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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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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此事可放一放,当下之下,便是田伯光。

自从田伯光惹到了仪琳,萧月生便起了杀意。

姑且不论他的身份是一个淫贼,这是萧月生最为深恶痛绝,他怜香惜玉,实在容不得世间的女子受这般荼毒。

况且,这个田伯光竟敢招惹仪琳,实是自求速死,萧月生若非有事耽搁,早就动手,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如今心力交瘁,不敢再施展天衍之术,便再次来到恒升当铺,找到了潘掌柜,让他打听一下田伯光的下落。

潘掌柜的忙迭地答应,能有机会为他效劳,似是颇为兴奋。

恒升当铺暗中养着不少的人手,虽没有什么高手,多是一些打听消息的,这也是他恒升当铺的主要职责。

财可通神,乃是世间的法则,他出手大方,洛阳城的丐帮分舵弟子们,多数也给他通消息。

很快,田伯光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萧月生正在细细品着茶,心下起了思量,如今自己的武功不像原来那般神通,虽有缩地成寸之术,却没有了瞬移的神通,不能瞬息万里,化身千万,感觉到了身体的限制。

凭他一个人的力量,即使武功无敌,却也是束手缚脚,感觉有力难施,极为难受。

他忽然有了成立一个帮派的念头,人多力量大,有时候,武功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虽然长沙帮能够帮自己的忙,但毕竟隔着一人,不能随心所欲,顾忌极多,极不痛快。

只是成立帮派,太过费事,他如今一心精进武功,实在难以分出心思来再多事。

此念一起,渐渐便被他化解开,如今的情形,还是孤家寡人好一些,无牵无挂,专注于大道,况且,红尘中事,他也不想多管,成立帮派,岂不又添了牵挂?!

思忖之间,一盏茶被他喝完,潘掌柜圆滚滚的身形再现,他跑了进来,恭声道:“萧先生,田伯光这厮前一阵子出现在长安城,做了几件大案子,惹得武林震动。”

“长安城?”萧月生眉头微微皱起,想了想,道:“长安城属于哪一个帮派治下?”

潘掌柜的飞快回答:“长安城靠近华山,由华山派镇着,很少有武林中人敢去那里闹事。”

对于这些事,他熟悉得很,张口即来。

“华山派……”萧月生忽然一笑,摇头道:“这个田伯光,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也不想想,君子剑岳不群岂能饶得了他?!”

“先生所言极是!”潘掌柜点头,跟着呵呵笑道:“岳掌门人称君子剑,行事方正,若是田伯光出现在华山附近,定会出手收拾他!”

“我倒要去看看热闹!”萧月生笑着起身,将茶盏放下,对潘掌柜道:“给我潘大哥送个信,说我去长安一次,让他过去接我罢。”

“是。”潘掌柜恭敬地点头,将他送出当铺外。

……

长安,意为长治久安,强汉与盛唐皆建都于此,实是繁华异常,浓郁的皇家贵气,实非寻常的都城能够相比。

萧月生出现在长安城时,天色已经是傍晚,他投到一间客栈。

客栈外人来人往,马嘶声不断响起,夕阳之下,旅客多要投店,极是热闹,有着浓郁的生活气息。

萧月生看了,大是喜欢,便在这间客栈要了一间雅院,将纯黑如缎的宝马安置好。

然后,他出了客栈,直奔长安城最大的酒楼——谪仙楼而去。

谪仙楼座落于长安城西北,据传有百年历史,传说,盛唐年间,青莲居士李太白醉酒于此,故有谪仙楼之谓。

天下名酒,北汾酒,南绍酒,而天下间最好的汾酒,便在这谪仙楼之中,以此闻名天下。

萧月生也是一个好酒的,这一阵子却忙得忘了喝酒,乍到了长安,自然不能错过。

而且,谪仙楼乃是长安最大的酒楼,鱼龙混杂,也是消息传递最快的地方,自是要坐一坐。

谪仙楼气派甚大,小二也穿着绸缎,此人身形挺拔,玉树临风,实是一个美男子,做小二有些委屈了。

他站在酒楼下,见到萧月生腰间带剑,神色沉凝,气派甚大,不敢怠慢,直接将其迎到了二楼。

“先拿两坛最好的汾酒,再来两盘招牌菜!”萧月生甫一坐下,便沉声说道。

“两坛最好的汾酒,两盘招牌菜,好嘞……”小二高声招呼一声,将桌子轻轻一擦,退了下去。

二楼并不是雅间,却比一楼要安静一些,他转眼打量,发觉多是一些武林人物,也有一些富商大贾,吃的皆是奢华得很。

他扫了几眼,甚至希望能够看到田伯光,心下一笑,知道这样的巧事很难发生。

但他却看到了一个熟人,却是华山派的弟子高明根。

当初,与令狐冲一起进衡山城时,他曾与华山派的弟子们相见,彼此虽然不熟,却也算是有一面之交。

见到萧月生望过来,高明根起身,自窗口的桌子走过来,抱拳笑道:“原来真的是萧先生!”

