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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着呢!得,好好养着吧,大夫说,过几天你就无碍了!”而此时周氏心里打着的如意算盘是,一定在凌婉歌好之前,解决了她这个拖油瓶。
心想:还是摊着好啊,摊着好,这样可以任她搓圆捏扁,这丫头也不能反抗!
最终,周氏只字未提她的婚事,便离开了。
凌婉歌对于周氏的行为,却是了然于心。
如果周氏没有那样不怀好意的望着她笑,她还有些怀疑巧月的话。而她刚才看她那幸灾乐祸的眼神……
周氏之所以没有开门见山的说,是怕她反对,从而寻死觅活的吧!
不知为何,她没有半分过往记忆的脑海里此刻是清明万分——周氏是想在她痊愈之前,就强行将她嫁人吧!哪怕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个孤女寄托在他们家,他们就是强行将她卖了,谁又能为她出头?
到时候米已成炊,她就算好了也抗拒不了已成人妇的事实了!
此时凌婉歌心底一阵气愤焦虑,深呼吸了很久,才算平定心底的郁气——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主意打定以后,凌婉歌反倒冷静下来。然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等待夜晚的降临。
——
直到晚膳用过,大家都以为凌婉歌已经睡下了,凌婉歌也没有见着巧月说的大夫开的药,这更证实了她的猜测。
不然的话,原本嫌弃她在蒋府白吃白喝装病,大张旗鼓满城镇的找大夫的周氏,为何不将能治好她病的药送来?
甚至,就连之前大夫开的那些也一并省了!
周氏这分明是打定主意,不想她快点好起来了!
此时的凌婉歌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周氏这些用心背后的目的与原因,首要问题就是尽快离开这里!
静静的躺在床上,凌婉歌此时分外的清醒。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只觉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得几声树叶被风拂动时,摩挲出的声响。
因为她没有起夜的习惯,所以伺候的丫鬟便都是吩咐在侧间休息。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凌婉歌有了些许困意——就是这个时候!
这不仅是她,也该是所有人睡意酣然的时间。
凌婉歌费力的撑起虚软的身体,试图下地。虽然身上毒素未清,不过人体自身的调解致使她已经不若初时那般一根手也抬不起来。
一点点的,终于下了地,凌婉歌不急着往门口去。而是首先弯着腰,撑着腿,一步步往桌边挪去。
虽然此时是深夜,但是透过白色窗纸糊着的窗棂投下的月光,让她得以看清屋内的摆设。
凌婉歌一到桌边,就够到了桌上的茶壶。
茶壶拿在手里后,凌婉歌输出好大一口气,稍作休息。
如果只是这样,恐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蒋府,天就已经亮了。所以,她将茶壶用之前在床边扯下的衣衫裹上,然后往地上砸去。
“砰”的一声闷响,茶壶碎了,却因为布料的隔绝,才不至于惊动其他人。
凌婉歌接着拨开衣衫,从里面拨拉出碎片,犹疑了一下,伸出了自己的手腕,不甚锋利的碎瓷片便朝着自己的手背割去。
顿时,肌肤破裂的刺痛传来,顿时刺激了凌婉歌的神经,令她整个人清醒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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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自己是谁?
凌婉歌咬着牙,一声未吭,只为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便赶紧努力爬起来,朝门口的方向挪去。而有了疼痛的刺激,也确实是利索了那么几分。
可是,刚刚走了几步,凌婉歌却觉脚下一绊,整个人重心不稳,当即扑倒在地,脑门狠狠的磕上了门槛,疼的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表小姐?!”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传来丫鬟的惊喊。
凌婉歌顿时一阵惊慌失措,心知,如果被发现,那么以后想逃,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难如登天了!
而就是逼嫁,对方也该需要时间准备许多东西。哪怕这次不成功,但是她说不定还有机会。所以,只犹豫了一下,凌婉歌便喊道:“救命……”
一声呼唤出声,凌婉歌同时发现那里不对劲,下意识的抬手抚了一下额头。
也是这一抬手,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门外丫鬟匆忙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凌婉歌赶忙按了按额头,将一头没有束缚的长发撸下来,挡住了刘海,顺便扯开包扎好的的伤口。
“表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丫鬟推门进来,就发现凌婉歌跪坐在门边,赶忙借着月光扶她站了起来。也顾不上点灯,就着朦胧的月色将她扶到了床边。
“玉儿,我刚才突然觉得口渴,见夜色深了,想你们白天活计多,这会儿应该睡的正香,便不想惊动你们……哪曾想,我这不争气的身子站不稳,碰坏茶壶——吵到你了吧!”
