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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6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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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约定,今日凌晨,贺兰宽作为内应,要和宇文温来个里应外合。

    过河之后,宇文温掏出怀表看了看,因为没有月光,白色表盘上的黑色指针他看了好一会才勉强看清楚,如今是半夜一点,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一个时辰)。

    从渡河处到西面左城外敌军大营,走夜路刚好差不多两个小时。

    先头部队稍作休息后已经出发,要为夜袭的军队开路,宇文温再度抬头看天,只见秋风中夜空里连一丝星光都看不见。

    漫天繁星已为乌云遮挡,仿佛都已经坠落大地,再不能高悬苍穹、熠熠生辉。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今夜袭营,正是好时机,宇文温骑上马,领着大部队出发,向着目标直扑而去。

第二百一十一章 星落秋风五丈沟(续)() 
    凌晨,左城东郊,一片漆黑的旷野里有黑影晃动,那是悄悄向城南大营摸去的前锋队伍,奉西阳王之命为主力开路,铲除沿路可能存在的敌军暗哨。

    一般而言,一支军队宿营之后,至少要在四周布设岗哨,有明有暗,以此作为大营耳目,随时提防敌人偷袭。

    白日,派游骑承担放哨、警戒任务,一旦发现有敌人来袭,游骑立刻往大营方向赶,边跑边吹号角示警,因为是白天,所以游骑警戒地点距离大营至少要超过十里。

    这样的距离对于策马疾驰的骑兵说不算远,所以十里已经是很短的距离,留给大营的应对时间很短,故而外出警戒的游骑通常距离大营超过二十里。

    到了晚上,因为视线差,加上为了提防敌军摸哨抓俘虏,明暗哨距离大营一般是数里左右,一旦有风吹草动,明暗哨就会吹响号角或者敲起锣,用声响为大营示警。

    此时,摸向左城南郊大营的前锋队伍当然遇到了暗哨,不过暗哨并没有吹响号角,而是成了对方的向导,带领不速之客在野草丛中行进,悄悄绕开别的明暗哨,向大营慢慢靠近。

    所谓里应外合,当然要“里”、“外“相互配合,如期抵达的不速之客,为了在行踪暴露前尽可能接近敌营,当然需要有人做内应带路,毕竟承担夜间警戒任务的明暗哨一般不会全都是同一支队伍所属。

    作为内应的行军总管贺兰宽,其部下今夜只承担部分警戒任务,所以散布在大营东面的明暗哨,不全是他的人,只有靠着贺兰宽安排的人带路,不速之客们才能尽可能接近敌营。

    能绕过去的岗哨就绕过去,绕不过去的就偷偷拔掉,时间飞快流逝,转眼已是凌晨三点,前锋已经逼近大营东侧不到一里距离,主力队伍也接踵而至。

    亲自领兵搞偷袭的西阳王宇文温,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又拿起千里镜观察了一下敌营,没有下令发动进攻,而是在等。

    他在等前去接头的人带回贺兰宽的凭证,这是双方约定的步骤,为了确保里应外合的夜袭成功,抵达大营外的宇文温要确定贺兰宽没出事,才会发动进攻。

    任何所谓完美的计划,在实施起来时都可能遇到难以预料的变化,一旦处置不当会功败垂成。

    行事一向“大胆策划、谨慎实施”的宇文温,即便经常行险,却不代表临战时大大咧咧。

    不一会,宇文温勉强看到敌军营栅处有人翻出来,一旁的箭楼上,哨兵没有任何反应。

    来人将贺兰宽的部下带到,那人手中有纸条,王府中尉全有接手,转交给宇文温,因为光线暗,宇文温将纸条几乎凑到眼前。

    见着上面写着“么么哒”三个字,松了口气。

    “么么哒”是宇文温和贺兰宽约定的暗号,由之前冒险入营的信使口头传达,是这个时代不可能会有的词汇,现在,宇文温知道贺兰宽那边没问题,于是下令准备进攻。

    夜袭,一般来说难度较大,首先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导致很多人夜间视力下降,俗称“雀蒙眼”,然后就是夜间行军很容易掉队,导致队伍走到目的地时非战斗减员严重,所以能够参与夜袭的士兵都是精锐。

