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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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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观瞧,此人身材中等,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唯能以适中形容之,面如冠玉,朗目剑眉,丰神如玉,恍如翩翩浊世佳公子,宝蓝的长衫映衬下,更显得清俊异常。

他并未带兵器,两手与腰间俱是空空如也,抱拳作揖,冠玉般的面庞带着淡淡的笑意,一举一动,莫不带着一股独特的潇洒气质,更显得其卓然独立之姿。

孙百威忽然生起一种熟悉之感,这种独特的气质,见之难忘,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旁冷眼相望的孙初慧乍遇到那温润的目光,芳心顿时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跳动,难以自抑,便忙低头避过萧华楼的目光。

“萧……华……楼……,哦……,莫不是逍遥帮的萧帮主大驾?!”

萧华楼三个字,是他们整个下午都念兹在兹的名字,孙百威自是一听便想了起来,忙起身抱拳笑问。

“呵呵……,正是区区,冒昧前来,实在唐突了!”萧华楼抱拳笑了笑,真诚而亲切,丝毫不见一丝敌意,其潇洒之姿,仿佛如在家中一般,不见一丝陌生的拘束。

“哪里的话!萧帮主是难得的贵客,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呐,……快请坐!”孙百威也是亲切得很,忙伸臂礼让,请萧华楼到火炉旁边坐。

孙初慧面色酡红,外人看不出为何而红,她却有些不自在,忙去堂主宝座前搬了一张梨木椅,以避开别人的目光,免得被人看出自己娇羞发烫的脸颊。

孙百威忽然暗中一拍脑门,顿然想起来了,这个萧华楼的身上,仿佛有着自己的恩人萧月生的影子,其潇洒的气度,极得萧月生的神韵,怪不得自己觉着熟悉……

……

萧月生由一身雪白宫装的郭芙陪着,看到将整个屋子堆得满满的东西,心中不由想着谢晓兰见到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情景。

这些可是孙子明专门为未来的师母所准备之物,绫罗绸缎,锦被丝褥,幔帐纱帷,锅碗瓢盆,甚至还有几口铁锅,日常生活所用,几乎应有尽有,无一或缺,便是女子喜欢的一些玳瑁、珠链、耳铛,金钗之类,也有着数十种。

这些种类纷繁的东西,是孙子明受师父之命所采购,是萧月生准备送到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中之物。

虽说种类纷繁,但却难不倒已成一把生意高手的孙子明,他亲自操持采购,没有吩咐到手下们的身上,大展了一回身手,其孝心拳拳,也极是难得了。

“这么多东西,都要送到灵鹫宫里?”郭芙被丈夫搂在怀中,闻着他的气息,身体发软,却又舒服之极,发问的声音也是慵懒得很。

第206章 易盟

“嗯,都要送过去。”萧月生打量着眼前的一堆一堆,在朦胧的珠辉中不时闪烁着光泽,他的目光缓缓掠过丝绸、瓷器、屏风、茶几、檀木桌,一边默默查看,一边点头回答郭芙。

萧月生还是颇为简朴的,这间屋子只放了一颗夜明珠,故屋子并不明亮,但对于他与郭芙来说,有没有夜明珠,并无差别。

他脑海中已经出现了整个灵鹫宫的场景,眼前的这些东西,一件一件的填入了他脑海中的灵鹫宫中,各放到应放之处,各式各样的幔帷吊起,屏风摆好,花瓶插上了鲜花,待他一一看完这些东西,脑海中的灵鹫宫已经大变了模样,不复原来的空空荡荡,各种装饰将灵鹫宫装扮得典雅精致,与观澜山庄颇有几分相似。

买这些东西时,孙子明便是参照观澜山庄的装饰用具,所用之物,无一不是精品,价钱并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这么多的东西,要怎么送过去啊?”郭芙看着一堆一堆的丝绸与器具,雪白光泽如象牙的玉颈微扭,望向丈夫,饱满的樱唇轻动,娇艳如花的脸庞露出担心之色。

