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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四人仍未深信,宋缺和宋智交换一下眼色,宋智开口问道:“那先生能否告知一些天地至理、宇宙奥秘,以启我等蒙昧?”
陶仁别有意味地看了诸人一眼,微笑道:“没问题,我正有此意。”
接着陶仁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把一些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等基础知识对宋家四人进行科普教育。并不时回答几人的一些问题。
及至天明,陶仁虽是神躯,也感到有些疲累。而宋家四人却精神亢奋、满脸狂热,对陶仁已是深信不疑。
陶仁伸了伸腰道:“来日方长,路要一步一步的走,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今日暂歇,来日再叙,可好?”
宋家四人这才醒觉天已大亮,竟是不知不觉一夜过去了。
宋缺忙道:“先生受累了,宋某即叫下面准备早膳,先生暂去稍歇。”
陶仁回房休息,宋缺自去安排不提。
二、宋家客卿长老
一个时辰后,宋师道来恭请陶仁入席。
陶仁走入明月厅一看。只见桌上热气腾升,摆满了精巧讲究的各式菜肴。
厅中除宋家四人外,还多了一位长腿美女。这风姿绰约的美女不施脂粉,秀发在头上结了个简单的髻饰,身穿白地蓝花的褂裙,腰围玉带,清丽宛如水中的芙蓉花。脸上带着三分刚强,自有一种不让须眉的美态。一双美目正好奇地打量陶仁。
宋家几人皆虚位以待,以示对陶仁的敬重。
宋缺介绍道:“此乃小女玉致。先生请上坐。”
陶仁朝宋玉致点点头后,方缓步入坐。
分宾主坐下后,宋缺挥手示意众年青武土退出楼外。
宋缺神采飞扬,兴致勃勃的为陶仁斟酒,道:“这是杭州特产桂花酒,不但酒味醇厚,柔和可口,兼且有安神、滋补、活血的作用,多饮亦无害。”
陶仁瞧往杯中色作琥珀的美酒,透明清亮,一阵桂花的幽香,中人欲醉,不用喝进口内已有飘然云端的曼妙感觉。
再看桌上所用器皿,无论杯、盘、碗、碟,瓶、樽、盏,均是造工精细,情趣高雅。最特别是皿具所用釉彩,状似雨点,於黑色釉面上均匀布满银白色的放射状小圆点,大者如豆,小者若粟,银光褶褶。亦只有这种名贵的器皿,才配得起宋阀超然於其他诸阀的地位。
宋智见陶仁留神观看桌上用以盛载名酒美食的器具,笑道:“这种雨点釉,又称天目釉,尺瓶寸盂均被视为不世之珍,甚至碎片亦可与金玉同价。我们搜寻多时,亦只能集齐此套。”
陶仁口称甚好,心下却不以为然,与后世之瓷器相比,相差不可以道里计。
由宋缺领头举杯祝酒,笑道:“来,大家一起敬先生一杯,庆贺我宋家能得先生之助。”
陶仁举杯道:“多谢阀主款待,大家一起来!饮胜。”
接著轮番敬酒,吃得差不多了,宋智忽道:“不知先生对天下大势如何看待?”
众人十双眼睛皆目注陶仁脸上,竖着耳朵静听他的回答。
陶仁沉吟一下道;“自杨广即位后,以北统南,命人开凿运河,贯通南北交通,无论在军事上或经济上,均有实际的需要,此实是功在千秋的好事。但其又大兴土木,营造行宫,又沿河遍植杨柳,就是劳民伤财之事了。杨广由于好大喜功,多次远征域外,此实是好事,为何说是好事,容后再谈。只不过其空耗国力,所得甚少。又穷奢极欲,广建宫室别院,四出巡幸,滥征苛税,弄得人民苦不堪言,乃至盗贼四起,各地豪雄,纷纷揭竿起来,自立为王,隋室已无复开国时的盛况,气数将尽了。”
宋缺点头叹道;“自西晋覆亡,天下陷于四分五裂之局,自此胡人肆虐,至隋文帝开皇九年灭陈,天下重归一统,其间二百七十余年,邪人当道,乱我汉室正统。隋室立国时间虽促,却开启了盛世的契机。谁能再于此时一统天下,均可大有作为。”
宋智接道:“北魏之所以能统一北方,皆因鲜卑胡人勇武善战,汉人根本不是对手。但自胡人乱我中土,我大汉的有志之土,在生死存亡的威胁下,均知不自强便难以自保,转而崇尚武风,一洗汉武帝以来尊儒修文的颓态。到北周未年,军中将领都以汉人为主,杨坚便是世代掌握兵权的大将,可知杨坚之所以能登上皇座,实是汉人势力复起的必然成果。”
