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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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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魂归窍,下个瞬间天魔离开苏景,显身于外,再没半字废话,动用天魔雷霆手段袭杀六耳杀猕。

    六耳也归窍,但皮囊的四肢都碎了,根本都被变成了累赘,又如何抵敌本就强过自己的忠义天魔,挨上几下狠的,怒咬牙拔‘身’去,金光再次离体,干脆舍了肉身,以元神迎战秦吹。

    凡间修家修炼过十一境‘远游子’后,元神就能长久离开身体,即便肉身毁灭也照样存活、修行。何况破解飞仙之人,有没有肉身对他们的行动全无妨碍。

    但只是行动无碍罢了。

    修家修行,淬神亦炼身,大好肉身于元神来说无疑是一副身轻如羽但结实无匹、且能提供一份额外力量的宝甲奇胄;仙家飞升前再经大劫淬身,让这副甲胄变得更灵锐更坚韧。。。。。。肉身对斗战的效用何其明显。金身完好和仙躯破碎,在仙家斗法时根本就是两个层次。

    六耳逊于秦吹,再丢了肉身如何是秦吹的对手。

    他的对手又何止秦吹一个?和尚飞出来了、金乌飞出来了、刻着一串符撰的剑魂飞出来。。。苏景也拿着一根剑羽飞起来了,但还不等他动手忽然身体一沉,一道柔和力量把他卷起远远送去了角落,耳中秦吹的声音恭敬:“帝婿万金之躯,不必为这逆贼犯险,万一伤断一根头发,老臣也无法向帝姬交代。。。。。。帝婿放心,区区小贼老臣足矣。”

    话说得客气,其实是嫌他碍手碍脚。

    六耳神魂陷于秦吹的法持中,左冲右突却哪得逃生之路,更没办法抽身去伤苏景,口中怒啸连连不停,秦吹由得他嘶嗥喝骂,白净面庞上微笑不改,手上凶法愈发凶猛!

    苏景也不甘心就这么看着,拍拍锦绣囊把丈一神剑取出,时时心意催促长剑猛做长鸣。。。。。。不动‘巅君’神威,只做锐剑长鸣,似是在告诉六耳:就算你打胜了秦吹,还有必杀一剑等你!

    突然,嘭嘭嘭三声空气暴鸣,三尸显身于苏景身后:自从苏景跨入元神境界,他与三尸间的联系再度加强,无需性命危殆、只要心中怒意勃发或斗志高涨三个矮子就能探知,此刻便是如此,抹了脖子赶来相助本尊。

    雷动遥望秦吹与六耳的战局,微一惊、皱眉问:“怎么回事?”

    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经过,三尸勃然大怒,齐齐叱咤:“大胆六耳,敢对苏景不惊,吾必取尔狗命!”叱喝之中剑鸣再起,殷天子出鞘绽烁寒光,三大宗师脚踏童棺提剑纵身,向着不远处摔落在地、不能稍动的六耳肉身冲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七二五章 妖精不成

    虽激烈夺目,但全无悬念的一战,两位归仙的恶战并未如想象中那样巨力横扫殃及离山,‘穿了铠甲’的忠义天魔胜出‘赤身**’的六耳甚多,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帮手,秦吹于敌人相斗之中至于稳稳分出一道法度护住四周,将法力轰荡就控制在方圆三百丈内。

    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大战落定,六耳杀猕被打得魂飞魄散,世上再没了这样‘东西’。不知是修为不够还是未受香火供奉的缘由,这头六耳死后并没有‘意如果儿’落下。苏景倒还好,就好吃口新鲜的雷动天宗大失所望,又向着六耳的皮囊狠狠砍了几剑。

    六耳死得不算冤枉,他不如秦吹凶猛,只要作祟便难逃被诛杀下场;不过他死的十足憋气,若非夺舍,至少还能堂堂一战,‘夺舍’过后就成了‘光身’大仙,凭空丢了三四成的战力。

