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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不听等人仍昂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天穹,心驰神往。
又过片刻,苏景总算回过神来,平复心中激动重返‘刘夫子’面前,致谢过后则是连串问题,从神君何处来、又去了何处、仙庭模样到底如何到中土为何不见归仙再到墨巨灵究竟何方神圣等等,心中疑问尽吐,神君无所不知、不趁着这个机会问清楚实在太可惜。
可让苏景失望的,老夫子缓缓摇头:“阎罗无所不知是没错的,但我非真正阎罗,不过一道元识而已,封于诛杀册只为奖赏有功之臣,你所问我一样不知。”
苏景也不失望:“还有一样东西,想请神君过目,盼能于晚辈指点一二。”说完他又回头望向不听,低低声音:“青灯藤。”
自己的疑问神君解答不来,能帮媳妇解了‘青灯藤’之疑也算是赚了。
不知是心底惧怕阎罗还是觉得男人说话自己不该上前,不听并未直接去问神君,而是取出花盆递到苏景手中。
老夫子仔细端详了片刻,扬眉一笑:“这是一道‘乾坤引’啊。”
“何为乾坤引?”苏景与三尸齐声追问。微笑中神君开口。。。嘴巴张开了,可声音没出来,再看笑容也散去、老人的眉头皱了起来。仍是‘元识’之故,神君识得此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连思索的过程都免了,神君直接摇头,另起话题:“藤儿自何处来?”
“得自一方密实自闭的化境小乾坤。”
“藤儿是好东西,又被它得了田上的尸身,将来就更不得了了,耐下心思与之慢慢勾连灵犀、慢慢炼化吧,受用无穷,但有一事:决不可让藤子再回到那化境中去了,切记切记。”言语中几处不详,可神君元识能指点的也只限于此。
奖赏已罢、言尽于此,老夫子对苏景道:“还有事么?我这便要走了。”
苏景恭恭敬敬跪拜在地,此刻他又是幽冥王公,神君受得他的叩拜,未阻拦。苏景以大礼相逢神君后,不起身:“启禀神君,晚辈与莫耶不听愿结做双修道侣、喜日将近。”
“好、那我便走。。。你将喜?”神君元识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还道苏景在送别,哪想到他提起自己的喜事。
苏景吃不准阎罗神君在幽冥那时候,臣子大婚他送不送礼物,不过现下自己提出来总是不会错的。(未完待续。。)
第六八四章 下月初九
“正是,托神君洪福,晚辈得遇知心女子,莫之幸!”苏景回答的响亮,身后不远处莫耶小妖女咬着嘴唇笑,很开心。
老夫子点点头:“要贺礼?”
这话问得太直接,苏景可没那么厚的脸皮直接点头。
也不等苏景再做回应,老夫子笑了起来,伸手向前方一指:“那根棍子是你的吧。”顺着指点苏景回头望去,一杆真火大旗猎猎迎风,‘恶人磨’三个大字张扬狰狞。老夫子指得是旗杆。
‘恶人磨’的旗杆本为苏景在摩天刹所得罗汉法棍,在邪庙为诛杀六耳归仙苏景发动丈一神剑,遭反噬法棍断。后来苏景将法棍重新炼合,只是棍中法力大打折扣,就给恶人磨做了战旗的旗杆。
老夫子只是元识,不过照样法眼如炬,一眼看出苏景与‘旗杆’的联系。
待苏景一点头,老夫子招招手,‘恶人磨’大旗凌空漂浮,欢喜罗汉棍则落入老人手中。
