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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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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股隐贼众皆花了大力气,开凿山体,将营寨建在戈阳山的山体内部。

    在山体内的密室深处,游马见到了暂别没几日的邑丘众首领应康。

    “游马老弟,你……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在见到游马的那一刻,应康亦是吃了一惊,毕竟游马被宗卫周朴修理地的确够惨,谁叫他不守规矩,出阴招害得周朴一头撞在牢门上,甚至撞破了头呢。

    “先不说这个。”游马摆摆手阻止了应康对他脸上淤青的询问,原原本本地将他与赵弘润的对话告诉了应康,只听得后者脸上逐渐露出了惊怒之色。

    “该死的金勾,那个狗崽子居然……”

    应康满脸愠怒。

    要知道,倘若单单只是赵弘润的商水军,应康有自信让商水军也像历来围剿他们的朝廷军队那样无功而返,毕竟戈阳山的范围非常广,而且地形多变,林木遍布,若没有熟悉这里的人带领,商水军就算漫山遍野地搜寻,也很难发现他们邑丘众的老巢。

    可若是阜丘众给商水军带路,并且协助后者围剿邑丘众,那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

    想到这里,应康愠怒地说道:“好,他做初一,我做十五!……就只是他知晓我邑丘众的位置,难道我就不知他阜丘众的老巢么?金勾狗贼,肯定不会将他阜丘众的老巢位置告诉那个赵润,正好我帮他一把!”

    望着愠怒的应康,游马微微皱了皱眉,隐隐感觉这件事哪里有些不对。

    因为如此一来,赵弘润便知道了邑丘众与阜丘众两者的营寨位置,换而言之,那位肃王想何时对付阳夏隐贼,就能何时对付阳夏隐贼……

    『不好!我中计了!』

    在仔细回忆了自己逃离县牢的经过后,游马猛然醒悟。(未完待续。)

第542章:二桃杀三士() 
记得在逃离县牢时,游马已隐约有所怀疑,因为当时县牢内的守备实在是太稀疏了。

    尤其是到了他撬锁的时候,留守的那几名充当狱卒的商水军士卒,居然一个个自己喝醉了。

    当时游马急着逃出县牢,没有多做考虑,可如今仔细回想一下,他的顺利出逃,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甚至于,或许那个宗卫周朴,也是顺着他的意,故意将那根铜丝留给他的,好方便他撬开锁逃出去。

    既然有宗卫的参与,那么希望他游马顺利逃出监牢的人也就不难猜测了,毕竟阳夏县内那十名宗卫只听命于一个人,即那位肃王。

    顺着这条线再仔细回想,游马逐渐感觉当时那位肃王的态度很有些问题,尤其是当他问到『如何得知地道的秘密』时,赵弘润那张口结舌的模样。

    想到这里,游马不禁有些泄气。

    因为他本以为是凭借着自己的本事逃出了监牢,可如今细想起来,分明是宗卫周朴与监牢内的商水军受到了肃王赵弘润的私下叮嘱,暗中配合他越狱而已。

    至于赵弘润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随着应康在勃然大怒时的几句话,游马也有所猜证了。

    那位肃王,想得到阜丘众在戈阳山的巢穴位置!

    当他将这个猜测与应康一说,应康亦是面露惊色,但随后,应康却苦涩地说道:“纵使你我已猜知那个赵润的企图,又能如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阜丘众协助商水军将我等一网打尽么?”

    听闻此言,游马亦不禁为之语塞。

    的确,就算猜到了那位肃王的意图又怎么样?难不成就不泄露阜丘众的巢穴位置?

    凭什么?

    凭什么阜丘众能使邑丘众陷入这等危机,而邑丘众却不能做出同样的还击?

    纵使明知赵弘润的意图,他们为了报复阜丘众,亦只能乖乖就范。

    这即是阳谋,即便明知是计,仍不得不往里钻。

    想到这里,游马忍不住暗自嘲讽金勾:任你奸猾似鬼,企图借助商水军的力量吞并阳夏其余隐贼势力,可你怎么斗得过那位肃王?你以为你助那位肃王肃清了阳夏县,那位肃王就会放任你阜丘众继续扩大?

    “应康大哥,那咱们之后怎么办?……若咱们也泄露了阜丘众的营寨位置,虽然可以报复金勾,但最终获利的,却是那位肃王大人……在其面前,我邑丘众与阜丘众,至此可以任意拿捏,他要何时发兵剿灭我等,就能何时发兵剿灭我等……”

    听了游马的话,应康陷入了沉思,半响后问道:“游马老弟,那你说怎么办?”

