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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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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零碎宝贝,一定是门宗里了不起的人物。”

    苏景望着两个胖子离去的方向:“我若真是离山了不起的人物,早就一剑把你斩了。”冷冰冰的声音落处,苏景周身突然火光再起,元吉天都火翼展开,振翅便逃!

    ‘嘻嘻’一声欢笑,才告飞起的苏景只觉身后微微一沉,女童已经追了上来,稳稳当当地趴在他的背上,在他耳边轻松笑道:“不乖,要受罚的。”说着,那双肉嘟嘟的小手一转,左手按住苏景肩头,右手就扯住了他的一片火翼,用力一撕。。。。。。…;

    只是法术幻化的火翼,真的被这头小小恶魔撕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剧痛,苏景法术被破掉同时,经脉也被邪劲猛冲遭受重创,自半空中栽向地面。

    而女童那串欢快笑声,陡然变成了惊呼!一道金光急闪如电,苏景的剑。

    境界相差天地遥远,凭着天都火翼怎么可能成功逃走?明知无望还要逃,不是苏景自讨苦吃,他只盼着这个邪囡能‘说话算话’:哪只手动就斩、哪只脚迈步就断,若是动翅膀呢,是不是也要来撕?

    天都翼由阳火精元化形,根根翎羽惟妙惟肖,紫凰庚金剑羽就藏于其中,行迹无可寻、阳火同源剑羽气机尽数为火翼遮掩。

    白天在应付九鳞峰的考教时,若苏景以火翼藏剑羽,只怕任夺也无从辨知,但那是同门较艺苏景不想下杀手,是以只把剑羽藏于怀中,惊退对方即可;而此刻还有什么好说的,苏景只恨另外九十八根剑羽尚不堪用!

    嘭的一声闷响,苏景重重摔在地上。。。。。。娃娃的笑声再度响了起来,但比起之前略嫌沉闷,邪囡满口鲜血,牙齿都松动了,但那根射向她口中的剑羽被她死死咬住了,终归未能洞穿她的咽喉。

    邪囡两腮用力,剑羽哀鸣半声,被她硬生生地咬断、吐到了地上。红殷殷地舌头伸嘴巴,邪囡表情贪婪、舔食着自己的血,由此口齿变得不那么清楚了:“居然还有花招,你这个人太麻烦,我得吃你一只眼睛。。。。。。咦?”

    邪囡饶有兴趣,看着苏景手里拿着一柄剑,费力撑着自己站起来。

    真正山穷水尽了,苏景只剩这把剑了,浅寻送他的剑。

    邪囡满脸善意,对着苏景摇头:“就吃你一只眼睛,保证不吃耳朵鼻子,快坐下歇着吧。”说着,她还怕苏景不肯停手似的,又加重语气劝道:“我若能逃出离山,没准不会杀你呢,你很有趣,受我一道禁制,做我的独眼小小狗儿,帮我咬大狗。”

    苏景不矫情,只是实话实说:“你不明白。现下你抓了我,赶明是要用我来要挟离山其他弟子的。”

    邪囡先点头再摇头:“是这么回事,我哪里不明白?”

    “你不明白,我丢不起那个人。”苏景平平淡淡地讲出心里话,终于站好了,继而,拔剑。

    “花招那么多,修为却差得不行,还道你是个绣花枕头,没想到小小年纪居然养成了剑意。”邪囡再次显出意外,随即露出一对小虎牙,欢欢喜喜地笑了起来:“以前我也练过剑,可惜,剑被你们离山的人给打碎了,现在只能将就用这个了。”

    说着,从口袋里又摸出了两根手指,一根被她塞进嘴巴,她的零食;另一根被她捏在手中,她的剑。

    死人手指,苍白且僵硬,虚点苏景眉心。

第八十九章 都是我杀的

    破晓时分。

    剑尖儿剑穗儿手拉着手从红鹤峰下来,去往光明顶。今天是初一,循例要为苏景替换起居、修行等诸多应用之物。

    一路说说笑笑,姐妹俩的话题不离昨日九鳞峰考教苏景之事,但才一靠近光明顶,说笑声立时中断,双姝面色陡变:

    小小院落荡然无存,残碎尸体散落四处,水淹火烧新痕斑驳,光明顶上一片狼藉!

