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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判救了自己、且因相救自己引来墨色反噬;苏景身着大红袍,七十三链的职责是守护阴阳司。只凭那件红色官袍,链子便不容苏景收到丝毫伤害,于义于理,廿一链绝不会坐视不理。金光铜色,耀于黑暗中。
链出手,顿时为苏景撑住局面。
也是在廿一链动法一瞬,横丈一长剑于膝的苏景低低闷哼一声,黑石洞天壁垒崩碎。
金风阳火、仙剑妖弓、墨力铜色,诸般大力汇集,黑石洞天容纳到了极限。再也承受不了。但并非洞天崩塌。而是苏景及时将洞天开放:一枚穴窍容不下诸多巨力争斗,苏景只能换一座更宽敞的战场:自己的身体,全身。
诸多巨力沿苏景二十经络倾泻而去,可金风阳火链子之力与墨色的争斗不曾减弱分毫。奔流中彼此纠缠、彼此剿杀、彼此吞噬!
“只能支持一时。仍敌不过它。”廿一链忽然开口。声音铿锵如金铁摩擦:“但还有一个办法。”
每一寸经脉、每一处穴窍都充满浩力相搏,那份痛苦真正来得‘刻骨铭心’,心识投影与真身无异。疼得脸色煞白:“你说。”
听说‘仍敌不过’,苏七苏八都已经跑走去喊剑喊和尚了,再听说‘还有个办法’,他俩又回来了。
。。。。。。
十段心神尽入体内恶战,云驾上的苏景仿佛个木胎泥塑,呆呆枯坐。
‘体内之战’,外人帮不上忙,何况他们面前也有一场凶恶大战。自尸煞显身,这一仗已经打了三个时辰有余,破茧夜叉惨死沉舟兵围攻之下。刚开战时还算顺利,戚东来独闯敌阵、沉舟兵随后杀到,尸煞被层层斩杀,可越往前行打得也就越吃力,凶尸巨煞不停冒出,沉舟兵伤亡着实不轻,倒是戚东来,无耻在前勇猛在后、三个时辰打下来损失不过几件法宝外加肩膀后背上几块皮肉撕裂,现在还精神得很。
三尸早都催动棺材入战去了,留下十六弟守护云驾为苏景护法。
妖雾把巨鼓擂得震天响,忽然问身边顾小君:“看出来了么?”
顾小君明白他的意思,沉沉点头:“只有尸煞。”
鏖战良久,显身拦路的只有尸煞,未见阴褫。
尸煞要是炼化好了,无需阴褫指挥,它们也能自觉出战杀灭来敌,可眼前恶战不是‘小打小闹’,到现在入战的尸煞足有千余众,却不见一头阴褫显身,未免太反常了些。
“还有两重古怪:尸煞差不多有两三成身体‘残破’,伤势仍新,不久前应该打过一仗。”顾小君继续说道。
妖雾眯起了眼睛,只点头未说话。
顾小君接着向下说道:“再就是,褫衍海虽为阴褫老巢,也太多了些吧!”言语不详,但也无需仔细解释,妖雾全然明白顾小君的意思:一头阴褫,毕生只能炼化炼化一头‘尸辇’,道理上讲,在这场大战中有多少尸煞入战,褫衍海中至少就会有那么多条阴褫。
可阴褫不是老鼠麻雀,这等神奇生灵,就算它们的栖身地再如何安逸富饶,它们的数量也不可能太多。
尸煞比着想象中的阴褫数量,要多上几倍。
就在这个时候,前方战场中突然又有巨浪翻腾,一只身形足足百丈开外的双头巨蟾跃出云海,昂头‘咕’地一声大叫。
蟾蜍头顶,正有两座倒垂大山,东侧的山被蟾蜍东侧头开声吼过,顷刻山花开遍枯木吐芽;西侧的山被蟾蜍另一张嘴巴吼过,情形则正正相反,眨眼草黄叶落密林凋零。。。。。。仍是幽冥土著的尸体,凶猛之处犹胜破茧夜叉三分的春秋蟾。
妖雾呲牙:“好家伙!阴褫的好尸!”
