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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打听过，据说还可以，不过首辅是在京城，我爹打听也不易，所以我也不知道对不对。”
云歌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古代人都讲究门当户对，即便齐县令明年就要走马上任当同知了，那也和首辅不是一个级别的啊，最主要的是，张首辅家的二公子，云歌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一样。
是在哪里呢？云歌努力的回想，在京城云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孟府，外出的机会不多，至于京城的官员，那云歌就更不清楚了，唯一印象深刻的，也就是那个将她推下楼的玉御史，至于其他，云歌就再无印象了。
难道是在其他人嘴里听过？突然，云歌眼前闪过朱雀大街上的镜头，那茫茫人海，人都没地方走，一辆马车就那么肆无忌惮的在满是人的地方驰骋，那个在车里的人，不就是什么张家的二少爷吗？
被突然想起的信息吓了一跳，云歌连忙拉住珍珠：“珍珠，你真的确定和你定亲的是什么张家二少爷吗？”
齐珍珠无比认真的点了点头：“是张家二少爷啊，那可是我将来要定亲的人啊，我怎么可能记错。”
云歌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那个嚣张跋扈的一个人，来娶珍珠，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靠谱，当然，珍珠长相貌美，体态也婀娜，但云歌相信，在京城美貌的姑娘肯定不少，而张家舍近求远来求取珍珠，这让云歌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劲。
真爱？云歌只是想了一下，就直接否决了，双方都没有见过面，怎么可能发展出真爱。
看到云歌的脸色不太好看，齐珍珠也有些犹豫：“云歌，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齐珍珠的表情有些忐忑，云歌只能安慰的笑了笑，不过云歌还是准备提醒她一声：“珍珠，我假如说，我其实远远的见过张家二公子一面。”
“什么，你见过，你什么时间见过他，是那次你去京城的时候吗，对了，肯定是那次，你看到他长的怎么样了吗，个字高不高，人是斯文有礼，还是和蔼可亲。”
斯文有礼、和蔼可亲，这两个词，完全对不上啊，云歌小心的看了一下齐珍珠，只见齐珍珠正用雀跃的眼神看着自己，云歌现在怎么也说不出，那个将要和你定亲的张二公子，就是一个不顾其他人安危，在满是人的大街上横冲直撞的家伙。（未完待续。）
第287章 秀秀
对了，孟栩苒当时还提过这个人，不过当时说的是什么，云歌忘记了，但当时孟栩苒的眼神里的嘲讽云歌可是看的真真的。
孟栩苒看人要比自己厉害，虽然他看很多人，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用那副表情看人，云歌还是头回见到。
“云歌，你怎么发愣啊，我问你张家二少爷长的怎么样啊，人品怎么样，待人谦和不？”
云歌勉强挤出笑容：“那个呵呵，大概吧，我也没仔细看过，我当时就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没走进。”谦和和毛线，假如那个马车真是张二公子的，那谦和这个词和张二公子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见云歌是真的不知道，齐珍珠也满是懊恼，虽然她爹说张二公子相貌人品都是一等一的，在加上首府家的底蕴，怎么也不会培养出不孝子，但她还是不怎么放心，现在好不容易有其他人见过，还是她的好姐们云歌，结果云歌说根本没看清楚，这让齐珍珠满脸的郁闷。
“你怎么没走近啊，那我岂不是不能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云歌只能干笑了一下，心里则在考虑，要不要将张二公子人品不行的事情告诉齐珍珠。
但是嘴巴张了张，云歌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更何况和云歌自己说的一样，她也只是远远的看了那个二公子的马车，至于马车里的人是圆是扁，她也不甚清楚，若是贸然说张二公子坏话，说不定还有人会以为她在背后嚼舌根呢。
“珍珠，张家怎么和你家结亲的”云歌说完就有些想自打嘴巴，这话说的，跟齐家配不上张家一样，但是天知道，云歌反倒觉得珍珠人这么好，需要配一个人品好的人。