    但对于宇文温麾下兵马来说,夜袭并不太困难,年初搞过两次大规模夜袭,打得敌军落花流水,所以大家经验丰富,信心十足。

    有号称“不败”的西阳王亲自指挥夜袭,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包括火矢在内的易燃之物早已准备就绪,担任爆破手的士兵背着轰天雷向敌营近,要将营栅爆破,其后是负责“先登”的骁勇之士,弓箭手们随后跟进,要射出火矢点燃敌营。

    之后是骑兵,要等己方先登破营之后,冲入敌营到处点火制造混乱。

    敌营绵延数里,己方兵力并无优势,在这种情况下一口吃掉这么多敌人很难,所以快速破敌的诀窍就是制造混乱和恐慌,让那些从睡梦中惊醒的敌兵吓得四散奔逃,全军瞬间崩溃。

    如果有可能,把敌军主帅或主要将领干掉,到时四处溃散的敌兵没了统一指挥,要么如鸟兽散,要么老老实实投降。

    眼见着一场大胜就要到来,许多人激动得呼吸都开始急促,爆破手已经抵达营栅外,宇文温又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惊雷在寂静无声的旷野里接连炸响,火光不断闪烁,那是轰天雷爆炸时的动静,然而却不是在营栅处出现。

    正要展开夜袭的队伍,被突如其来的轰天雷袭击,火光在队伍中绽放,炸得将士们晕头转向。

    全有忽然挥刀,砍翻扑向西阳王的一个黑影,其他侍卫立刻围住宇文温,形成一道人墙。

    那个带来纸条的内应,距离宇文温不过三步距离,忽然暴起却被砍翻,惨叫一声便颓然倒地,双眼满是不甘的表情,手中滚落一把匕首。

    匕刃发黑,看样子浸了某种毒药。

    原本寂静的旷野,东、北面忽然喧嚣起来,破空之声响起,大量箭矢如雨般落在不速之客所处位置,营内忽然灯火通明,号角声此起彼伏,大量弓箭手出现在营栅上,向着近在咫尺的夜袭者放箭。

    又有大量火矢从营内飞出,宛若漫天火雨般落在旷野里,本已枯黄的野草被落地的火矢点燃,星星之火出现在旷野里,着火点越来越多,火势渐渐蔓延。

    第二轮来袭的轰天雷炸响,火光大作,映衬出夜袭者们有些慌乱的身影,他们的后背(东面)、侧面(北面)还有正面(西面),大量士兵手持盾牌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缓缓逼近。

    南侧的五丈沟,河面上出现许多木船,那是从军营南侧河畔驶出的战船,上面满载着披坚执锐的士兵,有人手拿长矛,有人带着弓箭。

    船尾插入一根长长的竹蒿,让船只变成固定在河面上的平台,士兵手中的长矛,专捅试图泅水南渡的落水者,而弓箭,用来射杀逃到岸边的溃兵。

    准备就绪的临时水师,将夜袭者的唯一退路截断。

    “活捉宇文温!!”

    呼喊声从四个方向同时响起,宛若浪潮般拍打着宇文温的耳朵,弄得他耳朵嗡嗡作响。

    自己的名字被成千上万人不断喊着,各种口音都有,此时此刻,宇文温真的很激动,只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很明显,他被贺兰宽耍了,对方假意做内应,把他引到这里,然后来个四面埋伏,现在伏兵尽出,把他和部下围得水泄不通。

    轰天雷爆炸产生的热风,吹得宇文温面颊发热,他抬头看看天,依旧没有丝毫星光。

    四周都是“活捉宇文温”的呼喊声,宇文温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一声:“原来今夜上演的是‘星落秋风五丈沟啊’。。。”

    全有及其他侍卫,看着到处都是伏兵,随即面露决绝之色:“大王!某等誓死保护大王突围!”

