着圆。

轻哼一声,萧月生袖子一拂,空中旋动的泥尘顿被卷起来,落入旁边树林里,一下消失不见。

“大师的火焰刀更为精进呐!”萧月生负手而立,笑了笑。

鸠摩智脸露笑容,如佛祖的慈悲微笑:“萧施主过奖,六脉神剑乃天下第一剑法,小僧甘拜下风!”

萧月生轻哼一声,暗骂这和尚狡猾。

他笑了笑:“大和尚过谦了,上一次在太湖上,大和尚大发神威,我是佩服得无体投地,咱们再来比划两下!”

说罢,身形再探,右掌一压,随即一翻,猛的平平推出,“哞”的一声响,声音不大,却隐隐是巨龙嘶吼之声。

鸠摩智笑容陡变,变得温润柔和,右手食指搭到中指上,轻轻一弹,动作轻柔,如弹落黄色玫瑰上的露珠。

“噗”如一剑插破气囊发出声音。

萧月生轻笑一声,右掌不变,直直拍出。

鸠摩智笑容变成讶然,拈花指力锐利无匹,竟破不去他掌力,身形一退,避开这一掌。

萧月生追击之中,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大和尚,拈花指火候不浅,瞧我的!”

说罢,右手食指与中指搭起,脸露柔和微笑,轻巧地弹了两下。

鸠摩智脸色顿变,忙伸双手,食指分别点出,脸色肃然。

“啵啵”两下,似是小石子投进深井里,声音深闷。

鸠摩智身形疾退,想要退至身后树林中,身子在半空中忽然一颤,右肩头溅起两团血花。

他猛地加速,转眼消失在树林中。

温润的声音传来,不疾不徐:“萧先生,今日之赐,小僧不敢或忘,改日再当领教!”

“再好不过!”萧月生扬声长笑。

他摇摇头,大觉可惜,自己操之过急,过早打伤了他,若再缠斗一会儿,说不定更有收获。

他想着,更是摇头,叹息不已,不像打胜,更像打输了。

王语嫣看得目眩神迷。

萧月生飘到她身边,看一眼大树那边,竟没有人朝这边望来,都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

此时,段延庆正在下棋,拐棍缓缓点向自己喉咙。丁春秋在一旁说个不停,神情得意。

这一会儿的功夫,包不同他们纷纷上前,到棋盘前围观,个个像是都会棋艺一般。

萧月生摇头微笑,真是一帮附庸风雅的家伙们,这些人当中,真正懂棋的又有几个。

想到此,更觉无聊,转头瞧向钟灵与木婉清。

钟灵正与段誉在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不时望过来一眼,见到自己望过去,慌忙转头,一看即知,她正在说自己。

摇头轻笑,也不去偷听,转向另一边,木婉清所在,她站在无量剑弟子们身边,一动不动,冷冰冰的,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萧月生笑了起来,觉得木婉清性子古怪,却颇是有趣,宁肯呆呆站着,也懒得凑热闹,与钟灵霍然相反。

“回去罢,你表哥受了伤。”萧月生淡淡道。

王语嫣闻言大惊,忙转身望,随即提着裙裾急急而去。

萧月生摇摇头,她用情太深,最终会受伤,实是一个难解的结,自己如今已没了信心。

“这小娘子,为何戴着面纱,莫不是长得太丑,羞于见人,哈哈,哈哈……”忽然,一个男子发出大笑。

这帮人是星宿派弟子,看木婉清眉眼动人,忍不住调戏。

他们在星宿海横行惯了的,恶习难改,虽觉无量剑十六个人不好惹,仍管不住嘴巴。

“嗤——!”一声轻啸,木婉清举起左手,腕中射出一支短箭,奇快无伦。

“啊!”那青年惨叫一声,捂着肩头,怒目相视。

“这小娘皮好大的胆子,竟敢伤王师兄,我宰了你!”一个青年大声喝道,拔剑扑了上去。

木婉清冷笑一声,左臂一抬,又一支短箭射出,那青年的剑法颇是不俗,一剑斩下,将短矢斩断。

萧月生摇头,这青年的武功虽不弱,比起木婉清来,却差了一截儿,自讨苦吃!

