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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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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说呢?”萧月生送一匙八鲜汤入嘴,抬眉看了一眼小月,嘴角微抬。

“嘿嘿,公子爷是不是想送给谢姐姐呀?”小月月牙般的眼睛波光流转,狡黠的笑。

萧月生这几位妻子,个个都精乖得不得了,小月一眼即看透公子爷的心思。

“萍儿你看如何?”萧月生笑瞪了她一眼,转头问身侧微微带笑的完颜萍。

“嗯,任凭大哥作主,不知十万两够也不够?”完颜萍想也未想,楚楚动人的脸上未有一丝动容。

她对于钱财不甚看重,这与她的出身有关,虽然是亡国的公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国临亡之际,有数批忠贞之士将大量的黄金与密宝运出藏起,以备将来复国之用,这些宝藏,拥有者自是完颜萍。

故她从小虽是背负国仇家恨,生活却是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自是从不放在眼中。

“十万两便是重建一座灵鹫宫也绰绰有余,夫人不必担心,若是不够,让公子爷再去敲敲别人竹杠便成!”小凤嘴上不饶人,斜睨了一眼公子爷。

低着头的郭襄心下暗暗思忖,十万两银子到底多少,实在难以想象,他们却说得像十两银子一般,唉,真是拿钱不当钱看呐!如果说给爹爹与妈妈听,怕是也会吓他们一跳吧!若送给妈妈,怕是那些丐帮的兄弟们也不必去行乞了。

“呵呵,小凤可是冤枉我了,只能算是替晓兰收一些赔偿罢了,总不能白白给他解药,不然,岂不是显得很窝囊?!”萧月生接过完颜萍递过来的丝巾,边抹嘴边对小凤笑道。

“公子,听芙姐姐说,那个慕容雨姿色不俗哟!”小凤亦用丝巾轻拭着自己雪白的小手,柔和的眼神微睨着他,细察公子爷脸上的神情变化。

“哦,确实不俗,不过比起小凤你来,还是差得远!”萧月生神色不动,对她的话中之话装做不知,施以赞美的迷药。

小凤却颇有抵抗力,抿嘴娇柔一笑:“哼,就怕某人打着人财两得的主意哟!”

“好呀,这个主意妙呀,慕容家族可块红烧肉!”小月没心没肺的拍了拍小手,有些雀跃,弯月般的眼睛中波光闪闪,仿佛见到金山一般。

除了小月,其余诸女望着他的目光,便有些意味深长,便是郭襄也不例外。

好在萧月生脸皮奇厚,对众女的目光视而不见一般,抹完了嘴,又拭了拭手,微笑道:“饱了!小凤的手艺仍是那般精湛!……嗯,我去临安看看,二弟夫妇正在太平坊那座府里呢!……芙儿,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去了吧,今日我要与萍姐一块儿整理后花园。”郭芙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强烈的欲望。

“好罢,别累着自己!”萧月生笑了笑,也不勉强,倒是对她的做法颇是喜欢,夫妻么,来日方长,而欲望稍稍抑制,快感会更强烈,便转脸去问完颜萍“……双林寺前的桂树不错,夫人想不想要?为会去偷偷拔出来?”

“大哥——!”完颜萍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心中颇怕他会胡来,双林寺前有两棵数百年的参天古桂,遮天蔽日,极是罕见,双林寺有一半之名得自这两棵古桂,自从他去那里一次之后,便一直惦记着那两棵老树,一直想替它们挪挪地方,偷回山庄。

“好罢好罢,就把它们先放在那里!……为夫这次去临安,必去寻访张兰芝,让他到咱们山庄讲学,授夫人接花叠石之术!”萧月生忙笑道,将拭完手的丝巾递给了完颜萍,便要起身。

“那敢情好!……城里的那些夫人们对他可是推崇备至,只是这位张兰芝性子孤僻高傲,没人请得动,就看大哥的本事了?!”小玉站起来,走到他身旁,轻柔的帮他整了整衣襟,接着抿嘴轻笑:“公子爷莫望了代我们向谢姐姐问好哟!”