    先是大骇继而大惊,双姝立刻捏碎木铃铛传讯师尊,同时亮出飞剑护身,疾飞光明顶去查探。

    不过片刻功夫红长老当先赶到,一见光明顶的惨状,她的俏面也变了颜色。

    红长老的见识自不是剑尖儿剑穗儿能比拟的,光明顶上倒处倒伏的残尸,只要还能看得清面目的,有半数她都识得,另外一半不认识的,她也曾听说过:无一例外,都是关押于白狗涧的重犯。

    白狗涧出事了。红长老只觉得头皮发炸,还来不及细想忽然不远处传来传来剑尖儿的惊呼:“苏景在这里。”

    呼喊声未落红长老已经闪身近前。

    苏景躺在地上,满身血污生死不知,他的右手边是一柄平凡长剑,咋看上去完好无损,但用手稍稍一碰,剑形立刻崩碎,化为齑粉随风散去,转眼消失不见;苏景左侧是一具又矮又壮的中年人尸体,此人死状凄惨,除了心口有一道致命剑创外,还被人开膛破肚,五脏六腑都翻得乱七八糟,若是苏景干得话。。。不知道他要从尸体肚子里找什么。

    十足意外、十足惊喜、十足让红长老觉得诡异的,苏景还活着,经络遭受重创,身上大小伤痕无数、体内真元散乱不堪,但明明白白的,此子还有微弱呼吸、心脏还在轻轻跳动。。。。。。

    很快离山门下的重要人物悉数赶到,众人分工有序,把苏景送到水灵峰医治、有人留守光明顶检查、有人赶赴白狗涧查探。

    不久之后消息传回,白狗涧重狱被破,其中镇压的二十一名凶魔悉数逃脱,平日镇守白狗涧的离山弟子无一幸存,尽遭残害。

    白狗涧中防备森严,且每个凶魔身上都设有重法禁制,他们是如何脱开桎梏、甚至驻守于此的离山弟子都没来得及传讯就被他们杀灭一空,此事甚为可疑。不过相比于另一件事怪事,这点疑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

    二十一名逃狱重犯,十三个死在光明顶,其中包括最最凶名昭著的墨灵童;有五个死在从白狗涧到光明顶的路途中;另外三个死于白狗涧内。

    重犯的确逃出白狗涧,但没有一个得脱活命,全被人杀了。

    验尸细节,廿一邪魔中有两个死相最好:赤发天魔与黎娘娘,先被一剑穿心、随后又被搅碎元神,落了个全尸;修行朱蛙邪法的哈先生死因与前两人相同,但是不知为何尸体又遭剖腹;剩下的十八个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统统尸体残碎,被至强锐意割裂成二三十段。

    再追究细节痕迹,离山长老还原恶战经过:光明顶上先暴发恶战,诛邪之人杀尽入侵光明顶的邪魔后,又奔赴七十里外白狗涧,沿途诛杀五人、重狱内杀三人,真正是除恶务尽。

    至于白狗涧中倒毙的离山弟子,一看致命伤势就明白他们死于邪魔的神通,虽然也被碎尸泄愤,但是和犯人的死法迥然相异。

    与红长老刚到光明顶时一样,离山众多长老、高位执事和重要弟子人人都觉得心中惊悸。。。。。。…;

    ‘够资格’被离山永世关押的,无一不是老魔巨孽,都曾在修行道上呼风唤雨招摇一时,这伙子人逃了出来,匿藏于星峰之下,若他们偷袭发难,强若离山也非得吃大亏不可。天幸他们都死了,可杀他们的人又是谁?