今天值夜的不是巧月,是另一个丫鬟玉儿。
本来这丫鬟对凌婉歌也不甚亲近,这大半夜的被吵醒,心里却是有些不痛快。但听了她的话,却为着自己那点小心思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忙燃起了烛火道:“表小姐体谅奴婢们,是奴婢们的福分,但伺候表小姐也是奴婢们的本分。表小姐有事尽管吩咐便是!”
凌婉歌听了,微微苦笑:“只表舅母收留我,才得一声小姐的尊称……若如不然,我如今的身份却是比你们不得!”说话间,仿佛无意识的抬起手臂,想拂去挡住眉目的刘海。
“呀,表小姐,您流血了!”丫鬟一回头,便正好看见凌婉歌抬起的手背上的殷红。她的皮肤本就白若凝脂,上面赫然多了一道深口子,对比十分的鲜明。
“我去给你找药!”丫鬟说着,赶忙抓过她的手看了看,继而低头去房间的多宝阁里翻药箱。
“无碍的……”凌婉歌望着丫鬟忙碌的背影,抬起另一只手再次撸了下刘海,挡住了大半个额头,然后若无其事的又放下手,带着几分犹豫的开口:“是我自己不小心,这事不怪你,玉儿你能不要告诉表舅母吗?我怕……”
后面的话没有继续,但是被称作玉儿的丫鬟却是被这话撞了下心口。
今晚的事,的确是表小姐自己不小心,但是追究起来,却是她们做下人的不用心了。她不怕周氏以她怠慢表亲责罚她,而是怕周氏假仁假义,以此为借口扣她们工钱!因为这种事情,蒋家两夫妻从来没有少干过!
当即对凌婉歌的善解人意又多存了几分感激,给她上药时也跟着认真仔细了很多!
“表小姐,你人真好!”玉儿由衷的夸赞了凌婉歌一句。然后,便去收拾地上的残片,忙碌的时候,突然就想起白天听得的一些闲言碎语,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直到她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已经面朝里背对着她睡下的凌婉歌,唇瓣动了动,最终还是沉默的退了出去,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扉。
凌婉歌其实一直未曾睡着,直到确定丫鬟去了隔壁睡下,这才再次撑坐起身子。继而连鞋子也顾不得及上,便艰难的扑向梳妆台。
借着月色,凌婉歌看着镜中披着长发的自己。虽然光线并不明亮,但已经足够她看清自己的轮廓。
凌婉歌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抬起手,纤指拨开额头的青丝——赫然,一块与肤色相同的皮,就那么翻开来一角,醒目异常的黏在她的脑门上。
这样的月夜,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凌婉歌恐怕自己都会被自己吓得尖叫出来吧!
此刻,连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镇定!
她一言不语,静静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一会儿,才再次抬起手,一点点的,沿着那皮层的破口慢慢的揭开那层应该本不属于自己的皮囊。
那层皮应该覆在她的脸上有不短的日子,贴身的都几乎与她融为一体。所以,虽然她撕扯的很慢,但是,疼痛依旧。
而此刻,她不禁庆幸,她上次从山上滑下来,只是弄脏,而并没有实质伤着脸部肌肤,不然的话……
终于,那层面皮被揭开。
凌婉歌怔怔的看着镜中的那个自己——另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镜中的人,漆黑的眸子在月色下若琉璃星月般灵动惑人,精致的五官轮廓仿佛天工妙笔临摹而出的完美。她眉目清浅,羽睫折射出微弱的月华,好似流梦蝴蝶的羽翼振翅欲飞。这是一张天生妩媚惑人的脸,可因为那秀眉间的一抹英气,使得整个人看起来婉约了几分,而少了几分惑乱人心的妖娆。
这里面的人是她?
凌婉歌自己都被自己震住!
里面映着的这个人如果才是真的自己,那么她刚刚接受的凌婉歌这个身份的主人,又是谁?
如果她不是凌婉歌,她又是谁?
是杀人越货的江湖女匪?还是李代桃僵的别的谁?
或者,她可以简单一点想,她真的是那个无依无靠的罪臣之女凌婉歌!这张破裂的面皮只是为了遮掩她过于耀眼的容貌,因为朝上还有仇家,前途未知,为了自保,所以她才隐瞒了真容?