    另外值得一提的,归仙的肉身着实强悍,被殷天子割得鲜血淋漓但都只是皮肉伤害,筋骨不曾受损分毫。

    杀六耳,秦吹来到苏景面前:“启禀帝婿,逆贼伏诛。”

    苏景赶忙摇头,诚恳道谢后,在对老人间躬身一揖:“天魔斗战,把握精巧,让晚辈大开眼界。”

    由衷之言,夸赞的不是秦吹的本领如何,而是他对斗战时机把握之精之妙,六耳棋错一着出窍夺舍,天魔满心忠义但并未急急忙忙去苏景灵台御敌,老太监看得出凭苏景的金乌、剑魂、和尚至少能挡得强敌片刻。是以秦吹纵身去夺、去破对方的法身仙躯。

    破法身,断了六耳逃生的机会,更彻底摧毁了敌人的斗志。借其一个小错、让其万劫不复!苏景真心佩服。

    对斗战过程老太监摇了摇头,似是觉得不值一提,急忙还礼同时面上生气和蔼笑容,长长送了一口气:“终于斩杀了此獠,以后再无需牵挂此事。”

    无感痛痒的应酬之言,苏景却没办法不动容,快一个甲子里苏景与六耳炼剑,打得不亦乐乎。剑术精进神速。每次六耳醒来他都开心得很,可那头六耳杀猕又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是归仙!

    苏景开心炼剑时候,秦吹全神贯注全力戒备,不敢有丝毫松懈。万一怠慢一瞬或许就是苏景的生死差别。老人家耗费的心力心神又该怎么去算。。。。。。直到今日。老天魔终告解脱。彻底卸下了这桩差事。

    苏景不知该怎么谢,秦吹也无需他谢,只是摇着头笑道:“总算没辜负了帝姬嘱托。很好,很好。”

    说完、稍顿,老人家面上又露出些犹豫神情,似是有话想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苏景看得清楚:“您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力所能及晚辈绝不敢推辞。”

    “帝婿言重,”老太监又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帝姬仍在修炼之中,不知何时出关;帝婿人在门宗,这头六耳祸患消弭,现在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苏景的心思活络,听到这里大概晓得老太监的意思,笑道:“您老想告假?咳,晚辈措辞无度,您老莫怪,哪里谈得到‘告假’,老人家想要休息调养,随时都可以,不打招呼也没问题。”

    老太监笑了:“多谢帝婿体恤,老臣确是想要出山一段时候,去趟北方空来山,看一看魔坛于人间的传承,看一看那群小崽子的修持,如果空来山能有些体统的话,老臣想在那里坐一个无定关,调养下精神,将来也能更好为帝姬帝婿效力。”

    来凡间几十年了,伤势、记忆都没见半点回复,这次击杀六耳虽然胜得轻松,但到底也是消耗了力气,忠义天魔也该做休养了。

    仙有法魔有道,六耳想恢复须得‘以形补形’,天魔做休养最好的地方莫过于魔家门宗内。

    怎么可能不同意,苏景立刻痛快点头,就在这个时候樊翘来报,幽冥阴阳司有客人来访,正在山门外等候。

    苏景迎出门去,一品官花青花正负手静立,等候在山门外。

    花青花从来讲究规矩,来访必先在门外等候,若是小鬼差妖雾来了,直接就会钻进光明顶旧址去找苏景。这个月值守山门的剑尖儿剑穗儿,两个丫头,正并肩对花青花致谢。

    见苏景来了,双姝又笑眯眯地迎上来,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方才,原来花青花到时正赶上一伙修家来离山问剑,还不等敲钟,个个都被大判官的威严压倒在地,胆子差些的几人干脆直接吓晕过去。。。哪还敲什么钟,彼此搀扶着慌张张地逃下山去了。

    苏景听得呵呵笑,对花青花拱手:“多谢花大人。”

    先见礼,起身后花青花再开口:“阿骨王折煞下官了,举手之劳罢了。不过离山的规矩实在太仁厚了些,什么样的无聊之辈都能来钟,没的扰了阿骨王与山中诸位仙家的清静。”

