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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如梦之今生今世 作者:匪我思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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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总叫起来:“谁调戏良家了!良家在哪儿?我们明明是来唱歌的,你丫动手打人还栽赃陷害!”
  纪南方拽过守守:“你调戏我,你看把她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万总大叫:“你胡说八道!你冤枉好人!”
  守守只怕自己忍不住会放声大笑,所以把脸埋在纪南方怀里,忍得全身发抖,拼命的忍住不笑出声来。
  纪南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别哭!别哭!警察同志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
  那警察看了看“哭”得抬不起头来的守守,再看看满脸酒财气醉醺醺的万宏达,最后信任的天平彻底滑向了偶像的高徒;对手下两个小警察拍板:“把他们都带回去!好好审查!”然后冲纪南方一笑:“你把身份证号码,联络电话留下就行了。快带你回家,你看把小姑娘哭得,吓得直发抖了。”
  纪南方于是掏出身份证,又留了张名片给警察,万宏达大叫:“冤枉!我没调戏良家,是他先动的手!冤枉!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你们这样随便抓人是违法的!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
  比窦娥还冤也没用,被人民警察推上警车带走了。
  守守觉得自己真喝高了,因为连路都不太会走了,可是她明明还挺有礼貌的跟阮正东告别:“东子哥,我先走了啊,替我向西子问好。”
  纪南方几乎是拖着她进电梯的,直接下到停车场,恶狠狠把她塞到自己车里去,守守问他:“你的新款帕萨特呢?”
  “闭嘴!”
  守守喝高了都能感觉到他勃发的怒意,算了,她不跟一个刚打完架的男人计较,尤其这男人还又刚遇上宿敌。
  她一直觉得好笑,为什么纪南方跟阮正东从来就不对眼,明明两家大人关系还不错,交情更可以上溯到祖父辈爬雪山过草地那会儿。但他们小时候打架,长大后也是针尖对麦芒,处处别苗头。
  第八章(下)
  她觉得难受,胃里跟翻江倒海一般,其实什么都没吃,也许是喝杂了,除了红酒她还喝了三杯长岛冰茶。
  他怕她要吐,减慢了车速,又打开车窗,冷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隐隐生疼,她一路都是笑嘻嘻,竟然没有哭。
  进门她踢掉高跟鞋,赤足走在地板上,脚心只觉得痒痒的,幸好是地暖,不凉。她竟然还记得彬彬有礼问纪南方:“你喝什么?我有毛尖,还有咖啡,不过是速溶的。”
  “叶慎守!那种地方是孩子去的吗?”
  她歪头想了半晌:“里面的孩子很多啊,为什么我不能去?”
  “你还跳舞!那种地方你怎么能跳那种舞!”
  他几乎被气死,本来大队人马去唱歌,走上楼梯的时候忽然有人留意到舞池里最疯狂最引人瞩目的身影,不由得吹个口哨:“哟!那妞儿真不赖,一准是舞蹈学院的,啧啧!”
  一帮人全看过去,另一人也忍不住啧啧赞叹:“你们瞧瞧那腰扭的,真是小蛮腰……”
  还有人笑:“换个地方让她扭,感觉一定更好!”
  一帮人都暧昧的笑起来,只有他变了脸,隔那么远,灯光忽明忽暗,但他一眼认出来是她。顿时气得手足发凉:“都给我闭嘴!”
  所有的人都愣住,纪三公子无缘无故大发雷霆,从来没有过的事,不过狐朋狗友见机都快:“这里太吵了,要不咱们换一家?”
  他铁青着脸:“你们先走,我马上来。”
  他留下来看看她到底在干嘛,后来她单点了一个包厢,他跟上去,也要了隔壁包厢,谁知一不留神,她竟然结帐先走了,要不是他及时发现尾随而出,她说不定就被那老拖进包厢去了。
  那种地方,她又喝高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迷幻药兴奋剂……他想想忍不住觉得心里发寒。
  她喝醉了人也变笨,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早看见我了?”拽着他衣袖说:“不能告诉我哥,更不能告诉我爸,不然他们非打我不可。”
  他恨得牙痒:“你以为我不会打你?”