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那可是遥远的地方,一东一西,是天下的两极,若是从嘉兴城骑马纵驰,怕是也得走上一年半年的。

“芙儿不必担心,为夫自有办法!”萧月生轻轻刮了下郭芙秀气的琼鼻,胸有成竹,目光再扫了一扫这些闪闪发光的一堆一堆物品,呵呵笑道:“这个子明,倒还可堪一用。”

郭芙樱唇微抿,雪白的梨窝浅现,美态诱人,轻快的瞥了丈夫一眼,嗔道:“唉——!萍姐姐她们说的一点儿不错,遇到大哥你这个师父,子明也够辛苦的!”

“哦——?……看来子明这小子又去向他师母们诉苦了?!”萧月生不再去看那些东西,温润的目光笼罩着郭芙,一手搂在她纤细的柳腰上,另一手抚着黑亮的八字小胡,脸上带着笑容。

开始时,孙子明见到师母们的年纪与自己差不太多,没有见到长辈的感觉,后来随着熟悉,孺慕之情渐浓,完全将几位师母当成了自己的母亲,遇到不顺心的事,与师父是不能说的,便跑来找师母们说,后来又是师母代师授艺,虽然有时被捉弄一番,却乐此不疲。

已是深为熟悉丈夫的郭芙一见萧月生的笑容,便芳心一突,知道丈夫心下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子明怕是要倒霉,忙轻扭了下香软的娇躯,娇声嗔道:“大哥——!……子明没诉苦,只是我们有些看不过眼罢了,子明现在也是大有身份的人了,不该再让他做这些琐事了!”

萧月生抚须的手顿了顿,哼了一声:“他不做谁做?难道让我这个师父亲自动手?……那还要徒弟干什么?!”

“唉,大哥你都是有徒孙的人了!”郭芙嗔道,娇艳的脸庞似怒非怒的表情极是动人,所谓美人,一喜一怒,皆是醉人。

“是啊——!……有徒孙了,我也老喽——!”萧月生被她生动的表情所迷,手臂一紧,让她香软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摇头感叹着转身往外走。

转身之际,向后微不可察的一挥手间,刚才的一堆堆物品刹那消失,宛如从未存在,若非郭芙心神荡漾,无暇他顾,见到此景,怕是会不由的惊叫出声。

萧月生一边摇头感叹着自己已经老了,另一只手挥过之后,便抚上了自己的八字小胡,配合着感叹,动作连贯自然,足可以媲美后世的魔术师。

郭芙对丈夫的装模作样嫣然一笑,若是放在以前,听到这个“老”字,她便会俏脸面色陡变,美好的年华在等待中一丝一丝逝去,这种痛苦会紧紧攫住她的心,这一天的心情会变得奇差无比。

如今夙愿得偿,所修的心法又有驻颜之效,自己反而变得越来越年轻,萧月生这般感叹,她再也没有了感觉,对“老”这个字的感觉仿佛年少之时。

……

“慧儿,你觉得这个萧华楼怎么样?”孙百威坐在梨木桌前,手中端着青花茶盏停在半空,蹙眉问对面娴静而坐的女儿。

这间屋子布置得极为简洁,正中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之上是一只茶壶与四盏青花瓷盏,除此以外,桌上别无他物。

南窗前有翘头书案,案上仅有笔墨纸砚,北墙悬着一张猛虎下山图,气势威猛,似是仰天怒吼,确有威慑百兽之威,令这间简单的屋子透出刚猛与杀气,一看即知是男人的屋子。

“嗯……”孙初慧白皙的脸颊顿然绯红,不可自抑的微微发烫,强装无事,平和的说道:“还行吧。”声音却比平常要弱得多。

孙百威紧蹙着眉头,并未注意到女儿的异样,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萧华楼一直神神秘秘的,临安城见过他的人还真不多,……一看到他,我便想起了一个人!”

