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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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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老,看看热闹有啥打紧?!”神色冰冷的中年人哼道。

宋老摆摆手,呵呵笑道:“我是不去的,要去,你们去吧。我已经老了,没那份闲心。”

“既然宋老不去,咱们走罢。”中年人摇摇头,转身便走。

另外几个中年人跟了上去,另一个老者则留下来,他们已经老了,曾经的热血,曾经的雄心壮志荡然无存,不想冒险。

他们的轻功差得远,但任我行受伤,不停地吐血,他们其中一个身负异禀,能够闻得丝微血腥之气。

靠着这个,他们一路疾驰,终于在城郊一片松树林前,看到了正在对峙的二人。

他们远远地停下,细心打量,常年在刀口上舔血,对危险有着一份直觉,感觉到了任我行的危险。

但他们亦明白一个道理,富贵险中求,机会往往与风险并存,不搏上一把,一辈子后悔莫及。

任我行嘴角带血,衣襟染成血色,他受了萧月生一掌,即使有吸星大法卸力,也受创极深,奔跑之际,血气沸腾,血更止不住,不停地吐出。

他满不在乎,紧盯萧月生,目光如隼,咯咯一笑:“好,好!”

仰天长叹,哈哈大笑:“想不到,想不到我任我行纵横一世,终究要死于荒郊野外!”

萧月生摇头一笑:“千古英杰,皆难免死后一坯土,任教主为何还看不破?”

“看不破,老子就是看不破!”任我行哈哈大笑,转过身来,斜睨着萧月生:“老子能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

“请上路罢!”萧月生脸色一沉,身形飘至他身前,轻飘飘一掌印向他胸口。

任我行双掌一圈,宛如太极掌,一揉一搓,复又一推。

庞然大力蓦然出现,阻住萧月生右掌,这股力量浩荡无穷,仿佛长江大河。

他身为一教之主,日月神教与明教一脉相承,底蕴极深,教中典藉浩杂,他所修习的奇功绝艺极多,只是平常无人逼他显现。

“啵”一声轻响,萧月生右掌击破阻碍。

任我行借这一顿之机,退出六尺,双掌再次划弧,一个正向,一个逆向,形成一个太极图案。

萧月生并不着急,飘然上前,一掌轻柔拍出,仍旧是破玉掌。

破玉掌至刚至坚,可破一切阻碍,无坚不摧,即使任我行的奇功绝艺,仍能挡抵。

“住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远处飞来一道白色人影,在月光下御风而来。

她身在空中,衣襟飘动,脚下宛如御风而行,轻功极是玄妙,身材窈窕曼妙,惹人遐思。

萧月生充耳不闻,轻飘飘的一掌拍出,快愈闪电,直印任我行胸口,阻无可阻。

任我行身子一折,亦是奇快,双手挡在胸前。

“砰”他身子蓦地飞起,如被巨木擂中,直直倒飞。

萧月生脚下一旋,复又前冲,逼近任我行,想要再补上一掌,取其性命。

“住手,萧一寒!”柔和的声音变成尖叫,一道白影飞近,掠到任我行身边,伸手扶住他,慢慢落地。

萧月生身形一缓,在空中直直落下,苦笑一声,无奈摇摇头。

任我行猛地一弯身,喷出一口血,直起身来,略显佝偻,他脸色苍白,像一张白纸,血气消退,精气神一下子萎靡下来,仿佛突然苍老了十来年。

“盈盈……”任我行转头,笑了笑。

任盈盈一袭貂裘,面罩黑纱,黑纱上方一双妙目盈盈,风姿绰约。

她妙目中溢满难过,怔怔看着父亲,伸出雪白的小手,帮他抹去嘴边的血渍。

“盈盈,你怎么来了?”任我行抽出胳膊,不让她搀扶,若无其事地笑笑。

“爹……”任盈盈低低唤着,看到父亲苍白的脸庞,浑身狼狈的模样,心中发酸,父亲英雄一世,如今却落至如此境地。

那几人伏在林中,聚于一颗树上,低声嘀咕。

“刚才可曾听清,那女子说了什么?”

