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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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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理宗的生母是全太后,但杨太后于他,却有再造之恩,他一寻常宗室子弟,离着皇位十万八千里,没有杨太后当初的支持,便没有今日的理宗,故论及孝道,他对杨太后更甚于生母全太后。

现如今见到了子虚先生,他自是忙不迭的要去通知杨太后一声,心下庆幸,自此耳根终于得以清净清净了,祖先保佑!

杨太后见到萧月生,满是慈祥的微笑,先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接着便不再说话,只是细细的打量着萧月生,即使萧月生的心境修为,也被她看得发毛,感觉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般。

萧月生与理宗说话,也没甚么君臣的严谨,与理宗平坐于垂拱殿的丹墀御阶下,侃侃而谈,多是些地方风情与野外风趣,这恰是理宗所无法亲身体会,难以企及之处,身为帝王之尊,并非可以随心所欲。

杨太后也不多说,只是在一旁静静听着两人的谈笑风生。

到了最后,萧月生向殿内的窗户望了望,天色不早,想要告辞离开时,杨太后终于再次说话。

她所说的是当今皇子赵禥,子虚先生是活神仙,神通广大,求他帮帮她的皇孙。

理宗本有两子,但均已夭折,自此再无所出,后便立了荣王之子为皇子,改名为赵禥。

只是赵禥却是先天不足,其母黄氏本是陪嫁侍女,后被荣王赵与芮看中,有了赵禥,但黄氏自觉地位低下,生出孩子亦只是受苦,与其如此,不如无生,一时钻了牛角尖,昏头之下,服药堕胎。

赵禥命大,却仍旧活了下来,顺利出生,却难逃先天不足之症,体质孱弱,七岁方能开口说话,脑袋也不甚灵光锐利,虽算不上愚笨,却也低于平常人。

这一直是以天下为本的杨太后的心病,须知天子一身关系江山社稷,以赵禥的能力,实是不堪大任。

但宗室之中,数他的血缘最与理宗相近,又不能弃之,见识到了萧月生所扮的子虚先生的神奇,杨太后心中顿生出一丝希望来,宛如溺水之人,即使眼前是一根稻草,也要紧紧抓住,故她每日都要催促理宗寻找子虚先生。

听到杨太后的话,萧月生顿时面泛难色。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纯粹是后世商场上形成的习惯,倒不是真的困难,遇到别人的求助,他自然的摆出这幅表情,通过其困难,来衬托其付出的辛苦罢了。

见萧月生如此神色,杨太后与理宗的心底顿时一沉,他们找了无数高人,失望了太多次,变得有些敏感脆弱了。

“也不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只是……”萧月生故做为难的沉吟,登时将两人沉下的心又提了上来。

“只是什么?”理宗丹凤双目陡然发亮,精芒闪烁,显示出了一身不俗的内功,他的心法修炼极勤,内功进境极快。

萧月生回视杨太后急切的目光,微微苦笑:“只是代价不少,……山人曾想炼一炉丹药,名曰补天丹,便是专补先天之不足,只是所需原料甚奇,所耗心血也实在太大,一直犹豫难决,……不过,今日既是太后玉口已开,山人也只好勉力一试了!……至于成不成,却只能看天意如何了!”

闻听此言,理宗与杨太后不由大喜过望,他们对眼前这位子虚先生的本领充满信心,既然他这般说,事情便是大有可为!

“先生但有所需,只管吩咐,朕……朕定全力支持先生!”理宗目光灼灼,嘴唇微颤,坐得笔直的身体微微扭动,几乎坐不住锦墩,心中实在兴奋难抑。

杨太后历经风霜,一颗心如深山枯井,早已宠辱不惊,听到萧月生的话,却也砰砰的跳个不停,坐立难安。

看到他们这般激动,萧月生微微一笑,倒有些不好意思狮子大开口,宰他们太狠。

不过,他的行事并不会因心软而改变,皇宫大内的奇药异珍,放在大内的药库中暴殄天物,实不如落在自己手中,可发挥更大的效用,他以如此想法驱动自己的行为,自是大口一张,令御药院的掌院叶青蝶肉疼不已。