这样想来,她隐隐的也希望,自己是真的凌婉歌,而不是别的谁……
——
这样,又过去了三天。
凌婉歌却安静下来,没有想着再逃离的事情。这倒是让一旁看着的巧月担忧不已,以为凌婉歌是身子不适,动弹不得。但是,以她的身份地位,又帮不上忙,也是她胆子小,不敢有更大胆的举动。
这天,蒋府上下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为婚事做准备,巧月这个善良的小丫鬟终于是坐不住了。
再次偷偷进了凌婉歌的房间,看看能不能帮帮这身世可怜的表小姐。
005章 一唱一和
凌婉歌本静靠在床头看着拱起的膝盖上放置的书籍,看样子很是怡然。
巧月进来的时候,她并不意外。虽然巧月什么都还未说,她便已经看出她的来意。
“表小姐,你还好吧?”巧月端着茶盏,凑近床边,试探性的问道。心里则是对于凌婉歌此时的淡然自在感到意外和惊奇。
凌婉歌抬头看着巧月淡淡的笑了下,应道:“谢谢你巧月,我很好!”
“那你听见外面的动静了吗?”巧月试探性的又问。
虽然小姐的视线被窗前的梅花屏风隔着,但是她不可能看不见门口不时来去,在她门前挂上红灯笼的人吧?就是看不见,也不会半分也听不见吧?
凌婉歌唇瓣动了下,方想开口,却突然淡了脸上的笑容。
巧月则是一愣,继而听见身后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进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氏。
巧月当即一阵慌乱,有种做坏事被逮个正着的心虚。
“表舅,表舅母!”凌婉歌跟着柔声一喊,声音似是故意提高了几分。“巧月,还不去奉茶!”
巧月一惊,忙回神,继而赶忙匆匆的去斟茶。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本就有事寻来的周氏夫妻二人并没有注意到一个小丫鬟的不对劲,只谄着笑走近床边。
“在表舅这儿住的还习惯吧!”周氏身边的蒋贵仁挺着浑圆的腰身,凑近床边关心的问道。面上的和善似乎一点也不参假,好似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亲人般。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蒋贵仁让凌婉歌尤为诧异,难道外面张灯结彩的不是要把她给卖了?蒋贵仁还能这样面不改色的与她寒暄问好!
“舅母一直悉心照顾,可谓无微不至!”凌婉歌不动声色的应道。
却见周氏的眸色不自在的闪了闪,用手肘几不可查的拐了蒋贵仁一下。
蒋贵仁斜睨了她一眼,眸光闪了闪,似是警告,继而才笑着望向凌婉歌,脸上同时现出了几分难色,欲言又止的样子。
蒋贵仁不说,凌婉歌也当不知道,并不追问,只静静的靠在床边,一副温婉娇弱的样子。
“其实,今天过来,是有事与你说!”犹豫了一会儿,蒋贵仁还是首先起了话头。
“表舅有何吩咐吗?”凌婉歌看了眼蒋贵仁的脸色,继而眨着无辜的眼睛看他。
蒋贵仁对上凌婉歌清澈的眸子,心底刹那划过一抹心虚,但咬了咬牙,还是开口:“你记得你是怎么被送来蒋府的吗?”
“听说……是村上的一对好心的母子救了婉歌,将婉歌送过来的!”凌婉歌说,脸露不解:“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哼,好心?!”一听这话,蒋贵仁转而便是一副怒不可遏的表情:“分明就是狼子野心!”
“这,表舅,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对?”凌婉歌似是被蒋贵仁的表情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追问。
蒋贵仁仿佛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压了压情绪,继而深深叹了口气:“事到如今,知道也是瞒不住你了……你不知道,那刁妇没过几日就找上门来。说当时为了救你,他儿子背你回来,与你有了肌肤之亲,非得娶你为妻不可!如若不然……便将你们的事宣扬出去,让你再无面目做人。你京里已经没了依靠,以后肯定是在表舅身边安顿。这要是真传扬出去,坏了你的名声,你以后要如何嫁人……那刁妇的表兄和族长是近亲,我真怕她到时候弄点名目出来,抓你去沉塘……”
蒋贵仁一边说,一边注意着凌婉歌的表情,脸上的悲痛愤恨却是难以抑制般。
只见凌婉歌一听他这话,便好似受不住打击,身子一软,躺倒床里,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似乎更多了几分哀戚和苍凉。
蒋贵仁忙向周氏使了个眼色,周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赶忙伸手去虚扶了凌婉歌一下:“呦,婉歌呀,你可别吓舅母,你没事吧?”
“表舅也知道,你自小就是在名门书香世家长大的,让你嫁给个农夫那是天大的委屈——而且,那刁妇的儿子脑子也不大好使。可是……哎,罢,只要你不愿意,表舅就是拼着这张老脸不要,也不能将你嫁给那样的人糟蹋。表舅这就找他们把话说清楚去!”