    不可能是苏景,就凭他?随便哪个老魔啐口唾沫足够淹死他十次;但若不是苏景,这附近根本没有别人。

    红长老手中握住苏景那块已经碎裂的真传命牌:“会不会是命牌中封印的神通,助小师叔杀灭魔头?”

    发生这种大事,长老们哪还顾得上平日里的小小隔阂,任夺缓缓摇头:“不可能,就算陆九祖亲至,怕都无法做到,何况他老人家封下的神通。”

    此时又有消息传来,负责查验尸体的长老有了新发现:一个叫做‘鼓道人’的犯人只是身体被搅碎,元神得以逃脱不知所踪。

    离山秘法传承、高人辈出,通过尸体查看大修家是彻底魂飞魄散还是身死元神遁,他们有这个本事。

    鼓道人是九境邪修,元神只是胎儿之形,离开身体庇护活不了多久,元神力量孱弱无力作祟,已经不足为患,但若它还存活离山众人就能知道事情真相,长老们二话不说,立刻带领着精锐弟子展开搜索,务必捉到鼓道人的元神。

    至于苏景,经过水灵峰问诊后确定性命无碍,但一时三刻休想能清醒回来。

    。。。。。。

    昏迷九天之后,苏景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一时间尚不知身在何处,苏景脑筋混沌、目光迷惘。

    忽然,一个年轻女子闪入视线,笑容从容优雅:“师叔祖醒来了?”语气中的欢喜让人觉得亲切舒服。

    离山真传之一、出身水灵峰的扶苏。

    认出眼前人,神智随之复苏,之前发生的事情立刻呈映脑海,苏景的心思还陷于光明顶的苦战,陡地坐直身体,旋即剧痛传来四肢百骸发肤屋内无一不疼,惨叫着他又摔回榻上。

    扶苏赶忙抢步上前:“师叔祖小心。”

    一疼一摔,难受则以,但也让苏景更清醒了些,见到同门弟子、再看看房中情形就明白自己已经脱险,可是心中的疑惑更盛,脱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或许是给他送过贼赃的原因,在苏景面前,扶苏少了一点端庄熟雅、多了些许俏皮活泼:“师叔祖还问怎么回事?全离山的人都想来问您老到底怎么回事。平时韬光养晦深藏不露,看上去不过三境的小小修士,怎就会纵剑成狂,一人一剑大杀四方,诛灭所有了白狗涧逃狱邪魔。”

    苏景乐了,没心没肺的:“乍一听还以为你说的是我呢。”

    扶苏笑弯了眼睛:“说的就是您老,绝不会错。这可不是我编的,有人证的,言之凿凿。”

    苏景笑不下去了。

    低头寻思了好一会,他示意扶苏把自己扶坐起来,认真问道:“什么人证、到底怎么说,你给我自己讲一讲。”

    ‘人证’不是人,是个失去躯壳的元神,鼓道人。

    离山高手没用多少时间就搜寻出鼓道人的元神,那时它已垂垂将死,且神智完全混沌,说出的话颠三倒四词不达意,几无重点可循。

    “鼓道人没说上一阵就魂飞魄散了,长老们把他死前的胡言乱语好一番揣摩,虽然没能得出准确意思,但大概。。。好像。。。是你化身疯魔,御剑暴起杀光所有人。”…;

    鼓道人没能给出准确的口供,复苏所说的‘推测’来源于鼓道人反复大吼的‘小心那小子’、‘剑魔化身’、‘离山弟子’等几个短词乱句。

    扶苏身份斐然,仅次于掌门与诸峰长老,是以对鼓道人的口供她有资格知晓,大概把此事交待过,扶苏反问苏景:“长老们都盼着您快快苏醒,好向您印证事情具体经由。”

    可惜,事情的经由苏景不知道。

    不是装傻,他是真的不清楚。当夜自己手段用尽,只凭手上最后一柄长剑与邪囡死斗,对方以‘指’做剑催动起一道巨大剑影,他则只觉脑中一声轰雷巨响、眼前天地尽化血色,旋即一无所知,直至苏醒。

