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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6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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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有自知之明,不敢和曹丞相比文韬武略,虽然现在是作诗的最佳时机,但宇文温不打算“借鉴”什么名诗为己所用将自己的文学声望刷高。

    若按他自己的“古诗”水平,此时当真要赋诗一首,大概就是“大海啊!你都是水!”这种水平,除了煞风景还是煞风景。

    吹了一会海风,宇文温转身往回走,他所在的广饶实际上就是位于大海之中的一座孤岛,这座岛以大山为主体,距离陆地有一段距离。

    海州州治朐山就在西面陆地上,海州原为汉时东海郡辖地,广饶郡所在海岛旧称郁州或郁洲,和海州隔海对望,而州治朐山所在之处,就是淮水入海口。

    南朝刘宋时,因为一系列内乱,青兖之地为魏国所据,宋国国境南移到淮水一线,于是宋国在淮水入海口(淮口)设青州(侨置),以此为淮水防线最东端的重要据点,后来改称海州。

    海州濒海,东面大海上有大岛,名为郁州,周回数百里,岛上有白鹿,又可以开垦出良田,可以煮海水得盐,十分富饶。

    又因为郁州不和陆地连接,不怕北军骑兵来攻,于是宋国在郁州筑城,安置流民开荒并驻扎士兵,将郁州归入海州管辖以为相互策应,二州归属一名刺史(海州刺史)管辖。

    周国取了海州之后,将海上东面大岛改为东海郡,将海州州治朐改名为朐山。

    虽然海州之称是刘宋时期才出现,州治朐的历史却悠久得多,当年秦王扫六合,统一天下的秦始皇命人在朐立石碑,以之为秦东门(秦帝国的东大门)。

    而对于宇文温来说,现在这东海郡是旅游胜地,他是借着巡视军务之机到这里“旅游”,看看《西游记》中“著名景点”——花果山水帘洞,顺便来考察一下海州的盐业现状。

    我凭本事打下的盐场,凭什么不能用它来赚钱!

    宇文温如是想,所以要借助公务之便,抢先在这一天下闻名的盐场布局,在海盐产区占有一席之地。

    两淮盐场,自汉以来就很有名,所谓两淮就是淮南、淮北,淮南盐场中比较出名的地区就是盐城,而淮北盐场就是淮口以北、山东以南的盐场,海州沿海地区亦在其内。

    两淮盐场可是后世明清之际扬州盐商发家的聚宝盆,而淮北盐场又比淮南盐场有优势:雨水相对较少,日照时间长。

    当然,此时的海盐生产还是“煮盐”,而广州番禹已经开始了“晒盐”,宇文温觉得自己若是在日照时间长、雨水相对较少的淮北盐场提前布局,可以预计日后必然财源滚滚来。

    宇文温不可能独霸淮北盐场,但可以分一杯羹,为黄州乃至山南各地商人获得另一个稳定的食盐来源,这些商人后面的家族,自然会愈发依靠他来发家致富。

    食盐买卖自古是暴利,而用这种实实在在的利益为纽带,宇文温织起的关系网才会更牢固,毕竟光有大话、没有好处,可无法让别人为自己卖命。

    宇文温到海州的第二日,就选定了一块不错的海岸线,而今日他在广饶看了看,又选了一段海岸线,日后一番运作之后,就能光明正大开张煮盐。

    待得局势稳定,两处盐场会率先推广晒盐法,到时候晒出的盐,可以装在船上沿着淮水逆流而上,供应淮西地区。

    这段距离超过一千里,若进入黄州就是一千五百里左右的距离,而岭表沿海的海盐走陆路入黄州,是将近两千里的路程,但过了大庾岭之后,商队可以乘船沿着赣水顺流而下,省了将近五百里的路程。

    所以,淮盐、广盐对于黄州来说不是水火不容的竞争关系,而对于黄州、江州地区甚至山南地区各处经商的家族来说,有了两处货源在手,赚起钱来要有多爽?

    坐在西归的海船上,宇文温回头望向广饶郡所在海岛,只见位于海天线上的海岛和天边白云融为一体,他不由得想到一个词“山海连云”。

    海州,就是后世连云港的一部分,只是这时海上的郁州还没有和陆地连成一片,所以后世的花果山原型,只是郁州孤岛上的山峰,名为苍梧山。

    待得两宋之际黄河夺淮,滚滚黄河水在故淮口入东海,将海水染黄后才有“黄海”这一地理名词,而黄河水带来的大量泥沙使得海湾渐渐淤积,使得郁州渐渐和陆地相连,沧海变桑田。