听到云歌的话，齐珍珠并没有恼，反倒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歌：“也不肖你说，其实我也心里直打鼓，张家现在可谓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我相信他家的公子，肯定不少人抢着要嫁，这样的人家，却偏偏要和我们家定亲，我爹什么样子我清楚，即使调入京城，五品也顶天了。”
云歌有心说你别这么妄自菲薄，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歌到嘴的话变成了：“那你爹怎么想的？”
“我，我爹能怎样想，那可是当朝首府，我爹还敢拒绝不成，即便我的亲事将来不成，想必张首府也会给我爹不少好处。”齐珍珠的情绪有点低落，这些事情按说应该埋藏在心里，但现在她就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云歌则听得有些唏嘘，齐县令在她看来，为人还算不错的，特别是对待某些事情的态度，让云歌也有些推崇，但一旦涉及到利益了，竟然还想卖女儿，看到齐珍珠的样子，云歌不由庆幸，自家爹娘对自己的好来。
对比自家爹娘，云歌对齐珍珠就有点同情了，轻轻的扯了一下齐珍珠的衣袖：“那个，我打个比方哦，也就是随口一说，万一是那个张家二公子有问题呢。”
“什么问题？”齐珍珠连忙紧张的问道，最主要的是她最开始猜想的，就有这个张二公子是个傻的情形。
“就是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别的问题，在京城找不到合适的，这种情况”云歌也不好说的太明白，只能侧面的说一下。
齐珍珠看到云歌欲言又止，表情也不甚好看：“我也有这样的猜测，但是即便是个傻的，我爹已经应承下来了，我又有什么办法，算了，不说这些不高兴的事情了，话说，你家真漂亮，我能随便逛逛吗？”
看到齐珍珠虽然已经很难受了，还硬撑着改变了话题，云歌也不由替齐珍珠惋惜，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嫁个纨绔子弟。
就在云歌还准备想办法劝齐珍珠一番的时候，就看到一大片人从月亮门走了进来。
今天赵家的乔迁之喜，云歌给齐水县有头有脸的人全部都下了帖子，不仅如此，还有几个往来京城，经常路过齐水县的富商，也全部邀请了过来。
云歌和齐珍珠只是站在这里一会儿，就看到远处，又走过来了几个年龄相仿的少女，这些少女有些云歌见过，有些则很陌生，人走到你面前，总不能连个招呼都不打吧，幸好齐珍珠在一旁提醒，才没有让云歌露怯。
“云歌姐”刚和一个穿绿衣的小姐打了招呼，一个人影直接向云歌这边扑了过来。
云歌猛地扭头，看清楚来人之后，当即笑着迎了过去。
“秀秀，怎么这么晚才来，我明明让送帖子的人说让你早点来的。”
“能怪我啊，我娘在家里一件一件的换衣服，一直换到刚才，才匆匆赶过来，不就是想给我哥找个媳妇吗，至于折腾成这样嘛！”
“你哥也要找媳妇了”不怪云歌惊讶，任谁的小伙伴一夜之间，全跑去探讨成人话题，也会被吓一跳啊，最主要的是，这些小伙伴现在也都才十几岁，搁在现代全都在读初中高中，这么小就要娶妻（嫁人），想想也满可怕的。
秀秀点了点头：“我娘这段时间四处打听那些适龄的女子，只要有饮宴，她就会将我哥带上。”
“你哥也来了，他人呢？”云歌四处看了看，没见到刘秩啊。
秀秀连忙摆了摆手：“在外面呢，和我爹在一起，再说，这里是内宅，他们也进不来啊！”
云歌点了点头，连刘秩家的人都来了，可以想象今天家里会来多少客人，想到自家就草草买了几个下人和自家爹带来的一群人充门面，还不知道怎么招架呢。
不行，云歌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去看看保险，连忙对旁边的秀秀说道：“秀秀，你跟这里玩，我出去看看。”
“云歌姐，你这是准备去看张牧吗？”秀秀有些狡黠的说道。
“啊”云歌的双脚突然停住了，张牧这个词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云歌耳边了，错然听到这个名字，云歌也是一愣。扭头看着秀秀：“张牧？他今天也来了？”（未完待续。）
第288章 张牧
见云歌根本没有欣喜，反倒有一丝陌生，秀秀当即就有些踌躇，想到最近齐水县的传闻，秀秀突然有些担心，若是云歌姐真的像大家说的那样，要去当孙家的媳妇，那张牧哥哥怎么办。
张牧哥哥现在已经够可怜的了，若是云歌姐姐也不要他了，那张牧哥哥也太可怜了。
秀秀有些担忧的看着云歌，声音细若蚊蝇：“来了的，我离开外宅的时候看到他和我哥在一起”说完秀秀慢慢的抬起头：“云歌姐，张牧现在好可伶，他爹给他找了个后娘，我见过那个人，虽然她一直笑，但是我总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张牧他爹给他找后娘，在张夫人死的时候云歌就知道了，可是当事情成为事实的时候，云歌还是一愣，想来张牧现在的样子不会很好过吧。
抬起头就看到秀秀也用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自己，云歌莞尔一笑，揉了揉秀秀的脑袋：“别担心，你若真担心，就和我一起去看看。”
