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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瓶梅.争春园.世无匹-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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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佩抢到府中,自在重赏。”此时孙家大门开着,却不曾提防米家打来。石 
敢当就进大门,又吩咐道:“恐孙佩逃出去,诸位进来时须把大门关了。” 
众人依言。 
     且说郝鸾、鲍刚、孙佩三人饮酒已毕,各自安歇一宵。到了天明,梳洗 
已毕,忽见家人忙忙跑到面前叫声:“大爷,不好了!祸事到来,今有米府 
带领多人打来了!”郝鸾道:“哪个米府打来?”家人回道:“就是咋日在 
争春园抢风小姐的米斌仪家的。”话犹未了,石敢当早已到了阶前,大声叫 
道:“孙佩你这狗头,躲在哪里?”孙佩闻言,唬得魂不附体。那鲍刚因昨 
晚用酒多了几杯,还未醒呢。听得家人说米家打来,哪里容得,忙站起身, 
按不住心头火起,也不开言,走向前来,一把将石敢当抓住,凭空举起,大 
喝:“你这狗头,可认得太岁爷爷!”石敢当不防他在孙家,一把被他提起, 
方知是昨日在争春园的黑汉子,便哀求道:“小的们不知爷在此,多有得罪, 
求爷放了小的,以后再不敢打孙家了。”鲍刚道:“你这狗头,叫做石敢当 
么!”石敢当道:“这都是别人叫我的。”鲍刚道:“每每看见巷口立着一 
块石头,上刻 ‘太山石敢当’,你叫石敢当,毕竟你这狗头是个坚固的,俺 
把你这颗头在石上撞下,看是如何!”鲍刚见厅上有个石墩,便把石敢当头 
朝下脚朝上,尽力往石墩上一撞。可怜人头怎比得石头?那时石敢当脑浆花 
红一齐迸出,一命呜呼死于地下。那些打手见石敢当死在地下,齐声叫道: 
 “不好了!打死人了!”一齐喊声不绝,一拥上前,要捉鲍刚。内中一个家 
人名唤米兴,有点本力,认定鲍刚打来,鲍刚闪过一边,飞起右脚,照裆踢 
来,米兴闪不及,早被鲍刚踢倒在地,气又绝了。众人道:“又打死一个了, 
还不拿他到官,等待何时。”一时有二十多人上前,捉拿孙佩。郝鸾见鲍刚 
打死二人,被众人围住,正欲上前帮助,又见众人打来,恐孙佩被捉,便把 
孙佩遮在背后,双拳挡住众人。郝鸾虽然拳棒精通,但人多难挡,况这班人 
都会打的,顾前顾不得后,早离开几步。内中有个家人眼快,便闪在一边, 
去捉孙佩,孙佩家人救时,又被米家家人挡住,米家家人一把抓住孙佩,挟 
在身边往后门去了。郝鸾不见了孙佩,谅孙佩不能脱身,想道:“后去救孙 
佩,先帮鲍刚打散那班家人。”奋力打去,打得七零八落,哀声不绝。欲往 
外跑,门又关了。众人道:“总坏在石玉嘴里,只管叫我们关起门来。”众 
人要命,一齐将门撮开,跑的跑了,跌的跌了。鲍刚赶来,又踢死几个,余 
者散去。郝鸾回头不见孙佩,只见尸横满地,鲍刚四下里找寻孙佩不表。 
     却说米家家人将孙佩挟到府中,喊到:“不好了!打死了多少人了!” 
米公子见把孙佩抢来进府,又听得众人喊叫打死人了,便问道:“打死哪一 
个?”众人道:“岂知孙佩将昨日两个凶徒留在家下,石相公不曾提防,被 
黑汉提起脚,头朝下,往石墩上一撞,撞死了。小人见了正要打他,有米兴 
争先,米兴又被他踢死了。还不知打伤多少人,小人见事不好,先将孙佩抢 
来。不知打得怎样。”话犹未了,这班被打之人,一一跑回府了。米公子一 
看,只见众人皆受大伤,有的打断肩膀,有的打破了头,也有的打断了鼻梁 
骨。一个个呼疼叫痛,血流满地。米公子大惊,就道:“如何这班狠打!” 
此时鲍成仁听得石敢当已被打死,暗说:“我也算得个相士,我看石敢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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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而滞,必死无疑。方才我不曾去,若去了,难免此劫。你自送死,非我不 
