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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10。自由和死亡伊索的智慧和祭司们的愚顽格格不入，早已埋下不和和仇
恨的种子。祭司们设下阴谋，在伊索即将获得自由，像小鸟出笼那样远走高
飞之际，把神庙中几件最珍贵的金圣器偷偷地放在伊索的背包里。
欢天喜地的伊索正准备品尝自由的滋味，却被陷害，成了偷窃圣器的贼，
饱尝了铁窗之苦。无法分辩。无力洗清。只有面对死亡。伊索“不愿死在胆
小又快死的流着鼻涕的毛驴背上。”伊索不上刑场。他被反绑着双手，登上
高高的悬崖，像一块岩石被刽子手推下。伊索高呼着自由，跌得粉身碎骨……
伊索变成了碎片、神秘的碎片。一面魔镜被跌碎了，碎成无数碎片；每一个
碎片又成了一面魔镜。魔镜映着太阳、月亮和闪闪的星星，放出光彩；伊索
跌碎了，跌成无数伊索。伊索望着太阳、月亮和闪闪的星星，讲着闪闪发光
的寓言。
1994。10·28
古罗马的哲人费德鲁斯为《伊索寓言》写的序伊索的可信资料，我按六
步韵把它们装饰起来。这本书作为礼物奉赠，有双重意义：它使你发笑，又
给你智慧，它是明智生活的顾问。可是，如果有人要吹毛求疵责难，说，不
只动物，连植物也会说话，那就请想一想：我们是拿寓言取乐，说说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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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篇·
狐狸和葡萄
狐狸饥饿，看见架上挂着一串串的葡萄，想摘，又摘不到。临走时，自
言自语地说：“还是酸的。”同样，有些人能力小，办不成事，就推托时机
未成熟。
（罗念生王焕文 陈洪文冯文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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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尾狐
有只狐狸被捕兽器夹断了尾巴。他受了这种侮辱，觉得日子很不好过，
决意劝别的狐狸都去掉尾巴，大家一样了，自己的缺点就好掩饰过去了。他
于是召集所有的狐狸，劝他们都割掉尾巴。他说，这东西既不雅观，又很累
赘。有一只狐狸插嘴说：“朋友，如果这不是于你有益的话，你就不会劝我
们割掉了。”
（罗念生等译）
… Page 10…
狐狸和鳄鱼
狐狸和鳄鱼争论谁的家世高贵。鳄鱼细数了祖先的许多光荣事迹，最后
说，他的祖辈还当过体育场的场长呢。狐狸回答说，“你即使不说，从你的
皮肤也看得出来，你是经过多年锻炼的。”
（周启明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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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和猿比家世
狐狸和猿一路同行，在闲聊中互相夸耀起家世的高低来。他们各自标榜、
高谈阔论一番后，信步来到一群坟墓旁。猿瞧着基地叹息不已，狐狸觉着纳
闷，问其原因，猿指着墓碑说，“我是看着这些墓碑叹息，这里埋葬的是我
祖先释放和使用过的奴隶们。”狐狸一听立即反唇相讥：“你就昧着良心大
胆地撒谎吧，反正这里面没有谁能站起来驳倒你。”
（王林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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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大了肚子的狐狸
饥饿的狐狸四下寻觅食物，它发现一株树下有一个洞，洞口不大，洞中
藏着牧羊人备用的面包和肉。它欣喜不已，立即就蹿了进去，把所有东西一
点不剩地吃个精光。它抚摸着鼓鼓的肚皮而洋洋自得，抹了抹嘴，然后，打
算钻出树洞。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得满头大汗，也无济于事，因为它那
胀大了的肚子被洞口卡住了。它只得缩了回去，在树洞里唉声叹气。另一只
狐狸恰巧经过洞口，看见后便问发生了什么事。当它听明缘由便对洞里的狐