  她呆了一呆,旋即笑呵呵:“那我贿赂你好了。”
  从前她偶尔惹到易长宁生气,她就贿赂他。
  没等纪南方反应过来,她已经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温软的嘴唇贴上他的唇。
  他唇上有淡淡的烟草气息,还有一种薄荷味的令她忽然觉得悲恸,他突然用力拉开她的手,狠狠地推开她。泪光模糊了她的眼帘,他终于是推开她,不要她了。
  她顽固的扑上去,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重新亲吻他,他还是那样用力推开她,几乎带着点凶狠,她像个小孩子不肯放手,泪流满面,他一次次推开她,她一次次努力尝剩他越用力推攘她越是执意要亲吻他,嘴唇撞在牙齿上,隐隐作痛,但她不放过每一次机会,她有点笨拙的尝试吸吮,他推开她的力气渐渐越来越小,最后他终于紧紧抓着她的腰,回吻她。
  他吻得很急很贪娈,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她有点透不过气来,一种奇异的愉悦在体内慢慢升腾,她觉得热,可是没办法渲泄,所以去扯自己的领口,他抓住了她的手,仿佛是想要阻止。她却顺势沿着他的手肘摸上去,“哧哧”笑着,他着了急,似乎又想要推开她,她加劲的吻他,他渐渐意乱情迷,她只觉得晕,所有的家俱都在晃来晃去,他的脸也晃来晃去,炕清楚……她傻乎乎一直笑,最后她将他按倒在上的时候,她唯一念头竟然是,原来倒在人身上是这么舒服。
  他吻得她很舒服,起先是唇,然后是脖子、流连吻着她耳垂——她怕痒,咯咯笑,身子一软绝下去,他翻过身来,她在他身下挣扎,到处乱摸,然想点燃一把火来,他倒吸了一口气,动作骤然粗鲁,竟然开始咬她。
  后来的事情她记得不太清楚,唯一的印象是疼,疼得她尖声哭叫,抓伤了他的脸,他哄她,一直哄:“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喃喃的,温存的在她耳畔呢喃,她疼出了一身汗,只觉得他是骗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没完没了,贪得无厌。她呜呜咽咽哭着,最后终于精疲力竭的睡着了。
  好象睡了没多久,就被一种很熟悉的声音吵醒,像是她的手机铃声,她头疼裂,全身骨头都疼,只觉得动一下就要碎掉,身旁有人唤她的乳名,仿佛很近,她把头埋到枕头下去,几乎是呻吟:“我要睡觉。”
  那种声音终于停止了,她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睡了不大一会儿,另一种单调声音又再次将她吵醒,她觉得痛苦极了,为什么要吵醒她?她只要睡觉。
  那种单调的声音还是不屈不挠,没完没了,最后有微微的震动,终于有人下去开门了。
  她的大脑渐渐恢复工作——有人——下——开门……
  那种单调的声音是门铃在响,这里是她的宿舍,她自己的卧室,她自己的,可是——有人下去开门?
  窗帘没有拉上,太阳明晃晃的晒进来,一片白的阳光,她脑中瞬间也一片白,昨天晚上的一切如蒙太奇般迅速闪回,她在酒吧喝醉了,然后遇上万宏达,然后他拉她进包厢……她生生打了个寒战,抓起睡衣套上,跳下就跑出去。
  只听外面有人大吼一声,仿佛是咆哮:“纪南方!你在这里干什么?”
  纪南方睡眼惺松一脸震惊的扶着大门,看着玄关外同样一脸震惊的叶慎宽,叶慎宽看他连衬衣钮扣都没有扣好,脸上还有抓痕,而守守站在卧室门口,衣衫不整,连眼睛都哭肿了。他在电光火石间想到了某种最可怕的情形,忍不住咆哮:“纪南方你这个混蛋!”
  眼睁睁瞧着叶慎宽一拳挥出。纪南方仿佛也有点懵了,竟然被他这一拳重重打在脸上,顿时踉踉跄跄退了一步。
  叶慎宽只觉得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直跳:“纪南方!这么多年我当你是兄弟!”他咬牙切齿,又是一拳:“你竟然欺负我!”
  纪南方被这两拳打懵了,连躲闪都忘了。
  “你这个!”叶慎宽咬牙切齿,又是一拳挥出:“守守还是个小孩子!你怎么下得了手!”
  叶慎宽与纪南方不同,他自幼学的是拳击,每一拳都又狠又准:“我今天非打死你这混蛋!你连守守都不放过!!”
  “叶慎宽,你疯了?”纪南方终于想起来躲闪,避过他这一拳,叶慎宽更觉得火上浇油,直扑上来:“你才是疯了!你连守守都欺负,她是你看着长大的,你还是不是人!”
  两个男人都气急败坏,撕打起来,撞在沙发上然后轰然翻倒,守守扑上去想要拉开他们:“别打了大哥!”
  两个大男人像孩子一样在地上扭打,纪南方心存顾忌,顿时落了下风,叶慎宽狠狠的扼住他的脖子,眼睛都快迸出血来:“你这混蛋!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这样对守守!”
  守守扑上来拉他的胳膊:“大哥!你放手!你要掐死他了!大哥你放手!”
  叶慎宽像只发狂的狮子,一下子把守守掀到一边去了,纪南方趁机翻身,压住他的胳膊:“叶慎宽你冷静点!”