曾去。”想罢起身走出房来。米公子见鲍成仁出来,便道:“石敢当被人打 
死,这便如何是好。”鲍成仁见众人少了一大半,问:“石玉带了多少人去?” 
米旺道:“连我与石相公共五十八名。”鲍成仁点数,只二十二名,共打死 
三十六人。米公子道:“孙佩家藏凶徒,就打死我大爷家多少人,且吊起打 
他一番出气。”众人正欲动手,鲍成仁说:“不可乱动!若孙佩不曾打伤人 
命,吊打他一番也不为过;如今他家隐匿凶徒,打死三十六人,理应送官, 
当堂治罪。若私下打他,到官之时,他就有话说。”米公子道:“老鲍说得 
有理。”即写了名帖,使家丁送与祥符县去。去不多时,就来了四个公差, 
便把孙佩带往县前去了。米公子赏了差役。又有石敢当妻子,听得丈夫被人 
打死,就写了一纸状子,亦到县前投递。那三十五家的苦主,俱到县前告状 
不表。 
     且说鲍刚、郝鸾在内寻了孙佩一会,并不见有。孙佩的家人来说,被米 
家挟去了。郝鸾听了,道:“孙家兄弟被米家抢去了,我今与你去找,若是 
寻得孙家兄弟,一同避此大难。”与鲍刚一同离了孙家,一路找寻。只听街 
坊人说道:“孙相公家藏两个大汉,打死了米府多少人,适才四个公差,把 
孙相公锁在县内去了。”又有人说道:“孙相公是个忠厚之人,受米家气不 
过,寻两个大汉防身,不意就打死了多少人,如今定要抵命。我们去看看。” 
说的说,去的去。郝鸾二人听了此言,心中甚苦,也随众人到县前。鲍刚心 
内要做不怕王法之事,意欲动手,要抢孙佩。郝鸾见他黑脸上怒气冲冲,怕 
他惹出事来,拍他一下:“兄弟,我们出去望望。”二人竟到寓所,收拾行 
李。想道:“我若寄了牲口,恐怕孙兄弟怪我,不若舍去了罢。”便与店家 
说:“这牲口权寄宝店,另日来取,所喂草料,照数补你。”又兑了房钱饭 
钱与店家,他背了行李,二人悄悄出城去了。不表。 
     再说风公,次日清晨叫家人拿名帖,去请鲍刚、郝鸾同孙佩姑爷到来。 
正在打点,忽有孙家家人报道:“今早米家又使石敢当带数十人打到我家, 
却被昨日那两位打死了许多人,我家大爷被米家抢去送官去了。”风公听了, 
如同青天打个霹雳一般,大吃一惊,忙叫家人拿银到县里料理不表。又说郝 
鸾二人,离了城市约有三十余里,见一松林,二人走进松林,塌地坐下。鲍 
刚道:“大哥,你我如今打死米家多少人,你我虽逃走,却把孙兄弟拿去抵 
命,心内何忍!也过意不去,必须作个法儿救他才好。”郝鸾道:“孙家兄 
弟原请你我二人防身降福,谁想反遭祸。若说救他,你我二人心有余而力不 
足。必须寻访个努力的好汉,方可救得。我和你海外天涯,一是访寻高人, 
英雄前来救他罢。”二人商议了一回,取路前行。行了十余里,忽走到一座 
黑松林内。只见四处无人,一带都是松林,二人又歇下。忽来了一位道人, 
上前相见,说道:“公子别来许久,可还认得贫道否?”郝鸾上前,定睛一 
看,认得是在家时赠剑之人,忙与道人见礼。道人又与鲍刚见礼问:“壮士 
何名?”鲍刚道:“在下姓鲍名刚,顺天人氏。”道人问:“公子既到开封 
府,可曾访得英雄否?”郝鸾:“尚未有人。”遂将如何离家,到开封游玩, 
遇风公孙佩,有米家抢风小姐,打报不平,遇鲍兄弟相助,今早鲍兄弟与我 
打了米家人,米家人抢孙佩送县详细说明。接着道:“此时我们想寻高人, 
相望老师指示。”司马傲叹道:“贫道先前也曾说,此时正在危急。”指着 
鲍刚道:“此位乃当世英雄,可以赠他宝剑一口。”又在袖内取出柬帖二张, 
付与郝鸾,道:“你二人可以照帖内行事便了。贫道暂且告别,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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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竟飘然而去。郝鸾打开柬帖看时,上写四句诗曰: 

