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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韩信的变化,钟离昧甚是欣喜。不过此刻他倒是想起了范增的嘱咐,不想过于焦急。故而连忙举起了酒杯,开始不停的劝酒,而且将话题引向了昔日的情谊上面。
酒宴结束之后,二人皆是大醉,因此韩信便如当日在彭城之时一样,选择了与对方同榻而眠。
翌日清晨,韩信便拉着这位昔日的挚友开始参观齐都,而且还毫不避讳的带着对方参观了自己的军营。钟离昧在看到韩信的治军方略之后,心中很是惊奇。此刻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和龙且的战败,输的并不冤枉。
临近晚膳之时,韩信再次准备好了宴席。待到二人再次喝到酒酣耳热之时,韩信便带着三分醉意言道:“钟离兄,你我相交贵在知心,今日我也不妨和你说说心里话,其实直到此时我依旧怨恨着他项羽。若非他的心胸狭隘,我又怎会亡命逃亡蜀地。倘若他一早便肯重用于我,你我兄弟早已联手,只怕这天下也已为他项羽打下来了。”
听到韩信一番肺腑之言,钟离昧赶忙想要为项羽辩解一下。可是未等他开口,韩信却又抢先接道:“不过眼下的局势我也清楚,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虽是为汉王立下了功劳,但也难保不被人猜疑和妒忌。为自己留上一条后路,其实也是我心中一直在考虑的事情。好在那范亚父当初还识我之能,也曾向项羽举荐于我。可以说他是除你之外,西楚唯一识我才能之人。此番你的来意我已清楚,不过急切之间我无法给你一个答复,望兄给我一些时日,让我斟酌一下局势,然后再做定夺如何?”
闻得事有转机,而且还得悉了韩信的一些真实想法,钟离昧甚为高兴。为了不让韩信厌烦,他便扬言只叙友情,畅饮美酒。至于其他的事情,就留待日后再说。
听得钟离昧的表态,韩信亦是大喜。与对方几番推杯换盏之后,便又开始谈起往日的趣事。
就在二人相谈甚欢之时,一名军士却来到房中,待到对方见了韩信之后,便赶忙单膝跪地行了军礼。可是礼毕之后,那军士却一直沉默不语,而韩信见到军士的怪异举动,便立刻沉声斥道:“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肯言语?!”
那军士闻听韩信相问,立刻偷偷瞄了一眼钟离昧。而钟离昧见到对方的举动之后,立刻明白了对方是有重要的军情要汇报,而且还惧怕自己得知。
“韩兄,此人想来是有重要军情要报,不如在下先行回避一下吧。”
钟离昧在言罢之后,随及起身准备离去。可韩信此时却一把将他拉住,随后对着军士沉声喝道:“钟离将军是本帅刎颈之交!尔等有事只管奏来,不必如此小心畏缩!”
闻听韩信之言,钟离昧只觉得甚为心暖。而军士在听完韩信的命令之后,赶忙抱拳轻声回道:“启禀元帅,汉王使节,韩国客卿陈平大人到访。现在已到宫门之外。”(。)
第四百二十八章 笑容()
韩元帅偏殿夜见陈平,钟离昧孤身房外偷听。
听得陈平到访,钟离昧恨不能立刻冲出去杀了对方。只因这陈平乃是西楚叛将,故而他才会如此的愤怒。
虽然钟离昧心中十分愤恨对方,但表面之上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这一来是因为对方现在是汉军使者身份,二来则是碍于韩信在旁,他不想因为此事坏了大计。
韩信在得知陈平作为刘邦使者到来之后,显得极为惊奇。微微思索片刻之后,他便疑惑的自语道:“陈平既然是韩国的客卿,为何会让他做了汉王使者啊?!难道汉王身边连个可做使者之人都没有了吗?!”