他念头乍落,木婉清已经蹿出去,迅如狸猫,揉身而上,短剑唰唰刺出两剑,寒光闪烁。

那青年忙挥剑格抵,却不如木婉清剑快,胸前衣衫裂开一道口子,差点儿削中心脏。

他吓出一身冷汗,随即勃然大怒。

木婉清转身朝另一青年扑去,心恨他口出轻薄之言,兼之她心中原本已有怒气,他们再一撩拨,顿时激起了杀意。

那青年急忙后退,捂着肩头,心下大骂不已。

木婉清紧追不舍,有人上前阻拦,各自出手。

“哼。”木婉清忽然闷哼一声,身子去势骤然一缓,晃了一下,便要跌倒。

萧月生蓦地出现在她身边,扶住她探掌一察,脸色微变,自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雪白丹丸,送到她嘴上。

木婉清扭头,避开丹丸,黛眉紧锁,满是倔强之色:“不用你救!”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内力倏地渡入体内,控制她身子,她张开嘴,将丹丸吞入腹内,内力流转,化开药力。

“交出解药!”萧月生淡淡道,盯着受伤的青年,眼神淡漠。

这青年相貌甚是俊秀,捂着肩膀,一脸的狠辣神色,摇头道:“解药在师父那里,你去讨罢!”

萧月生眼中清光一闪,脸色沉了下来:“交出解药!饶你性命!”

“咱们身上没有解药!”青年大声叫道。

他内力不俗,这般大声叫嚷,树林簌簌作响,顿时将大树下的众人惊醒,纷纷转头看来。

第072章 情变

丁春秋皱眉,脚下一飘,衣衫猎猎飘荡过来。

“景春,怎么回事?”他摇着鹅毛扇,皱眉沉声问。

那青年捂着肩膀,忙躬身道:“弟子给老仙丢人啦。……他们两个打一个,弟子连老仙的一分本事也没学到,差了他们一筹,弟子该死!”

“你退下!”丁春秋挥挥鹅毛扇。

“是,谨遵老仙法旨。”青年忙不迭应道,小心翼翼看他一眼,急忙后退,如避蛇蝎。

萧月生皱眉,眼中寒光一闪:“丁春秋,本不想跟你一般见识,饶你一命,偏偏总要惹我!”

丁春秋红润脸庞一沉:“放肆,小子竟敢如此跟本仙说话!”

他是好脸面之人,萧月生如此说话,他威风何在?!

虽然对方内力坚凝,不怕化功大法,但那也是自己没有施毒,否则,他难逃一死。

心有所恃,说话也无顾忌。

萧月生眉头一皱,冷冷道:“解药!”

丁春秋摇着鹅毛扇,神情悠然,一派仙风道骨:“呵呵,老夫的毒,从没有解药,中毒之人,只有一条路!”

“老仙神威,当者披靡,还不跪倒谢罪?!”

“老仙只要弹一弹手指,你便要化为脓水,还不知死!”

“老仙一声断喝,准让他魂魄飞散,永不超生!”

众弟子纷纷戳指怒喝,威风凛凛。

萧月生懒得理会这些小丑,低头看木婉清,自制的清毒丸强横,将毒逼出来,她已无大碍。

无量剑十六弟子来到他身后,一动不动,双眼冷冷瞪着这三十几个人,如看死人。

萧月生抬起头,目光冷冽,在丁春秋红润脸上扫了扫,一挥手:“上罢,全都废了,莫留手!”

“是!”容子矩沉声应道,拔刀出鞘,寒光闪烁,宝刀朝四十余人一指:“杀——!”

十六人同时飘上前,快如鬼魅,如莲花瓣般散开,顿将三十余星宿派弟子围在当中。

“锵……”龙吟声袅袅不绝,十五柄剑几乎同时出鞘,剑光闪动,寒气森森,如一颗小太阳出现,剑光罩向三十余人。

丁春秋冷笑,摇着鹅毛扇,悠闲地看着。

自己弟子们人数占优,且个个深得星宿派绝学,武功毒术俱高明,这帮家伙纯粹上门送死。

“啊!”“啊!”“妈呀!”

