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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眼尖,看到李泰回来连忙走进,低声问道:“殿下……。”
蕙兰无言的询问能看得出对李泰陛见的担心,毕竟李泰在李世民面前可没有什么良好的记录。
“没事。”感觉到蕙兰的心思,李泰心中满是温馨,宽慰道:“父皇召见我只是有些小事商谈,你不必担心,稍后和你细说。”
李泰的话语让蕙兰放下心来,随口出言问道:“殿下在丽正殿吃过晚饭了吗?”
听及蕙兰的问话,李泰才感觉肚子空空,还别说,在丽正殿只顾着考虑事情,还真的忘记吃饭了。细一思量,李泰不禁哑然失笑,别说自己,恐怕长孙皇后和李世民也忘记吃饭了,而这次却是自己在大唐第一次挨饿。
这一天对李泰来说是一生难忘的,太多的第一次在今天发生。第一次离开宫城这片巴掌大的天地,第一次走在大唐长安的街道上,第一次见识长安城的雄伟,第一次了解大唐百姓的生活,第一次……。
相比之下,这第一次挨饿就不算什么事了。
李泰在这里感慨万分,嫣儿却开始为李泰的身体担忧,只听见嫣儿在一边说道:“快些准备饭食,四郎还没吃晚饭呢。他身子弱,可不比旁人。”
嫣儿心底为李泰担心,不觉间焦急的声音有些高亢起来。
嫣儿的声音惊动了蹲在地上喂兔子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丽质看见李泰回来,圆圆的小脸笑的更加灿烂,扔下手中的青草,小步子有些趔趄的跑到李泰身边,拽着李泰的衣袖,稚声说道:“四哥,快来看,小兔子吃食的样子好可爱啊。”
小丽质大眼睛亮亮的望着李泰,一边说一边拉拽着李泰,试图让李泰和她一起分享这份快乐。
任谁都不忍心拒绝这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迈步来到小兔子前面,李泰特意轻轻蹲下,不料即使这轻柔的动作仍然惊动小兔子,腾的一下,小兔子从李泰身边窜了出去,警戒的姿势蹲在一边,通红的小眼睛带着弱小者特有的警惕直直的盯着李泰。
李泰看着小兔,无奈的一笑,低声对身边的丽质说道:“丽质,看来小兔不喜欢四哥。”
“才不呢,小兔喜欢四哥的。”
丽质慢慢的走向一边的小兔,嘴里嘟囔着:“小兔不怕,四哥是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也许是熟悉了丽质,也许是小孩子的单纯让小兔无法升起戒心,也许丽质口中的碎碎念起了作用,总之小兔就那么老实的等着丽质接近,直到将它抱在怀中也没有任何反抗。
丽质小手温柔的抚摸着怀中的小兔,漂亮清澈的大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稚嫩的话语带着满心的欢喜,柔和的说道:“四哥,小兔很乖的,你摸摸。”
李泰走到丽质的背后,手在小兔上边的虚空划过,嘴中赞赏的说道:“小兔没有我们丽质可爱,也没有我们丽质乖巧。”
丽质不好意思的地下头,轻声的喃呢道:“丽质不乖,墨兰姐姐说让丽质把小兔带回去养,丽质答应了。”
“带回去养?”丽质的话说的李泰心中一惊,急忙看向墨兰。
此时墨兰已经起身,正在整理着散落一地的青草,触及李泰的目光,墨兰少有的,温婉的一笑,别过头去。
这不是墨兰!墨兰的笑是那种自然,毫不做作,爽朗开心的笑,“温婉”这个词不适合墨兰。
这是李泰的第一反应,仔细观察墨兰,发现她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李泰才算略微的放心,想等丽质离开后再仔细询问。李泰真的不想让墨兰因为一只小兔而和自己产生隔阂。
小丽质正在等着李泰回应,没有听到李泰的声音,以为李泰生气了,不由的仰着圆脸,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泰,期望着李泰能够原谅自己。
“带回去养当然可以,不过丽质能照顾好小兔吗?”李泰的手在丽质的双丫髻上轻拍一下,敢在丽质开口认错前问道。
听见李泰也同意自己带小兔回去,丽质小脸上展露着来自内心的喜悦,大声的说:“墨兰姐姐和我说了,丽质照顾不了小兔就让玉芝姐姐帮我。玉芝姐姐可以一边照顾丽质,一边照顾小兔的。”
“那好吧,小兔就让丽质带回去,明天四哥帮你做个兔笼,免得小兔跑丢了。”李泰压下对墨兰的疑惑,轻声的哄着丽质。
兄妹二人围绕着小兔才闲聊了几句,出去张罗晚饭的蕙兰走进房间,问道“殿下,晚饭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端上来。”
“端上来吧,早就饿了。”
李泰吩咐完蕙兰,对着身边的丽质问道:“小丽质和四哥一起吃晚饭吗?”
