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年男子右手手腕一麻,手指顿失知觉,不由一松,宝刀闪烁,脱手掉落下来。
他左手一抄,便要接住,宝刀却倏地一飘,让他左手抓了个空,“呼”的一下飞走,落入萧月生掌中。
萧月生右手握刀,左手在刀背上轻轻抚过,打量着刀身的隐隐花纹,在莹光闪烁中,有一朵菊花若隐若现。
他赞叹一声:“好刀!”
中年男子脸色一沉,此乃他家传宝刀,削铁如泥,家传刀法配此家传宝刀,如虎添翼,威力无穷,从无敌手。
他眼中寒光闪光,左手忽然一甩,一篷蓝光顿时笼罩萧月生,隔着极近,避无可避。
萧月生眉头一皱,长刀一挥,划出一个圆弧,雪白灿灿,漫天蓝光顿时一折,改变方向,纷纷冲向宝刀,如铁屑遇磁石。
他以太极拳的黏字诀将暗器吸住,低头一瞧,刀上沾满了细小的须针,密密麻麻,蓝光闪烁。
见这蓝光,他心中怒火升,刀身蓦地一震,顿时蓝光飞起,倒射回去。中年男子正怔然间,蓦见蓝光罩来,闪避不及。
“啊!”一声惨叫声中,中年汉子身上扎满细针,顿时倒地。
这些蓝汪汪的须针挟着萧月生的内力,奇快无伦,他无从闪避,直接扎入身体里,剧毒发作。
他惨叫一声,忙伸手往怀里一掏,手上有了一个蓝色瓷瓶。
第064章 请帖
他急忙拔开瓶塞,要倒出瓷瓶里的丹药。
“啵”的一声轻响,瓷瓶顿时化为粉末,落到他掌心,一些黑的粉末与蓝的粉末混在一起,难分彼此。
“你……”中年男子猛地转头,脸上已蒙了一层黑气,双眼电光迸射,怨毒地瞪着萧月生。
此毒乃七步断肠散,见血封喉,剧毒无比,且发作奇快,七步之内,中毒倒毙身亡。
萧月生摇摇头,心中杀意沸腾,左手大拇指朝虚空一按。
“嗤嗤嗤”厉啸声中,无形剑气破空而至,中年男子眉心出现一个圆孔,溅出一团血花。
他满脸惊愕瞪着萧月生,阴冷的眼神中透着迷惑、不甘,缓缓倒了下去,仰天跌倒,寂然不动,死了。
萧月生伸手一招,中年男子腰间刀鞘倏地飞起,不翼而飞,稳稳落到他手上,还刀归鞘。
把刀一抛,扔向容子矩,笑道:“师叔,这是柄宝刀,难得一见,收下了!”
“是,掌门!”容子矩见那中年男子已死,松了口气,忙伸手接过,抽出来,细细打量着。
他一边打量,一边啧啧赞叹,对无量十五弟子不再担心,安心欣赏,刀身闪着莹光,如一汪秋水泛涟漪,森森寒意顺着莹光透出,径直扎入毛孔中。
刀身上还刻有花纹,极为细微,若不细看则看不到。
汪汪莹光中,一朵盛开的菊花隐隐约约浮现,说不出的神秘与美丽,令人看了还想再看。
“掌门,实在是一柄好刀!”他抬头赞叹道。
萧月生负手而立,扫一眼场中,一帮人打得难分难解,僵持不下,一时半刻难分胜负。
他笑着点头:“不错,如此宝刀落入咱们手上,实乃天授,……师叔可想改练刀法?”
容子矩一怔:“我改练刀法?”
萧月生笑了笑:“咱们无量剑虽是剑派,却也应有人通晓刀法,刀剑各有所长。”
“可是,咱们派中没有刀法,我也从未练过……”容子矩迟疑一下,苦笑着摇头。
萧月生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刀法与剑法有相通之处,入手更为简便。……我也创了八招,若是师叔想练,我便传给你。”
容子矩迟疑不绝,颇不情愿,但看了看宝刀,却是爱不释手,若是练了刀法,此刀必然属于自己了。
握着这柄刀,仿佛血脉相连,说不出的得心应手,难以割舍,若是不练,此刀必不属于自己了。
一时之间,他迟疑起来。
……
萧月生转头过去,望了望场中情形,长喝一声:“收场罢,莫要再练手了!”
