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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嫔眉眼无神,道:“怎好总是去求纯妃,再说,皇后知道了,只会更加嫌弃我,五阿哥还在她手里呢,我不敢冒险。”稍顿,又道:“上回我瞒着皇后,说金玲的妹妹叫宁儿,皇后没能斩草除根,惹得后来银铃装鬼吓她。皇后面上不明说,背地里怕是早就知道了。我本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想。。。”说着,又重重叹了口气。
芷烟道:“您都是为着五阿哥罢,并没有错。。。”
正说了,远处有靴声传来,两人忙闪身走到角门后,等人过了,方走回原地。没得多久,永琪独自一人来到宫街,行至近处,才规规矩矩喊了一声:“额娘。”愉嫔拉住他问长问短,又从荷包里取了两块西洋糖,道:“别让底下嬷嬷瞧见了。”
永琪懂事的嗯了一声,将西洋糖放入随身的荷包,道:“额娘不必预备糖果,纯主子每日都会叫人给南书房送点心。”说罢却又道:“永琪知道额娘心意,纯主子的点心自然比不过额娘做的。但额娘总在这儿等我,要是皇额娘知道了,只怕要教训额娘,永琪实有不忍。”
他这一番话,如针刺火烧,疼得愉嫔几欲落泪。但她强忍着,她不想给永琪留下哭哭啼啼的印象,叫他为难。她笑道:“额娘知道了,永琪放心,皇额娘不会知道。”
永琪点点头,道:“永璋他们还在等我一起去翊坤宫看兔宝宝,永琪先行告退。”
愉嫔见他与兄弟们和睦,倒也高兴,笑道:“去吧。”永琪作揖行了礼,就折身去找永璋大阿哥他们。到了翊坤宫,永璋大呼小叫的让太监们将七八只刚生的兔宝宝用笼子装了,放在庭中,让大家喂萝卜玩。
青橙管教三阿哥素来宽松,他爱吃什么,就让厨房做,他爱玩什么,就让他玩,从不重言责骂。不仅是大阿哥、五阿哥,就连四阿哥都觉纯主子实在太温柔了。嘉妃虽疼爱四阿哥,但规矩抓得极严,生怕旁人笑话她是李朝人,不懂礼仪。
玩到夜幕时分,长春宫遣了人来接,众人方散。
永璋热得满身臭汗,青橙命厨房烧了金银花水,伺候他洗了澡,换了干净衣裳,又留他用了点心,才让他回道德堂。皇帝前朝有事,遣了人通传说今儿宿在养心殿。青橙也未等他,在灯下绣了半会荷包,翻了两页书,早早熄灯就睡了。
养心殿臂粗的烛灯燃得通亮,皇帝自饮自酌,一杯接着一杯,眼圈儿都喝红了。李玉端着绿头签站在门外,来来回回走了几十遍,也不敢进殿呈禀。吴书来心如明镜,知道皇帝是烦忧皇后谋害高皇贵妃之事。以往前朝后宫有什么事,皇帝还能找纯妃诉诉苦,此事却是什么也不能说,要么烂在肚里,要么掀起腥风血雨。
皇帝也有为难的时候。
半夜三更,皇帝喝得酒醉醺醺的,胡乱睡下。次日皇帝没去南书房早读,连早朝也迟了半个时辰,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使得朝野议论。
临上朝时,皇帝面无表情道:“赐黄酒罢。”吴书来不知所言,道:“请皇上明示。。。”皇帝看了没看他,径自上轿去了。吴书来到底伺候皇帝已久,转身便大悟,连忙唤了徒弟预备毒酒,亲自入慎刑司操办。待事毕,吴书来出了牢房,望着朱墙框成四角的蓝天,悄声叹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早些投胎到富贵人家去罢,我也是身不由己,姑娘勿怪。”
皇帝头痛欲裂,连晚膳也没用,歪在榻上昏睡绵绵。吴书来遣人去翊坤宫与青橙禀告,并未提旁事,只说圣心不悦,让青橙劝解劝解。青橙命尔绮煮了山楂莲子汤,换了穿戴,抿了绢花,坐着凉轿往养心殿。路上撞见舒嫔、王贵人、陈贵人等在宫街闲散,又停轿寒暄了几句。等青橙的轿子走远了,舒嫔收了满脸笑意,道:“真是天下奇闻,大清的后宫,竟让汉女一手遮天了。”
王贵人道:“上有皇后主子在,怎能说她一手遮天呢。”
舒嫔轻蔑一笑,道:“皇后主子?”她压低了声音,道:“要不是生了永琮,皇后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两说呢。。。”众人觉她越说越直白,不愿贪图嘴皮子,都嘘声静默。