“明天再和四哥一起吃饭,好吗?”丽质有些为难的对李泰说道:“丽质想要回去,让母后看看小兔。”
李泰笑笑,轻声的安慰完丽质。在一旁的玉芝轻轻的连小兔带丽质一起抱在怀中,和李泰告辞之后,在手提灯笼的内侍侧身引领下离开了梧桐苑。
李泰早以饿了,和嫣儿等人打过招呼后,狼吞虎咽的吃过这顿已经很晚的晚餐。
晚饭过后,习惯性的手捧一盏香茶的李泰等众人忙碌过后,看着依旧活泼的墨兰,有些担心的问道:“墨兰,丽质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把小兔让给她了?”
墨兰轻笑后,俏皮的说道:“殿下,丽质小公主没和我说什么,只是说来看看小兔,和我商量,让我帮她将小兔快快养大。我看她十分喜欢小兔,就让他自己带回去养了。”
“那你……。”
李泰没好意思问下去,不料往日里没有心机的墨兰却看出了李泰的为难,和声说道:“殿下,你不用介怀。墨兰根本没有和小公主争的意思。也就殿下会在这点小事为我们宫女考虑,这就足够了。小兔让谁养都是一样的。”
听着墨兰的解释,李泰心中任然有些愧疚,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着李泰的样子,墨兰哈哈大笑,说道:“姐姐早就教过我,做事不能让殿下为难,一个小兔,依照的我脾气玩几天也就腻了,还不如送给丽质公主,到能让殿下感觉亏欠我,一举两得,多划算啊,我又不傻。”
是啊,在这深宫内苑待久了,又怎么可能会有傻人?何况墨兰还有个兰心蕙质,心思通透的姐姐。
听到墨兰提起了她姐姐,李泰的心底也就释然了。
正文第七十七章长孙安业
时值五月下旬,距离丽正殿的谋划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三千怨女出掖庭”的传奇故事还是没有发生,静悄悄的再没有一点声息,李世民再没就这个话题进行过任何讨论,好似从来就没有关注过此事一样。
仿佛碧蓝天空中那片洁白的云霞一样,飘过去,再也不会重来。
李泰试探过几次,都被李世民岔开,又不能强行推动事件进程,一次次落得憋闷无比的回来,几次之后李泰也想开了,注定发生的事情就让他顺其自然。
初夏的骄阳似火,虽然比不上盛夏火炉般的炎热,却也晒的人心头焦躁。
午后的阳光更是灼热,东宫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铺就的青石涌路在日光的照射下,发散出潆滢热气。
丽正殿中放置着几个冰盆,凭借那一丝丝凉意,顽强的驱散着夏日的暑气。忙碌的长孙皇后不知道在这深宫中的何处处理这永远没有完结的事务,将李泰独自留在这空荡荡的大殿中。
李泰安顿好午睡的丽质,带着一丝尔雅的笑容迈步走出丽正殿。一出门,就感觉这由青石上升腾而起的热气,险些被熏了一个跟头。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天气,在蕙兰和嫣儿小心的引领下缓缓的向东宫明德殿走去。
眼见着明德殿在望,一位面白无须,穿着紫色从三品武服的男人小跑的奔向李泰。