“是,掌门!”众人齐齐喝道,声音昂扬兴奋。
他们长剑挥洒自如,无量八剑驭使如意,威力出乎意料的宏大,他们越打越觉带劲,招式越发圆润,恨不得一直打下去,浑身暖洋洋的,如练内功之感。
萧月生命令一下,他们强忍不舍,招式顿变,无量八剑中威力最宏大的招式使了出来。
无量八剑,仅是八招,但每一招与其余招式可组合起来,形成连环一招,威力倍增。
这其中玄妙,外人难以尽窥,只以为是两招而已,难当成一招。
剑光大涨,无量八剑发威,闷哼声不绝于耳,这些汉子纷纷中剑,倒在地上,并未死去。
他们都是硬汉,虽然受伤,痛苦难当,却无一呻吟出声,只是闷哼一声,咬着牙不出声,仿佛身子不是自己的。
一转眼的功夫,他们纷纷倒在地上,无一幸存。
十五弟子收剑归鞘,脚步飘飘,到萧月生身后站定,笔直站着,一言不发。
清晨的微风徐徐而来,拂动他们的衣袂,他们挺拔而立,一动不动。
萧月生转身过来,朝众人点头:“嗯,还不算差,算是略有小成!”
众人紧抿嘴唇,目光熠熠,压抑不住的兴奋,这些汉子们个个都是高手,若换了从前,自己挨不了几招。
如今,他们却躺在地上,败于自己之手,前后反差之大,令他们兴奋难抑,满心激昂。
萧月生扫众人一眼,淡淡说道:“败了这些人,算不得什么大本事,你们剑法仍没练到家,回去好好苦练,……把他们扔到山下!”
“是,掌门!”众人轰然应道,马上动作。
他们各提两人,脚下轻捷飘逸,仿佛手上两人是扎的草人,转眼间下山而去。
萧月生收回目光,来到容子矩跟前,他仍在发呆,皱着眉头,一动不动,脸上神情变幻。
“师叔?”萧月生轻咳一声,将其惊醒,笑了笑:“师叔可想好了?”
“啊?”容子矩抬头,见到是他,吁了口气,低头看看手上宝刀,咬了咬牙:“好,我改练刀法!”
“呵呵,师叔可是做了一个英明之选!”萧月生笑了起来,点头嘉许,笑道:“我这八招刀法,绝不逊于剑法,再有这柄宝刀相配,威力更强,师叔若练好了,足可自保!”
“好!”容子矩精神一振。
……
自此事过后,无量剑十五弟子练功更苦,平常一举一动,莫不练着剑法,即使吃饭,使筷子挟东西,也要使出剑法。
萧月生使出一招毒计,每次吃早饭时,只有一盘菜,分为两伙人,一伙防守,一伙抢夺。
每次五个人防,十个人抢,一刻钟为限,抢多少算多少,剩下的归那五人。
每天早晨的菜,乃是最美味,可惜很少有人吃得上,吃不上菜,只能喝稀饭干吃馒头。
他们练剑更刻苦,无人松懈,个个不服,都想吃一口好菜,不仅好吃,更扬眉吐气。
容子矩则改练刀法,萧月生有碧月剑,心中思忖,宝刀留着无用,不如令其发挥最大作用。
无量八刀,或刚或柔,或快或慢,不一而足,每一刀看起来都简简单单,没有什么玄妙。
此八刀原理与降龙十八掌相似,仗着刀利,摧折自如,招式便不求精妙,以力降会。
每一刀,皆匹配一种劲道,运功路线不同,需得精熟,故招式简单,想要刀势到,劲力随,却也不易。
容子矩也非笨人,八招很快学会。
他单练一招,务求纯熟,先练了一招撩阴刀,拔刀出鞘,顺势上撩,又阴狠,又迅疾。
此招练好,他与派中弟子们切磋,他内力胜过众弟子,配以这招刀法,竟无一人挡得住。
这一招将内力聚于一刀,即使对方内力强于自己,也挡不住。
若对手内力强自己数倍,挡得住这一刀,自己却有宝刀,也是不怕,如此一来,确实足以闯荡武林了!