“高少侠,幸会。”萧月生抱拳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

高明根也不客气,顺势坐了下来,两人说话,萧月生问起令狐冲近况如何。

高明根摇头叹气,苦笑道:“你与大师兄相熟,我便也不相瞒,……这一次,大师兄又被师父责罚,在思过崖面壁。”

第039章 授首

“面壁?”萧月生微一惊诧,随之露出笑意。

从没想过竟还有这般责罚,对于一个练武之人而言,面壁应不是责罚,应该称之谓闭关更恰当一些罢。

高明根看到他的表情,隐隐猜得他所思,便说道:“思过崖位于山顶,大师兄自由惯了的,被禁在那里,实在是酷刑!”

萧月生点头,这倒也不错,令狐冲性子自由散漫,呆在山顶,确实是一种酷刑,也难为他了。

“他的性子磨一磨也好,岳掌门怕也是一片苦心罢。”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

酒与菜被端了上来,萧月生伸手拿起酒坛,一掌拍开封泥,顿时酒香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萧月生将大碗倒满,酒如琥珀之色,更是诱人,他抬头问高明根:“对了,你是否听到过田伯光的消息?”

“田伯光?”高明根一愣,脸色微微一变,问道:“是那个万里独行田伯光?”

“正是。”萧月生也替他斟了一碗。

高明根摇头苦笑,叹息一声:“要说这个田伯光,忒是可恨,这一阵子,长安城满城风雨,全是他闹的!”

“怎么,他又作案了?!”萧月生的脸色一沉,“砰”地放下大碗,双眼紫电一闪,气势凛然。

高明根只觉呼吸一窒,莫名其妙,并不知是萧月生怒气所致,只是觉得这个萧一寒发起火来颇是吓人。

“他一夜之间,盗了七户大家。”高明根恨恨一拍桌子。

“怎么知道是他作的案?”萧月生微皱了皱眉头,想了想,抬头望向高明根:“会不会有人栽赃陷害他?”

田伯光是一个淫贼,甚少会直接盗窃金银财宝。若是有人行窃,直接栽到他身上,最好不过。

“每家的墙壁上都写着九个大字: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高明根一摊手,犹自恨恨说道。

“唔……”萧月生默然,若是如此,即使知道不是田伯光,也由不得再行弄清,只能找田伯光算帐。

至于作案的到底是不是他,却是田伯光自己的事,他可以自己找陷害自己的脸算帐。

“这么说,他现在还在城里……?”萧月生慢慢说道,轻喝一口汾酒,嘴角噙着冷笑。

“若真是他,定然仍在城里!”高明根点头,他对于田伯光的胆大妄为颇有信心。

“这就好……”萧月生点点头,伸手指了指对面的大碗。高明根便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两人大碗喝酒。高明根虽然酒量差一些,却也算是豪爽之人,与萧月生一人一碗,几碗下去,已有些不胜酒力。

酒意正酣之际,萧月生忽然说道:“高兄弟,你们华山派人多势众,不知能否查出田伯光落脚之处?”

高明根已有些微醺,闻言拍着胸脯,大声保证,绝对没问题,小小的一个田伯光,逃不出咱们华山派的手心,你就瞧好吧。

萧月生大喜,开口道谢。两人又喝了一阵子,然后分别,下了谪仙楼,回到各自的客栈。

待高明根酒醒之后,忽然省起了此事,不由大是后悔,是自己说了大话。田伯光这厮狡猾之极,外人根本查不到他的落脚之处,否则,这般容易,他早就被人逮住了。

只是既然话已出口,又不能收回。若是食言而肥,却是丢尽了华山派的脸。况且,这个萧一寒也是个人物,更不能让他小瞧了华山派。

于是,他先是拜访了长安城的地头蛇们,又拜访了几个帮派,让他们代为留意田伯光的消息。而他自己,则跑回了华山派,要将几位师兄弟们搬出来,一起帮忙。

劳德诺他们听说田伯光大闹长安城,俱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他在长安城里闹,无异于在华山脚下,实是在打华山派的耳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们纷纷要跟着高明根下山,便是小师妹岳灵珊也死活赖着众人,要一块儿下山。

