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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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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李姑娘!”何太冲忙拱了拱手,神态甚是温和。

班淑娴在一旁大怒,一股邪火窜起,破口大骂:“好啊,原来你们认得,莫不是有什么勾当?!”

第206章 立威

李若云秀美的眉毛顿时紧蹙,淡淡轻哼,单薄的罗袖轻轻一拂,如驱蚊虫,轻描淡写。

班淑娴正怒瞪着她,面色狰狞,丝毫没有女子淑娴的气质。

李若云罗袖一拂,班淑娴并未在意,身体却蓦然飞起,如一只断鸢,划出一道圆弧,砰然落地,令人心弦一绷,听其声响,这一摔应是结结实实,不会太轻。

众人看得莫名其妙,不知班淑娴犯了什么邪,怎么无缘无故便来个飞天入地。

“住手!”何太冲重重喝道,他却是看出了门道,刚才李若云那一拂之力,定不是那般简单。

“小贱人!”班淑娴自地上爬起,浑身沾满黄沙,顾不得拍去,起身便冲向李若云,双眼通红,状似喷火,便要找她拼命。

……

不远处一个大帐蓬中,灭绝师太与温玉冰坐镇其中,林晓晴及贝周二女随侍在旁,帐帘被高高卷起,能够看清外面的情形。

见温玉冰想要开口,灭绝师太忙摆手制止,轻哼了一句:“温掌门,看看再说。”

温玉冰苦笑,心下却是不停的埋怨大弟子,二弟子如此举止,毫不顾忌昆仑派的势力,定是受了秋儿的怂恿,若不然,以若云她万事不荧于心的性子,班淑娴的话只是耳边风罢了,根本不屑理会。

林晓晴一缩玉颈,吐了吐舌头,娇俏的笑道:“嘻嘻,这一次,这位何夫人可有苦头受了!”

温玉冰苦笑着摇头,这个二弟子可不像三弟子般万事留余地,好的不学,偏偏跟其大师兄学坏了,下手极狠,刚才这一拂,施展的是水云袖,凌空而出,力道必不会小。

……

班淑娴状如疯狂,手持寒剑,疾冲而来。怒火熊熊之下,出手毫不留情,使出杀招,煞气凌人。

轻风徐来,李若云一袭雪白罗衫,随风飘飘而立,额前轻薄的白纱亦轻轻飘动。令其玉容若隐若现,隐隐约约可见雪白细腻的下颌,柔嫩的红唇。

“夫人!”何太冲见势不妙,急忙喝道。

只是班淑娴此时五窍生火,根本听不进别人说话,更何况,何太冲的话了一向不被她放在眼中。

她沾满黄沙的身形一跃,身在空中,长剑挥动,爆出一团银芒,笼罩向李若云,身为何太冲的师姐,她武功极高,足以傲视昆仑。

李若云微蹙着黛眉,被她粗俗的叫骂所恼,本是手下留情,却并无作用,便有心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她身形不动,右臂轻轻一挥,罗袖雪白如绫,动作盈盈若舞,说不出的优雅曼妙,紧紧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当”的一声响起,金戈交鸣之音,身在半空的班淑娴本是前冲,蓦然变成后退,极速更快。

梨花般的雪白剑光涣然消散,长剑脱手而出,飞向高空,比班淑娴飞得更高,抛得更远,最终落在数丈外的沙子里,齐柄而入,若非剑柄上的剑穗,怕是极难寻得。

“师姐!”何太冲看了一眼风中静静而立的李若云,身形一闪,接住下落的班淑娴。

此时的班淑娴,早已是人事不省,两眼已是闭上,面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嘴角带着一抹血迹。

何太冲急忙探其手,摸了摸她脉相,舒了口气,并非什么大伤,只是震得憋过气去,休息一下即可。

何太冲招了招手,让詹春与另一位昆仑女弟子将班淑娴扶回去,站起身来,转向李若云:“李姑娘,如此施为,有些过份了吧?!”