随棍子入手,老夫子微扬眉,‘咦’了一声,对苏景道:“这棍很不错啊。”
“棍为远古时西方神僧以大手段祭炼的法器,机缘巧合为晚辈所得,可惜为抗强敌,这棍子替晚辈死了一回,由此失了威力。”苏景如实回答。
老夫子打量了法棍片刻,忽然双手运力,啪啪脆响连绵,他竟将此棍折断。
苏景这边人人吃惊,赤目急得直跺脚。要不是雷动拈花死死拉住,他怕是就要去和阎罗王拼命了。但苏景在最初惊诧过后,眼中又显出惊喜之色:他看得清楚,当初这法棍怎么断的,此刻老夫子就让重新炼合后的棍再如何断。
有人骨头折了,被庸医诊治后断骨错接,病人就此残疾在床。复又得遇名医,于错接处重断其骨、重做接驳,病人痊愈、休养数月后弃拐离床去。。。。。。这样的故事于东土算不得太罕见,至少曾真实发生过。此刻老夫子对法棍所为。大概一样的道理。
法棍截截断碎。十几段散落在地,老夫子手中只执棍尾,双目半闭默运神咒,三息过后。棍尾断茬处忽然绽放金红光芒。应与之相邻那一截法棍猛从地面跃起。断口接驳一起,发出‘当’一声仿若洪钟大吕巨响。
再过五息,第三截断棍跃起地面。断口接续、当地巨响;继而十息功夫,第四截法棍跃起。。。。。。如此往复,一截一截断棍被不断接连,而阎罗重炼神棍的法持也越行转越缓慢。
罗汉法棍非俗物,苏景面前并非真正神君,一段元识而已,行此重**术也颇为吃力。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去,罗汉法棍终又重新完整。老夫子放开手,法棍不沉落不飞去,静静横悬于老人面前。
棍完整,但棍身斑驳,一道道‘伤痕’细隙仍陈列,清晰可辨。
做一次深深吐纳,老夫子伸出枯木似的手掌,沿棍身用力一抹,旋即只见金光自棍中猛烈绽放,煌煌夺目让人不敢直视。苏景脸上的喜色更浓,这法棍早已认他为主,与主人间有灵犀相牵,苏景能察觉法棍正复原、正圆满!
持续一刻时,棍上金色光芒才渐渐收敛,老夫子微笑负手,对苏景道:“你再试一试。”
伸手一招,法棍飞到身前,苏景执棍,于地面轻轻一顿,‘咚’一声响中,金色涟漪翻卷、散开,苏景消失不见,换做一个青年僧侣,光顶赤足,僧袍开敞露怀。
衣衫不整却又哪有一丝狼狈像,和尚清透俊秀,眼光明亮笑容惬意。
和尚与苏景长相完全不同,可如知他是苏景,越看也就越想像;若不知,则无论如何无法将其联想到苏景身上去。
“妖魔除尽、玉宇澄清、扬手欢庆、心花怒放。。。。。。罗汉欢喜。”和尚微笑,缓缓开口,欢喜罗汉欢喜偈。绝非故意做作,而是心有所感、由衷诵念。
神君神术,重铸欢喜罗汉法棍,让此宝尽数复原,苏景又得回‘欢喜罗汉’的变化,勿用问、也多出一条真真正正的性命!
听上去只是‘修棍子’,可实际里这份礼物送得其重!苏景修行五百年,南荒西海幽冥跑个遍,遇到过多少敌人、打过多少架?方先子、剑尖儿剑穗儿、白羽成等人都比他修行的时间长,可谁的斗战能多过他、谁遭遇过的敌人能强过他?比起同门、同道,‘好勇斗狠’这四字头衔苏景是逃不过了。
一般变化、一条性命送给好勇斗狠之人,简直天大珍贵。
众人尽告大喜,目光都在苏景身上转来转来,很快大伙又发现一件新鲜事:‘欢喜罗汉’的黑色僧袍上,七条赤蟒纹绣不变,鬼袍随主人变化而变,蟒绣不消,平添威风自不必说了,真正奇怪的是那七条怪蟒正缓缓游弋、自袍中游到了法棍上,层层相盘、化法棍天蟒大篆铭纹!
