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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其逃脱!
拈羽、握剑、掌雷,一大三小四人各自用力,但身形全无稍动,一坐再三年!
人坐了三年,苏景指尖羽毛就挣扎了三年。
三年后,指尖乌羽毛挣扎之势突兀一变,再不摇摆晃动,改作簌簌颤抖、筛糠一般。。。。。。摇为逃、颤将焚。眼见逃脱不去,乌羽居然要自毁暴碎以求解脱。
指尖羽怎样,长剑与雷霆便如何,三尺青锋与三寸雷霆也告颤抖急急,蓄力亦蓄势,随时都会崩碎自毁!
苏景面上从容不再,目光阴鸷额角见汗,显然也拼上了真力,可即便用力之中,他的动作依旧平稳轻柔,空着的另只手抬起。五指如轮于乌羽之上来回轻弹,自上而下、正反两面,弹个不休。
每一弹,都正正压住乌羽前后两次颤抖之间,坏了它的节律就是乱了它的蓄力。既然被‘拿了出来’,乌羽想逃想死都不那么容易。
屠晚与苏晴可学不来苏景的举重若轻,但他们也都奋力学起苏景样子,屠晚弹剑苏晴弹雷,娃娃们都坐不住了,东倒西歪栽倒在地。可就是不松手、不停手!剑和雷都是他俩‘拿’出来的。弹不死它?!
弹羽毛没动静,但是弹剑弹雷的声音着实惊人,一时间苏景体内当当大响轰轰怒鸣交织起伏,仿佛苏景肚子里装了三十个神仙在打仗。
羽颤急急。指弹急急。今时起、五指弹动又三年。
第三个三年过后。羽毛、长剑、雷霆终于平静下里,再无丝毫躁动,苏景面色一松。又静静等候片刻,见其确实‘驯服’了,苏景扬手、张嘴,把羽毛纳入口中,吃掉了。
吃根羽毛勉强还能说得过去,可屠晚、苏晴有样学样,一个吞剑一个饮雷,竟也把手中之物塞进嘴巴、吃掉、吃光!
喉结滚动,羽毛落腹,之后苏景两眼一闭直接倒卧,陷入沉睡。
大人睡了,孩儿们都跟着一起睡。。。。。。大梦几回春秋,一睡再三年。
静坐行功三年,阻乌羽逃遁三年,防乌羽自毁三年,最后沉睡又是三年。
乌羽、长剑、雷霆自虚妄中来,不过其本身绝非虚妄,羽毛也好雷霆也罢,苏景和元婴手中之物皆为他们本身真元的玄变——是想出来的东西,但不是‘凭空’想出的,是淳厚真气转成精气,再将精气补入神念,入冥绝思后的全力观想。。。观想过程即为‘制造’过程。
说穿了,苏景手中的金乌羽,本就是他自己的修元凝结的,不过其间先以气化精、由精入神、再自神还真。
三转之下,清水成灵精、凡铁焠金精、真气炼元精!