    “突围?为何要突围?”

    宇文温忽然笑起来,笑声冰冷,让全有等人听后不由得一个哆嗦。

    随后,宇文温掏出写着“么么哒”的纸条,一把撕掉,破口大骂:“狗日的!老子如此诚心诚意的劝你,你就诚心诚意的骗老子?”

    他很少有当众爆粗口的情况,如今被人骗了,宛若被人当街打脸,所以有些气急败坏,连自称都变成“老子”而不是“寡人”。

    “马上,放信号!老子要亲自教他们‘死’字如何写!”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死定了() 
    

    火光大作,旷野里杀声震天,许多人在草丛中厮杀,半空中时不时落下火矢,照得野地时明时暗,试图偷袭猎物的猎人,如今成了落入陷阱的猎物。

    营寨里,行军元帅侯莫陈琼站在营栅女墙后,看着营外的动静不发一言,一旁站着行军总管贺兰宽。

    对于贺兰宽来说,本来按照约定,他应该是不速之客的内应,和对方来个里应外合,将大营搅得天翻地覆。

    选择投靠宇文氏,是贺兰宽不错的选择,但他最后做出的选择却截然相反,所以今夜要倒霉的是前来夜袭的不速之客。

    军营东郊,五丈沟北,夜袭者的队伍已经被四面包围,对方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大火,浓烟缭绕,侯莫陈琼可以隐约看到火光之中那些慌乱的身影。

    今夜,贺兰宽和邾王(西阳王)宇文温约定要来个里应外合,对方如约而至,如果贺兰宽按约定做内应,那么此时被大火包围的就会是侯莫陈琼。

    对于侯莫陈琼来说,一旦今夜宇文温得手,意味着曹州大军土崩瓦解,朝廷在河南就只剩下胙国公安固王在苦苦支撑。

    而击败曹州大军的宇文温,可以发兵直接向西北进军,夺濮阳,经白马渡过黄河,兵锋直指邺城。

    从左城至邺城不过三百余里路,轻骑只需两日就能抵达邺城郊外,若宇文温真的做到了,届时京师震动,位于郑州的安固王尉迟顺必然被迫回师。

    然而敌前撤退万分凶险,安固王的兵马若急着回撤,极易为宇文明所破,若这支大军也战败,河东尉迟勤救援不及,到时候邺城孤立无援,朝廷就真的要完了。

    所以侯莫陈琼知道,一切的关键,就在贺兰宽的选择,若不是贺兰宽将情况密报于他,他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待得夜袭开始,只能狼狈出逃。

    此时,看着营栅外的敌兵尸体,看着火光之中的那些不速之客,侯莫陈琼在想,宇文温会不会真的就在里面,如果真的在,那就绝不能让其溜了。

    宇文温是宇文宗室之中最能打的人,只要此人被俘或者阵亡,形势必然起变化。

    不一会,有部将来报,说据俘虏的供述,今夜宇文温确实亲自领兵来袭,如今应该是和部下一样,为官军四面包围。

    听得这个消息,侯莫陈琼与贺兰宽相对一视,两人都从对方眼睛里看见了喜悦,几乎要握紧拳头欢呼起来,却都忍住了。

    侯莫陈琼经历了无数风雨,知道如今的长安朝廷里,真正说了算的必然是杞王宇文亮,那个天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无所谓,而宇文亮想要在控制朝政的同时发动进攻,就只能倚重自己两个儿子。2yt