再算上次,萧月生几乎已将大内药库的珍药取走十之五六,皆在须弥空间中存放,炼丹用去的甚少。

而他炼丹纯是看心情,心血来潮了,便开始炼,没有心情,自不会炼,有时一年也不会动一下丹炉,有时,则沉浸于炼丹中,数月沉迷。

那些奇珍之药就在须弥空间里放着罢,留待后用,反正须弥空间内没有时间的流逝。

婉辞了杨太后的赏赐,敷衍着她的殷殷嘱托,答应常来宫中走动,萧月生离开了皇宫大内,在临湖居打了个照面,看看谢晓兰她们准备得如何,对于宴客的准备,他只是看了几眼,却不插手干涉,有萧传香的运筹,有临安四花的帮忙,已是足够。

与杨若男斗了几句嘴,玩闹了一番,萧月生便悠哉悠哉的回到了观澜山庄,携着小玉,来到了黄山之巅,住进几年前便建好的竹庐,一边炼丹,一边享起清静来。

有丽儿菲儿这几只异鸟,清秘阁的重要消息可畅通无阻的传至小玉手中,虽不及在山庄方便,却也不甚耽误。

“砰”的一响,幽黑的玄铁忽然一跳,似是里面关着一只动物,在炉中欢快的跳动,但玄铁炉极重,根本无法被移动,屋内的香气却忽然变淡。

满屋的香气变淡的速度极快,盏眼之间,竟已淡至无味,只余附于周围竹制墙壁与木质家具上的香味淡而不散。

“要出炉了!”小玉轻呼一声,她晓得这是丹成的最后一步——敛气,越是神奇之丹,这最后一步,香气收敛得越发厉害,寻常丹药,则根本没有这一步。

“啪啪”如炒豆声,跳动的丹炉蓦然安静。

萧月生左手忽然出现一只白玉碗,光洁温润,并无花纹等修饰,仅凭白玉,便已是令人目眩。

白玉碗晶莹剔透,仿佛冰雕,大小与寻常的陶碗相差仿佛,一碗足可盛下半斤烈酒。

“成了!”萧月生呵呵一笑,左手放下玉碗,右手向玄铁丹炉虚虚一招。

浑圆如巴掌大小的炉盖缓缓升起,随即小拇指大小的墨绿丹丸宛如一串珍珠般自丹炉中慢慢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落至小玉娇躯左侧的白玉碗中,仿佛螺陀般滴溜溜转个不停。

约有三十几粒墨绿丹丸在白玉碗中转动碰撞,却并未跳出碗外,它们大小一般无二,形状浑圆,犹如墨绿的珍珠,光泽隐而不发,透着神秘,清清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凝而不散,泌人心脾。

萧月生右手一松,巴掌大小的浑圆炉盖缓缓落回丹炉,玄铁丹炉再次变成浑然一体,严丝合缝,似是密不透风。

左手蓦然出现了一只碗盖,亦是白玉制成,晶莹温润,被他信手盖到了白玉碗上,清淡的香气再无也无法散出。

“恭喜公子爷!”小玉自丈夫的怀中坐直,娇躯回转,笑靥如花的向萧月生祝贺,她见过补天丹,知道这次的丹完美无暇的炼成功了。

“呵呵……,侥幸侥幸!”萧月生嘴里谦虚,却已露出笑意,纯粹是口不对心的谦虚,闲下来的大手又搂上了小玉的香躯,温声说道:“过一会儿凉下来了,你便将它们封上腊吧。”

小玉点点头,这种事情,她已经驾轻就熟,忽然转头,芙蓉般的娇容面对萧月生,靠得极近,她明眸汪汪如水,呵气如兰的柔声问道:“公子爷,破虏是不是该用补天丹了?”

“再等等吧,等他武功到了某一瓶颈的时候再用,现在便用,还有点儿早。”萧月生向前一伸脸,鼻子轻轻碰了碰小玉挺秀的琼鼻,轻啄了一口她柔软红润的樱唇。

小玉雪白的脸颊顿时涌起两团红晕,娇艳欲滴,令萧月生忍不住想狠狠的吮吸。

不过他倒未由着自己的性子来,抱着小玉缓缓升起,如被浮云托起,放下两腿,站立到厚厚的月白地毯上,笑道:“走,先拿两颗给外面的家伙们尝尝!”

