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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穿着大短裤,趿着拖鞋,汗流浃背地从车上将一袋袋香蕉、菠萝搬到车下的磅秤上,过秤,又背走。
谢元淼拿着本子一笔一笔地记数,然后算账,心里却想的是,如果自己不想办法改变自己的生活,将来也许也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靠卖气力过活。
一直忙到早上十点多,终于将两车水果都过完秤结完账,中途彪哥去给大家买了早饭过来,就是几个包子,匆匆塞了几口,胡乱填了一下肚子。忙完这些,钱俊背着一大袋子纸币,领着大家去吃大餐。
吃饭的时候,钱俊说:“一会儿我们去宾馆开几个房间,大家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去果农家收水果。收桃子要一天,西瓜要一天,然后就出发回家。”
谢元淼虽然很饿,但是看见桌上的菜全是青青红红的辣椒,就有些怯于下筷子。钱俊说:“吃啊,很好吃的,虽然很辣,但是很美味。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怕吃,但是吃多了就喜欢了,觉得特别过瘾。”
谢元淼终于说服自己往一个盘子里夹了一块豆腐干,经典的攸县香干,却浸泡上了最正宗的辣味,跟自己平时吃的豆腐干子大不相同,谢元淼只觉得一股辣味直触味蕾,很快就蔓延到舌根又往上走,冲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赶紧喝水,眼泪还是止不住出来了。
几个司机和钱俊都被逗得哈哈笑,谢元淼往嘴里扒了一大口米饭,眨着泪眼无辜地看着大家。钱俊带着笑意说:“刚吃是这样的,但是吃多了你会觉得越吃越好吃。我给你加个水蒸蛋吧。”
谢元淼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能吃。”他一边擦着眼泪和汗,一边倒吸着凉气,心里觉得诧异无比,那明明看着就不怎么辣的香干子,居然也能吃得眼泪鼻涕直飞,湖南人是多能吃辣啊。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夹了菜就往茶杯里涮一下,然后再吃到嘴里,总算勉强将来湖南的第一顿饭打发了。
吃了饭,钱俊领着大家去附近找了一间干净的宾馆,一共六个人,正好三个标间,谢元淼和钱俊住一间。谢元淼去洗澡的当儿,钱俊将钱全倒在地上,坐在地板上数钱,每十张百元大钞做一小扎,然后每十小扎捆在一起,整齐地堆码起来。
谢元淼出来的时候,看见钱俊坐在钱堆里数钱,那视觉冲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张大了嘴:“你干嘛坐地上数钱?”
“不然在哪里数?”钱俊抬头看着他。
谢元淼说:“你放床上都行啊。”
钱俊皱着眉头说:“钱多脏啊,都是细菌,放床上把床都弄脏了。”
谢元淼知道有铜臭味的说法,但还是头一次听见人说钱脏的。但是钱俊看他不相信的样子,说:“是真的啊,钱经过多少人的手了啊,都是细菌。”
谢元淼:“……”
钱俊说:“过来帮忙啊。”
谢元淼一向把银钱这种事看得慎重,别人的钱,最好还是别沾边,便说:“还是你自己来吧。”
“什么我自己来,这里没有你的份?我一个人数到什么时候啊,我也想赶紧清点好然后去冲凉睡觉了。”钱俊打着哈欠说。
谢元淼只好过来帮忙数钱,他头一次见到那么多钱,真是数钱都数到手抽筋。两人清点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终于将近二十万块钱都清点好了,除了百元大钞,还有不少五十、十块甚至五块一块的零钱。这二十万块钱,除了卖菠萝和香蕉的钱,还有钱俊和谢元淼带过来的一笔钱。堆码起来,足有几斤重。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tiandao的地雷mua~
其实湖南菜没那么夸张啦,非常美味,元淼是广东人,第一次吃辣,所以觉得受不了。好比我同事去江西出差,回来跟我抱怨说,江西菜又辣又咸,没法入口,我觉得略夸张,我估计吧,还是口味问题。
14、第十四章 买货
谢元淼想到一个问题:“钱俊,海南买菠萝和香蕉时你不在,谁给你负责的?”
“哦,我哥在那边呢,他帮我买的。”钱俊说。
“你和你哥一起做的吗?”谢元淼问。
“没有,他现在开始熟悉我爸公司的业务了,不跟我这样闹着玩了。”钱俊笑,“我哥比我大五岁,大学快毕业了。”
谢元淼有些意外,他以为钱俊家里的人不用读书,只要会做生意就成,没想到人家还非常注重学习,大概是从钱俊身上不大看得出来,给他造成了这种错觉。“你哥在哪里上大学?”