  叶慎宽咆哮着将他掀翻,撞在茶几上,茶几滑出老远,发出一阵轰隆隆巨响。“你这个!我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再次扼住纪南方的喉咙,守守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急中生智放声大叫:“大哥!你别打了!我跟纪南方一直在谈恋爱!”
  第九章(上)
  两个男人骤然静下来,气吁吁瞪着对方,却保持着扭住对方的姿势,屋子里只听得到他们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
  最后纪南方先撒了手,叶慎宽却没有动,依旧紧紧压着纪南方的脖子,盯盯紧着他的眼睛:“你跟守守谈恋爱?”
  纪南方苦笑了一下,叶慎宽眼锋一锐,手上立时加劲,狂怒:“你也配跟守守谈恋爱?你这个公子!你凭什么这样对守守?她还是个小孩子,她什么都不懂!”
  纪南方脱口说:“我是真心对她。”
  谁知叶慎宽依旧恶狠狠一拳挥下:“你有什么真心!你这个口蜜腹剑的东西!守守还是个小孩子!你也下得了手!”
  守守拼命拉叶慎宽:“大哥!别打了!大哥……”
  不知为什么,纪南方这次没有躲闪了,任凭他拳打脚踢,守守见叶慎宽毫不留情,一拳比一拳狠,只怕真要闹出人命来,急得快要哭了:“大哥!大哥!”
  叶慎宽筋疲力尽,终于放开了手,恶狠狠的说:“纪南方,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拽起守守:“跟我走!”
  守守被他拖着踉踉跄跄往外走,急得叫:“哥,你让我换件衣服。”
  叶慎宽也是气昏了头,看看她身上的睡衣,终于松手放开她,守守却几步跑回纪南方身边,蹲下来看他满脸鲜血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不由得惶急:“纪南方!纪南方你没事吧?”
  他动弹了一下:“死不了。”
  叶慎宽大怒,几步走回来拖起守守,一把又揪住纪南方的衣襟:“你还敢跟她说话!你要敢再碰她一下,我揍死你!”
  “你揍吧!”纪南方竟然咧开嘴笑了笑,漫不在乎:“反正我跟守守在谈恋爱,不仅在谈恋爱,我还要跟她结婚,你要怎么揍怎么揍,随便你!”
  叶大公子一时竟愣住了,过了半晌才转过念头来,抓着纪南方的衣襟:“你要敢不娶守守,我再揍死你!”
  他突然转了这么180度的弯,纪南方不由得嘿嘿的笑起来,叶慎宽本来怒不可遏,看到他鼻青脸肿还笑得这么高兴,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气终于渐渐平了,再瞧瞧纪南方要死不活的样子,似乎真被自己打重了,于是将他拉起来:“还装什么死?”
  纪南方被触到伤处,疼得直吸气:“大哥!你下手也太狠了!”
  这声大哥叫得恰到好处,叶慎宽想想从此趾高气扬的纪三要叫自己大哥,心情顿时舒畅起来,一张脸却仍旧板着:“这是轻的,你要敢对守守不好,你救着吧。”一扭头却看到守守跑进了卧室,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愣着干吗?”叶慎宽立刻提醒未来的夫:“快进去哄哄啊?”
  见纪南方不动,叶慎宽只是恨铁不成钢:“平常你不挺能哄孩子吗?快去说两句好听的,别让守守哭。要不我先走,省得守守觉得难为情。”走出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回头又对纪南方说:“过两天我再跟你算帐!”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说走就走了,还把大门都替他们关上了。
  守守伏在上没有动,纪南方想上次亲了她就哭成那样,这次闯大了,还不知道她会是什么反应。
  所以想了又想,才低声说:“守守,别睡了,我带你出去吃饭吧,都快十二点了。”
  守守本来没有哭,只是出了身密密的汗,伏在那里一动不动,
  纪南方于是胆子大了点,凑近了说:“要不你打我吧?打我一顿怎么样?”
  守守只觉得烦,他偏偏还真凑过来:“反正我刚才被你哥揍的,你要打就一块儿来,省得我刚把伤养好,你又想起来要动手。”
  守守觉得他这样嘻皮笑脸,实在可恶到了极点,翻过身来就将他一推:“你给我走开!”
  这一掌正好推在他鼻梁上,他鼻梁本来就是青的,忍不住哎哟了一声,捂着鼻子:“你还真打?”
  她伸腿又踹了他一脚:“叫你走开!”
  他死皮赖脸:“你哥刚才把我打重了,我都内伤了,走不动了。”
  守守认真生起气来:“是么?你哪儿内伤了?”
  “你先看看我这外伤,”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内伤哪能看出来,你看我这外伤就知道我内伤不轻了。”
  叶慎宽下手还真没留情,他脸上红一块紫一块,还有她指甲抓伤的长印子,她模糊记起一点昨天晚上的情形,脸上顿时发热,突然又把他踹了一脚:“你走开!”
