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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什么?”
“何况名声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是最好的保护伞,我想要尽快得受官,带着姐姐离开贾家这个泥潭子!”
黛玉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一般,半天说不出话来,“贾家,至少,老太太还是疼我们的。”
黛玉始终无法忘记,在生母才去的时候,是老太太给予了自己母亲般的温暖挂怀,也始终忘记不了大观园里无忧无虑的生活。
林睿则不同,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书院度过的,见识过了更为广阔的世界之后,便再也不愿意被荣府这个小泥潭束缚住,便道,
“老太太对你好,就是拖着你的婚事和二太太对峙,只为争夺宝玉的婚事?任由你拖到十七岁?
老太太对你好,就是将你散养在园子里,说好的教养呢?中馈、管家、理事、女红、厨艺,这些女儿家的该学的可曾交了你一星半点?
老太太对你好,就是任由二太太送我几个轻浮丫头,任由她讹了我们两万两银子?”
“别说了!”黛玉哭道,林睿的层层披露,使得黛玉再也无法自欺自人,一叶障目,
“随你如何吧,我是管不了你了!”说完便仓皇离开了。
林睿见着她的离开,拿着剪刀,拆了被褥,从里头掏出来一本小册子,将其余的灯都熄灭了,唯留了一盏,放置于床榻之上,放下幔帐,就着昏弱的灯光,继续看了起来。
不怕愚蠢的人奋斗,就怕聪明人勤奋,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林睿聪明、年轻,同时又格外的勤奋,这也注定了他会一鸣惊人。
会试过后,中选的名单揭露,林睿以十三岁的幼龄荣登会元之位,无疑闪瞎了所有人的眼,自此林睿闻名京都。
这个时候人们才想起了数十年前走马御街的探花郎林如海的风姿,那个被封为文肃公的文臣,他的孩子也再一次震惊了世人,不由让人感慨一声,虎父无犬子。
多少年都不曾认识过的人,都打着和林如海旧相识的名头,试图结交黛玉姐弟两,也就林如海早亡的缘故,才没有拆穿某些人的野心,但是同样的,也是这些“某些人”,让贾府内有些人收敛了心神。
就像是林睿所说的,对于现在的姐弟两来说,名声就是最好的保护伞。
第三百一十四章 殿上喊名()
金銮大殿之上,所有人都整衣肃容,一身身的官袍显得格外精神,就连队列都排列得整齐许多,很多官员目光扫过一边站着的书记官,今天将会是被历史记载的时刻,或许还会传出什么少年英才之类的传闻来,因为今天将会有史上最年轻的一甲或者状元来,谁知道呢!
“第一甲第一名状元。。。。。。”人人都竖着耳朵听,可是会成为历史?
“裘四道!”
一个老考生激动地连滚带爬得进来了,瞧着年纪都五六十了吧?这样还能中状元还真的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第一甲第二名榜眼。。。。。。”不是状元,那榜眼也行啊!
“张大恩!”
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壮年人,气质沉稳,一进殿内,先是被众大臣的目光瞧得脚下一顿,面上不显,还是提脚进去了,这沉稳气度也很是吸引了朝中某些派系大佬的目光。
“第一甲第三名探花。。。。。。”
若连个探花都不是的话,就算是二甲第一名,也没有什么好记的了,这还是当今的第二次科举,他的选才喜好还在众人揣摩之时。
上一科多英才,但这一科,从状元榜眼来看,当今似乎偏向于成熟稳重之人了?又扫视了一眼书记官,他都有些放松了!
“林睿!”
一门双探花!
还是最年轻的探花!
有些放松的人还是站直了,伸着脖子瞧着殿外头那个矮小个头的小子越门而入,果然是少年英才啊,自己在他这个时候在做什么?恐怕还在背书呢!连理解都十分困难,更别说是写策论了!
一些心机缜密的大佬们则是暗自思忖了,当今看似用人谨慎了许多,但还是喜欢青年俊才,这也没什么,当皇帝的也更愿意用锋芒毕露的年轻人,而不是朝廷老油条也是正常的。
但是这一科完全可以将林睿置于状元之位,既能名垂青史,又能得有用之人,将林睿置于探花郎的位置上,莫非他是在传递什么信息?