鬼袍蟒纹是神君赐下的,罗汉法棍是夫子修复的,两重宝物自有相通之处,蟒可在棍、袍间随意游弋。
心念转、变化收,苏景重新现身,真心诚意再做大礼致谢,不过夫子挥袖拦住了他:“顺手罢了。”说着,老人扬起手,在自己的眉心轻轻一捏,一簇烫金色光芒被他拿捏于指尖,随即轻轻一弹,眉心灵光射入法棍。
老夫子这才真正轻松笑了起来:“新婚大喜,阿骨王与王妃万世好合!”三尸面面相觑,一时间没明白‘阿骨王’这称呼从何而来,不过转念释然,既称王总须得有个称号,阎罗封王、赐号,七蟒盈袍,阿骨王驾。
罗汉法棍中又被种入新法度,苏景执棍心念一动。遽然天阴沉,抬头望去,森森然百里巍峨王宫陈列陈列于天,正正压在离山上三千丈处,宫前有天碑一座,四字巨大鬼书旁配有另配小字汉篆:阿骨王台。
这才是神君的真正贺礼,王宫一座。
本想将此宫法度置于棍中,取得棍后又发觉内中法度非凡、顺手修好了它。。。正如夫子所言‘顺手而为’吧。
欢喜固然,师尊光明顶被毁、不听仙宫被吞,新婚正缺了个自己的小房子。神君就给送来了。但苏景又稍觉不妥。宫凌于天,压在离山顶上让心里不踏实。
苏景心念再转,想让天宫降落、摆放离山旁边,却不料忽觉天地晃动。定神再一看。自己已然置身宫殿大门处。四周广阔却漆黑,分明来到了地下深处,再看宫前巨碑。四字稍变:阿骨王墟。
夫子就跟在他身旁,语气清淡,解释:“在天阿骨台、入地阿骨墟,无论上天入地,总归是你王宫;无论是台是墟,都为我幽冥一方王驾威严所在,让它置放何处随你喜欢,但阴阳互补却不并立,你想让宫殿与阳间建筑平齐高矮是不行的。”
苏景心念再转,阿骨墟收入法棍,与神君一起重返于地面。夫子摆摆手止住了苏景再做致谢之礼:“昔日我在幽冥时,驾前列土封疆十三王,无论哪一个,都对阴阳司心存恭敬,都将红袍判视若知己。”
苏景明白夫子话中之意:“神君放心。。。。。。”
才说四个字,夫子就摇头打断:“没什么不放心的,太平就好。。。太平最好!”话有些古怪,可神君再无半字解释,这次连‘还有事么’都没再问,身形微微模糊一下,就此飘散去。
神君元识是什么?说穿了,一段法力。老夫子虽惟妙惟肖、能和苏景有问有答有说有笑,但他并非‘活人’,‘离开’也不是返回真正神君那里,只是任务完成就此散去、化烟归**、化尘归泥土,再不存在。
苏景不敢怠慢,即便元识已散,他仍对夫子之前立身之处做拜别大礼,礼毕起身、才转回头就迎上了一双妖冶、快乐的眸子,不听的眼睛亮极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苏景明白:“听你的。”
“脑筋有些乱,今天什么时日?”不听一时间记不起今天是几月几了。
苏景从幽冥打打打、回到阳间又是打打打,哪知今夕何夕,还好总是有明白人的,红景从不远处提醒:“冬月廿一。”
不听算了算时日,好像有些等不及、但还是勉强忍了,问苏景:“十八天后,腊月初九可好?”
要笑语花开遍中土,要每月初九清晨时分天下人的目光齐向东!不听的宏志大愿、初九时的风光大嫁!
苏景笑,满心满眼的快乐:“下月初九,娶你进门!”