小玉抿嘴一笑,弯腰下来,素手拈起白玉碗盖,自碗中取出两颗墨绿丹丸,随着萧月生袅袅走了出去。

竹庐之外,由数块大石构成的地面颇为平整,似是被利刃平平削过一般,却是经由萧月生之手所为,原本的此处,怪石嶙峋,亦是难以正常行走。

经过这么多年,石头之间的缝隙已长起了绿草,生命坚韧,竹庐方圆十几米外,却再也没有了绿草,此时仍是冬季,绿草生长,却有些反常了。

两只白鹤悠然立于崖边的苍松下,浑身羽毛如雪,却又闪烁着银芒,仿佛披着一身的银铠,神骏异常。

他们皆颈曲于翅间,半眯着眼睛,迎着拂面的清风,似是观赏着崖下万松的风景,悠然自得的很,听到萧月生与小玉两人的脚步声,长颈微转,瞥了他们一眼,又伏回了翅膀。

“鹤儿,过来!”小玉柔声叫道,向悬崖边苍松下的白鹤们招了招玉手。

听到小玉温柔的声音,两只神骏异常的白鹤转过身来,清唳了一声,婉转悠扬,缓缓迈步走了过来。

“接着!”小玉将两颗墨绿的丹丸捏着举起,见白鹤投来疑惑的目光,便玉手轻甩,两道墨绿的光芒闪过,分别射向两鹤。

两只白鹤长喙如电,倏然一动,仿佛未动,便已将丹药接入嘴中,吞了下去。

萧月生呵呵一笑,伸手一吸,两只白鹤被缓缓移至竹庐旁,它们也未惊惧,这种情形,它们已见过不少次,知道是主人所为。

“这补天丹这般珍贵,平常不舍得送人,公子爷却偏偏对它们这般大方!”小玉似是抱怨的瞥了他一眼。

第226章 闲议

“呵呵……”萧月生抚了抚嘴上黑亮的八字胡,呵呵笑了笑。

看着不远处竹庐旁的两只白鹤微微颤抖,两腿发软,缓缓的跌倒在石地上,他知道丹力已开始作用,回头瞥了一眼小玉。

在清风微拂中,一身月白宫装的小玉风姿绰约,宛如瑶池仙子,动人之极,夕阳之下,一身雪绸的宫装染上一层金红,被清风一吹,顿将她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的曲线尽显无遗,若非这里杳无人烟,她是绝不会穿起这身内衣式的宫装的。

萧月生摇了摇头,慨叹一声:“唉——,我宁肯对这些可爱的动物们大方,也不会对人慷慨。”

小凤抿嘴一笑,雪白的双颊梨涡隐现,却并未呈现,玉手轻掠了下额头被清风吹落的一丝秀发,轻轻点了点头。

对于公子爷的思想,向被萧月生诩为最贴心的小玉自是理解,也颇为赞同。

补天丹慷慨的送人,接受之人固然欣喜与感激,但心中却难免生出几分杂念,能不能再多给自己一点儿?他到底有多少补天丹?甚至生出夺取之欲望。这便是人性,欲望永无尽,甚至为了这个欲望,而舍弃一切,不择手段,但观澜山庄的这些动物们却不然。

它们已经通灵,却并没有人类这些黑暗的欲望,知道感恩图报,人对它们好,它们便对人好,质朴得很。

所以公子爷宁肯将丹药喂给它们,也不愿送于旁人,除非是遇到别人的生死关口,不能见死不救,否则,他甚少送丹药于人,用他的话来说,那是引火烧身,自讨苦吃。

两人转身,来到了悬崖前的苍松之下,举目远眺黄山的风景,被夕阳染成多彩的云雾之下,隐隐约约的苍松与怪石此起彼伏,显露出峥嵘的奇崛气象,在夕阳之下,又多了几分瑰丽,令人观之心畅神荡。

