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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太子驾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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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泱叹口气,看了眼许久不言语,怔怔瞧着自己的胤礽,勾唇笑道:“琏儿上回说要考状元,何时会下场一试身手?”

    胤礽这时才算回神,抬手摸摸自己脸颊,两辈子,自己这是头回被人掐了脸!抬眼看向水泱,眼神莫名,只微笑道:“过几日松瑶书院比试,琏儿会去试试。不知今次乡试,太子殿下可会同这京中士子一试?”

    胤禔眨了眨眼,哎呀,保成恼了~好像,那回三儿惹了保成不高兴,也是被保成折腾一回,不知道这小子这回会怎么折腾~~

    霍百里立在窗前,手执碧□箫轻吹,却出声呜咽,微微一怔,轻叹一声,垂下手,执箫负手,仰望灿烂星河。

    方森杰踏入房间就见霍百里背影寂寥,脚步顿了顿,不知怎么的就叹了一声,见霍百里转头看来,面上没做出往常的暗讽表情,只道:“窗边风凉。”

    霍百里看了眼径自在屏风后软榻上坐了的方森杰,笑了笑,将手上洞箫放在几上,转到屏风后,一撩衣摆坐了,抬手为两人斟茶。

    方森杰静静坐了一会儿,见霍百里仍不出声,抬眼看他,道:“师兄,今天你让溶儿做了什么?”

    “溶儿之前问我,若是有人心中郁结太重,仿佛前世今生,该如何解脱。”霍百里放轻声音,“我告诉他,逼他说出来。”

    方森杰错开眼,道:“佑明认识的人才几个,那么点儿年纪哪儿来的前世今生!”

    霍百里轻叹一声,道:“溶儿无意相瞒,我们又何必假作无知。”

    “我不这么想。莫要左右言他,你今日让他领着琏儿进宫,可是宫中有变?”方森杰不愿被他哄去,索性直言。

    “是。太子如今算是没有外家,他身边的势力不过皇上予他的世家,世家做事太过瞻前顾后,皇上也不会允许世家插手宫闱太多……若是他管不好自己身边的侍从,不管咱们如何谋划,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说世家,太子身边的钉子,难不成……”

    “谁说佛道无争,那一笔香火钱,可是富足的足以让神变成魔。”

    方森杰捏着杯子的手绷得青白,忽的一笑:“我不信神佛十五年,想不到如今还要屠佛灭道,可是不知后世业果如何。”

    “不信,便无惧。这些事儿你莫挂心,让你知道不过是怕你那一日被人哄他这两日怕是不肯——”霍百里面色复又做慵懒模样,眼神落在屏风旁,声音立时顿住。

    青衫少年踏月而来,面上笑容闲适,恍有谪仙之态。

    胤禔抬头,唇角轻牵道:“师傅,师叔,佑明前来复命。”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没更新真是不好意思~

    那个,某寒想换cp……如果没人反对我就换了啊

45四十四章() 
看着面前少年面色不动的将一日事缓缓道来;霍百里轻叹一声;张口欲言;却被方森杰截去。

    “琏儿可还好?”方森杰看着胤禔微红的眼圈儿,有些拿不准胤禔这模样是因为什么,虽然水臻后日便要出征;可是从宫里回来他们就没见着胤礽;听说那小子连车都没下;让胤祉上了车,便回了贾府;他心下牵挂;只得这般直白询问,

    “师父放心;琏儿无事;就是脸皮薄了些。”胤禔安抚过方森杰,转脸对霍百里道,“太子聪慧,对身边的人心中有数,只是年少心高,有些轻敌了。”

    “怎么说?”霍百里看了眼方森杰。

    方森杰叹口气,道:“溶儿,你年纪还小,便是心高,也要谨言慎行。”

    胤禔眨眨眼,勾唇一笑,仿佛再纯真不过的孩童,道:“佑明明白。佑明的意思是,比之暗算,大家更容易忽略明谋。那人最初此举是因其手段稚嫩,然,待他明了这般动作的好处,善加利用,避过众人眼目,再行暗棋,两相佐辅,怕是会成就了最后的渔翁。”

    霍百里眼神微动,将胤禔再打量一遍,正襟危坐,道:“佑明这是,看好那个?”