本来以为秀秀会一口答应，毕竟当初秀秀和张牧的关系看起来很不错，但是秀秀却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云歌姐要是见到他，就多安慰他两句。”
云歌注视了秀秀一眼，发现秀秀说的很认真，就没有在劝：“恩，我知道你，那你就在这里玩吧，你们的桌子上放了不少从其他地方运来的水果，你去尝尝。”
“恩，我知道了，我去找珍珠姐姐玩，云歌姐你自己去吧。”
看着秀秀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云歌摇摇头，有心想忽视秀秀的眼神，但脚步还是还是往外宅走去。
还没有走到外宅，光凭借着远远传来的声音，云歌就知道外宅比内宅要热闹的多。
透过月亮门，云歌朝门外看了一眼，今天赵府很是热闹，前院的院子很大，现在也是人山人海了，不过在这么多人中，云歌还是一眼云歌就看到了张牧。
说实话，和张牧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张牧现在变化不少，个字高了，人也瘦了，最主要的是身上的气质变得不一样了，以往十分阳光的大男孩，现在变成了忧郁的男生。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就是那种很自然的，朋友之间的招呼？云歌站在月亮门后有点阴晴不定，最主要的是现在她是在不想和张牧在传出点什么了，当然，不是因为张牧死了娘，地位将要动摇就和他保持关系。
毕竟云歌从一开始，就不认同和张牧的事情，两个小屁孩，还谈情说爱，完全是过家家吧，但是现在自己要是在和张牧说话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云歌相信，当初自家娘和张家要撮合他们，外面的那些人知道的就不少，没看从自己从京城回来，就没有一个在上门说道自己事情的妇人了。
可是，这有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她还要注意这些东西？那些人心里的想法和她有毛线关系，最主要的是，云歌也没准备结婚什么的啊。
就在云歌犹豫的空档，张牧却一眼就看到了云歌。
云歌本来就长相出众，半年过去，现在云歌更是像张开了一样，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十分惹眼，更别说他今天来赵府，心思有一半都在云歌身上。
“我突然肚子有点疼，我先过去一下”张牧对旁边的刘秩说道。
刘秩正专心的剥着橙子皮，话说，这什么橘子啊，怎么皮这么厚，指甲都快扣掉了，皮都没掉几块，听到张牧的话，刘秩连头都没抬，连忙摆了摆手：“你快去快回，最好给我找把刀子，我到是要看看，这什么鬼橘子，皮竟然这么难剥。”
张牧等不及刘秩答应，直接拍了拍刘秩的肩膀，人就直接往月亮门这边走来。
来到月亮门，张牧却没有在这里看到云歌的银子，张牧顿时一惊，连忙往前走了两步。
通完内宅的地方，云歌专门设计了一个小池塘，张牧刚走到池塘旁边，就在一颗大树下面看到了云歌的身影。
“云歌你在这里啊”张牧好半天，才找回了言语。
避无可避，云歌慢慢的回头，其实在张牧走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凭借着过人的五感听到了张牧的脚步声，但刚才躲避的事情，让云歌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张牧，所以就装着看池塘里的鱼，希望张牧不要过来，结果张牧还是过来了，避无可避的情况下，云歌只能装傻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院子那边吗？”
“我，我刚才远远的看到你了，还以为看错了，所以我就过来了”张牧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呵呵，云歌干笑了一下，慢慢的从池塘旁边走了过来，径直走到张牧前一两米的位子，这才停下了脚步。
“我刚才只是随便走走，看到外院那么多人，我就没过去。”
张牧点了点头：“是，外院人太多了，你过去的确不好，毕竟是姑娘家，外院现在都是男人。”
虽然对于张牧的话，云歌是戳之以鼻的，不过貌似张牧是未来了自己好，云歌还是顺着张牧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所以这不是就离开了吗。”
云歌说完，就彻底陷入了寂静，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或者其实云歌对于张牧也不见得熟悉，毕竟真算下来，云歌和张牧见面的次数，也就那么几次，要不是自家老娘乱点鸳鸯谱，云歌都不会知道眼前之人是谁。