俚说，“我想，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洞里吧，等你的肚子消下去后，那就容
易出来了。”
（王林编译）
… Page 13…
狐狸碰上了荆棘
一只狐狸想进入一家人家行窃，它悄悄地往篱笆墙上爬去。爬上墙头后，
发觉自己无论如何也滑不下来，便伸爪向前乱抓，刚好抓住了荆棘。棘刺扎
入了它的前爪，痛得怒火直冒，抱怨荆棘给予的援助是一场灾难。荆棘却笑
着回答说：“朋友，你向我求救本来就犯了一次错误，因为，我主来就是为
了抓住任何胆敢惹我的东西。”
（王林编译）
… Page 14…
狐狸和井里的兔子
兔子口渴难忍，发现一口井就急匆匆下到里边去喝水。足足地灌了个饱。
可在准备上去时，他才发现没有上井的办法，非常难过。这时，一只狐狸打
这儿经过，看见了兔子，开口说：“你犯了个大错。你若是知道了怎么上来，
再下去也不迟。”
（王林编译）
… Page 15…
狐狸和猴子
猴子在野兽的集会上跳舞，受到欢迎，被选立为王。狐狸忌妒他，看见
一个捕兽夹子里有一块肉，就把他领到那里，说自己发现了这个宝物，没有
动用，把它当作贡品献给王室，特为猴子保管着，劝他亲自去拿。猴子不假
思索，走上前去，就被夹子夹住了。他责备狐狸陷害他，狐狸回答说：“猴
子，凭你这点心智，就想在野兽中称王吗？”
（罗念生等译）
… Page 16…
狐狸和笼中狮子
狐狸看见狮子被关起来，便站在近处狠狠地辱骂狮子。狮子对狐狸说：
“骂我的不是你，而是我遭遇的不幸。”这故事是说，许多有名人物在遭遇
不幸的时候，会受到地位低微的人的鄙视。
（罗念生等译）
… Page 17…
狐狸和狮子
狐狸和狮子一起生活，充当狮子的仆人。狐狸去把野兽找出来，狮子去
捕捉。他们按功劳大小分配。后来，狐狸忌妒狮子分得多，不再替狮子寻找
野兽，却自己跑去捕捉。他正要捕捉一只羊，自己反而先成了猎人的猎物。
（罗念生等译）
… Page 18…
狐狸和狗
狐狸偷偷地溜进了羊群，抓起了一只吃奶的羊羔，抱在怀里假装喂奶的
样子。刚好被狗看见。狗知道狐狸存心不良，便问道：“你跑到这儿来干什
么？”狐狸拍拍羊羔回答说：“我正在给小羊羔喂奶，还逗它玩。”狗听到
这儿说：“现在，你快把羊羔放下，不然的话，我就去带几只小狗来让你喂
喂好了。”
（王林编译）
… Page 19…
河边的狐狸
一次，几只狐狸一同来到婉蜒的溪流边喝水。由于水流湍急，他们谁也
不敢下去喝，后来，他们中的一只走向前去，他嘲笑其他狐狸的胆子太小，
觉得自己高出一截。显示了自己的伟大之后，他就勇敢地跳入水中。急流把
他冲到河中央，别的狐狸站在岸上呼喊着：“别离开我们，快回来，看我们
怎样安全喝水。”他在急流中挣扎着回答说：“我要给美里塔斯城捎个信去，
一定要亲自送去。等我回来后，再告诉你们。”
（王林编译）
… Page 20…
没有见过狮子的狐狸
有只狐狸从未见过狮子，后来有机会遇见了。第一次见着，惊慌失措，
吓得要死。第二次遇着，仍然害怕，但已不像前次那样厉害。第三次见着，
竟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和狮子攀谈起来。这故事是说，熟识能减少对事物的
畏惧。
（罗念生等译）
… Page 21…
狐狸和豹
狐狸和豹争论谁美。豹夸耀自己身上斑驳的花纹，狐狸却回答说，“我
比你美得多，我所装饰的不是身体，而是心灵。”这故事是说，智慧的美胜
过形体的美。
（罗念生等译）
… Page 22…
躲藏的狐狸
从前，存一只狐狸被猎犬紧紧追赶着，到处寻找一个藏身的地方。终于，
他看见了一个樵夫在屋子门前劈柴。“把我藏起来吧，”气喘嘘嘘的狐狸说，
“猎人们在追我。”“藏在那儿，”樵夫说，指了指茅屋，“我不告诉他们
你到哪里去了。”狐狸躲藏了起来。不一会儿，猎人们来了，问樵夫是否看
见了狐狸。“没有。”樵夫说，还记着自己对狐狸的许诺，但是他很想从猎
人那里得到报酬，便伸出拇指，指了指茅屋，告诉他们狐狸是在那里。然而，
猎人们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他们走了以后，狐狸爬了出来，一句话也没说
便偷偷地溜走了。“你真是个好家伙呀，”樵夫在他后面喊，“我帮了你，
连句感谢的话都不说就走了！”“我已经谢过你了，”狐狸说，“如果你对
我就像你的手对你的舌头那样忠诚的话。”一个虚伪的朋友不会得到任何的
感谢。
（吴冀风译）
… Page 23…
狐狸和面具
狐狸走进塑制道具的店铺，把成品一件件细看，后来看见一副供悲剧演
员用的面具，便拿起来，对它说：“多么好的脑壳，可惜没有脑子。”这故
事适用于身躯高大而心灵愚蠢的人。
（罗念生等译）
… Page 24…
一件值得再做的好事