最后炼成的‘实修元精’自然要收回体内。若在这十二年修行过程里,手中羽毛逃掉或自毁,这场修行也就败了,不止无功还会损失修为,小小一枚乌羽是苏景整整两成修为所化。
行功后,苏景没什么变化,但三个娃娃把手中物吞入肚子,再睡一觉醒来后,从身形到面庞都大了一点点,从月子宝宝变成了百天宝宝,不提修为单单只看上去就长大了、茁壮了许多。
前后十二年修炼,可看做吐纳行气的一次大周天,金乌正法第十境欢喜儿的修持就是如此。。。如此往复。
每次观想出来的东西不尽相同,若苏景有本事,大可观想一只烧鹅来,这样到最后吞下的时候还能有些滋味。
具体须得往复多少次也不存定数,真要是手段通天,一次行功下来就能突破欢喜儿,若是资质到顶,往复行功一辈子难有精进。只看修家自身的情形了。
醒来后,分神一道和不听去说笑一阵,随后收心敛神再做修持,同样的修持、一般的过程,但新一次修炼时间缩短了些,自十二年变作十一年。
十一年后第三次修持,只用去九年光景。
一次行功的时间缩短,但苏景由虚入实投入的修为更多、小小元婴成长的速度也更快,待到苏景第六次修持,只用去六年光景,体内三枚元婴都长成五岁娃娃的模样。
前后加起来不到一个甲子,元婴就变成五岁僮儿,精进速度算得奇快了,而一次次‘由虚入实’,将真气三转炼就元精,也让苏景的真力与神元得以突飞猛进。每次修行醒来,看着娃娃又大了点、体会着身魄变得更强韧力量变得更强大,苏景乐不可支,这就是修行的乐趣所在了。
此时又有佳客自远方来,三个中土妖精:烈烈儿,阿嫣小母,三手蛮。
三个妖怪结伴同游,玩耍中土,闲聊之中提起了苏景,兴致到了当即动身,穿古阵跨两界来做探望。
多年好友,并肩逃命的情谊千载不变,见面时自有一番亲热。聊聊说说,三个妖怪忽然都告收声,彼此对望了一眼。
阿嫣小母对烈烈儿眯眼睛,烈烈儿对三手蛮扬眉毛。三手蛮针眼似的瞳孔扩大三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苏景警惕:“想干啥?”
烈烈儿笑嘻嘻:“听说黄皮蛮子修成元神了,我们这心里痒痒的,要不要斗斗丹?”
斗丹是妖家的说法,其实就是元神比试。
苏景一听就笑了:“能要点脸吗,我才入元神境界多久,才刚过如意胎多久。你们又做了妖灵神多久。。。你们的妖家身魄怕都得是大人了吧?”
阿嫣小母闻言秀眉微蹙:“倒也是,大人欺负孩子,不像个样子。。。可谁让大人欺负不了大人呢,只能欺负娃娃了。”
三手蛮干脆直接笑道:“当年剥皮大擂我就不服气。憋气千年。来来来,斗丹!”
不久前,三个妖怪在中土游山玩水时,无意间聊起当年剥皮擂台事情。三手蛮不服气啊。。。不是不服苏景现在的本领。是不服当时那场比试自己输得窝囊。当时另外两个妖怪就出主意:苏景不是成就元神了么,咱找他斗丹去,打不过黄皮蛮子。还斗不过他的小元婴么。
此计大妙,正和三手蛮心意,和同伴一起高高兴兴地来找苏景了。。。。。。
话说完,三个妖精同时开口,金色妖丹自腹中飞出!果然个个境界不凡,三手蛮、烈烈儿的元神与本尊同样大小,若按人间境界来算他们都已是‘远游子’圆满了,阿嫣小母的元神稍稍年轻了些,不似莲花妖精那般蜜桃似的甜美成熟,还是个少女模样,但同样妖娆妩媚。
妖怪蛮子都是好斗之辈,想起来什么就是什么,斗苏景他们自知差得远,打起来也没意思,打苏景的小元神。。。让妖怪蛮子感觉兴高采烈的。
远道而来,兴致浓浓,苏景推却再推却,最后拗不过他们,把小苏景、苏晴、屠晚三婴放出体外,对三个妖怪苦笑道:“点到为止,切莫下重手啊。”
三元婴放对三大妖灵,三手蛮对苏景呵呵笑道:“放心,哪能真伤到你家孩。。。。。。”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脆响传来,与蛮子妖灵对峙的屠晚跃起一拳,正中对手鼻翼。
三手蛮的妖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挨打了,哇呀怪叫捂着脸就蹲下去了,涕泪横流。
三手蛮大吃一惊,他可真没想到苏景的小元神竟这般凶猛,莫说妖灵了,就是他本尊全神贯注,也别想能躲开金头发小娃那一拳。三手蛮又气又笑:“黄皮蛮子,你又坑我?”
