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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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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尔绮退下,青橙笑眼注视皇帝,道:“真难为你连尔绮都想到了。”

皇帝端了茶又喝了几口,道:“朕是怕翊坤宫再出一个芸黄!再说——你苦着个脸,百般舍不得,朕瞧着怎能忍心?”青橙起身,拉住皇帝的手,笑道:“我一直烦心尔绮与哥哥之事,总不知道如何才能处置。不想你,竟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可真厉害!”

她说的是实心话,没有半点谄媚奉承。

皇帝听惯了“皇上圣明”“皇上英明”诸类,忽听青橙赞了句“厉害”,很觉受用,笑道:“这算什么。。。更厉害之事你没见过呢。平定准噶尔、回部,打金川诸部落,叫天下百姓臣服那才叫厉害。这点子儿女情长之事,实在。。。实在。。。”一时找不到合适之词语形容,顿了半会才道:“实在不足挂齿。”

青橙捧住他的脸,俯身道:“我知道你是圣君!”又笑:“尔绮的事解决了,去了我心中一块大石。看我心情好,亲自下厨给你做水煮白菜可好?”

皇帝捏着她的手指,道:“算了罢,天气太冷了,朕不想你下水。”又一笑,道:“朕命绣房做了几套汉服,呆会叫他们送过来,咱们两个试试。”青橙怔了怔,在后宫里头穿汉服,传言出去,会叫人闲话。

她问:“怎么想起穿汉服?”

皇帝不着声色道:“大臣们总拿你是汉女说事,朕听了十几年,也烦了。一味提你的位分,提拔你家里人,不如光明正大的挑白你是汉女之事。朕要让他们知道,不管纯妃是汉是满,在朕心里,都不会相差毫厘。”青橙动容,黑眸含着泪花,与他十指缠绕,道:“有你这份心意,苏青橙一辈子心满意足。”

眼一眨,两行泪水如珍珠似的滚落。

皇帝盘膝坐在炕上,她站着立在他面前。光线晦暗,将他埋在她的阴影里。皇帝举手拂过她的泪,温声道:“哭什么?朕可不喜欢你哭。“

青橙道:“我并不是难过才哭,而是太高兴了。”

皇帝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别哭了,给朕再去冲一碗红枣姜茶来,朕喝着不错。”青橙抹了泪,又笑开了花,道:“我再给你加两粒龙眼肉补气。”皇帝点点头,道:“甚好。”

晚上永璋从南书房回宫给青橙请安,见皇帝也在,屋中气氛如常,放了一颗心,连皇帝问起功课亦觉不算什么大事。翌日与大阿哥说起此事,笑道:“是我白操心了。”大阿哥道:“帝王权术,你我还差得远呢。”永璋小孩子气道:“差得远就差得远,往后我只想做个富贵王爷,什么江山什么权术,就交给大哥好好研习了。”

他半是说笑半是认真,说得大阿哥心里一动。

尔绮出宫这一日,青橙预备了二百两银子和两套绢花首饰。明明知道她还会回宫,此时亦是不舍。青橙直送到西华门口,仔仔细细的叮嘱了数句,尔绮磕了头,方走。简玉衡请了一天假,守在宫门外,见尔绮出来,如坠梦中似的,竟不知开口说什么。半响才命小厮接过太监手里的行李,装上马车,送尔绮回他在京城安排的住处。

出宫第一夜,两人就宿在了一处。

房子是简玉衡新购的,小小的四合院,家俬用品一应俱全,还雇了两个婆子、两个小厮和一个厨子打点诸事。天井里种了两棵十年桂花树,亭亭如盖,芳香四溢。两人开窗坐在藤椅里,用一张羊毛毯子将两人裹在一起,也没什么话,只是闻着桂花香,看天际明月坠落。待夜深了,简玉衡酒劲涌上心头,才抱尔绮入榻,取了蚊帐,承合欢之礼。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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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册立娴妃为后

