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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顾小君心中又升起另外一问:“你的人。。。少了许多?”
损煞僧原为两千余众,可血庙前显身的不过六百众;沉冤郎就是血衣奴,来自削朱沉舟兵精锐,共计两万,如今三卒归一舟,大湖上两千白骨兵舟;恶人磨更是泱泱大军,刚听苏景说只剩下三千人了?
人数对不上了。
幽冥西仙亭、人间玄天道,这些凶兵连番参与大战,有过不小的伤亡,但也不会只剩这么少。
苏景应道:“阿骨王袍不收残兵老弱,筛选下去了一批,不过王驾专权,为我效命损丧、淘汰兵马能直接投入轮回,下一世为人、托生殷实康乐之家。”之后苏景挥手收了血庙大湖和战旗。云驾再起继续飞驰,这才转头望向赤目,去应他的问题,笑道:“你来看!”
手一翻,苏景自袍内取出一柄瘦骨折扇,腕子微抖‘哗’一声折扇打开,正面两字:绣色。瘦金体,陪着三根青竹几枚飘翎,说不出的精雅,一方朱红古篆落印仔细辨认:阿骨王印。
扇子翻转过来。却是大失体统、大伤风俗的春色艳绘。六条蛇女彼此纠缠,赤身相绕正缠绵,个个星眸迷离双颊潮红,檀口半张欲色盈面。她们的手上、身子的动作、姿势就更不用提了。但非说不可的。艳归艳靡归靡,‘画工’却如神鬼笔触,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血脉贲张。一扇春宫。
王袍若是活的,算得趣人。给六条蛇安排了一只春宫扇做炼府道场。
赤目爱色更爱宝,登时跳起来双手牢牢抓住苏景的腕子,把自己吊在本尊身上:“苏锵锵,我为你操劳毕生,我为你风火闯荡,我为你披肝沥胆,我为你。。。。。。”
“给你拿着。”苏景听不下去了,先把赤目放在地上,再把‘绣色扇’递到了他手中,一来扇为王袍法度,‘**媚娘’在扇中就等若在袍内,拿出来也无妨不会耽误它们修炼;二来宝物在三尸手中与苏景手中全无分别,既然赤目如此喜欢就让他拿着便是。
赤目大喜,一褶一褶合起扇子,又哗一声抖开,啪啪啪地给自己扇,那千万斤的快活全都挂在了脸上。真人为义气之辈,得宝物不忘同伴,给自己扇了几下,又去给苏景、顾小君和两个矮子兄弟扇风。
苏景再抖鬼袍,连四扇屏风摆放面前,正是迦楼罗那副两面画卷,不知是不是王袍‘偷懒’,直接把长绢做成了屏风。四扇屏,扇屏顶头都有一个狰狞大字,接连一起:是人是鬼。
字墨泼溅,气意饱满如天神喝问:是人是鬼?
屏风上的行善亦为恶的凶物,是人是鬼只凭阿骨王一声号令!