“好像是……萧一寒,……我没听错吧?”

“嗯,我听着也是萧一寒……萧一寒,萧一寒……这个名字怎么听着耳熟?!”

“萧一寒,惊鸿一剑萧一寒?!”一个人发出惊呼,急忙道。

“不错,正是惊鸿一剑萧一寒!”有人拍着大腿,恍然大悟。

“果真是他?!”有人难以置信地问。

另一人点点头:“难怪,难怪,这般精妙的武功,定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依他的名声,倒也符合!”

“惊鸿一剑,他的名号在剑上,他为何不使剑法?!”有人迟疑着问,打量远处的萧月生。

“可能是那人不值得他拔剑罢,……我听说,萧一寒轻易不拔剑,拔剑必杀人的!”

“嗯哪,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他是连剑也没带的!”

“那人的武功也强得离谱,又是谁啊?!”

众人摇头,纷纷低下头冥思苦想。

这般一个绝顶高手,身在眼前,却不识得是哪一个,宛如一个超级明星站在自己身边,却想不出她是谁一般的让人心急。

“听萧一寒说,他叫什么教主,是哪一派的教主呢?!”一个人想起了萧月生的话,忙道。

众人纷纷摇头:“若是教主,他如此武功,也定是大教的教主,会是哪一个?”

正在低声议论,冥思苦想之际,远处又飞来几个人。

那几个见到了这边,身形陡然加速。

长啸声蓦然响起,令树上的几个人悚然一惊,急忙伏下身,不敢妄自抬头,只是趴在树叶间偷瞥。

“教主!”那几人如掷丸星矢般跃过来,落至任我行身边,见他无恙,心下大松口气。

“咦,是圣姑?!拜见圣姑!”他们收回眼神时,注意到了任盈盈,纷纷跪下拜见。

任盈盈一袭貂裘,风姿如仙,摆摆雪白的小手,淡淡说道:“免了罢。”

众人又纷纷站起,对于圣姑的脾气,教内之人都了解,知道她性子冷淡,不喜虚言,说一是二,不容违逆。

他们望向萧月生,目光炯炯,虽知他武功高强,却并畏惧,也与萧月生一直不下辣手有关。

任盈盈迈步,步履轻盈,慢慢走到萧月生跟前,明眸紧盯着他:“萧一寒,你真的要杀我爹?!”

她心中恼怒异常,说话冰冷,毫不客气。

刚才喊了住手,他却故意装作没听到,仍旧动手,若不是自己拼命赶至,他定会当着自己的面,杀了父亲。

“任姑娘,你何苦过来……”萧月生叹息一声,怔怔望着她。

任盈盈身子轻颤,转过身去,一言不发。

任我行轻拍拍任盈盈肩膀:“盈盈,你让开罢……”

“爹,你快走,莫与他斗。”任盈盈抬起头,看了看任我行,拉住他转身便要走。

任我行一动不动,他心中傲气凛然,若是依靠女人活命,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冷下脸:“盈盈,你走!”

“爹——!”任盈盈紧皱眉头,远黛般的眉毛蹙在一起,说不出的好看。

“走——!”任我行冷冷道。

任盈盈心中委屈,紧抿着嘴,一动不动,倔强地看着父亲。

她心中明白,若是自己一走,萧一寒真的会下杀手,想到那样的情形,她不寒而栗。

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掠过任盈盈,望向任我行:“任教主,这样罢,咱们再对一掌,各凭天命,如何?!”