    又闲聊几句,花青花转入正题:“下官前来,有两件事要呈秉王驾,一是芙蓉神塔已经有了个初步模样,但塔中的重要法度须得王驾亲至才可加持。”不一定非得是王驾,但非得是苏景身上穿着的蟒袍才能施法。芙蓉塔与阴阳司分属不同职辖,塔中的法度事情判官袍不好使。

    “另件事也是喜讯,”花青花继续道:“这几十年里尤大人煞费苦心,以红袍勾连总衙冥坛,终于在幽冥、阳世间开出一条通路,但这法术行转不易,一年里只能容两位阳身人出入。”

    有了一条‘阴阳路’,阳身人从此可以穿梭于幽冥、人间,这是个大大喜讯,苏景满心欢喜,但并未立刻随花青花入幽冥去持法芙蓉塔,他还另有想法。先请花青花回阴司去,苏景一道灵讯相传樊翘,樊翘还未到,律水峰又有弟子来找苏景:有犯错弟子,现在刑堂听候发落。

    苏景代理门务,苏景是光明顶主人,苏景代管无双城,苏景还是正印正职刑堂首座长老,诸般事情纷纷繁繁,忙得他脚后跟打到后脑勺。

    去往律水峰刑堂途中樊翘赶到,苏景对他说了几句,樊翘领命返回道场,苏景来到律水峰,刑堂中一位弟子正垂首跪着,几位笔灵坐在白鸟上围着犯错弟子飞,你一言我一语诸般狠话地吓唬人。白羽成站在大案左侧,等着苏景。

    只要苏景在离山,刑堂事情非得他亲自主持,白羽成不得代掌,尘霄生在时吩咐过一遍,尘师兄走了林清畔又吩咐了一遍。

    犯错之人苏景认得,名唤乌惜守,内门弟子,樊长老座下第十一徒。此子姓了乌鸦卫的姓氏,心性也和乌鸦们颇有几分相似之处,古道热肠但顽皮大胆。这次触犯了门规,不过也不是什么大过错。

    一见苏景亲自赶来,乌惜守面上愁眉苦脸散去,换为惶惶恐慌,对苏景叩首:“弟子知错了,再重的责罚我也甘心认领,就是。。。就是累得师叔祖赶来刑堂,弟子心中不安。”

    并非滑舌巴结,字字诚实,离山上下哪个不晓得苏景这些年忙得都快飞仙了,师叔祖忙得不行自己还来添乱,实在愧疚。

    苏景‘嘿’了一声,不知怎地省起了大都督的一句口头禅:“你可长点心吧!你们都长点心吧!”话说完,面上肃容不变,心里却笑了:想当年,‘游手好闲’颈挂如见小师叔,离山门下天字第一号的甩手大闲人,谁成想现在会忙成这这副模样。

    正襟危坐,一木震山,苏景森森冷笑:“乌惜守啊,你惹下大祸了!”

    。。。。。。

    刑罚过后,乌惜守满身冷汗、双腿颤抖着离开,苏景一刻不多待,嘱咐白羽成归卷拢宗,自己起身又向阳火道场赶来,此刻樊翘已经办好了师父刚刚交代的差事,迎上来对苏景道:“启禀师尊,黎邀陈精宋步成三个孩子。”

    苏景笑着点头:“把他们唤来。黎邀陈精宋步成。。。妖精不成,都是挺好的名字,放在一起恁地古怪。”

    从苏景入幽冥开始,樊翘就开始为光明顶寻找合适传人,苏景在幽冥耽搁二十余年,回离山后不到一甲子,前后加起来,当初第一批入门弟子已经修行了八十余载,到现在其中绝大多数都已完成小真一,踏入冲煞修行。但是苏景回来后,花费大把时间考察弟子资质,逐次选出了七名弟子,命他们暂停境界修行,再去公冶长老的星峰为他们选择好剑、苏景又亲自以阳火配合三这三那诀将七柄好剑再做焠炼,分与七人、教授他们剑刹天乌之术。

