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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还真没想到,蔡厚居然真的胆敢造反。
『早知如此,就应该果断些,将那蔡厚拿下。』
寿陵君景舍暗暗后悔。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不能怪罪景舍,毕竟蔡厚并非是一般意义上的楚国贵族,此人是数百年前被楚国攻灭蔡国时的国姓蔡氏一族后人,当年先代楚王为了安抚被他们楚国攻灭国家的那亡国之民,曾立下祖训,不允许后人侵犯像蔡氏这样的亡国贵族的权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寿陵君景舍不敢违背祖先留下的遗嘱,率先对当时还未露出反意的蔡厚展开攻击,以至于落到眼下这个局面。
“来人,请费庄、毋狺两位将军前来。”景舍冲着屋外的亲卫吩咐道。
“是。”
两名亲卫迅速离去,没过多久,费庄与毋狺二加更便联袂来到了景舍的别院,抱拳向景舍行礼。
“景舍大人。”
“唔。”寿陵君景舍点了点头,随即眉头微皱地对二将说道:“方才得到的消息,蔡溪县县公蔡厚倒戈投敌,与贡献蔡溪县的魏兵一同击溃了周征的五万鄣阳军,周征将军亦战死于乱军之中……”
听闻此言,毋狺面色大变,愤慨地骂道:“蔡厚?他怎么敢?!”
寿陵君景舍摆摆手阻止了毋狺的怒骂,叹息着解释道:“虽说蔡厚倒戈投敌,但相信这件事他也是身不由已。……蔡溪被魏军攻县,蔡厚一门老小皆被魏军所擒获,他又能如何?”
听了这话,毋狺脸上的愤慨之色这才逐渐褪去,转而升起一股对魏军的不满:“莫不是那姬润利用蔡厚的家眷威胁蔡厚?哼!卑鄙之徒!”
“呵。”寿陵君景舍苦笑了两声。
卑鄙么?
确实卑鄙。
不过,自古以来,沙场上为求胜利不择手段,乃是最大的道理。
即便是换做他寿陵君景舍,难道就会因为那所谓的仁义,放弃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
倘若果真如此,那他景舍就活不到眼下,也无法闯出楚国三天柱之一这般的名声。
更何况,即便再卑鄙,但至今为止那位魏公子润也并未在楚国制造什么无谓的屠杀,甚至于曾多次取出军粮救济附近的楚民,相比较滥杀无辜、将杀人视为取乐游戏的齐国名将田耽,那位魏公子润的品德,不知要高尚多少。
摇了摇头,景舍岔开话题说道:“暂且不评论这桩事,景某请两位将军前来,乃是希望你二人各带一支兵,一人前往蔡溪,一人前往濠上。”
费庄与毋狺对视一眼,并未感到多少惊奇。
毕竟眼下,蔡厚倒戈投敌、周征兵败身死,这就意味着魏军通往濠上的道路几乎已畅通无阻,虽说途中还有西阳县县公『西门嵇』所率领的三万『西阳县师』三万,以及『彭蠡君熊益』麾下大将徐暨所率领的近五万『彭蠡军』,但这合计八万军队能够阻挡得住十几万魏军么?
