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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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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名狂沙!”刘震南傲然一笑,复又沉下脸,揉身而上,剑影漫天,宛如大漠之中的沙尘暴,劈头盖脸,令人窒息。

刘震南心中颇不信邪,自己堂堂镇南帮的帮主,竟收拾不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美人江南云黛眉动了动,寒霜剑一递,似是漫不经心地送出一剑。

刘震南忙又扭身压腕,忙不迭地变招,心中郁闷之极,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泄郁郁。

江南云的剑招看似漫不经心,威力全无,偏偏正指向他变招之间隙,本是圆转如意的一招顿被打断,宛如酣畅淋漓地小解时被人打断一般,实在憋气之极。

他剑招俱与内力相合,强行变招,霸道的内力便只能强行改道,他内力深厚,乃是在大漠中所练,刚猛过人,却不够醇和。

若在平日里动手,他以硬碰硬,刚猛无俦,无人能及,但此时却将弱点暴露无遗,体内的真气震得五脏六腑隐隐作疼。

江南云明眸蓦地一睁,灿然生光,脚下莲足猛地一踩,倏然之间,身形加速,化为一道白影直冲向刘震南,寒霜剑宛如一道流光,径直刺他胸口。

刘震南大惊失色,猝不及防,脚下一蹬,疾向后退,以躲过这突兀又凌厉的一刺。

但论及身法,当世之上,罕有人能与江南云并肩,他虽后退,却无济于事。况且,他此时周身血气不畅,内力运转迟滞,生死关头,竟然失控,无法将身形加速。

想退,却退不快,想要横剑抵挡,却又来不及,刘震南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如流光般刺入自己胸膛。

江南云右手一剑刺中他胸口,直接刺穿他胸口,左掌轻轻一拍,恰拍在他的长剑剑脊上。

白玉似的手掌击在剑上,发出叮的一响,宛如金铁交鸣。

一掌拍中剑身,她趁机借力,身形一折,悠然地后退,姿态曼妙,宛如仙鹤优雅地落地。

随着长剑抽出,血箭喷涌,刘震南只觉周身的力气仿佛随着鲜血喷涌而出,浑身一阵虚弱,黑暗缓缓涌了上来。

他心中不服,想要张嘴喝骂,却无法出声,鲜血涌上了喉咙,堵住了他的喉咙。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欲将他吞噬,他心中大恐,不想这般死了,这世上的娇美女子们,还等着自己去玩弄呢!

“砰!”他重重跌落在地上,身子抽搐,很快陷入昏迷,随着热血地流出,生机渐逝。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蓦地响起,却是一个女子正趴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情形,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尖叫。

寂静的夜里,这声尖叫突兀而凄厉,将夜晚的寂静打破,人们纷纷自睡梦中惊醒。

江南云转头瞥了一眼这个女子,秀发乌黑发亮,正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仅披着一身睡袍,脸庞颇是妩媚,此时却一脸惊恐之色。

她摇了摇头,没有理会,低头瞥了刘震南一眼,屈指一弹,一道白光正中他死穴,随即身形一飘,冉冉升上墙头,转眼间消失不见。

……

第二天,洛阳城内的气氛颇是凝重,洛阳城第一帮派镇南帮的帮主竟被人杀死在家中!

据他的第五房小妾所说,杀他的人,乃是一个白衣女子。但夜色深重,隔得又远,没有听到他们的说话,也未看清她的脸庞,故并不知晓她的身份。

但洛阳城内的各帮派首领却心中有数,杀刘震南的凶手,定是江南云无疑。

萧府正午的阳光分外炎热,虽然盛夏即将过去,人们仍不敢站在太阳之下,无法享受这般阳光。

萧月生的书房之中,清凉如秋,里面布设了阵法,净化、除尘、防蛀、恒温。

他正站在轩案前,敞开窗户,在阳光的照耀下,挥墨泼毫,兴致大发,正在作画。

笃笃声响,房门被敲。

“南云,进来!”萧月生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沐浴在阳光下,挥笔不停,神情专注。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江南云一身淡紫色轻纱宫装,袅袅而入,盈盈走了进来。