闻得韩信的疑问,军士未敢做声。可是钟离昧此时却心生一计,随及也似自语一般的低声言道:“只怕不是刘邦身边无人,而是他不敢让身边的人来此吧。”
韩信一听钟离昧之言,立刻好奇的望着对方。虽然他没有开口相问,但表情却已是向着对方询问此话的原因了。
钟离昧一见韩信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对方在好奇自己的话语,为了能让对方明白,他索性低下身子,随后轻声言道:“韩兄,你可算是天下第一实在之人了。你请命治齐,想来刘邦手下已经有所不满。可是碍于局面,他刘邦只能答应你,不过为了不让手下将领与你起什么冲突,故而才会选择了身为韩国客卿的陈平做使啊。此时究竟是不是在下所言的这样,你不妨亲自去探探那陈平的口风便知。”
听完钟离昧之言,韩信立刻微微点头,像是极为同意对方的分析。待到他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立刻命令军士下去将陈平带到偏殿等候。
军士在得了韩信命令之后,立刻应命而去。而韩信在等到军士离去之后,则是起身对着钟离昧言道:“钟离兄,陈平虽然与你我相识,但终究如今身份有别。在下实不愿有所误会和争执,故而希望兄能在此稍后,我去见见陈平便回。”
钟离昧在听完韩信之言后,立刻示意自己明白。为了能让对方放心,他还声称决不会让陈平发现自己。
韩信得了钟离昧的保证,立刻表示了感谢。待到军士再次来到,并且言明陈平已经到达偏殿之后,他便急忙离去了。
陈平在置身齐宫偏殿之后,心中甚为焦急。而就在他苦苦等待之时,韩信却已来到了殿中。
见到韩信已至,陈平急忙迎了上去。可是未等他近身,韩信却突然面色一沉,跟着便沉声问道:“陈大人到此,不知所为何事啊?!”
看到韩信怪异的言行,陈平的心随及一沉。可就在他迷惑之时,却见得韩信向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转瞬之后,陈平立刻心领神会,待到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他便立刻笑言道:“在下是奉汉王之命,特来进行加封。因元帅您征齐有功,故而汉王推封您为齐王!在下恭喜齐王了!”
陈平与韩信对话的同时,偏殿之外正躲藏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扬言不会被陈平发现的钟离昧。他在韩信离开之后,便立刻悄悄跟了出来,其目的就是为了听一听陈平此来的目的,以及韩信的态度如何。
韩信得知陈平的来意之后,立刻冷笑了一声。待到他接过了刘邦所写文书之后,随及再次阴冷的言道:“陈大人一路辛苦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大人赐教。”
陈平看到韩信的态度,心中不由的赞起对方的演技,为了配合韩信的行动,他便赶紧躬身回道:“齐王切莫说什么赐教,若是齐王有问,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见到陈平的配合,韩信觉得十分满意。在微微调整了心绪之后,他便继续问道:“大人既然是韩国客卿,为何汉王要以你为使?!是不是汉军之中的文臣武将皆是不满在下的奏陈,故而汉王不敢让他们前来,怕他们与我发生争执啊?”
韩信的一番问话,乃是钟离昧的挑拨之言,此刻听到韩信直言相问,就连躲在外面的钟离昧,亦是有些心惊。
陈平在闻得韩信相问之后,立刻做出了回应。而他的回答十分具有官方的韵味,因此钟离昧未曾看出任何破绽。
“齐王多虑了。其实在下前来,是韩王举荐的。其目的是因为在下曾与齐王相识,而且有些交情。同时韩王也想让在下表达恭贺之意,故而才选用了下臣。至于汉军之中文臣与武将,虽然有些微词,不过汉王终究是明白事理的,在将齐王的苦心说明之后,他们均已释然了。此刻,汉军上下正在积极训练治军,而且汉王还特意举办了庆祝齐王得胜的大宴。此次下臣前来,就带了汉王亲自挑选的美酒啊。还有,汉王托在下告知齐王,说是那假王一词太过见外,希望齐王切莫再要如此了。以齐王之功,这王位自然是非您莫属的。”
听完陈平的回答,韩信微微的点了点头。待到与对方简单叙谈了几句之后,便命军士赶紧安排了住处,随后便让陈平先行休息了。
陈平在谢过韩信之后,双方偷偷互换了一个眼色。等到陈平随着军士离去,韩信便立刻赶回了席宴之上。而此时的钟离昧,也已先行回来了。
见到韩信返回,钟离昧赶忙上前相迎。待到二人重新落座之后,他便装作毫不知情的问道:“韩兄,那陈平此来是为了何事啊?是不是那刘邦同意你进位齐王了?”
韩信听得钟离昧相问,随及点头以示回答。但此刻的他毫无喜悦之情,而且眉宇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的忧虑。
看到韩信的神情,钟离昧心中甚喜。不过为了不被对方察觉自己的心计,他便佯装关心的问道:“韩兄,那刘邦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奏陈,为何不见你有喜悦之情啊?难道你不高兴吗?”