练好一招之后,他跑到萧月生跟前,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萧月生笑了笑,岔开话题,讲了一些派中发展之事,对八招刀法再不多说。
……
这一日傍晚,夕阳余晖中,萧月生在山巅大石头上读书,神情悠闲自如。
身旁不远,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白气袅袅上升,一阵风吹来,白气飘散开,茶香缭绕不绝。
宋山岳忽然出现,穿一袭蓝衫,容貌英俊。
他脚下飘飘,无声无息来到近前,肃手而立,一动不动,他服用三种丹药,内力大增,轻功更强。
萧月生放下书,转头瞧他手上拿的大红帖子。
宋山岳上前,双手呈上大红请帖:“掌门,刚才有两个人叩山,送来这张帖子。”
萧月生伸手接了,打开一看:“苏星河奉请天下精通棋艺才俊,于二月初八日驾临河南擂鼓山天聋地哑谷一叙。”
字分四行,字体瘦峻,透着一股淡淡清雅之气。
萧月生打量着这四行字,点点头,忽然笑了起来。
看到这张请帖,他想起了这件事,苏星河摆下珍珑棋局,却是逍遥派选掌门人了!
宋山岳恭敬说道:“师叔让我顺便问问,掌门要不要去?”
萧月生看宋山岳一眼,虽然两人交情颇深,如今身份有别,他却不肯仍以师兄弟相交了,他也不勉强。
他点点头:“要去,……你们随我一起,练功不能一味闭门造车,得到外面武林中长长见识。”
“是!”宋山岳恭声答道,强抑兴奋。
第065章 送信
萧月生拿着请帖,怔怔出神,思索着这一番热闹。
过了一会儿,摇头叹息一声,自己的棋艺可不成,算是臭棋蒌子,在现代社会,一心忙于打拼事业,实无闲情逸志。
随即,他笑了起来,想到了另一位大人物,虚竹。
在外人眼中,他结局美妙,娇妻美眷,美女环绕,身处众香国中,如唐僧一般。
萧月生却明白,世人羡慕虚竹,虚竹自己却不那般如意,他自小的信仰是佛祖,在佛祖长明灯下,念经拜佛,最是平安喜乐,破戒而出,当不成和尚,反而是最大的不如意。
他摇头叹息,世间之事,奇妙万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边感慨,他一探手,右侧一只雪瓷茶盏端到嘴边,微啜一口,清香泌人。
他刚啜一口,正一脸陶醉,忽然皱了皱眉,转头瞧去,宋山岳再次飘然而来。
见萧月生转头望来,宋山岳急忙抱拳,恭声道:“掌门,钟姑娘来啦,说有急事!”
萧月生点点头,右手端着茶盏,左手抬起,大拇指扣在中指第一关节,双眼清光一闪,如湖面反映一道正午阳光。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他火候渐深,超越小乘,对于时间,别有一番领悟,可断人过去未来。
但未达中乘,这项神通便不畅达,有时管用,有时不管用,或仅得一个片断,似是惊鸿一瞥。
他眉头一皱,这一次,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生效,他中指第一节,乃是钟灵的命线,已烙印其上。
刚才一试,眼中闪过一道场景,却是她与木婉清一起,正与一帮人撕杀,惨烈异常。
这些人,他却识得,乃是曼陀山庄的人。
木婉清与曼陀山庄乃是死仇,两帮人遇到了,你死我活,别无他途,可惜,仅是闪过一个片断,不知结果。
“走罢,去看看!”萧月生放下茶盏,身子盘着腿飘起来,轻轻一掠,来至宋山岳跟前,双腿落地。
再一点,身形冉冉而逝,看着悠缓,如一朵白云飘飘,一眨眼睛,却消失不见。
宋山岳腿下一点,如箭矢离弦,蓝衫猎猎作响,如大旗招展,转眼之间,也消失在山巅。
……
萧月生来到剑湖宫大殿,忽然出现。
钟灵粉色的衣衫已看不出原本颜色,左一块泥,右一块儿土,脸上也沾了灰,狼狈不堪。
她蹬着变得乌黑的绣花鞋,正走来走去,明眸一直盯着门口,秀脸满是焦急。
乍见萧月生出现,钟灵忙扑过来:“大——哥——!”