    宇文明、宇文温两人,宛若宇文亮的左臂右膀,若宇文温这只“右臂”一断,宇文亮只剩宇文明一只左臂,攻势瞬间就会戛然而止。

    宇文温死了,河南、淮北局势大变,不但邺城朝廷有了喘息的机会,宇文亮在长安的日子也不会像之前那么惬意,为了平衡各方势力,必然会分权,而那个真假不明的天子,肯定会趁机拉拢其他人。

    所以,届时宇文亮要想如宇文护当年那大权在握,简直就是妄想,而没有了能征善战的宇文温不断带来巨大威望,宇文亮就无法取代天子,迟早有一日,会像其叔宇文护那样家破人亡。

    想到往事,侯莫陈琼有些失神,他的兄长侯莫陈崇,是当年的八柱国之一,为周太祖宇文泰“等夷”,结果被执政的宇文护逼死。

    当年宇文泰能成为武川集团首领,都是赵贵、侯莫陈崇等人推选的,大家一起打江山,本该同享荣华富贵,结果宇文氏为了坐稳江山,翻脸比翻书还快。

    宇文护杀了赵贵,逼死侯莫陈崇、独孤信等元勋,如此卸磨杀驴,让很多元从故旧齿冷。

    宇文氏可以共患难,不可以共富贵,所以对于许多元从故旧来说,宇文氏的江山没了就没了,与自己无关,侯莫陈琼自然不会再念及什么“旧情”转投宇文亮,但他对于贺兰宽的选择很诧异。

    贺兰宽若选择和宇文温里应外合,必然促使邺城朝廷灭亡,立下如此大功,在长安朝廷那边地位不会低,结果对方竟然选择出首。

    也真是因为这个原因,侯莫陈琼才惊觉自己先前中了宇文温的“死间”之计。

    那日他临时起意整肃军纪,却误打误撞抓住了几个细作,虽然对方当场就嚼舌自尽,但吞入肚子里的蜡丸却被取了出来,残留的纸条上断断续续的字句,说明宇文温在和大营内某些人秘密联系。

    侯莫陈琼是这么判断的,但直到贺兰宽来出首,他才惊觉这些细作是“死间”,以死为代价,误导他的判断。

    若没有被拦截在营门处,这些细作肯定还会用别的方法,让他相信军营里有将领和宇文温勾结,而他一旦对将领们起疑心,应对失当,必然引得人心惶惶。

    贺兰宽被打了一百杖,心中愤愤不平,即便原来并无别的想法,此时也会冒出来,而贺兰宽当天受罚,宇文温派出的细作当天就找上门,说明早有准备。

    而这些细作很可能也找过其他被责罚的将领,但贺兰宽不知具体是哪些人,侯莫陈琼只能当做不知道。

    现在看来,宇文温之前应该是没能成功联系到任何将领,却用“死间”之计轻而易举引得己方出现破绽,若不是贺兰宽选择出首,如此精妙的计谋,就真的成功了。

    侯莫陈琼想到这里,不由得一阵后怕,他带兵打仗多年,可谓久经战阵,在官场同样沉浮多年,对于阴谋诡计见多识广,结果竟然被一只小狐狸骗了。

    由此,他更加坚定认为,宇文温必须死。

    想到这里,侯莫陈琼看向战场,借助闪烁的火光,勉强看到己方伏兵已经逼近困守五丈沟北岸的敌军,而五丈沟水面上,己方的战船已经断了对方的退路。

    包围圈滴水不漏,侯莫陈琼对此深信不疑。

    就在这时,战场上忽然响起呼啸声,他循声望去,却见几个火球呼啸着飞上天空,在半空中绽放出绚烂的火花,其动静不小,数里外应该都能看见。

    很明显,这是身陷绝境的宇文温在放信号求援,对方大概留了后手以防万一,不过在侯莫陈琼看来,这只是中了陷阱后,被兽夹夹断腿的猛虎在垂死挣扎。

    他为了围歼前来夜袭的敌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对方既然一头栽进来,就绝无逃出去的可能。