    只见游马思忖了片刻,压低声音说道:“暂不泄露阜丘众的营寨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位肃王是不会剿灭余众,单单留下一个阜丘众的,否则,日后他如何制衡金勾?而一旦应康大哥你白白将阜丘众的营寨位置泄露给了赵润,那咱们,可就真的再无一点仗持了……”

    “你的意思是……”

    “知道阜丘众营寨位置的,只有邑丘众,或许我们能借这一点,与那位肃王交涉一番。”游马压低声音说道:“这或许能让邑丘众有一线生机。”

    听闻此言,应康在密室内来回踱了几步,皱眉说道:“可如此一来,我邑丘众岂不是从此要听命于那个赵润,失却自由沦落为朝廷的走狗?”

    游马闻言苦笑道:“事已至此,岂还顾得上隐侠『不为伥鬼』的宗旨?”

    所谓的伥鬼,是魏国风俗的一种说法,魏人认为被老虎所咬死的人的鬼魂,他们因为自己死于虎口,心中怨愤无从发泄,因此转化为伥鬼,协助咬死他们的老虎咬死更多的受害者,让更多的人遭到他们遭受的苦难,于是便有了『为虎作伥』这句成语。『注:这是这句成语的正解。』

    而隐贼中『不为伥鬼』的这条自律,或者说宗旨,意在告诫同道不得贪图荣华富贵投靠朝廷、投靠权贵,毕竟就算是在魏国,贵族压迫平民的现象还是很普遍,而朝廷,由于偏袒贵族,因此被许多自由之士所不耻。

    而相比之下,反而是被朝廷定罪为贼寇的隐贼,他们反而不会去倾轧平民,他们攻击的对象,很多都是为富不仁的贵族,因此,从平民角度说,隐贼们自称隐侠、义士,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在赵弘润这个角度,那就截然不同了。

    毕竟赵弘润便是魏国内最大的贵族,赫赫王族出身,再当他从国家角度看待隐贼这件事时,隐贼就成了『不服朝廷约束、桀骜不驯之人』,所谓的『侠、以武犯禁』,指的也正是这一点。

    “总之,我先想办法与那位肃王交涉一番。”

    留下一句话,游马便又启程返回阳夏县。

    记得出来的时候,他走的是隐秘的地道,但是回去的时候,由于已隐隐猜到了赵弘润的意图,游马索性也不再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从县城门走了进去,并告诉守城门的商水军,他是从县牢里逃出来的逃犯。

    县城门的商水军士卒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嚣张”的逃犯,明明已逃出了城,居然自己又回来了。

    于是,值守城门的商水军士卒,二话不说就将游马那一行人十几人捆绑起来,带到了县牢。

    把守县牢的,仍然是宗卫周朴。

    当他听说游马去而复返的消息后,也着实是愣了一下。

    一个额头受创,一个鼻青脸肿,周朴与游马这两个伤患彼此对视者,均感觉气氛有些尴尬。

    “我回来了。”

    终究,游马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

    “唔。”宗卫周朴应了一句,有心想问问游马吧,却又担心坏了他们家殿下的大事,因此只好将疑问憋在心里。

    岂料游马会主动开口说道:“承蒙宗卫大人暗助在下越狱,在下已见过了邑丘众的首领应康大哥。……宗卫大人可以如此向肃王复命。”

    “……”周朴闻言愣了愣,眼眸中露出几丝饶有兴致之色。

    他本来就觉得游马是个聪明人,如今听了这句话,他对游马更加高看了几分。

    “可别怪本宗卫将你教训得这么惨……”

    “事实上在下应该感谢宗卫大人才是。”在说这句话时,游马也觉得很别扭,毕竟周朴可是将他狠狠揍了一顿,可他却还得感谢前者,这事说起来还真是别扭。

    “你的『感谢』,本宗卫已经收到了。”周朴摸了摸额头绑着的绷带,表情意味不明,显然是对游马当时出阴招颇有些不满。

    游马稍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抱抱拳说道:“有一事想请宗卫大人帮忙。……在下,还想求见肃王一面。”

    周朴深深地望了一眼游马,忽而唤来几名商水军士卒,指着游马说道:“将此人带往县衙,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宗卫大人!”那几名商水军士卒颔首应道。

    约一盏茶的工夫,游马被带到了县衙,值守县衙的商水军士卒一听是宗卫周朴的意思,果然没有阻拦,任凭那几名商水军士卒将用绳索绑着的游马带到了县衙内。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正在县衙的前衙等候,至于等候什么,无非就是等候邑丘众的反应而已。

    顺利的话,他过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阜丘众的老巢位置,如此一来,金勾与他的阜丘众,亦成了他砧板上的鱼肉,翻不出什么花样。

    可赵弘润没有想到的是,他没有等到阜丘众派人送来有关于阜丘众巢穴的位置,却等到了游马这个越狱出去却有自投罗网的逃犯。

    “游马?”