面对钟离昧的问题,韩信并未急于回答。只在一声轻叹之后,方才缓缓言道:“钟离兄,实不相瞒。刚才你的那番推测汉军将领的言语,给了我一些启示。适才虽然那陈平说的甚好,但我始终觉得其中有假,你不妨再帮我分析一下,看看究竟汉王是如何打算的。”
钟离昧在听完韩信的言语之后,已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话语很有可能改变对方的一些决定,故而他显得十分小心。
“韩兄,其实此话由我来说,终究有些不妥。不过既然兄未曾疑心于我,那我便说说心中所想吧。还希望兄不要见怪才好。”
“钟离兄,我视你为兄弟,故而相信兄之言语。此事你可大胆直言,至于如何决断,那自然是我的事情。在下绝不会埋怨钟离兄的。”
“好!既然韩兄如此看重于我,那我便直言不讳了。依我之见,那汉军之中恐怕已经对兄怨恨极深了。自古以来,封王并无不可,但自讨为王者,却往往被视为谋逆!兄之心为的是他汉军,可汉军却并非是如此考虑。如今局势所限,那刘邦才会应允兄的要求。若是日后兄无价值之时,只怕便会遭受灭顶之灾了!再者,就算刘邦真心要封兄为齐王,也难保他日后不会有所芥蒂,需知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这诸侯之王,对他刘邦简直就是心腹大患啊!”
韩信听完钟离昧的分析,随及点头表示赞同。但仅仅片刻之后,他便极为疑惑的问道:“既然如此,那项羽难道就不会是在利用我吗?!倘若我真的投了他西楚,万一战胜了汉军,我岂不是一样没有了价值吗?!”
看到韩信主动言及投靠西楚,钟离昧顿时大喜。此时的他为了打消韩信的顾虑,便赶紧上前低声回道:“兄之所虑,甚为有理。不过希望兄回想一下,自暴秦诛灭之后,是谁大封了天下?又是谁恢复了周朝之时的分封之制?!倘若霸王有心消灭诸侯,又岂会大加分封?!而且若是霸王有独霸天下之意,又怎会舍弃那关中要地,而归西楚呢?!”
项羽的分封与迁都,一直都是范增反对和无奈之事,不过此时,却被钟离昧进行了利用,用于劝服韩信。而韩信其实心中早已有数,但是听到了钟离昧以此为理由进行辩解,便索性顺水托舟,表示出了赞同之意。
“兄之言,我韩信记下了。不过还是那句话,此事望你给我一些时日,让我仔细斟酌一番。如今陈平已到,我本想多留兄几日,但唯恐被他得知我与西楚接触,所以。。。。。。”
韩信虽然未曾说完,但钟离昧已经明白了话意。未等韩信彻底将话挑明,他便赶紧拱手言道:“兄之担忧,我钟离昧明白。今夜,我便离去,免得为兄造成不必要误会。不过在下希望韩兄能好好考虑在下之前的话语。还有,望兄能为我提供一个方便,毕竟现在城门已经关闭了。”
看到钟离昧了解了自己的意图,韩信赶忙应允。在同意仔细斟酌对方的话语之后,他便亲自送对方出了城门,同时又送上了数坛美酒,以作临别之礼。
钟离昧在告别了韩信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开始返回西楚。而韩信见到对方已经走远,便立刻返回了齐宫,同时急忙命人请来了陈平。而陈平得知韩信深夜召见之后,便赶忙急速前往。待到二人见面之后,立刻相视一笑。而这笑容背后的意见却是只有他二人方能领悟的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太牢宴()
楚项羽初次冷对范增,论谋略二人计握掌中!
钟离昧离了齐都之后,立刻日夜兼程的赶回了彭城。而项羽和范增在见到他回来之后,便急忙询问了出使的结果。
“钟离昧,此行结果如何?!那韩信是否有意投靠我军?还有,他现在齐国的实力如何?”
见到项羽甚为焦急,钟离昧便赶紧准备应声回复。只可惜他一路未曾停歇,故而只得先行稳住了呼吸。
“启禀霸王!齐国的实力,末将不敢妄言,不过末将曾去过韩信军营。见得军士各个龙精虎猛,而且训练也十分有素。最主要的是,先前他韩信留在赵国的部分主力,此刻已经全部回到他的手中了!至于韩信的态度,现在十分的微妙,依末将看来,我们还是很有希望能够争取他的。”
得知韩信军力不俗,项羽和范增均是显得极为阴沉。但是闻得有希望拉拢对方,项羽便顿时喜形于色。
“哦?为何你会如此认为?!快将你的凭据说于本王听听。不!你将赴齐的所有经历,都告诉本王和亚父吧!”
看到项羽欲知赴齐细节,钟离昧便赶忙一字不拉的陈述了一遍。
虽然项羽对于韩信依旧怨恨自己有些不悦,但获悉对方正在摇摆不定,便又露出了笑容。韩信怨恼项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这也同时让项羽放下了心来,因为这是正常人的反应,而这反应也让他认定了对方无诈。。。。。。
项羽很满意此次钟离昧赴楚的结果,可范增却始终不一言。见到对方似乎若有所思,项羽便赶紧问道:“亚父,您这是怎么了?!这离间刘邦与韩信是您的主意,而这拉拢韩信更是您的妙棋,为何此事已经有了眉目,您却愁眉不展呢?!”