是屏风,但另又奇妙之处,端放原地不显什么,但主人一动屏风便氤氲开来,失了形质却不改图绘,化作一片浮光幻影,悬浮主人身后三丈地方。
雷动天尊最近修心养性,蓄起三寸胡须,正看像大毛笔尖侧看如山羊胡,天尊手捻须髯:“是让万家生佛,还是让血海泼天?也只有本座能约束得这些小家伙了。。。苏锵锵,我为你殚精竭虑,我为你生死不吝,我为你不闹洞房,我为你。。。诶,对了,不说了。”小短手伸出,接过了苏景递给他的大屏风。
绣色扇、四扇屏后王袍再震,天忽然黑了。苏景身后,赫赫然,挂红结彩宽敞喜房一座,红花簇拥喜匾高挂:花烛夜。
门屏开放清晰可见,一拉溜十二位盛装新娘端坐红床,合欢喜盖笼罩螓首,只隐约可见十二位新娘子的下颌尖尖,莹莹如玉,何须掀盖头,只看这一线景色便知她们芳容无双。
与四扇屏有些相似的,主人不动‘新娘’不动,主人一迈步,洞房立刻化形变作十二台红红花轿,有鬼身轿夫担了,不过新娘不上轿,步履款款跟在主人身后,花轿再其后,也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群小帽红袄的‘闲杂人等’,吹拉弹唱锣鼓钟磬,喜庆调子顷刻大作。
“你为我剑惊鬼神,你为我阴阳闯荡,你为我诛妖辟邪。。。”这次不等拈花开口苏景就主动笑道:“花烛夜,你带着。”
花烛夜归了拈花,拈花本来开心得很,可一想盖头下的新娘模样,又有些闷闷不乐了,带着新娘子们在苏景云驾上转了两圈,回到原地对赤目皱眉道:“真人啊,我有忠言逆耳,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你这扇子实在有伤教化,不妥得很,尤其不配你仙家身份啊。”
“咱俩换?”赤目眨眨红眼睛。
“好啊!”拈花伸手就去抢赤目的扇子。
这一更晚了,不好意思,啰嗦解释下,还是头疼,然后睡了一觉,娘嘞,醒了就不疼了,赶紧写~~(未完待续。。)
第七三五章 第二条路
拈花实在不喜欢‘花烛夜’十二新娘煞,赤目倒是觉得‘一房子新娘’的宝贝,比着一扇子蛇妖美人更威风,痛痛快快地和拈花对换了宝物。苏景一行继续飞驰,去往封天都。
芙蓉塔法度加持完毕,此间故人拜访一圈,阴间事情暂告了结,苏景打算回阳间去了,那条阴阳路是尤大人借用一品冥殿力量开辟的,想要回去非得去封天都不可。
一路平安无事,抵达封天都见过尤大人。
寒暄几句过后尤大人引路带他们去往后园,正待施法开路时,尤朗峥忽然眉头紧蹙,面露惊诧!
几十年休养生息,阴阳司政务早已恢复正常,这幽冥中还能让尤朗峥皱眉的事情实在不多。苏景什么也未能察觉,但他好歹是阎罗钦封的阿骨王,幽冥有事不能不理,见老大人面色有异正待开口相询,不料尚未及出声,突然间一声洪钟巨响震彻磅礴冥宫。
时刻追随于尤大人身边的小鬼差妖雾低低一声惊呼:“昧明钟!”
昧明钟,自封天都总衙兴建之日起就陈列于此,专做‘凶物越境’示警之用,上次这口钟响起来,还是小不听发动玉皮蛋进入幽冥来寻找心上人的时候。不过那一次钟声敲响可不是因为不听。
钟鸣,因不听手中的盆景、藏身盆景内的大圣!
昧明钟响,只为一种人:贵为金仙、大圣、活佛一类仙佛人物。
今日昧明钟再做轰鸣,又有仙家在外域而来、踏入幽冥地界!这让尤大人如何能不皱眉吃惊。钟声未落人影闪烁。本来正埋头处理公务的另位一品判花青花急急赶来与尤大人汇合。
苏景知道这钟声示警的来历,一样心中诧异:有仙家来了?是秦吹出关来找自己还是有新的归仙到来?