          我今指你迷途路,离了开封往浙行。 

           口天便是安身处,舟中巧遇异奇人。 

     郝鸾看完柬帖,说道:“司马傲先生出口成文,他叫我离了开封赴浙江 
而行,口天便是安身之处,想我母舅姓吴名兰,住在杭州,曾做总兵之职。 
我今欲投母舅处安身,不知贤弟投奔何处?”鲍刚道:“方才那先生亦有柬 
帖一张赠我,待弟拆开一观便知端的。”只一看了,有分教,又做一番惊天 
动地勇猛之事。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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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 假响马勇劫小姐 

       话说司马傲先生赠了二人柬帖,郝鸾先自看过。鲍刚也将他自己柬帖展 
  开,上写:“本月十六日,可在湖广道上救风小姐之难,不可有误。”鲍刚 
  看完,不知其意。郝鸾道:“这是高人指点,必有应验。”郝鸾见鲍刚没有 
  盘费,便打开行李,取出白银十两,衣服两套,宝剑一口,名“攒鹿剑”, 
  付与鲍刚说道:“这是银子十两,衣服两套,宝剑一口,送与贤弟,好在路 
  上防身。事成之后,兄弟可到杭州吴经略府中来找我。”鲍刚道:“小弟初 
  会大哥,又忝在教下,怎好收大哥的礼物?”郝鸾道:“贤弟说那里话!况 
  且是司马傲先生指示,愚兄怎敢不遵。”鲍刚只得收了,把剑佩在腰间,将 
  行李卷好,二人洒泪而别,各办各事去了。且自不言,后有交代。 
       再说开封府祥符县知县是湖广人,姓孙名炎,转是科甲出身,为官甚是 
  贪赃,人都叫他孙剥皮。今日见了这些人命状子,并米斌仪拜帖,立刻传齐 