    胤禔垂眼看过霍百里于桌上写的字,浅笑摇头:“若让他登上了皇位,京中世家怕是会被磋磨殆尽。再者,我可不愿母亲向个婢子屈膝!”上辈子兄弟们都得死去活来不就是那人得了利?这辈子,他可是不想遇见那么个皇帝碍眼!

    室内一室静默,三人皆不言语,胤禔想起一事,从怀中拿出一卷绵宣,送到霍百里面前,道:“师叔,这是琏儿让他那在军中做事的舅舅弄来的,其中有些仿佛同父亲拿到的不太相同。”

    霍百里抬眼看了看胤禔,接过细看,眉头渐渐蹙起,面色渐冷,转手将那书卷交给方森杰,抬眼去看胤禔,沉声道:“让贾赦给邢家小子递个话儿,他得挪挪地儿。”

    胤禔勾唇微笑:“师叔放心,瑾安都安排好了。”

    方森杰本来黑沉的脸,听了这句话更黑,瞪着胤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霍百里拍拍方森杰的手:今后要看年轻人的了,咱们老了~

    看着三人的神色变幻,站在门前少顷的水臻轻笑出声:“琏儿那小人精又做了什么?”

    方森杰将手上书卷递给水臻,水臻将胤禔捞到他怀里坐着,略略看了两眼那书卷,轻叹一声:“他们就这么想我们死?”

    “这回咱们可是欠了琏儿好大一人情呐,不好换得很……”霍百里或真或假的感叹。

    胤禔搂着水臻的脖子轻叹,可能胤礽不会想让他们还人情,或者他比较像掐死自己。他现在其实是有点儿后悔的,因为,那个故事他都没能坚持讲完。

    胤礽独自一人静坐床上,抬手摸着自己微肿的眼睛,想起今日胤禔将他们的前世改头换面编做故事将给人听,心下就有气:他就不怕被人听见,要了命么?他们的上辈子,他既不怕那里头有谁是上辈子的冤家,敌暗我明,最是难缠!真不知道这人这人的兵法都学到哪里去了!

    然而,胤礽一想到被自己的拳头砸在身上仍然只是紧抱着自己的人,他就是恨不起来。

    保清,你好狠的心!

    胤祉立在胤礽房外,听着一室寂静,嘱咐竹风等人备好清火润喉的汤水,想起刚刚胤礽遮不住红肿的眼睛,还有胤禔下车时那晦涩的眼神,轻叹一声,转身走到院中,负手望天,良久,方才回了自己房间。

    贾赦抱着莹曦为儿子们有了小秘密而唉声叹气,莹曦好脾气的拍着贾赦,道:“父亲,放心,二哥心里藏不住事儿,过不了两天就来找您求安慰了。”

    听着莹曦的话,邢夫人只觉好笑,见贾赦亦是哭笑不得模样,掩口笑了会儿,继续手上针线。

    看看邢夫人手上衣裳的色调,知道她是给邢德全的做的衣裳,贾赦叹口气,轻声道:“我记得邢家祖籍也是在金陵,让全哥儿去金陵历练一番可好?”

    水泱亦是辗转反侧不得入眠,胤禔今日仿佛闲话一般说的都是那坊间一些仆从欺上瞒下的作为,他自认明白其中道理,平日更是小心谨慎,可是水至清则无鱼,他以为,知道了那些二心之人背后的主子就好了,偶尔,那些钉子还能做些别的用途。可是,仿佛自己的想法不太对,胤禔的故事隐隐约约可觑见其后兄弟阋墙之事,若是照着他所言,自己痛心的挣扎仍逃不过给旁人做了挡箭牌。