“师父,你找我?”江南云宛如一朵白云飘到他身边,柔声问道,随之带来一阵幽香,整个书房顿时升起了一股旖旎的气息。

“你杀了刘震南?”萧月生继续走笔,漫不经心地问,低着头,没有看她。

“嗯。”江南云打量着师父笔下的画,看得仔细,回答得也是漫不经心。

“哦——?……为何啊?”他顿了下笔,抬起头,望向风情万种,变幻莫测的弟子。

江南云望向师父,明眸中波光流转,眉梢间带着动人风情,眼波转动间,闪着一丝淡漠。

她轻哼一声:“刘震南这个人,色中之魔,委实该杀,……况且,杀了他,也能立威,……一举两得,所以弟子便下了狠手。”

萧月生点点头,瞥她一眼,重新低下头,挥墨做画。

江南云也不多说,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提笔上下挥动,眼波盈盈,不时瞟一下他脸庞。

过了半晌,萧月生停笔,打量一下,将笔放到旁边的笔架上,脸上露出笑意,颇感满意。

一幅酣畅淋漓的水墨山水已然完成,江南云檀口开合,啧啧赞叹,仔细打量,双眼朦胧,陷入了其中的意境。

“南云,这两天你不必去总坛了,留在这儿跟为师学画!”萧月生也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画作,淡淡说道。

“师父……?”江南云抬头,不解地望向他。

萧月生抬头,与她盈盈眼波相触,温声道:“琴棋书画四艺,缺一不可,……琴技你已大致掌握,只是火候太嫩,日后需得慢慢练习,如今该开始学习画技了。”

“师父,弟子练好武功便是了,为何还要学这些?”江南云大是不解,腻声问道,素手斟茶,双手递了过去。

萧月生伸手接过茶盏,轻呷一口,慢慢说道:“武功仅是小技,先前容易,练到后来,进步越来艰越难,灵光一闪的悟性至关重要,抚琴与作画,益处无穷,你日后自知!”

“原来如此。”江南云恍然点头。

……

萧月生与江南云师徒二人坐在书房中,乳白的地毯上铺满了卷轴,皆是萧月生闲暇时所做。

江南云一一打开卷轴,仔细欣赏,玉脸满是陶醉之色,却又无法形象心中的震撼之感,憋得难受。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忽然响起,步履轻盈却迅速,最终停在书房前,随即是“笃笃”的敲门声。

“老爷,岳掌门前来拜访小姐。”小荷娇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江南云一手拿着画轴,抬头望向房门,神情怔怔,片刻过后,方才自画中拔出,摆了摆玉手:“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她转头望向萧月生,盈盈的眼波透出询问。

“嗯,去吧。”萧月生粗重眉头挑了挑,点点头。

岳不群端坐在萧府的大厅中,一身蓝衫,腰间佩剑,宽袍缓带,儒雅翩翩,一派君子的温文尔雅风范。

他此时正微微低头,似是沉思,没觉察江南云已经袅袅而至。

“岳掌门。”江南云轻咳一声,玉脸似笑非笑,神情动人。

岳不群回神,抬头一望,微微惊愕,随即神情镇定如常,似是已发觉她的到来,抱拳寒暄。

江南云巧笑嫣然,寒暄了几句,便开始转入正题。

第135章 纠葛

岳不群略一沉吟,抬头望向江南云,神色神凝,语速缓慢:“江帮主,据在下所知,镇南帮乃是泰山派的暗中势力,而刘震南此人,师承西域塞外异人,……据说,其人武功高明之极,只是从未出现在中原武林,故名声不显。”

江南云抿嘴一笑,巧笑嫣然:“多谢岳掌门特意相告,小女子晓得了。”

岳不群定定望着江南云,目光含着深意,笑道:“江帮主心存大志,一统洛阳城,气魄令人心折。”

江南云捂嘴一笑:“岳掌门谬赞,可愧煞小女子了,……师父嫌洛阳城太乱,生怕有人再钻了空子,威胁到林总镖头,便让小女子出面,跟城中的几个帮派联络一下,通一通气,小女子却不敢有一统洛阳城的奢望!”