此时已接近正午,太阳靠近了天空正中,虽然是冬季,却仍带着燥热,吹来的风干燥无比。

李若云静静伫立,白纱覆面,单薄的雪衫款款而动,宛如风中的一朵百合花,透着一股娴静与优雅的气质,令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念。

“何掌门欲要何如?”她声音清淡,似乎万事万物皆难荧其心,世间一切,对她皆是过眼云烟。

何太冲此时亦是骑虎难下,师姐虽被教训,他却心下畅快,只是身为昆仑派掌门,夫人被人欺负,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须得找回颜面,否则,昆仑一派颜面何存?!

昆仑派众弟子们的想法多与他相近,虽对李若云之举大快,却又不能什么也不做,任人欺负。

“李姑娘武功卓绝,在下技痒,想要自不量力的讨教几招!”何太冲抱了抱拳,沉着脸,缓缓说道。

他轻轻一撩衣襟,麻利的束在腰间,长剑缓缓拔出鞘,在阳光下仿佛一泓泉水,众人一看即知,这是一柄宝剑。

“师父,她年纪轻轻,不必劳您动手,由弟子代劳吧!”詹春忽然在旁边说道。

她已将班淑娴送入了帐蓬,见到了她的模样,心下叹息,对于李若云的武功惊异,直觉匪夷所思。

她刚出得帐蓬,见到掌门竟要亲自动手,心下大惊,忙站了出来。

对方年纪如此之轻,掌门与其比试,胜了是以大欺小,胜之不武,败了则整个昆仑派的名声必受大损。

若是自己上前,虽说必败无疑,却顶多是学艺不精而已,对昆仑派并无大的损害,无碍大局。

何太冲看了看詹春,见她眼神焦急,拒绝的话便在嘴边停住,吞咽了下去。冷静一想,也有所了悟。

李若云扫了一眼詹春,她坐在车厢中,外面的情形却看得一清二楚,对于她的武功,亦心中有数。

“无聊。”李若云淡淡吐出这两个字,身形一晃,瞬息出现在十丈之外,再一晃,出现在了淡紫的马车旁。拉开车门,缓缓踏入。曼妙的娇躯不见了踪影。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如何反应。

何太冲立在原地,颇显尴尬,微微一愣之后,心下却蓦的轻松下来,将长剑缓缓归鞘,扫了周围一眼,对詹春道:“回去吧。”

詹春也松了口气,对方这般离开,倒省了自己丢人现眼,再好不过。

灭绝师太盘膝端坐在蒲团上,转身看了一眼温玉冰,淡淡说道:“你这位二弟子,小小年纪,行事可是不凡!”

温玉冰苦笑,这一次,怕是将昆仑派彻底得罪了,先是少林,再是崆峒,然后是昆仑,六大门派得罪了一大半,将来哪有水云派的活路?……这个秋儿,脑袋里究竟想些什么?!

外面的众人纷纷收回心神,一边休息,一边低声议论,话题皆是刚才出现的蒙面仙子。

班淑娴很快醒来,脸色难看,迥异平常的默然不语,眼睛不时闪过冷光,显然对李若云恨之入骨。

望向何太冲的目光也是冰冷一片,怨他无能,找不回场子,令何太冲极是无奈,对这位师姐也极为不满。

……

过了半晌,温玉冰终于坐不住,起身离开帐蓬,来到了马车旁,进了车厢。

“秋儿,你究竟想做什么?!”温玉冰进得车厢,缓缓坐到榻上,优雅曼妙,劈脸便冲着萧月生冷哼。

她的脸庞素来冷若冰霜,此时更是像冒着寒气,明眸熠熠闪光,狠狠盯着萧月生的脸。

萧月生正坐在榻上看书,见到师父如此模样,不由笑了笑,他对温玉冰并无什么敬畏之念,只是当做一个女人而已。

“说话!……不许笑!”温玉冰明眸圆睁,怒瞪一眼,冷声叱道。

“是,不笑便是。”萧月生忙收敛了笑意,无奈的回答。

李若云玉腿伸出,下得榻来,将轩案上的一只白玉杯斟满,端至温玉冰身边,然后戴上面纱,便要穿上貂裘。

“师妹,不必出去。”萧月生摆了摆手,温声说道。

温玉冰本将迈步,不由定住,转身望向温玉冰。

“听你师兄的吧!”温玉冰瞪着大弟子,没好气的哼道。

若是李若云出去了,她便可尽情责骂大弟子一通,痛斥其非,但有了二弟子在场,为了维护他这个大师兄的颜面,自是不能过份,这个秋儿,太过狡猾!