    所以,宇文温已无路可逃,死定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却月悲回风() 
    五丈沟北,夜袭不成反被包围的队伍,经历了最初的惊慌之后,收缩结阵,背靠五丈沟摆出了半圆形的阵型,宛若一轮残月。

    本来应该冲入敌营大开杀戒的骑兵,奋力疾驰杀敌,为己方结阵争取时间,待得阵型已成,便纷纷撤回阵内。

    刀盾手顶着盾牌组成盾墙,形成残月的外弧,其他士兵手持长矛在盾墙之后,又有弓箭手不时向外放箭,尽可能延缓敌人逼近的速度。

    背水列弧阵,此阵名为“却月”,据说为晋末刘裕所创,当时刘裕率领晋军北伐,在黄河北岸设却月阵,两千余晋国步兵,杀伤数万魏国骑兵。

    晋军的却月阵,以车阵为外缘,后背所依的黄河上,是己方水师战船,而此时的却月阵,只能依靠盾牌为墙,后背所依的河流上,却是敌人的战船。

    船上士兵见着不速之客于北岸结阵,后背大开,便弯弓搭箭要将其射得人仰马翻,未曾料固定船只的竹蒿折断,脚下船只忽然剧烈晃荡,似乎有人潜于水中奋力摇船。

    有士兵猝不及防之下落水,被水中之人抓住往河底拽,因为身着铠甲负担很重,挣扎了几下便溺水身亡,而有的落水者则被人抓住然后一刀抹脖子。

    突如其来的水中之敌,让船上士兵有些慌乱,拿着长矛向水里乱戳,只见些许血迹浮上水面,但落水的人更多,水中乱成一锅粥。

    南岸草丛中忽然冒出许多人影,向着水面战船放箭,与此同时北岸却月阵里也有弓箭手向战船放箭,南北夹射,水中又有人搞乱,战船上的士兵伤亡惨重,船队瞬间损失大半。

    水军失利,无法截断来犯之敌的后路,坐镇大营的侯莫陈琼立刻调兵遣将,大量骑兵经由大营南侧浮桥渡河抵达五丈沟南岸,随即沿着河岸向东疾驰,要从陆上截断敌军南逃之径。

    侯莫陈琼为了将来犯之敌一网打尽,做了精心布置,不但早就打造小型战船,要在水上截断对方退路,同时还安排骑兵随时准备渡河,在南岸拦截溃兵。

    所以骑兵们早已准备就绪,反应速度很快。

    出击的骑兵不一会便抵达南岸,向着突然出现的敌方援兵逼近,正要冲击之时,当面迎来数百步兵。

    步兵手持团牌、短刀,又有人拿着带勾长矛,以松散队形迎向策马疾驰的骑兵,其后有弓箭手放箭掩护,即便整体人数不占优也悍然不惧。

    步、骑很快接战,步兵或左右跳跃、或以牌遮身就地一滚,避开骑兵戳来马槊,以勾矛戳、勾骑兵,或用短刀砍马腿,打得骑兵人仰马翻、伤亡惨重。

    与此同时,有士兵用便携式车载搭桥装置向北岸抢搭浮桥,看样子是要接应北岸以却月阵据守的友军南撤。

    火光闪烁间,这一企图让通过千里镜观察战局的侯莫陈琼注意到,他再次调兵出击,由浮桥渡河抵达南岸,要将敌军的后路切断。

    与此同时,令北岸兵马全力进攻,要将正在负隅顽抗的敌军歼灭。

    本就有人数优势的设伏队伍,听得大营鼓声催促,又见敌军阵内竖起大旗,上书“宇文”二字,不由得热血沸腾。

    主帅已经当众宣布,若得敌帅宇文温首级者,朝廷必封国公,食邑万户,封妻荫子,如今宇文温就在面前,富贵唾手可得,谁能不动心?

    骁勇之士们呼喊着向盾墙冲击,冲在前排者盾墙间隙刺出的长矛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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