惨叫声不绝于耳,剑光闪烁一下,一人躺下,转眼之间,星宿派弟子倒下一半儿。

丁春秋眉头皱紧,满脸惊愕,鹅毛扇轻轻一挥,远远的朝一个无量剑弟子拂过去。

对这些弟子没甚感情,但毕竟自己门下,被人打杀,丢的还是自己的脸,是对自己的挑衅。

那无量剑弟子猛地转身,仿佛身后有眼,“嗡”的轻啸,剑身高速旋转,剑光成一个圆锥,森森眩目。

圆锥当中剑气形成一个漩涡,正对准丁春秋鹅毛扇,随即朝身后一扯,同时飘身横移。

有一个星宿派弟子在他身后偷袭,出剑凌厉,正刺他背心,他恰好一移,避过剑尖。

这星宿派弟子眼前忽然大亮,剑光灿烂眩目,惊觉不妙,急忙倒退,刚退一步,身子忽然一滞,直接倒在地上,蹬了两下腿,寂然不动,脸变得乌黑。

萧月生嘴角微翘,满脸的哂笑,朝丁春秋望一眼,摇摇头:“你堂堂一派掌门,偷袭我一个弟子,……丁春秋,你忒也无耻了!”

无量八剑有一式万流归宗,无论暗器,还是毒药,遇到这一剑,皆如铁屑遇磁石,钻入剑光中。

“放肆!……让你尝尝老仙的厉害!”丁春秋大恼,竟收拾不了一个小子,还折了一个弟子。

他脸一沉,身子掠起,迅捷如风,瞬间欺身上前,鹅毛扇拂向萧月生。

萧月生揽着木婉清轻飘飘后退,撮掌成刀,在虚空中平平一削,做了个斩首的手势。

“嗤”一声轻啸,如风掠树梢,轻微易忽略。

丁春秋胸前鹅毛扇忽然一分为二,从中断成两截儿,后半在他手上,前头飘落地上。

鹅毛扇上蕴着内力,他脸色一变,身子陡地一停,随即猛然后退,如身后一条绳子猛扯。

后退之中,他双掌挥动,一掌一掌朝身前虚空拍出,呼呼作响。

“嗤——!”如裂衣帛,四周草木剧烈摇晃。

丁春秋身子后退之中倏地平移,毫无征兆,动作潇洒。

“好轻功!”大树下的众人齐喝了一声采。

他们虽喜欢棋艺,但棋谱可还原,丁春秋与萧观澜打斗却难得一见,二人都是绝顶高手,若能与自己武功相印证,定受益匪浅。

“表妹,萧观澜使的什么武功?”慕容复斜一眼王语嫣,嘴角带着一丝冷笑。

他大业为重,不谈儿女私情,但与王语嫣青梅竹马,孰能无情,见她对萧月生神情异样,不是滋味。

王语嫣目光如水,紧随着萧月生,黛眉轻蹙,没看到慕容复的表情,迟疑一下,摇摇头:“我没在书上见过……”

“他难道没跟你说?”慕容复淡淡道。

王语嫣一怔,忙转头瞧他,见他眼中的讥诮,玉脸一下煞白,胸口如被刺了一剑。

慕容复见她如此,略感后悔,道歉的话却说不出口,心中明白,自己对萧月生恼恨,却知不能招惹他,牵怒到表妹身上了。

王语嫣脸色煞白,樱唇颤抖,说不出话来,只是盯着慕容复,脸上满是忧伤。

半晌过后,她轻声道:“表哥嫌弃我了……是不是?”

慕容复盯着远处,神情淡漠,摇摇头。

“我……我……”王语嫣紧抿双唇,强忍着不哭出来。

她虽然天真,却也聪明,当初被萧观澜掳走,又放回来,见到表哥,狂喜过后,便隐隐担忧。

萧观澜没有对自己如何,但在外人眼中,却不如此,定会觉得自己清白被污,成了萧观澜的女人!

表哥温声细语的安慰,令她感激,放松了一些,没想到,他终究还是与别人一样,心底里也不信自己!

“哈哈……,丁春秋,你缩头缩脑,不如改名丁乌龟好了!”清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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