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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赶忙摇头:“我自己足矣。”
贺余也点点头:“去吧,这边的事情不用担心。还有。。。”说到这里,他居然还笑了笑:“替我问候你哪位朋友。”
“多谢掌门,多谢师兄。”苏景不再多说什么,身形微微一晃,捏一咒隐去身形,悄然离开大队又复出山。
动身之前他不忘将三尸收入洞天。其他人都好说,唯独三尸除了自己之外无人能够约束,苏景真不敢把他们留在离山,万一盛典时三个浑人闹起来麻烦得很。
听说‘附近一位朋友出事’,三尸都道是小妖女不听碰到了麻烦。不料苏景离开山门后,并未赶向东方凝翠泊,而是原路折回,直奔西方疾飞。
三尸稍有惊诧,赤目于洞天内大喊:“不是去凝翠泊吗?”
苏景不理,身形隐遁于空中全力疾飞!一会功夫,抵达离山西百里、最初迎接弥天台高僧之处,他放慢了身法,开始缓缓地兜圈子、似是在寻找什么。
正寻找着,忽然肩膀上微微一沉。一个熟悉声音入耳:“找我?”
转头侧望。身边空气涟漪一掀。。。。。。 面如美玉、星目蚕眉,漂亮到几乎有些不像人的青年男子显身。
齐凤国万妖之主,曾被离山逐出门宗的真传弟子,尘霄生。
苏景霍然大喜。撤去隐身咒法。笑着:“原来是师兄!苏景拜见师兄!”当然不是不听出事。何况以小妖女的性子,就算真遇到了麻烦,她也不会在今天这个日子口向苏景求援。
之前连三尸都看出了沈河、贺余的神情变化。苏景更是看得清楚,不过当时他未出声,待众人返回山门后他再来寻找。
和尚取经的典礼隆重,可是再如何盛大的场面,又怎比得上和久违同门聊上几句来得开心!只是苏景猜错了,他本以为沈河、贺余看到的是任夺、虞长老等人,没想到是师兄尘霄生。
三尸忙不迭跳出黑石洞天,口称师兄,嘻嘻哈哈地和尘霄生见礼,个个开心不已。
“还道师兄不来了。为何要隐身观礼?咱们进山去。”苏景不解,这也是苏景猜错人的缘由,尘霄生已经恢复了身份,随时可入离山,非但不会被阻拦,反而还会被盛礼相迎,放眼整座离山,见了他不用磕头的也不过苏景、贺余两人。
尘霄生却岔开话题,无端道:“我早已修成‘远游’境。。。。。。”
“便是还差最后一悟就能飞升,恭喜师兄!”拈花美滋滋的,替尘霄生开心。
赤目眉头皱起,纳闷:“怎么从未见过师兄的分身?”
雷动打量着尘霄生:“没准这就是分身。。。你本尊在哪?”
尘霄生笑而摇头,突然提起修行境界不是为了和三尸去掰扯什么分身、本尊之事,径自望向苏景,问道:“你可知,第十一境为何唤作‘远游子’?”
元神三大境界,如意胎、欢喜儿、远游子,其中前两境元神尚幼小,可以看做是‘孩子’,不能离家太久。只有修成‘远游子’,元神才算真正修炼成熟,到了这个层次,就算身体碎灭也不会影响元神。
仿佛游子与家:游子远行、去到多远都没关系;即便家被毁掉,于游子无碍。
可是冥冥相连,哪怕游子已经独立,无论家在或不在,他都会想念、心底永永远远都会有一份思乡羁绊。‘远游子’元神会眷恋身体,出窍游荡万里无惧,但归窍时还是会觉得舒服惬意,好像游子归家。
修行如此,做人如是。或者说,因做人如此,也才会有这样的修行吧。
而尘霄生要说的,并非修行事情。。。。。。他与离山,游子与家。妖国政务繁忙,这次离山盛典他本不想来的,可心里总是惦记着,恨不得来看一看,最后没忍住还是来了。
不过远远地看一阵也就是了,尘霄生不想回山。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或许是觉得麻烦,或许是觉得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或许是怕自己真的回去后就不想再走了。
徐徐呼出一口长气,尘霄生眺望离山,金色佛光一时半会不会退散,八百里明秀山川更添空灵,端的人间美景!
师兄不想入山,苏景自不会勉强,就此岔开话题,随口闲聊着。三尸也跟着胡乱插口,少不了奉上‘天大喜讯’:东天剑尊之东锵锵荣升离山刑堂长老高位。
本应是个人人吃惊的消息,尘霄生却觉得理所当然似的,笑道:“恭喜师弟,以后辛苦师弟了。”
没从尘霄生脸上看到‘大吃一惊’,拈花颇为失望:“苏锵锵做掌刑,师兄不觉意外么?”