“广州,暨南大学。”钱俊说,“我哥读书比我厉害多了,我爸为这个把我骂死了,嘿嘿。”
“是真挺厉害。”谢元淼有些向往。
钱俊说:“我觉得你比我哥还厉害,你将来起码要上中大吧。”
谢元淼低下头笑了一下:“其实我还没有想过。”现在是不敢想,走一步算一步,妈妈还在的时候倒是想过,清华北大不敢想,要是能考上中大就够了,不过现在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上大学呢。
钱俊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拍拍他的肩:“不要去想钱的事,钱是死的,人是活的,总有办法赚回你够花的钱的。”
谢元淼点点头,然后抬起头,对钱俊说:“谢谢。”
钱俊看着他,然后灿烂一笑:“谢元淼,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肯定特别会读书。”
谢元淼有些错愕:“为什么啊?”
钱俊指指自己的眉心:“你这儿有一颗痣。我阿公特别喜欢算命,他以前常说,眉心有痣的男的,特别聪明,不仅会读书,还会做官。所以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没想到是真的,次次都是第一。”
“是吗?”谢元淼略有些尴尬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眉心,他一直都不愿意去注意自己眉心那点痣,因为特别像电视里古代女人点的美人痣,自己是个男的,觉得这样特别女气。没想到居然还是好事吗。
钱俊拍拍他的肩:“是真的,眉心痣,主富贵。兄弟,以后发达了,别忘了兄弟我啊。”说着站起来,“我去冲凉,你帮我把钱装到书包里去。”
谢元淼看着地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纸币,看了一眼钱俊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他也太信任自己了吧。不过也是,就算是都给自己,自己也肯定不会要的。他将所有的钱都码放到书包里,提了一下,起码有三四斤重,真够沉的。
谢元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浴室门,躺倒床上,用手指摸了摸眉心那点根本就摸不到的痣,想起钱俊的话,不由得弯起了嘴角,就算是迷信也好啊,好话谁不爱听。仰身倒在床上,没等钱俊洗完澡出来就睡着了,也忘记要去洗手这回事了。
一气睡到天快黑,谢元淼觉得肚子饿了才醒过来,睁开眼,外面已经万家灯火了。他开了灯,旁边床上的钱俊还在呼呼大睡,那个装满了钱的书包就放在他床头的地上,谢元淼扶了一下额头,这家伙也太大意了吧。自己也是,两个人守着这么一笔巨款,其中还包括他的所有家当,他居然睡得那么香甜。
“钱俊,钱俊,醒来了!”谢元淼推醒钱俊。
钱俊一脸懵懂地醒来,嘴角还挂着口水:“啊?怎么了?”
谢元淼说:“咱们可真大意,守着这么一大笔钱,居然都睡得这么死。”
“放心吧,门我都反锁好的。司机们都住在我们隔壁,不会有事的。”钱俊擦了一把嘴角,“天都黑了啊,咱们去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谢元淼看着钱俊又将那个耐克包背在身上。他已经洗完澡换洗好衣服了,穿着一身短运动衫,背个书包,看起来就像个暑假出来旅游的学生,任谁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背了一袋子钱。钱俊大大咧咧地说:“走吧,没事。吃饭去。”
他们也没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个饭店一起吃了饭。吃完饭,司机们都吵嚷嚷要出去玩,他们休息了一个下午,现在精力正充沛。钱俊说:“去吧,别喝太多酒,明天还得开车呢。”
彪哥笑得很暧昧:“阿俊和小谢去不去?带你们两个也去开开眼界?”
钱俊翻了个白眼:“自己骚去吧,别教坏我们小孩子。”说着拉起谢元淼就往回走。
谢元淼有些不明白,不过听钱俊的语气,似乎知道那些司机玩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没多问。
进了宾馆,钱俊问:“你想不想也出去玩?”
谢元淼的心思全在钱俊那个书包上,背着书包去哪里都不安全,哪里还有玩的心思,他摇摇头:“算了,回去吧,房间里不是还有电视。”
“对,回去看电视去。”钱俊点点头。
第二天早上起来,谢元淼看见几个司机都有些不大精神地打着哈欠。钱俊的脸色也不太好,谢元淼还听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群老色鬼,迟早死在谁的床上。”
谢元淼再不经人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些司机都出去找鸡去了,脸色不由得一暗,再看这些司机们,心里就有些疙瘩了。这些人最年轻的彪哥都有三十多岁了,全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居然还在外头乱搞,就没想过家里等着的老婆孩子吗。想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
其实吧,这种事在长途车司机群中属于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俗话说十个司机九个色,长期奔波在路上,一年到头跟自己老婆在一起的时间也没几天,又都是一群男人在一起,文化水平不高,娱乐活动除了打牌就是聊天,连酒都不能喝,不在外头乱搞的可能性太小了。
谢元淼一直坐在驾驶室里不说话,钱俊大概也知道他的情绪不好,也没去烦他。车子出了市区,往郊区开去,不多久,谢元淼便看见了一大片一大片桃林。因为是短途车,不需要换手,这一次谢元淼和钱俊坐在同一辆车里,谢元淼便问:“我们不是买西瓜吗?难道还要买桃?”