“……好,就对一掌!”任我行想了想,慢慢点头,神色凝重,心下却是庆幸,他最不怕的便是对掌,比拼内力,吸星大法即使吸不动他的内力,但丹田空荡,不怕内力的侵蚀,占了先机。

况且,他如今的内力极是精纯醇厚,比拼内力,即使略有不如,对上一掌,却也有把握挨得住。

任盈盈张张嘴,看了看父亲与萧月生,却没有说出话来。

萧月生脚下如乘风,飘飘退后一步。任我行不甘示弱,身子平平一移,滑行至他跟前。

“请——!”萧月生一伸手。

任我行双腿微分,不丁不八,两掌在胸前慢慢划弧,缓慢如推两座巨大的磨盘。

双掌划弧,一顺一逆,在胸前会合,沉声一喝:“着!”

喝声中,他双掌猛地一推,旁边的诸人衣衫猛地陡动,如一阵大风刮过,猎猎作响。

萧月生神色如常,轻飘飘一掌拍出,似乎使的仍是破玉掌。

“砰!”众人脚下一颤,纷纷跨出一步,重新站稳,耳边嗡嗡作响。仿佛站寺中巨大的铜钟敲响时,各人便站在跟前,身体都跟着震动颤抖。

萧月生身形一晃,踏前一步,随即止住,脸色紫气一闪而过,恢复如常。

任我行踉跄退后,一步一个脚印,脚印越来越浅,直到退出五步方止住身形。

他面色酡红,摇摇晃晃,如饮醉酒。任盈盈急忙去扶,却觉父亲身子颤得厉害。

“爹……,你要不要紧?!”任盈盈忙问,探手摸上他的脉相。

任我行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搀扶,哼道:“让……让开,我不用人扶!”

“爹——!”任盈盈急声喝道,黛眉皱起,似是发火。

任我行见她如此,不再挣扎,抬头看着萧月生,嘿嘿冷笑:“姓萧的,滋味如何?!”

他这一掌,乃是日月神教秘不外传的绝学——化血针。

此功诡秘异常,将内力压缩,不停地压缩,直至凝成一根针,至精至纯,至阴至寒。

日月神教的黑血针武林中人闻风丧脸,却是根据此功演化而来,黑血针有形有质,而这门秘功,却是无形有质,乃暗算人的不二法门,凡是见识此秘功者,皆已作古,故无人得知。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摇头,这至阴至寒的针气遇到天雷之力,如雪遇汤,一触即融,毫无威胁。

他刚才的一掌,亦是藏着后招,只是任我行现在没有发觉罢了,萧月生自不会点破。

“任姑娘,后会有期!”他抱拳一笑,转身便走,宛如踏着一朵白去,冉冉而去,看似缓慢,转眼之间已然融入夜色之中。

此时,另外几个人已经赶过来,只看到了萧月生冉冉而去的影子,却不敢追击。

他们看了看任我行,神色关切,却不敢开口问他伤势,怕惹他猜忌。

任我行自从重新出山,对旁人极不信任,兼之救他的向问天已离他而去,更使他变本加厉的不信人。

“爹,你真不要紧吧?”任盈盈拿起手,黛眉紧皱,紧盯着他问。

她没发觉有什么异样,根据脉相看,父亲只是脏腑受了一些震动,受了些内伤,没什么大碍。

但根据她对萧月生的了解,他绝不会如此澜沧江铁放过父亲,定是留有后手,只是不知他会如何做。

“放心罢,盈盈,我死不了,贼老天不敢收我的!”任我行哈哈一笑,推开她的手,对众人道:“回去罢!”

转身之际,他目光一掠松树林中,停了停,轻哼一声,看了眼任盈盈,没有停留。

待他们走得一干二净,松树林中钻出几个人。

“他好厉害的眼神!”一个人摇头叹息。

另一个人点头,心有余悸:“确实!……刚才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会杀咱们呢!”