“早就猜到了,不意外。”尘霄生微笑回答。
三尸聊天。从来都是话题飘忽,此刻他们不去问尘霄生为何‘早就猜到了’,而是个个冥思苦想,拈花手敲额头:“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苏锵锵做了刑堂长老,得立下几条新规矩,森严苛刻、人人畏惧!”
赤目手捻眉心:“光立新规矩不够,要慑服众人,须得再做几件厉害事情。。。最好是以前刑堂长老做不来的事情。”
雷动闻言面现豁然:“以前做不了的?再简单不过,不是有个叛徒叶非始终再逃么?苏锵锵。抓他归山问罪!”
连师父都抓不回来的人。雷动说得跟降服小妖丁似的,苏景无奈摇头。就是这个时候,尘霄生似是察觉了什么,转身向着南方望去。
另外几人都随师兄一起举目。天地空空。哪有人影。苏景开放五感、动用灵识也查不出什么。但尘霄生已然探知对方存在,微笑开口:“阁下修持精深,隐身在侧我等却一无所查。尘霄生佩服。只是不知,我们哪句话引动了阁下的杀机?”
有人藏在不远处,连尘霄生都未能察觉,直到对方心中动了杀念,由此泄露一丝杀意气机。。。。。。
对方仍不现身,尘霄生微笑不变,声音朗朗,问苏景:“师弟,你怎么看?”
“高人隐遁、不想显身也没什么,本不该强人所难迫人现身。”苏景单手负后、临风开口:“但我们提到缉拿叶非,阁下杀机显露。。。离山弟子就不能不过问了。”
苏景到现在也不知敌人在哪里,但他心思转得快,师兄点名大意,他立刻就领悟真谛,说话同时,负于背后的左手捏碎了木铃铛,急讯通传门宗。
铃传秘讯,苏景的动作更是悄无声息,不可能为旁人察觉,可那隐遁之人似是仍探到端倪,突兀一声冷笑!
尘霄生面色陡变,三柄碧水长剑自他袖中怒啸而起,尘霄生全力出手。
天昏地暗、风雷咆哮、仙剑长鸣,还有传自冥冥无以言喻的怪响,于刹那中齐齐暴发。。。。。。而暴发瞬间便是寂灭瞬灭,敌攻、尘霄生守,于电光火石间换过一击,旋即天青云淡,一切归复正常。
苏景慢了。待他亮剑时,尘霄生已经挡下了敌人的凶狠一击。不是他大意,而是敌人出手已经超出了他能应变的极限。。。对方手段,远超苏景。若非尘霄生在侧,此刻苏景已经是个死人。
三尸忙不迭执剑在手,结做剑阵凝神警惕,尘霄生却摇了摇头:“他已走了。”
雷霆一击,不论中或不中绝不恋战,就此撤走!
苏景心有余悸:“这是什么神通。。。。。。”
不等说完尘霄生就摇头:“不是法术神通,是剑。”说完,伸手向下指了指,直至此刻苏景才骇然发觉:地上青绿稻田尽化枯黄。片刻前还一望无际的欣欣向荣,变作满目萧瑟,如深秋凄冷。
“目光所及,所有草木灵生尽被他一剑抽干,化作剑杀锐力。”尘霄生解释了一句,稍顿,又淡淡道:“好剑!”
说完,尘霄生望向离山方向:“我先走了,以后你下山行走务必小心。”
苏景略显迟疑,不因自己,而是担心尘霄生:“敌人凶猛,师兄独行。。。。。。”
尘霄生哈哈一笑:“我倒还盼着他能再找上我,放心便是!”说完,身形微颤,就此消失不见,离开了。
片刻之后,一道道剑光涌动,不止离山弟子,连同观礼众人也都赶来。。。。。。莫名强敌凶悍一击,尘霄生全力出剑,巅顶大修的一次狠斗,引出的动荡何其惊人,所有人都被惊动。
待赶到地方,见到地面草木皆枯,识货之人全都目现惊骇。贺余、沈河并肩飞在最前,他们身后还有无数宾客,不好传音入密,朗声问道:“什么事?”