费庄与毋狺对此毫无信任。
“景舍大人对此有什么具体安排么?”费庄稳重地问道。
寿陵君景舍闻言沉思了一番,皱眉说道:“我本不想先于魏军之前行动,但那姬润这般逼迫,我也不好再按兵不动……据我估计,最迟到二月下旬,唔,或更有可能是二月上旬,齐王吕僖就会发动对王都寿郢的攻势。虽我并清楚东边那边的状况,但相信那边的田耽,多半也会在这个时候展开猛攻……眼下还未抵达寿郢城下,就只剩下这边的十几万魏军了。”
说到这里,景舍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务必要阻止姬润带兵抵达我大楚王都城下,否则,齐鲁魏三军联手攻打寿郢,对我大楚兵卒的士气,着实是一个打击。……巨阳县这边,我会尽量拖住姬润,但此子韬晦、诡计无不擅长,倘若景舍有个什么疏忽,就要靠你二人了。”
“末将定不负景舍大人所托。”毋狺信誓旦旦地说道。
而此时费庄却露出了几许迟疑之色,皱眉说道:“景舍大人,单靠我二人麾下本部兵力,恐不足以阻挡魏军……”
“放心。”寿陵君景舍点了点头,说道:“费庄,你为人稳重,你去支援濠上,我会请暘城君熊拓公子携他麾下十万军助你。至于毋狺你,则去蔡溪,我再亲笔写两封书信给你,你派人交给正阳县师的县公西门嵇与彭蠡军的徐暨将军,请他二人助你一臂之力。”
听闻此言,费庄与毋狺心中大定。
不过旋即,费庄脸上又露出几许担忧之色:“景舍大人,可如此一来,巨阳县就只有十几万兵……”
“无妨。”寿陵君景舍笑着说道:“虽巨阳县只剩下这些兵力,可若是那魏公子润趁机前来攻打,我亦不会如此轻易就将巨阳县拱手相让。”
听闻此言,费庄与毋狺对视一眼,心中的不安逐渐褪去,毕竟他们二人所效忠的这位主君,乃是他们楚国的三天柱之一,岂会败在魏国一介小儿手中?
然而,他们并不知晓,此刻身在冰城的那位魏公子姬润,他也是这么想的。
数日间,巨阳县这边的军队调度,就被青鸦众侦查到,且迅速传到了赵弘润耳中。
面对着巨阳县这座如今几乎只剩下十万巨阳军的重城,无论是鄢陵军的晏墨还是商水军的伍忌,皆显得兴致勃勃,恨不得赵弘润即刻下令,命他们当即率军前往攻陷这座城池。
毕竟巨阳君熊鲤这些敛获的钱财,晏墨与伍忌多少都有耳闻。
倘若他们能打下这座巨阳县,他们所在的鄢陵军与商水军,便能分到一部分巨阳君熊鲤的财富,这是赵弘润激励麾下兵将而定下的规矩。
可没想到的是,赵弘润却在军议上否定了趁机攻打巨阳县的主意,转而要求鄢陵军、商水军以及南门阳的五万降兵继续深入楚国腹地,尽早抵达楚国王都寿郢。
不得不说,即便众将都清楚眼前这位殿下迫不及待想要与齐王吕僖的大军汇合,展开对楚王都寿郢的进攻,可似这般冒险深入,这真的好么?
这不,晏墨当场提出了异议。
“殿下,率军前往寿郢固然是大事,可放着寿陵君景舍大人在巨阳县不管不顾,末将以为此事欠缺考量。……若我军深入楚国,景舍大人很有可能率军截断我军的粮道,从我军背后发动进攻,到时候,我军腹背受敌,恐有大祸啊。”
听了晏墨的话,尽管在座的诸位将领没有明确的表示,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中也看得出来,他们基本上都是倾向于晏墨的建议的,毕竟这次赵弘润所选择的战术,在他们看来实在是太冒险了。
不过针对这件事,赵弘润却有不同的见解。
“你们错了,那位寿陵君景舍,此刻恐怕巴不得本王率军攻打巨阳县,因为如此一来,那十万巨阳军才有用武之地。……可本王偏偏不如他所愿。前一阵子,孙叔轲将军向本王详细描述了巨阳君熊鲤的秉性,此人贪财惜命,只要本王不动他的巨阳县,真以为他会派麾下十万正阳军出城阻击我军?”
