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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疯癫癫的女人,居然还咬人,疯狗吗?
金陈郸已经哭红了眼,一直守在重症病房外,这边吵得太凶,她也没心情管。
这孩子是女儿,除了一开始的惋惜之外,她是深爱孩子的,越来越爱。
孩子要真出点什么事,她也不活了。
梁秋云像被人抛弃了似地,没人来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
自己在医院长椅上坐了半天,抬眼看外头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
梁秋云给丈夫打电话,打了几次,赵小平终于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怒声传过来:“你还有脸问我?滚回家去,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梁秋云拿着电话,捂着嘴哭了好久。
她真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咬了人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真把自己男人给咬了,她也心疼啊。
可她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梁秋云抹了把眼泪,走出医院,开车回家。
家里面孤零零的,一个人倒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横行霸道了几十年,是不是真该收敛收敛了?
她今天怎么就跟丈夫动手了呢?她怎么就咬丈夫了呢?
回想起丈夫那手臂上的血,梁秋云心就疼。
“也不知道雪丽怎么样了,我这脾气啊……”
梁秋云垂着胸口,总是让身边人受到伤害,总是让身边人因为自己的言行受伤。
梁秋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睡过去,再醒过来,天色蒙蒙亮。
梁秋云这脑袋昏沉沉的,又沉重,撑起身来头昏脑涨的是在不舒服。
“雪丽啊,给我拿杯水来。”
梁秋云喊了声,面前撑起身来,身体无力,又虚弱的躺了回去。
“还没回来,都还没回来,一个个的,别要这个家得了。”
摸着手机,给儿子打电话。
赵经年倒是接了,但一接通就直接说在医院,回去不了。
大抵是猜测到梁秋云没什么事,率先挂了电话。
而梁秋云第一次被自己儿子挂了电话,心痛万分。
又给丈夫打,打通了却没人接,再打,就已经打不通了。
梁秋云气得眼泪直滚,她病成了这个样子,居然没一个人来照料她,这就是她的家人吗?
哭了一会儿,只能给金陈郸打电话。
“陈郸啊,你赶紧回来吧,我病了,感冒很严重,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的,你赶紧回来照料一下,家里没人,连个给倒开水的人都没。陈郸啊,赶紧回来,啊?”
梁秋云挂了电话,满心期待的等。
而那在医院的金陈郸,是当着赵经年的面开你免提,就让自己丈夫好好看看,自己母亲是多么无耻。
挂了通话,她看着赵经年。
“你也听到医生说不排除是食物中毒,在家里朵朵好好的,昨天回家吃过个饭,差点要了我们女儿一条命。好,就算、就算你妈不是故意的,我也提醒了多次,喂太多,她非不听。经年,我不想当着你说婆婆什么坏话,我只想说,你这个妈妈,比我更无耻!”
赵经年皱眉:“陈郸。”
“你听见了,朵朵还在加护病房里呆着,你妈是来了医院,闹腾一圈又走了。现在在干嘛?我们朵朵生死未卜,你妈在家里又开始作妖了,装病,呵呵,昨天还彪悍得跟疯狗似的,现在就病得起不来了,还非要我回去给端茶倒水,呵呵,你这个妈妈呀……”
金陈郸边笑边讽刺,眼泪又不停的滚。
赵经年轻轻安抚她:“行了,朵朵会没事的,已经好了,毒素没进血液,医生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别担心。”
“我不担心,她恨我什么都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不放过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女儿还不到一岁,你看着她洗胃,看着她拉肚子拉的全是血你心痛不痛?你心害不害怕?”
金陈郸捂着脸哭,自己身上割下来的肉,还那么小就遭受这样的哭。
听见女儿在里面嘶声裂肺的叫爸爸妈妈,金陈郸恨不得折寿去换女儿健康。
第三百八十四章 :坦白,寻求支持
赵经年知道金陈郸是担心女儿,对母亲的指责,他并没在意。
金陈郸痛哭一阵,随后看向赵经年。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昨天你妈认的那个干妹妹让我过去,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和你妈和解。我以为她真和解了,真想重新接纳我,没想到她是故意骗我上当,借此来害我们的女儿。”
赵经年握着妻子的手:“你想多了,妈不会的,妈只是嘴上凶悍,心不坏的。”
“不坏?那宝宝便出来的血中查出来有泻药成分又怎么解释?”