“师父,容我细细道来!”萧月生端起白玉杯,微啜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一幅长篇大论的架式。

“快说!”温玉冰白了他一眼,仍旧气哼哼。

李若云抿嘴微笑,揭下白纱,露出无双玉容,将貂裘放回门旁衣架上,盈盈坐回温玉冰身边。

“班淑娴这个婆娘如此放肆,自是要略施薄惩的,由不得她在咱们头上撒泼!”萧月生轻哼一声,脸色一沉,周围的气息顿然一紧,仿佛空气变重了许多。

“嗯……,也是。”温玉冰略点了点头。

她一直呆在灭绝师太身边,一路之上,获益匪浅,看到了一个名门大派的掌门究竟如何行事。

温玉冰原本的观念渐渐改变,原来,一个门派与一个人差不多,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因为顾虑太多而委曲求全。

若在以前,温玉冰断不会这般点头,只觉得太过鲁莽,对方势大,应再小心一些,考虑清楚。

萧月生微啜了一口碧芜酒,继续说道:“师父,往后的路途,更加凶险,明教知道了咱们的来意,岂会善罢甘休?”

“嗯,……不错。”温玉冰略点了点头,明眸如水,定定望着他,不知不觉中,怒气已渐渐褪去不少,却不自知。

“弟子不想看到死太多的人,……故会有些动作,需众人的遵命与配合,……若不先立威,岂能镇得住他们?!”萧月生一幅笑咪咪的神情,与温玉冰清冷明亮的眼神缠在一起。

温玉冰心下微觉异样,转开目光,轻哼道:“你何时有了一幅慈悲心肠?!”

对于大弟子的心狠手辣,她可是深有体会,费尽心思,逼他立下戒杀令,故对他刚才的话,难免嗤之以鼻。

“此一时彼一时嘛!”萧月生端着白玉杯,呵呵笑道。

几句话的功夫,温玉冰的怒气消散,很快转开话题,跟他聊起了一路上的见闻,及跟在灭绝师太身边的体会。

她外表冷若冰霜,在旁人看来,也定是冷言冷语,罕少与人说话,也不会搭理别人,若是听到她与萧月生说话的情形,定会感觉难以置信,落差极大,她这幅模样,根本不像一个高不可攀的冰山美人嘛!

李若云坐在一旁,只是静静倾听,不开口插话,玉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态,对于大师兄的谋算之道,细细体会。

师徒二人谈了好一阵子,直至开始出发时,温玉冰方才离开车厢,与灭绝师太汇合。

……

重新上路之后,众人极为小心,深深戒备着明教的伏击,他们已经见识到了明教五行旗的厉害,再也不敢小觑。

贝锦仪与周芷若仍旧为哨,走在众人前方五六里处,萧月生却不甚放心,便让林晓晴也跟着她们。

只是情形诡异得很,一路之上,风平浪静,没有见到一个明教的人,好似他们闻风而避,躲着不见一般,与明教教众素来的悍勇大不相符。

贝锦仪三人探察得更为仔细小心,感觉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萧月生仍坐在马车中,淡紫的马车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整个车厢似是檀木所制,弥漫着一股华贵气息。

昆仑与峨嵋两派的弟子们不时的转身,瞥上一眼身后的马车,因为里面坐着一位仙子,哪怕瞅上一眼,也兴奋难当。

如此风平浪静的走了三日。

这一日清晨,萧月生他们自寒谷回到车厢,有些晚了,因为昨夜太过疯狂,弄得贝周二女疲惫不堪,起床晚了。

待他们回到车厢内时,已是日上高竿。

乍出现在车厢内,萧月生忽然皱眉,看了一眼眉梢间透着春意的贝周二女,低声道:“来好戏了!”

