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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9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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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板》、《荡》来解释“板荡”,正好合适。

    《大雅·荡》中,有“靡不有初,鲜克有终”,这是什么意思呢?

    刘焯对此作出解释:这段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陈述一个事实:世间之事(人)没有不能善始的,可惜很少有能善终的。

    第二层意思,是作者“劝”世人(实际是劝谏周王)善始善终。

    刘焯以此为例,对梁武帝不得善终一事进行评价:梁武帝萧衍善始,不得善终,和佛教的因果报应无关,纯粹就是因为身为一国之君,没能把国家治理好所致。

    他这么一说,在场大臣们不由侧目:这算是为梁时佛教说情了?

    大家都知道,刘炫、刘焯是宇文温的潜邸旧人,这两位经学名家的辩术高超,是天子在学问方面的马前卒,所以,大家都认为二刘会在今日对佛教“宣战”,结果。。。。

    把梁武帝的不得善终,归于“身为国君却不务正业”?

    刘焯又说:“陛下,《道德经》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梁帝身为南朝社稷主,本该受国之垢,却沉迷拜佛诵经,甚至多次出家,该承担的君王职责不承担,做不到善始善终理所当然,以至于为人所趁,导致江山倾覆,连累百姓受苦。”

    宇文温闻言点头:“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朕,当引以为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位是一唱一和,但文武百官,无论立场是崇佛还是反佛,都无法心生鄙夷:天子可是摆开堂堂之阵,对梁武帝之得失进行分析。

    并不是一味地将责任推到崇佛上,而是从一个国君的“本份”切入。

    一国之君,可以有自己的爱好,崇佛也好,崇道也罢,只要以文武治国,不荒废政务,其实都没关系。

    但是,若不务正业,成日里想着出家,大规模兴建佛寺、剃度僧尼,以至于影响国力,那就是不务正业,搞出祸事又有什么奇怪的?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乱世中君王都活活饿死了,寻常百姓的日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按照二刘以《板》、《荡》为例的解释,梁武帝不得善终、梁国百姓家破人亡,最大的原因,是梁武帝身为君王却“不务正业”。

    至于佞佛,确实削弱了梁国国力,但不是直接原因。

    二刘的说法倒也简单:佛教不是治国之道,也配挨骂?

    为何梁国会有太清之难?

    一,因为臣不忠。

    都督京师诸军事的萧正德,打开建康城门引狼入室;勤王军主帅柳仲礼,坐拥数十万兵马,却在建康外围按兵不动,眼睁睁看着叛军围台城,无动于衷。

    又有大量梁国文武投靠侯景,是助纣为虐。

    二,因为子孙不孝。

    父亲、祖父被困台城,梁国皇子、皇孙们表现各异,有人想要勤王救驾,但更多的人却拥兵不动,想要渔翁得利:借叛军之手害死父亲(祖父)、太子,自己好有机会继承大统。

    三,因为兄弟不悌。

    国难当头,梁国宗室不思御敌,反倒兄弟阋墙,相互攻伐,视手足如寇仇。

    以上三条,但凡梁国宗室、官员做好一条,纵然佞佛导致国力衰退,又能有侯景什么事?

    萧正德不开建康城门,侯景叛军急切间攻不破建康,就只能流窜别处,惶惶然如丧家之犬。

    柳仲礼若不是作壁上观,侯景叛军又如何能够从容围困台城数月,以至于最后得手?

    若梁国宗室齐心协力,果断合兵驰援建康,心中有鬼的柳仲礼面对宗室诸王,敢对建康作壁上观?

    勤王兵马四面合围,侯景叛军不要说围城,就连自保都难。

    臣不忠、子孙不孝、兄弟不悌,太清之难的发生,和佞不佞佛有什么直接关系?

    实际上,梁武帝的“失”,在《板》、《荡》二文里就能找到“影子”。

    二刘的总结,让大帐内气氛为之一变,数月来为“护教”多方奔走的萧瑀,对两位授业恩师的“仗义执言”几乎要喜极而泣。

    然而就在这时,那个令他厌恶至极的身影又跳出来了。

    太史丞傅奕作为史官,当然有资格在此时参与讲经论史,此刻,针对二刘的总结,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他认为,梁国君臣、宗室在太清之难的表现是臣不忠、子孙不孝、兄弟不悌,就是因为大家沉迷佛教,只顾着修来世,无所谓今世的忠、孝、悌,故而行事肆无忌惮。

    萧瑀立刻出列反驳,说佛教未兴之前,自先秦以来,中原就有许多不忠的乱臣贼子,赵惠文王饿杀父亲赵主父(赵武灵王)于沙丘宫,就是子弑父,大不孝。

    司马晋的八王之乱,宗室相残,此为不悌,这都是佛教大兴之前就发生过的事,可见不忠不孝不悌之辈什么时候都有,怎么能怪到佛教头上?

