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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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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既然浮桥已经搭好了,留着总是方便些,也方便传令兵往来涡水两岸。

    所以,涡水浮桥两端都有兵马驻守,以往万一,而为了防止上游武平敌军放火船顺流而下烧桥,或者派人泅水搞偷袭,浮桥西端还拉起绳索、渔网,戒备森严。

    时值破晓,东方即将露白,熬了一夜的哨兵们十分疲倦,但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抖起精神继续警戒。

    南岸营寨外野地里的野草都已经被营寨守军纵火烧了一遍,烧出大片空地,防止有人借着草丛掩护偷偷接近军营。

    此时大火烧过的野地里到处都是草灰,漆黑一片,站在箭楼上的哨兵举目望去,实在看不清远处地面有什么动静,不过天快亮了,他们再熬一会即可。

    营内的哨兵如是想,营外野地里潜伏着的田六虎也是这么想,他领着部下潜伏在野地里,慢慢向营寨靠近,折腾了一晚,好不容易摸到敌人眼鼻子底下时已经接近破晓。

    一旁,义兵们正在架弩,这种组装弩一旦架好,可以将数斤重的轰天雷发射到差不多百步外,而义兵们好不容易抵达的位置,距离敌军营寨不到百步。

    待得东方露白,他们正好攻击敌营,营内敌兵就会发现他们都是步兵,在这一片空旷的野地无所遁形,恼羞成怒之下必然追出来。。。。

    轻微的咯吱声中,义兵们正在悄悄给大弩上弦,田六虎看着大弩,又看看前方敌营,觉得此情此景有些似曾相识。

    大半年前的一个冬夜,宋平城东,淮水南岸,他领着部下趁夜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

    那时,以虎林军为核心的官军在南边的柴村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

    现在,武平城东,田六虎领着部下摸近敌军南岸营寨,要袭扰对方,以便为己方主力减轻压力,而西阳王在南边某处据守,与大举来犯的敌军决一死战。

    那时,田六虎即将袭击敌营时,南边有骑兵赶来,于是他决定袭击这股敌骑,结果差点就把奸相干掉。

    那么现在呢?

    田六虎有些恍惚,随后揉了揉太阳穴,定了定心神,天快亮了,不该做白日梦。

    他奉西阳王之命,带着部下先于大军之前出发西进,进驻武平城以作策应,以免北面忽然有敌人来袭,结果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敌人真的来了,数量还不少。

    昨日田六虎在武平城头,亲眼看见大量骑兵由北而来渡河南下,随后又见西面涡水上游大量船只顺流而下,在武平附近登岸,依旧南下。

    这可都是敌军,看样子西阳王要不妙了,身在武平城里的田六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无计可施,城外敌人势大,又多是骑兵,他的部下大多都是步兵,所以只能困坐城中。

    坐着等可不符合田六虎的行事风格,他觉得既然自己手头上有兵,无论如何都要发挥作用,白天出城是找死,那就晚上出城搞偷袭。

    田六虎想得很明白,他若把敌军后路弄得鸡飞狗跳,敌军主帅肯定会分兵,如此一来,西阳王要对付的敌人就会少一些。

    东方露白,夜空开始褪色,田六虎见状收起思绪,下令准备好的大弩开始射击。

    第一轮射击很成功,落入敌营的轰天雷接连爆炸,突如其来的雷鸣声惊得营中一片喧嚣,而箭楼上的哨兵随后发现野地里潜伏的不速之客,当即敲起锣、吹响号角。

    义兵们抓紧时间接连射了几轮轰天雷,弄得营寨里浓烟滚滚,甚至冒起火光,眼见着火候差不多,抛下大弩不管,拔腿就跑,沿着之前无数战马在野地里踏出来的路往南跑。

    晨曦闪现,义兵们在野地里的身形显露无疑,军营很快响起马蹄声,随后寨门打开,上百骑兵鱼贯而出,要追击这些胆大妄为的偷袭者。

    田六虎领着部下夺路狂奔,他回头看看出击的敌骑,又看看前方路旁大片野草丛,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们也是西阳王的手下,也得说话算话啊!”

    马蹄声起,却不是从身后传来,田六虎循声抬头一看,只见正南面方向旷野里尘土飞扬,数百步外,有数十骑兵正向己方冲来。

    这地方不可能有己方骑兵,所以。。。

    田六虎此时脑袋一片空白:前后夹击?完蛋了?!

    王八蛋,老子死也要拉着几个垫背!!