华山派的掌门岳不群与夫人宁中则如今并不在山上,小师妹可是众人的掌上明珠,不容出差错。

“师妹,你一个女孩子家,绝不能沾上田伯光,若是你的名字被人跟田伯光一块儿提起,已是不妥,更不能碰着他!”劳德诺头摇得如泼浪鼓一般。

“二师兄,有你们在,岂容得田伯光如此放肆?不要紧的!”岳灵珊娇声央求。

劳德诺只是一个劲地摇头,死活不答应,他猜测,若是师父与师母在此,定也是这般决定。

“哼,不跟你说了,我跟大师兄说去!”岳灵珊知道二师兄死板的脑袋,根本说不通,便去找大师兄令狐冲。

劳德诺忙道:“那咱们一起去见大师兄吧,师父没在山上,得由大师兄决定。”

“也好也好。”众人答应,一起上思过崖。

……

思过崖上,令狐冲躺在一块儿大青石头上,仰面朝天,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正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他身上仅穿着一件单薄的长衫,已经有些破旧,一直呆在山上,无法换洗,况且,他也不注重这些,若非小师妹逼他换洗,定会更脏乱几分。

华山山势高险,而此地更是位于山巅,阳光直接照在上面,比平常更为明媚。

清风自山下吹来,掠过山顶,到了他面前的大石头上时,已经变得微弱,成为徐徐的清风,将他的头发轻轻撩动,他将发髻解开,让头发飘舞,颇是畅快。

忽然间,他猛地一睁眼,呼地坐了起来,伸出脖子微下看。见到山路上走来了几人,却正是自己的几个师弟们,小师妹也在其中。

令狐冲的剑眉一皱,微微担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他一挺身,自大石上跳下,将长剑拿起,站在风中。看着他们缓缓过来,大声问道:“二师弟,出了什么事?!”

“大师兄!”劳德诺大声回答,几人加快脚步,转眼间来到了他跟前,他说道:“大师兄,田伯光这个狗贼在长安城出现了!”

“田伯光?!”令狐冲登时一怔,随即剑眉微锁:“他又作案了?”

劳德诺点点头,望向高明根。道:“五师弟刚从长安回来,让他说罢。”

高明根点头,摇头道:“田伯光这一次却没有采花,只是一夜之间,连盗七家大户,并留下了‘万里独行田伯光借用’的大字。”

说罢,他看了一眼小师妹岳灵珊。

岳灵珊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夹衣小祅,将脸庞衬得越发明艳秀美,正盯着大师兄令狐冲看,没有注意高明根的眼神。

况且,她也并不知采花为何物。只是知道,淫贼这个称呼好像与女人有关,不是什么好人。

“他竟盗了七家大户?”令狐冲一脸犹疑,看了看高明根,想了想,摇头道:“他这是何意?”

“对了,大师兄。我在谪仙楼见到了一个人!”高明根忽然一拍额头,忙说道。

“是谁?”令狐冲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仍在想着田伯光的事情,有些疑惑,田伯光这般举动,实在有些反常,不符合他平素的习惯。

“是萧一寒萧镖头。”高明根说道。

“什么?!”令狐冲精神登时一震,忙再次问道:“……你说是谁?!”

高明根呵呵笑道:“萧一寒萧镖头,我是在谪仙楼吃饭,偶然碰到他的。”

几人来到了大石头上,坐了下来。青石已经被晒得发烫,坐在上面,颇是舒服。

“大师兄,你说奇怪不奇怪,他干嘛要来这里呀?”岳灵珊娇声笑道。她对于萧一寒可是讨厌得很,这个人很冷漠,好像讨厌自己。

令狐冲摇了摇头,想了想,道:“五师弟,他有没有说些什么?”

“他想让我帮忙打听田伯光的下落。”高明根说道。

“哦,原来如此!”令狐冲点点头,恍然大悟。

“大师兄,怎么了,他是来做什么的?”岳灵珊忙娇声问道,对于萧一寒,她虽然讨厌,却更好奇。

“若我所料不差,萧先生却是要来杀田伯光的!”令狐冲神情笃定,微带笑意。

“追杀田伯光?”岳灵珊歪着头,秀脸微皱,思忖了一番,摇头放弃,想不出什么。

“大师兄,他为何要追杀田伯光?”劳德诺问道。

令狐冲坐到青石上,将自己的头发一束,颇是潇洒,笑道:“你们怕是不知,这位萧先生,却是仪琳师妹的义兄。”

“恒山派的仪琳师妹么?”岳灵珊忙问道。

“正是。”令狐冲点头,摇头笑道:“上一次,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若不是后来遇到青城派的人,萧先生怕是当场便要下杀手,取了田伯光的性命。”

“他们怎么会……?”岳灵珊张了张樱桃小嘴,说不出话来。

在她看来,仪琳师妹与萧月生根本就是八丈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一个在福州,一个在恒山,隔着那么远,地位身份皆相差太多,实是风马牛不相及,结果,竟然是义兄妹,实在太过让人意外了。

见小师妹满腹疑问,令狐冲耐心的解释:“好像是仪琳师妹曾救过萧先生的性命,故二人结为兄妹,……萧先生此人看似冷淡,却极为霸道,田伯光惹到了仪琳师妹,实在是不走运得很!”