  他没有走开,反而把她搂进怀里,她挣扎得像只在水塘里扑腾的小鸭子,但他力气很大,把她箍住了,他低下头说:“守守,我们结婚吧。”
  守守懵了好一会儿,才问:“为什么?”
  他似乎也有点懵,过了会儿才说:“我们当然要结婚,不然我怎么跟你们家交待!”
  守守狠狠又踹了他一脚:“你去死!”
  这是她能骂出来的最狠的话了,从小她被管得太严,连骂人都找不出来更难听的词。
  “守守……”他像哄小孩一样哄着她:“跟我结婚吧,咱们两家知根知底的,你父母一定会放心的。”
  结婚?
  南加州的太阳似乎还刺目的闪耀在眼前。易长宁乌黑的眼珠隔着显示器看着她,微蕴的一点笑意,仿佛什么都没有变。
  可是她再也等不到他了。
  他不会再回来,更不会娶她了。
  那么这辈子她嫁给谁,还都不是一样?
  是的,她反正迟早要嫁给别人,因为易长宁已经结婚了。
  心灰了,于是意冷了。
  结婚就结婚吧,纪南方说的对,纪家与叶家是世交,知根知底,起码父母一定会放心的。
  况且,他可以跟别人结婚?她为什没?
  她脸疲倦得近乎苍白,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眼底仿佛有两团阴影,纪南方觉得很心疼,怕自己逼得太紧了,于是说:“要不我们先等一阵子,先订婚,明年再结婚,好不好?”
  不,她不要再等了,因为他真的不要她了,再不回头了。既然人生已经是天堑难逾,那没如索斩断最后一丝妄念,她不要再等了,她永远不要再等他了。
  她说:“我想今年结婚,马上,你妈妈不是很着急,老催你结婚?”
  他前头有两个,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一过了二十五岁他妈妈就着急,急了这一两年了。
  纪南方疑惑了一下,不过跟这样的好运气对着干不是他素来的作风,于是他很高兴的说:“那就不订婚,直接结婚!我今天就回家跟老头说,他一准高兴。”
  搂着守守又使劲的亲了一下:“你爸爸最近在家吗?要不叫我们家老爷子先跟他通个电话?算了,我还是先回家跟我爸说。”
  守守只见他喜孜孜的笑,还是鼻青脸肿的,说不出的滑稽可笑,终于忍不住:“你这样子回去见谁啊?跟猪头一样!傻乐!”
  纪南方见她笑了,顿时心怒放:“猪八戒要娶媳了,能不乐吗?”
  守守听到“八戒”两个字,心中顿时如刀割一般,脸上的笑也慢慢淡了,可纪南方没注意,他光顾着亲她了。
  出乎守守意料的是母亲,她接到电话后直接从珠海赶回来,一下飞机就把守守叫回家去,神慎重得几乎是严肃:“你和纪南方的事,我们不能同意。”
  守守抬起头到处找父亲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爸爸在福建开会,他的意见和我一样。”
  “妈,你为什没同意?”她有点苦恼:“你们到底为什么?”
  “你才二十一岁,没必要这么早结婚。再说,你还要出国念书,哪有这么早嫁人的。”
  “我不想念书了。”
  妈妈叹了口气:“守守,你还小,这么早决定终身大事,太草率了。等再过几年不行吗?合适的对象有很多,等你把书念完,到时候再慢慢挑。”
  “妈妈,就算再等几年,你所谓的合适对象也不过那几个人,不是爸爸战友的儿子,就是舅舅同学的儿子,你们反正是不会让我嫁给别人的。纪南方样样符合你们的要求,你们为什么不同意?”
  “守守,你这是在跟妈妈说话吗?”
  守守把脸转开去,母女两个僵持好久,宋阿姨走过来端上木瓜雪蛤给她妈妈,笑眯眯的说:“守守,你不吃雪蛤,厨房炖了有燕窝,吃一点好不好?”
  她知道宋阿姨是在给她找台阶下,但她性子拗上来,蹬蹬几步上楼去,把自己关到卧室里。
  没一会儿手机响起来,正好是纪南方,她心情正恶劣,根本不愿意接。
  手机响了好久终于停下,房间里的座机电话又接着响起来,她一看是红色那部,知道一准还是纪南方,可是电话不屈不挠,响了又响。她把枕头捂住耳朵都没有用,只好恨恨的起来接:“纪南方!我告诉你!我爸妈不同意,你到我家来彩衣娱亲也好,愚公移山也好,负荆请罪也好!反正你自己想办法,我不管了!”
  一口气说完,电话那头的人笑起来,她才有点讪讪的:“爸爸……”
  “行啊,”叶裕恒笑得很愉悦:“既然那小子真要娶我女儿,叫他先来彩衣娱亲,愚公移山,负荆请罪吧。”
  她娇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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