入了冬,日夜寒风呼啸。宫人们不当差时,都躲在茶房烤火,论起闲话,亦是七嘴八舌,将鬼神之说传得沸沸扬扬。绣房里烧了一盆子黑炭,围着四个绣女。

小柔儿踮脚坐在火盆旁,筒手窝胸,道:“我昨儿早上冒着冬雨往长春宫给长公主送冬袄夹衣,你们猜我瞧见了什么?”穿绿衣袍子的宫女倾身往炭火上搓了搓手,道:“我是不敢去的,里头宫人穿麻戴孝,实在渗人…”

旁边有灰衣小丫头急不可耐,道:“别插嘴,让小柔儿说。”又拱了拱小柔儿手臂,饶有意味问:“都瞧见什么了?说来听听。”

小柔儿故弄玄虚,嗓门低低道:“我看见长公主在大殿里跳舞…”绿衣宫女插嘴道:“那有什么奇怪,长公主小时候就很喜欢跳舞…”话没说完,被所有人齐齐一瞪。小柔儿继续道:“大殿里黑漆漆的,也不点灯,长公主穿着一身白衣,发髻也没绾,披头散发,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还以为见鬼了,可不把我吓死。”说着,一副余恐未消的模样。

绿衣宫女惋惜道:“长公主也是苦命的,皇后在时,多么娇贵恩宠,如今却…”又叹了口气,道:“听说万岁爷不去长春宫,内务府时常克扣长公主例份,娴主子也不管。”小柔儿道:“娴主子怕是巴不得吧…”语气越发微不可闻,道:“我听人说,大行皇后随扈东巡时,发了疯癫病,才掉进河里淹死的。当时在场之人,只有娴主子…”

灰衣小丫头道:“这样大的事,可别胡说!小心上头知道,绞了舌根。”

四人忙嘘声,又说起针线绢花,自是长长的话。

后宫争夺,大多宫人并未牵扯其中,但夜长梦多,纸总裹不过火,时日长了,那些有的没的,便如冬日的第一场雪粒子,随风而散,愈积愈深。

下着细雨绵绵,王进保累得满身大汗,在内务府与翊坤宫间跑来跑去。前头青橙命内务府往庭院里架了木马、秋千和跷跷板,皎儿贪新鲜,哭着闹着要玩。皇帝怕她在风里着寒,遂命内务府立刻搭上木棚子,再往四周围上厚锻挡风。

皇帝站在廊下盯着呢,王进保敢不亲自出马?

可把内务府的太监苦坏了,在雨里做事也就罢了,时时刻刻呆在皇帝的目光下,越发连歇口气都不敢。王进保爬梯子扶杆子,不求功劳,但求在皇帝跟前留个勤恳印象。他当了十几年的主管太监,平素也是被人捧着抬着,万事不劳动手指,今儿算把老腰都拼上了。

皎儿步子已经走得稳健,追着狮子跑来跑去,很觉有趣。青橙偎依在皇帝身边,两人立在槛边含笑望着,说些闲碎琐事。皇帝道:“朕挑来捡去,还是傅恒四妹的家世、模样配得了简玉衡。”不是配得了简玉衡,而是配得了青橙身份。

青橙垂眸片刻,方道:“但哥哥推辞过一次,我怕他不喜欢。”

皇帝道:“允了尔绮进他府里,已是恩典。什么他喜欢不喜欢?朕给的,他敢说不喜欢?你别太迁就他。”青橙依旧道:“待我先问问他。。。”皇帝道:“朕已经告诉傅恒,让内务府拟旨了,眼下怕已到了简府。”青橙横了皇帝一眼,道:“也不找我商量商量。”

皎儿咯咯笑着往皇帝怀里扑,皇帝一面弯腰抱她,一面道:“商量什么?为了他婚事,朕是操碎心了,再敢唧唧歪歪不乐意,朕。。。”皎儿趴在皇帝脖子上,奶声奶气道:“皇阿玛,吃糖糖。”糖糖是御膳房特制的一种西洋糖,里头揉了薄荷,清凉淡甜,皎儿很喜欢。但青橙怕她吃多了坏牙,总不给她多吃。

皇帝说着说着话被打断了,也未生气,反喜笑颜开的拉着皎儿小手逗弄,笑道:“皎儿要吃糖糖,皇阿玛让额娘给你拿好不好?”