“呵呵,江帮主忒谦了。”岳不群抚髯呵呵笑道,仰天打了个哈哈,拿起茶盏,轻呷一口,笑道:“洛阳城如今可是热闹得很,岳某只怕若生波澜,再有城外的武林群雄掺合进来,到时大乱一起,无法遏止!”

“岳掌门这般悲天悯人的胸怀,小女子佩服!”江南云放下茶盏,笑盈盈道。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最终岳不群告辞离开。

江南云又回到了萧月生的书房,推开门,进了书房,转身将门关上,坐到了月白的地毯上,重新拿起画轴。

萧月生正盘腿坐在地上,低头打量着自己的画作,颇是入神,仿佛回到了画中的情景。

江南云娇躯前凑,靠近他身边,吐气如香,娇笑道:“师父,岳掌门带来一个消息。”

“嗯——?”萧月生侧身转头,与她莹白的玉脸仅有几寸远,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呵气。

江南云的玉虚诀有清纯体质之效,如今的气息带着淡淡的幽香,与她的体香相似,闻之令人情动。

萧月生却并无所觉,神情如常,淡淡问道:“什么消息?”

江南云脸颊绯红,忙退了一下,白了他一眼:“原来镇南帮竟是太行山派的附属!”

萧月生粗重的眉头一皱:“泰山派?!”

江南云臻首轻点,叹了口气,苦笑道:“没想到,竟捅了这么一个大蒌子!”

萧月生低下头,继续欣赏自己的画作,淡淡说道:“泰山派虽然势微,毕竟是五大剑派之一,不可小觑,这倒是个麻烦……”

他放下画轴,拿起另一幅,嘴上漫不经心地道:“事已至此,只能等泰山派找上门来了!”

“那只能来个死不承认喽……”江南云嫣然笑道。

萧月生忽然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师父,不成么?”江南云歪头问。

萧月生摇摇头,笑意盎然,斜她一眼,笑道:“我是笑,这一招,你使得越来越熟了!”

“嘻嘻,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让我是女子的呢!”江南云嫣然微笑,睨他一眼。

“呵呵……”萧月生不由笑了起来,点点头:“这一招使出,就看泰山派的人识不识趣了。”

“据说,天门道长性子刚烈,怕是不会顺坡下来呢!”江南云黛眉蹙起,轻轻叹息一声。

“人既然已经杀了,不能复活,徒呼奈何。”萧月生横她一眼,淡淡说道。

“要不,请定逸师太周旋一下?”江南云神情一振,忙道。

“你自己看着折腾吧。”萧月生一摊手,温和一笑,又低下头欣赏画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若是要战,便与他们对一场,与其拿镇南帮立威,不如拿泰山派。”

听此一说,江南云顿时眉开眼笑,笑靥如花:“师父英明。若是泰山派真的不识趣,那便给他们点儿厉害瞧一瞧!”

萧月生扫她一眼,不以为然地摇头:“能不战,便不要轻启战端。如今你东园帮的底子太薄,莫要被人落井下石,不能翻身!”