几只淘气的小老鼠，胆大得竟敢在一只正在睡觉的狮子周围蹦蹦跳跳；
而且，看见狮子一动不动，他们竟然爬到了他的身上，开始跳起舞来。狮子
突然醒来了，飞快地抓住了他们中间的一只。“哎呀，请您饶了我吧！我愿
意忠心地侍候您。”狮子不由得大笑起来，然后放了老鼠。过了不久，狮子
落进了猎人的网里。他使劲挣扎，却没有办法逃脱。这时小老鼠过来了，开
始咬绳网。他只能咬断一个绳圈，然而这就足够了，其他的绳圈都松开了，
狮子终于从绳网中逃出身来。任何强大的人，总有可能需要比他卑微的人的
帮助。
（吴冀风译）
… Page 25…
狮子、普罗米修斯和大象
狮子时常责备普罗米修斯。尽管普罗米修斯把狮子造得又高又大又美，
给他牙齿当作武器，给他脚上装上趾爪，让他比别的野兽更强大，但是狮子
说：“可是我却害怕公鸡。”普罗米修斯回答说：“你为什么无缘无故责备
我？凡是我能造的，你都具备了。只是你的心灵太脆弱罢了。”狮子自悲自
叹，怪自己太懦弱，最后想去寻死，他正打主意的时候，遇见了大象，打过
招呼以后，站着攀谈起来。他看见大象不停地扇着耳朵，就问：“你怎么了？
为什么一刻不停地摇晃耳朵？”这时恰好有蚊子绕着大象飞，大象说：“你
瞧见这个嗡嗡叫的小东西没有？假如他钻进了我的耳朵，我就会死掉。”狮
子听了说道：“公鸡比蚊子强大多少，我就比大象幸福多少，我为什么还要
去寻死呢？”
你看，蚊子也有力量，连大象都怕他。
（罗念生等译）
… Page 26…
狮子皮和狗
一些狗找到张狮子皮，就把它撕成几小片。狐狸看见了，说道：“要是
这头狮子还话着的话，你们便会明白，是你们的牙齿利害，还是雄狮的爪子
威风。”
（罗念生等译）
… Page 27…
狮子和野猪
夏天，炎热的气候使万物干渴不已，狮子和野猪一同来到泉边饮水。他
们为谁该先喝而争论不休，互不相让，差一点拼杀起来。就在他们憋足了劲
要扑向对方的时候，看见一秃鹫正候在一旁，等着吞食倒下的牺牲品。狮子
和野猪便停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彼此做朋友，可比给秃鹫和乌鸦
做食物强多
（王林编译）
… Page 28…
狮子和农夫
狮子闯进农夫家里，农夫想捉住他，就把院门关上了。狮子出不去，先
咬死一些羊，然后又冲着牛扑过去。农夫担心自身难保，才把院门打开。狮
子走了，妻子见丈夫唉声叹气，就对他说道：“你这是活该！离他老远，你
就该吓得发抖，为什么还要把他关起来？”
（罗念生等译）
… Page 29…
狮子和野鹿
在山洞里逃避猎人的追捕而奔命的野鹿躲进一个山洞藏身，那知里面却
已先住进一头猛狮。狮子见野鹿慌忙地跑进来，暗自庆幸，立即把它抓住，
要把这送来的美食饱餐一顿。野鹿在临死时说：“我真命惨！刚逃离了猎人
捕杀，又落入了猛兽的魔掌！”
（王林编译）
… Page 30…
狮子和熊
狮子和熊为了争夺一头幼鹿，双方打了起来。他们打得不可开交，最后
直累得头昏眼花，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狐狸经过此地，见他们躺在那里，
中间还有头幼鹿，便叼起幼鹿离开了。狮子和熊爬不起身来，只说道，“真
蠢！折腾了半天，让狐狸捞了去。”
（王林编译）
… Page 31…
狮子和兔子
狮子发现兔子正在睡觉，想趁机吃掉它。这时，他又看见一只鹿走过，
便丢下兔子去追鹿。兔子被响声惊醒，连忙跑掉了。狮子追鹿追了老半天，
还是抓不到手，于是又回头去寻兔子，发现兔子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
狮子说：“是啊，都怪我自己，丢掉到手的东西，贪心捞取更大的利益，活
该如此！”
（王林编译）
… Page 32…
母狮子和狐狸
母狮子经常遭狐狸的鄙视，说她一次只能生育一个后代。母狮回答说：
“是的，可那是一头狮子。”
（王林编译）
… Page 33…
狮子和毛驴一起去打猎
狮子和毛驴联合起来去打猎，他们来到野山羊居住的山洞。狮子站在洞
口监视着，毛驴钻进洞，又是踢打，又是吆喝，把野山羊赶出来，守候在洞
口的狮子扑上去，捕捉了不少野山羊。毛驴走出洞，问狮子自己是否打得英
勇出色，把野山羊都撵了出来。狮子说，“我告诉你，假若不知道你是毛驴
的话，我也会给吓着的。”毛驴在知情人面前卖乖，得到的是嘲讽。
（王林编译）
… Page 34…
狮子的分配
有一回，狼、狐和猫跟狮子一起联合打猎。四只猎兽捕获一头肥鹿，狮
子宣布它的分配：“我是狮子，我得第一份。我最强大，第二份归我，第三
份我有权得，兽中我最勇敢，剩下的哪个敢碰一碰，它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