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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你说咱们咱们密封舱还要多久才能完工啊?”佳颖盘坐在沙发上,托着一只装满了水果沙拉的盘子,一边吃一边问聂鹏,既然已经确认了情侣关系,那么称谓也就随她叫了。
“啊,说起这个就头疼啊,”聂鹏捧着笔记本躺在沙发上,查找着关于月球的各类信息,“还是把问题考虑的过于简单了,原以为将设备卡在槽里,插上电源盖上扣板,就算完工了,可是今天干了才知道,麻烦还多着呢。”
回忆着自己今天安装电池组的时候,几乎艰难到要将铝合金扣板拆下来重新布线的情形,他就一阵怵头,尤其想到后期还需要安装的稳压气罐、储水设备,心情就莫名的烦躁起来。
“哎,慢慢来吧,谁要你志向远大呢,这点折磨算不得什么。”佳颖笑眯眯的吃着她的沙拉。
“志向远大?嗨,哪来的志向远大,不过就是想挣钱罢了,利益才是原动力啊”聂鹏听了佳颖的话,伸了个懒腰。
“哎?你不是要为月球基地成立个太空公司么?”佳颖难得的放下手中的食物。
“是啊,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忽然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啊,”聂鹏木登登的盯着屏幕,双眼无神。“心累,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你也来大姨妈了?”口无遮拦永远是佳颖的特色,聂鹏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要是真来大姨妈就好了”情绪低落的聂鹏也没接佳颖的话题,自顾自的仰过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感觉自己对月球基地的建设不像之前那般充满期许,一切需要动手动脑的事情都想着推后再议,原本对于月球基地的热情渐行渐远,转而成为了目的未名的枷锁。
挣钱?基本脱离了贫困线的他对金钱的渴望就不大,自从获得了啊思利康的两笔订单后,这种欲望就更加淡薄了,甚至开始惦记起忙也一天,闲也一天的悠闲生活。
至于月球基地?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本章完)
第62章 左拐()
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满足则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
如果说指望一个尚未走出大学校门的学生,去树立一个多么远大的理想抱负,那么似乎是天方夜谭。国人的教育模式从根本上阻断了学生对于社会现实的认知,或者说,是干扰和迷惑。
这在教育越发达的地区,显得愈发严重,人群中成绩越高的,也越为普遍。
显而易见的,学生将精力放在了数理化政史地的书本当中,琢磨着马克思主义和地质变迁,思考着指数方程与列夫。托尔斯泰之间的必然联系。有几人会下功夫去对未来的人生目标做深度的思考?或者说,真正在这方面下了功夫思考过的人,又有多少还留在教室里面对晦涩的书本。
人性是急切的,是盲从的,一旦有了目标便会想方设法的向其进发,随后发现不足再回头弥补,这便是现状。没有人能预知今后的成功需要掌握什么样的知识,但却孜孜不倦的吮吸着那自以为有用的教科书。
这就如同聂鹏现在考虑的事情一样,他发觉自己坚持了20余年的人生观,似乎在逐渐被剥离,开始露出直指本心的东西。
他的目标。
曾几何时,他执着的认为努力跑、向上爬,就是他应该去努力并为之奋斗的力量,可是当那颗该死的传送石融入到他的生活中之后,一切的目标都变得过于容易实现,仿佛失去了挑战的竞赛,获得的成功毫无成就感。
于是支撑他继续奋斗下去的动力也变得越来越薄弱,那些在学校中获取的知识,在现在看来,也变得似乎不那么重要了。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就像在山谷里独自前行的旅人一般,背负着沉重的自我怀疑的包袱,而山谷里的那条路又长又孤独。
他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山谷尽头传来的声响,不知道自己脚下的路是不是对的,方向有没有错。徘徊在坚持与放弃的边缘。