    一股热血涌上心头,田六虎拔出佩刀,要指挥部下迎战,和敌人同归于尽。

    。。。。。。

    疾驰的骏马上,驮着身中数箭的尉迟惇,虽然身着铠甲,但箭矢还是伤到了他的背,不过疼感不是很强,看来只是皮肉伤,逃了一夜的尉迟惇,现在已经狼狈不堪。

    只是大半夜的功夫,尉迟惇从满面春风的丞相变成发髻散乱的丧家之犬,渡河南下的万余骑兵,加上后来汇合的步骑是多么的威风,如今只剩下数十骑。

    他被敌人追了一夜,不顾一切的夺路而逃,好不容易甩掉追兵,终于逃到涡水南岸,看着前方浓烟滚滚的营寨,尉迟惇有一些恍惚。

    这一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大半年前,他率领二万骑兵南下,追击困守柴村的敌军,原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竟然被对方反扑,落得狼狈逃窜的下场。

    在大风雪里逃了大半夜,好不容易逃到宋平城东淮水浮桥处,却遭遇意外,有敌人袭击浮桥营寨,波及到他。

    慌乱之中渡河却落水,由此染上风寒,差点恶化成痨病。

    现在,他也是逃了一夜,也是即将接近己方守浮桥营寨,也是刚好碰到敌人袭击营寨,所以。。。

    所以我又要狼狈渡河,再度落水染上风寒,病得奄奄一息么!

    尉迟惇想到这里无名火起,他身为丞相、蜀王,当然有自己的尊严,绝不想再像上次惨败后那样坠河染病,上次他好歹熬过来了,这次未必有那么好运。

    呼喊声中,尉迟惇看见前面有一群男子在跑着,又见其后有骑兵在追逐,看样子这些骑兵是营寨守军,出来追击敌人,这些敌人没有马,就在野地里跑着,尉迟惇决定直接冲过去,碾压这些蝼蚁。

    他命令前方开路的黄龙兵高声喊出来历,免得被己方出营的骑兵当做敌人,随即命令护卫左右的黄龙兵排开阵势,要用一个冲锋就把敌人打崩。

    而松散的阵型,可以和迎面冲来的友军骑兵擦身而过,不会撞在一起。

    在旷野里,上百骑兵可以轻而易举歼灭数百步兵,尉迟惇不打算躲避,要沿着土路直接冲过去,光明正大的入营。

    双方距离在接近,那些敌人看上去十分惊慌,根本就没有结阵的意思,或者说已经被吓得连结阵都记不起来了,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此时东方放光,旭日即将东升,旷野沐浴在晨曦之中,即将领兵践踏敌人的尉迟惇,看见前方道路左侧草丛里,忽然冒出了许多人。

    这些人从草丛里站起身时已经排着横队,粗略看去是前中后三排,每排大概百余人,个个身着铠甲,手里拿着。。。短矛?

    忽然出现的队伍,让尉迟惇意识到这是敌人的伏兵,而他觉得对方最初的设想,是以佯兵引得营寨守军出击,然后伏兵出击。

    但对方拿的不是弓箭不是长矛而是短矛,不知有何用意。

    步兵在旷野里对抗骑兵,要靠长矛结阵,然后辅以弓弩才能保得一时周全,对方设伏的目标,应该是出击的骑兵,结果拿短矛又能起什么作用?

    事到如今,忽然转向是不可能的,而对方即便有数百人,却不是骑兵,尉迟惇决定从一旁掠过,冲破那些敌兵,不做多余逗留直接入营。

    他眼角余光瞥见那只队伍的前排士兵半跪于地,抬起短矛对准自己这边;第二排士兵半弯着腰,同样端着短矛对准自己这边。

    最后一排士兵转向北面,端起短矛对准北面的骑兵。

    同时攻击南北两面的骑兵?你们有何本事能做到?即便人手一支强弩,一箭下去也不一定把人射死,身负重伤的骑兵,策马撞人都能撞死几个。

    尉迟惇如是想,正要快马加鞭,却听得敌军队伍里一声大喊。

    “急速射击!”

    话音刚落,风声骤起,尉迟惇只觉得有无数根管子在吹风,耳边净是奇怪的风声,还有金属撞击声,四周忽然溅起血雾,黄龙兵们身上有朵朵血花绽放。

    向前一看,前方迎面冲来的己方骑兵,战马和人的身上也绽放出许多血花,腥风血雨之中,人仰马翻。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奈何() 
    武平城,撤回来的队伍刚冲过门洞,城门立刻关上,终于平安的士兵们顾不上庆幸,许多人接过已经准备好的担架,抬着伤员往营地跑,不住的高喊着:“让开,让开!!”

    “马上让军医准备,有重伤员!”

