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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邪-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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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只是探到气息而已。陵园深埋地下,无声无相,十六也查不出自己的祖坟到底在何处。。。。。。直到此刻,陵园显世!

    十六刚磕了一个头,忽见一道蛇影自先祖坟茔中闪出,冲透乌云、洞穿大圣玦天空,快如流光只一闪就消失不见,不知去往何处了。

    随后,黄天九墓中,一道四耳黄鼬之影闪出;胡真左墓中,三位灵狐之影;侯锐生之墓,双头神猴之影;李灵须之墓,百须龙鲤之影;吾弟,六翼天狼之影。。。。。。

    一座大妖坟茔,一道本相飞影!

    百多妖影凌天,如此异象自然又把小阴褫看傻了眼,抬头愣愣、连磕头都忘了,片刻才猛又想起正事,忙不迭继续叩头。

    。。。。。。

    祖窍灵台,和尚口中,眼珠已经被嚼成了渣子,那团命火也支离破碎,烧得虽倔强、可终归敌不过凶僧,渐黯淡、溅熄灭。

    苏景愤怒依旧,死到临头了,依旧暴跳如雷!

    凶僧口中大嚼不停,口齿含糊犹自咆哮着:“该死,该死,个个该死。。。哈哈,身体与我。。。哈、哈哈,烫嘴之火,大好炉鼎,烧烧烧,看你这妖孽还能烧到几时,身体与我啊。。。。。。”

    疯狂之僧,疯狂之火,夺舍已到终了时候,苏景最后地抵挡,力量不值一提,但那火中贲烈不变、霸道更盛!

    就是此刻,一道蛇影不知从何而来,一闪遁入祖窍灵台、再一闪冲入和尚口中!旋即影子飞散、散于苏景那星星点点的命火之中。

    下个瞬间。。。。。。烈火烹油!那一团灿烂之火绽放于凶僧口中!

    全无征兆,和尚不明所以,苏景也莫名其妙,但那团得了滋润、正煌烈绽放的烈焰,却来得再实在不过!

    火势暴涨,凶僧猝不及防,咆哮再次变作惨叫!

    在蛇影之后,狐、鼬、猿、鲤。。。。。。一道道大妖飞影也飞射而来!大圣玦、众妖墓中升起的妖影尽数赶到!

    它们无可挡、它们不回头、它们光电般飞闪,带着万万决绝、毫不犹豫扑入和尚口中!火势得了它们的支持与滋养,一涨再涨,顷刻化作烈焰之海,喷涌、播散。

    刹那之间,整座灵台祖窍,尽化熊熊火海。

    口中火落在外,变作加身恶炎;口中火流于内,化作焚心怒焰。

    禅房内三尸都赶到本尊情绪变化,个个紧握双拳双目圆睁,脸上透出浓浓兴奋,闭目端坐的苏景则开声震吼:“烧!烧!烧、烧、烧啊!”

    命火大作,光明大作。

    灵台之中光明万丈。

    那是苏景魂魄妖娆、性命光彩!

    未必就反败为胜,但终于有了真正反攻的机会,烧!(未完待续。)