    且,在北静王就要出征这等时候,胤禔来说此事……水泱闭上眼,他决定相信他们。

    南安王府,霍青在梦中挣扎,终于大汗漓淋的醒来,瞪着床帐许久,抬起手在眼前细看了好一会儿,以手掩面,笑起来,声音哽咽。

    太后千秋隔日,水臻便带了百骑精兵往西疆而去。

    霍百里再派自己亲自□的三十军士护在他身边,水臻并未推辞,将方森杰熬着心血赶制的地图药丸在身上揣好,摸摸腰间锦囊中的护身符,对胤禔笑笑,转身绝尘而去。

    太后在宫宴之后着了凉,卧床不起,水郅自然尽孝床前,今次送征便是太子水泱代之。

    目送征尘渐消,有礼部官员上前请示太子是否回转,水泱看了眼胤禔,微微颔首。

    穆诚想了想,从水泱身边退开。

    城外茶铺,李诚苦着脸看着捧着盏茶出神的胤礽,心下念佛祈求待会儿回府能蒙混过贾赦。

    胤礽面无表情的盯着手上茶盏,待得有人将手搭在他肩上,方才回神。

    “琏儿,待会儿你陪师兄说说话吧。”穆诚盯着胤礽的眼,身上威压是胤礽从未见过的。

    胤礽点点头,见穆诚仍是颇为怀疑的盯着他,勾唇浅笑:“诚儿,我已经来了。”想明白了,就不会再迟疑。

    穆诚终于笑开,起身离开。

    待得穆诚离开,胤礽垮下嘴角,叹了口气,掐着时辰,起身迎出茶寮。

    方森杰瞧见茶寮旁的小小少年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抬手拍拍胤禔的肩膀,扬声道:“停车。”霍百里偏头往外看了眼,勾唇一笑,轻轻摇头,示意护卫上前。

    胤禔还没缓过来,他就已经被霍百里的护卫抱下了马车,前头不远处,是向水泱行学子礼的胤礽。

    水泱坐在马上自然早早看到胤礽,一瞬对视仿佛千言万语尽皆交汇,彼此轻笑颔首,提缰向前。

    看着水泱除却眼神无甚改变的模样,胤礽心下暗叹水泱比之自己当年胜出许多的坚韧心神,垂眼行礼。

    待得水泱走过,胤礽直起身,迎上胤禔,主动携了他的手,道:“溶哥哥陪我喝茶。”

    霍青回眸一瞥,目光在胤禔胤礽交握的手上停了一瞬,便移开,看着前头白马上的黄衫人,抿了抿唇。

    胤禔跟着胤礽进了茶寮,胤礽问了胤禔几句书院比试的事情,胤禔简略答了两句,复又沉默。

    两人沉默的饮了盏茶,终是觉得此处不是个说话的地方,胤礽起身,道:“世子可愿屈尊与我同乘?”

    “好。”胤禔勉强笑笑。

    胤礽眯了眼打量胤禔一回,忽的笑出声,点点头,当先而行。

    胤禔被胤礽那一声同前世一般无二的笑声惊回了神,苦笑摇头,他这两日神情恍惚,竟是忘了他这个弟弟最是好面子,这回,他又犯了他这个好记仇的弟弟的忌讳了,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这些兄弟情谊够不够挥霍的。

    胤禔上了马车就被人按倒了,他后脑勺砸在柔软的垫子上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劝阻道:“保成,别打脸……”

    胤礽气结,一把揪住胤禔前襟,低喝道:“你现在这身子,我一拳头下去,你就得趟上半个月!”

    “不生哥哥的气了?”看着胤礽盈满怒火的双眼,胤禔笑起来,抬手摸摸胤礽的头,轻声道。

    “上回的账先记着,今儿先算另一笔。”胤礽眼神瞬间恢复静水无波,将胤禔推到软枕上,转身在马车暗格中取个盒子。

    胤禔揉着额头爬起来,又被他捉住一只手,指尖传来刺痛,胤禔皱眉看过去,哭笑不得的道:“保成,你这又是做什么,十指连心,你倒是轻点儿!”

