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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尸匠是大金乌,但也没有逆天之力,任谁也没办法让死去金乌复活,可是死去金乌无法转活,陨灭骄阳却有希望重放光辉,这就是收尸匠老祖金不黑着力炼化完美骄阳的原因了。
完美骄阳,不是它的火焰多么炽烈,不是她的火意如何纯粹,而是……神火髓气意勾连,当普通金轮死去、再得完美骄阳照耀,那只熄灭金轮中的神火髓会再聚真火、让灭掉的金轮重起光热。
完美骄阳便是:有它高悬星天,宇宙中再无熄灭骄阳!
完美骄阳便是:生老病死天注定,收尸匠避不开为同族收尸的命运,但至少,不必再为骄阳的陨落伤心!
完美骄阳便是:每一枚金轮都曾是一只金乌的得意作品,都是一只金乌的骄傲所在,那就让这份得意、骄傲永远存在宇宙间。金乌会死去,但骄阳永不沉落!
苏景遥对下治真尊说出的‘你不懂’,就是这完美骄阳的真义所在。
邪魔懂么?邪魔什么也不懂。
第十天、第十时,完美骄阳冲腾于西方极远天,千万熄灭骄阳重燃火光!(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七章 圣洁白光,镜中邪念
(第一更)
第十天、第十时,完美骄阳冲腾于西方极远天,千万熄灭骄阳重燃火光!
重新燃亮的又何止金轮,还有十三颗星!
中土世界,九龙世界等十三枚依灵元大脉而设法的灵秀天星,再度震铄法芒,润润、洁净、明浩!
所有金轮都重新燃烧,一切恢复十天前的模样,灵元大脉所受影响不再,十三星大阵法力继续行转开来!
大阵在中断快十天后继续行转开来,可是墨巨灵又再到哪里去重新发动一次杀灭骄阳的法术?!
下治真尊的神情扭曲了,嘶嗥传令:“杀!”
其实又哪用他再传令,墨巨灵皆知大难临头,发疯般将法术轰向中土世界;守护中土的今时仙魔伤亡过半、余者除了三尸和相柳等寥寥几人外尽数重伤……但伤了怕什么,没死就不怕,死了就更无需再怕,这已是最后的战斗、最后的拼杀。
凝聚残力、拖着重伤之身再拼一场吧,反正心中正激昂、鲜血正沸腾,打得正好!
并没让群仙等候太久,五息过后,因行阵而起的元灵剧颤平息下来,又是一息寂静后,突然星天中白色光芒绽放!阵劫发动!
光因阵法而来,但并不是从十三阵星中射出的,千千万万道光,就那么直接从虚空中激射而出,光即为杀,这宇宙间有多少头墨巨灵,边有多少道白色光华自虚空中射出,一道光稳稳罩住一头墨巨灵!
道尊布置的阵法不是那种一扫一大片的轰爆之术……又一栈大夜叉无数年头都在钻研墨巨灵这种怪物,所有研究心得、成果都分享于东天道,道尊再将墨巨灵的‘元息、气意’镌入阵内。
阵法力量借住的只是元灵大脉中的一截,但阵杀范围。只要在元灵大脉控制疆域内,每一头墨巨灵都会遇到一道杀灭白光,这是阵法劫,但阵法借天脉而成,由此阵劫也是天劫,墨巨灵没得躲没得挡也挨不住!
一墨一光杀。听上去很‘一对一’,一点也不乱,可实际上大阵发动时,中土外的星天中乱成了一片,那是多少头墨巨灵,又是多少道圣洁杀灭之光!
千万光华闪烁,无数巨灵挣扎躲避。
神威倾泻,墨色的灭顶之灾已再无可更改,而一向悍不畏死的墨巨灵也完全变了个样子。徒劳地逃着,胡乱地抵挡着,还有……他们在哭,恐惧于目、泪水长流,悲恸万分地大哭着。
下治真尊也在哭,他比所有人哭得都更难过也更伤心,他已经领受了自己的杀灭白光,但死后即得重生。他活过来、白光再杀,他被杀死。再活过来,如此往复不休,以前他不晓得自己的重生‘次数’,此时看来他不死之身的极限还遥远得很。
大阵动杀之处,下治真尊恐惧逃遁,当他发现自己不那么容易死。而所有同族都已被大阵杀劫牢牢锁住后,这头巨大的怪物居然崩溃了,好像个疯子似的,任由杀灭之光打在自己身上,可是只要他没死。他就在同族之间乱冲,用自己的身体去掩护其他巨灵,拼劲全力想把已被杀劫罩住的同族拉出来,一次又一次,痛哭再痛哭、徒劳再徒劳!