三对对手,一对打完,屠晚转个圈钻回苏景体内了,三手蛮输得无话可说,唯一安慰就是再去看两个同伴如何挨揍,待他转头再去观望其他战场,三手蛮的瞳孔又猛阔三圈,又惊又气又笑:“是你们两个坑我?”
烈烈儿的元神正向红发苏晴敬酒;阿嫣小母的元神干脆把小苏景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亲亲热热哪里有丁点比试的样子。回想来时决定、回想猴子莲花的怂恿,三手蛮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拔剑了。
阿嫣小母咯咯大笑:“什么样的修家养什么样的元神,苏哥儿的元神就算在小,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妖精胡闹,但胡闹自有胡闹的快活,这份乐趣可是离山上找不到的,苏景开心。
妖精没正经事,就是来看看老友,喝一顿熔岩烈酒,说笑两天两夜,准备告辞时苏景忽然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有件事要拜托诸位。”
说着,苏景向妖怪伸出手。
他手上,一团血色云雾包裹的小娃,赤发苏晴。
妖怪不解:“怎了?”
“替我把他带回中土,回去后其他事情都不用你们管了。”苏景应道。
三个妖怪面面相觑,烈烈儿开口:“不是,你啥意思?”
如果不是妖精恰巧来访,苏景正准备自己跑一趟,把苏晴送回中土。
道理上讲,如意胎、欢喜儿两境,元神要与本尊寸步不离,共做修行;待到远游子时,个别几宗会有‘元神独修、暂别本尊’的特殊法门,但类似办法异常少见。
且不论欢喜儿的元神是否能离开本尊独游远方,单以修行而论。哪有过苏景这样早早就把小元神送走的。
不过苏晴的情形实在特殊,小乾坤内五行循转环环生息,劫中升灵逆夺天命,红头发小家伙是苏景的元神没错,可是他也有自己的智慧。他与屠晚的情形,倒是和阳三郎颇有相似之处:
相依苏景而生、相依苏景而长,若苏景修为精进他们都可以平添实力,可他们也有自己修行的能力——脱离苏景,去做自己的修行。
如意胎时苏晴弱小,动都难动何谈修持;跨入欢喜儿。先塑成灵脉一道。再得苏景六次行运正法滋养,如今苏晴已经颇为强壮,且他有血云护身,远离苏景一阵也照样得活。是以不久前他就开始‘传神’本尊。和苏景商量。他想自己去修行。
“欢喜儿离开本尊自去修行?”大概听过苏景解释,三个妖精都明白了内情,可还是觉得匪夷所思。阿嫣小母瞪大了眼睛。
三手蛮则问道:“这红发小子修什么?怎么修?”
苏景指了指被苏晴缩至薄薄一层、小小一团的十一世界天治劫云:“他修‘劫’的,此去中土参与天劫,入劫则入修持。”
莫耶世界仍是死寂地方,无人无修更无劫数,但中土就不一样了,劫数有的是。
修家修行共有三劫,如今三万年不遇灵元大潮涌动,修行世界正在巅顶极盛时。飞仙大劫可遇不可求、破无量劫数也不算太常见,可小真一劫数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出现一次,赶上‘好日子’一天里出来四道真一劫也不算稀奇。
且中土世界万灵竞生,修行的又何止人之一族,得灵元大潮之惠,荒山野木、深沼大鳄多有开灵生智之辈,从草木鸟兽跨入灵智妖精、从枯干尸死物晋入煞鬼魈怪,都是要经历劫数的。
苏晴要做的修行,就从中土世界这层出不穷的天劫中来!
烈烈儿听得新鲜,怪笑道:“便是说,以后这小子会满天追逐劫云?那他追入劫云后,劫数是会变强还是变弱、或者干脆消失?”