李泰迎着刺目的阳光,仔细打量来人,原来是长孙皇后同父异母的哥哥,自己所谓的舅舅,监门将军长孙安业。
李泰对长孙安业可没什么好印象,长孙安业在父亲去世后,迫害年幼的长孙皇后,将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以及他们的母亲三人一起赶出了长孙家。
对这种薄情寡义之徒,李泰从心理就无法接受,或许大家族中的具体事务谁都说不清楚,可不管怎么样,长孙皇后在幼年时期的经历是让李泰感到心痛的,自然对长孙安业抱有敌意也就不稀奇了。
长孙安业没等跑到李泰身前,有些肥胖的大脸露出和蔼的笑容,说道:“青雀,陛下在会见大臣,你是现在进去,还是……”
李泰打断了长孙安业的话语,客气的回道:“长孙将军好,我不是来找父皇的。”
一声“长孙将军”叫的长孙安业满脸尴尬,小眼睛中浮现出仇怨的神色,仅仅是一瞬间,脸上又重新挂上了和蔼的笑容。仇怨的神色仅仅是一闪而过,包括李泰在内,没人有注意到长孙安业的神情转换。
“殿下,既然不是找陛下,又是为何而来呢?可有我能出力的地方?”
长孙安业明白李泰称呼他长孙将军的用意,十分自然的将称呼也由青雀改成了殿下。
李泰眯缝着眼睛,躲避仰头目视长孙安业时阳光带来的刺激,小声说道:“我来找赵志泽校尉,长孙将军可知道他此时在何处?”
李泰来明德殿就是因为李世民通知他,他拜托赵志泽办的事已经办好,赵志泽正在等他。不然一贯懒散的李泰也不会顶着烈日此处乱窜。
“赵校尉此时应该在偏殿吧,我还真不清楚,用不用我帮殿下打听一下?”
虽然明知道李泰的眯眼是在躲避阳光,但长孙安业心里仍然无来由的感到不舒服,借由说话的机会拖延时间,故意让李泰在烈日下多晒一会。
李泰没感觉到长孙安业的小人行径,只当是长孙安业想借机拉近和自己的距离,依旧客气的说道:“不敢劳烦将军,我自去寻找就可。”
长孙安业还要再说,李泰连忙行礼告辞,带着蕙兰和嫣儿直奔明德殿。
这无意的行为让长孙安业的算计落空,看着李泰慢腾腾走动的背影,在这烈日当空之时,那张肥肥的脸上浮现出点点阴霾。
李泰在明德殿侧殿见到了赵志泽,依然是那副冷漠的神色,和以往见面不同的是,这次横刀没有抱在怀中,而是放在一边的案几之上,案几上还放着一封信。
李泰抢前一步向赵志泽拱手施礼:“好久不见,赵将军依然风采如故啊。”
赵志泽眼中闪现着笑意,语气却依然冷淡:“不用恭维我,你的事已经办好了,这是乔老给你的信。”
李泰连声客套,接过信件直接递给了身后的嫣儿。
嫣儿没有拆信,带着疑问的眼睛看着李泰,她不明白李泰拜托赵志泽的事和她的家信之间有什么关联。
李泰嘿嘿一笑,对嫣儿解释。
李泰在离开赵家庄之后,心里总惦记着赵家的清贫。若是直接给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此时天下初定,市井间的桀骜之辈还是有的,给乔家的钱少了,不解决什么问题,给的多了却容易招来祸端。
李泰思考之后,拜托赵志泽帮忙,在延康坊为乔家置办了一套小院。虽然延康坊离万年县衙有些远,但考虑到李泰自己将来的王府就在延康坊中,为了便于照顾,也只好让乔家人将就些了。