第三五三章 我本火中生

    大圣玦的墓园中,坟茔一百零七座。

    昔日天真麾下猛将,无论它们中的哪一个,都远非剥皮洪吉之流可比。

    早已作古,魂魄再入轮回。但它们落葬时尸身内仍有妖气存留,大圣玦又是特殊地方,尸身内妖气不会消散。

    无数年头,妖气养于主人体内,渐渐纯透、渐渐轻灵,渐渐‘化气为意’,所谓‘尸身意’其实就是执念,不过令牌洞天是福地,自不会有尸变这种事情发生。

    何况,众多大妖虽狂狷却豁达,个个都是豪迈之辈,生死不做牵挂,死则死,没什么后悔,自也没了怨气,那执念只是气意变化,并非怨念戾气。

    尸中妖气变作妖意,继续沉淀,又再纯透,日积月累又‘聚意归元’、继而‘凝元入神’。。。。。。说穿了,妖气于主人体内缓缓行运,最终又生成了新的‘游魂’。

    不过它们永远也不可能开通灵智,更不会再入主尸身让亡者复生。只是它们的元力和魂魄一致,由此勉强被唤作‘魂’罢了。

    虽然游魂没有灵智,但它们是因墓主人生前妖气而来、也就沾染了一些大妖生前本能。

    当苏景被夺舍、消亡在即;当苏景暴怒成狂、引啸如雷,大圣玦受到震动,墓中游魂察觉危机,以墓主生前护主本能,尽数冲天而去,赶往灵台赴援!

    夺舍之战,比拼的魂魄之力。苏景的观想之火就是为了集结自己的魂魄力量。

    而洞天陵园中的游魂,皆为最最纯粹的‘元魂元魄’,正是观想之火最好的滋养!

    祖窍灵台怒火成灾,终于化做了凶僧的劫数,和尚长声惨叫、翻滚于烈焰之中。。。。。。可他又怎么肯就此被炼化,翻腾中他嘶声大吼:“我!”

    声音落、伸手狠拍自己天灵,和尚的身形猛涨一倍。

    第二字再喊:“本!”,又是一掌狠拍头顶,凶僧身体又再扩大一倍。

    跟着第三字:“火!”,第三掌。第三次身形暴涨。。。。。。前后一共十字暴喝。十次手击天灵,再看凶僧身形大若山岳,他再于火海中翻腾打滚,又是另一番惊天动地的气势。

    和尚十个字大吼串联一句话:我本火中生。你能奈我何!

    凶僧疯长骇人。‘观想之火’得百多大妖精魄相助又何尝不是越演越烈。火焰层层拔起、汹涌不休,苏景的灵台也随之次次开阔、疯狂延展。

    妖僧强大,烈焰猛烈!

    时至此刻。和尚再想夺舍已成痴人说梦;可苏景想要将此獠彻彻底底地炼化掉也绝非容易事情。而凶僧入魔、神志疯癫,根本都没有退去或逃走的打算,就在灵台中、与这炽烈火海死缠烂打,不死不休。

    禅房蒲团上,苏景的神情已经重新归于平静,但他的心神不存丝毫放松,灵台呈现怒火烧天之势,但要控制火海、让烈焰结成攻势对付敌人还是得靠那两字:观想。

    接下来,灵台内魂魄之争旷日连天,于修士而言金子般宝贵的时间,在苏景这里再次变成最无意义之物,烈火熊熊、越烧越猛,凶僧癫狂,仿佛也有用不完的力气。

    如此,恶战不过多久,正全力观想的苏景,突然觉得眉心一冷。

    不是邪魂夺舍时的阴寒,而是净澈、清凉、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的‘冷’,还不等他弄清楚这感觉从何而来,眉心又猛告炙热,烫得眉心仿佛要融化、熔穿!

    冷、热过后,便是胀!从外表看不存丝毫变化,唯有苏景自己才能体会,眉心狠涨,冲得额头都要炸裂似的,还好只是瞬间感觉,胀消。

    可异样感觉未完,猛胀下就是猛缩,扯得眼珠都发痛。。。。。。

    四种感觉接连变化,只在弹指之间,随后苏景只觉自己眉心在微微跳动。

    一跳、两跳、三跳。

    便是第三跳,眼前突兀光彩万道!

    苏景正做体内观,身外事情一概不知不察,此刻眼前神光,来自祖窍灵台:那片熊熊火海忽然绽放异彩,七色玄光照彻四方,还有、灵台中心显出一道漩涡。

    看大小,漩心充其量能漏下一个鸡蛋,可它转得疯!十转中便搅动方圆千丈烈焰,百转内整座火海都被它撩动成狂。

    无边烈焰开始浩浩旋转,那漩涡吞没所有烈焰,因观想而来、因游魂而涨浩浩火海,就被那么小的漩涡不停吞噬、飞快陷落!