“是,弟子心中有数!”江南云拍拍高耸的胸脯。

于是萧月生开始授她作画之道,她清心诀修为极深,过目不忘,兼之悟性极高,萧月生稍一点拨,她举一反三,进境甚快。

但领悟极深,却也需要亲自去画才成,这一天,他们二人便泡在书房中,研墨作画,让她浪费了一大筐纸张。

这两天,风平浪静,洛阳城外,人们却喧闹得很,因为有人又破了一阵,进入了第四阵中。

人们不由大是兴奋,据惊鸿一剑萧一寒所说,这座大阵共有六阵相连,如今,已是破了四阵。

第三阵宛如天堑,人们大多失去了信心,以为是萧一寒故意折腾人,无法可破。

但第三阵的破开,却宛如一道曙光,照亮了人们的眼睛,陡然又升起了希望。

而破开第三阵之人,却是恒山派的仪琳,让人们大惊失色。

后来稍一思忖,便皆恍然,却又忿忿不平,大叫卑鄙。

此时,谁人不知,恒山仪琳乃是惊鸿一剑萧一寒的义妹,她破开了第三阵,定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萧一寒所授机宜,准是取巧了!

眼瞅着,辟邪剑谱将归于仪琳之手,人们皆有些眼红,风言风语传了出来,顾不得恒山派的威势。

恒山三定的武功,威震武林,否则,也难以凭弱质纤纤之身,跻身五大剑派之列,尤其恒山掌门定闲师太,更是武功绝伦,罕有人敌。

但定闲师太素来恬淡,甚少出现在武林之中,精修佛法与武功,日常俗务,多由定逸师太出面,故人们多是忘了她武功的厉害。

人们在辟邪剑谱的刺激之下,却也顾不得这么多,若是真的让仪琳得到了剑谱,在恒山派的庇佑下,很难抢夺。

有了这番心思,人们拼命地制造谣言。

定逸师太虽不出府,恒山派的弟子们却一直出去,将消息带给了她,让她大是气恼。

仪琳这一阵子练功甚勤,颇是沉默。

她看到那么多的武林人物,感觉到了危险,虽然有大哥的庇护,一般人不敢招惹自己,但世上毕竟不乏不怕死之人,况且,大哥有那么多的仇家,难免会找到自己头上。

为了不成为大哥的拖累,她需得努力练功,不让他担心,这般心思之下,她修习极刻苦。

对于萧月生所传的口诀心法,她修习得远比恒山派武功为勤,清心诀极是舒服,让她乐此不疲,而且,她心境宛如一张白纸,单纯无比,进境极快,甚至超过了江南云。

前几日,她忽然在诵经时有所领悟,清心诀顿时精进了一层,到洛阳城外闯阵时,不经意间,竟闯过了第三阵。

她心中欣喜,恒山派的弟子们也欢喜雀跃,算是为恒山派大大涨了一回脸面。

她修习武功越发得刻苦,甫一回到萧府,甚至不去见萧月生,便回到屋子里练功,至到晚课时,同门师姐妹唤她,才回解座下榻。

这一日傍晚,她自洛阳城外回来,又是没有去见萧月生,径直回到了屋中,盘膝坐到榻上,便开始修习清心诀。

随着清心诀的精进,她隐隐变得有些淡漠起来,令人难以接近,给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她阖目端坐,双手握固,虽然年纪甚轻,却有几分庄严宝相,自从修习萧月生所传武功,她的皮肤越发得细腻莹白。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笃笃响起中,传来仪清师太的声音:“仪琳师妹,师父唤你呢。”

仪琳睁开双眸,忙赶放下双腿,下榻穿鞋,拉开房门,问门外站着的仪清师太:“仪清师姐,师父唤我什么事呀?”