“谁啊?”孙初慧见父亲并未抬头,轻吁了口气,忙问道。

“萧月生,萧先生!”孙百威一字一吐气,缓缓说道。

“气度!……他们的气度很像!”不待女儿问,孙百威便果断的道出缘由。

孙初慧螓首摇了摇,随即又点了点,微蹙着修长蛾眉,似是不明白,又似是明白。

孙百威索性不去猜测女儿的心思,慢慢放下青花茶盏,开口解释道:“萧先生那种洒脱不群的气度极是特别,这个萧华楼与萧先生定然是大有渊源……”

孙百威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对自己的这个猜测赞叹了一番,忽然双手用力一拍,兴奋的道:“哈,对了!他们都姓萧!”

他虽在外人面前要维持堂主的威严,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却露出具性情,言行无拘。

孙初慧扑哧一笑,不由娇嗔了他一眼,笑道:“父亲不会想说,他们是父子关系吧?!”

“那倒也说不定呢!”孙百威越来越觉得自己所猜不错,这个萧华楼即使不是萧先生的儿子,关系定也非同一般。

“不过,不论如何,这个萧华楼的胆量倒是极大的……,咦?不对,不对!”孙百威开始时尚是笑呵呵的表情,忽然间面色一变,笑容陡敛,又紧皱起眉头,似是若有发现。

“怎么了,父亲?”孙初慧听到父亲赞叹萧华楼的胆子大,便有些欲言又止,后又听到父亲后面的话,便连忙开口问。

“哈哈,为父猜得果然不错,这个萧华楼与萧先生大有渊源!……如若不然,他怎知咱们识得他的玉佩?……对吧?”孙百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梨木桌面,哈哈笑了一声,娓娓的分析。

孙初慧点了点头,也不禁佩服父亲的心细,在一向粗枝大叶的孙百威身上,殊为难得。

平日里这种细心的分析多来自于孙初慧,只是今晚的孙初慧心神无法如平常那般沉静,思考问题无法深入细致。

“呵呵……,如此说来,咱们还是做对了,走了一步好棋,确实应该与逍遥帮联手!”

孙百威复又呵呵笑了起来,极是得意,他见到了萧华楼的那枚观澜玉佩,一瞬间便做了决定,玉佩与玉佩联合,天经地义嘛。

萧月生状若天神的威势早已深埋于孙百威内心深处,他实在生不出一丝敌对之心。

“不过,这个萧华楼,竟敢孤身独闯我神威堂,这份胆量实在不俗得很呐!”孙百威自顾自的摇头赞叹,手指轻轻划着光洁的梨木桌面,低着头,似是自言自语。

“父亲,其实……”孙初慧薄厚适中的红唇翕合间,终于插上了话,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嗯?”孙百威停手抬头,明亮的目光中透着询问。

“父亲,其实,并非是那萧……萧华楼胆大包天,实在是他另有所恃罢了!”孙初慧玉脸强装平静,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起身探臂,玉手执起茶壶,将父亲的茶盏续满。

“有所恃?”

“嗯,其实,父亲得到的这枚观澜玉佩,别有玄妙!”孙初慧纤纤食指点了点父亲的胸口,那里正是玉佩所在。

孙百威点了点头,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热茶,将自己的心绪镇定下来,然后放下青瓷茶盏,示意女儿继续往下说。

孙初慧也轻啜了一口温茶,定了定神,缓缓说道:“在离开临湖居之际,那位萧先生的义女杨若男偷偷告诉女儿,这枚观澜玉佩不仅有清神之妙,更玄妙之处,是可以令人瞬间遁逃,只要捏碎了玉佩,持佩之人瞬间必被传至几里之外。”

“呵呵……,是她开玩笑,逗你玩儿的吧?”孙百威庆幸自己口中已没有了茶水,免去了呛噎之危,他呵呵笑问,自是不信。

“也许吧,……不过瞧着不像,她很认真的模样!”孙初慧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白里透红的脸庞犹豫不定。

但她毕竟不是优柔之人,很快便抛开了判断,说起正事,从容淡定的说道:“女儿想,那萧……萧华楼敢孤身来我们神威堂,有可能是身高艺胆大,更可能,是因为拿着观澜玉佩的缘故!”