她声音柔腻,似是撒娇,又似带着哭腔,萧月生忙伸手按住她,不让她扑在自己怀里。
“灵儿,可是木姑娘出事了?”
钟灵点头不迭,眼眶发红,马上便要哭出来:“木姐姐被人抓走啦!”
她如今心态,便如小孩在外面吃了亏,强自忍着,一见父母,万千委屈齐上心头,忍不住要哭。
“曼陀山庄的人?!”萧月生皱眉头,拍拍她香肩,无声抚慰。
太清玉霞紫映观上经果然灵验,并无差错。
“嗯,那帮家伙可凶了,把木姐姐打伤,捉了去!”钟灵鼓着小嘴,气哼哼道。
“他们怎么放了你?”萧月生皱着眉头,脸色沉下来。
钟灵眼泪儿一串一串滑下来,恨恨道:“他们说,我人小命贱,懒得收拾,让我送信给木姐姐的师父。”
萧月生点头。
钟灵仰起头望着他:“我就想,他们找木姐姐的师父,定不安好心,不如找大哥你,……大哥你武功可厉害,定能救得木姐姐!”
“不错!你还有点儿小聪明!”萧月生脸色一松,笑呵呵伸出手,抚去她雪白脸颊上的泪珠。
既然让秦红棉去,木婉清的性命自然无碍,还要拿着要挟秦红棉,不会马上下杀手。
不过,苦头难免会吃一点儿,她性子太过刚硬,自己怜香惜玉,让别人磨一磨也非坏事。
挨着萧月生,钟灵心中安宁下来,忧急散去,一下子放松下来,眼睛眯起,有了困意。
萧月生怜惜的叹了口气,看她模样,定是不休不眠,一口气赶路,终于来了这里。
“来人!”他温声道,声音柔和,远远传荡开去,耳边的钟灵却听不清楚,不会惊醒她。
宋山岳进了屋,见到钟灵靠在萧月生身上,忙放轻脚步。
他轻功本就高明,落脚无声,这般刻意放轻,更加轻盈,无声无息如幽灵一般。
“掌门?”他轻声问。
“备纸笔来。”萧月生将钟灵抱起,轻轻走到屏风后面,放到东边的短榻上。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榻上,照着她秀美的小脸,上面的泥尘清晰可见,难掩肌肤原本的雪白。
萧月生坐到榻边,宋山岳已经将墨研好,他提起毛笔,笔走龙蛇,转眼之间写完,只是寥寥数言。
他将信笺装入信封,交到宋山岳手上:“拿着这封信,到太湖边上,找慕容家的燕子坞,把信交给阿碧姑娘。”
“阿碧姑娘?”宋山岳重复一句。
萧月生点头,温声道:“北乔峰,南慕容,这慕容世家气派不小,若有机会,你去见识一番也好,莫与人动手。”
“是!”宋山岳重重点头。
萧月生摆摆手。宋山岳忙收起信笺,小心放进怀里,抱拳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他去容子矩那里禀报一声,直接离开无量山,一路朝东,疾行苏州而去,一路疾行,日夜不停。
……
此时,他才感觉到掌门所授轻功的绝妙,这般日夜赶路,竟然不觉疲惫,反而精神更加健旺。
不过,他极容易饿,恨不得一天吃六顿饭,赶着赶着路,肚内便咕噜咕噜响,饥饿感觉猛地袭来,眼前发黑。
他无奈,停下,找路旁一处干净地方坐下,打开随身携带的包裹,取出干粮与水袋,大吃大喝。
吃喝完毕,一抹嘴,继续动身,施展轻功,周身飘飘然,越来越轻,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稍一不注意,便会飘上天空。
精神健旺,丝毫不觉困倦,即使晚上也不休息,趁夜赶路。
如此而行,到了太湖边上时,仅过去两天,周身内力滚滚,如江河大海,浩荡深厚。
他心中惊喜,这般不眠不休的赶路,内力大有进境,抵得上一个月的苦修了!