    若苏景‘泉下有知’,一定以为当时脑中轰鸣、目见血色是因为中了邪囡的剑、身死道消矣。

    另就是在听扶苏讲述现场情形时,苏景心思微动、以一丝神识去探自己的锦绣囊,随即又暗吃一惊:被蛤蟆怪吞掉的冥明尊、被邪囡咬断的庚金剑羽、被他扔出去吓唬人的十三鬼身,竟都被收了回来、安安静静地躺在锦绣囊中。

    苏景继续摇头,没去回答扶苏所问,先放出一只乌鸦讯问妖奴伤势,黑风煞和裘平安都没事,伤得比苏景轻得多,在妖气充盈的洞天中休养,用不了多久就能尽数回复。

    苏景放心了,至于其它想不清楚的事情,此刻实在懒得多动脑筋,口中换过了话题,和扶苏闲聊了起来,问明了自己昏迷多久、身在何处等事情,随即笑问:“真传弟子修行为第一要务,水灵峰上又有诸多医家圣手坐镇,怎么会劳动你的大驾,我这点伤势哪用得到你亲自照顾。”

    扶苏情不自禁压低了声音:“若是师父给你问诊查伤,以他老人家的秘法,只要你三个月内服食过‘天香镇元’他都能查探出来,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我非来不可!”一边说着,她的目光也开始闪烁,果然不是做贼的料子,几年前偷过一次东西,到现在还忍不住心虚。

    怕苏景最近吃过天香镇元、更怕师父在疗伤时看出端倪,一听说苏景出事扶苏立刻就从她清修的星峰赶来了。她是水灵峰风长老最得意的弟子,有她代劳风长老乐得清闲。

    就是扶苏此举稍嫌孟浪,有些关系亲近的姐妹笑她‘莫不是对他动了什么心思?’,其他弟子不敢直接和她打趣,但心里想一想、私下谈笑几句总是难免。为了遮掩做贼事,扶苏忍了。。。。。。

    闲聊之中,扶苏又为苏景问诊,确定他伤势无碍、只差休养功夫后,她起身出门,把苏景醒来的消息报于门中前辈。

    长老们进门,剑尖儿剑穗儿仗着师父的宠溺和跟苏景的交情也一起进来,诸长老免不了的一番客套过后提及正题,讯问事情经过以及众人最最关心的、众多邪魔到底是怎么死的。

    苏景眨了眨眼睛:“嗯。。。此事。。。他们都死了。。。。。。是啊,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心虚之情只一闪而过,小师叔就变得目光清澈义正言辞,口齿清楚起来:“白狗涧重犯伤我门宗弟子、冒犯八祖道场,凡我离山弟子人人得而诛之。当谨记,除魔卫道,我辈义不容辞。”

    长老们寂静无声,没人知道应该说点啥。

第九十章 旷古烁今

    反应最快的仍是红长老,躬身道:“谨遵师叔教诲。”

    其他长老也是一个样子,躬身行礼重复:“谨遵师叔教诲。”礼数严谨声音整齐,但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干巴巴。

    起身后,又是一阵寂静。大伙真心不知晓的该怎么说他。

    过了片刻任夺开口:“妖人居心险恶胆大包天,个个该死,这一重自不必说,只是他们都死于师叔手下。。。。。。还请你仔细解说。”

    苏景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任夺岂能让他不开口就蒙混过关,继续道:“此事关系重大,务请实言相告。”

    苏景露出来了为难的神色,又在任夺几次催促下,终于应道:“罢了,诸位都是我离山栋梁,便直言相告吧,是陆师叔传承于我的绝顶神通!”