“这个淫贼,死有余辜,也算他命该如此!”劳德诺哼了一声,他这个老好人都这般气愤,显然田伯光实是天怒人怨。

“大师兄,田伯光这个淫贼极是狡猾,人们数次围剿,皆被他机警地逃脱,萧先生能得手吗?”高明根问道。

他有些担心,万一将田伯光的下落告与萧月生,却仍不能杀死他,最后定会找上华山派来报仇,如今,师父与师娘皆没在山上,若是田伯光前来,怕是很难抵抗,实在糟糕得很。

令狐冲想了想,点头道:“萧先生的武功高明得很。田伯光若真的遇到了他,怕是凶多吉少!”

“如此甚好!”高明根大舒了口气,笑道:“大师兄,师父与师娘皆下了山,就等你拿主意,萧先生让我帮忙查田伯光的下落,我已经答应,……咱们是否要真的帮忙?”

见令狐冲望向自己。高明根摇头叹道:“那日在谪仙楼喝酒,萧先生酒量大得很,把我灌醉了。结果,将此事稀里糊涂地应承了下来,又不能反悔,唉……,真是喝酒误事!”

“既已答应下来,又有什么可说的?!”令狐冲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哼了一声。

对于田伯光的可怕,没人比令狐冲体会更深,这些师弟们遇到了田伯光,绝对是凶多吉少。

“万一……”劳德诺忙道。

“嗯,我不能下山。你们下去,我又不放心……”令狐冲沉吟,半晌之后,抬头道:“二师弟,你与五师弟去长安城看看,其余的人,便在山上老实地呆着罢!”

“大师兄。我们也想去会一会田伯光那厮!”六师弟陆大有在一旁嘻嘻笑道。

“胡闹!”令狐冲顿时沉下了脸,仿佛天气骤变,剑眉竖了起来,颇是吓人。

陆大有他们从未见到大师兄这般模样,他一直都是笑呵呵的,没有一点儿大师兄的架子。

“大师兄……”陆大有嗫嚅一声。

令狐冲斜睨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瞥众人,哼道:“田伯光心狠手辣,对于咱们五岳剑派,根本没有一丝的敬畏之意,否则,也不会到长安城作案,……难道,他还不敢杀你们么?!”

“二师弟行事稳重,倒可放心,你们一个也不准下山!”令狐冲沉声说道,气派威严。

华山派的门规极严,对于师兄的话不能有违,他们无奈地称了一声是,灰溜溜地下了思过崖。

岳灵珊嘟着嫩红的樱唇,暗自气恼,不看大师兄,跟着众人一起下了思过崖。

……

劳德诺与高明根一起下山,发动了长安城的地头蛇们,但田伯光却像是从未到过长安城一般,丝毫没有消息。

萧月生一步不出客栈,一直呆在自己的雅院中,静心练功。对于他而言,田伯光已经是一个死人,只要寻到他的踪迹,下手除了他便可,不值得他多费心思。

这一阵子,面临着九转易筋诀突破之机,他竭力安静心神,合于天人之道,不让自己的心浮躁,免得走火入魔。

九转易筋诀威力太强,对于心境的要求更为严格。第一层时,只要动作到位,心法循行,一般不会出太大的差错,但到了第二层,便已经不是简单的武功,对心境的要求便开始严格起来。

到了第三层,更是需要一颗无为有为之心,寻常人,根本无法循到脉络,即使知道心法,也无法修习。

少林寺的易筋经,虽然威力宏大,但数百年来,能够修至大成的,却是寥寥无己,关键便是心境之艰难。

九转易筋诀与易筋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威力更为强大,但对于心境的要求,也随之而更为艰难玄妙,非是外人能够得悉。

转眼之间,五日过去。

这一日清晨,他结束了九转易筋诀的修炼,出了客栈的雅院,来到了谪仙楼。

高明根也等在这里,与劳德诺坐在一起,远远看到萧月生上楼,忙伸手招了招。

萧月生走到他们桌前,抱拳一礼,坐了下来,温声问道:“高兄弟,劳兄,是否有消息了?”

高明根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有,好像真的没在城里。”

劳德诺抱拳一礼,开口说道:“萧少侠,依我推算,怕是他已经离开了长安城,看来,是怕我师父与师娘亲自出手吧。”

萧月生瞥了他一眼,对于这个劳德诺,他心中讨厌,但他城府极深,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淡淡点头:“既然你们找不出来,那便应该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这厮委实太过狡猾!”高明根恨恨骂道。

萧月生想了想,接过高明根递上来的大碗酒,端碗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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