于是在一七年初的这个夜晚,聂鹏失眠了,他期望找到一切能够说服自己为之努力的目标,可是脑海中总有反抗的声音在试图革命。
为自己?不,他已经满足了,他不缺什么,不渴求什么。换句话说,他只想在保持自己独立的人格尊严和人格空间的前提下,尽可能对他人释放善意。
那,为了家人?不,也足够了,至少就目前来看,家中并无欲壑难填之人,哪怕以他目前的财富,也足够家人挥霍了。更何况他们也不会。
那是为了什么?佳颖么?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头大,佳颖的挣钱手段并不比他差,甚至犹有过之,除了每天的一日三餐和充当晚上的抱抱熊以外,似乎任劳任怨的邻家大姐姐,丝毫没有所求。
那接下来呢?是社会是国家还是全人类?聂鹏想不到那么磅礴,意识与境界不匹配的时候,思想就会陷入无休止的死循环,由不得他再去琢磨这些太过脱离生活的东西。
彻夜未眠
清晨起床,为佳颖准备好早餐,冲了澡,出来后发现她已经跪坐在落地窗前练瑜伽,音响中放着The Brothers Fou版本的《500…miles》,配合着那婉柔的曲线,聂鹏忽然想起陈团带回宿舍的一本书中的话。
我希望买的鞋子是你渴望的颜色。我希望拨通电话时你恰好在想我。我希望说早安你也刚起床。我希望写的书是你欣赏的故事。我希望关灯的刹那你正泛起困意。我希望买的水果你永远觉得是甜的。我希望点的歌都是你喜欢唱的。我希望我希望的是你希望的。
悄悄地披上外套,推门出去,初冬的空气凛冽又清爽,也许比较适合混沌了整夜的脑子充氧。他将手插在衣兜内,踱着步子穿过浓雾,走向不远处的早点小摊,点了两笼芸豆肉包,一碗粥,配着免费的小咸菜,吃的若有所思。
蒸车上架起高高的笼屉,摊主一边招呼着过往的行人,一边手脚麻利的将捏扁又攒圆的包子码放好,待一个笼屉空出,再替换进去,周而复始。
聂鹏看着摊主熟练的将一张张大票化整为零,准确无误的找还给顾客,脸上挂着理所当然的欣慰与喜悦,那自然是他应得的。
当然,这也是聂鹏从小接触到大的劳有所得,是根植在他心底的等价交换,是比起一切经济行为来都无愧于心的付出与回报。可是将心比心,如果让聂鹏此刻来从事这样的工作,他是绝不会乐意的。
他没有需要糊口的饥迫感,没有嗷嗷待哺的妻儿老小,没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静下心,弯下腰,努力为之奋斗的借口。
仍旧执着于解开心结的他,付了钱,继续漫无目的走在清晨的街头,怎么也散不开的雾如同凝滞的白烟,街被遮盖的白茫茫一片,偶尔有行人从身边快速的走过去,向前几步后又隐匿在雾中。
整座城就像是照片被涂满了白颜料:什么都有,却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顾着低头走的他,甚至才发觉将手机遗忘在家中,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是脱了线的木偶,撒了缰的马,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欢脱感。
那天上的雾也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逐渐稀薄,聂鹏看着身侧的栏杆,目光透过缝隙落在下面的河水上,结了一层薄冰的河默默的流着,在他看不到的冰面以下。
恍惚间似是明白了什么,可是那灵光乍现的念头又忽然隐去了,怅然若失的感觉又弥漫了上来,想了想,最终只能放弃,抬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
“兄弟啊,一大早的愁眉苦脸想什么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司机师傅操着浓重的本地口音,很是乐天的问。
“没什么,有些心事”聂鹏不想接茬,只是靠在窗户边漫无目的的张望着。
司机讨了个没趣,撇撇嘴,只是憋了一会儿后,仍旧忍不住了:
“兄弟啊,有啥想不开的,这年头,有饭吃有婆娘睡,你还揪心什么。你看看我,我是拆迁户,去年穷的叮当响,今年就趁4套房子,300万存款,股票爱TM怎么跌就怎么跌,因为老子不买!出租车是咱自己的,咱自己的生意,自己当老板,要多自由有多自由。这才叫日子,除了我老子,谁来了我都不听。”
聂鹏:“前面左拐。”
司机:“好的!!!”