眨眼间,已经喊到了二甲,三甲的科生了,这一科统共录用了三百一十八名。
待众人皆进了殿内,向陛下请安过后,殿内安静了下来,就连大佬们也凝聚心神,听着当今的问话,这问话也是最能透露出他的偏向的了。
先是从状元开始,一一宽慰勉励,不过是老生常谈罢了,不过两人的表现也高干立下,状元激动地语无伦次,榜眼明显风度翩翩,言之有物多了,不管是当今还是大佬们都点了点头,若不是他后头还有一个年轻的探花,无疑他这一科最为风采瞩目之人。
及至林睿,单从年龄来看,他就是殿内所有人中最鹤立鸡群的了。
“林睿,当年你父亲在二十岁的年纪,高中探花,已是天纵英才了,朕没有想到的是,如今你更是青出于蓝,以十三稚龄再一次登上了你父亲的探花之位,一门双探花,可是本朝头一回啊!”
林睿躬身道,“父亲赖于先帝赏识,学生赖于陛下看重,承蒙不弃,皆自圣恩。”
“圣恩也得你本身有这个本事接着才是,你父亲一生兢兢业业,恭谨清廉,即使到了晚年,也不忘江南安稳和山西大旱,将数代的家产基业都捐献给了朝廷,可惜了英年早逝。”
话语间,皇上的思绪似乎飞往了那年的江南,林如海确实是个难得的能臣,忠臣,即使是在自身形销骨立之时,也不忘朝廷安稳。
自他登基以来,见惯了为了蝇头小利挣破了头的所谓的士大夫,不止一次羡慕上皇能有林如海一样的能臣,遂将看向林睿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望,希望他能和他的父亲一样,成为自己的股肱之臣,开拓盛世!
林睿似乎有些明悟,当即跨了一步,道,“父亲一身尽忠尽责,学生定会像父亲一般报效圣上,报效朝廷!”
“哈哈哈!”这话也算是说到他的心坎里了!
“你有这样的心,朕心宽慰啊,只是你父亲一生什么都好,只有一点不好,太过尽心尽力了,这才致使英年早逝,朕不希望你学了他这个!”
林睿心潮腾涌,就像平如镜的湖泊泛起层层的微波,半晌,方道,
“学生领旨!”
有了林如海的加分,皇上似乎对他格外青睐,又问起了家里事,
“朕记得文肃公似乎还有一个女儿的?”
当年林如海去世的时候就是为了他的女儿才与自己结盟的,只是后来自己忙于朝政,给忘了,这会说到林如海才想了起来,现在想来也有,恩,十七还是十八了?
“是,微臣是过继子,父亲膝下亲子唯有姐姐一人!”
骤然,殿中一片哗然,过继子?
众人都知道林睿之子,却不知道他只是过继子!
守序大太监喊了好几回肃静,都没办法,还是各派系的大佬暗道不好,才各自约束了自己门人。
皇上平静的目光扫视了殿内众人,被他瞧见的人才低下了头。
“怎么,过继子如何了?就让你们吵到现在?”
这个时候,朝中众人才想到了,当今年过三十了,自从长子被甄贵太妃害了,至今还未有一子,在子嗣上头一样困难,谁也不敢多说了。
皇上这才收回了目光,如今自己也只有一女,林如海当年也只有一女,不由感同身受起来,问道,
“自从文肃公去后,你们是住在何处的?你姐姐可曾定了人家的?”
林睿激动了起来,他年纪轻轻千辛万苦参加科考,不就是为了脱离贾家吗?
忍住了澎湃的心情,谨慎道,
“学生和姐姐正住在外祖家荣国府贾家寄住,至今姐姐还未曾定亲。”
荣国公贾家?皇上皱了眉,是他们家,这可不大好了。
“荣国公府可有来人?”
殿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声音由太监传到了殿外,都不见有一人站出来,这可就尴尬了,堂堂国公府邸,堕落到了连个能上朝的人都没有了吗?
皇上也黑了脸,道,“宁国公府呢,宁国公府可来人了?”
贾蓉和贾蔷站了出来,道,“微臣贾蓉/贾蔷叩见陛下!”
贾珍没来,他的三年父孝还没满,还在家里宅着,蓉蔷两个是孙子辈,不必守上三年,故而两人都在。
贾蓉和贾蔷,一个从文官序列中走出来,一个从武官序列走出来,一文一武,虽然年轻位低,但也是象征着贾家后继有人。
原本还在嘲笑贾家无人的人也闭上了自己的嘴,自家可不一定能出两个都能站到这里的年轻后辈,宁欺白头翁,勿期少年郎的道理谁都懂。
第三百一十五章 圣人英明()
见终于有人站了出来,皇上的脸色也好了许多,堂堂国公府邸,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就是他脸面上也过不去。
“你们同族荣府到底是怎么了,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上朝了吗?”