              ① 
  人役、仵作来孙家相验。那保甲、四邻人等俱在孙家伺候。不一时,知县也 
  到了,出轿上厅坐下,问道:“禁城之内,如何就有这等大事,打死许多人 
  命?”便叫仵作一一验伤。仵作跪禀道:“石玉是头脸碎碰而死,三十五人 
  皆是足尖踢伤丧命。”又着书吏填了尸单,知县便叫孙家家人买三十六口棺 
  木收殓,贴了封皮。知县回衙,见是人命重案,不敢停留,随即升堂。差人 
  押过孙佩,尸主、四邻、街坊、保作等跪了一堂。知县先叫石玉妻子问供。 
  这石敢当的妻子,姓何,生得有几分美色,时常与米公子有些勾当。今日是 
  鲍成仁教成了口供,便上来哀哀哭道:“求大老爷作主,替小妇人丈夫伸冤。” 
  孙知县道:“你就是石玉的妻子?你丈夫平日做何事业,怎么今被孙佩打 
  死?”何氏哭道:“小妇人的丈夫,平日陪米大爷玩耍,孙佩恨小妇人丈夫 
  不陪他,请了两个大汉,将我丈夫凭空挽至家中,米府众大叔见孙家将丈夫 
  挽去,随后赶去护佑,却被黑汉将我丈夫碰死,红面大汉又将米府大叔打死, 
  求太爷恩典,速拿凶手抵命,以正王法!”说完又哭。知县又叫四邻上来, 
  问道:“孙佩家匿凶手,也非止一日,早晚出入,谅你们知道。”众人回道: 
   “小的们做生理,早去晚回,并未看见,求大爷问孙佩便知。”知县就叫孙 
  佩上来。孙佩到堂,见堂上跪的众人内,并无郝鸾、鲍刚,心中暗喜,难得 
  他二人走了,纵有天大的事情,只我一人抵命就是了。知县喝问道:“你小 
  小年纪,就敢与米府相斗,匿藏外来野棍,打死米府多人,这两个凶手躲在 
  那里?姓甚名谁?从实招来,免受大刑。”孙佩哭道:“小的祖籍书香务本 
  之家,从不结交匪类,每日在家攻书。昨日随了小的岳父,在争春园吃酒。 
  不料米公子领了打手,打小的翁婿二人。不想园内撞出两个大汉,打抱不平, 
  打散众人,救了小的翁婿。小的感他之恩请到家谢他。不想石敢当领众人打 
  到小的家下,那两个大汉见众人打来,彼此乱打,不料就打死了多少人,他 
  二人惧王法走了。小的不曾问姓名,小人情愿偿命,求老爷作主。”知县大 
  怒:“岂有人在家过了一夜,不知姓名之理。情愿偿命,其中必有隐情。不 
  打不招,左右,与我夹起!”两边一声答应,孙佩早已吓得魂不着体,两边 
  不由分说,将孙佩鞋袜拉下夹起来。孙佩昏死在地,半晌方醒,说道:“小 
  的实在不知那两人姓名,小的情愿抵偿,求太爷开恩。”知县说道:“任你 
  不招,本县三拷六问,左右与我敲!”孙佩任他敲打,抵死不招。知县见不 

① 仵作——旧时官府中检验命案死尸的人。 

… 页面 86…

  招,想:“他不能受刑,若再拷问,倘有疏忽,反为不美。不若叫他画了供, 

       ① 
  申详上司,看上司如何批发便了。”便问:“孙佩,你果然不知凶手的姓名 
  么?”孙佩道:“小的实不知他二人姓名。”知县命将孙佩上了刑具收监, 
  出了详文,访拿凶手。又向众人说道:“孙佩熬刑,不肯招出两个凶手姓名, 
  本县另自差人缉凶手,尔等且自回去,各安生理,毋得妄动。”众人叩头道: 
   “小人们怎敢妄为。只求太爷追拿凶手以正王法。”知县打点退堂,众人各 
  散。孙知县同师爷商议申详文。忽见米府家人来说道:“要捉拿凶身,封锁 
  孙家门户。”知县因见米斌仪的父亲现任堂堂宰相,怎敢违他?言出计从, 
  即命差人将封皮去盖了。孙家家人各带细软物件四散。 
       再说风公着人去铺监,禁卒得了重贿,并不难为孙佩。风公将此事与夫 
  人小姐说了,风夫人闻知大哭,小姐含羞苦在心中。风公与夫人商议,道: 
   “我年近六十,只生一女,想寻了个乘龙佳婿,选来选去选中了孙佩,不意 
  有这等风波。若不救孙佩,女儿终身无靠。若要救他,我年老势孤,事在两 
  难,如何是好?”夫人道:“你我年纪共有一百有余,只望年老倚仗女婿, 

