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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存在于阴谷的东西,想来都不是凡品。
那恶鬼指着湖中心的玉屋道:“谷主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夏元秋看着清波麟麟的湖面,上面空无一物,便道:“没有船,我们如何过去?”
那恶鬼耸肩:“这我可管不了,我们都不是人,用不着船,在这阴谷之中,算然也不会有船这种东西,你们若连湖心都去不到,那又何必还要见谷主?”
恶鬼撂下话便走了,两只傻鬼见状,悄声道:“这湖水淹不死人的,你们只管走上去,连鞋都不会湿。”
两只傻鬼说完便急匆匆走了,留下夏元秋等人面面相觑。
夏元秋朝韩娘问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韩娘看着眼前的碧水,淡声道:“看来我的猜测是真的。
”
朱焱不解:“什么猜测?”
韩娘看着湖心的玉楼,低声道:“传说冥君了很多宝贝,其中便有玉楼,寒池,住于玉楼之中,修行可事半功倍,歇于寒池之上,容颜可岁岁不变。”
夏元秋心中一凛,接话道:“这么说,阴谷谷主,确实是冥君之子了?”
韩娘点头:“看来是这样没错,我们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夏元秋摇头:“未必,他既然肯见我们,就证明他并非是一个只知杀戮的魔鬼,他也是有情绪的,也有好奇之心,只要他不是只知杀戮的魔鬼,我们便还有机会。”
韩娘叹道:“或许吧,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再没有退缩的理由和借口,走吧,去会会这阴谷谷主。”
夏元秋知道韩娘之心,韩娘并非惧怕生死之人,只是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是一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她会害怕死亡,这很正常,因为她不想她的女儿在失去父亲之后,又失去母亲,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儿,受尽世间冷落,在孤寂中成长。
夏元秋握住韩娘的手,郑重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不会让欢颜失去母亲,绝不会,相信我们!”
第956章 玉楼()
第》
韩娘点头,心中十分的感动,从前她一直在保护着别人,保护着她的家人和她所爱的人,为此她愿意付出一切,哪怕是她的生命。
可今日,她感觉到了被保护的心情,这很奇妙,原来被人保护,是这样的滋味,很安心。
朱焱将两个女人护在了身后,先行一步踏上那碧水寒池,果如傻鬼所言,他踏步而上,犹如踏在了一方镜面之上,鞋袜不沾半滴水,平静水面亦无半点波澜。
他回身朝夏元秋和韩娘招手:“上来吧,没事。”
确实没事,只是有点冷,好在三人体质均与常人不同,一个拥有青龙血脉,炎火极重,一个刚刚浴火重生,而一个则阴气极重,本就不畏严寒,碧水虽冷,却冻不住他们三人之身。
一步步行过碧水寒池,来到那精雕玉楼之前,那玉楼远看极小,可到了近前,却又成了高门阔院,真不是是他们变小了,还是这玉楼变大了。
玉楼之前,有鬼侍侍立于前,见三人前来,赶忙上前将其拦下,盘问道:“你们是谁”
朱焱道:“我们是谷主的朋友,受谷主之邀,前来一叙。”
那鬼侍扭头去看另一个立身未动的鬼侍,那鬼侍朝他轻轻点了点头,并未作声。
这鬼侍方道:“如此,便请进吧。”说着她转身朝里走,示意三人跟着她前行。
在经过门口侍立着的鬼侍之时,韩娘的面色微变,那鬼侍在看清韩娘的脸时,面上的表情也有细微的变化,却未多言,只是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
夏元秋故意放慢脚步,与身后的韩娘并肩而行,压低声问道:“你认识刚刚那女鬼”
韩娘看了眼前头带路的鬼侍,低声应道:“看模样,似乎是我的一位师妹。
”
夏元秋挑眉:“你的师妹这么说,她也是拥有阴阳眼之人”
韩娘点头:“没错,能入忘川谷学艺之人,最起码的要求,便是眼通阴阳,否则不可能拜入师门的。”
夏元秋奇道:“那她怎么会出现在阴谷她死了吗”
韩娘摇头:“当年她离开忘川谷时,扬言要嫁给她最爱的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她可以牺牲放弃一切,她离开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得到过她的消息。”
夏元秋道:“这么说来,她定是在离开忘川谷后,遭遇了不测”