阵之劫,天之劫,下治谁也救不了,他自己也在不停地死去,但是他疯癫了啊,口中的声音凄厉、分不清是哀号还是怒吼,他拼命去救人,却再如何拼命也救不回一个人!
想要救人的又何止下治一个,其他墨巨灵在发现自己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几乎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去掩护同伴,想要把身边人推出白光,或者拼却焚身之痛再去多抵挡一道白光,当一群恶狼陷入死亡境地,它们再顾不上去为恶时候,又开始拼尽一切力量去救护同族……无边无际,视线之中这样的事情发生得只能用铺天盖地来形容,自也有一番震撼了。
苏景站在中土与仙天边缘处,冷眼看着墨巨灵的覆灭……很奇怪的感觉,不知是不是神目辨真的缘故,他觉得下治的恐惧并非因为他个人的生死,大群墨巨灵的仓皇与悲伤也和他们本身无关。
“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突然,苍凉且嘶哑的歌声响起了,来自一头无名巨灵,他已被白光笼罩三息,即将毁灭了,他的眼泪滴滴坠落,他的歌声戛然而止。
一道歌声,万万哭声,万万痛哭中、哽咽着、嘶哑着唱响的歌声,来自每一头墨巨灵,响起于崩溃、混乱的炼狱中:“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
“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
“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
他们的歌声满满虔诚也满满悲伤,无尽歉意与无尽遗憾。
……
半柱香的光景,骚乱平息了,压在中土世界四周的漆黑墨色散去了。不止这一座战场,散落在宇宙各处的小股墨巨灵兵马,也都遭阵法袭杀,这一族彻底完了。
杀戮停止了,墨色损丧殆尽!
十三星大阵自元灵大脉中借来的力量也只能维持半柱香,至此阵行圆满、法符飞灰,一切都结束了……但歌声仍在。
“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下治真尊还活着,他被阵法杀灭了十三次,靠着不死之身竟然撑到了阵法结束时,可是他全没寻仇动手的意思,跌坐在半空里看着沉沉浮浮地无数同族的尸体,木木然地唱着这首歌。
苏景和神君、道尊等人对望一眼,说真的,今日仙魔从没人真正去揣摩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它本身就没什么含义啊,平平淡淡地全无激昂之意,就是一句无味的口号罢了。
在苏景等人听来全无味道,但对墨巨灵而言,其中应该藏纳深意,死时唱的歌总会有些特殊意义的。
“正神墨中生,行驰宇宙间……永恒何所在,真色罪孽僧。”原来这首歌还有后两句,以前从未听墨巨灵唱到过,直到现在下治把它唱了出来,而唱出这首完整调子后,下治停止了歌声,再次放声大哭!
伤心、失神,甚至根本不去看苏景等人一眼。
雷动小声对苏景说:“我们上了啊。”
还剩一个下治,身俱巅顶修为且还有不死之身,当然不能放他逃了。三头心猿实力圆满,苏景等人虽伤得不轻但也还能勉强打几下……对付不死之身的办法就是生擒了他、制住了他,凭着中土这边的力量全无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叹息传来……来自下治真尊的身内,但绝非下治的声音,他还在痛哭着。
随叹息,人影一闪,一个人自下治身内走了出来。
毫无征兆,突然响起的叹息和突然冒出来的人,苏景吓了一跳,仔细望去……再吓一跳,脱口道:“你没死?”
周身赤芒包裹、长满长长羽毛的怪物。苏景见过他。
那年漏中,镜内战场,拿人与古仙巨战前降临战场的古仙首领,赤霓!
古仙首领,这宇宙中第一尊仙、魔、佛、神、圣……叫什么都好,他都是第一、他是赤霓!
突然出现了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曾与拿人血海深仇,与墨族和古仙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太古神魔。苏景等人刚刚松弛了的神经陡然绷紧。
赤霓没理会苏景等人,而是伸手拍了拍下治真尊,他的声音轻轻柔柔:“没事,莫难过了,我早就不再是永恒,我本来就不是永恒……我也不想再做什么永恒,不要再哭了。”
有那么一下子,下治真尊的哭声猛地响亮起来,但很快又敛住了,拼命的压着自己的哭声,就想一个犯了大错、得到父亲原谅却又深深自责的孩子。
压得住哭声却收不住眼泪,泪水长流。
对着下治笑了笑,赤霓转头望向了今时群仙,很快他就找到了刚才惊呼脱口的苏景,赤霓饶有兴趣的样子:“你识得我?”
苏景点点头:“古仙首领,死在与拿人的巨战中……”
今日仙魔尽暗中蓄势,赤霓却很放松,接着苏景的话说了下去:“我是战死了,但……就算没死绝吧。你可知镜中封印的不止普通古族的争斗、毁灭之心,还有我的?”