但更奇怪的是,大钟一声轰鸣之后便告沉寂。。。。。。昧明钟,三声响,仙佛越界入幽冥。此乃‘规则’,永远也不会改变:要么三声钟、仙佛来;要么大钟不动一响不响。从来不曾有、将来也不该会有大钟之响一声的道理。
又等了片刻,后两声钟声再未响起,一位王公、两位大判面面相觑,全不晓得究竟发生何事。
很快尤大人反应回来,扬手点眉心动阴识勾连冥宫法度。查!同个时候花青花也将一道官印大令打向天空。瞬间一品大令传遍幽冥,一万三千判官个个领命,追查何等怪物越界。
诸多判官留意辖地自不必说,封天都冥宫的遍查天下的法度才是真正神奇。充其量盏茶功夫就有了结果。尤朗峥眼中戒备散去。可面上的神情却愈发古怪了,转目望向苏景:“若我没记错,阿骨王在阳间有一位妖精朋友。天生异种、九头相柳。”
待苏景点头,尤朗峥大修一挥,面前空气涟漪掀荡,眨眼化作一面冥镜,镜中只见一片阴山野林中,小相柳着青衣、狭长双目微微眯起,正做四下打量。不知是小相柳修为大进之故还是异兽天生感识敏锐的原因,很快他就向着‘镜子’望来,似是察觉有人窥探他。
但不等他做仔细探查,四面八方鬼哭狼嚎传来,阳身人物带着一身新鲜**的血肉出现在猛鬼地盘,这还得了,那股无以遮掩的香气远飘各处,大小鬼煞都赶来开饭。
小相柳冷笑森森,转身向着呼喊声最响亮最犀利的方向迎去。。。。。。
“相柳来幽冥了?”苏景愕然。
尤大人点头:“正是。”
“那钟声敲得就是他?”苏景再问。
尤大人第二次点头、第二个‘正是’。
“为何钟声只做一响?”苏景第三问,尤大人微笑:“阿骨王问得好。”
问得真好,尤大人也不知道答案。哪还又怎么废话,小鬼差代为指引,苏景振翅飞天,急匆匆去找小相柳去了。幽冥广博,纵然苏景飞驰如电也足足跑了一天多。待赶到地方地方,苏景人在高空鸟瞰地面,笑了:
小相柳所处方圆百多里疆域,密密麻麻恶鬼蜂拥,汇聚成汹涌鬼潮,向着那团‘热血鲜肉’疯狂扑击。而小相柳几乎不动地方,谁靠近他身周十丈范围,他便杀谁。一天时间里斩杀恶鬼无数,脚下死鬼尸首堆积成一座巨大尸丘。
相柳不是走不了,他根本就不想走,就站在原地等着恶鬼们扑上,杀戮无边,正是他的大好享受。
果然是九头蛇。
小鬼差妖雾扬手挥令,口中叱咤如雷:“一品判尤大人大令在此,此人为我阴阳司贵宾,尔等还不。。。退!散!”
手中令牌赤光暴涨,将绿幽幽天空都映照得通红如血,恶鬼再如何凶猛也不敢违背阴司大令,立刻停下攻势,遥遥向着天空叩拜势力,之后轰轰散去。小相柳的灵识远播,苏景又未藏匿气意,是以九头蛇早就探到朋友到了,但直到此刻才撩起眼皮望向苏景:“你怎么来了?”
“我还想问你呢,”苏景敛翅落地,一样问题还回去:“你怎么来了?”
。。。。。。
阳间世界,离山深处,深邃地宫中,沈河真人面沉如水。林清畔就在掌门身边,眼中隐透忧虑。
掌门人出关了,但并非行功圆满自行破关,他是被林清畔一道急讯唤出关的。
不止掌门人。
所有离山长老,无论是否彻底恢复,此刻皆尽出关,带领真传、内门、外门等众多弟子,集结于昔日光明顶旧址、今时阳火道场。长老们面色肃穆,盘膝端坐余地缓缓吐纳清心明志,静静等候着去往地宫的沈河掌门随时可能传回的消息。
不止离山。
中土各天宗剑光冲腾云驾升天,名宿高人率领自家精锐。急急向着离山方向赶来。。。。。。
深藏地下的石宫原本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黑暗了三千年,也平静了三千年。可现在地宫内光色诡变,诸般玄光自地面下透射出来,忽明忽暗颜色变化无端。
生来就驻守此处的镇士全部自石壁中跨出,错落端坐结世代相传的封灭大阵,与地下封印中伴随玄光而出的怪力苦苦相抗着。
封印躁动。
星天劫数后,中土人间快一个甲子的安稳日子,差不多过到头了。
一位年老镇士,形销骨瘦、躺在沈河与林清畔面前。老人的身体已经冰冷。再没丝毫生机。他本为这一代镇士之首。但一身法力已然消耗到涓滴不剩,油尽灯枯与世长辞。
静默一阵,沈河开口了,他的声音平静:“一重封印。两道出路?”