不听笑,不知不觉里捏起了拳头,怪用力:“下月初九,做你娘子。”
自从那年齐喜山中,莫耶妖女遭遇丧修欲孽,一晃七八个甲子过去,相识几近五百年了。苏景、不听的经历各有离奇之处,可单以两人情事而论并没太大挫折,不见情海生波,不见生离死别,到得修成正果时,却仍是说不出的、快要炸开来的快活。
情投意合,水到渠成。我娶你嫁顺理成章,小小有些阻碍,也不过是苏景明知她是邪魔地妖女仍愿娶,不怕天下责难;也不过不听明知两人身份悬殊还想着风光大嫁,于人间种了些花儿罢了。
三尸暂时顾不得提本尊开心,赤目望向沈河:“启禀掌门真人,苏景与不听喜事,定于下月初九。”
拈花跑向顾小君:“苏景与不听喜事,定于下月初九!”
雷动驾童棺飞向裘平安:“苏景与不听喜事,定于下月初九!”
这几声竹杠,一定得敲得响亮到阴阳两界处处得闻。沈河真人开心而笑,对身边同门吩咐几句,喜典礼庆自有长老们去安排,无需掌门操心。随后沈河、尘霄生、林清畔三人起身,其中尘师兄对苏景道:“师弟,近一步来说话。”(未完待续。。)
病了,请假
前两天就病了,属今天最难受,没坚持住,来请假了。
争取一章,可能一天。希望明天早上醒过来就好,对不住同学们。(未完待续。。)
第六八五章 人不可貌相
吉日定下,十八天后腊月初九,虽说所有人心里有了准备,但喜事具体日子确定,离山前也少不得一翻热闹。苏景则跟随掌门人和两位师兄暂离喧嚣,四个人搭乘着三尸的童棺,自附近找了个安静地方。
下来童棺、席地而坐,大家都重伤这个时候实在不用再讲究礼数了。沈河先对苏景解释过离山巅失踪、门中精锐弟子外出遍寻天下而无果这些经过后,问道:“师叔,扶乩师姐现在还好?”
苏景点点头:“离山巅归阵、千江水月万里云天发动过后,她在黑石洞天内昏睡过去,人安好,只是需要静养。”
离山巅现在离山中,与诸多飘渺峰在一起。虽然离体,但黑石与主人自有灵犀相连,洞天内的情形苏景一清二楚:“再就是。。。离山巅归阵时,我能感觉扶乩心智明澈,当是恢复记忆了,待她醒来,有关诸事当会有个明白答案。”
沈河点了点头,口中话题换到了‘离山巅’上:“贺余师兄在时,曾与弟子定议,离山巅已成苏师叔气窍大穴,除非特殊时候,否则不用此巅顶再归入星峰行运之阵,就由师叔带着了。”
尘霄生与林清畔同时点头,表示此事他们也知情、同意,林清畔微笑道:“师弟无需挂怀此事,离山巅被离山真传弟子带着,本也算顺理成章。”
这事确实让人头疼,黑石不止是穴窍。还是苏景宝瓶三乾坤的地面之一,是他的身基、修为极重要的一部分,难得掌门、师兄都如何体谅,苏景除了感激仍是感激。
其实这就是离山了:志同道合之人聚拢在一起,修仙为宏志大愿、护道为众心所向,离山荣光为誓死之守护,而这门宗对弟子的责任便是:教好每一个人、不惜一切办法让他们达到自己能够达到、应该达到的最高极限!莫说苏景身份高辈分高,就是扶苏、白羽成这些还未成气候的真传弟子,若在机缘巧合下将离山巅炼化为自己的气窍,掌门人也照样不会去追讨。
离山宗内再贵重的宝物。也贵不过离山弟子的仙途修路。
尘霄生接口。话题突兀:“师弟,你来做离山掌门如何?”
苏景吓了一跳,脱口道:“这怎敢使得!”玩笑绝不是这么开的,所以明白师兄虽在笑、但绝非随口戏弄。所以也就更惊骇了些。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跳得还很高。足足七丈!