                                                                  ② 
  哪知道有此大变,终不然看船到底之理,相公须进京叩阍 ,方可救孙佩。一 
  则他夫妇团圆,二则你我老来有靠。”风公道:“说得有理。怎奈京都路途 
  遥远,非一日可到,况米斌仪屡屡行凶,如他知我不在家,必来啰唣,我哪 
  里放心得下?必须将你母女二人,寄在别处安身,方才放心可去。”夫人道: 
   “想是极是。只是投奔哪里去好?”风公想了一会,说道:“有了,有了。 
  我想到别处去,却也放心不下,你二叔前日着人看我,我如今不免将你母女 
  送到湖广兄弟家住下些时方好。”原来风公有一个胞弟,是个秀才。因风公 
  在京做官,家内力单,被米斌仪缠扰不过,搬往湖广襄阳,投他岳父张子仲 
  处安身,却时常往来。所以,风公今日想到他兄弟身上,如在自己家中一样。 
  只是路途遥远,如今只为救他女婿,那顾路途远近。夫人、小姐闻言,心中 
  大喜。风公取历日一看,择本月十三日黄道吉日起身。叫了几人得力家人收 
  拾行李,催备骡轿牲口,又着家人到监中,知照孙佩,送些银子与禁子使用。 
       只见那些家人忙忙收拾行李,早有人吹风到米斌仪耳内,就与鲍成仁商 
  议道:“我大爷为了风小姐不知费了许多心机,才把孙佩问成死罪在狱,今 
  闻老风择十三日带家眷,往湖广投他兄弟风林。我想他往湖广去了,路阻千 
  山把一个小姐竟脱了圈套。”鲍成仁闻言,躬身上前说道:“恭喜大爷。” 
  米公子道:“喜从何来?”鲍成仁道:“非是门下夸口,若是老风稳稳坐在 
  家中,小姐与大爷完姻却是登天之难。如今带了家眷远出,小姐必在其内, 
  此乃天助大爷良缘,如吹灰之易。到是老风失其算矣!”米公子见他说得有 
  理爽快,又动了火,问道:“说得太容易了,你有何计,可以到手?”鲍成 

                                               ① 
  仁说:“计策却有一条,要大爷做个响马头儿,才得到手。”米公子道:“我 
  大爷乃宰相公子,如何去做强盗?”鲍成仁笑道:“大爷说差了,不是叫公 
  子做强盗。若是真强盗,莫说大爷不肯做,我们亦不敢做。不过是权做一次, 
  倚大盗之名,方能劫风小姐。”米公子道:“怎样干法?”鲍成仁道:“为 
  今之计,大爷领了家丁,扮做响马,出开封府,去城百余里,有一地名叫上 
  道。过了上道就是蒲村,村中共有百十多人家,颇有下处,风公必到那里歇 

① 申详——申报详文。详,旧时公文的一种,用于向上级陈报请示。 

② 叩阍(hūn,音昏)——旧指吏民向皇帝申诉冤屈。叩,敲。阍,宫门。 

① 响马——旧称在路上抢劫财物的盗贼。因抢劫时先放响箭,由此得名。 

… 页面 87…

  宿。待他起身之时,截住他的去路,劫了小姐与大爷完姻,有谁知道?”米 
  公子闻言,拍手呵呵大笑:“好计!好计!真是老风失算也!”传齐了家丁、 
  打手,有三十三名,米公子同鲍成仁带了盘费,行李内藏了兵器,到了十二 
  日,预先起程,住在蒲村,着人打探风公消息。不提。 
       且说风公到了十二日,拜辞了祖先,家中事情托老成管家看守料理。到 
  了十三日五更起身,收拾行李,管家婆扶夫人小姐上了骡轿,跟随三四房妇 
  女也是骡轿,悄悄的出了北门,直奔湖广大路而行。一路行来,天色已晚, 
  前面到了蒲村地方,那掌鞭的对风公道:“天色已晚,请爷在蒲村安歇。若 
  过了此处,前面没有宿店,尽是山林空野。”风公道:“我恨不得一时就到 

                                                ① 
  了,方遂我意。今夜有月色,且在此打尖,今晚放个夜路。”掌鞭的说道: 
   “这夜放不得的,路上恐有歹人不便。”风公笑道:“我又不是任满的官府, 
  却不怕他来打劫。”掌鞭的不敢违逆,只得赶入蒲村。大家用了酒饭,喂了 
  牲口,算还了酒饭钱,完了又上大路而行。米家家丁打听明白,前来报道: 
   “小人们打探得明白,方才老风在蒲村用饭,要放夜走。”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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