    至于其他弟子,资质和悟性上稍稍差了些,就按照普通步骤继续修行下去,剑刹天乌不是学,随时都可以习练,但境界为先、剑术为辅。

    那七个弟子,是被苏景当做‘真传待选’来看待的。

    刚刚樊翘随便找了个由头,与七位‘真传待选’在闲聊中提起冲煞事情,以试探他们的心思,其中四人觉得古法冲煞实在太过危险,兴致不高,毕竟现在修家冲煞的法子照样能晋级、能飞仙,差别只是古法冲煞打下的基础更牢固些、法力更精深罢了。但黎邀陈精宋步成三个后生颇有雄心,只要这世上还有天罡、地煞,他们愿以古法做修行。(未完待续。。)

第七二六章 阳火真传,天魔大像

    三个娃娃性情各异。

    黎邀,修行二十余载,还是少年模样,性情豪爽外放,和谁都能谈得来,八百里离山,满山遍野的朋友;

    陈精精灵古怪,修行十余载,干净漂亮的女孩子,眼睛大大下颌尖尖,还真有些小妖精的模样,天资尤佳,比起无双弟子孙希佳也毫不逊色;

    宋步成于三人中年纪最长,沉稳内敛,心里那份坚韧根子比着苏景也差不了多少,但为人要老实得多,若‘老实’也能修成神通的话,宋步成能和方先子大战三百回合才败下阵。来入门五十年有余,现在看上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他们三个的剑刹天乌都习练得不错,有些火候了。

    三位弟子带到面前,苏景正色开口,直入主题:“我知道何处还有地煞、天罡,上品。但古法冲煞夺罡,说是九死一生或许夸张,但其中危险也绝不容小觑,你们三个去了,能回来一个半我便要沐浴焚香以酬先祖保佑了。。。。。。如何,你等可愿做古法修持?”

    说到这里苏景一摆手,制止住正要应声的弟子们:“先别忙着答应,我话还未说完,冲煞夺罡,是你们自己的修行,我也好,你们樊翘师兄也罢,都不能在身边守护,生死福祸,全看你们自己了的造化。”

    之前樊翘和他们的闲聊只是试探,任谁都晓得苏景的夺罡冲煞,怕是抢下了中土世界上最后两道天地气脉。后人就算想冒险也没机会,大可拍拍胸脯充豪迈。可现在苏景郑重其事,字字不虚,生死大事摆放面前。。。。。。三个人彼此对望,黎邀笑着点头,陈精眉飞色舞‘弟子愿去’,宋步成咬着牙用力点头,咬牙不是怕,是他的坚决。

    苏景又沉声追问了一句:“当真下定决心了?若临时反悔,也不是不行。但离山阳火一脉从无出尔反尔之徒。现在摇头没事,事到临头再退缩,就收拾行囊回故乡去吧。”

    话说完,三个弟子仍做坚持。苏景哈哈一笑:“你们三个随我来吧!”云驾起。载了三个弟子直奔林清畔所在星峰。见面后禀明师兄:“这三个孩子。可列入光明顶真传。”

    这惊喜来得太突兀,黎邀猛瞪大了眼睛,陈精千辛万苦把那声欢呼憋在了喉咙里、发出‘咕’一声怪响。宋步成不会别的、又使劲咬牙。

    林清畔端坐于椅中,目光冷漠缓缓扫过三个弟子,一哂:“他们三个?不见资质如何,境界更是平凡,相距宝瓶遥远。现在就列入真传,轻率了些,请师弟再做思量。”话说得冷漠,但另有一道密语悄然传入苏景耳中,带笑:“我看不错,不过这事哪用和我说,你做主就成了。”

    离山的规矩,要么境界达到标准、要么天资卓绝,前者自不必说,后者的话,需得师尊引荐、长老公议,掌门人则一定一定当着弟子面前给他们泼些冷水,以免娃娃们觉得自己资质好会心生骄躁。