她见公子爷一直不提起谢姐姐的名字,颇是心虚的模样,看小叔夫妇是假,陪谢姐姐是真,便忍不扯去了他的幌子。

“知道了!”萧月生没好气的应了一句,接着闷闷的吐出两个字:“走了!”便陡然间在原地消失不见。

他气极败坏的模样,惹得诸女一通咯咯娇笑,大厅内满是清脆的银铃声,悦耳之极。

“小玉姐姐,正中要害呀!”小凤喘着粗气,笑得红晕满颊,赞叹不已。

小玉笑得颇是矜持,他知道公子爷的心便如那天上的浮云,任由他的性子来,怕是将来嫁入萧家门中之人越来越多,一张饭桌也无法容得下,那可就不妙得很。

萧月生出现在王府厅前,乍一出现,便听得琮琮的琴声时断时续,声音平和,听得出弹琴者漫不经心,却心定神宁,轻松自如。

他脑海中倏然出现了谢晓兰的身影,她正在他的卧室外间,坐于轩窗前的书案前,一手按在瑶琴上,另一手拿着一卷书观瞧,纤纤玉指,不时拨弄着琴弦,似是无意为之。

萧月生倏然出现于卧室内。

在透窗而入的明媚阳光中,谢晓兰未穿裘袍,仅着一袭淡紫罗衫,将精致的面庞映得越发洁白如雪,细腻动人,鬓发如云,肌肤若雪。

半敞的轩窗之外,是几株梅枝轻轻摇动,梅花清香之气阵阵传入屋内,顺便吹拂几缕她云鬓之上的青丝,谢晓兰端坐案前,娴静中透着高雅。

“天山折梅手?呵呵,看得还很认真!”萧月生扫了一眼她手中的书卷,虽端于她的身后,看不到封面,却无法阻挡他的目光。

谢晓兰猛的抬头,双手立起,护于胸前,周身真气勃然而动,刹那之间,已处于一触即发之态。

“是我!”萧月生忙轻喝。

“哎——!……吓死人了!”谢晓兰这才看清身后之人,放下了双掌,将掷于案上的书卷拿起,另一手拍着自己高高的胸脯,有些埋怨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反驳,心下却微微发酸,看她刚才如同惊弓之鸟之态,定是已成习惯,心中怕是一直万分警惕小心,如紧绷之弦,随时待发。

“大哥回来得很早呐!”谢晓兰看他只是微笑,目光柔和,心中不由微微一甜,便耍起了口舌之利,使起了小性子。

“嗯,还行,吃过早膳了么?”萧月生装做听不懂她话中的讽刺之意,顺手拿了张绣花锦墩,坐到了谢晓兰身旁。

淡淡的梅花香气与她身上幽幽的清香混在一起,令他有一股清宁之感,精神大为放松,近看她的面庞,淡淡的红晕仿佛自内而外的涌出,雪白的面庞显得更为诱人。

“……”谢晓兰星眸瞥了他一下,没有说话,似是不屑一答。

“呵呵,那午膳呢?”萧月生抄手夺过她手中书卷。

每张泛黄的老纸上皆是简绘着一幅人像,画中人摆成某一姿势,其中红线绿线相随,旁边再有几行秀气的小篆注解。

“本想等大哥回来一起,可你那位管家老童说,这个时间,你一定不会回来进午膳了,让我别再等,这不,刚吃完没一会儿呢!”谢晓兰任由他夺去自己的宝贝秘笈,轻掠了掠鬓旁落下的青丝,温柔的说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的脾气可不如他的笑容那般温和,不能过分相逼,惹他不高兴,小性子不能乱耍。

萧月生胡乱翻了翻这本天山折梅手秘笈,又被谢晓兰探手夺了回去,看到他这般不珍惜,她可是心疼得很,照他这般粗鲁的翻书之法,这本年岁已久的秘笈,书老纸脆,一不小心,怕是会毁在他手。