青橙随在身后吩咐奴婢们端热水给皎儿洗脸擦汗,又道:“皎儿,额娘说过,每天只能吃一粒,皎儿用完早膳后就已经吃过糖糖了,所以今天不能再吃了。”皎儿似懂非懂,肥嘟嘟的小脸皱成了纸团,眼泪鼻涕往皇帝脖颈里蹭,瘪着小嘴哭起来。

皇帝哄道:“不吃糖糖,皇阿玛和你玩举高高好不好?”

皎儿转哭为笑,道:“皇阿玛,举高高,举高高。”皇帝本就长得高大威猛,双手扼在皎儿腋下,往天上一举,又转了两个圈儿,逗得皎儿咯咯咯的大笑不止。宫人捧上热水巾帕,青橙亲自拧了温巾,笑道:“好啦好啦,我给皎儿洗把脸,刚才和狮子跑来跑去,内衫该汗湿了,换了衣衫再玩。”

皇帝问皎儿,道:“还想不想玩?”

皎儿是小孩心性,永远玩不够的。她被举在半空手舞足蹈,道:“皇阿玛,转圈圈,转圈圈。。。”皇帝又举着她转了好几个圈才让青橙给她抹汗换衣。皎儿环着皇帝脖子不撒手,神思恍惚,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直打转。憨态可掬,逗得皇帝大笑,道:“青橙,皎儿头晕了。”

青橙接过皎儿,嗔道:“她还小呢,头晕了难受。”

给皎儿换了衣衫,净了手脸,吴书来进屋呈禀,道:“主子,外头的棚子搭好了。”青橙应了,让嬷嬷抱皎儿去棚子里骑木马、玩跷跷板。皇帝难得闲逸,笑意盈盈的取了笔墨在书房习字。尔绮不在,厨房猜不出主子心意,事事都要向青橙回禀。青橙此时得了闲,便一心与海安商议晚点要吃的膳食。

皇帝写完字,天已抹黑,小太监拿了蜡扦往四处点灯。青橙赏了一回皇帝的字,莞尔道:“永璋永瑢是你亲自教养的,字却一点不像你。永瑢的字还算不错,永璋的字,可就差得远了。改日,你再好好点拨点拨。”皇帝一笑,道:“永璋的字朕不是没骂过,但还是写不好,朕也没法子了。”停了停又道:“你别总想着让永璋读书写字,你是他额娘,他如今长大了,该留意着往他屋里指两个格格。”

青橙惊异,道:“永璋不过十二岁。。。是不是太早了?”

皇帝道:“也不早了,等你寻好人,指到他屋里,总要花上一年半载。待他满了十四岁,就该给他挑福晋了。”后面的话是,娶了福晋后,便要出宫建府。

青橙问:“你可有瞧上的?”

皇帝回道:“朕琢磨着到了年下,内命妇会入宫请安,到时让内务府将各大臣家的女儿名册呈上,你挑着心仪的看,看上了就指给永璋便是。”青橙觉得在理,颔首思忖一会,陡然叹道:“转眼就十几年了,永璋都要娶福晋了!”

她面容已改,不再稚嫩年轻,只一双澄净的眸子,依旧饱含着当年的灵动婉约,使人过目不忘。皇帝牵住她的手,笑道:“怎么?怕老了?”

青橙垂脸摇摇头,嘴里却道:“有一点点。”

皇帝笑了笑,撩起她耳侧碎发,道:“别怕,朕会陪着你变老。”要是再年轻一点,她或许会吃一番醋道:“宫里头十七八岁的妃嫔那么多,保不住哪日你就去陪她们了。”可如今年纪渐长,她的心安定沉稳,亦可笃定的承受他的恩宠,而不再纠缠于他还有别的女人。