    现在门宗元气尚未完全恢复,长老们还在轮流出关,且阳火一脉高辈分的就只有苏景一人,公议可以免了。

    苏景密语‘多谢师兄’,口中则应道:“阳火修法特殊,小真一之后、夺罡之前,会有一道‘剑刹天乌’的鸿沟,此后修行成就迥异,这三个人孩子至少存了一份愿以古法修持的决心,还望师兄能他们个机会,先列做真传,也算是一重鼓励。”

    林清畔又看了遍三个晚辈,沉吟一阵缓缓开口,对三人道:“破例无妨,但今次开例不是因为你们自身如何,全因苏师弟眷顾你们,来日里好好修行吧,莫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三个娃娃霍然大喜,口中自然连番决心。林清畔师兄演戏演全套,听不得一句半就挥袖不耐烦道:“下去吧,这些话我不爱听!”

    门宗休养生息之中,一切仪式从简,拜过九子神位、领下苏景亲手为他们祭炼的真传命牌就算礼成了。转过天来,苏景带上樊翘和三个后生启程,并非去寻什么地煞天罡,而是为老前辈秦吹送行。

    从东土东南离山去往北方空来山,这一趟路程不近,苏景执意要全程相送。向北前行途中他又把无双城孙希佳接来云驾同行。

    不多久,一行人抵达空来山界内、天魔老祖宗驾临,山下结法催花宗内启术生焰,魔家弟子摆开浩大排场,宗主蚩秀率领门人远迎八百里,可秦吹见了这排场非但不喜反而面露厌恶,侧头问道:“戚东来,你以为如何?”

    戚东来伤势早已痊愈,这些年要么在离山腻歪老魔尊、要么帮苏景看守无双城,这次也随他们一起归宗:“回禀老祖宗,孙孙儿为骚人之后,骚、戚东来。”名字万万不可弄错,纠正过后他才回应秦吹之问:“魔家弟子,应目空一切,纵有敬畏也只藏于心底,孩儿以为这等排场来相迎,有违魔心。”

    对帝姬帝婿,秦吹一向恭敬有加,但对自己的徒子徒孙可没那么客气,闻言冷哼一声:“若是你当家天魔宗,我来天魔宗你当如何迎接?”

    “孩儿会一人来相迎,不劳师动众,不兴法动术。八百里也有些远,百里足矣。”天魔垂询,骚人不矫情,怎么想就怎么说。

    老太监看了戚东来一眼,眯了起眼睛,片刻后又道:“既知我不喜欢,还不赶上前去,把那群不知所谓的小崽子们轰开。”

    “回老祖宗,我不能去。”戚东来低垂头,娇声作答。

    老太监瞪目:“为何?!我之言你也敢悖逆?”

    戚东来面露惶恐:“老祖宗字字天令,弟子不敢违背。只是。。。蚩秀师弟摆出的排场不是来迎您的。。。。。。孩儿是蚩秀的师兄。几十年没见面,师弟这孩子心思重、从小就把我当成亲人,见我回来他太开心,所以。。。。。。他好心来接迎,我又怎忍心再骂他。”

    一番话把老太监说愣了,先错愕,旋即失笑:“骚家小子,你是说那前面那排场是为了迎你?”

    点名不带族称必做纠正,只提族名不说姓名无妨,戚东来恭恭敬敬:“老祖宗明见万里。正是如此。其实也不是不能轰。不过师弟刚做掌宗不久,当着弟子面前我没办法说他。。。老祖宗放心,等归宗后,找个旁人不在的机会。孩儿一定好好训斥师弟。让他以后在不可为我动用这等排场。”

    秦吹若连这点话中玄虚都听不出来。他也就不是天外神魔了,闻言冷笑几声,淡淡说一句:“倒是个好师兄!”言罢飞上前去。对那排场不多看一眼,但本要当面教训蚩秀的心思也打消了,带上苏景等人径自向着山上大殿飞去。

    来到山顶上天魔大殿门口,秦吹站住脚步,又想起刚刚戚东来的‘师弟拜摆场是为迎接我’,再笑一声,转回身问恭敬跟随身后的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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