    可这漩涡只吞烈焰,根本不理会凶僧。自漩涡显身,充其量燃香功夫,海就变成了湖、跟着湖变了潭、潭变了滩,再一眨眼,苏景的祖窍灵台漆黑一片,只剩一个大若雄山的凶僧,一件软塌塌的鬼袍,一柄光泽尽失的剑,还有‘地面’上一个勉强漏过鸡蛋的窟窿。

    漩涡把火海吞干净了,漩心变成了个黑洞洞的窟窿。

    凶僧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是疯子、自也不会追究,他只晓得火没了自己便赢了,被打坏、烧烂的扭曲脸孔上显出狂喜之色,一翻身从地面跃起。。。。。。同个时候,那‘窟窿’内突兀振起一道金红弧光,猛击和尚光头!

    快到无可抵御,飞翔的火光,一头麻雀大小的。。。。。。三足金乌!

    灵台中,烧天火海化为一头小小金乌!

    蒲团上苏景倏然‘哈’地一声大笑,把周围的三尸、戚东来都吓了一跳。

    那小金乌飞掠途中,一模一样的、‘哈’一声笑!

    金乌一闪,直接洞穿妖僧想要阻拦的巨手,向着他那大若丘陵的光头伸喙一啄,和尚一声惨嚎,额头上一团黑气喷涌开来,小金乌把双翅一展,层层真火滚荡,呼吸功夫就把黑气炼化得一干二净,再看和尚,身形整整小了一半。

    小小金乌源自观想火海,可是化形为神物后,它的力气远胜之前火海!

    。。。。。。

    禅房中,刚被苏景一声笑骇到的三尸,肩膀挨着肩膀排成一排,站在苏景面前,仔细打量着他。

    苏景坐着都比他们三个站着高。正打量中,苏景忽又开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免不了的,又把三尸吓一跳,面面相觑,拈花问:“他说谁呢?”

    雷动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说谁谁自己知道。”

    赤目继续盯着苏景,纳闷道:“他怎么笑得这么高兴?”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一句话问完,苏景就笑了。相由心生,入定之中重大情绪会直接映于神情,此刻苏景没法说的那么高兴、那么开心:这句话,就是之前被凶僧打得苦不堪言时,苏景最想戳着对方脑门去追问的。

    天上大师娘、地下小师娘、天上地下大小师娘一起保佑,现在苏景终于如愿以偿:

    小金乌猛啄和尚光头,啄一下、喝一字、和尚的身形便缩小一倍,‘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句话问完,接连九次狠击啄下。

    再算上先前一啄,十次金乌啄杀,和尚的身形怎么涨起来、如今又如怎么缩回去了,重新变作普通人大小。

    他身形一涨、一缩之间,妖魔力量几乎消耗殆尽,再没什么力气挣扎了,更毋论夺舍!

    金乌无情,双翅又一扇,烈焰重新冲腾而起,千百火蛇凶狠舔食凶僧!

    不过烧归烧,苏景还留意掌握着火候,虽然前面被凶僧打惨了,但这和尚本性慈悲、佛法精湛,只是受心魔反噬了。。。。。。夺舍之间思绪交融,苏景得了对方不少记忆,由此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好一阵祭炼,恶毒咒骂再不可闻,和尚五官慢慢回复正常,狰狞神情散去又变得痴痴呆呆,他也不再做翻滚挣扎、盘膝合十静坐于火中,可他的身形也几近透明了。

    和尚这次入魔彻底,也只有在魂飞魄散的瞬间才能真正清醒回来,苏景等得就是这一瞬,心念转动,金乌听命,立刻收了烈焰。

    几乎同个时候,始终躺在地面、不肯归去休养的屠晚也对苏景发出急促剑鸣,苏景会意,剑魂是要自己留和尚性命。

    火焰一散,鬼袍立刻飞起、笼罩在和尚身上,此宝有护魂之效,可保和尚不会就此烟消云散。

    片刻,和尚重新张开了双目,看看金乌、又看了看屠晚,最后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鬼袍,轻轻呼出一口气:“多谢。”

    他谢得不是苏景饶他不死之恩,而是谢苏景赢了自己!