(本章完)
第63章 奋斗的理由()
一个人能否取得成就,与他的志向有直接的关系,一个没有大志向的人,即使再有才能,也不可能取得大的成绩,因为他的人生目标早已被他的鼠目寸光羁绊住了。人生就像爬山,最重要的是先给自己定一个高度,如果你只把自己的人生目标定在半山腰,那你就决不可能登上山顶。……比尔盖茨。
聂鹏犹如一根掉进盐缸的黄瓜,蔫了吧唧的回到公寓,游荡了将近2个小时的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雾气味道。
“去哪了?”佳颖坐在沙发上,捧着笔记本敲打着键盘。
“散散步”顺手将衣服挂上衣架,走去卫生间洗脸。他不想将自己无助的一面暴露在佳颖面前,尤其这样一副雾蒙蒙的心情,着实令他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佳颖盯着他的背影,心情也变的糟糕起来,思忖着难道是因为这些天没有让他得逞的缘故?虽说两人已经发展到搂搂抱抱一起睡觉的程度,可是在佳颖的坚持下,那最后一道关始终没有突破,聂鹏自然也没有强求。
换句话说,两人到目前为之,充其量不过是在临睡前玩一些湿湿黏黏的小游戏而已。每当到精力消耗殆尽的时候,抱着入睡就不会显得那么艰难,所以直至现在,两人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哥初姐。
怎么办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不要提前给他呢?可是真的好想留在月亮上再发生啊。。。
陷入天人交战的佳颖,抱着笔记本若有所思,一会笑一会愁,全然没有注意到已经收拾利落的聂鹏已经站在身后注视她半天了。
“咳咳”看着眼神根本就不在屏幕上的佳颖,聂鹏出声提醒到“又发什么呆呢?准备准备该出发了”
“啊?。。哦!!”缓过神来的佳颖手忙脚乱的站起身,脸色通红的跑去楼上换衣服,压根不敢看聂鹏的眼神。
。。。。。。
宽大霸气的猛禽行驶在路面上,依旧是众多司机瞩目的对象。
此刻的视野内雾气已经散去很多,可是还未到全部化开的情形,能见度自然也高不到哪去,于是呆在隔音效果很好的驾驶舱内,感受着笼罩了半片天地的雾盖,那尴尬的气氛又一度充斥了二人的感官,
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不正常,却又不知道源于什么,说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话题,随着提不起速的猛禽一路聊到了王昌文的机械厂。
厂门前排起长龙的运输车队,熄了发动机停靠在路边,以无声的形式表露对糟糕天气的不满,可是道路封闭的因素不得不迫使他们听天由命。
将猛禽驶入宽敞的大门,王昌文亲自出来迎接。
围着少见的猛禽品评了一番,再三嘱咐工人小心装车后。不由分说地拉着聂鹏和佳颖去他办公室里喝茶,看了看未有消散迹象的雾,聂鹏倒也没有推辞,他明白,王昌文这是对他生出了交好之意。
聂爸是茶迷,聂鹏识茶的功夫自然也不差。看着王昌文珍而重之沏泡的茶,闻着弥漫满屋的蜜香,摆明了是将他当做了对等的商业伙伴,而非晚辈。不然那一套繁琐的泡茶功夫,没必要展示给自己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
“来,尝尝这茶”王昌文也不论他懂与不懂,将茶盏摆在两人面前,面带期许的等着他们评价。
聂鹏端起杯子,高醇的香气就钻进鼻息,心旷神怡。
“汤红,气醇,味厚,好滇红。”一气引下,聂鹏不住的咂摸嘴,口齿留香。
“呦,真没看出来,懂行啊。”王昌文略微吃惊,虽说以好茶待贵客的原则这些年从未变过,可是这次对于他来说,真心没指望聂鹏能给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年龄在这里摆着,和他聊聊可乐雪碧还差不多,聊茶叶?基本不是一个频道里的人。
“王叔说笑了,都是蹭我老爹的茶蹭出来的词儿,哄哄外行还行,搁您这儿,班门弄斧了。”聂鹏也不敢托大,他知道这茶比起老爹那五六百一两的金丝来犹有过之,琢磨着王昌文拿着这些东西招待他,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果不其然,话题三转两转的就聊到了订制件上。从最早的5只培养槽开始,到后来的环形支撑箍,再到这次的20只培养槽和低应力合金密封室,这些常规情况下极少能用到的加工件早就引起了王昌文的关注,组合分析的结果更使他相信,聂鹏的背后绝对不止端行贸易这么简单的背景。
于是借着今天的机会,试探试探这位金主手里是不是还握有更大的订单,也好为厂子谋一个长期的客户。
订制件的用途自然不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去,但是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业务关系也由不得聂鹏天花乱坠的胡编,于是半真半假的将设备用途解释了一番,诸如无尘低温室,辐射模拟舱之类高精尖的东西,大抵是将王昌文唬住了。
看着王昌文有些拜服的神色,聂鹏心里又闪过一丝不解,他明白王昌文将话题引导过来的用意,也了解他以此为契机想要达成深度合作的念头,可是却唯独琢磨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挣钱么?为了名声么?还是为了谁的期盼?