    当听到宗卫长沈彧的禀告时,赵弘润稍稍吃了一惊,不约皱了皱眉。

    『难道他不曾去联络邑丘众?可他若是不打算去联络邑丘众,他越狱做什么?』

    心中狐疑的赵弘润,吩咐人将等候在外面的游马带了进来。

    待再次看到游马,发现他鼻青脸肿,赵弘润错愕之余,心中亦暗暗有些好笑。

    毕竟宗卫周朴早已将他如何暗中助游马越狱的事告诉了赵弘润。

    而在暗笑了几声后,赵弘润故意板起脸来,唬道:“游马,你还敢回来?!……你真有胆量啊,本王对你网开一面,你却伺机逃狱……”

    岂料听闻此言,游马却笑着说道:“肃王殿下,不是你暗中让那名叫周朴的宗卫协助我逃狱的么?”

    赵弘润愣了愣,有些意外地上下打量了几眼游马,同时收起了脸上的怒容,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么说,你将本王想要的东西带来了?”

    『果然……』

    游马心中暗道一声,随即摇摇头说道:“肃王想要的东西,只有两拨人知道,但其中一拨人,势必是不会交给肃王的,因此,只剩下另一拨人。……在下想知道,不知肃王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那一件东西呢?”

    『……』

    赵弘润皱了皱眉,他当然听得懂游马的这番话。

    正因为听得懂,他才感觉事情的演变与他猜测的稍微出现了些偏差,他本以为阜丘众会拱手送上阜丘众的巢穴位置,却没想到,这伙人比他预计的稍微聪明点,企图用这一点来与他讨价还价。

    『只可惜……』

    赵弘润暗自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游马,看来你与那个应康,并不适合行商。”

    “什么意思?”游马疑惑地问道,不理解赵弘润为何将话题扯到行商这方面。

    而这时,就听赵弘润淡淡说道:“你要知道,判断一件物什是否有价值,并不在于卖家,而是在于买家,即市需。……你信不信,倘若本王改变主意不再想要那件东西了,你游马众与邑丘众的处境,会更加不利?”

    游马闻言色变,他听懂了赵弘润言外之意:若是你不将那件东西交给本王的话,那本王就只能与阜丘众合作了,如此一来,你游马众与邑丘众还会有活路么?

    不过转念一想,游马脸上又露出了几许喜色。

    因为从这句话中,游马亦能隐隐听出,赵弘润并未打算将阳夏隐贼赶尽杀绝。

    『这是为何?』

    游马心中很是吃惊,因为他一直都以为赵弘润打算将阳夏隐贼连根拔起的。

    他并不清楚,赵弘润之所以改变了主意,正是因为金勾的那一番话。

    不得不说,尽管金勾奸猾狡诈,但有几句话还是颇有道理,深得赵弘润之心的。

    比如说,他说赵弘润身边缺少一支隐秘力量,这一点就让赵弘润很是意动。

    只不过,鉴于阜丘众的种种恶迹,赵弘润并不是很信任这支隐贼众而已,相比之下,他更加倾向于以往维持着阳夏县治安的邑丘众。

    但即便如此,似游马这般自以为是地与他交易,摆出软威胁的架势,赵弘润还是无法容忍的。

    就像他当初对司马安所说的那句话:不服从上令的军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同理,不听话、不忠诚的隐贼势力,赵弘润要他何用?

    因此,赵弘润要摆明立场,免得这些隐贼还以为非他们不可。

    挣扎良久之后,游马终于长吐一口气,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邑丘众愿献上阜丘众的营寨位置,只希望肃王能放一条生路。……并非胁迫肃王,只是恳请。”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容。

    只见他抬起手来,竖起两根手指,淡淡说道:“本王,并不打算将阳夏隐贼赶尽杀绝,不过,亦不允许太多的隐贼势力扎根在此地。两股,唯有两股本王可以默许。……你将本王的话,回去告诉应康。”

    『……』

    游马脸上变颜变色,他当然听得懂赵弘润这句话的深意。

    二桃杀三士!(未完待续。)

第543章:二桃杀三士(二)() 
不得不说,阜丘众的金勾果然是消息灵通。

    就在赵弘润打发走游马的当晚,金勾便再次来到了县衙,求见赵弘润。

    与前几回相比,这一回金勾的面色有些不渝,而且对赵弘润说话时的语气,亦比前几日要冲一些。

    “肃王此举,可不厚道!”