    和尚夺舍不成,就未添罪孽,阻止自己作恶之人是苏景,所以,多谢。

    一道神识投入祖窍,映做苏景,问和尚:“能记起什么么?”

    和尚摇了摇头:“该记得的事情,还是一样想不起。”

    苏景笑了笑:“现在袍中里好好休养吧,总能想起来的。”说话间就要把鬼袍收了,不料和尚费力摇头:“慢,我还没谢你。”

    和尚不止口中道谢。

    话说完,他伸手入怀。。。。。。何止入怀!他的手缓而又缓,竟自胸口伸了进去。

    看上去颇有些猛鬼摘心的样子,但不见鲜血,当手掏入、和尚的胸口一道道玄光播散。

    掏了好一阵子,在口袋里找东西似的,终于,和尚把手又拿了出来,伸到苏景面前:“送给你,是谢,也是歉。”

    说着,和尚露出了个笑容,傻里傻气的。

    然后他的笑容就变成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未完待续。)

第三五四章 你是一只鸟

    西海深处,敖家碑林。

    裘平安化作巨大真身,疯狂摇摆着,一道道银色气韵自他身上来回滚荡,偶尔开口一声嘶吼,一环巨浪由此倾荡、自他身周滚滚播撒开去,七百里不休!

    碑林外,鳌家首领鳌渚语气含笑:“这位裘家孩儿,虽然性子毛躁了些、出身浅薄了些,但他体内的真龙血脉也当真了得。”

    老尼姑鳌清颔首:“想不到四渎龙王的修持也如此精湛,以前还真是失敬了。”

    海中妖看不起江河中的怪物,敖家后裔也从未把掌管陆上四大江河的四渎龙王放在眼中。但小泥鳅是四渎之一济水龙王的传承,来到西海碑林修持后,他精进神速神力疯长,淡水龙王血脉的威力迅速显露,不由得大鳌们不由衷佩服。

    鳌渚正想再说什么,忽然一道灵讯自海面缓缓播散至海底,灵讯中声音谦和:东土离山弟子途径贵地,绝无歹意,若打扰了仙家清静务请见谅,来日当登门请罪。

    有人自海面经过,大鳌不予理会,不料面前银光一闪,裘平安也接到剑讯、暂停修行来到碑林外,对大鳌笑道:“离山弟子,听声音好像是熟人,我上去看一眼。”

    天空中,一队离山弟子正纵剑疾驰,为首之人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剑眉星目、模样俊美。忽然他微一皱眉,传令身后同门:“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身下大海陡然开裂。一条说它是龙但更像泥鳅、说是泥鳅却明明又有些像龙的怪物冲出巨浪,拦住去路。

    模样诡怪,但它身上蒸腾的狠烈妖威扑面而来,迫得人心头窒闷几乎难以呼吸!

    一行离山弟子大都惊骇,但为首那个青年笑了起来,是老熟人了,先摆摆手示意身后同门无需紧张,跟着笑道:“裘大都督,好久不见了。”

    龙样泥鳅妖身变作了横眉吊眼的银甲将军,笑嘻嘻道:“白羽成。恁巧啊!”

    白羽成这次来西海。除了几位同辈师弟外,随行弟子大部分是入门不足两甲子的晚辈,带他们出来意在磨炼。这些弟子个个都听过说小师叔祖身边有一位泥鳅大将,可谁都没见过。今日领受他妖威一迫。哪还不知道厉害。心中暗暗咋舌:也只有师叔祖才能收服这等凶猛妖怪。

    这时候白羽成身后闪出一个三十出头的离山弟子,毕恭毕敬跪倒在云端,施晚辈礼:“弟子方先子。拜见裘师叔。”

    裘平安的辈分跟着苏景论,和离山诸位长老平辈。

    一声‘裘师叔’,把大都督喊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中伸手把他拉了起来:“四方脑袋,还是这么老实,不用行礼,都免了都免了!”