“怎么?”贝锦仪脸似芙蓉,容光焕发,明眸转动间,流光溢彩,极为动人。

“明教终于开始出动了!”萧月生摸了一把她的玉脸,呵呵笑道,显得极不正经,芙蓉般的脸庞,委实令人心痒。

李若云尚未过来,仍在寒烟阁那边等着,需要萧月生再瞬移一次,将她带过来,车厢内仅有他们三人。

周芷若顿时红晕满面,感觉似乎自己的脸也被摸了一把似的,羞涩难言,忙转过头,不敢去看。

第207章 五旗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贝锦仪白了丈夫一眼,眼波流转,秀美中透出一股诱人的媚意。

周芷若也点头,明眸如水,望向丈夫。

“……也好。”萧月生略一思忖,点点头,伸手一按,隔空将前面的窗户缓缓推开,清新而干燥的空气顿时涌了进来。

两女已与他颇有默契,心下虽焦虑,却并未急着往外走,看他的模样,仍有话要说。

两女如水般的目光注视下,萧月生伸手取过床头横板上的白玉杯,轻抿了一口,手指轻轻揉着眉头,不言不语。

不知不觉喝了几口雪里梅,萧月生叹了口气,抬头望向两女无双的姿容,无奈说道:“尽量不要让他们拼杀起来,看来,也只能故技重施,擒贼擒王了。”

“大哥,各人生死由命,不必太过勉强了……”贝锦仪见不得丈夫这般模样,忙轻声安慰。

“嗯,师姐说得不错,只要尽到心就成了。”周芷若也柔声低语,目光温柔。

萧月生不由呵呵一笑,道:“别人的生死,为夫自然不想理会,你们峨嵋派却是不同。”

两女心中甜蜜,点点头,也不再多说,瞧他说话的神气,根本不像会受外物所影响。

萧月生拍拍二女的玉肩,柔滑的感觉令他一荡,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的抵死缠绵,忙收敛心神,轻声嘱咐:“明教这次来势汹汹。你们要小心,不可勉强。”

“知道了。”二女答应一声,推开车厢,轻轻飘了出去。

萧月生的身形也瞬间消失于车厢,回到了水云派的寒烟阁。

……

贝锦仪与周芷若身法施展,快逾闪电,远处,正偷偷打量着车厢的众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两女的身影已是消失无踪。

“师父,弟子拜见!”二女窈窕的身影出现在一座帐蓬之外。垂手静静站立,低声唤道。

“你们还知道回来!”里面传出灭绝师太冷冰冰的声音。怒气隐隐,甚是骇人。

不过二女跟随她多年,早已习惯,并不害怕,只是低着头,颇感不好意思,想起了昨夜的荒唐,脸颊涌上两朵红云,娇媚动人。

“师太。算了,先让她们进来说话吧。”温玉冰温和的声音响起,这般温婉的说话,她的声音便带着几丝柔媚,极是悦耳动听。

“……进来吧!”灭绝师太冷哼一声。

二女对视了一眼,淡淡一笑。掀帘走了进去。

大帐内颇为宽敞,布置简朴,仅是铺了几张地毯。地毯是萧月生所献,华美非常,一看即知非是凡物。

帐蓬内冷热适宜,与外面的寒冷迥然有异,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幽香,乃温玉冰与林晓晴玉体所散发,灭绝师太与静玄乃出家人,自是不会用这些东西。

绣着淡粉色芙蓉的厚厚地毯上,灭绝师太端坐正中,旁边是温玉冰,静玄师太与林晓晴各自端坐两边。

众人盯着进来的她们,蓬内虽不敞亮,但众人的内功俱是不凡,眼力非常,发觉到了她们春意盎然的模样,温玉冰心下了然,怪不得过来这么晚,都是秋儿这个坏东西!