    萧瑀认为,若按照这种逻辑,后汉时张角利用太平道起事、晋时卢循利用天师道起事,莫非就可以认为,道教罪大恶极么?

    眼见着便宜小舅子果然自己往圈套里跳,宇文温不由得扬了扬眉毛,心中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折腾了数月,话题再炒下去就要糊了,所以他今天设了个圈套,让崇佛的官员不由自主往里跳。

    跳进去,再想出来的话,呵呵。。。

    宇文温如是想,看向傅奕,却听傅奕高声说:“见兔而顾犬,未为晚也;亡羊而补牢,未为迟也。。。”

    傅奕不回避萧瑀对道教当年“污点”的质疑,随后话锋一转,将道家“知错就改”后的成果,大概说了一遍。

    道教有炼丹术,是修仙的“必修技能”,而现在,炼丹术早已经演变为“化学之道”、“物理之道”,无数炼丹道士作为实验员,在五庄观及许多新式道观里,日以继夜进行化学、物理实验。

    许多道士,在各种实验事故中致伤、致残甚至丧命,但即便如此,其他人依旧前仆后继,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探索未知领域。

    不事生产的道士们,用生命和岁月为代价,摸索出了猛炸药,摸索出了“三酸”、“两碱”,摸索出了许多化学制品、机械装置、技术工艺。

    发明新式电报机的袁天罡,也是道家弟子。

    这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可以说,道士们用硕果累累的发明、发现,向皇朝贡献了自己的绵薄之力,竭尽所能为受国不祥的天下主分忧。

    傅奕总结,说道教数百年前犯过错,如今已改过自新,是为亡羊补牢。

    随后他反问萧瑀:那么,佛教能做什么?

    僧尼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不似农、工那般从事生产,不如商贾能够货殖升利,不缴纳租税,不服劳役,又不能如道教那样研究实用技术报效国家。

    眼下,除了不畏艰辛在南中教化百姓的白莲宗,佛门子弟好像无法为天子分忧。

    傅奕认为,佛教于国于民没有多少功劳,却要求皇朝优待,当年在梁国,僧尼拿人钱财时笑眯眯,出大事了就赖梁帝误解佛义,一副死不认错的无赖嘴脸,现在又想来占便宜!

    “不知回报、反省,只知索取、狡辩,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面对傅奕的嘲讽,萧瑀气得两眼发黑,胸口发堵,好歹意识到自己身处御前,而姊夫又疑似有越来越强的灭佛倾向,所以他压制心中怒火,为了“护教”挺身而出:

    “陛下!僧尼亦可为国效命!为君分忧!”

第五百三十九章 讨价还价() 
僧尼也能报效国家?

    怎么个报效法?

    宇文温此刻独坐书房,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僧人在战场上念经,给己方士兵加“状态”、“回血”?亦或是对敌军施加“负面状态”?

    这不科学,也不可能,但又有很多可能。

    所以,“见多识广”的宇文温将几个“可能”信手拈来。

    逆水行周第五百三十九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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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表里() 
“小人,地地道道的小人!”

    “殿下息怒,莫要动气。”

    “简直是。。简直是。。。。他为何成日撺掇陛下为难佛家!”

    “殿下息怒,为这事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命妇院,皇后尉迟炽繁正与入宫觐见的外命妇刘彩云交谈,尉迟炽繁说着说着怒火中烧,音调都高了几分,刘彩云不住的劝,好歹劝得对方稍微冷静一点。

    此时,精舍里就她两个,宫女们在外候着,两人交谈的内容,是关于最近正在酝酿的一项变革:官府要加强对佛教的管理。

    尉迟炽繁这段时间对于“佛”字很敏感,因为她总担心宇文温忽然下令灭佛,担心宇文温得罪佛祖,担心宇文温不得好死、死后下地狱。

    这件事,从去年年底折腾到现在,历时数月,终于有了个结果,朝廷决定加强对佛教的管理,尉迟炽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依旧放心不下。

    那晚,宇文温表明了心意,尉迟炽繁的委屈和心结都没了,但是,尉迟炽繁又觉得若是不能让夫君远离“小人”,搞不好哪天又会“下错棋”。

    她想劝倔得像头驴的夫君“远小人”,却想不出好办法,所以得找可靠之人合计合计。

    那个可靠之人就是刘彩云。

    刘彩云是潜邸旧人,和尉迟炽繁的“交情”超过三十年,行事有主见,消息又灵通,所以对于尉迟炽繁来说,刘彩云是除了妹妹尉迟明月之外,最可信赖的人。

    对于皇后的担心,刘彩云好言宽慰:“殿下勿忧,陛下从来不会出尔反尔,既然决定加强管理,就不会轻易更改。”

    “可是,那傅奕成日里上表,真是。。。”

    说着说着,尉迟炽繁怒火又上来了:“真是小人!”

