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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笑了起来，摇了摇头。
……
这两个小家伙人小鬼大，朱骏显得成熟一些，但毕竟还是小孩子，看起来像是个小大人，甚是有趣。
朱凤一直在哥哥的羽翼下，从前虽过得苦，她却没受什么风霜，仍是天真未凿，偏偏又冰雪聪明，乖巧异常，令人怜爱不胜。
当王语嫣不在时，两人便召自己师公，萧月生甚是欢喜。
他们如今随王语嫣练功，学的是小无相功，还有凌波微步，俱是逍遥派的绝顶武学，王语嫣对二人的疼爱可见一般。
二人服了萧月生的洗髓丹，效果更好，天赋超人，已经初入门径，生出薄薄的内力来，气脉悠长胜过寻常壮年人。
王素照看一眼两人，却没有惊讶，十来岁，有这般修为，并不算出奇，不高不低，平常而已。
他目光转开，仍望向萧月生。
此人如一泓湖水。平静无波，看不出有什么出奇，精气神平和，不虚不饱，看着如健康的常人。
这看着平常，但细细一想却不平常，他是练武的，但凡练武之人，血气必旺于常人，精气神必足，犹如出鞘之剑。
而他呢，却没有如此外相，显然是精气神内敛，对于练武之人，放易收难，他修为果然不俗。
于是，王素照更增了几分好胜，与萧月生并肩向上，哈哈一声笑：“听家师说，萧先生武学渊深，以至于道，当世罕有人及！”
萧月生步履从容，青衫飘飘，笑了笑：“国师过誉了，一点儿微末之技，难登大雅之堂。”
“哈哈，萧先生当真是虚怀若谷！”王素照大笑，豪气万千。
他自怀中掏出一枚烟花，甩到半空中，炸开一声洪响，宛如闷雷。
他转身对萧月生道：“在下不才，学了家师不到一成的本事，想要向萧先生讨教一二！”
萧月生脚下飘飘，如同御风而行，速度却慢，身后两个小家伙能勉强跟上，这条路崎岖不平，弯弯曲曲像是羊肠。
路上还不时有石子，或大或小，大的阻碍，小的硌脚，都要小心，走不少多久，朱骏与朱凤就苦不堪言。
两人倔强，眉头直跳，却不发一声，强自忍着，一边想着应付之法，凌波微步还不太熟练，这时候逼着用心施展，慢慢的，小石子一一躲开了。
萧月生与王素照说话，身后二人动态清晰映于脑海，见他们机灵，悟性不俗，心下甚喜，暗自点点头。
……
王素照身子一折，穿过一片茂林，前面忽然空旷，成一块儿空地。
此地为圆场，方圆二十几米，平坦宽旷，铺以青砖，平整洁净，处于松树林中，显然是专门的练功之处。
萧月生带着两人跟在后，来到此处。
王素照已经站在当中，双眼如电光迸射，紧盯着萧月生，双手抱拳，脸色沉肃：“神霄道法不便施展，在下就用一套拳术向萧先生讨教吧！”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也好，我也想讨教神霄奇术。”
他对朱骏与朱凤摆摆手：“骏儿、凤儿，你们退后，好好看着。”
“是，师公！”两人齐声应道，脸色雀跃兴奋，忙退开几步远，聚精会神的盯着，眼睛也不眨一下，唯恐错过什么招式。
他们知道师公厉害非常，师父在说到师公的武功时，虽然神情与语气都是淡淡的，好看的眉毛之际却透着骄傲。那副神情，好像师公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人，无人可敌。
师公平常时候，根本不显露武功，像是一个平常人，不会武功一般，平常时候也不见他练功。
他们曾怀疑，师父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师公难道真的武功如此厉害？！