顾小君转回身对妖雾拱手:“应大人,下官请战。”
她说话时三尸肩并肩地死了回来,正巧听到这句话。妖雾赶忙遮掩,问顾小君:“你跟说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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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零章 它不配
妖雾赶忙遮掩,问顾小君:“你跟谁说话呢?”
顾小君也没想到三尸会突然回来,愣了愣后想不到该如何去掩饰,干脆笑了。
铁人似的候补女判笑容绽放时居然很甜,也不多说什么,握起长棍向前投身而去。
“应大人?”待女差官走后,赤目上下打量着妖雾。
妖雾装傻:“什么应大人?”
赤目呵呵笑,一副‘我心了然’的样子,拈花的目光则紧紧追随顾小君,女差官疾飞凌风衣袍贴身,由此显出了曼妙身形,拈花看得眉飞色舞,口中咂咂有声:“精彩,精彩。。。难怪她能做候补大判。”
这话妖雾很不爱听,正色道:“顾大人能列位候补大判,和她美色没有半点关系。”
可恨的是拈花居然不争辩,也和赤目一般呵呵笑,也和赤目一般‘无须解释,我心了然’的神情。
云驾上几个人说话的功夫,顾小君人已扑近战场,开口一声叱喝,手中棍飞出,棍迎风暴涨,向着刚刚浮海阻敌的春秋蟾蜍狠狠砸下,那头蟾蜍凛然不惧,两条长舌一左一右翻卷而出,裹住棍子后用力一扭,舌头再松开时大好法棍硬是被拧成了麻花。
顾小君秀目凝煞,不因长棍被破而稍有迟疑,继续向着蟾蜍疾飞。
三尸没领教过她的棍法威力,但也能晓得这件法器必定不俗,由此都吃惊不小。雷动直接望向大圣:“大蛤蟆如此厉害,你还不出手?”
大圣一哂:“它不配,差得太远了。不过这蟾蜍尸煞还不算太差,女娃娃判官不够它打。”
果然,大圣声音刚落,春秋蟾双头齐扬,东荣西枯两声大叫共起,顾小君被它的魔声吼中,疾飞身形猛一摇晃,便是趁着这个空子。蟾蜍的一根长舌扬起又快又准地卷住了她的身体。另条长舌彷如雷公长鞭,挂动凄厉风声,向着她的头颅狠狠砸下。
正中!
不见血光。
顾小君‘散’了,可没有血光。只有大片七彩光华弥漫!
中击一刻。就那么突兀地、曼妙女子的身体化作千朵蝴蝶。
蝶儿翩翩、翅舞七彩。飞动之际身后拖出长长彗光,千道旖旎流光陡然加速,继续扑向春秋蟾蜍!
此外。戚东来瞅见了便宜,一片天魔飞刃凌空打来,狠狠割了老蟾的舌头几下子。春秋蟾勃然大怒,巨大身形扑跃而起,可戚东来早就逃走了。
花蝶千枚,围住春秋蟾上下翻飞,那蝶儿看上去娇弱,可它们祭起的七彩幻光足以洞穿巨岩。。。。。。可惜对蟾蜍没用,法术呼啸着打在它身上,癞斑之间几圈古怪涟漪挡开,轻飘飘地就化解掉了,反倒是蟾尸那一对长舌翻飞灵活,三四只蝶子闪避不及被它卷了吞掉。
不见顾小君人在何处,但她第三声轻叱清晰可闻,千枚蝶儿猛又簇拥一团,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彩球,颜色、模样有些像东土汉人女儿家的绣球。‘绣球’暴涨,眨眼后化作山丘体积,随即绣球‘打开’,颜色未变、仍是七彩,但蝴蝶不再,那绣球伸展开来,赫赫然一条斑斓巨蛇,大口猛张,两枚森森毒牙狠狠切入蟾蜍后背。