孙百威探手入怀,将宝贝的不得了的观澜玉佩取出,胸口的温润之意顿然消去,令他感觉几分怅然,头脑不复刚才那般清明与敏锐,拿在手中的感觉与贴身放在胸口效果相差极大。

他离开椅子,起身走到西墙角,将四盏油灯中的一盏拿了下来,回来放到桌上。

将碧绿幽幽的玉佩对着油盏,放在眼前仔细的观瞧,想要看透其中玄妙。

朦朦胧胧,似有一团烟雾被束缚其中,袅袅飘动,似静实动,隐隐约约中,有五只亮点儿,若非孙百威习练葵花宝典有成,绝难发觉。

这五只亮点仿佛夜空中的五颗星辰,不停的闪烁,他越看越觉其中玄妙难穷,值得再看,看了再看,像是夜观星空,令他着迷。

“父亲,父亲!”孙初慧摇了摇他拿着玉佩的那只胳膊,玉佩一动,他才醒过神来,转头望向女儿。

“那咱们要与逍遥帮一起对付四海帮?”孙初慧黛眉微蹙,缓缓问道。

“嗯,萧华楼有观澜玉佩在手,能让我放心,那四海帮与我们联手,实在不安什么好心!……没听萧华楼说嘛,四海帮也派人到了逍遥派,商议联盟之事,这老家伙,实在是诡计多端啊!……咱们差点儿着了他的道了!”孙百威心有余悸,恨恨说道。

神威堂的内情说出去甚少有人信,神威堂真正的大脑,却是这位大小家——孙初慧。

孙百威论及武功与性格,颇有豪雄气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却拍马不及自己的女儿。

“那这个萧……萧华楼就可信吗?”孙初慧虽然心中有些异样,头脑仍旧清醒,有些犹疑的望向父亲。

“嗯!可信!……不信也得信,别无选择!”孙百威先是信心百倍,随即露出苦笑。

“因为临湖居?”孙初慧亦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虽是开口问,却已经知道了答案,点了点头,会悟于心,也赞同父亲的话。

“父亲放心,临湖居的人绝不是什么恶人!”孙初慧温柔的笑着安慰父亲,语气极是自信。

孙百威咧嘴一笑,心中苦涩,临湖居的人不是恶人,但自己在别人眼中,却算不得好人。

“慧儿,临湖居到底什么样子?”孙百威收拾了心情,对于无能为力之事,他不去担心。

“唉——,若不是亲眼所见,怕是根本不会相信,整个临湖居竟是温暖如春,与外面寒冷的天气迥然不同,仿佛是两个世界一般!”孙初慧感叹了一声,明媚的凤目透着憧憬之色。

孙百威兴趣大生,探身问道:“怎么回事?是生着炉火?”

孙初慧扑哧一笑,娇嗔的白了父亲一眼:“父亲真能想!……临湖居院子也是温暖如春,周围的鲜花有的盛开,有的含苞欲放,与春天丝毫没有两样!”

“那莫不是有什么宝物?”孙百威目光一亮,急声问道。

见到女儿笑着摇头,孙百威挺身靠向椅背,抚着清须想了想,泄气的摇头,无奈的放弃,他实在想象不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估计,可能那也是一种阵法吧……”孙初慧一副略猜一猜的神态,语气迟疑。

“不去管了!……世间费思量的事情数不胜数,有时间我们再细说,早早睡下,明天还得收拾四海帮呢。”孙百威摆了摆手,果断的说道,将女儿赶了回去。

第207章 床话

清晨起来,人们推开房门,面对是洁白的世界,昨晚的临安城,大雪纷飞,整个临安城皆被鹅毛般大雪笼罩其中,一夜之间,令这个世界变了颜色。

大雪厚逾脚背,一脚下去,便是一个雪窟,路阻难行。

可惜,这却阻挡不了临安城三大帮派的火拼。

当萧月生在临湖居卧室里的床榻上醒来时,两手正紧搂着香软的郭芙,外面太阳几乎要悬于中天,白雪将阳光增强几分明亮,透过轩窗,屋内一片光明。

乳白的轻纱幔帐中,郭芙两颊酡红,娇颜如花,披散的青丝如云,乌黑似墨,圆润的手臂雪白如藕,探出月白的锦衾,夹着暖衾,在丈夫怀中扭过身来,隔着幔帐,望向明亮的窗口,慵懒的说道:“大哥,好像外面下雪了啊!”