“呵呵,天山折梅手,倒也颇是精妙!”萧月生笑了笑,这天山折梅手不知是谁所创,确实有其精妙之处,怪不得缥缈峰灵鹫宫可以横行一时。

谢晓兰小心将秘笈收入怀中,闻听萧月生称赞之语,不由翘了翘嘴角,忽然面色一变,轻呼一声:“哎哟,对了!老童说待你回来时,马上去找他,好像有什么事。”

“哦?……二弟他们俩呢?”萧月生点了点头,却坐着未动弹,反而问起杨过与小龙女夫妇。

“噢,他们早晨便出去了,说是去探访城外的好友,晚上再回来。”谢晓兰轻拨了拨雪白如银的琴弦。

“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陪陪大嫂,只顾着自己逍遥快活!”他哼了一声,埋怨了杨过与小龙女一通。

“咯咯……别怪他们,是我喜欢安静,不让他们相陪,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抚抚琴,看看书,又悠闲又安心,多好?!”

她笑得极是温柔恬静,阳光透窗而入,照于她雪白的面庞,似有反光,如云鬓发泛出淡淡的光晕,竟显出几分圣洁之气。

“老童!”萧月生笑了笑,似乎是招呼门外之人,声音不高,接着转过头来:“有老童在此,晓兰不必担心有人靠近。”

“公子!老奴在!”萧月生的话音刚落,老童柔和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进来罢。”萧月生一抬手,房门忽然洞开。

“是!”老童那胖墩墩的身体轻飘飘的踏了进来,走到他们面前,对萧月生躬身一礼。

“那么多礼做甚!……说说,怎么回事?为何急着找我?”萧月生将谢晓兰身前的瑶琴挪到自己身前,背对着身子问道。

“公子,是荣王爷急着找您!上午已派人过来催了好几次!……看起来挺急!”老童躬着身子恭声答道,他嗓音柔和圆润,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带着独特的韵味,极是悦耳。

“哦?……很急?嗯!知道了!就说我还没回来!待晚上再说!”萧月生按着琴弦,想了想,做出了决定,便开始调弦。

“是!……老奴告退!”老童丝毫未顿一下,干脆的答应,知机的告退。

“哦,对了,去荣王府弄些好吃的,给兰夫人尝尝!”铮铮的琴音响起,为他的话伴奏。

“是!”老童飘然而退,房门随着他的离开,无风自动的缓缓合上,却是老童之功。

萧月生虽对着轩窗调琴试音,谢晓兰却扭着娇躯观察老童,仔细观瞧之下,方知丈夫刚才所言不虚。

这老童的一身功力,实是高深莫测,远甚于自己,且其内息诡异难测,却又已臻以奇入正之境,声音中正平和,听着极为舒服。

“大哥,你认识荣王爷?”看着房门被老童凌虚合上,谢晓兰扭头看着丈夫,眨着星眸,透着浓浓的好奇。

“嗯。”萧月生轻阖双目,手指轻抹慢抚,琴声清和,如窗外那明媚的阳光一般。

“大哥——!”谢晓兰顾不得欣赏琴音,小手拽了拽他的袖角,带了几分撒娇的语气。

“那一阵子为夫住在西湖旁的那座宅子中,平日里总在西湖边上垂钓,没想到竟遇到一个也好钓鱼的老头,又在无意中救了他一命,谁想竟是荣王爷!为报救命之恩,他便送了这座府宅给为夫!”在瑶琴清声伴奏之下,萧月生娓娓道来。

谢晓兰将他看了又看,似是有些不信。

“大哥,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会独自去西湖边上钓鱼?”她的星眸睁得颇大,深望着丈夫问。

“呵呵,没听过将相本无种么?……这个荣王爷是今上的亲兄弟,两人是燕王德芳一脉,已是没落,从小便是家境不宽,后来今上颇是神奇的坐上了皇位,荣王爷跟着今上沾光,锦衣玉食一久,可能会怀念幼时的时光吧!”他的话虽是猜测的口气,说的却是荣王爷的内心之语。

人一老,便极易怀念以前时光,荣王对小时候兄弟二人去河边抓鱼的情景念念不忘,年纪大了,容不得抓鱼,便以钓鱼代替抓鱼。

“那既是他有急事大哥,大哥为何不赶紧去看看?”