    胤礽用帕子在他手上草草裹了,将小瓶子收拾好,好似懒得再看他一眼,直直躺倒,道:“三儿说你身边有钉子。”

    胤禔放下手肘,躺在他身边,笑道:“咱家三儿何时成了神医?”

    “你以为上辈子老四怎么死的?”胤礽伸手将胤禔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我让父亲把邢德全送去金陵了。”

    胤禔挪动了个舒服的姿势,笑道:“你还是护短,不是说不管林海么,怎么把自己舅舅都赔了去?”

    “金陵有曾祖母留给父亲的地产,再者,金陵一带鱼龙混杂,弄点儿得用的人回来,也省的你我现在这般想要给人些提点,还要那自己上辈子的心伤做警示。”胤礽一手掐在胤禔肩肘。

    “……只此一次。”胤禔扭了扭身子,抬手搂住胤礽的腰。

    胤礽重重拍了下胤禔的背,搂住他的肩膀,咬牙道:“你怎么就那么听霍华星的,上辈子也不见你真正的听过谁的话!”

    “活了一辈子总是要学乖些,毕竟,他的法子确实管用了不是?”

    “……我倒是觉得你越活越回去了,难不成还想着做舍身渡人的佛陀?”

    “行啦,哥哥知道保成长大了,知道保成在心疼——嘶,保成,轻点儿,待会儿青了又好久消不掉,清儿又要笑好几天!”

    胤礽磨了磨牙,不再说话,只轻轻拍抚胤禔的肩背,听到怀中人渐沉的呼吸,无声一叹,他这大哥这自以为是的毛病是治不了了,总是一意孤行的做他自认为对人好的事儿!所以,这家伙擅自将他俩上辈子的事儿编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将给人听的事儿他记住了,一定不要原谅他!先让这个瘦的快脱形的家伙睡一觉,然后,明天再找他麻烦!

    胤祉窝在胤礽床上看书,瞧见胤礽气冲冲的进了来,挑眉看了眼,又垂了眼。

    胤礽瞧见胤祉,瞬间就没了气,让竹风服侍他换了衣衫,便遣退侍婢,爬上床,捏捏胤祉的脸颊,闷闷道:“三儿,明明我该是最难受的,怎么现在我成了坏人?”

    胤祉抬手摸摸胤礽的脸,叹道:“因为只有二哥不仅没瘦,反而胖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某寒最近写一二文实在比较顺手,忽然觉得改cp可能剧情进行会更快,所以想问下大家的意见,如果,大家都反对,那就不该cp了。

46四十五() 
霍百里瞧着胤礽依然对着胤禔颐指气使的样子暗自磨牙;却也无可奈何;到底是这小子回了来;他那两个师侄面上方才有了笑意,叹口气,只得熄了原本想要折腾他的心思;将心思放在查点军中事物上。

    方森杰听说几个徒弟欲参与此次书院比试;点点头算是应下。只是提到书院;方森杰便想起前几日他那坐馆为师的同门说起书院里贾家宁荣两府的公子的做派,初时;比之胤礽引荐的宁府贾蓉贾蔷;方森杰和水臻更看好融府的贾珠,如今听过那三人在书院的行事与文章;倒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不够了解这些公侯家的公子哥儿。只是,按说这贾蔷贾蓉的文章同贾珠不相上下,却是不知他们为何不参与明年的乡试……或许,方森杰瞧着那边儿丢了木剑,扭成一团儿的三个弟子,他这小弟子本事倒是不错,这等年纪就收服了堂兄堂侄,只是不知他这般谋划却是欲行何等棋局,只愿他莫要忘了自己所言,不负知己。

    胤礽胤禔本是没想太多,只是如今水臻出征在外,胤禔定然要借此露出自己的几分风采,而胤礽本意是陪着胤禔,现下却是起了点儿别的心思,穆诚见方森杰没有恼意,方才松了口气,转头瞪了眼师兄师弟,三人眼神交流无果,心下各有郁郁。

    “师兄,咱们也习武几日,却不知师兄有何心得,请指教。”胤礽将手上木剑丢向一旁,眼含挑衅的看向胤禔。

    胤禔穆诚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出一般想法:揍扁这小子!

