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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幽暗乾坤骤然明亮,炽烈的白光,几乎把这大地、天空、还有那坚固的城都照射得透明,雷霆万万!无数惊雷汇聚一起,化作一道粗豪千丈的雷瀑,自阴兵阵中翻腾而起,怒斩高城;
北方,天黑了。幽绿天空本就光亮可怜,可如今这羸弱光芒也被遮住了。。。被一座山遮住了,他们唤来了一座山,比着瓶中城还要更大得多得多的巨峰!一座山,就那么飞驰着、翻滚着、呼啸着、轰向城墙;
西方,勃勃生机暴发。只有修家才能察觉的‘生气’,暴发于死气沉沉的幽冥、却比着阳世里最最富饶肥美的水土还要更充盈更饱胀的‘生气’。可是这生机是狂怒的、是疯癫的,一根两根。。。千根万根,数不清多少粗若巨厦的藤!藤破土、藤盖地、藤遮天,如仙佛手中蟒鞭,疯狂抽向福城壁垒;
东方,楚江王最最犀利的飞旗杀灭已被毁去,浩**阵再无法施展,可他军中,王驾之下还有大批修行鬼将、煞尉、凶猛兵卒,没了那阵还有千百法术,虽威力远逊,但东方阵中的攻势最最灿烂多样,风雨雷电煞炼玄冰,林林总总,一样汇聚成潮猛扑福城。
除了大阵猛攻,还有诸般辅攻法术,城北墙下原本坚硬的地面突兀化作柔软沙地,一群群头带美人面具的黑色猴子冲出黄沙,沿着城墙飞攀向上;城西阴风大作,这风是粘的,裹住城砖奋力一扯,嘎啦啦的闷响传来,石碎城裂;城南暴雨滂沱、泛着甜香的雨水,蜜汁似的美味,雨水落在何处,空气中就会突涌出大群红蚁,舔食蜜汁的同时,啃掉砖、啃掉刃、也啃掉守军身体。。。。。。
四面八方,凶法冲城!
就是这一刻,那道金红的弧光自层层法术中逆冲而起,苏景出城,逆袭阴兵。
他选了北方,正正迎上了那座山!
撞!
没有轰鸣,不见巨震,天都火翼荡起的火光顷刻湮灭于那巍峨雄浑的巨山之内。
人太小,山太大,一头蟋蟀撞上了大树,震不下一片叶儿,便是如此了。苏景不见了,山依旧。
苏景撞山时,山距城里许。
苏景没了,大山飞进之势不变,轰轰烈烈继续冲着福城北墙砸来。。。。。。城北守军阿二坐镇。其余兵马都隐于厚厚城垛下,尸煞大将独立,目光如血死死盯住飞来雄山。
罡风催面,雄山于尸煞眼中,已经没了轮廓、没了模样,它已冲得太近,堪堪就要轰上城墙,就在此刻阿二猛张口,喷出养于体内已经整整三百年的一道煞气阴风。
灰黑斑驳,慢慢恶臭的风扑向雄山!而那重逾万钧、鼓荡风雷的可怕山峰,竟像张纸似的,被阿二一吹,飞跑了。
阿二一口煞气尚未吐完,突兀变成了剧烈咳嗽。
北城守备鬼兵何其有幸,能亲眼目睹二将军堪比神迹的法术,一口气吹飞砸城大山!
见将军大咳,众军校只道将军拼劲全力才至如此,满心憧憬满眼激动,口中齐齐暴发出的那一声喝彩,即便四方攻势轰得福城剧烈晃动、震得大响撕天裂地也遮掩不住!