贾蓉是长子,贾蔷一贯以他为先,就见贾蓉上前问道,
“荣府之中,叔父一等将军贾赦、五品员外郎贾政和大房长子户部郎中贾琏皆可上朝,叔父贾政日前受圣旨在家悔过,贾琏被派去了平安州,只叔父贾赦一人或可上朝。”
“那么他人呢?”
“这。”贾蓉也顿住了,他也不知道啊,贾赦从来都不上朝的!
“去把他喊来,朝廷公事岂可随意缺席!”他也不为难贾蓉了,只是这荣府也太不像话了,说不来就不来!
好在荣宁街就在内城区,将贾赦给喊过来,也用不了多久。
贾赦正在温暖的芙蓉女儿被里睡得正酣,冷不丁就被人叫了起来,正要破口大骂呢,就听着是皇上派了小太监过来喊他!
吓得贾赦一个激灵,彻底醒了过来,风风火火得让人找朝服,一面往外头跑去,一面胡思乱想,这小皇帝喊他作甚么呢,是平安州的事情暴露了?还是贾琏闯了什么祸了,还是自己买什么宝贝的时候得罪了贵人了?
越想越是害怕,等到了宫门口的时候,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守门的侍卫瞧了还特意往天上看了看,阳春三月,明晃晃的太阳照得人身子发痒,这还能觉得冷,不由鄙视了贾赦,富贵人身子就是弱!
贾赦可不知道一个守门的也敢鄙夷他了,此刻他脚都是软的了。
贾赦来的晚,殿上的程序也都走完了,现在他来到的也是御书房,而非之前的金銮殿了,里头早就传出了让贾赦进去的声音,他却和僵住了一般,半步都不肯挪动。
见他畏畏缩缩不敢上前,领着他过来的小太监一脚将他给踢了进去。
贾赦就在旁人一路的目光中,颤颤巍巍的行礼,道,“臣,贾赦恭请圣安!”
头死死得低垂着半点都敢抬,就听着上头的声音传来,道,
“贾赦,你未曾告假,怎今日不来上朝?”
什么?
贾赦惊愕之下抬起了头,就为这事急急忙忙把他喊来,还是特意喊进宫里头?早多少年他老人家就没上朝了,之前怎么没人问啊!
想归这么想,他敢这么说吗?
拼命动起了脑子,道,“臣,臣今日早期才身子不适,还未来得及告假,还请陛下恕罪!”扯是扯了点,能过关就成!
皇上瞧着贾赦一脸胡子渣渣还没清理干净,脖子上头还有点点未知的印记,嫌恶地转移了视线,老勋贵家的人都是这样子,一代不如一代了,可偏偏占了诸多的朝廷资源,迟早有一日他要将这朝廷的蛀虫连根拔起!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追究老臣的时候,道,
“哦是吗?那爱卿起来吧!记得之后告假。”
贾赦这才起来了,不过跪得有些腿软,站起的时候一个踉跄,幸而被边上的人给扶住了,贾赦这也才看清楚自己旁边竟然是林睿!
“睿哥儿!你怎么在这里?”
他无品无级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咳,舅舅,今日是开榜的日子!”
“哦,开榜,所以你在这里了,等等,你是说你中了?”
“哈哈哈,好!”
贾赦忽然大喜起来,连自己在什么地方久忘记了,脑中不断浮现出贾宝玉彻底比不上睿哥儿,看他还有脸娶黛玉不!
老二夫妇要气死了,自己精心教养的宝玉比不上破落户!
看老太太还偏心,偏心的那个宝玉倒现在还没下过场,他可是知道当年蓉哥儿中的时候,老太太是辗转反侧好久没有休息好了,这回,她老人家又要失眠几日!
林睿不停得给他使眼色,但他全然看不见了,只沉浸在老太太和贾政夫妇后悔生气懊恼的想象中去了。
这也是他一辈子的抱负和目标!
“咳咳,贾卿可还记得这是何处?”
贾赦刷的一下子白了脸,脖子咔咔僵硬得转向了台阶上的端坐在龙椅上的年轻皇帝,他神情微怒,贾赦再一次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忙道,
“臣,臣御前失礼,还望,望陛下恕罪!”
一边的林睿也帮衬了道,
“陛下,舅舅只是太过为学生高兴了,舅舅待我如亲子,当日的推荐信也是他写的,也是舅舅帮忙走的手续,听到学生中了,激动高兴下失了分寸了,还请陛下恕罪!”
贾赦忙道,“是,是是,臣想来疼爱睿哥儿,这不听到这个自己都高兴坏了!”
贾赦的高兴做不得假,但也不能全信,一个都不知道开榜日期的人敢说是多么关注的吗?