努力地想要将这些念头驱散,可是越努力,越感到徒劳,这疑问就如同漫过荒原的野火,霎时间将他的思路烧的一干二净。
“王叔,我能问您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么?”聂鹏看着仍旧在那里专心致志泡茶的王昌文,不知怎的就蹦出来这句话。
听到这话,王昌文明显愣了一下,手中的功夫也停了下来,有些好奇的盯着聂鹏,揣摩着他的意思。佳颖也借口上卫生间走开,留给两人足够的空间,讨论“私人”问题。
“说吧,神秘兮兮的”王昌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您说您,家大业大,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的。。搞事业呢?”聂鹏尽力将问题问的不那么尖锐,可是话一出口,就感觉不是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又补充道:“我是说,是什么力量,在。。支撑您。。。奋斗呢?”。
说罢,望着王昌文。
(本章完)
第64章 扪心自问()
“我?”王昌文将茶壶坐在托盘上,惊讶于聂鹏的问题。“这是搞什么?焦点访谈么?”
“您要是当成采访也没问题,我就是好奇,您说您钱也挣不少,能量也不小,怎么还这么拼命的干呢?”聂鹏索性顺着王昌文的话头,把请教变作了采访,模仿着印象中主持人的模样,装的一本正经的。
“拼命?哈哈哈,怎么?感觉到王叔在打你公司的主义,不放心啊?”他首先考虑到的是聂鹏对刚才的试探行为有了戒心,反倒是松了口气。思量着怎么样能够即解开聂鹏的猜忌,又顺理成章的拉近关系,毕竟阅历在这里放着,这些问题推开天窗之后,还是很容易说明白的。
于是一边想着,一边慢慢的打开话匣:
“陈团那小子,应该和你说了,我和他爸是战友,他爸立过攻,学问也好,是从师级作训科退下来的,算是副团。对了,陈团这名字,就是这么改过来的,之前好像叫什么。。对,陈永旺。”王昌文慢条斯理的讲,也没注意到聂鹏强憋着笑的脸。
“我退的早啊,当了不到5年兵吧。那些年,性子、脾气,就已经磨硬了,军人嘛,没有拿不下来的山头,没有不敢啃的硬骨头。习惯了作战时候避敌之强,攻敌之弱,于是转到商场上,也就凭着一股子硬气和作战思路,闯了出来。”
聂鹏双眼发光的看着王昌文,没想到他会从发家史讲起,确实让自己感到新鲜。
“刚回来的时候,工作倒是不难找,可是我不想干一辈子卖力的活,就到处找厂子,想学技术。可是那时候,老技工可是把本事捂得很严实的,没有二斤猪头肉,人家不搭理你啊。”王昌文看聂鹏笑了起来,自己也笑了:
“你还真别不信,那时候我找关系,好容易打听到了咱齐市老机械厂的一名七级焊工能带徒弟,揣了两条红塔山就去拜师,结果你猜怎么着?
门都没进去!”
王昌文说到兴起,端着茶壶就准备跐溜一口,结果端起来才发现,这是分茶用的公道杯,索性将错就错又为聂鹏续了杯。
“冲我当时那脾气,那能答应么?肯定不行啊!当天我就找到机械厂的供销主任,用烟盒手画了一张名片给他,说要干销售。那主任接过名片,看都没看就往桌子上一扔,压根儿没当回事。
我就和他说,我虽然没干过销售,但我是党员,做过军官,立过功,而且我是土生土长的齐市人,对齐市熟。这些都对销售有利。而且我还能喝酒。”
说起故事来的王昌文声如洪钟,完全就是一股军人作风。
“那主任估计当时也被我镇住了,没见过我这样的二愣子,终于是点头应了下来,我就在老机械厂扎了根。”
聂鹏点点头,算是知道了王昌文的起家,可是想要问的问题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又迫切的要插话。
王昌文知道他想说什么,压了压手示意他听自己说。
“那个时候,兜里没钱啊,穷,看着什么东西都新鲜,就想要,可是想要又不能抢啊,那怎么办?挣钱买呗。于是就琢磨挣钱的事。
我管主任借了辆自行车,最老的那种二八大杠。挨家挨户的生产单位跑啊,最远骑到过鲁市,来回200公里。那滋味,不好受。”
聂鹏也是骑行爱好者,自然之道二八大杠奔波200公里的痛苦,会心的笑起来。
“那时候,像我这么跑业务的,真不多,有这心思的,也都去南边下海了。于是咱就起来了啊,没多久就干上了科长。可是干了科长之后,心思又不老实了,为什么?相中我们总经理的桑塔纳了。”
王昌文摸了摸兜,掏出烟来想要点上,想要递给聂鹏一根,见他摆摆手,也就没有勉强,于是自顾自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