陶仁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世界本就遵循丛林法则,即‘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民族之间亦是如此。汉人若再不自强,终会被外族奴役,亡族之祸不远也。”
陶仁稍停又接着道;“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其中一个特色就是由世代显贵的家族发展出来的氏族,有被称为高门或门阀,与一般人民的庶族泾渭分明。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氏族’。无论在经济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极大的特权。到了隋代开国皇帝杨坚一统天下,以科举取仕,门阀垄断一切的局面才稍被打破。但门阀仍余势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门阀,指的就是宇文姓,李姓,独孤姓及你们宋姓的四大氏族,在政治,经济至乎武林中都有庞大的影响力。”
陶仁看了众人一眼道:“这四姓中,只你们宋姓门阀属南方望族,坚持汉人血统正宗。其它三姓,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宇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和在中土的文化里,亦不算是外人。而这四姓门阀,就是争天下的最大势力。”
宋缺叹道:“自汉朝败亡,天下不断出现南北对峙之局,究其因由,皆因有长江天险。然则北统南易,南统北却难。我宋家虽有一统天下,恢复汉家正统之志,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陶仁笑道:“阀主不用激我,我本就是为助你宋家而来。不管是南统北还是北统南,关键在于实力对比。如今北方群雄并起,宋家正可悄悄地一统南方,积蓄实力,并暗中扶植一汉人势力参以其中,等北方局势渐趋明朗之时,再以压倒性的实力平推过去,一统天下就指日可待了。”
宋家众人不由大为振奋,一直在旁静听的宋玉致首次开口道:“那如何才能有压倒性的实力呢?”
陶仁看了她一眼,含笑答道:“首先,要大力兴办教育,广开民智。知识就是力量,百年大计,教育为本。但教育要融合百家,不能独尊儒术。儒术必须改良,世界在变,时代在变,治国又岂能一成不变。老是抱着祖宗成法,固步自封,这是衰亡的根源,要与时俱进,方能长盛不衰。我这里所指的教育可不是读几本圣贤书就行了,我会把一些天地至理、宇宙奥秘分门别类地编著成册,阀主届时可先选部分精英子弟由我亲自授业,然后再由他们推广下去。”
宋缺点头道;“好,此事由智弟负责,尽快安排下去。”
陶仁摆摆手笑道:“莫急,莫急。工欲善其事,先利其器。在此之前,阀主先召集一些造纸和印刷的工匠,先随我改良造纸术和印刷术,大幅降低书籍的成本,让书籍成为大众普及之物,为教育的普及打下基础。”
宋缺等人大喜,宋智道:“先生若做成此事,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善举啊。”
要知道古时候写书用的纸可是很值钱的,这时候著书要惜字惜纸,要求文字精练,严禁灌水。古人著书要严谨,所用字句要斟酌推敲,写作时还要不停考证。班固的《汉书》写了三四十年,直到死都没写完,还要他妹妹班昭帮忙才补完。虽已有了雕版印刷,但印字模糊,很多书籍都是靠人来传抄。所以这时候的书籍是非常贵重的,这也是教育普及的最大难题。
陶仁接着道:“其次要农、工、商并重。要知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强,无商不富。要提高工匠和商人的社会地位,具体方式方法过后再详谈。其三要兴兵事。先拿南方蛮人练手,进而统一南方,由此练出一支百战精兵。其四要重视情报收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宋缺大笑道;“得先生之助,我汉家天下大兴指日可待也。宋某欲请先生为我宋家客卿长老,宋家上下可由先生任意调遣,先生意下如何?”