西暖阁里静悄悄的,当值宫婢见青橙来了,屈膝请了安,却并不道福。青橙斜坐在榻旁,见皇帝额上冒汗,便将锦被拂开,只盖住胸口。皇帝却已醒来,睁开眼看着青橙。青橙知他没用晚膳,柔声问:“饿了吗?我去吩咐她们备膳食。”说完,就要起身。皇帝望了眼窗外,暮色降临,廊下已有宫人掌灯。
他拉住青橙的手,道:“朕不饿。”
屋中昏暗,微弱的光辉像薄薄一层白雾。外头隐约可闻宫人们掀帘疾步之声,偶有几声蛙叫禅鸣,衬得夜静如水。皇帝甚少表露疲倦之色,今儿懒懒的躺在榻上,竟半会都不起身。青橙莞尔道:“我带了醒酒汤,让尔绮热一热端上来。”皇帝勉强有了笑容,道:“朕今儿又没喝酒,吃什么醒酒汤?”
青橙耸鼻在他脖颈间嗅了两下,道:“酒味还在。。。”她欺身太近,幽幽散着熟悉的香味儿,皇帝忍不住将她抱住。青橙止了话,他轻轻道:“别动,让朕抱一会。”青橙半坐着侧躺在他胸口,姿势虽难受,但她静静的,没有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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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五阿哥搬去钟粹宫
皇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皇帝待她骤然疏远了。 就算来长春宫,也是看一看永琮,连茶都不喝就走。她送圣驾至长春门,皇帝忽道:“娴妃病好了,她闲着也是闲着,朕想让她帮你处置六宫事务。”皇后心尖一滞,笑道:“纯妃得力,臣妾用着很上手,并未觉忙碌。臣妾与娴妃素有纠葛,再说高皇贵妃丧期没满一年,尸骨未寒。。。”
皇帝语气越发不露声色,道:“高皇贵妃之事,真与娴妃有牵扯?”他目光凛冽,直直横视皇后,唬得皇后面容僵直,一边揣摩皇帝话里的意思,一边牵强笑道:“娴妃当日落的是办事不利之罪,臣妾。。。”皇帝已不想听她再说,袖子一甩,道:“算了,过去的事谁都不要再提,于你于她都好。”说罢,绝尘而去。
殿中空旷,金砖光鉴照人。皇后跌坐在椅中,悻悻道:“你说皇上是不是知道了?”善柔立在她身后不轻不重的锤着肩膀,道:“主子多虑了,皇上若真知道什么,宫里能这样安静么?还不闹得天翻地覆!”皇后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道:“可为何他又说娴妃无辜,还要让她协理后宫呢?”善柔道:“奴婢听说,皇上最近时常去景仁宫,又赏了娴主子好些东西,但并不留宿。想必是太后有懿旨,皇上碍着面子罢。”
皇后吁了一口气,道:“但愿如此。”
家里来了信,舅母气势汹汹的向青橙提及简玉衡成婚一事。青橙得宠,舅母脸上亦有荣光,觉得城中小家碧玉已然配不上简玉衡,非得娶个大家闺秀、重臣之女不可。提亲的媒婆无数,舅母挑三拣四,使得简玉衡二十五六了,还未成亲。青橙将此事转诉皇帝,惹得皇帝嘲弄,道:“上回朕说要指他蒙古公主,偏你还嫌弃人家地位尊贵。”
青橙挽着他在御花园闲散,曲径小路,绿荫繁花,正是夏日盛景。她道:“公主不行,择一品二品大臣之女,赏为格格,也算门当户对。”皇帝道:“那可不好办了,一品二品大臣之女大多为秀女,依大清律例,必须落了选才能嫁人。已落选的定然早早指了人家,还未择选的,名档还在内务府,总要等选秀后才可指配。”
往年选秀一般从六七月开始,也有提前或推后之情形。眼下因高皇贵妃丧期未满一年,皇帝已下旨将选秀日期延至明年春。青橙一笑,道:“过些天不是七夕么?不如请王公大臣之女入宫乞巧,瞧着模样品行儿好的,封了格格,再透点风声给她家里留人,明年选秀一过,就赐婚便是。”顿了顿,又道:“聘礼都不用你管,我来操办。”
反正库房里随随便便就能理出几马车东西。
皇帝抿着唇,半响没说话。青橙用手肘抵了抵他的腰,笑眼睨着他,道:“怎么,舍不得了?看见模样品行儿好的,就想自己留着?”皇帝停下脚步,食指戳在她额上,咬牙切齿道:“胆大妄为的小东西!”