思及乔老年轻时候在万年县做过小吏,李泰再次拜托赵志泽想办法让乔老从新回到万年县衙,依旧做那个不入流的小吏。顺便将嫣儿的哥哥乔峥也安排进县衙做了一个捕快,这也算对乔家“授之以渔”了
在安置乔家的问题上,也着实让李泰伤脑筋。身处深宫之内,身份是够尊贵了,却没有丝毫权利。想在宫外办任何事都要请求别人帮忙。若是大事还好,以现在李泰和长孙无忌的亲密程度,长孙无忌肯定会施以援手。可乔家的事还放不到长孙无忌眼中,也有着大材小用的嫌疑。
为此,李泰就求到了还算熟悉的赵志泽身上。一方面是赵志泽的能力足够做成这件事,二来,安置乔家怎么都躲避不开李世民的耳目,与其等过后李世民计较,还不如就找赵志泽,也算是请示李世民了。
嫣儿手中的这封信,就是赵志泽安排好了乔家,顺便带回来的。
李泰讲完事情经过,嫣儿已经是满面泪痕,对赵志泽道谢之后,没有看信,而是小心的放在怀中。
对乔家安置妥当,也是了却了李泰的一桩心事,大松一口气的李泰随意的和赵志泽攀谈起来。李泰并不介意赵志泽言语间的怠慢,赵志泽就是这样的秉性,看样子在李世民面前也好不到哪去。
二人闲谈之间,李泰想起在明德殿外遇到的长孙安业,心中一动,问道:“赵校尉,你可认识长孙安业将军?
正文第七十八章明悟
“长孙安业?”赵志泽疑惑的瞥了李泰一眼,淡然的问道:“你怎么想起问他了?”
李泰呵呵一笑,装作随意的说道:“刚刚在殿外看到他了,就顺便提起。怎么?难道赵校尉不认识吗?”
赵志泽盯着李泰,好像要从李泰脸上寻找什么。李泰却嘿嘿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视。
片刻之后,赵志泽收回了审视的目光,抿一口香茶,带着戏谑的口气说道:“当然认识,当朝国舅,算起来也是你的舅舅,我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舅舅?这样的舅舅不要也罢。”李泰心中叹息,苦笑之后再次说道:“没几个人喜欢我这位便宜舅舅,估计他在宫中的日子也不好过。”
“怎么不好过了?”赵志泽似乎有意透漏些什么,低头说道:“长孙将军最近过的不错,十分得太上皇的青睐,当值的时间还没有在太极宫停留的时间长呢。要知道太极宫里美酒佳肴,歌舞升平,却是人间极致啊。”
李泰听言心中一惊,长孙安业和李渊搅和在一起?是长孙安业在利用李渊的影响力,还是二者之间有了不该有有的念头。李泰能够利用的情报过于稀少,根本无从判断长孙安业的动机。
赵志泽的这番话似乎模棱两可的在告诉李泰一些事情,李泰仔细观察赵志泽,意图通过赵志泽的表情做出判断,无奈赵志泽一直低着头,根本不与李泰对视。
偏殿之内陷入了沉寂,似有似无的听见几人的呼吸声。
这份沉寂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李泰面色郑重的开口:“赵校尉,能否再次拜托你一件事?”
“说说看。”赵志泽抬起一直低垂的头。
李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想拜托赵校尉帮我探听一下长孙将军在宫外的动向,不知可以吗?”