陶仁大喜,道:“如此甚好。不过我之事暂时尚需保密,避免引来各方注意,这对我们暗中发展不利。”
众人皆道:“正该如此。”
接着众人又对各项事宜逐一讨论,制订出一个大致的纲领计划,方各自散去。
从第二天开始,陶仁就就忙得团团转。先指导一帮工匠用岭南的竹子试造纸张,再指导另一帮工匠烧陶做活字,同时忙着编著适合这时代的各学科教材,还得抽空与宋家诸人探讨制订各项细则。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没有了,还好女娲娘娘出品的这具身体,一天睡一个时辰就够了,而且北冥神功不用刻意去练,功力也能缓慢增长。
三个月后,第一批书籍印制完成,而宋缺也在离宋家山城不远处建起了一座秘密工业基地,在陶仁的指导下建起了造纸厂、印刷厂、水泥厂、冶铁厂、炼钢高炉、军工厂、火药厂等等,并精选一批宋家精英跟随陶仁学习。陶仁这下更忙了,白天要上课,还要指导工匠们干活,晚上还要批改作业,忙得晕头转向。不由大呼:“这日子没法过了。”话虽如此,还得咬牙坚持着。
时光飞逝,转眼一年过去了。所有事情也都已慢慢步入正轨,陶仁总算慢慢清闲下来。
这一日,陶仁正在指导工匠试制火炮,宋缺突然来找陶仁,原来是江湖传言,宁道奇会在洛阳把和氏璧交回慈航静斋新一代传人师妃暄,而师妃暄亦会用和氏璧为新一代明君造势。宋缺是来找陶仁商量应对办法的。
商量之后决定,陶仁和宋鲁、宋师道一起出使西川,把西川大豪解晖争取过来,再去洛阳夺取和氏璧并尽量争取慈航静斋的支持。
过几日,陶仁与宋师道、宋鲁带着小妾柳菁,带着一批书籍纸张,以及三船私盐前往西川。
陶仁一路浏览沿途风光,心怀大开,暗呼:“大唐江湖,我来了。不朽的传奇要开始了。”
三、首遇双龙
首遇双龙
这一日傍晚船行至丹阳,却见城外码头旁泊着许多大小船只,又见许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
查问原因,原来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陶仁与宋鲁商量后决定在丹阳停留一日再走。
第二天早上,陶仁与宋师道结伴上岸去游丹阳城,宋鲁则在船上坐镇。
丹阳城乃扬州城上游最大的城市,是内陆往扬州城再出海的必经之道,重要性仅次于扬州,欠的当然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了。
城内景色别致,河道纵横,以百计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水城风光,柔情似水。
陶仁是首次来到这里,浏目四顾,兴致盎然。
他们入城后,沿着主街深进城内,两旁尽是前店后宅的店铺,店面开阔,有天窗采光,摆满各种货物和工艺制品,非常兴旺,光顾的人亦不少,可谓客似云来。
日头近午,二人找了一家酒楼吃饭。
二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点了菜肴。
十多张台子,一半坐满了人,两人边吃边聊,快吃好时,却见一女子带着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上得楼来。
那女子一身雪白武士服,丰姿卓约,实是罕有的美女了。
此女身形颇高,有种鹤立鸡群的骄姿傲态,纤侬合度,体态美至难以形容。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嘴角处点漆般的一颗小痣,令她倍添神秘的美姿。
两少年中一个略高,他的长相非常讨人喜欢,双目长而精灵,鼻正梁高,额角宽阔,嘴角挂着一丝阳光般的笑意。
另一个少年矮了半寸,肩宽膊厚,颇为粗壮。他虽不如前者俊秀,但方面大耳,轮廓有种充满男儿气概的强悍味道,神态漫不在乎的,非常引人;眼神深邃灵动,使人感到此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陶仁心里一动,知是双龙到了,不由暗暗道:“大幕拉开了,大戏要开始了。”
却见宋师道频频朝白衣女望去,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过一会儿,在陶仁的催促下,宋师道才依依不舍地结账走人,连白衣女的那一桌也一并结了。
回到码头,陶仁见宋师道仍在不住往后望,便不管他,自上船去了,宋师道则留在码头上。
过不多久,却见宋师道带着白衣女三人上得船来。
四艘艨艟启碇起航,逆流西上。
华灯初上时,宋师道在舱厅设下酒席,简单而隆重,傅寇徐三人发现出席的尚有两男一女。
男的一个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
另一男的年约三四十,一头寸许短发,身着文士长衫,面容俊秀但带着一丝沧桑,眼神忧郁,浑身透着一股出尘之气,脸上露着微微笑容。
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给人有点不太正派的感觉,也使寇徐两人想起春风院的姑娘,不过她的姿色却远胜该院的任何红阿姑了。
经宋师道介绍,原来白发男的是宋阀的著名高手“银须”宋鲁,以一套自创的‘银龙拐法’名传江南,是宋师道的族叔,乃宋阀核心人物之一。
女的叫柳菁,是宋鲁新纳的小妾,至于来历却没说出来。
短发男的宋师道只称之为陶先生,未多作介绍,但见宋家人人对其都极为恭敬。三人只觉此人神秘莫测,心中好奇不已。
宋师道要介绍三人时,方醒觉根本不知三人姓甚名谁,正尴尬时,傅君倬淡淡说出三人名字,没作隐瞒。
陶仁站在一边,面带微笑,一言不发。
宋鲁笑道,“傅君倬姑娘菁华内敛,显具上乘武功,配剑式样充满异国情调,不知是何方高人,竟调教出像姑娘这般高明的人物来呢?”