说着蒋贵仁迈着步子,挪动着圆滚滚的身子,就要走。
“呦,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是要得罪族长,毁了蒋家在这儿的基业呀!这家里若有个这样的例子,你……你让咱们丽儿以后要如何说人家啊?”周氏见此,就大急,赶忙追上去,拉住了蒋贵仁的胳膊。
蒋贵仁浑圆的身子还真给纤弱的周氏给拉住了!
周氏话出口,却好似才发现自己说了不应该说的话般,继而尴尬的望了眼凌婉歌,拉着蒋贵仁胳膊的手却没有放开。
“诶,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舅爷当年于我们蒋家有恩。没有舅爷,就没有如今的蒋家。婉歌便如我的亲闺女无二,你怎能说出这般忘恩负义的话来?”蒋贵仁一听,继而心虚尴尬的看了凌婉歌一眼,转而愤怒的拂开周氏的手,怒声斥责。
也只一会儿,周氏的脸色又是为难的变了又变。继而,像是豁出去般:“是,你是知恩图报,连自己亲生女儿都不顾了!”转而激动的走近床沿对着凌婉歌道:“婉歌,你也看看,你表舅可没有半分亏待于你。你大老远的来投亲,这吃穿用度,他可没有短缺你半分。而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老两口逼你,而是你自己命不好摊上了这么对母子——表舅舅母也不是为了我们自己,就当舅母求你,你那丽儿表妹今年才十二岁……那刁妇要是将事情传言出去,她的一辈子可也跟着毁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已经毁了,就别再拖着无辜的人下水了!
凌婉歌不言不语,脸色凄楚的看了这一唱一和的俩老好一会儿,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道:继续唱啊!
如果是她事先不知道,肯定是会理解这俩老的苦心的。也亏得他们这么卖力的演戏,在这里逼她自己主动点头嫁给那个陌生的傻子。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为她想,为何这事情没有发生在张灯结彩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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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章 她的打算
这边蒋贵仁满脸的愤怒不止,还欲斥责周氏的样子。
“我答应嫁过去!”凌婉歌突然觉得挺累,只淡淡的开口。
蒋贵仁与周氏闻言同时止了声音,转而脸色各异的看向凌婉歌。却只见眼前这个少女静静的靠在那里,垂下了羽睫。虽然看不见她眼底此时的颜色,但是他们分明感觉到了她娇弱身躯透出的无力认命。
蒋贵仁本还欲说什么,可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唇瓣张了张。最后还是身边的周氏拂了他一下,张口道:“这结果……也好!那你准备一下,也就这两天他们便要来接人了!”
“我知道了!谢谢两老这段时间对婉歌的照顾!”凌婉歌柔声应着,却未曾再唤她们一声表舅舅母。
两人似有所觉,眸色又不自在的闪了闪便相携出去了。
“怎么样,您夫人,还为您争气吧!”一出了门周氏便媚眼如丝的掀了下手中的帕子,倚着身边浑圆的靠山。
蒋贵仁一改之前在凌婉歌面前的凛然正气,改而谄上笑脸,一把搂着周氏,在周氏的娇tun上掐了一下,另一手捏了下她的鼻子:“我的小心肝儿,娶了你是为夫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是啊,对于蒋贵仁这样唯利是图的小商而言,有个女人愿意为她做尽罪恶的嘴脸,让他大仁大义,事业有成,当然是如虎添翼?哪里有不疼惜的道理?
“村长那边的契约也签上了,这吃白食的也解决了,老爷,您说你要怎么奖励妾身?”周氏撒着娇,顺势贴近蒋贵仁的怀里。
“你想要什么?哪次有不如你意的,老爷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哼,老爷,你惯会说好听的话哄妾身……”
屋外两人的对话调笑越来越远,凌婉歌也在屋内抬起头来。清澈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淡漠,没有半分的悲凉。
原来她以为是这两口子太嚣张,转身就敢当着她的面变脸。后来她知道,是她的耳力过于常人,才容易听见一些别人不容易听见的声音。
就这两天吗?也好!
要问她为什么不逃了?
试问,她是以现在虚弱的身躯,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从这个有众多丫鬟婆子看守的蒋府逃出去容易?还是等养好身体后,在一个据说穷苦的农家院子里逃出去比较容易?
早已打定这主意的凌婉歌又安静的躺回床里,知道自己的首要问题就是静心养病。
——
后面的几天,丫鬟婆子们也不再避开她。张罗婚事的动静更大了,有时候进她房间布置的时候,看她的同情眼神也多了许多。
“表小姐……你也不用太难过,其实老奴见过那北村的孩子……虽然人是单纯了点,不过却是没有坏心的!”这天,洒扫的李婶眼见凌婉歌整日不言不语,以为她正悲痛欲绝着,便好心安慰。
凌婉歌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