只有阿二自己明白,咳嗽是因为。。。吓的。或者说,先吓了一跳、然后就呛了,咳嗽。
我吹飞了一座山?阿二死也不信。
自己有多大本事,自己最最清楚,阿二明白凭自己一口气断断不可能吹跑大山。。。。。。要真有那么大的气力,他早出城吹敌军去了。
他所以施法,不过尽力消弭些大山的势子、抵消部分飞峰的力量。真正去抗下这大山猛撞的,还得是城墙。瓶中城四墙都有高深禁法守护,这禁法才是守军对抗敌阵的依仗。
迎上二将军一口煞气,大山凌空兜了个圈子、从哪来的回哪去了。总算十重塔尸煞心思灵活,才咳了两声就恍然大悟:山飞走,是因。。。少主?之前他隐约看到,少主仗剑破岩、撞进山腹去了。
北方攻城阴兵,摘裘鬼王大军。
排山轰,正是摘裘王麾下精锐‘搬山’军的拿手好戏。
凭着这一道凶猛阵法,摘裘王不知多少次把不肯臣服的敌城砸个稀巴烂。这位鬼大王有个坏毛病,每次动用‘搬山’动用大阵,眼看着大山飞轰敌城时,大王总会长长倒吸一口冷气;再山真正砸到目标时,他总会摆出一副被大象踩到脚趾的痛苦神情,去认真地替敌人疼一疼。
这次也不例外,时间到、鼓声停,搬山大阵发动。山飞去了,摘裘王嘶嘶地吸凉气;山及城,摘裘王准备痛苦神情,然后山又飞回来了。
飞来、飞去、峰;峰、飞去、飞来。
登时僵硬了王的脸。(未完待续。。)
第四七五章 笑如火
山归来,本已随山远去的风雷声,又重新变得响亮、清澈,贯耳催心。
北方城外有些修持高深的鬼将、校尉,忙不迭动法轰迎大山,一时间诸般光华闪动,仿佛灿烂烟花喷薄而起,冥法鬼术阴剑丧器自阵中泼天而去,可那山回来得太快太突兀,猛鬼凶兵仓促施展的法术为力有限,又如何拦截得住。
山飞近,遮蔽了天,所以山就变成了天!
摘裘鬼军中,搬山精锐的大阵疯狂催动,阴晦丧气自阵中暴涨弥漫,隐约可见煞气中,又有一座山峰正缓缓成形。。。。。搬山大阵,不是扔出一座山就算完事的,竭以全力的话,大阵可以连做七次行运,能够接连砸出七座大山。
打出第一山后大阵不停,即刻开始酝酿第二山,见山砸了回来,主阵猛鬼急忙调整阵法所向,想以第二石去挡第一山,但仍是一样的麻烦:时间。时间不够!
第二阵来不及。
就在片刻之前联军中又有哪个鬼兵会把时间当成威胁?那是它们威胁别人的手段。
山去山又回,怎么逼别人,又怎么被还回来,这便是大判官的现世报!
山砸下!
山已变成了天,山砸下便是天塌陷,摘裘鬼军轰然大乱。山覆盖不了摘裘的军阵,可它实在有些太大了,即便身处山落范围之外的阴兵,依旧觉得这山会砸向自己,天将倾。蚂蚁似的阴兵乱飞乱跑,却又哪有方向可言,数不清多少人跑反了,整整齐齐的大军阵容瞬间崩乱,变成了个神仙也无法开解的瞎疙瘩。
突然间中军帐中一声威严吼喝:“煞!”
山峰下坠的风雷轰荡、无数神通咆哮、千万阴兵嘶嗥,依旧无法遮掩这一字‘煞’吼,旋即只见一道身影破帐而出!
带皮冠、披花裘之鬼,摘裘王。
王纵身半空,斜刺里扑向砸落的大山,右手空着缩在袖中。左手上则托着一只破破烂烂的碗。
比着东土叫花子手中的碗也不见得更体面的法器。祭出这样一件‘破烂’,摘裘王的目光却无比决绝。。。。。。
山落、王起。相距不足百丈时,摘裘王第二次大吼:“煞!”
吼喝声中,破碗突然光芒绽放。七彩疯悬中宝物脱手射向大山。大王亲自出手!