封印躁动、堪堪破碎固然惹人忧虑。但就在昨天、镇士首领在把自己最后一点力量注入地下加固封印时领受到的另一重玄机。更让人吃惊:这一道封印法术,可能镇压着两个出口。
濒死一刻、灵犀乍现,隐约看到可怕真相。镇士首领也不敢就此肯定,但如此大事岂敢掉以轻心,拼着最后一口气留下消息,丧身前最后的八个字:一重封印,两道出路。
他死了。
镇士是法灵,他们因封印上的法度而生,死后魂魄力量也会重归封印法术内,不入阴阳轮回,或者说他们毕生守护的封禁就是他们的轮回。
沈河重又闭合双目,潜心思索。。。。。。封印如锁,牢牢锁住六耳进入世界的大门,道理如此,但法术事情不能完全以凡俗目光去审度。对沈河、林清畔这等学识广博心智纵深的大修家来说,此事不难理解:
封印锁门没错,但当封印行转正常的时候,于地下国度中的六耳来说,这扇‘门’是不存在的。看不见摸不到灵识无所察探,没有出路,不见大门。
当封印失去效力,同往世界的大路就会显现,而且可能不止一条路!
不管究竟有几条路,可以确定的是,其中最最宽阔平坦的一条大路的出口就是离山深处、封印所在地方。
可是这封印三千年前曾破碎过一次,六耳只从离山深处杀出,其他地方并未见到地下杀猕的痕迹。。。这也不难解释,或许是小路、或许是秘径,很可能六耳杀猕自己也不知道封印下还有另一条路。上一次封印破裂时大路明显,小路隐秘,地下六耳未曾发现第二条路,当离山前辈与镇士联手重固封印,两条路同时消失不见。
六耳未能察觉,离山高人也没有想到。。。只是上次六耳不知有‘第二条路’,不代表这一次他们仍不会发现。
“第二条路。。。若当真存在。。。出口会在何处。。。”沈河声音很轻,语气却沉。
杀猕大患,若封印是第一道守护,那离山弟子、修行正道便是第二道守护,要将强敌封挡门外才能免去人间浩劫,可那‘第二条路’,一下子让即将到来的恶战变得更复杂、更险恶。
。。。。。。
东土西北,荒丘野岭中,一块巨石高耸,石头三个朱红大字:修罗涧。
大潮催生出来的修行门宗之一,道法颇有几分精彩之处,在诸多新起修宗中算得优秀,但开宗老祖性情骄狂,门下弟子也一般狂妄,虽还不曾去天宗挑战,但也没少去搅扰附近的传统修宗,屡屡得胜而归,修罗剑门徒愈发骄横了。
忽然间,空荡荡的荒山上人影闪动,一位中年女冠凭空显身。女道士面皮焦黄长相普通,但双眸转动之际颇有灵韵,隐隐透出一份清甜妩媚。
女冠迈步上前,走向修罗涧的巨石宗碑,但还未到近前,空中忽又传来一串银铃似的笑声:“姐姐是修罗涧弟子?或是同修道友来客门到访?”声音落,一个红衣裙俏丫鬟落地,笑眯眯的挡在了女冠身前。
丫鬟身后还有两人:一个大头侏儒,凡俗世间大户人家的管家打扮,手中四平八稳地端着一只铜盆,内中两条锦鲤有得正欢快;另一个人浓眉大眼,二十出头的后生。(未完待续。。)
第七三六章 上路
丫鬟落到地面,看得清楚了,又是‘哎呀’一声低呼:“小妹眼拙,人在天空时候未能认出仙家法驾,游云观主万勿见怪。”
黄面女冠目光扫过对面三人,开口时声音沙哑:“掘谷高人,声名远播,今日偶遇荣幸之至。”
修行道上,三伙子转扫新晋修宗的莫名人物,无影、掘谷、游云观,一般的名声响亮,掘谷、游云一见对方模样哪还猜不到面前是谁。