曾有大臣之女未经选秀而请旨嫁人,可被皇帝千里迢迢召到京城面斥了半日。
尔绮一日里都失魂落魄,黄二问她今儿备什么晚膳,她也是浑浑沌沌的,说了几样冬天才有的果蔬。到了傍晚时分,简玉衡给青橙请了平安脉,至廊下,忽而问门前侍立的宫人,道:“请问尔绮姑娘在何处?”尔绮知道他要来,一直注意他的行迹,只是未在他跟前露面而已。他不过问了一声她的名字,她的脸就羞得通红,胸腔里扑通扑通直跳。
有主子在屋里,宫人不敢大声喧闹,手上一指,轻声道:“尔绮在那儿。”
简玉衡一回身,果然看见尔绮迎面而立。他不禁笑了笑,往前走了两步,抱拳道:“尔绮姑娘。”尔绮看也不敢看他,耳中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恍惚的望着他的衣领,墨黑的底色上绣着繁复花纹,也瞧不出什么。当然,她根本不知自己望的是衣领。
她道:“可是纯主子膳食上有什么要注意的?”
简玉衡从未与姑娘打过交道,见她脖子都红透了,便问:“姑娘可是发烧了?”尔绮怔了怔,脸上越发红了,道:“没有啊。”简玉衡道:“我看你双颊通红,额上冒着虚汗。。。”尔绮急急道:“没事,我刚才搬了东西,累的。。。”
她动静太大,一抬眼,就撞上简玉衡的视线。
简玉衡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抱拳道:“在下失礼,姑娘勿怪。”尔绮脸颊打颤,哆嗦道:“没事没事。”实不知能说什么,就静了下来。
夏日夕阳如血,晚霞的光辉透过廊下垂的湘帘,丝丝缕缕的镂在两人周身,晃花了人的眼,犹如失神落魄。还是简玉衡打破尬尴,他从药箱取出一包东西,笑道:“去年在咸福宫碰见落雨,你命人送了雨靴给我,后来你跟着去了行宫,我也忘了此事,前头才想起来,还未当面谢你。这双雨靴想来是你借了哪位公公的,这么久不还,实在不好。”
靴子并不是借的,是专门给你做的。尔绮很想和他说清楚,可是,竟没开口。她心有悸动,傻了似的接过包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简玉衡觉她怔忡无常,还以为自己令人生了厌,越发不知如何开口了。两人僵持片刻,简玉衡抱拳道:“多谢姑娘了,在下告辞。”
尔绮哦了一声,再无别话。
夏天潮湿,太后腿疾复发,众妃嫔往寿康宫侍疾探望。娴妃重得协理之权,与皇后一同伺候左右。大家瞧着,深知太后此次“生疾”之意,显然是要昭告后宫,娴妃不再受皇帝冷落。太后笑道:“前几日才贡上春茶,你们就来讨吃了。”
舒嫔侧了侧身,扬眉欢喜道:“是太后慈悲为怀,见咱们都来了,就忍不住想赏咱们吃罢。”太后信佛,喜欢“慈悲为怀”这样的话头,遂笑道:“舒嫔的小嘴巴子,真叫哀家又爱又恨。”又扬了扬手,舒嫔忙起身上前,半跪在踏板边。
太后仔细抹了抹她的脸颊,道:“好好的脸蛋,怎么长了痘疮?”