问不能密语,答也无法传音,当着众人苏景朗声应道:“有邪魔欲趁今日喜事作乱,与我换了一击,逃遁了。”(未完待续。)
我皱吧了,请假条。
头疼,状态奇差。晚饭以后电脑前坐到现在写了删删了写,成文二百字。
不勉强了,来和大家请假。
请假两天。。。。。。其实就写书来说,请假一天应该够了。可是想懒啊、想玩啊、想明天不用琢磨故事能甩着手什么都不干啊。。。。。。所以多请一天假,过个轻松周末^_^
真觉得自己‘皱吧’了,急需舒展一下。。。。。。
道歉加感谢,鞠躬再鞠躬。我爱你们。
豆子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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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四零五章 天下无双
想当年,白狗涧,脱狱重犯皆遭惨死,苏景说‘都是我杀的’,从离山长老到普通弟子,包括扶苏、剑尖儿剑穗儿在内没一个人信他;
再后来,真页山,玄天大道奎宿老祖及麾下大批邪魔伏诛,苏景说‘逼人太甚,忍无可忍,就地正法了’,当时众多修家将信将疑;
到今天,苏景又去冒领人家的功劳。
唯有巅顶大修交手才会绽放的凶猛威势,无尽良田化为枯槁、眼中所有草木生机断灭。。。。。。可是这一次,赶来的无数同道中,绝大多数都笃信不疑。不止信了,甚至还觉得那个来捣乱的邪魔能从离山小师叔手中逃掉,简直是鸿运当头。
邪魔远遁,追无可追,沈河掌门不做徒劳之事,派出两位真传携带银两去一趟附近乡里。稻田尽灭源于敌人偷袭一剑,与离山没太多关系,不过农户损失离山还是会包赔。
众人返回离山途中,苏景密语将发生事情尽数告知沈河、贺余,后者对望一眼,可是场合不对,谁都不曾多说什么。
回到离山、转交无字经,弥天台群僧办起隆重仪式。到了这个时候,离山弟子反倒清闲下来,有关典仪所有事情,和尚们早都安排妥当,沈河、苏景等人几乎什么都不用管,只消站在那里受高僧唱赞、致礼既可。
沈河与贺余似是全不受‘叶非有关之敌’影响,笑容满面行止轻松;苏景的城府远不如他们深沉。但小师叔有一样好处:暂时管不来的事情便不去管。由此放开心怀,满心欢喜地去享受眼前喜庆。。。。。。
来自释家领袖、人间第一大寺弥天台的诚挚致敬,这等荣光,放眼天下能有什么门宗享得?今日离山再添殊荣!
弥天台刻意要做起来的场面,典仪的排场不言而喻,前后三个时辰,随着最后吉祥香花雨落,偌大一场取经之礼终告结束。
典仪结束,真经到手,高僧并不告辞。不止和尚们。众多宾客也未走。上万修家共庆离山的大聚也不过才刚刚开始:今日起接连六天,离山门户大开,入山修家随其心意,可到离山无量湖、镌天石崖观览。
风长老的水灵峰、公冶长老的洪锤峰两大飘渺星峰也告开放。登峰宾客自有星峰弟子引导。游览中讲解灵草种养之道、上器好剑铸炼诀窍等等;
樊、红两位长老于洪泽星峰做课**。到访宾客只消与身边司客弟子说一声,就能过去听讲;
龚、陈两位长老带四位真传弟子,在离天剑坪开坛论剑。讲解剑术道理、剑意修行,若听讲之人有兴趣,还可以和在场的几位真传,就剑术做一番试炼。。。。。。
整整六天时间,离山法度可看、可闻、可学!莫说普通的修家访客,就是其他几大天宗的弟子也都觉得心中发痒,闻道离山印证自己的修学,这样的机会下个一千年里未必会再有一次。
而离山自有天宗气派,虽不会真的把九祖传下的正法示人,但这六天展示、**都有真法奥妙所在,既然开放门户便不会敷衍了事。众多登山心中最恨之事,自己修行不精,没能祭炼出几个身份。
提前就准备好的事情,诸位长老各司其职,来访宾客成千上万,离山忙却不乱,一切井井有条。过不多久,众多修行同道散去离山各处,沈河对始终留在身边的几位天宗首脑点点头:“诸位请随我来。”
六大天宗里,离山、大成学、弥天台三宗掌门都在,天元、紫霄涅罗坞则是仅次于掌门人的顶顶重要之人,天宗要人尽在于此,另有一场密议。
而贺余也对苏景道:“师弟,你和我们一起。”
意外之余苏景挺兴奋,干脆答应了一声,又再嘱咐了妖奴几句后,快步赶上贺余。。。。。。沈河引路,一行人没去核心星峰,而是来到了一座无量湖:当年裘婆婆驻扎、如今已经空荡的大湖。
分水劈波,直入湖底进入水晶仙鳅宫,待苏景来到宫门附近才发现,这座早已荒废的妖精洞府周围,还有高深修家守护:一个玄衣老者端坐于宫门前,长长的木匣横陈于膝,是在闭目养神,但气机盈布于身,随时都会出手的模样。
苏景不识得此人。