林清畔诧异而笑,对沈河、尘霄生道:“跳得可真高,果然洗炼非凡。”
蹦上七丈再落下。苏景才发现——好像力气恢复了些、伤势痊愈了些、真元也在迅速凝聚。会如此全因破无量、得洗炼。重伤没错,不过这份伤势大半是被无量雷劫打的,如今洗炼的好处渐渐显现,这次苏景伤势愈合速度会很快,至多一个月的光景便能重返巅峰。
“大喜之日,或能恢复个四五成了,足足应付,足足应付了。”尘霄生,堂堂九五之尊、真正前辈名宿,说起怪话来也语气十足,而笑话过后,尘霄生又把话锋转回:“贺余师兄应该和你说过吧,飘渺星峰各有其职,但最适合做掌门人的,非刑堂长老莫属。”
‘刑堂长老了解宗内各人,所以这一职为重中之重,一向都是掌门人最得力的辅助。。。或者说,刑堂长老其实也是最适合做掌门的’贺余师兄当年教导言犹在耳,苏景自不会忘记。当时苏景只是觉得师兄随口一提罢了,可今天听尘霄生再提起此事。。。。。。
“当年小师叔从西海归宗,请您来做刑堂主事长老,本是藏了两层意思,一是八祖的天道与刑堂行事契合,小师叔来主掌律水峰,会对您参悟天道有些启发。”即便是私下‘闲聊’,沈河的言辞也全不怠慢,对苏景以敬称相待:“另一重便是晓得师叔带了离山巅。。。有些事情总是要提早准备才妥当。”
在幽冥苏景真敢去做个一品大判,但‘离山掌门’之位,他哪敢领教,苦笑摇头:“掌门、师兄们也说,我得离山巅纯属机缘,哪能因此就让我来做掌门。。。”说到此,苏景忽有想起一件事,瞪大眼睛:“你们之中;有人修的天道是机缘?”
三位高人都笑着摇头,他们的天道皆非‘机缘’。
很快尘霄生的笑容浅淡了,声音平静:“师弟,你当知:人不可貌相。”
刚见过阎罗、和不听定下了婚期、又被对面三人‘怂恿’做掌门,苏景的脑子十足乱,没能听明白师兄话中意思,愣了下,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这不是机锋,无需苏景回应尘霄生就直接点题了:“苏景,我们几个都老啦。”
人不可貌相,我们都老了。
林师兄本就是个老人,摸摸自己的胡子,笑容平和:“三千年飞升大限,我还差六百年。”
沈河真人本是中年人,但硬抗星天劫数时真元耗尽,此刻显得比林清畔还要再老上三十岁:“三千年飞升大限,我还差八百年。”入门时他的资质比着林清畔还要更好些,破无量前进境奇快,是以两人虽差着一辈,沈河的大限却只比师叔少两百年。
白藕法身使然,尘霄生看起来永远那么年轻秀眉,可他伸出来三根手指,不言而喻,大限只差三百年!
在幽冥时苏景就想过此事,是啊。。。他们都老了。
无以言喻地,忽然觉得心疼。悟透天道后,非但未能淡漠,反倒愈发珍惜了。本为重情人,修行越深便越不会忘、便越珍惜!
年纪长了,修行深了。有朝一日会突然发现:重视变成了珍惜。
再不珍惜,他们就走了。
“掌门人选,不看离山巅在谁手中,沈河没有离山巅,还不照样是离山首领、拎水真人么。”提及师侄儿的道号,林清畔笑了起来:“关键是,老得不止我们,还有离山诸位二代弟子。沈河走后,他们有还剩得多少时间呢?第三代真传中,各有出色之处。但还欠缺磨炼。。。。。。”
不怪晚辈。只因中土世界太平了好一段时间,再就是长辈们稍稍有一点宠溺。其实不止离山,几大天宗皆如此。
倒是苏景,一半是辈分高没人能管得了他。另一半是他自己净‘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