原本军中的慌乱惊呼。猛地变成欣喜欢呼。。。。。。本能使然、发自内心。真真正正的感激、憧憬的呼喊,其中真挚远胜平时大王巡兵时的大军呼喝。
摘裘王当得这爱戴之呼,放眼全军。能在这短短功夫内、挽回‘巨山压顶’危局之人,非他莫属!只有他才能挡得住那山。
只是人力有极限,挡得住砸向军马的山,就挡不住刺向自己的剑。。。。。。就在‘破碗’出手的刹那,摘裘王忽觉犀利杀机降临!
他不知道这杀机来自何处、来自何人,但以前无数次经历生死边缘的摇摆徘徊,让大王明白得很:孤要死!
孤不要死。
杀机凌厉,摘裘王不敢逞强,想活得长久就得‘万无一失’,他选择了最最稳妥的办法:心念急转,将刚刚扔出去的‘破碗’又召回身边。
碗归,旋即便是一声锐响,一架三足鸟的骸骨,就那么突兀出现大王身前,正中及时撤回护住主人心胸的那只碗。
瞬灭一剑,古怪破碗。
前者骨骸,后者粗瓷,二者交击,却是洪钟大吕般巨响,大王身下、地面,三百丈方圆阴兵被巨响震得天旋地转,皆尽跌坐在地。
剑从山中来,山破了个洞、洞口尺余方圆。
有人在山中动剑,那洞就是骨鸟剑的来路。
摘裘王心中凛然,这才晓得:山中有人!
挡下必杀一击,摘裘王不见丝毫轻松,杀机仍在、犀利依旧。。。。。。山再破,紧随骨鸟之后,只是这一次‘洞’要大得多,冲出来的‘东西’也更大得多:屋子,炽烈滚烫锐意纵横的屋子。
下坠的山里,飞出了一幢熊熊燃烧的屋。
既有骨金乌,自有黄金屋!前后两剑接踵来。
第二剑仍中碗,靠着宝物神奇,摘裘王又扛下一击。。。。。。
大山一去一回,须得多少时间?比着两个顽童相隔数丈、互相掷石块也差不多。
山落下,王从斜侧狙击,又是多长时间?电光火石!刹那里挡下两剑,而山距地面也不过数十丈了。
但山还未落地,若此刻摘裘王能急转心意,他的怪碗法宝还有望拦阻大山。可惜,摘裘王没机会,一鸟尸骸、一金房子两件怪东西之后:一条的鱼、一只螳螂、一条金红色的龙、一把灿灿耀眼的羽毛、六条尸煞巨蛇十三头鬼身煞将,九十九头阳法火鸦,一头艳丽红鹤,十条阴风鬼索,甚至一座威严森然的‘阴阳司’。。。。。。那山破开无数窟窿,乱七八糟各种‘怪东西’一股脑冲了出来。
有法术有法宝,个别威力平平大都犀利霸道,藏在山中的人,把能扔出去的‘东西’差不多全都扔了。
摘裘王怪声大叫,一时间手忙脚乱,心里更是惊骇莫名:山中藏的敌人绝非一个,而是一伙!否则怎么可能一下子飞出这么多神通和宝物!
保命都得看运气了,鬼王哪还有心思去拦截大山,拼出全副精神催法动宝抵挡那一大片攻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山滑过身旁,与他擦身而过、砸入军中。
山呼啸,风雷浩荡,巨大阴影遮掩一方,所有被阴影遮住的鬼兵煞将魂飞魄散,可又有什么办法,王未能挽回局势,他们这些小卒就只剩死路一条。
欢呼再变,变成了绝望之嚎。来自疯狂生命最后的不甘。。。。。。任谁都不曾想到的,就在那巨大山峰距离地面三五丈、堪堪就要夯砸个实在的时候,忽然山中爆起一声巨响,土石崩岗岩碎,那大山竟爆裂开来,变成千千万万块石头飞射四方!
虽然无数碎石横扫地面的威力也毫不逊色,可山终未真正砸入军阵。
山崩巨响轰动天地,却无压住那一阵癫狂大笑:“没砸,想不到吧?吓一跳吧?”