金陈郸质问赵经年:“以前孩子在家里就没出过事,我爸妈虽然带得不好,可除了偶尔闹一点,进过医院吗?就昨天,回去了一次,把孩子折腾成这样……”
赵经年不做声,孩子上吐下泻一整个下午,实在便不出秽物居然便了血。
医生从血液和呕吐物、粪便中检测出,有大量硫酸镁成分以及一些其他混合剂,那就是泻药,并且初步推算是承认能承受量的两倍。
成人承受的量上增加两倍,成人都没办法能站起来,何况用在一个孩子身上。
像孩子都便血这个情况,再不能控制,极容易脱水。
赵经年不说话,他不想承认母亲有加害朵朵的心,可事实矛头已经指向了她。
中午午饭是梁秋云做的,袁雪丽、金陈郸都没帮忙,并且她二人都在客厅坐着,隔得远呢。
吃中饭的时候,梁秋云就一把将孩子抱了过去,直接就开始喂东喂西。
金陈郸几次提醒,梁秋云给脸子,不满意她多话。
梁秋云做出来的东西,直接第一手就喂给了孩子,这种谁能动什么手脚?
再者这个家里,除了梁秋云恨死了她金陈郸之外,袁雪丽一个外人会动这心思?
这是为什么梁秋云一出现在医院,赵小平就扑上去要打的原因。
赵经年拍着妻子:“以后,少回去吧。”‘
“你以为我想回去吗?我不想,老公我并不想回去,我只是不想你为难,我只是想努力尽到我的本分,我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跟家里决裂,那毕竟是你的父母啊。”
金陈郸泪流满面,赵经年欲言又止,拍拍金陈郸肩膀。
“没必要,以后别做那些没用的东西了。我妈那人,不进土里是不会明白的,很多事情很多道理,她根本就看不懂。所以以后我们就过我们的日子,再不理会她。”
金陈郸点点头:“你现在让我理会我也不理了,求我也不会再心软。”
赵经年握着金陈郸的手,拉在面前深吸着气。
“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让女儿受了这些苦。”
如果他是赵家亲生儿子,母亲会不会对他和孩子上心一点?
随后轻笑着摇头,捡来的就是捡来的,刘千舟也等于是赵家半个养女,可养了那么些年,赵家没得半个好。
刘千舟的事儿上,真的是刘千舟的错吗?
不是母亲那些年里苛待和打骂,又怎么会伤了千舟的心?
赵经年感慨着自己,他是不是也要走上千舟的老路,日后会与赵家分道扬镳?
纵然父亲深明大义,可他无法置自己妻女不顾。
连不到一岁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那心肠是有多歹毒?
“经年。”
赵小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赵经年当即松开妻子的手,站起身面对父亲。
“爸。”
赵小平脸色难看,疲惫清清楚楚张贴在他脸上。
“朵朵还有多久才能出来,医生有没有说情况如何?”
金陈郸也站起来,她说:“得再观察。”
说这话时,金陈郸泪光闪闪,有些忍不住眼泪。
赵经年侧目,随后抬手在她肩膀拍了拍。
“别担心,别担心,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金陈郸推开赵经年的手,此刻她不想搭理赵家父子,她只想要自己的女儿健健康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赵经年问父亲:“那位袁小姐的孩子……她还好吧?”
金陈郸也抬眼,袁雪丽她还是会关心一下,因为她觉得袁雪丽人不错。
“医生说需要静养,现在已经有滑胎的迹象。”赵小平愁得一张脸都拧巴了。
就因为这事儿,所以这晚上一直没睡。
赵经年看着父亲,觉得父亲这反应也挺耐人寻味。
“爸……”
“我过来是想跟你们俩说件事情,是关于我和你妈还有袁小姐的,我去那边坐下说吧。”
赵小平指了下那边的茶水间,茶水间旁边就是休息室,这个时间还早,里面还没有医护人员,所以他们可以进去。
赵小平说完也没看儿子、儿媳的表情,埋着头走在前面。
而赵经年和金陈郸这一听见是有关三个人事情的,当即吓了一跳,心里隐约有预感事情不好,不会真给猜中了?
赵经年、金陈郸互看一眼,都不是傻子,能看不出父亲对袁雪丽的关心过度了?