“圣姑……,我猜到他是谁了!”一人低着头忽然抬起,重重一拍巴掌。

“他是哪个?!”旁边人忙问。

“你想,什么人能被称为圣姑?!”他得意地转着眼睛,一一掠过同伴。

“圣姑……,是魔教!”有一人沉声说道,脸色大变。

周围诸人皆变了脸色,彼此对视,面面相觑,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与后怕。

“今天……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多嘴,不准说出去!”一个身着玄衫的中年人冷冷道。

无人反驳,皆点头附和。

……

当他回到观云山庄,已是第二日清晨。

刚一踏上湖上回廊,江南云便自南雨阁中出来,一身月白丝缎睡衣,闪着光华,秀发披肩,宛如黑色丝缎,黑白分明。

脸上仍残留绯红,她揉了揉眼睛,明眸顿时光华流转,熠熠闪光:“师父,回来了?”

“这么晚才起床,还不快去练功?!”萧月生横一眼她,没好声气地道。

江南云白他一眼,出来迎接,反倒迎出不是来了,娇哼道:“师父可除去任我行了?!”

“嗯。”萧月生点头,迈步寒烟阁。

江南云紧跟着他进来,笑问:“到底除没除去,你嗯一声,谁明白呀?!”

“我嗯一声,是让你快去练功!”萧月生停下,转身,瞪她,没好气地道。

“你吊人家胃口,如何静心练功?!”江南云娇嗔,脸颊绯红未褪,娇媚诱人。

萧月生瞪她一眼,她睁大明眸,一眨不眨地跟萧月生对视,毫不示弱。

“废了他武功。”萧月生无奈道。

“又是废他武功?!”江南云顿时黛眉蹙起。

“这一次,呵呵……,他会有事做的。”萧月生淡淡一笑,转身上了二楼,不再理会她。

江南云站在那儿想了想,不得要领,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吃过饭后,跟师娘套问几句,应能知晓真相。

还未吃早膳,萧月生正在楼上搂着刘菁说话,江南云在外面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推门进来。

两人已经穿戴整齐,萧月生盘膝坐在榻上,宝相庄严,紧皱着眉头,沉着脸。

江南云进来便道:“师父,我要去洛阳。”

“出了何事?!”萧月生眉头一挑。

“帮中出了麻烦,有人偷袭总坛。”江南云沉着玉脸,紧抿红唇,明眸中光华闪动,如深潭泛波。

萧月生镇定的点头:“嗯,去吧。”

江南云冲有些不好意思的刘菁笑了笑,转身便走,左手扶着剑鞘,盈盈而出。

“南云杀心又动了!”刘菁担忧地道,转身望萧月生。

她对江南云的性子最是了解,手按剑柄,便是杀心汹涌,难以自抑之兆。

萧月生摆摆手:“不用管她。”

“大哥应劝劝的。”刘菁柔声嗔道。

“她不是小孩子,心中有数的。”萧月生笑道。

第316章 意外

天山

天山半腰,一处山谷,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冰截然不同,似乎两个世界。

山谷中有一处水池,如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平静无波。

萧月生站在天池前,看着澄澈如银练的池水,游鱼清晰可见,湖底绿草轻轻晃动。

怔怔望着池水,他微微失神,目光迷离,失去焦躁。

他眼前浮现出一张绝美的脸,明眸眨着慧黠的光芒,修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地闪动。

“干爹……,你瞧这儿的鱼好美啊……”

“嗯。”

“干爹,咱们就在这里住着吧,我不想走了呢!”

“好啊,建一间屋子就是。”

“咯咯,干爹真好……”

正是杨若男当时跟自己来天山时,在这里说话的情形,历历在目,清晰可见,银铃般的笑声就在耳边飘荡。他转头,寂静一片,唯有清风拂过。

心疼痛如绞,过目不忘之能,反倒成了痛苦之源,杨若男的一颦一笑,明眸转动时的俏皮与狡黠,像是一根根长刺,在不停地扎着他的心口。

他心底涌起一股欲望,蓬勃喷发,练功,练功,恢复原本的神通,破碎虚空,与她们相见!