这次真正咬了进去,那蟾蜍吃痛同时奋力把身体一翻,运起的仍是一份‘扭’劲,只听啪啪两声脆响,斑斓大蛇的毒牙竟被老蛤翻身掰断。大蛇满口鲜血,但仍把握时机精准,趁着蟾蜍肚皮朝天行动不便之际,蛇口不闭蛇身猛进,就势将蟾蜍吞吐腹中。
不过眨眼功夫,就见蛇腹突然崩起大片血雨,春秋蟾前爪已修得裂天甲刃,扯碎了蛇腹冲将出来,大蛇再遭重创,攻势却全无停歇之意,就借着大蟾蜍正在蛇腹的‘地利’,长长的身躯急盘,把蟾蜍牢牢缠住,蛇身越勒越近,即便三尸相距遥远也能清晰听到蛇身绞劲时那‘吱吱’响动。
这次‘顾小君’缠得巧妙,刚好把蟾蜍的四肢箍在身外、其间蛇身盘绕牢牢固定,让其空有利爪却无挥动余地。
似是被勒得太紧,老蟾嘴巴长得老大,奋力吸气。。。。。。吸气之间,蟾蜍身形暴涨,几乎爆炸式的疯长,下一刻‘嘭’的巨响动荡云海,肉眼可见凶猛气浪横扫八方,斑斓大蛇被骤然猛涨的蟾蜍一下子崩断开来,身体断裂成几十截。
一截截蛇身散落坠入云海,其中一截就着海面一滚,变回顾小君本形。连番争斗兔起鹘落,打得固然精彩,可顾小君一次便宜没能占到,再现原形时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大蟾蜍恨死了这女子,双口同张两条长舌又向顾小君卷来。
顾小君的法术接连被破,虽然受伤不重可那一口元气尚未缓起,暂时再没办法应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凶物扑来捕杀自己。。。。。。就在那双满是粘液的长舌堪堪卷中顾小君时,突然一个妩媚声音响亮:“滚!”
与喊声的柔美全不搭边的虬须大汉从天而降,飞起一脚狠狠踢中老蟾额头,蟾蜍口中爆起惊天动地的怪吼,巨大身躯就被这一脚掀翻,向后翻滚摔去,脊背重重摔在云海上,惊起骇浪重重。
顾小君缠斗不下的凶猛尸煞,被戚东来随便一脚踢飞!
飞将军似的大汉,之前恶战中留下的伤口正淌血,可他面上微笑从容,对顾晓军点点头,长辈看护晚辈的语气:“你很好,但还需小心。”顾小君深吸一口气重新纵跃而起,正想再说什么,前方不远处突然巨吼大作,春秋蟾蜍重新跃出海面,本来呆滞的双眼中凶光绽放,死死盯住戚东来,四肢蜷曲身体趴伏,背皮上密布的一座座毒瘤开孔,飞将军冷笑一声,拉起顾小君就跑。
一脚踢飞春秋蟾不假,可那是趁着老蟾与顾小君连番缠斗、气力不济时捡便宜,至于正面相搏谁胜谁负。。。。。。不得而知。戚东来才不做那种傻事。
春秋蟾飞扑急追,顾小君之前输得不甘心,不理戚东来又把身形一摆化身十道莽龙似的黑风,再去缠斗凶物。没一会再次落处下风,虬须大汉又鬼鬼祟祟地回来。。。。。。
云驾上三尸看得眉头大皱,顾小君的本领很是不错,但蟾蜍尸煞更加凶猛,而三尸更惊心的在于:这还是‘差得远、不配’的,那大圣等着要打的东西,究竟得是什么样的怪物!
顾小君缠斗春秋蟾状况不妙,惜香怜玉胖拈花勃然大怒,执剑踏棺就冲了出去,口中开声大喝:“小娘子莫惊,某家来也!”
一个冲出去了,另两个也不多待,催童棺飞起,临行之际雷动不忘再嘱咐十六一声:“十六弟,护法苏锵锵不得有失!”
忽啊!
赤目接着说道:“应大人啊,苏锵锵也交给你了!”
忽啊!