    后世的淮河入海口已经换了个位置,而现在的淮口却是一个颇为重要的港口,在长江入海口为陈国控制的时候,宇文温在淮口布局,可以很轻松的建立起两条贸易航线。

    山南、巴、湘以及黄州的货物翻越大别山进入光州,由黄水入淮水顺流而下一路东进抵达淮口,可选择两条贸易航线前往不同的地区。

    一条航线是从淮口入海南下到广州番禹,另一条航线是从淮口入海东进直达倭国,在两条航线上往返的船只,可以极大带动淮西地区、黄州地区、山南地区以至长江上游地区的货物流通。

    届时,会有不计其数的大小家族靠着这些由宇文温开拓、运营的商路生存,到时候谁敢跟西阳王过不去,就是和这些家族过不去。

    这就是宇文温的布局,要尽一切可能“开源”,用不可抗拒的利益吸引更多的人和团体聚集在他身边,好好修炼“内功”,以待量变引发质变的那天到来。

    海风很大,宇文温转入船舱独坐,从怀中掏出两张画像,借着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仔细端详着。

    这两张画像,分别是两个女子的肖像,是写实的素描画法所绘制,还原度很高,是管家李三九命人偷偷画下,然后派人千里迢迢送到宇文温手中。

    宇文温前日才收到这两张画和密信,画上的两名女子果然容貌出众、各有风情,一个是陈国皇后张丽华(追封),一个是陈国宁远公主陈氏。

    他当年路过建康时,和张丽华有一面之缘,而那位宁远公主他之前是没见过的,如今看着两位美人的画像,宇文温完全没有下体发热、口干舌燥的感觉。

    尉迟炽繁还在邺城东躲西藏,宇文温哪里有心思想着搞新欢,叹了口气,将两张画像揉成一团扔出窗外,随后看着窗外海景发呆,嘴角发苦。

    相隔千里,何时才能团聚?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十年() 
    朐山城外淮口,港湾码头一隅热闹非凡,许多渔民聚集到临时开设的草市,将自己挑来的一担担海产售卖给官军的军需官,换回一匹匹质地优良的布帛。

    军需官收购的海产,以价格低廉的海蛎子等海产为主,因为他们要采购驻军每日所需肉食,海州当地的鸡鸭羊远远不够,所以要用海产替代肉类。

    海蛎子是一种贝类,又名牡蛎、蚝,在沿海地区有很多,淮口所在海州湾也不例外,漫长的海岸线内有大量海蛎子,平日里没什么人收购,此时难得有大主顾大量采购,渔民们当然踊跃响应去挖海蛎子。

    渔民们一家老小齐上阵,只需忙一个上午,就能弄满两箩筐海蛎子,挑到淮口草市出售便能换回几匹布,如此实惠的买卖,何乐而不为?

    军需官收购海蛎子,转到一旁由伙夫开壳取肉,运回军营和着米、粟一起煮,那味道鲜美无比,广受士兵们欢迎,每日都要消耗很多,所以淮口草市这段时间一直很热闹。

    官军大量收购廉价海产,而那些名贵海产则收得较少,毕竟相对于普通士兵,有资格享用名贵海产的将领不算多,但带着名贵海产来草市的渔民不会扫兴而归,因为还有大主顾。

    若是因为官军采购军需而开的草市,一般称为军市,但此时的港区,大采购的除了军需官,还有民间商贾,渔民们正是要和这些人做买卖。

    草市另一隅,有操着山南荆襄等地口音的商贾们在大量收购海产,和官军不一样,他们主要收购名贵海产,其中就有鳆鱼。

    鳆鱼即后世所称鲍鱼,是名贵海产,一枚鳆鱼到了山南地区,售价要翻番,扣去成本之后的利润颇为可观,而干鲍鱼耐储藏,便于长途运输,对于商贾来说是很好的货物。

    数百年来,鳆鱼以青齐之地所出最为有名,其产地也包括东海郡地界,也就是现在的海州地区。

    汉时,青齐之地所产鳆鱼就是有名的海产,到了曹魏初,据说文帝曹丕祭祀魏武帝时,都要在灵前供奉鳆鱼,而这些鲍鱼就是徐州刺史臧霸每年定期进贡的珍品。

    待得永嘉之乱、衣冠南渡,鳆鱼依旧是建康权贵、世家高门经常食用的珍品,还得是青齐之地出产的鳆鱼才有资格做菜。

    南北对峙、南朝国境线退到淮水以南之后,建康权贵们依旧对鳆鱼有极大需求,青齐(还包括海州)出产的鳆鱼,在建康可以卖到一枚数贯。

    既然海州海产丰富,那么当西阳王领兵打到东海之滨,紧随而来的黄州等地山南商贾,自然也在当地做起海产买卖,鲜鳆鱼、干鳆鱼有多少收多少。

    装船走水路,借助淮水东运至海州的黄州布等黄州商品,在淮口草市堆积如山,不管渔民带来多少鲍鱼,商贾们全都能买下来。

    山南地区的商贾们,不仅收购鳆鱼,还收购名贵海产江珧柱,各种鲍鱼(咸鱼干)也收购,这些海产运回山南贩卖,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来自山南的军队在前方披荆斩棘,来自山南的商贾跟在后面开拓商路,去年许多人错过了江州、岭表的财路,今年绝不会错过西阳王为他们带来的另一条财路。