但后来一想，方姑姑的武功奇高，远胜师父，其余姑姑们的武功，也都强于师父。
她们都是师公的侍女，武功都这么高，那师公的武功自然是吓人得很。
可惜，他根本不显露，也没机会见到，如今终于能见到师公大显身手，心中雀跃之情难以言表。
……
“萧先生，请——！”王素照沉声道，迈步踏来，地面仿佛晃了一下，朱骏与朱凤登时一惊，忙运功于脚。
两人吃惊地瞪大眼睛，踏一步就能地动山摇，这男人何等厉害？！
再看师公，静静站着，神情平和，一点儿没有动手的模样，一点儿没有什么惊人的气势。
“喝！”一声闷喝声，宛如炸雷，两人摇晃一下身子，觉得耳朵嗡嗡响个不停，血气翻滚。
二人忙运功调息，小无相功运转，毕竟是极高妙的心法，很快平息了滚荡的血气。眼睛却一直瞪大，不敢眨一眼。
但见那人一步跨到了师公跟前，醋钵大的拳头一下捣出，像是一块儿大山掷了出去，让人忍不住想要避开。
再看师公，仍是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两人心中着急，暗叫快躲快躲，避其锋锐，寻隙捣虚！
他们把自己想像成了萧月生，拼命地想着对策。
萧月生却一动不动，只是微笑看着王素照，看他运拳如山，刚猛无俦，仿佛能捣开一座山。
“喝！”又一声断喝，拳头忽然一缓，放慢几分，沉凝如举着千斤之鼎，摇摇欲坠。
两小已经运转着小无相功，喝声轰一声贯入耳中，小无相功顿时疾转，将其化解开去，没有伤着，血气稍快一些。
两小顾不了这么多，紧抿着嘴，双眼瞪大，灼灼放光，紧盯着萧月生，看他如何出招化解。
萧月生微微一笑，慢慢伸出手来，摊开成掌，以掌心迎上王素照的拳头，想要包裹住一般。
他的动作悠闲，徐徐从容，仿佛很慢，但一下子出现在了王素照的拳头前，轻轻地包住了。
“噔噔噔噔”王素照如被雷噬，身子颤了一下，猛地后退，一口气退出了四步远，留下三寸深的脚印五个，像是烙在青砖上。
四步之后，他稳稳地停住，脸色涨红如醉酒，双眼迷离。
……
朱骏与朱凤转头再看萧月生，见师公依旧静静站着，面带微笑，宛如平常一般无二。
二人忍住欢呼，却又觉得不过瘾，师公仅是这么平平常常的一招，是以内力欺负人家的！
萧月生抱了抱拳，微笑道：“承让。”
这一会儿功夫，王素照胸口起伏不定，慢慢地平息下来，双眼恢复清明，闪着复杂的光芒。
他抱了抱拳：“萧先生果然功力精深，在下甘拜下风！”
萧月生笑了笑：“王兄能有如此功力，不愧名师出高徒！”
王素照苦笑一声，论年轻，他比自己还小得多，可却是一副长辈的口气，实在令人憋气。
不过，达者为先，他有如此修为，也有资格如此。
王素照摇头叹息一声：“在下平日里因于琐事，无心修炼，虽身为大师兄，修为却最差，实在惭愧！”
“哦——？”萧月生眉毛一挑，笑了笑，他这是不服气，还要接着挑战了。
不过，他也欢迎，通过刚才这一拳，他已经探明了此拳的精妙所在，运劲法门，确实有独到之处。
第395章 异常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得脚步声远远传来，苍老的声音悠悠响起：“素照，你好大的胆子！”
“师父！”王素照脸色微变，忙转过身，躬身行礼。
四人眼前一闪，蓝色人影晃动，国师林存远蓦然出现，仿佛撕裂虚空，直接钻出来，突兀显现。
“哼！”林存远银髯飘飘，霜眉拂动，眉下双眼电光迸射，直刺王素照，周身弥漫着滔滔之势，慑人心神。
“师父恕罪，弟子不服！”王素照沉声道，恭敬而不畏惧。