夕阳西下,天边的红云越发绚烂,天空红云朵朵,仿佛鲜花绽放,此处的风力远甚崖上竹庐前,凛凛寒意随着烈风涌动,扑面而至,如同冰刃刺来,小玉内功奇深,没用镇神簪启动,足以令寒气无法侵入自己的玉体。

两人并立于苍松之下,远眺山下的风景,默默无言,小玉轻扶着身边的只比她略高的苍松,广袖飘飘,透着一股娇柔不胜之态。

两人静静站立,形成了一道风景,男子潇洒,女子端庄绝美,说不出的和谐。

……

临安城临湖居夕阳西下,日薄西山,阳光已是最后的绚烂,临湖居周围的树林中,幽静不再,倦鸟啾啾叽叽,皆已归林,似是相互交流一天的经历,争先恐后,热闹不休。

临湖居的众女子亦是如此,忙碌了一天的她们,终于停了下来,聚坐于后花园的凌波亭上,清风自荷花池面拂来,令澄澈的池水涤荡自己的心田。

谢晓兰、杨若男与临安四花坐在四角飞檐的凌波亭中,香臀下的玉墩温润,丝毫没有寒意,她们围着玉桌端坐,品尝着关盼盼煮的茶,随意的聊天。

几串风铃被悬于檐下的朱漆横梁上,清风徐来,悦耳的铃声时而响起,声音极轻,令人听之心畅。

“唉哟,累——死——了——,我这个腰酸呐——!”一道抱怨声响起,清脆悦耳,宛如清晨的黄莺啼鸣。

临安四花中的崔雪语坐于凌波亭的玉墩上,雪白的小手握成粉拳,轻捶着自己的细细的蛮腰,娇声向身旁的谢晓兰她们抱怨。

她一身杏黄的罗衫剪裁合度,玲珑饱满的玉体隐隐凸显,俏脸在杏黄色映衬下,更显得皎洁无暇。

“得了,看把你娇贵的!”月白素衫的关盼盼轻哼了一声,黛眉微蹙,明眸一横,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红润的檀口微张,淡淡说道:“这里就数你干得最少!”

谢晓兰她们皆抿嘴微笑,巧笑嫣然,各具风姿,仿佛百花齐绽,争奇斗艳,令人目眩神迷。

“人家不是身体弱嘛——!”崔雪语有些不好意思,洁白无暇的面庞涌出两团嫣红,颇是娇艳,轻捶着细腰的小手也放了下来,老老实实的端起玉桌上的雪瓷茶盏。

临安四花中崔雪语年纪最小,她平日里只是唱歌,甚少锻炼身体,玉体颇是娇弱,虽算不起弱不禁风,却也相差不远。

况且她在雪语轩中说一不二,都是受别人的伺候,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没有做过什么重活儿,乍然让她做起体力活儿,自然是极为吃力。

“就是因为你身子骨弱,所以更要多干,锻炼锻炼!”关盼盼横了她一眼,正拿着雪白锦帕轻轻拭着清亮的宝剑,仿佛在擦拭着自己吹弹可破的肌肤,极是小心与温柔。

沈三姐一直微笑着喝茶,轻拈着盏盖,纤纤玉指自然的形成兰花状,优雅高华,丝毫没有造作之气。

听到关盼盼的话,微笑着合上盏盖,沈三姐在池面掠来的清风中点点头:“这倒是不假,雪语的身子骨确实太弱,应该锻炼锻炼!……不然,将来嫁了人,身子骨这么弱,怎么继承香火啊?!”

“三姐——!”崔雪语莹白脸颊上的红晕未褪,复又涌出,仿佛长江前浪未退,后浪又涌了上来,她娇羞的瞪了沈三姐一眼,娇哼道:“我才不会嫁人呢!”