云歌的沉寂，让张牧也有些不适应，最主要现在的情况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但他想象的是什么样，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好半天，池塘边只能听到一些细小的虫鸣，张牧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是吗。”
云歌猛地抬头，在看清楚张牧眼中的认真之后，连忙将头低下，云歌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张牧的问题，难道说从一开始其实就不可能，我喜欢美男、帅哥，你长相都不符合标准，年龄还这么小，根本不是我的菜，所以云歌只能低头保持沉默是金。（未完待续。）
第289章 墙壁上的人
见云歌沉默不说话，张牧只能失笑：“是因为孙延庭吗？”
怎么又扯上孙延庭了，随即云歌就想起来最近自家爹娘安排的事情，云歌连忙摇头：“和孙延庭无关”孙延庭也就长相达标了，但心性完全不行了，两句话就被自己挤兑死了，也太没用了，当一个玩伴还好，若是真找个这样的，估计自己都能郁闷死。
“怎么和他无关，肯定是他，从那次送我们会齐水县，他就不对劲，当我是瞎子吗？”张牧显得有些激动。
云歌正准备开口解释，张牧就两步走到云歌面前：“是，我知道现在的张家是不行了，甚至将来若是那个女人生了我爹的孩子，我的地位也会被动摇，可是我会努力的。”
“我知道你会努力，你将来肯定比你爹厉害”见张牧有些激动，云歌连忙顺着张牧的话说，话说她这是在干嘛呢，怎么一副哄小孩的样子？
张牧看着云歌：“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等我？”
云歌快哭了，我等你还差不多，不仅人长的小，还一副小孩子的心性，我就是在眼瞎，也不能找个儿子回去照顾吧，娘啊，你这次害死我了。
“是不是孙延庭，我告诉你，孙延庭不是什么好人，他爹也不是什么好人。”
“那个，你别激动，他们是不是好人，其实和我关系真的不大”云歌试图解释，不过这个张牧的怨气是有多重啊，说孙延庭不是好人就罢了，怎么说孙中坚也不是好人，虽然孙中坚这个人油滑了一些，但也不至于被说成坏人了。
“真的，云歌，我没撒谎，孙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我看到有两个黑衣人将一个人捆着，直接抬进了孙府，那人身上还有血。”
“啥？”云歌有点蒙圈，抬着一个人进孙府，孙家就不是好人了，这逻辑有点乱啊。
见云歌一副懵懂的样子，张牧也有些急了：“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我第二天还专门问了人，不仅知道没有人被放出去，还知道孙家住了好多人。”
这下云歌更晕了，这都那跟哪儿，不过话说，今天她似乎没有看到孙家人啊。
“张牧，你在外院，看到孙中坚或者孙延庭了吗？”云歌突然有些奇怪的问道。
听到云歌在问孙家人，张牧的眉毛都竖起来了：“你怎么还问他们啊，他们孙家真的没有好人啊，你怎么不听啊，你即便不想和我结亲了，也不能找孙家，他们不是好人。”
来来回回全是孙家不是好人，云歌也有些捉急，这交流障碍到底要闹那样啊。
就在云歌不知道怎么跟张牧说的时候，一低头就看向了波光粼粼的池塘中央。
虽然是自家院子里的池塘，但池水还是有半人高的，在夜里的池塘像是一面镜子，不仅可以看到天上刚刚升起的皎皎明月，也能看到对面墙壁上的一切。
这一看差点叫了出来，因为就在刚才一个黑影正趴墙壁上，现在虽然天还没黑，但显得有些雾蒙蒙的，若不是云歌眼睛尖，根本就看不到墙壁上还趴在一个人。
云歌看着水里的倒影，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一张脸，至于其他，除非云歌冒着被发现的危险看墙壁，不然还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强盗？小偷？
云歌心里百转千回，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想来也对她家不怀好意，是应该尖叫一声将这人呵退，还是悄悄的去找自家爹，将这人抓住拷问。
就在云歌犹豫的时候，趴在墙壁上的人动了，就在一晃眼的功夫，水里的倒影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这人还有同伙？不行，现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必须去通知自家爹。
云歌看了一眼旁边的张牧，张牧依旧死死的捏着袖子，一副想劝服云歌的样子，根本就没有发现墙壁上的异常。
指望张牧在这里看着，完全不可能，毕竟张牧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大少爷，即便这半年过的不太好，但让他和墙壁上的人周旋，根本不可能，在加上自家爹在外宅，张牧比自己更方便。
想清楚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