也难怪会被梁秋云那母夜叉误会,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
夫妻俩手牵手跟在父亲身后,都没有说话。
三人进了休息室,赵小平直奔主题。
“这么说吧,我跟你们母亲早几十年就没了感情,我思前想后,决定做一次我自己的主,我要离婚!”
赵经年和金陈郸惊讶抬眼,这么突然?
“爸,这事你跟妈提过吗?”赵经年问。
“怎么提?我一提怕是能把我血给喝干喝净。”
赵小平提起梁秋云就来气,手背上被咬下快肉,被迫还打了狂犬疫苗,那不是疯狗是什么?
痊愈后的疤痕,怕是会带到土里去了。
金陈郸理解,当即投赞成票。
“爸,您要离婚,我举双手赞成。你们那个年代的思想,真的太老旧。人一辈子有几个几十年?以前的几十年半个世纪就这么忍过来了,那以后呢?人就一辈子好活啊,以前不争取,争取以后的自由。爸,只要你想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都不晚!”
赵小平感激的看着儿媳妇:“还是陈郸理解我,你说得没错,只要是追求自己的生活,什么时候开始都不晚!”
金陈郸笑起来:“所以爸,从今天起,你就放飞自我吧,我当小辈的,绝对支持。”
金陈郸话落,有用胳膊肘撞了下赵经年。
“说话啊你。”
赵经年拧眉,却直接问:“爸,袁小姐是你想开始新生活的主要原因吗?”
金陈郸一愣,佩服自己丈夫看得透,公公刚才确实提了袁小姐。
此刻丈夫一提,她终于恍然大悟。
“爸,是不是袁小姐……”金陈郸有些不确认。
昨天袁雪丽对她的热情都是假的?
那袁雪丽可真是只老狐狸啊,演戏演得跟真的似地,几度迷惑了她,还让她感动了。
原来那女人背地里早就勾搭上公公了!
金陈郸忽然惊讶的问:“爸,袁小姐的孩子……袁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金陈郸自己都被这猜测惊到,话落又捂着嘴巴,生怕公公发火,说她胡说八道。
但想想,公公应该不会愿意当个现成的接盘侠吧。
再是年纪大了几轮儿,也不至于接受买一送一蠢事。
金陈郸真是不明白了,转头看着丈夫。
丈夫倒还能淡定的坐着,耐心等着父亲的话。
金陈郸笑得无力,赵家可真是精彩啊。
赵小平点头承认:“是,雪丽的孩子,是我的。为了雪丽,为了孩子,我也必须要跟你们母亲离婚。”
“爸,妈是做错了很多事,但你还没有跟妈离婚你就跟袁小姐有了孩子,这是对妈的不公平,也不是大男人的所为。”
赵经年说到后半句,已然埋下了头。
不是他心虚,而是不想面对父亲,他是接受不了自己的父亲变成这样的人。
离婚前和离婚才有,这不能同日而语,婚内出轨,这太不负责。
赵小平叹气:“儿子,你在家里住了这么多年,你妈是什么脾气,你知道的,难道你真要看着爸爸在火坑里挣扎一辈子?”
赵经年皱眉,“但这不能作为你婚内出轨的理由。”
“是,这一点上我是做错了,但现在已经这样了,我和你妈离婚的事,就迫在眉睫。”赵小平说。
赵经年沉默,金陈郸看了眼丈夫,随后又看向公公。
“爸,您需要我们什么帮助,您尽管说,我们会支持你的。”
金陈郸说着挽着赵经年的胳膊,笑着看向公公,给公公支持。
赵小平缓缓点头,但儿子始终没说话,他又看向赵经年。
“你呢?你媳妇儿都说话了,你自己是怎么想的?”赵小平问。
赵经年沉着脸,想想自己母亲做的那些事,这个家,确实不能留这样的妈。
连幼儿都能下毒手,赵经年自己再不承认,可事实摆在面前,他却不得不信。
“您既然想好了,那就这么做吧。”赵经年道。
赵小平终于松了口气:“回去我就跟你们母亲谈。”
赵经年抬眼:“您如果需要我们的帮助,随时打电话。妈冲动起来,谁都不认。”
赵经年说这话的时候,金陈郸下意识看了眼公公的手臂,听说那是她那恶婆婆咬的?