“……”听了这话,在座诸将的眼中异色连连,隐约露出一副『此言有理』的表情。
而此时,就见赵弘润环视了一眼在座诸将,笃定地说道:“纵使是寿陵君景舍,恐怕也不能说服巨阳君熊鲤交出那十万巨阳军的兵权,如此一来,阻碍我军前往楚都寿郢的阻碍,就少了整整十万兵……传令下去,我军发动总攻的时候到了!十日之内,我军要抵达楚王都寿郢城下!”
听闻此言,在座的诸将心中一愣,旋即顿时醒悟过来。
要知道眼下,仍有许多位将领尚未带领着军地回归队伍,比如鄢陵军的主帅屈塍,再比如公冶胜部、左丘穆部,吕湛部,等等等等。
单单将领就有十几位尚未回归,更别说先前派出去的五百人将、千人将。(未完待续。)
第735章:楚王都寿郢战役()
『PS:鉴于不少书友觉得这场国战篇幅过长,因此加快进程。喜欢看日常与宫廷之事的书友莫急。』
————以下正文————
二月上旬,冰雪开始消融,天气亦开始回暖,在巨阳县东北二十里处的冰城,魏军们终究是有所行动了。
魏军抛下了巨阳县这座坚城,转而向蔡溪县进兵。
不得不说,赵弘润这道将令,让冰城内那十余万魏兵感到错愕。记得在两个月前,即在雪球大战前,赵弘润便曾用攻陷巨阳县后所得到的战利品分成来激励魏兵的士气,因此,魏军兵将们都以为他们在新年后的第一场战事,会是与巨阳县的战事,却没有想到,那位肃王殿下居然弃巨阳县不攻。
不过说到最错愕的,恐怕还是如今坐镇在巨阳县的寿陵君景舍。
“什么?魏军朝蔡溪县进兵?”
当从派出去的斥候口中得知了魏军的最新动向后,这位寿陵君景舍深深皱紧了眉头。
要知道在数日前,他就已经下达了支援蔡溪与濠上的命令,以至于如今巨阳县,就几乎只剩下十万巨阳军。
虽然他自认为这十万巨阳军已足够守住这座城池,但面对如今动辄十几万的魏军而言,眼下的巨阳县,怎么也算是势弱的一方吧?
可没想到,就算巨阳县仅剩下十万守军,那位魏公子姬润居然也果断地放弃进攻,这简直就是打破了寿陵君景舍针对年后战略的规划。
挥挥手遣退了斥候,寿陵君景舍在屋内来回踱步。
经过一番思忖,他也猜到了那位魏公子之所以放弃攻略巨阳县的原因。
『莫不是姬润……看穿了巨阳君熊鲤的秉性?』
对此,景舍并不感到奇怪,毕竟据他所知,原巨阳君熊鲤麾下的将领孙叔轲,如今也已改投了魏军,说不定是此人向那位魏公子透露了巨阳君熊鲤那贪财惜命的秉性。
『这可有些麻烦……』
景舍在心中嘀咕了几句。
想了想后,他当即亲自前往府上主宅,求见巨阳君熊鲤。
然而让景舍微微感到皱眉的是,当他来到府上的主宅时,他从府上家奴的口中得知,巨阳君熊鲤居然正在内院与其小妾饮酒庆贺,也不晓得是否是得知了魏军已离开的消息。
片刻后,寿陵君景舍在府上家奴的指引下,见到了身在内院的巨阳君熊鲤,只见后者这个体态臃肿的肥胖子,居然在内院的花园与其一干妻妾、家姬玩耍嬉戏,蒙着双目,在庭院内追着那一干莺莺燕燕。
当时景舍的面色便不由得沉了下来。
“熊鲤大人。”
“啊,是景舍大人。”
注意到景舍的到来,巨阳君熊鲤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与寿陵君景舍见礼。
而此时在庭院内,那数十道靓丽的身影,亦目视着景舍嗤嗤低笑,毕竟景舍虽至中年,但是相貌却颇为俊朗,兼之气度肃穆威严,以至于让庭院内那些莺莺燕燕们暗暗心仪。
只可惜寿陵君景舍却毫无这方面的念头,仿佛没有看到那些美人似的,在朝着巨阳君熊鲤拱了拱手后,沉声说道:“熊鲤大人,种种迹象表明,魏军已向蔡溪进兵。”
“甚好,甚好。”
巨阳君熊鲤嬉笑眉开,再没有前两个月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然而他的回答,却让景舍心中颇为不悦。
什么叫做甚好?