苏景摇头:“劫数还是劫数,该怎样就怎样,该打谁就打谁,这一重不会变,苏晴要的不是劫数中藏蕴的力量,而是劫中气意。”
追劫云、修劫意,但不会坏了那道劫,否则岂不是坏了别家修士的修行。
对苏晴的修法,烈烈儿闻所未闻,又追问道:“红发小子这样修行,修到极致会怎样?”
“前阵子打月上天,月宗教内不是设有使者号称代月巡天么。苏晴修到人间极致,也是个差不多的说法:代天掌劫。”有关苏晴修行的事情,苏景一清二楚,笑着说道:“代天掌劫之后,若再向上炼就不再是人间事情了,须得还劫于天、飞纵天外,那时会怎样,现在我也不晓得。”
阿嫣小母忽得一声笑,柔柔美美,得意洋洋:“他是你的元神,他代天掌劫,岂不就是你代天掌劫?”
这般说法是没错的,小师叔虚怀若谷,一个劲地谦虚,三手蛮从旁边看着,问小母:“就算苏景代天掌劫,你又得意什么?”
阿嫣小母的得意挂在脸上,谁能看不出。小母斜视三手蛮,嫌他明知故问的样子:“我男人代天掌劫,我自然得意。”
苏景失笑摇头,随后互道珍重,送别三位怪物朋友。
丽山脚下,重新安静下来,但苏景并未马上修行,心中一道念头送出去,几息过后身前金光一闪,阳三郎来到面前,小金乌同行,坐在三郎头顶,舒舒服服的样子。
小金乌喜欢借人头顶栖息,这毛病被苏景惯着许多年,一直未改。
阳三郎一贯的样子,扬下颌、不耐烦:“何事喊我。”
“前阵你和我说过,如今真髓入初阳,单就炼日而言,不再用小金乌了。”苏景先说一句旧话,待阳三郎点头后他继续道:“有个事情想和你商量下。。。。。。”
阳三郎就是太过骄傲,其实脑筋一点也不差,不等苏景说完她已经猜出大概的意思:“你要带她修炼?”说着、冷笑:“到现在,铸日我独力亦可尽全功,不过铸日过程于金乌一脉是大好修行过程,以后不是她帮我,是我带她修行。真不是看不起你,你的修力本领胜于我,但调教这个小家伙你比我差得远。她跟你去修炼事倍功半。”
苏景没接阳三郎的话茬:“你先看看这柄剑。”说话间自挎囊中取出那柄墨色沉睡的残剑,剑匣打开,七截残剑呈现阳三郎面前。
乍看、没什么;细探、察觉到极浅淡的墨沁。
阳火与墨色互相克制,对剑上气意阳三郎憎恶异常,皱眉道:“腌臜东西,直接毁了就是,还留着作甚?”
苏景摇摇头,扬手搭在了阳三郎的肩上:“你再探一探这柄剑。”
屠晚散起剑意,自苏景手心注入阳三郎身内,阳三郎先放松再提神,素手探出拿起了匣中一截残剑,片刻后脸色骤变:“神器陨落?”
敌对、厌恶先抛开一旁,只凭剑内沉睡的浩瀚墨元,此剑未被‘嘎巴’之前就当得‘神器’之称。
探过这柄剑,阳三郎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再变,望向苏景:“你。。。是想让她借此剑。。。炼就一头墨色金乌?!”
五千字,今天的更新。(未完待续。。)
第九五九章 掌剑驭墨,瞎猜齐惠
探过这柄剑,阳三郎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再变,望向苏景:“你。。。是想让她借此剑。。。炼就一头墨色金乌?!”