    呼喊声此起彼伏,在街道上的士兵们纷纷让道,目送同袍抬这些伤员去军医那里抢救。

    方才他们在敌营外设伏,要引得营中骑兵出来,然后予以当头痛击,未曾料南边冲来数十骑,腹背受敌之下,他们避无可避只能硬着头皮迎战。

    所幸西阳王麾下那一支奇特军队表现出色,把敌骑打得人仰马翻,才为步行作战的义兵们争得反击的机会,一番血战之后,把敌骑击退,他们则往武平城方向撤退。

    在预备队的接应下平安入城,但那些负伤的将士之中有重伤员,需要及时救治,其中就包括义兵首领田六虎。

    田六虎领着作为诱饵的义兵与敌骑在野地里对抗,伤亡不小,自己身中三箭,背上中了两刀,又被战马撞倒,虽然不是被撞飞,但伤势不轻,跑不了,是部下背着跑回来的。

    虽然有担架,但田六虎背部中箭无法躺着,只能侧躺在担架上,精神还好,能说话,就是身上渗血,看上去有些惨。

    军营内,军医及学徒们已经准备就绪,他们隶属于西阳王那支特别军队,据说医术高明,对治疗矛伤、刀伤、箭伤颇有经验,在单独辟出来的小院里等着伤员抵达。

    军医和学徒们分成十个“医疗小组”,可以同时救治十名重伤员,田六虎就是其中之一。

    战场上流矢横飞,箭伤是常见的战场创伤,一般来说中箭的人不能马上拔箭,以免伤口不停流血,但又不能拖太久,避免伤口发炎。

    军医们仔细看了看田六虎的伤势,示意学徒将其转移到“手术台”上,借着明媚阳光开始处理伤口。

    他们首先用特制的工具将田六虎身上的札甲拆开,而内层的环锁铠有些麻烦,于是用特制的铁剪将环锁铠剪开,剩下中箭处的三块残片,将其顺着箭杆向后取出。

    接下来要拔箭,看铠甲破口的情况,应该是破甲箭,所以才能接连穿透札甲和环锁铠,破甲箭一般是长锥形箭镞,倒钩即便有也不会太大。

    而正是有两重甲的保护,箭镞并没有射入身体太深。

    “主治军医”一抬手,旁边的学徒打开玻璃瓶,用消毒过的镊子从瓦罐里取出散发着浓烈酒味的纱布,在主治军医的示意下,擦拭着伤者中箭处的皮肤。

    田六虎感受着背后丝丝凉意,哼哼着:“这什么玩意,凉凉的,酒味好浓,是烈酒?”

    “这是医用酒精,比烈酒还浓,用来消毒。。。将军请不要说话,某等即将为将军拔箭,请在口里咬上这团布。”

    “咬布?为何要咬布?”

    “拔箭时,某等要用烙铁处理伤口,会很痛,嘴里不咬布,剧痛之下会咬断舌头的。”

    田六虎对此嗤之以鼻,他又不是没受过伤,也曾中箭然后拔箭,痛是痛,但不是不能忍,不过见着军医强烈要求,他就服从了。

    虽然嘴里咬了一团布,但还有人按着他的四肢、身体,田六虎隐约觉得不妙,心中暗暗做好了准备。

    一阵糊味传来,好像是烧红的铁条散发出来的气味,看来真是要用烙铁烙伤口,军医再度提醒:“将军,某等要拔箭了,三支箭,要烙三次!”

    “来啊!老子敢叫一声。。。唔!!”

    背后传来剧痛,田六虎身体猛地一颤,被旁人拼命按住,吱吱声响起,皮肉烧焦的气味传来,军医瞬间拔箭后立刻用烙铁烙伤口,这就是伤口处的“肉香味”。

    烙铁的头部是锥形,烧得通红,直接深入伤口,将血肉烧焦,这种做法虽然粗暴,却必不可少:箭伤因为伤口深,箭镞上的脏东西容易留在伤口处又不好清理,伤口很容易被细菌感染。

    细菌,感染,是两个新颖的名词,无汤药可以有效压制,所以只能用颇为粗暴的办法,靠烙铁来烧焦伤口,把箭镞留在伤口内的脏东西连带些许皮肉烧焦,再敷上药,提高治愈率。

    箭伤一旦处理不好,中箭者很容易因为伤口发炎、化脓导致反复发烧,最后一命呜呼,这种症状叫做“破伤风”,田六虎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疼一些换来提高疗伤成功率,他能接受。

    结果接连三下的剧痛,让他把口中那团布几乎嚼烂,若不是有人按着他的四肢和身躯,被烙铁烙的时候真是要跳起来了。

    三处箭伤处理完毕,接下来是刀伤,因为有两重甲护体,田六虎受的刀伤是皮肉伤,不过伤口不浅,军医用那些沾着“酒精”的纱布初步处理伤口之后,说要上“刺激”一些的手段。

    “还是用烙铁烙吗?来吧!”

    满头大汗的田六虎说道,军医示意学徒先给他喝下一碗温热的盐水,然后淡定的说道:“是另一种手法处理,同样会很痛,但能尽量避免伤口发炎、化脓、反复发作。”

    “那就来!!”