    此时赵弘润正悠闲自在地坐在前堂一边喝茶一边随意地翻看着书卷,听闻此言瞥了一眼金勾。

    他当然看得到金勾的脸上隐隐带着几分怒容。

    然而,这丝毫吓不住赵弘润。

    只见赵弘润随意地瞥了一眼金勾,依旧自顾自地翻阅手中的书卷。

    见此,金勾皱了皱眉,颇有些不悦地说道:“肃王,为何对老朽所言,视而不见?”

    听闻此言,赵弘润转头望向金勾,故作惊讶地说道:“咦?老丈是在对本王说话么?抱歉抱歉,本王还以为,老丈方才那说话的语气,并非是在与本王说话呢。……下次老丈不妨指名道姓,直呼本王的名讳,免得本王再产生这样的误会!”

    说罢,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金勾,依旧自顾自地翻阅书籍。

    而听闻此言,金勾脸上的怒容不由地为之一滞,在稍作迟疑后,拱手抱拳,放缓语气告罪道:“老朽粗鄙之人,不慎冲撞了肃王殿下,还望殿下看在老朽乃乡野村夫,不懂礼数,多多见谅。”

    “下不为例!”赵弘润淡然说道。

    “……”金勾眼中闪过一丝怒色,但终究是没敢发作,毕竟眼前这位,是他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岂可轻易舍弃?

    见此,赵弘润暗自轻哼一声。

    金勾是个奸猾狡诈、心狠手辣的枭雄,这一点赵弘润早已看透。

    平心而论,赵弘润自忖很难驾驭住这样的人物,他唯一的能做的,就是以上位者的姿态来对待金勾,潜移默化地让金勾接受并适应『下仆』的地位。

    说白了,就是要时常敲打敲打这种人,免得对方蹬鼻子上脸。

    “怎么不说话了?”又瞥了一眼金勾,赵弘润淡淡问道:“你来见本王,想必是有什么事吧?说吧。”

    本来,金勾此番前来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只不过方才被赵弘润一棒打灭了气焰。

    这不,他思忖了片刻,这才小心谨慎地询问道:“肃王,老朽听说,明明被关到了县牢的游马,非但一度越狱而出,甚至于,当他再次求见肃王之后,肃王居然还将他给放了……可有此事?”

    听闻此言,赵弘润放下手中的书卷,目不转睛地盯着金勾,语气不急不缓地问道:“你是在质问本王?”

    “不。”金勾低了低头,说道:“只是询问。……老朽只是心中纳闷,肃王为何对游马网开一面。”

    赵弘润闻言轻笑了两声,意有所指地说道:“因为游马他啊,给本王送了一份礼,一份……老丈你并未送完全的礼。”

    『我并未送完全的礼?……难道说?!』

    金勾闻言面色微变,咬咬牙问道:“我阜丘众的……营寨位置?”

    “果然是金勾,一语中的!”赵弘润满脸笑容地赞许道。

    然而金勾却笑不出来,脸色隐隐有些泛青的迹象,唬得宗卫长沈彧不动声色地朝赵弘润走了几步,一脸警惕地盯着金勾。

    不过,金勾并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面带愤色地看着赵弘润,问道:“为何?难道肃王欲过河拆桥么?肃王难道忘了,是老朽第一个投奔肃王的。”

    赵弘润闻言微微一笑,淡然说道:“放心,本王向来是言出必践。……谁都没有想到,前一阵子还派遣多番暗杀本王,想要本王首级的你,会第一个来投奔本王。不过没关系,本王是大度的,你敢投奔本王,本王就敢收。但是啊,金勾……”

    瞥了一眼金勾,赵弘润又接着说道:“本王啊,最是不喜三心两意之人。无论你投奔本王是为了活命也好,为了荣华富贵也罢,本王都可以满足你,但是,倘若你只是表面臣服……”

    听到这里,金勾忍不住打断赵弘润的话说道:“本王明鉴,老朽确实是发自真心投奔肃王。”

    “哦?”赵弘润闻言轻笑一声,举起摆在桌上的那份地图,那份金勾亲自送来的、标注着阳夏诸隐贼众巢穴位置的地图,淡淡说道:“既然如此,你送上来的这份地图,为何清楚标记了诸隐贼众的巢穴,却唯独没有你阜丘众?这是否说明,你对本王,并不坦诚?”

    “……”金勾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他能说什么?

    难道他能说:我信不过你,因此事先留一手?

    而就在金勾苦思着对策之际,却见赵弘润展颜一笑,说道:“起初,本王是十分生气的,不过后来沈彧对本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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