舒嫔回道:“昨儿贪嘴,大热天涮了羊肉吃,早上就生了两颗痘疮。”她苦恼的在脸上摸着,道:“怎么,我已经扑了一层粉,还能看出来吗?皇上瞧见可要嫌弃臣妾了。”太后板了脸,顿时又笑,撇嘴道:“该!”
一语毕,惹得众人都笑了。
过了片刻,有嬷嬷捧上春茗,嘉妃因四阿哥喜欢去翊坤宫,便与青橙低声细语,向她道谢。两人正是客气,身侧忽而传来咣当一响。青橙回头一看,有嬷嬷摔倒在地,茶杯摔成四五瓣,茶末绿汁全洒在愉嫔手臂。而愉嫔颤抖着手举在青橙面前,显然是替青橙挡了一碗滚水。夏装极薄,火燎似的贴在手臂,钻心的疼,
青橙还没反应过来,太后先问:“快去宣太医。”
愉嫔却微笑道:“谢太后关心,臣妾无碍,不必宣太医了。”嬷嬷跪在地上求饶,叩首道:“奴婢该死,请太后、愉主子恕罪。”太后火冒三丈,道:“你也是经年的老嬷嬷了,行事怎能如此鲁莽,幸而是泼愉嫔手臂,若是泼在纯妃脸上,看你死几回都不够。”愉嫔听得出太后话里的褒贬,想想自己在皇帝面前说不上话,比起纯妃,活该受罪。她笑道:“这茶水并不太烫,又隔了层衣裳,并没什么,太后也不必责罚谁。”
别瞧是个嬷嬷,都是太后跟前伺候十几年的,比一般的主子还要受尊重些。
太后果然道:“没事就好。”又朝跪地的嬷嬷道:“还跪着做什么,赶紧收拾了,再给纯妃泡一壶来。”嬷嬷应了是,起身告退。
从寿康宫出来,青橙拦住愉嫔,道:“翊坤宫有各种烫伤膏,你同我一齐去取。”愉嫔正苦于没法顺其自然的与青橙亲近,听她开口,应承道:“多谢纯主子了。”
青橙笑道:“是我该多谢你,不然受伤的就是我了。”
两人坐凉轿回到翊坤宫,正巧皇帝过来午歇,看见愉嫔,很觉讶异。青橙将来龙去脉说了,又摆开各色各样的烫伤膏,朝愉嫔道:“你爱哪一种,只管多挑两盒拿回去。谁没有个小磕小碰的,总有用得着的时候。”愉嫔也不推迟,仔细挑了两盒让宫婢收好。她知道皇帝不喜旁人到翊坤宫叨扰,拿了东西,欲要起身告辞。
皇帝盘膝坐着,突然道:“听宫人说,皇后不许你与五阿哥单独见面?”
愉嫔猜不出是何意味,不敢妄言,恭谨道:“也并不全然是。”只说一句,也不往下解释。皇帝道:“长春宫住着两位皇子一位公主,实在逼仄。再有皇后要照料永琮,还要统摄六宫,也分不出心顾着五阿哥。”
青橙顺口道:“既然这样,不如让五阿哥跟着生母住。”她说得轻而易举,可对愉嫔来说,却是心惊肉跳,是不敢祈求的奢望。
皇帝接着道:“钟粹宫地方宽敞,朕也是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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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两皇子打架到两口子斗嘴
突如其来的喜悦,几乎让愉嫔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若顾着皇后颜面,她本该客气客气,说两句推辞的话,可是眼下,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礼节、什么名誉、什么后路、什么算计,在此刻都化作一缕青烟,飞入天际,消失无踪。
她噙着泪花,伏地跪拜,扬声道:“臣妾谢主隆恩。”
皇帝嗯了一声,淡然道:“你只管好好教养五阿哥,朕自会跟皇后说明,你无需顾虑其他。”愉嫔感恩戴德,又磕了一回头,方起身。待愉嫔走了,青橙拧了温巾替皇帝拭手净脸,正要伺候他午歇,忽听外头有人哭闹,却是永璋的声音。
海安急急入殿,道:“主子…”
青橙问:“怎么回事?”海安道:“大阿哥三阿哥刚才打起来了。”皇帝已经躺下,又坐起身,沉下脸道:“让他们两个进来。”永璋一进屋,直扑入青橙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大阿哥倔强的立着,拳头握得紧紧,一言不发。
皇帝问:“为什么打架?”