眼下的战况,称得上是甚好么?
要知道因为蔡溪县县公蔡厚的倒戈,如今整个蔡溪县几乎已落入了魏军的手中,阻止魏军抵达王都寿郢城下的阻碍,就只剩下濠上一座城。
若是连这座城都丢了,魏军便可畅通无阻直抵寿郢城下,与齐王吕僖的大军汇合,似这种危难时刻,居然还称作甚好?
忍着心中的不悦,寿陵君景舍拱拱手,正色说道:“熊鲤大人,王城有难,当派军援护,不可叫魏军直抵王城。”
听闻此言,巨阳君熊鲤走到众家姬所在的桌子旁,接过一名美姬递过来的酒樽,笑着说道:“景舍大人不是已派出了援护的军队嘛。”
这话倒是不假,毕竟在得知蔡溪县县公蔡厚倒戈投敌后,景舍便已调西阳军、彭蠡军、寿陵军以及暘城君熊拓的十万兵,共计二十万兵力,让其分作两支,一支在蔡溪截断魏军的去路,一支则守卫濠上。
可问题是如今那位魏公子姬润手底下的魏兵亦有十五万之多,寿陵君景舍可不敢保证,他请调的那四支军队,果真能够阻止魏军,因此眼下最稳妥的办法,就是巨阳县出兵追击魏军,在蔡溪县与他麾下的大将毋狺,对魏军前后夹击。
然而,在听了景舍的建议后,巨阳君熊鲤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笑着说道:“景舍大人啊,王城附近亦有数十万兵马驻守,岂会如此轻易就让魏军直抵城下?……来,此番景舍大人运筹帷幄,使我巨阳县化险为夷,熊鲤敬景舍大人一杯。”说着,他拍了拍一名美姬的后背,示意她端酒给景舍。
“景舍大人,请用酒。”那名美姬端着酒樽盈盈来到景舍面前,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瞧着景舍,在景舍瞥眼望向她时,低头羞涩地一笑。
『……』
景舍并没有接过那杯酒,而是严肃地对巨阳君熊鲤说道:“熊鲤大人,巨阳县的危机虽解,然王城的危机却仍未解除。……若是让魏军与齐王吕僖的军队汇合,此刻身在王城的我大楚军队,多半会士气跌落,望熊鲤大人念在国家之重,派兵追击魏军。”
巨阳君熊鲤那一双小眼睛咕噜噜地转动着。
不得不说,孙叔轲对此人的判断毫无偏差,巨阳君熊鲤根本就不是一个念重国家的人,相比较王城寿郢的安危,相信他更加倾向于保护好自己的性命与财物。
“景舍大人,这却是让熊鲤有些为难……您要知道,新阳县一带,尚有数万魏国的骑兵,若抽走县内的军队,万一那支魏国骑兵倾巢来袭,恐怕我巨阳县一城的性命,却要落入魏军的手中……王兄将巨阳县托付于我,我不可教这座城池落入魏军手中啊。”
借口!
全是借口!
寿陵君景舍深深皱了皱眉,他心说:新阳县一带,有新阳君项培在,那支魏国的骑兵哪能如此轻易就突围封锁?