“呵呵……不急,不急……”萧月生阖上了双眼,手指拨动加快,琴音变得甚急,他神念之下,荣王府便已在脑海。

谢晓兰知晓丈夫这般姿态,便是不想再多说,虽仍有满腹的问题,却只能怏怏的住嘴,从案上拿起一本地理志,听着琴声,慢慢翻看。

第118章 宴求

午后,两人足不出府,便在这颇深的府内相伴而游,萧月生带着谢晓兰观着了王府所有处所,这座王府的后花园,其精妙远非观澜山庄可比,假山相叠,活水相统、其中轩榭芳亭,荷池曲廊,极尽曲幽之妙旨,深得园林三境中最上境之法门。

“夫人,这次未将慕容业送回老家,夫人定是心中不快吧?”

夕阳之下,一袭青衫的萧月生沐浴着霞光,迎风而立,衣裾飘飘,宛如仙人,此时他正拍着朱褐栏杆,望着脚下池水中的涌涌鲤鱼,微微笑问。

他们所在之处,名为芙蓉亭,是一雕梁飞檐的八角小亭,建于一片荷花池上,凌水而立,此时虽不是观荷之时,池中成群的鲤鱼却仍是蔚为一景,微微泛动的池水,西山之日在其中扭曲变形,霞光如蛇。

“没有!”谢晓兰一只酥红小手拿着一袋粗纸包,另一手一掠轻风吹乱的青丝,笑了笑,“此仇妾身定要亲自动手,待将宫内秘笈修成,那老匹夫便不是妾身对手!”

说罢,自粗纸包中抓了一把饼屑,如天女散花一般,用力甩上天空,撒下一片金黄,惹得水面顿然沸腾,一片红色,群鲤相逐。

这座荷花池水极为清澈,池下的红鲤纤毫可见,其翻动之态,生机盎然。

霞光中,她明眸闪闪,容光若雪,细腻的嘴角处微现一抹弧线,显出心中的杀意,萧月生本欲取笑她自称妾身,此时知机的未出口。

“呵呵,如此甚好!”萧月生也自她手中纸包内抓了一把金黄饼屑,随手甩了出去,“为夫从不认为,将仇人杀死,是最好的报仇之法!”

“哦?”谢晓兰转过头来,轻风自脑后拂动她的青丝,她明媚的目光中透着好奇。

“一死百了,且只是临死前的短痛,自此便是大解脱。”萧月生转过身。背风倚着半身高的朱褐栏杆,另一手按上身旁朱褐圆柱,对其颜色一半深一半浅并未挑剔,在柱子上轻打拍子,随风漫吟:“苕之华,其叶青青。知我如此,不如无生!”

吟罢,眯着眼睛,迎着夕阳地霞光,眉间带笑的望着谢晓兰。

他那微带沙哑,又透着苍凉的声音,向宽阔平坦的池面上缓缓弥散、声音与他平日里的清朗毫不相同。不似出自同一人之口,但以此音吟出,苍凉之感如同轻风一般,无处不在。扰人心田。

诗经中地这首苕华,出身书香门弟的谢晓兰自是通晓,她黑白分明,光彩夺目的双眸转了一转,已是了然于胸,不由抿嘴一笑。“大哥,你的心好毒!”

眉宇间的一丝冰她杀意,却在一笑中涣然消散。

“如我如此,不如无生……咯咯……咯咯……没想到大哥却是读书之人!”谢晓兰笑得有些花枝招展之势,倚在朱褐栏杆上,娇躯外倾。纤柔若柳的细腰微微曲折,却令人有些担心是否会不小心折断或掉入荷花池中。