“嗯。”萧月生眼睛也不睁,暖衾中的大手紧了紧,令背对着自己的郭芙贴得自己更紧些,以便胸膛能够感受到她娇躯的温软与柔滑。

杨若男清脆如银铃的声音隐隐传入屋内,郭芙听得出她正在后花园,笑得很开心,否则,不会无意识的功力外放,将声音传出这么远。

“不起来吗?”郭芙娇声问,带着慵懒与温柔。

“再睡一回会儿!”萧月生嘴巴贴着郭芙雪白细腻的粉颈,亲了亲,闭着眼睛,懒懒说道。

郭芙笑着缩了缩脖子,无力的抱怨一句:“若男她们都起来了!”

虽是这般抱怨,却也任由丈夫,她也舍不得丈夫温暖的胸膛。

到了临湖居这里,她并不像在观澜山庄那般催自己早早起来,心底很有些偷懒的欲望。

在观澜山庄,虽然常被丈夫搂在床上,不能早早起来,大家都习以为常,未多说什么。

但郭芙毕竟嫁过来的时间尚短,还不习惯,总会有几分不好意思,在这里倒可不必心忌,自由得很,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大哥,打开窗户好不好?”郭芙躺了一会儿,听着杨若男隐隐约约传来的咯咯笑声,也有些心痒,想看看外面的雪景。

萧月生点点头,手臂探出锦衾,向外一挥,南面的轩窗随之被缓缓推开。

清新带着几分凉意的气息顿时涌了进来,虽然风并不大,却仍将乳白的床边幔纱吹起,如杨柳般拂动,萧月生忙将两人身上的暖衾紧了紧,不让凉风有隙可钻。

床两头的幔帐是丝缎,床沿是轻纱,雪绢丝缎将风挡住,只能传入稍微而已。

他们的体质,本是不畏寒冷,但不畏并非没有感觉,恰恰相反,他们的感觉要比常人灵敏数倍,对冷热的感受更深。

“呵——,好大的雪啊!”郭芙撩开乳白色轻纱床幔,探头望向窗外,不由娇声惊叹,窗下疏横的梅枝上,厚厚的白雪覆于其上,似要将梅枝压折一般。

萧月生睁开了眼睛,大手在郭芙雪白光滑的背脊上摩挲,懒懒的说道:“今年的天气很怪,下了这么多雪!”

郭芙飞快的缩回身子,探身时粉背露出衾外,虽有丈夫的大手温暖着,仍感觉有些冷,凉意自被缝间钻了进来。

“以前这里下雪很少吗?”郭芙钻进丈夫怀里,紧紧贴着他,藕臂前探,自床头的玉盘中拿起一只金黄的桔子,然后只留两手在外,雪白晶莹的玉手一边剥着桔子,一边娇声问道。

她雪白晶莹的玉手极为灵巧,剥起桔子来速度飞快,眨眼间便露出了嫩黄的桔瓣。

“嗯,寥寥无几。”萧月生张嘴,接住郭芙葱白手指捏送过来的桔瓣,点头回答。

“唉——,襄阳那里,下雪可是很寻常的,看若男那高兴劲儿,便晓得这里很少见到下雪。”郭芙轻轻一抛,将桔皮稳稳的扔到玉盆盘中,一泓秋水般的明眸露出几分迷离。

“呵呵……,想家了?”萧月生将桔瓣咀嚼咽下,伸臂一圈,将郭芙搂紧,微笑着亲了亲她饱满的樱唇。

“嗯……”郭芙点点头,看到下雪,还真有些想家了。

“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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