灭绝师太却一直微阖双目,倒吊眉低垂,不瞧她们,似是仍在生气,不愿多理睬。

二女拜见如仪,完毕,玉腿并起,挺身直坐于她们面前,坐姿优雅端庄。

顾不得再寒暄,甫一坐下,贝锦仪便开口道:“师父,听大哥说,明教的人已经过来了!”

“嗯——?”灭绝师太倒吊眉一置,陡然睁目,冷芒暴闪,瞪向贝锦仪,哼道:“这帮妖人到了哪里?!”

若是别人所说,灭绝师太凭着对自己内功的自傲,不会理会,但是萧月生所言,她却不得不重视。

贝锦仪如今倒是不慌不忙,慢慢回答道:“好像已经将咱们围上了,只是隔得不近,所以大伙儿没有发觉。”

灭绝师太倒吊眉轩了轩,凝神运功,尽力搜索,想要弄清。

她如今虽已开始研习九阴真经,但其精妙玄奥,若不急功近利的取巧,却非一时半刻能够速成。

无奈的摇摇头,她听不到什么动静,只有峨嵋与昆仑两派弟子的声响,心底生起一份深深的无奈,技不如人的感觉岂会好受?!

温玉冰也凝神暗察,却是觉察到了一丝动静,却并未表现出来,灭绝师太的性子太过好强,与其相处,最好不要盖过她的光芒。

灭绝师太想了想,轻轻一拍手掌:“静玄,你去传令,让他们小心戒备,莫让人偷袭了。”

“是,师父。”静玄站身起来,她身材高大,遮住了老大一团光亮,稳稳的走了出去,指挥众弟子们行动。

峨嵋派众弟子休息时,也摆成一个戒备的阵型,以防有人偷袭,故只是让他们再提高警惕之心而已。

林晓晴也随之出去,身形一闪,出现在车厢旁,拉开车门,提裾跨了进去。

“师兄,要大开杀戒么?”甫一踏入车厢,林晓晴顺势坐到前面的榻上,声音娇嗲的发问,语中之意却杀机盈盈。

李若云正并腿端坐榻上,细细翻阅琴谱,闻言抬头,瞥了她一眼,露出淡淡嗔意,似是怨她说得夸张。

萧月生则坐在另一张榻上,背倚着暖衾,手中拿着一块儿玉佩,约有巴掌大小,莹白温润,光泽隐隐,煞是好看。

他正凝神运功,往玉佩中雕刻阵法,见到林晓晴闯进来,放下白玉佩,笑道:“你呀,净甩嘴皮子,轮到你真正动手,便又手软!”

林晓晴吐了吐丁香舌,忙转开话题:“师兄,听说明教的人已经来了,该怎么办?”

“随机应变吧……”萧月生摊了摊手。这一次来的人多,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即使嘱咐一番,也作用不大,却仍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护着师父,莫伤了自己!”

“师兄放心便是!”林晓晴自信满满,探手夺过白玉佩,细细把玩,嘴里娇嗲的答应。

……

明教的袭击来得突然而猛烈,当两派众人发觉,已是四周被围,猎猎大旗高高飘扬。围成铁桶一座,众弟子被困其中。

萧月生的马车也未能幸免,被包围其中。那四匹马却是安之若素,低头啃着枯草,对于周围的人不屑一顾。

马如其人,车中的萧月生与李若云便是如此,师兄妹二人挑开窗户,打量着外面的明教众人。

“好像是巨木旗的人!”李若云明眸顾盼,臻首微转,打量了一番,回头对萧月生道。

“看来,五行旗皆聚于此了。”萧月生手中翻转着白玉佩,微微笑道,表情甚是玩味。

“师兄,好像不妙!”李若云神情微动,素来清冷的玉脸蓦然变色,纤纤玉指伸出,指着窗外,斜身望向萧月生。

她葱白纤指所指,却是一帮人,皆着白袍,背后扛着一只只标枪,李若云观察敏锐,一眼洞穿这些标枪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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