想到此,他不再发呆,盘膝坐在到草地上。

绿草茵茵,坐在上面软绵绵的,舒服无比,一如数百年前。

百年之后,人已换过旧人,绿草仍在,却已是经过了无数的枯荣轮回,不复原本的模样。

他两手结印,微阖双眼,静静的风吹到脸上,温暖而温润,与外面的空气截然相反。

静静的天池旁,他一个人坐在池边,身影透出一股苍凉孤寂之感。

到了傍晚,他在天池边上筑庐。

暮色降临时,他离开了小屋,直接登上天山之巅,盘膝坐在山顶的冰块上,聚天的阴寒之气,刺激体内天雷之力的增长。

此处冰寒,乃天地之间的至阴至纯之力,与天雷之力恰恰相反。萧月生想要吸纳阴寒之力,在体内形成一阴一阳,天地交泰,更加一层。

只是,天雷之力霸道无比,破一切阴寒,萧月生所事之事,仿佛往熊熊大火上添一捧白雪,后果显而易见。

萧月生并不着急,耐心地摸索,像是驯服蛟龙一般,一点一点儿摸索它的性子。

这一日清晨,他自天山之巅回到天池时,累得筋疲力尽,几乎抬不动步子,咬着牙,仅凭一口气支撑下了山。

到了谷口,望向天池时,他目瞪口呆。

一幅绝美的风景映入眼帘,天池边上,一个少女婷婷玉立,宛如莲花,浑身一丝不挂的洗浴。

肤若凝脂,似是雪白的绸缎,闪闪发光,清澈的水珠仿佛自她的肌肤里渗出来的,在阳光映照下,仿佛花瓣一般。

这幅胴体无一不美,浑身上下闪动着圣洁的光辉。

萧月生反应极快,扭身便走。

“站住!”清冷的声音响起,宛如炎炎盛夏,一汪冰泉流淌,直流入心底,虽然清冷,却沁人心脾。

萧月生身形却并不停,轻飘飘地向前,此事根本有嘴说不清,不如避之,反而清静。

他如今周身无力,所有的天雷之力被榨得一干二净,全凭九转易筋诀所炼就的身体,疾奔而去。

却不想,这个少女轻功极佳,衣袂飘飞声中,转眼间超过他,在他身两丈处飘落,轻如柳絮。

她一袭雪白长袍,诱人曲线若隐若现,秀发披洒,湿漉漉的,打湿肩膀,闪着黑亮光泽。

肌肤白里透红,双眸如蓄清泉,紧抿着嘴,眸子冷冽。

萧月生摇头苦笑一声,打量她,轮廓颇深,似有塞外血统,却又不明显,应是中原人,浑身上下冷冷清清,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他摇头一笑,这个女子,倒是与自己的弟妹小龙女像极,皆是气质如仙,冰冷不近人情。

少女眸子冷光闪动,萧月生打量她时,她也在打量萧月生。

玉手自腰间一抽,寒芒颤动,一柄软剑出现,清叱一声:“登徒子,受死!”

软剑“唰”的笔直,她轻盈一送,不带丝毫火气,直刺他胸口。

她动作曼妙优雅,看似轻盈,剑尖瞬间来至胸前,寒气扑面而至,令人心寒。

萧月生扭身一侧,剑尖贴着胸口而过。

少女紧抿樱唇,颜若冰雪,见他轻巧避过,明眸一凝,雪白皓腕微微一抖,长剑蓦的由硬变软,如灵蛇复活,蜿蜒游动,蛇头扭向他胸口,避不容避。

萧月生无奈摇头,屈指一弹。

“叮”手指弹中剑身,发出清鸣,灵蛇顿时一软,仿佛被打中了七寸,软了下来,再难挺直。

少女撤剑后退,瞪他一眼,一言不发,扭身便走,身子轻盈如羽,飘飘而起,掠过他头顶,消失在山谷里。

萧月生无奈地苦笑,想了想,转身又回到山谷,想要解释一二,虽然心下明白,这样的事根本无法解释得清,无论有意无意,总是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这便是大罪。

山谷内已经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唯有他所建的小庐仍在,刚才姑娘洗浴之处,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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