“嗯,买点西瓜买点桃,桃子的价格比西瓜好,赚得多些。”看样子钱俊来之前早就做好功课了。
果然,还没进村,钱俊先去当地的乡镇府找了个干部,让人家带着他们进村去收桃。一般来说,有些想法的地方官员为了政绩,都会搞点什么项目,水蜜桃种植就是这个乡镇引进来的项目,钱俊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联系上的,提前约好了要来买桃。
“当地政府的干部给我们带路最好,不用担心路霸和地痞流氓收过路费。”钱俊小声说。
谢元淼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回事,出门在外,有很多学问需要学习啊。
接下来这一天,大家一直在附近多个村子辗转,买桃装桃。谢元淼也学会了给桃子分品级,一边记账,一边还眼疾手快地在一筐筐倒出来的桃子中将烂的坏的挑选出来。钱俊俨然就是一个散财童子,坐在桌子边上,将大把大把的钞票散发出去。一群人忙活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才终于将25吨桃子装好车。
桃子买好后,当晚吴司机和彪哥就开着车返程回去了,不能停留,一是因为这东西是鲜果,保鲜时间有限,二是装满了货物的车子停在外面,最容易招贼惦记,所以最好还是赶紧走人。钱俊和谢元淼都留了下来,等明天买好西瓜后再回去。
至于回去广东后卖桃的事,钱俊用手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让他那边派个人来接应。这个年头手机才刚时兴,块头虽然有点大,但是比大哥大那些个玩意儿要方便多了,随叫随到,极方便。
桃子的批发价格是七毛一斤,拉到广州后价格就要翻倍,除去成本,他们一斤至少能赚四五毛,五万斤桃的利润就是两万多块,对谢元淼来说,这是一笔相当大的钱了。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用钱赚钱就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有钱人钱越来越多,因为钱会生钱啊,本钱越多,赚的自然就越多。他粗略地给自己算了一下账,这一趟跑完了,自己至少能赚个两千块,也就是几天的功夫,比自己养猪、酿酒来钱可是快多了。他隐隐有点小高兴。
第二天去另外一个镇收西瓜,却有点不太顺利,碰上下雨了,下雨就不能摘西瓜,因为雨天摘的西瓜容易烂,保存时间不如晴天的长。这一天他们只好在当地耽搁了一下,谢元淼担心这雨会没完没了,好在夏天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到了下午,雨就停了,日头火辣辣的晒着,谢元淼将心放进了肚子里。
第三天,他们和两个司机忙活了一整天,总算是将25吨西瓜装上了车,西瓜价格比桃子便宜了一半,三毛五一斤收的,所以其实两车加起来的钱和一车香蕉的本钱差不多。也就是说,钱俊那个书包里的钱,还没花出去一半,他还得背着一袋子钱回去。
车子离开小镇的时候,遇上麻烦了。因为瓜农和桃农不一样,瓜农是自发性种瓜,没有乡镇干部保驾护航。当地的一群小流氓早就瞄上广东老板这几块大肥肉了,对他们来说,雁过都要拔毛,这时候怎么可能不割点肉来吃。
几个人坐在车上,与停在车前的一几个人对峙。谢元淼急得背心都出了汗,钱俊说:“黄师傅,怎么办?给钱吗?”