“师父的脸色不甚好,你可要小心一些。”仪清师太拉住她的小手,轻声笑道。

自从被萧月生救了性命,仪清的武功亦是突飞猛进,她知道是萧月生的功劳,却没有报答之处,爱屋及乌,对仪琳越发亲近。

仪琳歪头想了想,细细的眉毛蹙起,却没有想出什么。

“别胡思乱想了,”仪清师太轻拍她一下,一边拉着她往前走,一边笑道:“……估计,外面的风言风语传到师父耳中了。”

“原来这样呀。”仪琳玉脸露出为难之色。

此事确实难办,自己有嘴说不清,若说与大哥无关,却是因为清心诀之故,但大哥从未与自己说起阵法之事。

第136章 弹指

“进来罢!”定逸师太的声音自屋内缓缓传出。

仪琳站在门口,吸了口气,轻轻推门,小脚踏了进去,慢慢挪到师父榻前。

“师父。”仪琳怯生生地轻唤一声。

定逸师太睁开眼睛,手上佛珠转动不停,她静静望着仪琳。

仪琳被师父这般瞧着,若是以前,定会惊慌地低下头,会疑惑自己犯了错,如今却不知为何,只觉眉心传出一股清凉,瞬间传遍周身,心绪丝毫没有波动,静静地望着定逸师太,虽然神情怯怯,明眸却清澈澄静,宛如幽谷深泉。

“仪琳,外面的胡说八道,你听说过了吧?”定逸师太脸色虽然沉肃,眼光却露出慈爱,温蔼问道。

“师父,弟子听说了。”仪琳轻轻点头,樱唇紧抿。

定逸师太静静打量着她,见她不慌不忙,气定神闲,露出笑意,点点头,一指榻前:“坐下说话罢。”

仪琳伸手搬来一个绣墩,轻轻坐到了榻前。

“外面那些人,吃不着葡萄,便说葡萄酸。你不必理会,只管安心练功。”定逸师太拨动着佛珠,沉静说道。

“是,师父。”仪琳低眉顺目地应声,语气却露出几分欢慰。

“至于阵法,你也只需顺其自然,能破得了,便破,破不了呢,也不必勉强,……咱们恒山派自己的剑法博大精深,若是练好了,足以自保,不必假求外物。”定逸师太和蔼地打量着仪琳,慢慢说道。

“弟子晓得了。”仪琳点头。

定逸师太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子,从小到大,她一直在自己身边,虽说弟子,却与女儿无异。

“仪琳呀,你最近修为大涨,按理来说,是一件好事。”定逸师太和蔼地说道。

仪琳望向师父,她虽单纯,却并不笨,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忙道:“师父,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定逸师太点头:“突飞猛进固然让人欣喜,却也有隐患,根基不稳,到了后来,极易出偏。”

“那弟子如何是好?”仪琳玉脸色变。

出偏一词,便是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走火入魔。修为越高,最怕的不是其他高手,而是走火入魔,轻则武功尽废,重则性命不保,比与人动手更加可怕。

“你呀,这一阵子甚是用功,练的却是你大哥所授的心法!”定逸师太摇头叹道。

“师父……”仪琳低下头,轻扭僧袍衣角,羞涩不安。

定逸师太摆摆手:“为师也不是那心胸狭隘之人,……无论练什么心法,你都是恒山弟子!……你大哥的心法高明,修之也无不可,不必胡思乱想。”

“师父……”仪琳抬头,讶异地望着定逸师太,颇是意外。

在仪琳的印象中,师父对大哥横眉冷对,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想必对大哥的武功也会有敌意,让她甚是苦恼。

定逸师太横她一眼:“对于你大哥的心法,为师不了解,故你如今的情形,还是要去问你大哥!”

她虽说不见怪,语气却甚重,是因为自己竟指点不了自己的弟子,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之事。

“是,师父。”仪琳娇声答应,甚是兴奋。

“出去罢!”定逸师太没好气地挥挥手。

仪琳笑意盈盈,自此以后,练大哥的心法,不必再偷偷摸摸,她心中实在兴奋难抑。

看着仪琳缓缓拉上门,脚步轻轻远去,定逸师太嘴角露出笑意。仪琳如今的武功,隐隐已是弟子当中的第一,只是欠缺一些实战经验,只需稍加磨砺,便是一个高手,可帮忙支撑恒山派了。

近几年来,身为白云庵的主持,她也隐隐感觉到了五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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