在他看来,不管眼前这位巨阳君说得如何大义凛然,都无法掩饰此人重小利而忘大义,且贪财惜命的秉性。
然而,巨阳君熊鲤终归是巨阳邑的邑君,是十万巨阳军的主君,寿陵君景舍虽心中极为不喜,却也不好与对方翻脸,只得好言劝说。
只可惜,无论景舍如何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巨阳君熊鲤始终不同意景舍的请求:他既不同意派巨阳军出城追击魏军,亦不同意将巨阳军的兵权交付给景舍。
『竖子不足与谋!』
最终,寿陵君景舍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他从未有如此愤慨,也从未见过如此自私自利的小人。
因为愤怒,景舍甚至后悔自己当初选择了来到巨阳县,他觉得自己当初就应该前往蔡溪、前往濠上,不应当来管熊鲤的死活。
大国将倾、固守一隅又有何用?
寿陵君景舍在心中大骂。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却已率领着魏军,正在前往蔡溪县的途中。
途中,青鸦众时不时地就派人向赵弘润回禀巨阳县的动静。
正如赵弘润所料,在得知他魏军正前往蔡溪县,巨阳县果然是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根本就没有派兵追击的意思,这让赵弘润心中暗喜。
平心而论,他对那位寿陵君景舍的确是颇为忌惮,毕竟后者是他至今为止,第一位丝毫也占不到半点便宜的劲敌。
唔,确切地说,屯扎在房钟的楚国上将军项末,也是一名极其难对付的人物,只不过这位上将军因为手中缺粮的关系,好几次在他手中吃了亏,因此,赵弘润对寿陵君景舍的评价,尚在那位上将军项末之上。
正因为对寿陵君景舍抱持着诸般忌惮,因此,尽管赵弘润很清楚巨阳县的殷富,也清楚巨阳君熊鲤这些年收刮了许许多多的财富,也只能擦擦流出来的口水,收敛心中的那份贪念。
毕竟那位寿陵君景舍,可不会如此轻易让他攻破了巨阳县。
既然如此,索性就弃了巨阳县不攻,分化巨阳县一带楚军的兵力。
果不其然,一听说他们魏军有意抛下巨阳县前往蔡溪,那位寿陵君景舍,果然分出兵来,火速派往蔡溪、濠上,希望能在这两个县阻止魏军前进。
却仿佛没有深究,似这般分兵,楚军与魏军的兵力其实已相差不多。
二月十九日,赵弘润带兵抵达了蔡溪,在商水军千人将张鸣的引荐下,原蔡溪县县公蔡厚求见了他,并向他赵弘润表露归顺的心意,希望以这个举动保全蔡氏一门老小。
赵弘润自然无有不从。
二月下旬,下蔡那边,传来了齐王吕僖大军的最新战报。
原来,在二月二十三日这一天,齐王吕僖已开始下令对楚国王都寿郢展开进攻。
当日那场战斗,实际上并不能算是攻城战,因为楚国王都寿郢附近尚且屯扎许多军队,因发现齐王吕僖有进攻寿郢的动向,楚军主动出击,与齐鲁联军在王都寿郢的北郊展开激战。
而因为借助了鲁国战争兵器的威力,齐鲁联军在这场战事中取得了非常瞩目的战果,据说杀死了数万名楚兵,重创了楚军的士气。
此时此刻,楚国王都寿郢一带的楚军,可谓是人心惶惶。(未完待续。)
第736章:大战前夕()
“报!下蔡方向送来紧急信件。”
就当赵弘润身在蔡溪县接受原蔡溪县县公蔡厚的宴请时,一名肃王卫匆匆走入,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赵弘润。
瞧见这一幕,原蔡溪县公蔡厚便识相地想要回避,然而赵弘润却摆了摆手,当着他的面,拆启了那封书信。
这个举动,让蔡厚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大幅度消退,尽管他很清楚赵弘润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笼络人心。
“殿下,是齐王的信件么?”
酒席宴上,南门阳好奇地询问道。
“哼唔。”赵弘润随口应了一句。
见此,南门阳的兄长南门迟亦好奇地询问道:“不知信中写了些什么?”
只见一边目视着书信,一边轻声叹息地说道:“还能写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