说着话,阳三郎猛一挥手,态度坚决:“不可能,这般做法会害死小家伙,只要有我在一天,此事休要再提。”
到底是心意相通,苏景才一开口,阳三郎就猜出倪端,但因此事两人以前从未谈到过,此刻阳三郎只猜对了小半。
阳三郎已然动怒,苏景却笑了:“咱能不能不这么急性子?要挥手跺脚,好歹也等我把话说完以后。再说也就是拿不准主意,这才请您们来商量。”
阳三郎没表示,她头顶上的小金乌比较讲究,对着苏景点点头,另送上‘嘎’一声怪叫,及时附和。
“残剑之中藏蕴的墨色太重,”苏景继续说道:“至少现在,我是不想动也不敢动它的,不过咱家有人胆子大,最近一直在和我商量,打算动一动这柄墨家神剑。”
苏景挥袖,唤出了屠晚,伸手拍了拍金发小子的头顶,苏景对阳三郎道:“就是他了。”
阳三郎反问:“就凭他?”
苏景在莫耶‘拖家带口’,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其中修为最高的那个非苏景莫属,几枚元婴是不错,可比起本尊来就差得太远了,连苏景都动不得的残剑,屠晚敢打它的主意?
屠晚就打了这个主意。
阳三郎来了些兴致,弄了个石墩到身前。坐了下来,对苏景道:“你说说看。”坐下同时阳三郎一伸手,把屠晚抱到了自己腿上。
屠晚脸色陡变。。。长了个婴孩模样,可他什么时候也不曾把自己当成娃娃,堂堂神剑、笑傲仙佛,被个女人给抱腿上去了。。。没得说,玩命挣扎,奈何力气大不过阳三郎,挣扎不脱,正恼怒时只觉头顶微微一沉。小金乌从阳三郎头上跳到了屠晚头上。三只爪子在金色头发中刨了刨,坐好了,舒舒服服的,好像小母鸡趴窝。
屠晚赶忙扬手去揪头上金乌。小金乌不走。用嘴巴啄他手。
对面三个家伙闹着。这边苏景说着:“他想修此剑、掌此剑、化剑中力为己用、化残剑之身为己命。”
阳三郎一只手抱住屠晚,一只手去梳理自己的头发,以她的心思和见识。自是能明白苏景之意:“根子上算,屠晚是剑灵魄;这柄墨家剑有身、有力却无灵无意。孤魂野鬼儿遇到了无主肉身,天作之合啊。。。你想说的是这个道理?”
苏景才一点头,阳三郎就冷笑起来:“道理上是对的。。。立志搬山,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迟早有把山搬掉的时候。。。就给他子子孙孙无穷匮,千秋万载过后再看,那山还不是岿然不动!只道理对有什么用,力所不能及,口中道理不过说空话、吹牛皮。”
苏景摇头,手拍剑匣:“你可知这柄墨家剑丧在谁手中?”
何须说答案,阳三郎察言观色便告明白,情不禁瞪大眼睛:“不会是他吧?”素手指向正在自己腿上扭啊扭的金发小子。
苏景笑:“中!墨家剑一代神器,落到今日田地,变作残缺模样,全拜屠晚所赐!”
阳三郎惊笑,低头对屠晚道:“看不出,你当年经有这等本领!如此说来。。。曾几何时,娃娃你也是耀天神剑!”说着,她伸手去捏耀天神剑的脸蛋。
耀天神剑脸都黑了,挣不脱阳三郎的怀抱打不掉她的手也赶不走脑袋上的小金乌。好在阳三郎不过分,捏了两下就放手了,对苏景道:“就算屠晚不凡,就算他当年不弱于墨色剑,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与现在没太多相关,如今他的神魂与残剑中的墨色相差遥远,驾驭不来的。小小乌鸦想要举起大山,全无机会,只会把自己一头撞碎在山岩上。”
苏景摇头,应道:“屠晚通解墨色。屠晚的前生往事我了解不多,他自己也记不起很多,唯独一重他笃定无比、我也真正相信:他曾在漫长念时间里与墨巨灵恶战不休!他打过的墨巨灵、墨色军、墨家器,数量之众远胜你我想像。嫉墨如仇,可也真正了解对头。五岁的娃娃掌管千里家产,普通孩子无法胜任,不过若是这个孩子极精生意、对家门产业了若指掌呢?未必不可一试。。。此举冒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