“呵呵,为夫虽不喜赋诗作词,闲来无事,却是也读过一些,聊做怡情消遣罢了!”萧月生抚着那一撇八字小胡,颇是自得的微笑。

抚须的手忽然顿了一顿,轻皱了皱鼻子,方觉出这只手刚才抓饼屑,有些奶香的味道。

这些饼屑是府上吃剩的面饼捣碎,材料便有大量的羊奶与鸡蛋,做好后颜色呈金黄。

他探手出了栏杆,附近本是被鲤鱼占满的池面如今已安静了下来,他两掌掌心向下,遥对池面,接着虚虚一提,两道银白水柱顿时冲天而起,直击向他之两掌,却是一击即退,刚沾上他的手掌,便又落回池中,其状,甚像神龙汲水于江河,欲行云布雨一般,其中红光闪动,是红鲤亦被边同吸起。

他便就着池水,将弄湿地双掌搓了搓,又汲了一次水,冲洗干净,其轻描淡写,宛如平常在木盆中洗手一般,令身侧的谢晓兰看得目瞪口呆,小巧的檀口微张,似欲吞下一颗葡萄。

“大哥……这……这是什么武功?”谢晓兰看他洗完,递过去自己袖中的锈花丝巾,口中不由问道。

“什么武功?”萧月生拭手地动作一顿,随即摇头笑道:“雕虫小技,算不上什么武功。”

谢晓兰嘟了下小嘴,看他敷衍的神态,显然不欲令自己知晓。

萧月生将丝巾递还,见她有些仲然不乐的神态,不由笑道:“这本不是什么高明的功夫,只是功力足够,便可做到,以夫人的功力,亦可勉强做得。”

“哦,真的?!”谢晓兰顿然明眸泛光,与先前判若两人,“我的功力能成?”

“嗯,你去看看你那虚竹子祖师写下的擒龙功便是。”萧月生又向前递了递丝巾,刚才谢晓兰有些高兴得忘形,对递于眼前的丝巾视而不见。

“擒龙功?”她忙接过绣着兰花的月白丝巾,小心收入袖中,双眸却望着丈夫,有些疑惑,“什么擒龙功?”

“就是你那虚竹子师祖代萧峰录下的武功,上面不是有降龙十八掌和擒龙功嘛!”萧月生抬了一下眼眉,看了她一眼,嗅了嗅手掌,却泛着淡淡的香气,是谢晓兰丝巾地幽香。

“那不成!”谢晓兰用力摇头,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眸子里兴奋的神采慢慢褪去。

“为何不成?!那降龙十八掌女子不宜修习,但那擒龙功,却是男女皆可,为夫的手法,全凭的是深厚的功力,论其精妙,却是大不如那擒龙功了。”

萧月生迎着轻风,任衣裾飘飞,着着远处那渐下的夕阳,声音有些缥缈空灵,变得不真切起来。

“虚竹子祖师写着戒语,我灵鹫宫弟子不得修习,只能代传丐帮帮主。”

“哦?他说不让学。你便不学?”萧月生瞥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的夕阳,嘴角的笑意有些讥诮,让谢晓兰陡然觉得难受。

她强忍怒火。平心静气的回答:“祖师遗命,不能不遵,否则便是欺师灭祖,天地不容!妾身不能不遵呐,大哥……”

萧月生听着她颇带些语重心长的话语。不由望着她,笑了笑,夕阳霞光,将她的云鬓染上了一层彩光,光暗处地面庞,双睁闪亮,莹白如雪,极是娇美动人。

“好罢,不学便不学。”他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面庞。看她躲闪羞红的娇态,不由呵呵轻笑。

萧月生亦知让她不遵祖规,蔑视规则,有些太过为难于她。只是没有这种魄力,想要做好一宫之主,怕是奢望,只能待以后慢慢影响于她了……再说,建灵鹫宫只是令她有事可做罢了,能不能做好宫主又有何妨,想到这里,他笑了笑,自己受以前影响,总是力求最好,太过辛苦了……

华灯初上之时。萧月生已坐在荣王府内朴素无华的宴客厅中。

此时萧月生地形象已是大变,虽然容貌变化不大,但却比原来苍老了许多,仿佛是二十年后的萧月生一般,那种苍老,并非是皮肤的萎缩与皱纹,而是由他那眉宇间的沧桑风霜所致。

宴客厅玉不奢华,颇为朴素,但绝非寒酸,二三十几步长短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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