寇徐两人暗暗咋舌,所谓成名无侥幸,他们虽未听过宋鲁之名,但也知他是响当当的人物,故此眼力才会如此高明,说话如此得体,不由对他生出仰慕之心。
他们的眼光比任何拍马屁更有成效,宋鲁立时对他们大生好感。
傅君倬平静答道:“宋先生请见谅,君倬奉有严命,不可泄漏出身分来历。”
柳菁那对剪水秋瞳横了两个小子一眼,微笑道:“两位小兄弟均长得轩昂英伟,为何却没有随傅姑娘修习武技,不知是姑娘的什么人呢?”
寇仲挺胸干咳道,“我们两兄弟正准备随我们的娘修习上乘武技,多谢宋夫人赞许了。”
宋师道见他说“我们的娘”时,目光落到傅君倬无限美好的娇躯上,色变道,“你们的娘?”
傅君倬俏睑微红,狠狠瞪了寇仲一眼后,尴尬道:“不要听这两个小鬼胡诌,硬要认我作娘。”
徐子陵故意摸摸肚子嚷道,“娘!孩儿饿了。”
柳菁忍俊不住,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宋师道和宋鲁两叔侄却是一头雾水,怎也弄不清楚这绝色美女和两个小鬼的关系。只有那陶先生一付高深莫测的模样,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
傅君卓见两小鬼色迷迷的看着柳菁,竟生出一股妒忌的奇异情绪,冷哼道,“再敢胡言乱语,看我……看我……”
宋师道尽释疑团道:“傅姑娘和两位小兄弟请入席,我们边吃边谈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终是少年心性,见宋师道这么尊重他们,妒意大减,又见桌上尽是山珍海味,忙抢着入席坐下,丝毫不理江湖礼数。
宋师道等巳有点摸清两人底蕴,当然不会放在心上,殷勤请陶先生坐在上首,再请傅君倬入座,宋师道和宋鲁陪坐左右,柳菁则坐在宋鲁之旁,接着是寇仲和徐子陵。
两名恭侯一旁的大汉立时趋前为各人斟酒,却给陶先生上了一杯香茶。
傅君倬和寇徐二人不由多看了陶先生两眼,心里多有不解,不知这陶先生是什么人,宋家众人何以对其如此敬重。
傅君倬道:“我一向酒不沾唇,他们两个也不宜喝酒,三位自便好了。”
寇仲和徐子陵正想尝尝美酒的滋味,闻言失望之色,全在脸上清清楚楚表露无遗。
傅君倬暗感快意,终整治了这两个见色起心的小鬼了。
宋鲁笑道:“那大家都不喝酒好了,小菁有问题吗?”
柳菁娇笑道,“妾身怎会有问题,有问题的怕是两位小兄弟吧?”
寇仲挺胸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可喝可不喝,怎会有问题?”
宋家四人都是见尽大小场面的人,明知他硬撑,亦不说破,转往别的话题上。
宋鲁显是精于饮食的人,随口介绍桌上美食,又说起烹饪之术,听得寇仲和徐子陵这两个餐饱餐饿的人目瞪口呆。手底却不闲着,对菜肴展开扫荡战。
陶仁慢条斯理地品尝着,仍是一言不发。
傅君倬却毫无兴趣,只吃了两条青菜,便停下箸来,玉容静若止水,美得真像天上降世的观音大士。
宋师道对她愈看愈爱,但因宋鲁指出她可能来自中土之外,却像横梗心内的一根刺,且陶仁也对他微微摇头示意,因为他宋姓严禁与异族通婚,若这绝色美女确是异族之人,除非他叛出家门,否则只能有缘无份了。
柳菁对寇徐两个人令人不敢恭维的吃相却大感有趣,含笑看着两人风卷残云般把菜肴扫过清光,还不时帮他们挟菜,侍候周到。
下人收去碗碟后,宋鲁亲自烹茶款待各人。
宋鲁见傅君倬对饮食毫无兴趣,话题一转道:“傅姑娘对我中土之事,是否都甚熟悉呢?”
宋师道立时露出紧张神色,知道宋鲁看出自己对傅君倬生出爱慕之心,故出言试探,以证实她异族的身分,教自己死了这条心。
傅君倬淡淡道:“宋先生怎能只凭我的佩剑形状,就断定君倬是来自域外呢?”
宋师道俊目立时亮了起来。
陶仁心里一动,暗叹一声,终是未发一言。
宋鲁歉然道;“请恕宋某莽撞,不知姑娘有否听过关于和氏璧的事呢?”
他终是老狐狸,转了个角度,考较起傅君倬来。
寇仲像学生听教般举手道:“我听过,秦昭襄王以十五座城池去换趟惠文王的镇国之宝和氏璧,赵王派了蔺相如护送和氏璧去见秦王,老蔺抱着人璧俱亡的笨方法,幸好秦王比他更笨,竟让他把和氏壁送返赵国,这就叫什么他娘的‘完璧归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