韩娘叹息道:“我们姐妹的命运,都是一样的悲惨,遇人不淑,看来那诅咒,是应验了的。”
夏元秋很想问,究竟是什么样的诅咒,竟令拥有如此神奇身世的女子,命运如此悲惨,可此时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再不容她多问。
玉楼之中,不论是地面,还是扶廊摆设,都由玉雕成,件件精致,样样完美,仿佛一切万物尽是天成,而非神工而就。
鬼侍将他们引至一间殿室,殿室的尽头,是一座玉台,玉台之上有一方玉座,玉台下的两侧,有玉桥静立,亦有流水叮咚作响。
这殿宇看起来,除了里面的所有一切都由玉雕成外,与人间帝王金殿的陈设格局,并无二致。
第957章 阴君()
第》
玉座之上,空无人影,整个玉殿之中,除了引他们前来的鬼侍外,再无鬼影。
夏元秋问道:“你们谷主的待客之道,便是让客人干等着么”
那鬼侍看了夏元秋一眼,并未被夏元秋的美貌所惊艳,也未被夏元秋清冷霸道的气质所震慑,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云淡风轻道:“谷主想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来,若谷主不来,便是不打算见你们。”
夏元秋还谷欠再问,那鬼侍却已经不再理人,转身飘出了玉殿。
韩娘伸手拍了拍夏元秋的手背,笑道:“既然来了,多等一会又何妨”
夏元秋深吸了口气,笑道:“是我着急了。”
韩娘如何不理解夏元秋的心情,毕竟在这种鬼地方,情绪不稳也是正常。
朱焱握住夏元秋的手,低声道:“一切有我”
夏元秋的心情稍有平复,敛眉笑道:“是我不够淡定,见笑了。”
“看来有人等本尊等得很不耐烦呢”一道沉闷如雷的声音在玉殿空中响起,犹如在耳畔,又犹如在天际,不真切,又实实在在的存在。
三人仰首四望,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朱焱双拳不由自主的紧握,警惕的看着四周,觉声道:“既然谷主已经来了,又为何不现身一见”
“本尊一直都在,只是你们这些肉眼凡胎,看不见本尊罢了”
韩娘闭目,再睁眼时,双眸黑白分明,她将阴阳眼的极限显至最高,终于在虚空之中,瞧见一道身影,一道伟岸的身影,她只能看见其形,却看不见他的面目。
“你能看见本尊,本事不错”
韩娘道:“谷主过奖了,韩娘在谷主面前,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等皆是凡胎俗眼,谷主又何必置我等于失明之境,现身一见,未必会对谷主有所损失。”
那沉闷如雷的声音突然发出一阵高亢的笑声:“哈哈哈,好,好一张利嘴,本尊到要看看,你们今日万苦而来,究竟意谷欠何为。”
一道浓黑的身影渐渐显现于半空之中,那人身形伟岸,面目俊美,一头黑发呈自然卷曲状,眉尾斜飞入鬓,一双俊目中满是邪气。
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着地界的众生,那众生,在他眼中,犹如蝼蚁一般可怜可笑。
若说在这世上,夏元秋见过最帅的男人是朱焱,那排在第二的,一定是眼前这个暗黑邪佞的男子,虽浑身都是邪气,可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
朱焱沉声问道:“你就是这阴谷的谷主”
那男子挑眉道:“你们可以唤本尊为阴君。”
朱焱又道:“敢问阴君,是否拥有无边法力者,便可于人间为所谷欠为,不顾三界法度,只凭心情喜好行事”
阴君唇角微勾,俊目似笑非笑,淡声道:“拥有无边法力者,自然也要遵守三界法度,只是,要看这拥有无边法力者,究竟是谁,他愿不愿意,高不高兴去遵守这法度。”
朱焱皱眉,又道:“法度便是法度,岂有愿不愿意遵守一说,若大家都不愿意去遵守,这三界,岂不大乱”
第958章 故友()
第》
阴君哼道:“三界大乱又如何只有你们这种庸民才会在乎,身居高位者,只会在乎自己的位子能不能千长地久的保住,庸民的死活,谁管大乱又如何大乱之后再来治乱,方才能显出高位者的本事,你们这些庸民才会更加的信奉他们,我说的对吗”
朱焱被他这一驳斥,竟无言以对,他说的仿佛强词夺理,却一细嚼,又发觉似乎在情在理,民生之相,便是如此啊
夏元秋见朱焱无话可说,便接话道:“想来阴君已经知道我们所为何来”
阴君耸肩:“你们也太看得起本尊了,本尊只是这阴谷的君主,可不是冥界或天界的君主,一照面便知你们是谁,想做何事,本尊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朱焱哼道:“没这么大的本事我看你本事大了去了,挥手间可令三十万人变得不人不鬼,这本事还不够大吗”
阴君面色一变,坐在玉座之上的身子立时站起,皱眉道:“你说什么什么三十万人变得不人不鬼”
他这反应,令在场的三人皆摸不着头脑,难道做下此恶事之人,不是他