山碎去了,显出一个人,背后的火翼耀目,他的笑容比着背后烈火更灿烂,右手空着、左手持着那烧得只剩半截、被他动过手脚的香。
小九王。
苏景笑得很好看,可是这笑容开心没错,却全无丝毫亲近。。。。。。
他的笑如火,绚丽、活泼、痛快,但是烫的!能烧灭所有仇敌的烫!
山,是自内崩碎的,只要稍有见识之人都能看出这一重。就只有山腹中人才能让山这样崩碎。
小九王挡下了山、驾驭了山,轰轰烈烈地砸过来,到最后关头他却又崩碎了山?阴兵不明白,鬼将想不通,他为何如此?难道不想杀人,只为玩、只为吓敌人一跳?
欢笑中的小九王,空着的右手向天空一挥,心念转、正法动,金乌火法发动。
不同以往,他没撒出浩浩火海,而是下了一场雨:阳火之雨,金红之雨,千千万万朵水滴大小、水滴形状火,随他挥手从天而降,泼入摘裘阵中。
平心而论,阳火之雨虽也灿烂,但威力远远比不得苏景管用的火海,凭阴兵中将校的本领,就能施法遮蔽阻挡、护住自己带领的队伍。可是场火雨中,还有无数个苏景!
唤起火雨后苏景就不见了。。。。。。或者说,到处都是苏景!金乌万巢大咒,穿空遁法,火雨之中处处苏景!
苏景不是这场雨,可这火雨中的每一滴都能是他。
苏景的右手有了剑,丈一之剑;再现身时,苏景开始‘收割’,真正斩杀,毫不留情!
一场火雨覆盖六十里,一个苏景杀伐六十里。
右手剑,左手香。
根本无法捕捉的身法,根本无法阻挡的狙杀。
苏景显身时都是在笑,当他遁走,身形不见了笑声还残留;待他再次出现,仍是在笑。。。。。。所以一个苏景,掀起了数不清的笑声。
雨中处处笑声,甚至众鬼兵都有了一份错觉:这场大雨中,一滴火就是一声笑。
滴滴串串,苏景笑,火就笑。
当年光明顶山腹初见大师娘,蓝祈曾告知苏景,待他结成宝瓶身后便可从容穿梭虚空、随意发动金乌万巢。大师娘的见识绝没得说,不过她再如何神奇也猜不到后来苏景修行会如此神奇。
如今苏景未成宝瓶,但他的身体、真元、战力早都远胜普通宝瓶,只凭肉身遁虚空全无问题。
大山灭顶时,阴兵自忖必死,那时情绪大都是随绝望而来的不甘,反倒没有太多恐惧。现在却不同了,火雨潇潇朗笑叠叠,那个煞星就藏在雨中,随时显身随时所命。天知道哪滴雨是他!
也不过才接战片刻,本就混乱的阴兵阵势就更加不堪了,阴兵都悍不畏死,他们不怕死,可他们怕苏景。。。。。。没办法不怕:他明明能用大山扫灭一方,却在最后关头又崩了山,然后满心欢喜的投入战场,越杀越笑。也是想到此,有些心思灵活的阴兵鬼将忽然明白了:他为何要崩掉大山?
因为他喜欢现在这样子杀敌吧!
山砸不过瘾,一个人把千万性命把玩手中才痛快!