“贾卿既言十分疼爱她们,那么不知道为了文肃公的女儿商定了人家了?当日文肃公去世时,千求万求,让朕照料一二,朕这些年给忙忘了,也不知道林姑娘如今是个什么状况了?”
“贾卿既有心将女儿送进宫里,那合该也关照一下疼爱的林姑娘了吧?”
年轻的皇帝已经厌烦透了这群满脑子都是草的勋贵了,一个个就知道往自己身边送人,当自己是见着女人都走不动路的人吗?
这贾赦也是这般,宫里头那个贾元春是个面上心机颇深的蠢妇,这回又来一个,若不是太后娘娘看重了去,这人也会和她姐姐一样,留不长!
贾赦被敲打的一头雾水,也不敢耽搁,道,
“这,当年黛玉,就是林侄女听说是定下了臣的侄子,贾宝玉的。”
贾赦咬着腮帮子,眼见着林睿就要起来了,难道还要让二房搭着睿哥儿再一次得腾飞吗?
遂,鼓足了勇气,上起眼药来,道,
“老太太虽然看重,但是臣的二弟和二弟妹却更为看重姨妈家的姑娘,薛姑娘,更有金玉良缘的说法,两相争执之下,臣也不敢插手其中啊!”
贾政不一定支持金玉,但是夫妻一体,王夫人支持也就当他支持了!
一阵沉默,便听着皇上道,
“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那个贾政夫妇没有那个心思,老太太也是糊涂了,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贾赦和林睿听之皆大喜,相视一眼,忽地心灵相通一般,道,
“圣上英明!”
第三百一十六章 宝玉丢玉()
“逆子!逆子!我要杀了他!啊!”贾母躺在床上,折腾着就要下来,鸳鸯等人赶紧都拦了。
“老太太!老太太切勿动怒啊!太医刚刚才说您这病不能大喜大怒了啊!”
早上才听着衙门里的人来放榜说是睿哥儿高中了,还是和林姑老爷一样的探花郎,贾母没有像贾赦所猜测的那边气得睡不着,反而有点悲喜交加的意思。
固然宝玉比不上他,让贾母十分的失望,但是只要两个玉儿成了婚了,那林睿就成了宝玉的助力,自身爬得越高,对宝玉越有利,自己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还张罗着要大办流水宴,好生庆贺一番呢,还没等林睿回来,就见宫里头来了人了,将贾赦叫了进去。
出来传话的太监口风紧,未曾打探出什么,就先离开了,贾母虽然担忧,但也没放在心上,贾赦做了好事情,也和她无关,若是贾赦闯了什么祸来,也合该圣人好好教训他一二了。
但是贾母没有想到的是,贾赦未曾被教训,反而是她自己被教训了一顿,都把她给训蒙了的。
什么“老糊涂”、“强人所难”之类的,她活了着七十多年了,还从来这样丢脸过,这还是圣人所说的,盖棺定论一般,显得她不久前才办的轰轰烈烈的寿席,就和笑话一样了!
这也就罢了,横竖她也老了,腿脚不好,耳朵也不大好了,窝在家里头,合上耳朵,就当没有这一回事就好了。
但宝玉和黛玉还小啊,自己才想着借着这个林睿高中的机会,将两个玉儿的婚事定下来,政儿向来喜欢读书人,有着睿哥儿这股顺风,他定然也会站在黛玉这边,而不是商贾出身的薛宝钗那里。
有了贾政的支持,僵持了多年的宝玉婚事也就能彻底定下了,就是自己即使闭了眼了,也可以去见老太爷了!
只是可惜了薛宝钗了,这个姑娘她瞧着也是样样都好的,只是被她的家世兄弟给拖累了,若是她不介意的话,给宝玉纳个二房也是可以的,若是她介意,贾母也愿意出上一笔厚厚的嫁妆,将人给送嫁了的!
这算盘打得响亮,这耳光打得也十分清脆,自己成了强人所难的老糊涂了,连个玉儿便是有缘无份的了,睿哥儿做得再好,也不会是宝玉的助力了!
越想越是愤怒,贾母又年纪大了,这么一来身子就承受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昏了过去。
待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这样子不依不饶起来。
“这个逆子,孽子,当日我怎么会生了他呢!鸳鸯别拦着我,我要去问问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是不是非得要将我这个老太婆气死了才高兴!”
鸳鸯等人不敢大拦着,就被贾母寻了个机会,下了地了,没办法,只能搀扶着老太太去了东大院。
却不料东大院早就大门紧锁了,上头诺大的虎头锁就像是在嘲笑着她一般。
贾赦早就料到了老太太又要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