    “好,准备!”

    因为刀伤也在背上,所以田六虎趴在“手术台”上,咬上新换的一团布,睁开眼等着军医上手段。

    一瓶特制的火药,被军医仔细洒在田六虎背上的刀伤创口内,然后拿来点着的一根香,往洒满火药的伤口上一戳,火光一闪,浓烟冒起,伴随着滋滋声。

    “唔!!”

    田六虎猛的一抬头,差点就要跳起来,被旁人拼命按住,伤口已经被燃烧的火药灼伤,军医随即用沾了酒精的纱布将伤口再清洗一遍。

    敷了药,拿起高温消毒过的细针、细线,将长长的伤口缝起来。

    田六虎强忍着疼痛,一声不吭的趴着,好不容易等军医缝完一道伤口,又开始处理第二道。

    再折腾一轮,田六虎再度满头大汗,若不是他身强体壮,怕早就疼得昏死过去。

    如此刺激的处理伤口方式,是黄州军医首创,据说可以降低染上“破伤风”的风险,虽然患者很遭罪,奈何命更重要,所以拿来救人也是不错的,田六虎对此十分理解。

    军医仔细的为田六虎处理完伤口,自己也是满头大汗,亏得带着小帽才没让汗水滴到伤者身上。

    大功告成,军医示意学徒将对方抬上担架,见着田六虎依旧精神很好的样子,军医笑道:“将军果然英勇,这么疼也熬得住。”

    “这算什么!老子又不是家里婆娘,生个娃儿就哭得稀里哗啦的。”

    “不不不,将军莫要误会,妇女生产时的疼痛,可比烙烫、灼伤痛上数倍、数十倍。”

    田六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哈?婆娘生娃儿的时候有那么痛?”

    “是的,妇女生产颇为不易,故而为人子女的生辰之日有‘母难日’之说,将军若有妻妾,当知妻妾生产时喊得是如何声嘶力竭。”

    “呃。。。。”

    田六虎回想了一下家里母老虎临盆时的情形,不由得语塞:母老虎可是能跟他对打不落下风的悍妇,寻常男子都比不上,那日生产可是喊得都快断气了。

    待得母子平安,他进去看时,母老虎已经虚脱得说不出话。

    对于家里那凶悍的母老虎,田六虎自我安慰道:我是看在儿子份上才不和你计较!

    回想起今日交战的情形,田六虎有些遗憾,对方南来的数十骑里,似乎有什么大人物,可惜他们没机会打扫战场,也没办法当场抓俘虏问出个所以然,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记功。

    若日后见着了西阳王,也只能说歼敌若干骑,若功曹要核对,他还没有足够的首级上缴。

    田六虎想着向着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就再度振作,因为和他一起协同作战的那支队伍,可是西阳王的手下,有对方作证,应该没什么问题。

    想到那支队伍,田六虎来了兴趣,他从年初再度跟着西阳王征战,从来没见过那支队伍,也没听说过着那支队伍的战绩。

    整支队伍就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样,直到前几日出发时,西阳王才神秘兮兮让他和那支队伍合作,让他不要对外声张。

    对方用的兵器很奇怪,像是短矛,没有弓弦却能远距离杀人,也正是有了如此神兵利器,今日才能在瞬间把两个方向的敌骑打得人仰马翻。

    那兵器是什么,田六虎很好奇,不过他知道利害关系,不打算去打听,也不打算往外传,即便是好友兼远亲田益龙问题起来,他也不会说。

    现在的田六虎唯一想知道的,就是今日一战,到底有没有击杀大人物,毕竟杀小兵和杀大将的功劳可是差得很远的。

    。。。。。。

    涡水北岸营寨,军医正在抢救重伤昏迷的丞相、蜀王尉迟惇,方才在南营外的遭遇战,己方骑兵伤亡惨重,而忽然抵达的丞相一行也死了不少人,尉迟惇虽然没有当场身亡,身上却多处受伤、坠马昏迷。

    军医对于处理箭伤、刀伤颇有经验,但当大家开始为丞相处理伤口时却愣住了:这伤口不是刀伤,也不是箭伤,伤口处除了流血,没有箭杆。

    看上去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然而军医在探伤时,发现伤口里不是针,而是一粒铅子。

    敌军大概是用弩发射铅子伤人,这样就麻烦了,因为要把铅子从伤口取出来必然要动刀,还得用滚水烫过的小刀去挖伤口,处理那么多伤口且不说会很痛,光是出血量就会不少。

    丞相身上的伤口有八处,两处在手臂,剩下六处在胸部、腹部,手臂上的伤口还可以动刀挖,可胸部、腹部的伤口又如何挖?

    更别说射进胸膛、腹部的铅子,恐怕已经伤到内脏,要把铅子挖出来,就得对内脏动刀,这又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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