    说不清的事情就往陆老祖身上推,无所对证的牛皮永远戳不破。说过后苏景又一本正经的嘱咐道:“陆师叔曾叮嘱于我,这绝顶神通不容外人所知,你等不可泄露出去。”

    什么神通能让一个三境小修杀光一群魔头?任夺口气冷淡:“小师叔说笑了。”

    六个字,任夺收声。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苏景的话太荒谬,以任夺的身份都不屑去辩驳。

    ‘不屑’是态度,但并非真的不反驳。任夺人老成精,其实以退为进,等着苏景瞪眼问一句‘我又何曾说笑’,他再开口直斥,如此一来这番交谈就从‘晚辈向小师叔求证’变成‘苏景苦苦解释’,其他且不论,至少词锋和气势任夺稳占上风。

    不料苏景根本不吱声了,洒然一笑,无声之语不言而喻:爱信不信,有辄你想去。

    没能抢到语锋,任夺的大把道理反倒被闷回肚子里没法说了。任夺闷立于当场,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头再开口,只有微微侧头,把一个眼神递了出去。

    站在任夺身旁的一位虞姓长老不慌不忙地开口了:“白狗涧二十一名重犯个个邪法惊人魔功了得。这些魔头凑在一起,陆九祖的寒月天河剑固然绝顶于世,只怕也力有未逮。”

    虞长老与任夺一向交好,不过他本人平时并不招摇,成天笑呵呵的,看上去老好人一个,说完后稍加停顿,又补充道:“弟子不敢指摘陆九祖,只是心存疑惑、就事论事,陆九祖亲至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只凭他老人家传下的一道神通。。。。。。”

    “一夜之间斩杀那二十一个魔头,陆师叔做不到么?”苏景想了想,居然点头附和:“的确做不到。。。。。。以前做不到、以前他还在离山时的确做不到。”

    苏景加重了语气,声音响亮起来:“只是诸位不晓得,师叔最后一次下山之后,又得奇遇炼就惊世神通!”

    虞长老摇头:“陆老祖最后一次下山至小师叔归山,前后加起来不过二三十年的工夫,纵然陆老祖得了机遇造化,这短短工夫也不够炼化一道大神通的吧。”

    任夺、虞长老等人亮明了架势,今天是一定要把事情较出来个真章的,苏景耐心得很:“普通修家自然是不够时间,但陆师叔是什么人?非常人非常事,他的修行又岂是我们能够揣度的。”

    “这个。。。。。。”虞长老面色踌躇,似乎不愿和师叔争论、却又因‘真义所在’不能不说:“小师叔说的道理是没错的,但若只是道理的话,未免成了空谈。”

    苏景微笑摇头:“本以为不用多说虞长老就能明白的。”…;

    虞长老恭恭敬敬:“弟子愚钝,请小师叔指点。”

    苏景却不再理他,转头望向了剑尖儿剑穗儿两姐妹:“你俩可知,白狗涧中关押的魔头,都是什么样的修为么?”

    剑尖儿脆生回答:“九境如意胎或以上,无一例外,都是元神境界。”

    苏景嗯了一声:“便是说,他们都还是修家,尚未成仙。”

    诸多前辈在场,剑穗儿不敢笑,不过语气轻松:“这是自然,若他们中有仙家,一来早就飞升仙界不存于中土,另则。。。就算他们还在世上,怕也没有敌手了,岂会被咱们抓来关押。”

    苏景追问:“照你们看,以这些魔头的修为,有资格抵御最后的飞仙大劫么?”

    剑尖儿瞪大了眼睛:“最后一道升仙大劫?绝不可能,魔头们的手段虽强,但还远远不够登仙的资格。”

    剑穗儿顺嘴帮腔:“若他们的劫数到了,只有灰飞烟灭一个下场!”

    苏景把话题从魔头引到天劫,继续发问:“登仙最后一劫很凶猛吧?”

    前辈怎么问自己就怎么答,这一重是绝不会错的,剑尖儿如实回应:“修行本是逆天行事,那劫数就是天道阻止修家飞仙的最后一道关隘,动用九天之力、引寂上杀灭之雷入劫,蕴乾坤怒、天地威,是这世上最最凶猛的力量。”

    苏景点了点头:“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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