待苏景一点头,赤霓继续道:“我的争斗、毁灭之心,何尝不是我呢?我把我自己割裂开来,一个赤霓封印宝镜中,另一个赤霓统御群仙,我将自己一分为二,两个我都是我。外面打仗的那个我死了,镜中封印的这个我还在。”
苏景身内元息流转,看上去平平静静,但随时可做暴起一击:“所以……你是镜中的邪念赤霓。”
这次赤霓想了想,并不回答,而是沉了脸色,很认真地反问苏景:“争于天,斗于规则,算是邪念么?”
这次苏景摇了摇头。争于天算什么邪念呢,修行之辈哪个不是在和天去争斗。修行之道要顺天行事,但修行本身就是逆天而行、与天相争。
面前赤霓就是镜中赤霓,但与他提拔的那些仙族不同的,他的争斗之心、毁灭之念不是争杀同类、对抗强者,他想要征服的只有:天。从出生时就是这个样子了。”(未完待续……)
第一四零八章 善也爱他,恶也爱他
(第二更)
赤霓并不仇恨其他生灵,他只是不服天。争于天其实和争于同族并不冲突,当年第一批怀有争斗心毁灭心的古仙飞升时,赤霓也曾热血激昂地投入到与同类的厮杀中,但那只是偶尔为之,并非他的执念所在,这其间的区别,大概就是在石头上磨磨刀,不过刀子不是用来砍石头而是用来杀人的。
当初赤霓将自己也割裂开来、将争斗心封印宝镜内,本就和打杀无关,他是为了感同身受、以求找出化解古仙们发疯的办法……
至少,苏景以神目辨真,看不出面前赤霓在说谎。
苏景几乎能笃定,即便这个‘争斗心赤霓’,他的本性也是友善温和的,如他自己所说,他的争斗目标仅只是‘天’,他不会针对别族生灵。
苏景注目赤霓时,赤霓也在望着苏景:“说说镜中仙念……墨巨灵吧,你们把他们叫做墨巨灵对吧。”
赤霓的声音很轻,听在耳中的感觉,很有些清晨醒来、不想起床再赖一会,这时窗外穿来的鸟儿叫声。当然,赤霓的声音不像鸟叫,只是他说话时给人感觉很相似。
就这么轻轻柔柔的,赤霓继续到:“墨巨灵就是争斗心、毁灭心,他们仇视别族也仇视同族,争于身边一切也憎恶他们自己,但你们不觉奇怪么。他们喜欢争杀和毁灭不假,可是宇宙何等浩瀚啊,我在时、仙朝鼎盛时尚不能完全探索宇宙,这个地方实在太大了,就算他们喜欢争杀,打一打身边生灵也就是了,为何要直接扔出‘毁灭宇宙中一切生灵’这么大的题目。”
“再就是……我为何要抽离古族的争斗心入镜中?因为他们最喜自相残杀。但镜中仙重入世界后。为何彼此间再无争杀?以本性而论,就算墨巨灵再怎么强大,也都不用你们来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先厮杀起来了。”
接连两问,无需众人去思考,赤霓自己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他们有了统一的信仰。他们信奉永恒:他们心中的永恒,指的就是……”赤霓指向了自己的鼻子:“我。我的永生。”
稍停顿,赤霓的目光一黯,又伸手向无数墨巨灵尸身沉落的宇宙深处方向:“他们啊,都爱我。”
太上古时,太上古族,赤霓是唯一的神。
即便后来有了大群古仙飞升,得到了强大力量,在古族心中赤霓仍是唯一真神。
墨巨灵的来源很明白。它们是被赤霓从古仙身内抽离出来、封入宝镜中的邪念。可即便这些‘念头’是邪恶的、是残忍的,它们依旧是古仙、古族的一部分,它们也和所有古族一样崇拜赤霓、热爱赤霓。
善也爱他,恶也爱他,所有人都爱他,他是太古时唯一真神。
拿人寻仇、两族决战,古族彻底丧灭,赤霓用来镇压墨巨灵的宝镜也告碎裂。邪念化作墨色邪魔逃出桎梏,遁入宇宙中。开始的时候它们也自相残杀彼此吞噬。但很快它们就发现,自己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赤霓也在镜中、随同墨色一起进入浩瀚宇宙,但赤霓并没化形、复活。
想办法让赤霓复活,相比于自相残杀,毫无疑问要更重要得多。
……
大家都在镜中的时候,‘邪念’们就发现‘争斗心赤霓’的情形很糟糕。
医术再如何高明的大夫。对自己开刀用药的时候,下手也不会像对待其他病人那样精准、从容。就是这样的道理了,其他所有邪念都被赤霓完整抽离,唯独他自己的争斗心,在剥除时出了岔子。
‘争斗心赤霓’被封入宝镜之初就已伤了根本。宝镜尚未破碎前八百年,‘争斗心赤霓’陷入了昏睡中,他已病入膏肓,永无休止的沉睡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办法,如果醒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
说起曾经的遭遇,赤霓无喜无怒,他的语气始终都是恬静的、安然的,说到这里的时候赤霓暂时岔开了话题,问苏景:“他们爱我是不会错的,但你可知,我对他们是怎样的感觉?”