这雨中,小九王,想要谁死谁就死。(未完待续。。)
第四七六章 任你斩杀,我自冲锋
左臂正常、右臂却比着左臂长出整整一尺的少年,隐身于战场之外。
少年瘦弱,着布衣。面色苍白得有些透明,五官清秀,甚至眉宇间还存了几分羞涩,少年长长的右臂缩于大袖,左手拿着一枚番茄凑在嘴边,正轻轻吸吮果子的酸甜汁。他不像幽冥世界的恶鬼,倒更像个来自东土江南灵秀小镇的读书郎。。。。。。如果不看他背后的刀的话。
不似修炼之辈那样,把兵刃、法器藏于身体或囊中,他把自己的刀背在身上。
刀锋狭窄、笔直,长一丈零两寸,比着普通成人的身体还要再长出一截。
少年身体瘦弱,比着‘同龄人’都要矮小,可他的刀那么长,按理说是不能够背负于背的,否则没办法走路了。但他有办法,他把刀横着背。他站着,是以远远望去,他好像个‘十’字木架,有些可笑的样子。
不过幽冥世界中,真正见了这个‘十’字少年,还能笑、敢笑的人少得可怜。
苏景和他打过交道,十个月前,不津城外恶战煞血阴兵时,曾被他刺杀过。煞血军中的刺客,肆悦鬼王心腹亲信,只杀敌酋、最喜欢长刀剜心的少年。
少年有一张与自己真实长相截然不同的猛鬼铁面,但现在他未戴在脸上,而是将其扬起、顶在了头顶。
追随少年一起的,还有十七个人,其中十六个站立在他身后。身材各异、鬼煞尸魂都有,身形站得笔直,一动不动;剩下一个是把头发编成长长辫子、还在辫子上编进一根青青幽草和几朵娇嫩冥花的少女。
她没规矩,就坐在首领少年的身旁,依着他的腿,舒服得很。
少年麾下十七人,个个带着丑陋铁面,唯独少女是个例外:她也戴面具,可她的面具精致细腻,是一张笑眯了眼睛、甜美活泼的女孩子的脸。
她就是女孩子。带了一张女孩子的面具。
少年前方。恶战正酣,五方鬼王联军猛攻瓶中城,法术往来、杀声震天。‘十’少年却无视战场,他的鬼识远播、目光巡索。更关注战场的个个边缘、角落。不知在寻找什么。
少女则不然。她喜欢看热闹,看着前方的大战,看着苏景在摘裘军中狂妄穿梭、怪笑杀人。面具后的目光亮晶晶地。她的右手把玩着一滴水珠。
真的是水珠,动时无形静中浑圆,在白皙娇嫩的手上滚来滚去,晶莹剔透。
目光盯在苏景身上,少女扬起空着的左手,拽了拽少年的袍子。后者会意,将自己吸吮着一半的番茄放到她的手心上。
少女啃了一口,面具遮掩,看不见她的神情,但语气有些古怪,好像是一边咧嘴一边说话:“哥,这颗心不熟,酸的。”
哪里是什么番茄,仔细看,那‘果子’还在微微跳动,分明是一颗心。
“特意摘了几颗不熟的,酸的提神,咬一口就不会倦怠。”
“不倦怠又有什么用,不也没找到么?说是这里有狼,找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一头。。。。。。多半白跑一趟,回去要告诉肆叔叔,他手下探哨谎报军情。”少女嘀咕着,把手上心还给了少年,她不爱吃酸,跟着她从囊中取出一只琉璃瓶,喝水、漱口。
少年没说话,继续吸允那颗不知是谁的心。
“那个家伙。。。疯的啊。”少女爱讲话,没一会功夫又对哥哥说道,同时素手一扬,遥指苏景。
战场中苏景穿梭如电,少女指向他的时候,他已闪身十里外。
大家曾打过交道,少女见识过苏景在煞血军中冲杀的凶狠模样,但这次不同的,他明明能用大山重创敌军,最后却崩碎雄峰,自己入战快活杀戮,不是疯了是什么。
少年明白妹妹的意思,笑了笑:“一时快活罢了,没有用,挡不住。”说着,他又把‘番茄’凑到嘴边,不过很快就发现这颗心已经不在跳动了,正迅速腐烂。
少年抛掉了烂果子,从囊中另取一枚饱满、鲜红、正有力跳动的新果,咬上一口、吸吮。
。。。。。。
“苏锵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疯了?”福城上,笑面小鬼皱眉头:“杀气恁重,却是个花架子!”
东方,楚江王飞旗军被毁;北方,摘裘王的飞山暂时受阻,但南、西两个方向的鬼法猛攻威力十足,福城动荡不休,护城禁法苦苦支持随时可能被破去。滑头鬼情势危急,可持法、督战、全力对抗两方攻势同时,城中众人都忍不住分一份精神去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