她的笃定,来自于他待她日积月累的爱,让她相信且倚靠的爱。

至除夕夜里,皇帝赐酒,娴妃推却,彼时才向皇帝坦诚,说自己肚中怀了龙嗣,且胎盘稳固,已满了三个月。后宫哗然,太后欢喜过甚,当着众妃嫔的面,提议册立娴妃为皇后。皇帝亦觉高兴,但并未即时答应,只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过完年,乌拉那拉氏与钮钴禄氏两族同时在朝中游说,各地奏请立后的折子更是堆山似的积压在军机处。太后手段明厉,连着数日起驾往养心殿,干涉朝政,拿出大清国母的架子,逼迫皇帝。皇帝倒并不是招架不住,只是太后身子不好,皇帝又以孝治国,思虑一夜后,才万般无奈的答应册立娴皇贵妃为后。

娴妃终是如愿以偿,心如潮涌般几夜不眠。

她暗暗想,只要生下皇子就好了,一定要生下皇子。

青橙从未对后位有奢望,无论谁是中宫,对她来说,日子都不会有变化。皇帝依旧往翊坤宫走得最勤,两人有时盘膝坐在炕上默默无语,有时又坐在海棠花下看皎儿玩闹,亦有红脸之时,但如同平常百姓家的床头打架床尾合,他们也一样,吵架仗势再大,过一夜后总归就自动好了。慢慢的,宫里头贵人以下位分的妃嫔几乎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帝。

待春意浓郁,宫里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大阿哥与伊拉里氏?素素成婚,二件是尔绮嫁与简玉衡后,依言重新回宫伺候青橙,每十日出宫两天。

其实还有一件事,算不上大事,毕竟只是阿哥所的一个小格格有孕而已。额娘地位卑贱,生下的即便是长子,也不一定能世袭到大阿哥的爵位。

所以整个后宫,连问起的人都没有。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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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四章:纯妃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

青橙格外看重密札氏,瞧她弱弱小小,处事谨慎,犹像当年的自己。她斜坐于炕边,窗外尔绮低声传:“主子,密格格来了。”青橙应道:“让她进屋罢。”绣金字寿福纹帘子一掀,只见一月白素纹长袍的纤细女子盈盈而入,梳着双髻旗头,簪着硕大一朵鲜艳粉白的牡丹,衬得脸蛋儿极小,红红润润的,血气充盈。

密札氏屈膝道:“纯主子万福。”余光往四下一转,朱墙画栋,步步精致,处处摆有价值连城之物,叫人如坠奢华梦境。见皇帝不在,她轻轻舒了口气。

青橙扶住她,笑道:“不必多礼。”又道:“你怀有身子,近儿胃口可好?想吃什么点心,我让厨房给你预备些。”密札氏哪敢挑剔,看炕几上搁着两碟子桂花糕和柿饼,恭顺道:“奴婢觉得桂花糕甚香。”青橙知她拘束,不再相问,朝尔绮道:“早上新做的玫瑰酥酪呈两罐来,书房里也送一碗去。”尔绮应了,却身退下。

海安笑眯眯从外头走来,手里抱着一只檀红木箱,后头还跟了两个丫头,一人一手的大红锻布。青橙问:“二公主穿过的鞋子可拿了?”海安屈了屈膝,笑道:“回禀主子,真是不翻开箱子看,还真不记得了,六阿哥未出生时,主子做了许多女孩儿穿的鞋袜肚兜,后来也没用着,丢在角落里倒忘记了。”说着,打开箱子,翻出手掌心大小的鞋袜给青橙瞧。

青橙略略思忖,道:“是了,那时候我只以为会生个公主呢。”又朝密札氏道:“眼下虽不知你肚中是儿是女,这些东西都是好的,一次都没用过,你且拿回去,许能派上用场也说不定。”密札氏自是感恩戴德,起身又要道福,被海安拦住,道:“密格格只管坐着,别伤了肚中皇孙。”青橙也道:“你就坐着罢,女儿家的东西都不必做了,皎儿剩了好多没穿过的,你尽可拿去使,我再教你做几样男孩子穿的物件。”

纯妃是后宫最得宠的妃子,便是赏了谁一朵绢花,都可让人念叨好多天。更何况是原该给二公主用的东西,从针脚线头定然全是上上等,密札氏受宠若惊,道:“谢纯娘娘。”