十六替小鬼差答应了一声。赤目雷同疾飞上前,三神君联手结阵,策应小君花蝶与春秋禅轰轰烈烈斗在一处。
三个多时辰的光景,大圣的精神似是养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仍没出手入战的意思,但已重新抬头,开始兴致勃勃地观看前方恶战,凶蛮小子的神情,像极了在看斗蟋蟀的娃娃,挺兴奋的样子。与此同时,云驾也加快了些速度,迅速接近前方战场。
妖雾皱眉头:“靠得太近,护佑苏景不易。”
“没有两全其美之事。”蚀海心不在焉地应道。
要舍一些苏景的安全,换什么?妖雾追问:“大圣‘另一美’指的是?”
“让三个矮子少折腾几步路。”话说完没片刻,三尸被春秋蟾淋了满身剧毒,死回来了,如今云驾距离战场极近,他们三个再扑回去的时候果然少跑了许多路。
大圣哈哈一笑,望向妖雾:“如何?”
妖雾正想回一句‘不怎么样’,忽然身后传来‘锵’的一声大响,小鬼差听得明白,声音传来地方正是苏景端坐之处,这一惊非同小可,连鼓顾不得再敲,急忙转身查看,妖雾注目苏景之际,第二声‘锵’的大响传来。
跟着,又是锵锵锵锵锵接连五次金铁锐声,声声响亮!
苏景身边只有认真护法的十六,不见刺客更毋论斗法,那锐金惊鸣来自他头顶。。。。。。头顶上静静悬浮那朵金乌羽花‘花蕾’,绽放。
绽放着淡淡的金红光芒,羽花盈盈且娇弱,可它绽放时全不似普通普通花朵那样簌簌舒展层层伸张,而是一瓣接一瓣地‘弹’开,声如利刃出鞘、金铁急擦。
花有七瓣,开时七声锐响。
妖雾见状有喜也有惊,他和苏景聊起过这一境的修行,晓得开一花就是一重小小圆满,身边同伴修行有所突破自然值得高兴;但妖雾也明白苏景这是‘斗中精进’,非全力入战、极限搏杀否则无以突破,这小小的一重圆满何尝不是‘苏景正拼命’征兆。
苏景正拼命。
拼出全副力气,与七十三链之力并肩,以己身为战场,恶战于墨色力量。
不过与之前不同的,他的真元不再四下出击纠缠乱斗,金风阳火尽数集结,风归于火,得风相助阳火之势暴涨,但除非迫不得已,否则那烈烈火焰不会去剿杀‘黑暗’,此刻阳火为祭炼之火!
炼铜。(未完待续。。)
第五八一章 沸以行,溃不惜
阳间、东土、离山。
公冶长老主持的飘渺星峰。
巨炉中烈焰冲天,公冶长老紧紧盯住炉火,开口大喝:“樊翘,阳火何在!”
身在炉门前的樊翘立刻答应一声,把自己的阳火注入炉中。本已白炽的炉火陡添丝丝金红,横陈炉中的那柄七彩长剑猛地躁动起来,剑身如蛇奋力挣扎,公冶长老面色紧张,同时挥手将一瓶十年前六两进献离山的睚眦血,尽数泼入炉膛。
旋即洪炉巨震,高亢龙吟与凄厉剑鸣交织一起,锐气与巨力交缠滚荡。公冶长老再度大吼:“樊翘,阳火、阳火!”