“你这逆徒，好不知天高地厚！”林存远瞥他一眼摇摇头，转向萧月生，稽首一礼：“萧先生，劣徒无礼，见笑了！”
萧月生抱拳笑道：“国师不必苛责，王道长武功精湛，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在下也佩服得很！”
“见笑见笑。”林存远摇头蔼然一笑，抚着银髯，一转身侧伸手：“咱们去观中说话！”
“请——！”萧月生伸手笑道。
……
朱骏与朱凤仍在回味着师公的一掌，越琢磨越觉意味无穷，这一掌看着缓慢，但速度却快，当时情景在脑海里回放，越来越觉其玄妙滋味。
他们不由的慢慢比划几下，忘了身边有人。
萧月生正要举步，眼前忽然又一闪，两道人影钻过树林，倏地出现在林存远的身后，躬身道：“师父，大师兄！”
“嗯，你们来了，见过萧先生吧！”林存远转头看一眼二人，微微笑了笑，指向萧月生。
萧月生打量一眼，这二人一个三十余岁，相貌俊美不凡，气度优雅，宛如浊世翩翩佳公子。
另一人，二十余岁，比自己稍大一两岁罢，剑眉朗目，英姿勃发，周身上下仿佛化身为一柄利剑，目光望来，顿如宝剑出鞘，直刺过来，人虽未动，气势已经汹涌而来。
萧月生眉毛一挑，这个青年年纪最小，修为却最深，元神远胜其余二人，虽不发林存远，但前途更大，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必能实现。
他心中一转，便知道这二人的身份，最小的这个，便是王素照的小师弟，修为最深的一个了，果然是天才纵横，惊才绝艳。
……
“见过萧先生！”二人对林存远的话依照无违，稽首见礼。
萧月生还了一礼，笑道：“不敢当，国师太客气了！”
林存远摇摇头，蔼然笑道：“达者为先，先生你年纪虽小，修为却深，贫道佩服之极，五体投地！”
“呵呵……”萧月生笑着摇摇头。
王素照伸手，一一介绍：“萧先生，这位乃是我的二师弟，孙行迟，这是我小师弟，程闻风，与你年纪差不多，可以多亲热亲热。”
“素照你住嘴！”林存远霜眉顿时一皱，沉声哼道：“凭萧先生的修为，你小师弟差得远呐！”
“是，师父。”王素照讪讪笑了笑，退到他身后。
程闻风剑眉一挑，目光一凝，如电如剑，直刺向萧月生，神情带着挑衅，嘴角撇了一下，似是不屑。
萧月生笑了笑，这激将之法对自己而言，实在没什么用，在他眼中唯有林存远一人而已，其弟子俱是人中之龙，但还差了一些火候。
倒是二弟子孙行迟，神情平静，带着几分亲切笑意，柔和如春风，令人舒服无比，想要亲近。
萧月生笑了笑，觉得有意思，这个孙行迟也不是简单人物，城府森严而深邃，喜怒不动其心，修为也是不俗，远超世人。
林存远对弟子管束不严，不再理会他们，转头对萧月生道：“让萧先生见笑了，我这三个徒弟，都疏于管教，一个赛一个的放肆，贫道颜面无光矣！”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声：“国师胸襟，果然超越凡俗，萧某只有佩服而已，哪能见笑？！”
“萧先生果然也非凡夫俗子，好！好！请——！”林存远眉毛轻动，甚是欢畅地笑了几声，转身侧请。
“请——！”萧月生不再客气，对程闻风的挑衅视而不见，与林存远并肩而行，穿回树林，再次沿着山路往上。
朱骏与朱凤怔怔出神，陷入沉思中，仿佛没有看到周围的一切，待萧月生与林存远要走，也不知晓。
萧月生走过去，一手拍一下一人肩膀，笑道：“小家伙，发什么呆，走啦！”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忙抬头望来。
萧月生笑道：“骏儿、凤儿，这是当朝国师，林道长，你们跟在我身后，咱们上山了！”