黄师傅说:“刚才应该让他们村的人送我们到大路上的,现在倒回去不太可能了。遇到这样的事,只能跟他们讨价还价。他们要两千,也太多了,给个三五百还差不多,要不我下去和他们说?”黄师傅开车走南闯北,遇上这样的事简直太多了,大多数时候,都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不然就得不怕死地跟对方硬碰硬。
谢元淼突然想起来:“钱俊你不是有手机,赶紧拿手机打110报警。”
“对啊,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钱俊赶紧拿出手机来拨电话,报完警,钱俊说,“一会儿110就到了,咱们等会儿。”
作者有话要说: tiandao扔了一个地雷
tiandao扔了一个地雷
喵~扔了一个地雷 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和鼓励mua~
不是故意抹黑我们湖南,地痞流氓那是哪个地方都存在的,就好比勤劳的人不分地界一样,好逸恶劳的人也同样不分的,我憎恶一切好逸恶劳分子。
15、第十五章 分红
下面那群人手里拿着棍棒,骂骂咧咧地威胁着,再不给钱,就要敲他们的车玻璃。另外一个司机放下车窗,朝下面扔了两包烟,开始同他们周旋,说着好话讨价还价,以拖延时间。
但是不知道是太远了还是怎么回事,警察迟迟都没有到,钱俊不由得埋怨说:“这地方的人怎么这样啊,警察办事效率也低,人也这么凶悍。”
黄师傅安抚他说:“别着急,再等等,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地痞流氓。”
谢元淼突然又说:“钱俊,你要不要打电话给昨天那个镇的镇干部。”
钱俊被他一点拨:“对,你提醒我了。”
钱俊的电话一打过去,那边值班的人接了电话,说他们已经下班了,这里不是他们镇所管辖的范围,管不了。钱俊赶紧说:“那可以请你们帮我联系一下这个镇的镇干部吗?我们来跟你们合作做生意,帮你们销售瓜果,但是却遇到这样的事,这样吓得我们下次还敢来吗?”对方听他这么一说,迟疑了一下,说会帮忙联系一下。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就有一拨人打着手电筒从马路那头过来了,大家一看,正好就是他们买瓜那个村的村干部和那群瓜农,他们主动帮着和地痞流氓们交涉,讨价还价。谢元淼知道,有了村民参与进来,时间就能拖得更久一点,钱俊又赶紧再打了一次110,那边说警车已经出发了,应该快到了。
双方一直在僵持,又过了十几分钟,终于听见警车的警报声,地痞们再横,也还是怕警察的,况且这些人都是派出所的常客,不少人听见警车响,就悄悄趁夜溜走了,余下几个嘴硬的,在最后关头也还是跑了,有不甘心的,还是挥着棒子敲破了汽车的一个尾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安全离开了。大家都松了口气。谢元淼擦了一把汗:“钱真不好赚啊。”
“那是,做什么都不容易。”黄司机也感叹,“阿俊,我送你们到市里火车站,你们自己坐火车回去吧,货车不能坐多了人,不安全,抓住了也要罚款的。”
“行!”钱俊满口答应,“那就辛苦黄师傅了。”
幸好这个市的交通非常便利,当晚去广州的车还不少,两个人买了最近一趟的火车票,等了半个多小时就上车了。上车之后,发现车上人真不少,多是大人带着孩子挤在车座上,大概因为暑假到了,大人都接了留守在家的孩子去过暑假。这两天他们两个人忙得实在辛苦,钱俊说去补卧铺车票。
谢元淼有些舍不得那钱,便说:“钱俊,你去卧铺吧,我坐着就好了。”
钱俊说:“去吧,躺着比坐着舒服多了,还有一晚上呢,车费我掏。”说完又压低了声音,“我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钱,不太放心,两个人看着会好点。”
谢元淼一想也对,钱俊还背着十几万的现金呢,别为了省这点小钱,丢了大钱,于是就跟着钱俊过去了。
卧铺车厢果然要比普通车厢环境好得多,虽然是硬卧,那也比坐票好。谢元淼发现,他们都是上铺,而且位置还不连在一起,其实根本帮忙看不到什么,钱俊只要将书包放在床里头,脑袋一枕,丢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叹了口气,卧铺票比坐票贵一半呢。
钱俊从他那头探过头来:“既来之则安之,睡吧,明天一早就到广州了。”
谢元淼躺在床上,还在为自己赚多少钱做心算,刨去成本,至少能赚两千块吧。晚上睡着了,还一直在梦里捡钱,从天上、树上落下来的,全都是蓝色的老人头,喜得他捡都捡不过来。
他们回到广州的时候,那边货已经卸得差不多了,这次有钱俊爸爸公司的人帮忙,就不需谢元淼去忙了,他们只管收钱就行。
晚上的时候,钱俊递了一叠钱给谢元淼:“谢元淼,给你钱,你的本钱和这次的分红都在。”
谢元淼拿着那一叠厚厚的钱,起码比自己原来给他的多了两倍,他接过来数了一下,整整十五小扎,一万五千块。谢元淼红了脸:“这太多了,我不能收。”就算是桃子和西瓜都能净赚五毛和三毛五一斤,他顶多只能分到四千块钱。
钱俊说:“拿着吧,本来就该这么多。”
谢元淼说:“就算是我不出成本,那也只有四千块啊。”
钱俊笑起来:“你忘了算香蕉和菠萝了?”
谢元淼拼命摆手:“那就更不能要了,香蕉和菠萝,我完全没有参与啊,本钱也没有我的。”
“怎么没有,我这是做两头的生意,当然要算你的。”
谢元淼拿出六扎来放在钱俊面前,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钱俊,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