见三人傻愣不言,阴君这才又道:“快说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见阴君这模样,似乎真的毫不知情,否则,凭他的手段与地位,他没必要装不知情。
夏元秋便将夜恒之事全数托盘而出,又将云府少族长莫明身死之事亦一并说出,听得那阴君面色越发的难看。
只见他一手拍向玉座旁的扶手,怒道:“可恶,竟打着本尊的名号,做也诸多恶事,你究竟意谷欠将本尊至于何等境地”
夏元秋见他面目震怒,不似作假,但忙问道:“阴君的意思是,有人以你之名,在外界行恶为乱”
阴君听出夏元秋言语中的不信任,随即哼道:“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若此事乃本尊所为,你们现在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说话本尊要杀了你们,就如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你们想要试试吗”
阴君说话时凶相毕露,可在他的眼中,却没有半点杀气。
夏元秋笑道:“阴君说笑了,我们都是普通人,能活着当然最好,谁会没事找死呢”
夏元秋看着阴君的脸色,又道:“不过,你也别怪我们多疑,凭你的本事,在这阴谷之中,应该没有人比你更厉害,可为何那人却能冒你之名行恶为乱,而你却毫不知情,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呀。”
阴君先是不想说,可眼前的三人,六道目光咄咄逼向他,他轻叹了叹,道:“告诉你们也无妨,我闭关十年,前日才出的关,本打算今日出谷游玩的,临出门时听见侍女禀告,说有故友来见,本尊这才留下,想要瞧一瞧本尊素未谋面的故友,究竟是谁。”
夏元秋问道:“这么说来,那行恶为乱之人,果真不是你”
阴君点头:“当真不是本尊,是本尊的一个替身,本尊闭关十年,阴谷无人打理,便自体内分出一股力量,化形为实,命其替我在这阴谷坐镇。”
第959章 真假阴君()
第》
朱焱道:“结果他以你之名,在阴谷之中诸多为恶,犯天滔天大罪,只因你身份特殊,这才没有捅破天,他反而胆子越发的大,竟受一个野狐精的挑唆,以法力令三十万人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甚至前往青龙城,不顾法度,夺人性命,囚魂于谷。”
阴君面色十分难看,虽说此事不是他亲手所为,可也是他体内的一股力量幻化而成,那股力量恰好是他体内至邪之力,邪力居于阴谷,又受了小人蛊惑,这才一步入歧途,犯天滔天大错。
韩娘问道:“既然此事不是阴君所为,而阴君您又已经得知此事,不知阴君您打算如何处置”
阴君抬眼看向三人,问道:“那三十万人,现在何处”
夏元秋扬了扬手中的玉镯,道:“在我的玉镯空间之内,阴君可是要为他们作法还原”
阴君点头:“既然错事已经做下,便当尽力的弥补收场,助他们还原,自是应该,只是”
朱焱问:“只是什么”
阴君道:“只是我若以法助他们还原,必定会耗损大量元气,短期之内会暂时失去法力,变成一个普通人,在这期间,凭何人都能杀死我。”
朱焱忙道:“阴君请放心,有我们在,定会护您周全,保您平安至法力恢复。”
阴君看着三人良久,终是点头:“希望你们能说到做到。”
在施法之前,阴君搜遍整个阴谷,果然未见那逆贼的所在,便是阴司也消失不见,整个阴谷,便如十年前一般无二,只是多了许多的怨魂恶鬼。
阴君主动召来鬼差,请鬼差将谷中记在名册之中的冤魂怨鬼全数带走,未记录在册的孤魂野鬼,全按他们心意选择离去或留下。
两只傻鬼在随鬼差离开阴谷之前,特寻到韩娘,向她告别,并悄悄告诉韩娘一个秘密。
他们说在阴谷之中,有一个秘密,正是因为这个秘密,那野狐精才拿住了假阴君的把柄,逼着假阴君去战场之上施法害人。
因为两只傻鬼平日不得人心,有重要的事也不会委派给他们,他们知道的事十分有限,仅止于知道谷主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至于是什么秘密,他们并不知情。
于阴君而言,两只傻鬼说的话,可信,却毫无用处。
在炎火囚室中,果然找到了云向天,他正忍受着炎火炙烤,意志坚强如他,也被这炎火折磨的死去活来,好端端的模样,脱形般憔悴。
见到朱焱和夏元秋来救他,他十分高兴:“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救我,谢谢你们没有放弃我。”
朱焱摇头,看着苍白憔悴的云向天十分心疼,叹道:“大哥说哪里话,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任何救你回去的希望,就像你为了青龙城的百姓而不顾自身生死一样,你能做到,我们一样能做到。”
解开云向天身上的锁魂链,云向天这时才发觉在朱焱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男人。