“是，师公！”两人忙点头，乖巧的向林存远施一礼，跟在萧月生身后。
“这两位小家伙唤先生为师公？”林存远抚髯微笑，神情蔼然。
萧月生笑了笑：“拜在内子门下。”
“名门高徒，未来无可限量！”林存远上下打量一眼，双眼深邃，缓缓掠过，慢慢点头。
“那就承国师吉言了！”萧月生呵呵笑道。
……
朱骏与朱凤只觉身体温暖，仿佛浸在温水中沐浴，舒服无比，周身精力充沛，脚下轻飘飘的，仿佛一用力就会飘起来，被风刮走了。
先前不易行的崎岖小路，如今再走上去，轻而易举，再无吃力之感，而且，很轻松的跟上了师公他们。
这一切，皆拜师公刚才拍自己肩膀，一拍之下，一道温暖的气息随之涌了进来，充塞到了经脉，然后流入丹田中。
顿时丹田有饱满胀酸之感，好像是被撑起来，顿时浑身发热，精力充沛，恨不得一拳打出去，将这股汹涌的力道发泄出去。
心中汹涌着欲望，就想打出去一拳，这一拳出去像能打破任何东西，旁边巨大的石头，仿佛一下能打得粉碎。
但二人却晓得，不能如此，只能克制，仍做乖巧样子，完全化为脚下力量，越走越快，凌波微步运转如意，飘飘如飞。
萧月生与国师林存远走在前，王素照三个弟子在后，前后之间夹着两小，见他们丝毫不落下风，一直轻松跟着，王素照与两个师弟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存远开口说话，滔滔不绝，指点着旁边风景，意气风发，宛如换了一个人，不再是垂垂老朽，好像一下年轻了十几年。
王素照与两个师弟又交换了一个眼神，觉得诧异，师尊向来沉稳如水，波澜不惊，无论什么大事都不荧于心，唯寄情于道。
平常时候，师尊谢绝一切的访客，无论是谁，即使是皇亲国戚，照样婉拒，唯有进宫面圣而已，其余时间，或是打坐，或是炼丹，不问世事，也没有什么朋友。
被邀请至紫阳观的人，唯有这萧观澜一人而已。
而如今，师尊一改往日行事之风，神采飞扬，意气风发，仿佛换了一个人，三人心中皆觉不妥，生出不祥之预感。
……
孙行迟低下头，俊美的脸庞露出微笑，柔声轻问：“骏儿小兄弟，你们的功夫很不错，是跟萧先生学的？”
“不是师公，是师父！”朱骏摇摇头，警惕地望他一眼。
他自幼受苦，对人心之险甚是了解，虽然孙行迟笑眯眯的，温润可亲，却仍提着戒心。
“原来是尊师，你们想必从很小就开始练功了罢？”孙行迟笑眯眯地道。
朱骏摇摇头：“我们只练了半个月。”
“哦——？！”孙行迟俊眉一动，转头看一眼王素照与程闻风。
三人心中吃惊，练功半个月，竟有如此的修为。
王素照轻哼一声：“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谁说谎啦？！”朱凤不乐的意地嘟着嘴，娇哼道：“咱们就学了半个月嘛！”
萧月生与林存远越走越快，已经隔了一大段儿，对他们两个不管不问，仿佛忘了一般。
第396章 雷诀
三人默然不语，一看朱凤的模样，便知她天真未凿，断不可能说谎的，只学了半个月，竟有如此修为，这条崎岖的山路，需得武林高手才能履之如平地。
如今，他们两个小家伙只学了半个月的功夫，竟能如此，轻功已登堂入室，委实令人心惊。
三人看一眼萧月生的背影，怪不得师父如此敬重于他，如此手段，委实令人不得不敬重。
他们不再试探，再多探试，反而落了下乘，不屑为之，孙行迟与两人说着话，与他们两个套近乎。
两人口风很紧，一说到萧月生的事，他们便闭口不言，其余的话，却也应答如常，极是懂事。
……
萧月生与林存远脚下飘飘，犹如御风而行，说话投机，讲解一些山水风景，慢慢说到了道术。