不仅知道对方名号,也晓得人家来做什么,今日修罗涧吉星高照,两方煞星同时找上了门。
‘掘谷’弟子,扮作大眼后生的叶非为首,叶非想了下,对女冠做了‘你请’的手势。大有身份之人,犯不着为了打一个新晋小宗起争执,这次打人的机会,‘掘谷’让给‘游云观’了。
但叶非并未立刻离开,只因听说修罗涧法术别有精妙之处,叶非不去动手但总得见识一下,另外待女冠胜出后,他还想和这黄面女道士做一次剑术试炼。
或是看透了对方心思,或是存了与叶非一样的念头,黄面女冠一笑:“多谢,待战罢修罗涧主人,再请掘谷高人赐教,感激不尽。”说完,抬手一道剑光击向前方门碑巨石。
门碑无异脸面,岂容外人随便来打,以惯例而论此处应有知客弟子昼夜值守,可不知是修罗涧太过托大还是其他什么缘由,门碑附近并无弟子守护。由得‘游云观’和‘掘谷’在此聊天都无人过来查看,更古怪的女冠的剑气打上门碑,山岭间依旧荒凉寂静,不见丝毫动静。
叶非驾前红衣丫鬟咯咯笑:“莫不是修罗涧提前得到了消息,知道游云观主要来论剑,提前逃了个干净?”
“道友说笑了。”女冠语气轻松相应,再起剑气时劲力霸道许多,啪一声脆响里偌大岩石爆碎化齑粉,直接随风归烟去,连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再是敲打脸面。干脆连面皮都撕扯了下来。如此混横的的手段施出,山中立刻有了动静,前方百丈明耀黄色光芒冲腾,结化金环向四下里横扫开去。遮山画皮就此撤销。众人眼中景色陡变:宽宏巨壑横陈地面。裂谷宽逾万丈,站于此岸以凡俗目光眺望,是望不见彼岸的。
裂谷不知深几许。两侧岩壁斜倾向下,沿壁有阶梯开凿,另还楼阁亭宇零零星星地分布着;但大都未竣工,显得颇为潦草,毕竟才开宗几十年,谈不到传承更说不上根基,哪会有像样的规模。
门宗显现,仍不见修罗涧弟子出面,女冠扬声通名,裂谷中只有声声回音。。。。。。竟似真的没有人。
女冠皱了皱了眉头,扬手向着半空一抓,仿佛时光倒流似的,刚刚随风散去的门碑齑粉又急急流转回来,女冠随意从中抓了一把,以灵识稍加辨别便明白了:修罗涧门碑与遮山画皮的法术接连一体,画皮撤去不是山涧中的修家所为,而是门碑碎了画皮自然失效、撤销。
随即女冠又将一道灵识打下山涧,大概一探并未发觉修家气意。
女冠乔装、本为正道名门弟子,来挑战没错,但砸招牌已是‘极限’,不会主动跑到人家家里去,何况这座修罗涧的修家、弟子去了何处她才懒得理会,没人就拉倒。女冠转目望向叶非:“主人家不在,就请公子赐教吧。”
叶非点点头,但才刚取出自己的长剑,山涧深处突然传出一声凄厉惨叫。
惨叫乍起,乍落。声到半截戛然而止。叶非微一愣,继而笑道:“呼喊如此凄惨,怕是死得不怎么痛快。”
女冠稀疏眉毛微皱,名门正道传人,遇到这种情形当做探查,这和对方敞开门户但不能主动进入是两回事了。
叶非把刚取出的长剑又收回了袖中,笑道:“我也好奇得很,想先下去看一看,观主可愿同行?”言罢也不管女冠点头还是摇头,他已带上两个手下纵身跃入山涧。
女冠心念转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