    尉迟炽繁口中的“小人”,就是激烈反佛的太史丞傅奕,她认定就是这位一直撺掇夫君,才让夫君起了心思。

    她其实不关心朝政,却很关心宇文温,所以,对于可能“害”宇文温下地狱的傅奕,那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对此,刘彩云劝解道:“殿下息怒,那傅太史不过一倔老头,殿下何必与他较真呢?”

    “倔。。。倔老头?!”

    尉迟炽繁觉得有些疑惑,不过蹭蹭蹭往上冒的火气算是打住了,刘彩云见状,开始切入正题:“殿下,如今《梁书》正热门,妾家中也买了一套。。。。”

    刘彩云的夫君张定发,如今在兵部任职,夫妻俩伴随御驾在邺城暂居,所以“紧随潮流”,买了一套刚发行的《梁书》,要“以史为鉴”。

    刘彩云现在就以《梁书》中的一个人物经历,对皇后进行开导。

    崇佛而不得善终的梁武帝萧衍,晚年时有一幸臣名为朱异,按照《梁书》中的记载,这位是十足的奸佞,可以说是太清之难发生的罪魁祸首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

    刘彩云为皇后细细道来。

    侯景叛魏(东魏),寻求梁国庇护,许多梁国大臣都说不可,因为侯景狼子野心,结果是朱异极力主张招降纳叛,说动梁帝萧衍接纳侯景,并派出大军北伐。

    后来侯景和梁军被东魏大军击败,梁军主帅萧渊明被俘,东魏便遣使来建康,说只要梁国交还侯景,就会放萧渊明回来,并且表明两国交好之意。

    大臣们都说这是东魏的反间计,结果是朱异极力主张用侯景换萧渊明,与东魏握手言和。

    侯景听到风声,赶紧派人贿赂朱异,求朱异为他说好话,但朱异收了贿赂却不帮说好话,最后,侯景走投无路,密谋造反。

    侯景当时位于合州,合州刺史、鄱阳王萧范察觉其反迹,急报京城,大臣们主张立刻派兵驱逐侯景,结果朱异却说:鄱阳王还不允许朝廷有一个客人?

    后来侯景造反,打出的旗号就是“清君侧”,诛杀朱异等奸佞。

    于是,发生了太清之难。

    尉迟炽繁听到这里,不住说朱异果然是奸佞小人,刘彩云随后提问:“殿下,可知朱异的几次主张为何相互矛盾?”

    “对呀,确实有些矛盾。”尉迟炽繁点点头,她虽然没时间研究《梁书》,但方才那么一听,听出一些蹊跷。

    一开始,朱异主张接纳侯景,理由是不接纳的话会寒了北方武人南投之心。

    侯景败逃南下之后,东魏使反间计,许多人都看出来了,没道理身居高位的朱异看不出来,却主张用侯景换萧渊明,这时候就不说出尔反尔的行为,会寒了北方武人南投之心。

    侯景求朱异帮说好话,朱异不说;等侯景酝酿造反了,朱异反倒为对方说好话。

    如此反复,这人莫非脑子有病么?

    对此,刘彩云答道:“朱异并不糊涂,相反很聪明,因为他能猜到皇帝在想什么,所以专门迎合皇帝,说皇帝喜欢听的话,至于后果,他根本就不在乎。”

    “坐镇河南的侯景来投,梁帝看中了河南之地,又梦到了克复中原,所以意动,于是朱异主张接纳侯景。”

    “梁军惨败,侯景只剩八百残兵,而梁帝不想打仗了,想要接回侄子萧渊明,朱异看出来了,于是主张交出侯景、与东魏和谈。”

    “侯景对于梁帝来说没有用了,只能成为换回萧渊明的筹码,所以朱异不会帮他求情。”

    “但梁帝好面子,怕人家讥讽他连一个丧家之犬都怕,所以朱异嘲笑鄱阳王萧范是风声鹤唳。”

    尉迟炽繁听明白了:“一味迎合君王,毫无原则,报喜不报忧,这不就是反复小人吗?”