“不嫁人也好,省得受那些臭男人的摆布!”关盼盼拭剑的玉手顿了一下,螓首微抬,冲着一脸娇羞的崔雪语点了点头。

“那谢姐姐也不能嫁人咯——?!”一直默默不语,只是淡淡的听着她们笑闹的顾冷琴忽然开口,抿嘴轻笑。

她一身湖绿罗衫,淡雅忧郁的气质更是溢于体外,本无甚表情的玉脸忽然露出笑容,宛如冬季里的玫瑰绽放,天地陡然一亮,令人惊艳不已。

“姐夫是不同的……”关盼盼忙道,看了一眼望向自己的谢晓兰一眼,冷艳的面容微微笑了笑。

“当然了,干爹可不是臭男人!”坐在谢晓兰对面,一直乖巧的喝着茶的杨若男忍不住娇声说道,菱形小嘴微翘,声音悦耳动听。

谢晓兰亦是一身月白的罗衫,听到她们这般议论,精致如瓷的脸庞飞起两朵红云,嗔瞪了顾冷琴一眼。

“唉——!真羡慕谢姐姐啊,要是有姐夫这么一个男人喜欢我,我也要嫁给他!”崔雪语两只玉手握起于胸前,望着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娇声细语的感慨,接着斜睨了一眼强抑羞意、装做无事的谢晓兰,娇哼一声:“哼!谢姐姐真是命好!”

“咭!……雪语姐姐,不如你也嫁给我干爹好了!”坐在她身旁的杨若男忽然咭的一声娇笑,转身笑眯眯的望着一幅捧心状的崔雪语,绝美的脸上看不出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小若男,净瞎说!”崔雪语轻打了一下坐在身旁的杨若男,莹白的脸庞嫣红起来,明眸躲躲闪闪,不敢去看别人。

夕阳的余光照在荷花池面上,将清澈的池水变成五彩,波光荡漾,粼粼碎影投到了坐于亭中的她们身上。

关盼盼盈盈起身,拿起朱栏旁冒着热气的茶壶,便要替众人续茶,杨若男马上起身,跑到关盼盼身边,夺过了茶壶,将她推回原位,替她帮众女续茶。

“不过,那位完颜姐姐可真美!”顾冷琴面冷心软,见崔雪语羞涩不堪,心下一软,便开口替她解了围。

“不错,那位完颜姐姐,确实太美了,小女子可是自愧不如!”崔雪语莹白脸颊上的红云已褪得差不多,尖俏的下巴猛点,大是同意。

诸女之中,武功最高者,非是小玉小星,却是完颜萍,只是她平日里极少练功,更没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武功,再加之她的气质楚楚动人,给人以娇弱不胜之感,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她不通武功。

她毕竟出身于皇族宗室,虽已末落,却仍旧受过皇家教育,后来因为一心报仇,便全心投入武功之中,自遇到萧月生之后,嫁入萧府,便一扫武林习气,又恢复了公主的身份与心境,一举一动,莫不带着雍容贵气。

她受萧月生双修功法的易体换胎,身上的气质更被放大,兼之武功练至极处,已有精神力量,足以惑人心神,萧月生的其余几分妻子虽然亦受双修功法之益,论及底蕴与时间,比之完颜萍,却又大大不足,而气质之强烈,亦远远不如。

临安四花虽是冠绝天下,但见到了杨若男口中的萍妈妈,受其雍容与温柔的气质所动,却也只能望洋兴叹,如望太阳,却兴不起一丝嫉妒之念。

“唉,也只有姐夫才能配得上她这般女子!”关盼盼缓缓说道,黛眉间闪过一道落寞,又飞快隐去,唯有谢晓兰目光如电,将其收入眼底,心中微微一叹。

几人顿时安寂了下来,皆没有了说话的兴致,轻风掠过池面,将檐下的风铃吹响,叮叮当当的轻鸣声缭绕于她们耳边,茶炉中汩汩的沸水声亦随之而响。

“我给大伙儿奏一曲吧!”沈三姐见大家兴致都不同,像是被霜打了似的,便伸手端过玉桌中间的瑶琴。

“好啊好啊,早就应该弹了!”崔雪语仍是少女心性,什么心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听沈三姐要弹奏飞星引,顿时兴高采烈起来。

飞星引对于弹奏者益处无穷,沈三姐与顾冷琴皆有感觉,一闲下来,便心痒难耐。

随着她们能够娴熟的弹奏,慢慢的,她们已发现了一丝奥妙,当她们疲累不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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