樊翘要紧牙关,竭尽全力为炼炉加持阳火,三十六名公冶弟子也奋力拉动巨大风箱,拼命来鼓动炉火。樊长老则不顾炉壁滚烫,双手死死按住炼炉,催动神力加固巨炉。
整整一炷香的功夫过去,只听炉中忽然传出一阵怪声,似是欢快银铃更像轻轻欢笑,旋即炉内乱力消散,巨炉重新稳当下来。公冶长老哈的一声大笑:“成了!”就用掌心都被烙焦的大手掐诀一引,炉中好剑冲天而起,耀目七彩先是迸射四方,以剑为心光芒弥漫三十里方圆,旋即那散去的剑光仿佛活了一般,层层氤氲、升腾,化作一重七彩祥云,随风扶摇升上天空。
跟着剑微震,又是那似铃似笑的一串轻鸣,天空祥云急急降下、收缩,又尽数归于剑身。
七彩散尽。剑落于炼者之手,看上去平平无奇,唯独剑锷之上、剑身根处多出小小一副剑纹:一道七彩长虹斜架于三朵白玉之上。
公冶长老全忘了自己手上有伤似的,擎着剑放声大笑。
七彩太乙金精,上霄九合云母,整整一百十三的祭炼,终得这一柄好剑。
长老高兴,门人也跟着一起开心,星峰之上一片欢笑,唯独樊翘。。。。。。他也笑也开心。但没身边同门那么尽情。他有心事:在修行上碰到了一个难题。
苏景下幽冥之前,樊翘领悟天道,成功‘破无量’,归山后一面为光明顶物色优秀传人。一边理气调息。为‘如意胎’的修行做准备。但这几年里,无意间经历的几件小事,让他发现自己领悟的天道可能不对。这个不是小事。往大处说天道领悟错误,随时可能走火入魔;从小处讲本已坚定的道心又再摇摆不定,会随时影响他的进境。
樊翘曾经一破一立,相比同辈修家他对‘性命’两字感悟更重,所以只用短短百多年光阴就领悟了天道,但也是因为他领悟的太快,之后又难免摇摆。
樊翘自己悟不开,以离山的规矩,真传弟子若在修行上有疑问,可以直接向掌门人请教。
在樊翘把自己的疑问向掌门人仔细讲明后,沈河笑道:“公冶长老可解你疑惑,去向他请教吧。”
七个月前,樊翘来到了公冶长老的星峰,老头子听过他的疑问,未做解答,而是说道:“先助我炼好此剑!”
高人的差遣,必有深意,随后整整两百天,樊翘为炼炉添加阳火不辍。可如今好剑炼成,樊翘却什么都领悟不到,心中郁郁难以开怀。他的神情公冶长老看在眼中,强壮老者收起好剑,对樊翘招了招手:“来我剑庐。”
公冶长老的剑庐,不是随便谁都能去的,即便门下亲近弟子,能被师父唤入剑庐的也不过两三人。
辈分上,小师叔的真传弟子,和离山掌门、长老平齐,不过樊翘还是谨守晚辈之礼,进入剑庐待公冶长老盘膝坐好,他才跪坐于对面。
刚刚坐好还未及开口,剑庐中悬挂墙壁的一口剑中忽然走下来一个宫装女子,四十左右年纪,眉目亲善,落地后先为客人奉上香茗,这才对公冶长老微笑道:“那柄剑炼好了?恭喜你。。。。。。受伤了?”
中年女子发现了公冶手上的烙伤。
在家里,公冶长老全无平时那份铁匠粗犷,神情恬静笑容安宁:“不妨事。”
女子皱着眉头,转回身脚步匆匆取来药匣,小心翼翼地拿过公冶长老的大手,为他敷药。
公冶器并未向樊翘介绍身边女子,而是问道:“五行相克怎么说?”
这问题简单的几乎算是‘折辱’,但樊翘不分心,认真回答:“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
“五行生克,为天地生衍之理,广而扩至、放之于大千世界、无尽宇宙,它一定对。”公冶长老缓缓道:“五生、五克,每一重都是乾坤规则,都是真正天道。烈火克锐金在五行生克之中,它便是天道,可有疑议?”
樊翘摇头:“无异议。五行生克一定对。”
公冶长老继续道:“然天道万万,每一重都看似绝对,实际却又彼此制衡也彼此扶持,由此交织成网,这才掌管了整座乾坤。”说到这里,公冶加重了语气:“所谓‘制衡’,比如这乾坤世界的另一个道理:物极必反。”
说话中公冶长老手一翻,将刚刚炼成的好剑又取了出来,托在双手间,他的目光却不看剑、直视樊翘:“火克金,金畏火,但物极必反,真正入极好铁,便如上品太乙金精,非但不畏烈火,反而天性喜火爱火,因只有火才可塑其形才可锻其锋才可为它烧出天赋真命!”
手上才刚涂抹了药膏,现在又把剑在手,药膏被抹乱了,宫装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