包括沈河在内,来到湖底的天宗要人都对玄衣老者客气得很,或称‘姚先生’、或称‘姚老’纷纷见礼,老者却面无表情、只是稍一点头,跟着把目光落在苏景身上,身形依旧稳稳端坐,全无让路之意。
贺余微笑开口:“这位是我师弟,苏景。”说着,贺余又望向苏景,为他引荐:“无双城姚九溪,辈分以论,算得你我的师兄。”
听到‘无双城’三字苏景微微一愣,迈步上前行礼道:“苏景见过姚师兄。”
‘姚师兄’不应、不答、不还礼,目光沉沉盯住苏景,又过了片刻,身形一飘让开了道路——他未起身,就那么盘膝坐着闪开一旁。
就算裘婆婆再不回离山,这无量湖仙鳅宫也还是离山的地方,居然要由外人守护,而且还是几乎被灭门的‘无双城’前辈。。。。。。苏景不急着追问什么,跟在掌门与师兄身边,迈步走入仙鳅宫。
沈河引着几人穿过重重大殿,直到仙宫最深处、以前裘婆婆精修静室前,站住了脚步。
不用叫门、报名,静室中就传出了一阵笑声:“诸位道友可算来了!自从沈真人对我会借着神僧取经的机会做一次小聚,我就开始日夜盼着了。。。。。。”
声音窒闷嘶哑,明显元气不足,屋中人当有重伤在身,但他语气中的欢愉快活绝非作伪。
话未说完,屋中人又‘咦’了一声,继续笑道:“这位小友是离山哪一位高足?以前从未见过。”师门紧闭,苏景也不曾察觉有灵识扫过己身,可是屋中人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了。
沈河应道:“九祖代收、八祖真传,是我家小师叔苏景。”
“原来是长辈!戚弘丁拜见苏师叔。”屋中人收敛笑意:“还请诸位稍等,第一次见苏师叔,我当穿着整齐。”此人不是离山弟子,不过他和沈真人平辈以论,全不因苏景年纪轻轻而稍有懈怠。
‘戚弘丁’这个名字如雷贯耳!苏景转目望向贺余,后者微一点头,向他确定了门中人的身份。苏景开口应道:“正道七宗同气连枝,大家自己人,戚城主无需客套。”
戚弘丁是一城之主。。。。。。七大天宗、无双城主。
此时蒹葭先生笑道:“苏先生年纪虽轻,行事作风却是真正高人气意,不拘小节,戚老怪你也不用穿衣服了,光着出来吧!”
被‘魔头’任夺灭门的无双城城主藏身离山无量湖,固然出乎意料,但若仔细想一想并非无迹可寻;倒是此刻关于‘见长辈要不要穿衣服’的矫情,让苏景啼笑皆非。。。。。。若苏景不来,他见人时便不用穿衣服了?
苏景身旁,贺余也告开口:“戚城主不必讲究俗礼,轻松自在便是最好。”说话同时,他还捅了捅苏景,后者会意:“是,轻松自在就最好了。”
戚弘丁哈哈一笑:“恭敬不如从命!”话音落下,吱呀轻响中石门打开,无双城主走了出来。。。。。。饶是苏景见惯风浪,乍见戚弘丁时仍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天宗之主、巅顶大修、中土世界最最有名的修行者之一,红色的人。
戚弘丁又何止没穿衣服,他连皮都未穿!筋肉盘结、血脉穿插,皆裸露!这世上不会有无皮之人,戚弘丁会如此只有一个缘由:他曾惨遭剥皮极刑!
若非修持精深、命火健旺,戚弘丁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穿衣服,只因他的伤势远未痊愈,以真元幻化力有未逮,若是穿普通衣衫,立时便会贴于筋肉,穿上不难,再想脱就不容易了。
对苏景的惊诧,戚弘丁全无反应,笑声朗朗与诸位天宗高人见礼,在苏景面前自认晚辈,问礼过后他才望向沈河:“看苏师叔的神情,他老人家还不晓得我的事情?”
沈河应道:“六耳杀猕祸患、任师兄入魔真相小师叔都知晓,但具体事情他了解不多。”
戚弘丁点点头,忽然对沈河道:“多谢。”无双城伤亡之重、城主经历之惨,天宗中绝无仅有,有关无双城的事情沈河不对苏景说,是对戚弘丁的一份尊重,所以他会有这一声‘多谢’。
沈河摆了摆手:“理应如此。”
人家不说是为了尊敬,但戚弘丁豁达得很,直接对苏景道:“九百年前,我就被人俘虏,皮被整张剥了去,制成精美画皮,算起来,从他们制成画皮之时,无双城真正陷落。”
法术事情,苏景全然明白。画皮不一定非得用真正人皮,但要想冒名顶替、完全窃据另一人的身份,最好的办法莫过去剥此人皮以制画皮。
“六耳杀猕?”苏景反问。
“不错,除了他们还有谁。”戚弘丁笑了笑。真正的没有脸皮,笑容狰狞丑陋,说不出的恐怖:“无双城主,天下无双。。。。。。我没了皮,真正的天下无双。”
前面八个字本是修行同道赠于无双城主的赞誉,如今被戚弘丁用来自嘲,无皮之人目光浑浊、黯淡。
放假归来!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