    刘彩云回答:“殿下说得对,朱异就是毫无原则的小人、佞臣,但如今的傅太史可不是呀,虽然接连上表请求罢佛,可他反佛反了几十年,原则从未变过。”

    尉迟炽繁沉吟着,刘彩云继续说:“傅太史就是个表里如一的倔老头,无论陛下在想什么,都觉得佛教不好,和那反复无常的朱异可不同。”

    尉迟炽繁想了想,随后苦笑:“这。。。。唉,还真如你所说,就是个反佛的倔老头。。。”

    刘彩云的劝谏很有效果,尉迟炽繁对于傅奕的愤恨烟消云散:我还有许多事要忙,跟你个倔老头较什么劲?

    她喝了一杯茶,看着刘彩云说:“陛下说得没错,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你熟读《梁书》,如今都可以做谏臣了。”

    刘彩云起身为皇后斟茶,笑道:“哎呀,妾不过是大概看了看,哪里能做什么谏臣。”

    “你大概看了看,就能看出这么多学问,可不得了,日后多给我讲讲《梁书》。”

    皇后识字,无非是事务繁忙,没空看书而已,即便要听人讲解,自然有女官效劳,但刘彩云知道这是皇后表示亲近的方式:让她多来皇宫走动。

    于是郑重行礼:“妾领命!”

    “你看你,弄得像将领领命出击一般。。。”

    

第五百四十一章 表里(续)() 
尉迟炽繁在命妇院和刘彩云交谈,谈的是梁史,宇文温在行宫侧殿和儿子们开“论文讨论会”,谈的也是梁史。

    论文是命题论文,题目只有一个,包括太子在内的皇子都要以此为题写“论文”,然后进行讨论。

    题目很简单,不过几个字:论侯景如何以八百残兵乱梁。

    写论文的人,有太子宇文维城、燕王宇文维翰,两人已到而立之年,儿女开始调皮了。

    有河北西道布政使、吴王宇文维行,二十出头,成婚一年,因王妃长孙氏有孕,宇文维行即将当阿耶。

    有“观察军心”刚回来不久的宇文维民、宇文维礼,没到二十,尚未成亲。

    三个年龄段的皇子,历练程度各有不同,所写“论文”的深度自然也不同。

    属于“二十岁以下”年龄段的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其论文论据基本上来自《梁书》,论点中规中矩,不脱《梁书》中的“史臣曰”(编撰者对传记人物、事件的小结)。

    宇文维民、宇文维礼认为,太清之难(后继乱梁)之所以会发生,就是臣不忠、子不孝,外加梁国国内矛盾重重,才让侯景有机可乘。

    已经担任地方大员接受历练的宇文维行,其论文的内容丰富许多,其论据除了取自《梁书》,还取自其他一些非官方的历史资料、手稿(出版社买下版权后出版)。

    其论点,多了一些自己的见解,或者说并不是照搬《梁书》的“史臣曰”,有了更多的总结。

    宇文维行认为,臣不忠、子不孝不过是表像,深层次的原因,是梁国国内矛盾激化,侯景反叛,不过是引爆了梁国国内矛盾而已。

    他推论,认为即便没有侯景,当年迈的梁帝萧衍去世,梁国必然会爆发宗室内战。

    属于“三十岁年龄段”的太子宇文维城、燕王宇文维翰,其论文的内容又比吴王宇文维行丰富许多,来自《梁书》的论据不到一半。

    两人的论点,也比宇文维行更进一步:侯景反倒是因为只有八百残兵才能得逞,若这位手中有八万兵,根本就翻不起什么风浪。

    为什么?

    宇文维民、宇文维礼对此满脸疑惑,宇文维行若有所思,宇文温便让太子先发言。

    经过二十年国务历练的宇文维城,走上“讲台”,开始阐述自己的观点。

    侯景以八百残兵南逃入梁国,这对于梁国国内各方势力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侯景会是一把很好用的杀人凶器。

    太清初年的梁国,国内士族和庶族、中枢和地方豪强、贵与贱、宗室内部的矛盾已经激化,可以说这时的梁国宛若一个高压锅,锅内的压力临近极限,而梁帝萧衍就是唯一的减压阀。

    萧衍在,高压锅还能勉强维持,他一旦不在,高压锅就要爆炸了。

    而当侯景带着八百残兵南逃过淮水时,各方势力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杀人凶器。

    侯景在南朝无根基,不过区区八百残兵,属于用完就能扔的凶器,而且杀人的恶名,最后都能让侯景来承担。

    地方豪强试图投机,跟着侯景造反,一如当年雍州(荆州地区)豪强追随萧衍成大事那样,于是,侯景的兵力,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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