    拉起四方头,裘平安问道:“你们嘎哈去?”

    “五十年前,冥冥晨钟传遍中土,疑为摩天宝刹现世,贺师叔祖与三位长老赶赴当年古刹坠海之处查探。。。。。。”

    远不止离山一家、贺余几个,当时东土修行道上不知多人都赶赴西海,但他们到时古刹早已敛起形迹,众人一无所获。不过贺余和其他几位天宗大修探得那里灵元波荡异样,怀疑不久后古刹可能还会再显身。

    各个门宗的巅顶大修,都有要事在身,哪能枯坐海底无止境地等下去。。。。。。白羽成此行其实就是去‘轮班换岗’、守候古刹坠海之处的。

    别的门宗不管,离山每隔十五年就会轮换一次守护弟子,有时是长老带队,长老没空便由真传带了师门传下的宝物去。

    把自己这边情形交代过,白羽成又问小泥鳅:“你可知苏师叔祖的行踪?”

    裘平安正想问白羽成此事呢,闻言应道:“也是差不多五十年前,我来西海途中,忽觉我家王上暴怒,之后就再无异常感觉。。。。。。”说着,他又摇头笑道:“不过不用担心,大圣玦性命相连,我这不好好的,他也没事!再说他坑不了才打,打不过再坑,谁能占他便宜!”

    白羽成点点头,又闲聊几句便告辞了,带队继续西行,小泥鳅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在身后笑问:“你结婚了没?”

    还是来西海之前,小泥鳅得了六两的消息,说是白羽成和涅罗坞一位名叫卿秀的女弟子情投意合,两大天宗也有意撮合这件好事,让他们结为双修道侣。

    白羽成停步、微笑回答:“卿秀师妹正做关键修行,还要再等一阵。”

    “喜事之前,你记得去一趟天斗山!”

    白羽成笑道:“这是一定,到时候我亲自登门,给剑庐同门送请柬。。。。。。”

    不等说完泥鳅就大摇其头:“送什么请柬,晃晃铃铛告诉我们一声就成了。”

    白羽成纳闷了:“那我还去天斗山作甚?”

    “大喜之前,哪能不做一场风流快活!托王上的福气,天斗山一片好春色,到时候让黑哥带你好生玩耍!结婚以后够你想一辈子!”小泥鳅笑嘻嘻回答。。。。。。

    小泥鳅嬉皮笑脸之际,苏景也在笑,自入定中清醒回来、睁开眼睛、对三尸笑,满目满面的快活!

    古刹之中没有日月,时间无以计量,苏景自是不晓得,凶僧一次夺舍、灵台一场恶战,竟是整整五十年光阴!

    随即苏景又见一旁‘身具六十经脉’的戚东来,微一愣:“怎么回事?”

    妖僧夺舍、苏景入定时,‘帝释天’刚乘白象而来,后面再发生什么苏景一概不知。

    发问同时,苏景灵识一扫,外间情形尽收眼底,又疾声问相柳:“你怎样?”

    “甲胄神奇。”大蛇口吐人言,应了一句。五十年狂攻猛袭。帝释天始终奈何不了相柳分毫,大鳌所赠甲胄,神奇不言而喻!但如今,甲胄已经有些许裂璺了,此刻还能坚持无虞,时间长了便不好说了。

    与此同时帝释天的冷笑也传声入内:“挡得住一时,挡不住一世!以为缩头入壳就有永世平安?迟早有被本座砸烂龟甲那一天!”

    “还有,屋内小妖,现在夺罡修行、还来得及么?就算你修到宝瓶,本座眼中也狗屁不如!”

    有小相柳披保甲相护。帝释天看不到屋内的情形。但能察觉禅房中火行充盈、灵气行转古怪,以他的见识,自是明白苏景再做第六境的修行。

    三尸不理帝释天的嘲讽,你一言我一语。将他们与帝释天恶战经过解释清楚。

    戚东来天魔解血、全身经络崩断;小相柳祭炼宝甲、四颗头颅半死不活。。。。。。苏景听过面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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