真是佩服啊,这种女人,早该被赶出家门了。
第三百八十五章 :逼迫
赵小平起身:“你们去病房外守着吧,别耽误了孩子醒过来。我也去看看雪丽,为了我,她受了太多委屈。”
金陈郸忽然忍不住说:“袁小姐确实……挺好的,昨天就是她的主意,约我回家吃饭,目的是在调和我和婆婆的矛盾。现在,还真难想象爸你你跟袁小姐早在一起了。她都要成为我新婆婆的人,却还帮着我和原婆婆,真难得啊。”
赵小平脸上得意:“是啊,她就是这么善良,大傻子一个。”
赵小平笑了声,随后离开。
金陈郸微微皱眉,所以公公并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
她这么说的目的,是想提醒公公,这个年轻的女人可不是善类啊。
公公眼里只有袁雪丽的温柔大方,善良懂事。
他却理解不到,这个女人,一边跟自己勾勾搭搭,一边跟原配结拜姐妹,这心机实在太重了,实在是佩服。
仔细一想,金陈郸对袁雪丽这个女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种女人太可怕了,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让梁秋云那么信任她的?
金陈郸忽然有点茫然:“我有没有记错,之前听说袁小姐和婆婆,好像特别要好,还学电视里义结金兰为姐妹,好吃好喝给伺候着。老公,是我记错了吗?”
赵经年无奈:“是事实。”
金陈郸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经年叹气,到底是长辈的事,他们晚辈有什么好说的?
“好了,我们走吧,朵朵离不开人。”
不知道他们离开这一会儿,女儿有没有醒来,情况有没有好一点。
金陈郸忙抛弃别人乱七八糟的事儿,自己亲生女儿才最值得自己费神。
“我的朵朵啊……”
夫妻二人又回到重症加护病房外守着,从外面看,好像女儿已经睡着了,睡得比昨晚上踏实了不少。
那边赵小平回到病房,袁雪丽也醒了过来。
“小平,你还在啊。”
赵小平赶紧扶着袁雪丽坐起来,小心扶着不碰到吊的药水**。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袁雪丽扶着赵小平的手,“医生有没有说我们的孩子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以后要注意点,虽然月份已经大了,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赵小平安慰着,人一直陪在病床边。
袁雪丽轻轻抚摸着肚子,笑道:“我也觉得没什么事了,就那一刻觉得肚子疼,现在好像又没事了,孩子现在很安静,可能是被我这个新手妈妈吓到了。”
“以后要多注意,今天就别回去了,不,今天开始就别回去住,我给你另外安排住的地方。”赵小平说。
袁雪丽皱眉,“到今天你还不肯跟她离婚?你是不是要我们娘儿俩死了你才肯再走一步?”
“离婚,马上就离。本来我是想再好好安排,但现在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今天生这样的事,她连朵朵都能伤害,如果让她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她一定会痛下杀手。所以雪丽,你不能再回去了,我立马就着人给你安排新的住处,你要是一个人无聊,就把你妹妹接过去一起住。雪梅是你亲妹妹,她在也方便照顾你,我也比较放心。”
赵小平话落,袁雪丽抬眼:“是吗?那你呢,你住哪边?两边跑?你还真是左拥右抱,家里一个,外面又养一个啊。”
“你总得给我时间和空间来处理是不是?我刚已经跟经年他们夫妻俩坦白了我们的事情,也说了孩子是我们俩的。他们对我们的事情都很支持,雪丽,我承诺给你的,一定会办到,你别担心。”
“你告诉他们了?”袁雪丽一惊。
赵小平点头确认,袁雪丽沉着脸想了会儿,告诉了就告诉吧,赵经年不是不讲理的人。
而金陈郸,昨天梁秋云差点害死了她女儿,金陈郸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想见梁秋云。
现在有了大儿子夫妻俩的支持,就要好办很多了。
“既然你都跟经年他们俩坦白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跟梁秋云坦白?”袁雪丽问。
“我看看时间,昨天回来没请假,我今天得回酒店请个假。要实在不行,我就把年假休了,反正这事儿一天半天也解决不完,你说是吧?”
赵小平看着袁雪丽,袁雪丽点头,赵小平终于松了口气。
“那我这就给人打电话,到时候房子出来我还得亲自过去看一看,要合适你住……”
“诶,等等,要不,你问问经年他们,让我暂时在他们那住一段时间怎么样?”袁雪丽问。
赵小平抬眼:“不好吧,他们那边,陈郸的父母也在,你住过去太拥挤了,这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袁雪丽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