李泰这刻属于病急乱投医,他身边根本没有可用之人,也只好出此下策。
赵志泽面带微笑的看着李泰,摇摇头说道:“且不说暗中窥探大臣是否合乎朝廷法度,单说殿下为什么要将这件事交给我呢?我想,殿下若是拜托长孙尚书,似乎更为合情合理啊。”
听到赵志泽半推脱的提及长孙无忌,李泰一脸苦笑,摇摇头,心中暗忖,让长孙无忌暗中窥探长孙安业?没人知道长孙无忌是否还在暗中记恨他那同父异母,在年少时期欺凌过他的哥哥。即便长孙安业是无辜的,最后也可能变成有口难辩,无事也会生事,而且事件导火索的那条暗中窥探大臣的罪过也会由李泰承担。
这样的理由李泰根本没办法和赵志泽开口,只有不停的摇头,却不说出原因。
赵志泽看着李泰的反应,暗自点头的同时语带戏谑的说道:“殿下若是感觉长孙尚书不适合,何不让你的老师房中书或者和你交情极深的薛将军出面料理呢?”
赵志泽又是一个推手,李泰心中苦闷却说不出话来。
房玄龄确实是李泰的老师,却是一个有名无实的老师。房玄龄面对李泰一直都是唯恐躲闪不及,即使避无可避也不过是二人心有默契的做作样子,若李泰真的去恳请房玄龄帮忙,结果一定会被房玄龄以高明的方法推脱掉。
至于赵志泽口中的薛将军薛万彻,李泰和他的交情也不过是当时宏义宫的一面而已,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交集,在薛万彻的心理恐怕怨恨的情绪要大于感激。求到薛万彻头上,李泰可怕被人卖了。
李泰为难的样子惹得赵志泽毫不顾忌的哈哈大笑,直到笑够了才半感叹半讽刺的说道:“本以为我们聪明过人的卫王殿下身边会人才济济,没想到啊,遇到这么点事却会左右为难。罢了,罢了,再帮你一次也没什么,不过……”
赵志泽停止了话语,面色凝重,语重心长的继续道:“不过你为什么要参合到这事中呢?是你是想改变些什么,还是想预防什么。问题是你有这份能力吗?不是我小瞧殿下,但就今天来说,在万年县中安置一个小吏还要别人帮忙,你又有什么能力来让事情按你的想法改变呢?”
赵志泽的几句话说的李泰一愣,紧接着,虽然李泰的面色未变,心中却如翻江倒海,思绪上杂乱不堪。
赵志泽说的没错啊,自己有什么能力去横插一脚,论人力,身边除了宫女就是内侍,根本没有可用之人,即便是针鼻大小的事也要四处求人;论能力,能影响的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还是念及亲情才能取得帮助;论及勾心斗角的拼智力,他可不敢认为大唐这些人中精英是无能之辈,真的斗下去,最终尸骨无存的一定是自己。
细细思量,凭什么要在原本按部就班的过程中横插一脚,即便是没有自己的参与长孙无忌也是河沟里的泥鳅,翻不出什么大浪。为什么自己要四处拜求来操心根本与自己无关的事。
真是应了那句话,“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从玄武门墙头的暮霭,到东宫那刺鼻的血腥。从不知天高地厚的喋喋不休,到李世民那心痛无奈的杖责。从那似是而非的国策提议,到和孔颖达的针锋相对。从为宫女出路担心,到今天的无事生非。可以说就没做过一件明白事。将一堆不关己身的事揽在肩头,以那些不知所谓的理由当做幌子,做出一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结局却依然如故。
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何必呢?何苦呢?
老老实实站在一旁,闲看这大好河山,坐看这如棋的世事,静看这千年未有的大唐盛世,细看这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剧人生。将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洒脱,何等的超越。
静心享受该有的荣华,照顾好身边应该关爱的人,一切足矣。
“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这才是今生应该追求的境界。
以往连番碰头之后依然沉迷,在李世民的杖责中依然固执如旧,在长孙皇后的苦劝中仍然没有自拔,或许是以往的累积,此刻在赵志泽看似无意的话语中,李泰悟了。
赵志泽眼看着李泰的神色由满面愁容转为洒脱一笑,点头问道:“还用我去探听吗?”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