对于道家的修炼之法，萧月生算得上精通，他虽看过的道书不如林存远，渊博不如，但更加精深。
一个博，一个精，两人凑在一起，说话之间，不时有智慧的火花碰撞，了悟不时地升起，惊喜连连。
林存远意兴风发，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不像是那蔼蔼垂朽的老道士了，言语之间，充满着希望。
“萧先生，原本老道已经绝望，以为世间道法，并非人力可以修成，如今见到先生，才知自己浅薄！”林存远摇头浩然长叹，被迎面的劲风卷到了后面，落入五人耳中。
萧月生笑道：“道法渊深，确实人力难达，更像是天地造化之功，在下这一身修为，也多是误打误壮，对于其中玄妙之理，缺乏了解！”
“贫道参悟一辈子，却徒劳而已，总觉得有一层无形壁障，将自己阻挡在外，永远踏不出那一步。”林存远感慨万千。
他想起了自己这一世，苦苦修炼，求索上下，世俗的一切都放弃，只想修炼有成，到头来却发现只是一场空罢了。
凭自己的悟性，凭自己的资质，想要突破那一步，难如登天，随着年纪越大，这种绝望越发得厉害。
到了近年，他已经不再有此奢望，只想多做一些事，也不枉苦苦修炼这一辈子，辛苦一生，舍弃一切，无迹无痕的离世，委实不甘心。
所以，他出山入世，显迹于哲宗之前，做了大宋的国师。
……
萧月生摸了摸鼻子，笑了笑，没有多说。
林存远见此，却不以为异，笑道：“快到了，咱们进去述话，定要向先生多加讨教！”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国师客气了，在下误打误壮，相比国师苦修求索，像是不劳而获一般，惭愧！”
“这是上天之垂青，旁人羡慕不来的，先生不必客气。”国师林存远呵呵笑道，侧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一跃到顶，山路到了尽头，眼前顿时一片平坦，豁然开朗，成了一个新的天地。
平坦如镜的山峰顶上，一座道观巍巍而立，虽然不大，却雄奇挺拔，傲立于天地之间，令人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萧月生点头赞叹：“好一座紫阳观！”
“蒙官家错爱，建了这座道观，贫道惭愧。”林存远指了指，摇头叹息一声，露出一丝苦笑来。
当初赦建紫阳观，他百般推辞，但却推辞不掉，哲宗是铁了心，非要建这座道观不可，说是筑梧桐枝，以留住国师这只凤凰。
林存远虽然修为惊人，毕竟拗不过皇帝，只能依了他，住到了这座紫阳观里，倒也清净，挡住了无数人的骚扰。
山上山下的唯一一条小路，宛如羊肠，曲折崎岖，又是石子满地，硌脚硌得厉害，一般人根本上不来。
即使是壮汉，也受不得这个苦，除非是武林高手，施展轻功才能爬上来，阻住了平常人。
若有武林高手来，他的三个弟子也能挡得住，所以一心净修，即使身为国师，也不沾惹红尘之纷扰。
“官家的身体，贫道绞尽脑汁，却徒呼奈何，无力回来，却不想被先生随意治好，真乃神术也！”林存远放缓步子，沿着青砖铺就的小路，慢慢朝雄奇的道观走过去。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多说。
身后五人也走完了小路，上得平台来，踏上了青砖铺就的路，朱骏与朱凤毫无疲态，神采奕奕，精神更加得健旺。
刚才那一下，萧月生偷偷渡过去一些内力，先天之元，宛如灌顶之法，只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