    三人扭成一团。

    小儿比武,若是两人相争倒是可能折腾出个鼻青脸肿,三人纠缠一团,手脚别扭一处,心中便是有火儿,一会儿也都散了,瞧着更似玩笑,不会儿便都泄了力,躺倒喘息。

    仰头看着蓝天,胤礽倒是不忘将胤禔拽到他腿上躺着,穆诚挪了挪同胤礽并排躺了,胤禔躺在两人腿上,三人这么呆了一会儿,便齐齐笑出声来,前日凝在心间的莫名隔阂随着笑声散去。

    胤禔最先起身,和穆诚一起将胤礽揪起来,左右瞧瞧无人,便一起溜去静斋换了衣裳。

    霍百里瞧了眼那头勾肩搭背而去的三个小子,双手搭在膝上,仿佛轻言细语般道:“谁说小孩子胸无城府,明明孩子才是最不记仇的!”

    方森杰瞟了霍百里一眼,冷声道:“你当谁家孩子都跟这三个小人精似的豁达?宫里头那几个,可是比这几个都年长!”

    霍百里无奈道:“我不过一说,咱们家的跟那里头的能一样么!”

    方森杰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别开眼,看向满园梅树,他怎会不明白霍百里此言为何,可是,怨起,便是难释怀,放下虽然可以解脱,但是心里头堵着缺口的怨气一旦散了,他怕自己受不住!

    霍百里叹口气,闭上眼,躺在椅上,这一个个的都这么倔,难道非要将心结抱到最后方才解开不成?人死如灯灭,那样的遗憾,只是要徒留给活着的人,先放开的人总是要比留下人轻松,为什么他这个聪明绝顶的师弟就是看不明白呢?

    今次松瑶书院的比试是霍百里请了国子监的学士所出,让人不得不多想许多,京城里传言一时间沸沸扬扬,从霍青处听了此事,水泱想起前次同胤礽所言,便在陪水郅对弈后提起此事。

    水郅本来因着太后的事正心中不痛快,难得水泱和软了神色陪他松散一回,又听得松瑶书院如今如此行事,心情好了不少,对方森杰同霍百里插手西疆事宜的迁恼之情也少了些,念起二人才华,他当年本就有意让二人教导他属意储君,只是后来世情多变,方才熄了这念头,如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亲近着些,教导水泱一些宫中师傅不会教的。

    看了眼静心烹茶的水泱,水郅笑了笑,方森杰如今倒是比之从前多了几分世情的通透,教导出的弟子也有趣,希祉心中纠结让那几个小子给解了,也不枉自己对他们的宽容,心下念转,便准了水泱去北静王府小住几日。

    水泱本是只求出宫散心,不想却得了这样的旨意,心中且惊且涩,抬眼就见水郅眸眼含笑的看着自己,他的父皇,其实心里还是最宠着自己的,水泱心头一酸,轻声应下,斟了盅茶递到水郅的手上。

    水郅接过茶,一口饮尽,笑道:“希祉今日陪着父皇吧。”

    北静王府接到水郅的口谕却是忙翻了天,周月竹接了旨,神色不动的请传旨宫人花厅用茶,转身瞅了瞅缩在后头的几个孩子,微微一笑,命人将话转给梅鹤园中两人,便抱了水芸回了竹苑。

    听得皇帝旨意,想起胤禔所述,京华双杰齐齐一叹,将那任性的父子两人狠狠念过一回。

    转眼,方森杰瞧见身边人想起此事源头,不客气的将料理水泱居所一事交予霍百里。

    霍百里顶着方森杰的冷眼清查北静王府的仆从护卫,水清和胤祉倒是悠闲的听着两位先生冷嘲热讽,间或递过一个会意的眼神。

    胤礽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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