是问,却无需回答,赤霓直接给出了答案:“厌恶。镜中腌臜,邪念可憎,我打从心眼里厌恶他们。”
古仙与墨巨灵,能够看成一个人的善恶两面,但赤霓不再此列,他的争斗之心只对苍天,与其他生灵无关,所以外面的赤霓谈不到善良,被封入宝镜的赤霓也并非邪恶,两个赤霓在行事、认知、思想上几乎不存区别,差别仅仅在于:镜中赤霓的憎恨更加分明,镜外赤霓处世更加淡漠。
两个赤霓都认为古族之祸源自‘争斗心毁灭心’,自然对其厌恶非常,而镜中赤霓的憎恨更分明,对邪念的厌恶当然也就特别强烈。
“在镜中时,我将沉睡去,无数邪念将我团团围绕,不停叩拜,我心中厌恶得很,让它们走开,它们不走、继续膜拜,用自己那点微弱念力给我祈福,愿我安康……混账啊,若不是它们存在,我又何苦将自己割裂为二,我又何苦被我封印宝镜中。”
“我闭目,将入睡,它们又来问我何时会醒,我厌烦到发怒,我太疲惫又没力气对它们大吼大叫,就冷冷说了句:待你们死光了,我自然醒来。这是我的真心话,当时的真心话。”不知不觉里,赤霓的眼睛红了:“我是神,即便被分割两段我还是神,我真心之言即为深妙重法……它们爱我,见我情形糟糕心中惶恐,见我行将入睡问我何时醒来;我憎厌它们,我说:你们死光时,我会醒来。”
停顿三息,赤霓眼中赤红散去,眸子重新清澈了,但他的声音很慢,几乎一字一顿地说:“我为神祇,言出法随。”
没有叹息,没有情绪波动,赤霓话归原题,继续说起古仙邪念逃出宝镜后的事情。
所有邪念都得脱自由,唯独赤霓还在昏睡。
想要唤醒赤霓,邪念自裁,只要应了赤霓言法,邪念死光了他自然就会醒来;可即便醒来了,以赤霓的虚弱,他也活不了多久。
这是两个大麻烦。
邪念热爱赤霓,想要他能复活,但两个大麻烦摆在他们面前。前者还好说,捐命之苦在于自我挣扎,但自裁本身并非难事,做起来很容易;可后者就太困难了,放眼宇宙穷尽时间,没人能够治好赤霓的‘病’。
但是‘邪念们’到底还是想到了一个可能能够成功的办法……
人的一切疾病,所有伤患损丧,归根结底都脱不开一个最最根本的道理:不能再适应天地。
这是个匪夷所思的概念,不过苏景等人皆有非凡心智,这件事以前从未想过,但是在听到对方抛出题目后稍一琢磨便缓缓点头:草木冲鸟,蛇兽灵长,一切生灵都萌发的前提都是顺应环境、适应天地。
身有伤患身染病恙,身体无法再适应天地,也就没办法再继续生存下去。
赤霓的病没得治了,谁也没办法让他醒来后再继续适应天地。但、如果换个方向呢,如果不去治赤霓,而是去改造天地改造环境改造宇宙呢?
既然赤霓无法再适应这座宇宙,那就把这座宇宙改了,改成让宇宙去适应他!
这是根本没办法用言辞去形容的大胆想法,甚至没办法找出一个例子去比喻,因为所有生灵都在适应天地,宇宙间中发生的一切与智慧生命有关的事情,其根本都是在生灵适应天地。
这就是‘古仙邪念’的野心了,疯狂都不足以形容。
那些邪念也的确开始这样做了。
刚刚离开镜子,他们力量弱小,远不足以改造宇宙,所以他们认真修行,耐心进化;他们的知识严重欠缺,所以他们去掠夺文明,促进进化的同时努力学习着自己能够学习的一切。
漫长隐忍漫长打磨,墨巨灵族内强者无数、墨巨灵对空间和时间有了非凡的理解、墨巨灵几乎掌握了宇宙间所有智慧族类的优点,但他们之中无人立道,因为他们对宇宙充满敬畏的同时,心底存下的最最根本的念头确是:变天!
天不许他们立道,他们也不许自己立道,因为一旦立道,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就变成了天的一部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