云向天身形一震,身子迅速往后退开,惊道:“阴君”
第960章 死而复生()
第》
阴君懒洋洋道:“看来你见过他了。”
云向天皱眉,感觉到眼前这个阴君似乎和自己所见过的阴君不太一样,声音不同,气质不同,便连说话时表情也不同。
他所见过的阴君,阴毒,狠辣,狂妄,邪恶,周身寒气凌冽,说话时看着人的眼神,就像老鹰看着猎物般,令人很不舒服。
而眼前的阴君,虽相貌相同,可眼神完全是两个人,眼前的阴君依然霸气外露,可眼中没有邪恶的煞意。
“你不是我见过的那个阴君,你是谁他又是谁”云向天迫不及待问道。
阴君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回去问你的朋友吧。”阴君朝着云向天挥了挥手,云向天的身子便不由自主的飞掠而起,无论他在空中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突然睁开双眼,直挺挺的自门板上坐了起来。
一直守在他身边的妻子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扑上前抓住他的手,哭喊道:“向天是你吗向天是你回来了吗”
云向天回握住妻子的手,看着眼前妻子憔悴的面容,心中无尽的怜惜:“是我,我云向天又活过来了。”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此时的无声,胜过千言万语。
良久后,二人这才松开彼此,云向天看了眼空寂的灵堂,皱眉道:“就你一个人”
姚钰点头:“就我一个人。”
“向雪呢我娘呢”
姚钰叹息道:“她们正忙着要让谁来接任少族长一位,还要举全族之力,对付太子殿下和太子妃。”
云向天一掌将那门板给拍碎了,怒道:“胡闹,简直胡闹。
”
姚钰抚着云向天的胸口,急道:“你别着急,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这才刚醒来,切不可太过劳神。”
云向天摆手,道:“我没事,好的很。”
似乎是有人听见了姚钰先前的哭笑声,有下人前来探寻,一眼瞧见活生生坐在棺木前与少夫人说话的云向天,吓得翻了个白眼便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又有人听见动静赶来查看,瞧见云向天活生生的站在灵堂之中,吓得连手中的灯笼都扔在了地上,大喊大叫着说见鬼了。
灵堂的动静太大,惊醒了不少人,很快便有十几个胆大的下人挑灯而来。
姚钰怕大家再受惊吓,便先开口道:“少族长没死,你们不必大惊小怪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看着也确实像活人,可少族长先前那死透了的模样,见过的人可不少,再有现在少族长身上还穿着寿衣,又是大半夜的,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可既然少夫人都发了话,他们心里再害怕,也不敢瞎叫唤,只远远的看着少族长,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云向天一把扯去灵堂前的白绸,高声道:“我不过晕厥了几日,你们都别害怕,回去休息吧,明儿一早将这灵堂给撤了,撤干净了。”
众人一听此言,求之不得,赶忙唯唯诺诺的退下,退至转角处,纷纷大口喘着粗气,拔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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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一瞬千里()
第》
姚钰见下人们这般模样,怕云向天心里不舒畅,忙安慰道:“向天,他们会害怕也是情理之中,你别介意。”
云向天摆手:“我跟他们介间个什么劲,你不怕我,我很开心。”云向天素来不是儿女情长之人,一心扑在云族事务之上,很少顾及妻子的感受,今次遭遇大难,他方知妻子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对妻子由初时的敬重,渐生出夫妻情意,看着妻子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同,看得姚钰面红耳赤,羞涩道:“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云向天笑呵呵的将她揽入怀中,乐道:“整日忙碌,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仔细看过你,你还和从前一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