到了太湖边上,正是清晨时分。
看着天水相连的太湖,莲叶片片,清风一动,此起彼伏,宛如一片绿色的海洋。
他赞叹不已,极目远眺,心旷神怡。
上下整理一下衣衫,拉一拉,扯一扯,又抖两抖,将灰尘抖去,恢复光洁面目。
他蓝衫一袭,迎着湖面清风,衣袂微微拂动,身子一动不动,透着一股潇洒俊逸之气度。
想过掌门交待,他气沉丹田,猛地吐出,发出浩浩之音:“阿碧姑娘……”
声音如浪,排山倒海之势涌出去,沿着太湖荡漾开来,越传越远。
他胸口瘪下去,肚子鼓起来,再次气压丹田,又猛的吐出来,声音更响,宛如天雷炸响:“阿碧姑娘——”
“阿碧姑娘……”“阿碧姑娘……”余间缭绕,竟如在山谷中一般,在这平阔的湖面上发出,说不出的怪异。
有如此声势,他也吓了一跳,没想到自己内力已如此深厚了,这般声势,他从未敢想。
一会儿功夫,一叶小舟飘飘荡荡而来,来势颇快,自莲叶中冲出,来到近前。
宋山岳打量一眼,见这少女身材窈窕,一身绿衫,气质温柔如水,温婉动人,想必便是掌门所说的阿碧姑娘。
“这位少侠是找我吗?”阿碧隔了一段儿距离便停下小舟,歪头笑问,细细打量着宋山岳。
这般年纪,有如此深厚内力,如今天下,少年英杰可是出了不少!
“可是阿碧姑娘?”宋山岳抱拳,彬彬有礼。
阿碧点头,脆声问:“我是阿碧,你是谁呀?”
“我奉掌门之令,特来送信。”宋山岳自怀中掏出信笺,双手捧在身前。
“你家掌门?”阿碧疑惑摇头,看了看他:“我不认得什么掌门呀……,他尊姓大名?”
宋山岳彬彬有礼道:“敝掌门姓萧,上观下澜。”
“啊,是萧先生!……快快给我罢!”阿碧一怔,露出惊讶神情,忙伸出小手。
宋山岳屈指一弹,信笺平平飞出,飘浮着来到阿碧跟前。
阿碧讶然看他一眼,接过信笺,笑问:“可是先生给我的信?”
“正是。”宋山岳肃然点头。
阿碧撕开信笺,扫了几眼,秀气眉毛轻轻蹙起来,摇了摇头,望向远处东边方向。
她朝宋山岳温柔笑了笑:“宋少侠是罢,多谢你来送信,我知道啦,请回禀萧先生,我会去通报舅太太的!”
宋山岳凝神听着,一字不落记在心头,慢慢点头:“是,我会转呈掌门,告辞!”
“宋少侠莫急,去喝一杯茶再走罢。”阿碧挽留。
宋山岳迟疑一下,沉吟片刻,想到掌门吩咐,说有机会见识一下,有点儿动心。
随后,他终究摇头,笑了笑,抱拳道:“多谢阿碧姑娘,不敢扰叨,要赶回去复命,告辞!”
说罢,拱了拱手,转身便走,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树林中。
……
阿碧看着他渐渐消失,轻声叹息,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他这般功力,怕是不弱于包三哥了。
没想到,萧先生武功绝顶,他手下也如此厉害,无量剑派定然也是个强大的门派。
胡思乱想片刻,她忙收起信笺,划起木浆,飘飘朝着曼陀山庄而去。
一会儿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