面对项羽的疑问,范增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待到仔细想过整件事情之后,他才缓缓的对着项羽回道:“羽儿,亚父不是不高兴。只是亚父觉得这一切有些太过顺利了。虽然争取韩信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不过他韩信的态度,似乎转变有些过大了。”
闻听范增之言,项羽有些无语。在他看来,对方能够有心考虑,分明是一件好事,可自己的亚父却认为这一切都太快。此刻的项羽十分不明白,是不是韩信宁死不愿投靠西楚,才算是正确的展!
钟离昧听得范增之言,心中十分焦急,此时的他生怕错过时机,因此赶紧上前说道:“军师您是不是有些多虑了?那韩信是聪明之人,因此为自己的前途与将来打算,实乃明智之举。末将觉得他之所以如此,其实就是想为自己留下一条退路,而这也不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吗?!再者,韩信虽然还是有些对往事无法释怀,但却对军师您赞许有佳的。只因军师昔日曾举荐过他,故而他说您是能识他才能之人。由此也可以看出,韩信还是很认同您的。此次的时机对我们极为重要,因此末将斗胆,想请军师您派一个善辨之人,然后以您的名义再去游说,或许此事便可成了。。。。。。”
项羽在听此时,觉得十分有理。不过他表情却变得有些僵硬。原因其实十分简单,正是钟离昧那无心的能识才能一句,它就像在裸的嘲笑项羽,笑他有眼无珠!
钟离昧未曾说完,范增的面色便已变得煞白!就在他看到项羽表情的一瞬间,便立刻抢过了话头。
“你说什么?!韩信念着老夫举荐之恩?!而且还言我有识人之能?!这怎么可能啊?!你可莫要忘记,我们攻赵之战时,他可是严辞回绝了老夫的!”
闻听范增之言,钟离昧赶忙进行了辩解,此时的他没有注意到项羽微妙的变化,故而依旧侃侃而谈。
“军师您确实过虑了!两军对阵之时,为了表明立场,自然要说出一些狠话。末将当日不也当面斥责了韩信吗?!此事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的。”
钟离昧本是一心想要促成韩信归楚一事,但却无形之间让项羽起了不满。范增在头痛对方无心之失的同时,也开始怀疑起了韩信的真正目的。
项羽虽有不满,但终究未曾表现在言行上。而且他认为尽快将韩信拉到自己阵营才是大事,故而立刻沉声对着范增言道:“亚父,钟离昧所言似乎有些道理,我看不如就请您指派一人吧。倘若真能将他拉到我方阵营之中,那无疑是为我西楚增添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啊!”
见到项羽开始重视借力用力,而且不再自负,范增很是高兴。但是此刻他觉得不应再继续接触韩信,因为对方的意图确有可疑之处。
“羽儿,此事还是不宜过快!我看不如先再观察一下,然后再做定夺吧。”
闻得范增说要再观察一下,项羽很是不满。那原本已经压下去的心火,此时又再一次涌上了心间。
“亚父,这催促羽儿拉拢韩信的是您如今不愿趁热打铁拿下他的也是您!羽儿知道当日未曾重用于他是我的疏忽与大意。可现在羽儿已经决定弥补这一切了,您却处处设限。羽儿实在不明白,您究竟要观察什么?!要等什么?!难不成要等他韩信彻底死心的跟随了刘邦不成?!”
范增实未料到项羽对自己的态度会如此生硬。自从他跟随项羽的叔父项梁将军以来,这是第一次。
此时的范增彻底楞在了当场,而项羽此刻也有些懊悔自己的态度。只可惜覆水难收,而他作为霸王,有无法轻易言过低头,故而局面显得十分尴尬。
钟离昧见到项羽与范增的对峙之势,一时之间连气也不敢大喘。而就在他苦苦思索该如何应对这尴尬局面之时,范增却突然冷哼了一声,随后便独自离开了楚宫大殿。
看到范增独自离去,钟离昧立刻打算上前劝阻。可未等他有所行动,项羽却一把抓住了他,随后略为怨恼的言道:“钟离昧,你去找一名可靠之人,然后让他出使齐国。如今的局势已是迫在眉睫,本王不能再继续坐等了。”
钟离昧本想劝说范增派人前往,但见到此番局势便只得放弃。而当他得知项羽打算亲自派使者赴齐之后,便赶紧应允着去准备了。
韩信与陈平在钟离昧离去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