青橙蹲下身,半抱着永璋,道:“你先别哭,皇阿玛问你话,听见没有?”永璋胡乱擦着泪,抽泣道:“大阿哥打我。”青橙问:“那你有没有受伤?”永璋满脸泪痕,道:“打到我的牙齿了。”又张开嘴给青橙瞧,青橙摸了摸他的小脑瓜子,问:“还疼吗?”
永璋已经止了泪,道:“不疼了。”
若在宫外,小男孩小女孩打架最是平常不过。但在宫里,除了皇子公主,再有就是陪读的哈哈珠子,哈哈珠子是奴才,哪里敢动手骂人。而皇子公主更是管教甚严,身边还围着一大群嬷嬷太监,即便想打架都不是那么容易。
大阿哥与三阿哥此次大哭大闹的打架,算是紫禁城的头一遭。
皇帝愠怒道:“永璜,你为何要打永璋?”永璜噘着小嘴,默默流泪,就是不说话。青橙朝海安道:“去给大阿哥洗把脸。”又问永璋:“你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永璋抽抽搭搭,他没有心计,完全出自小男孩的童真,他道:“刚才我在院子里看见一朵特别漂亮的牡丹花,想摘了送给您戴,但是大阿哥也要摘,我让他摘别的,他也不肯。”说到这,永璋忽然转过头对永璜道:“她是我额娘,又不是你额娘,你还跟我抢,你就搬回阿哥所,找你自己额娘去。。。”
青橙生了气,斥道:“永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你觉得你说得对吗?”
永璜的眼泪越发汹涌了,满眼通红的瞪着永璋。永璋挨了青橙的骂,觉得委屈,又接着哭起来。皇帝最近为着前朝后宫的事,已是心烦得很,想歇个午觉吧,还碰上这两个小祖宗打架。他真想趿了鞋回养心殿睡去,管他们哭个天翻地覆呢。皇帝耐住性子道:“都给朕站到墙角,面壁两刻钟再过来说话。”
永璋歪在青橙怀里不肯动,皇帝怕青橙不乐意,睨了眼她的神色。青橙牵着永璋站到墙角,道:“你好好站着,呆会额娘再问你话。”于是两兄弟面墙站得笔直,皇帝重新歪回榻上,阖目养神。青橙拿了白绢地绣孔雀漆柄团扇轻轻替皇帝摇着风,一面盯着西洋钟看时辰。皇帝打了个盹,精神好多了,慵懒问:“到时辰了吗?”
青橙轻轻道:“到了。”
皇帝睁开眼坐起,挥手道:“你们两个过来。”永璜、永璋两个相互望了一眼,慢慢走到皇帝面前,拘谨立着。皇帝问:“都知道错了?”两个小屁孩没了刚才的无畏,知道惧怕圣颜了,齐声道:“儿臣知错了。”皇帝点点头,道:“知道就好,永璜你先说,你哪里错了?”
永璜规规矩矩道:“我不该打永璋。”
皇帝又问:“永璋,你呢?”永璋到底年纪小,又仗着青橙撑腰,他不想回答皇帝的话,又开始扁着嘴哭。皇帝素来以威严慑人,却不知如何哄小孩。他眉心一皱,就要开口训人,永璋瞧着形势,便哭得越发撕心裂肺了。气得皇帝朝青橙道:“你看看,都是你宠惯的,女孩子家家似的,只知道哭。”
青橙不理会他,直接朝永璋道:“不要哭,自己冷静冷静。”
永璋从未见青橙生过气,看她板了脸,倒生了些畏惧。渐渐的,就自己止住了哭。青橙道:“当日是你要大阿哥搬入道德堂与你同住的,额娘同意了。今儿你要是真想让大阿哥搬走,额娘也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你是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