青橙果然将如何把握针线,如何选缎子,该怎样照料刚刚出生的幼儿,穿戴上要注意什么,再有鞋袜尺寸之类,只要是她知道的,无不仔仔细细说予密札氏听。

密札氏听得认真,一时皇帝过来了,也全然不知道。

皇帝立在门边静静听了一会,不想打扰两人,欲要静静退去。一转身,撞见尔绮冒冒失失的端着糕点掀帘子,她也不想皇帝会站在门边上,吓了大跳,道:“万岁爷,您站在这做什么?”言毕才知失仪,好在皇帝也未计较,捡了她盘中一块豆沙糕,尝了尝,道:“太甜了。”又丢回盘里。尔绮回道:“这是给密格格预备的,万岁爷若想吃,奴婢再去取些少放糖的豆沙糕。”皇帝道:“算了,朕并不想吃点心。”

密札氏已惊得站起了身,皇帝背对着她,她请安也不是,不请安也不是。

青橙道:“你既来了,就过来坐坐,让密格格给你磕头。”皇帝这才回身,脸上没多少颜色,往青橙旁侧坐下。密札氏注意皇帝来时,纯主子竟未请安,心里微微诧异,却也顾全不及,小心翼翼跪下身,叩首道:“奴婢密札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久不见圣驾,当行三叩九拜的大礼,皇帝念她有身孕,便让海安扶了,道:“坐吧,不必拘礼。”密札氏低眉垂脸,不敢直视皇帝,默默往凳上坐了,半声不吭。

皇帝道:“你怀了大阿哥子嗣,是朕的长孙,功不可没。好好养着身子,今后有你的好日子。”什么功劳不功劳,密札氏并不放在心上,在她看来,只要是她的孩子,不管是皇子的,还是市井小贩的,她都一样高兴,一样乐意。

密札氏面色不改道:“谢皇上。”其实她也不知道是谢什么,但想皇帝说了话,她不回话,总觉有所不妥。皇帝看她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倒生了几分好感。

青橙问:“你的字写完了?”

皇帝转脸看着她,神情又有不同,脸上没有笑意,眉眼里却温情脉脉,他道:“写是写完了,总不令人满意。”青橙一笑,看他袖口边有些不熨帖,就伸手扯了扯,皇帝也顺从的抬高臂膀,让她折腾,两人默契平和,让密札氏又是一惊。

在她的意识了,皇帝和纯妃的关系,就该是大阿哥与自己的关系是一样。

可是,竟完全不一样。

纯妃可以看见皇帝不行礼,而皇帝在纯妃面前也没有一丝帝王威严。两个人都不刻意在人前表露什么,可一举一动,每个眼神笑意,都那样顺其自然,叫人无端端的羡慕。

青橙道:“呆会永璋来请安,你可别再骂他了,昨儿骂得那么凶,出门时我见他眼圈儿都要红了。”皇帝蹙了蹙眉,道:“慈母多败儿,你不能惯着他。朕才说了他两句,就要红眼圈儿,朕要是让他处置朝事,如何担当得了?”青橙横了他一眼,道:“他还小呢。。。”

皇帝道:“小什么小?不能总以为他年纪小,就纵容他。你看看他写的那手字,连永瑢都比不过了。”两人为着永璋写字的问题小声争吵着,又拐到往后谁教皎儿写字的事情上,青橙的意思是,她要自己亲自教,毕竟皎儿是公主,不必同永璋永瑢那样苦练勤学。但皇帝的意思呢,皎儿虽是公主,但作为满清皇族,当巾帼不让须眉。

密札氏听着听着倒糊涂了,那二公主不是才两岁左右么?怎么就论到了写字上头。木椅上置了厚厚的棉花靠垫,她坐得久了些,腰上发疼,便稍稍往后躺了躺,松了口气。她默默看着大清朝最尊贵的男人在比他矮了一个头还不止的女人面前吵架吵得细声细语,没来由的笑了笑,心道:“真有意思。”

她自己从未与大阿哥吵过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又突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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