    杞王父子、伯侄在山南的十年,让许多寒门获得了上升的机会,然而家族中能入仕的子弟始终是少数,其他旁支庶出之地要么靠投军用命搏军功,要么靠经商赚钱自己谋一份家业。

    如果要经商,首选之地是黄州,黄州总管、西阳王宇文温,有一双出了名的点金手,只要跟上这位的步伐,不愁发不了大财。

    当然,一般人想要接近西阳王是不可能的,但是只要跟黄州商号合作,就有无数的机会。

    前十年,许多人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还不晚,只要沿着黄州商团开拓的商路经商,那就无数的机会发家致富。

    而官军收复海州,意味着贩卖海产获利成为现实,从山南去东海之滨贩货,可比去烟瘴之地的岭表广州贩货要轻松得多,如果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活该一辈子发不了财。

    所以淮口草市这段时间十分热闹,此时到处都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除了军需官、商贾、渔民,还有人也在忙着,那是带兵巡视的阴世师,正现场监督军需官的采购是否有强买行为。

    作为行军元帅宇文温的佐官,他跟着对方来到海州,宇文温到海对面的东海郡巡查,他因为晕船就只能留在西岸。

    阴世师对自己居然会晕船感到十分震惊,因为他以前不是没坐过船,结果此次上了船出海没多远就吐得黄胆水都出来了,只能灰溜溜下船,留在陆上。

    海船的颠簸程度远超江船,不止阴世师,许多官军士兵都晕海船,那些不会水的士兵更加夸张,在船上站都站不起来,所以阴世师的职责变成留守,顺便监督军市,监督港区防务。

    如今是夏末,东南道行军顺利完成了秋收前收复淮北的任务,但东北面的青州总管府还在尉迟氏的控制之下,青州水军有可能会渡海而来,袭击海州州治朐山,或者进攻在海岛上的东海郡郡治广饶。

    宇文温此去广饶目的之一,就是要看看驻军的战备情况如何,而留守西岸的阴世师,任务之一就是看看淮口戍的防御工事有无偷工减料。

    敌人若从海上来袭,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支强力水军,时不时巡航海面,为岸上营寨提供预警,但海州的水军十分羸弱,能够护住东海郡就已经很勉强,更别说出海巡防了。

    所以阴世师一开始是极力反对宇文温出海巡视东海郡,但宇文温表示要以身作则,说若是他都不敢登岛去广饶转一圈,新入驻广饶的的士兵们哪里会安心在城里驻扎。

    阴世师拦不住宇文温,只能希望宇文温出海后能平安归来,此时已是下午,按照当地渔民的说法,现在是涨潮的时候,刚好合适海船靠泊码头。

    海水有涨落、有潮汐,据说其中有规律可寻,阴世师不知道这规律是什么,也不想研究,他就希望宇文温平安回来,毕竟宇文温是一军主帅,可不能出什么乱子。

    几名士兵快步走近,带来了元帅座舰靠泊码头的消息,阴世师闻言抬头看了看码头方向,发现靠泊的船只那如林的桅杆中间,果然飘扬着一面帅旗。

    他松了口气,向码头方向走去,就在这时,数名身着布衣的男子迎面走来,从他身边经过,阴世师向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一手去拔佩刀,一边呼喊着:

    “拔刀,抓细作!!”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十年(续)() 
    码头,正在下船的宇文温忽然停住脚步,因为他隐约听到码头另一侧的草市方向有打斗声,抬头看去,草市那边人头攒动,看不出具体情况。

    他看看淮口戍上空飘扬的旗帜,又看看左右靠泊在码头的船只,若无其事继续下船,码头上列队警戒的士兵们警惕的看着周围。

    现在是夏末秋初,风向多变,海上时而刮东南风,时而刮西北风,位于海州北面的青州总管府沿海地区,其军队乘坐硬帆船可以较为轻松的南下驶入淮口。

    宇文温知道这就意味着青州方面可以派出水军偷袭淮口,派出的船只数量多容易暴露行踪,而对方若以三两艘海船装着数百精兵渡海来袭,不是不可能。

    或者化整为零,扮作渔民带着鱼获靠泊淮口、混进草市伺机动手,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海州驻军已经针对各种情况作出了布置,真要有敌兵敢混进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全军覆没。

    所以对于淮口安全,宇文温没什么好担心的,即便码头上真的暗流涌动,他的随行人员也能压制敌人,所以还是尽快离开码头为妙,省得有人抱着颗轰天雷冲过来要和他同归于尽。

    码头上靠泊着许多船只,有大有小,有军有民,当然,海州水军十分羸弱,水军战船数量多不到哪里去,战船实际上就是寻常海船,形制和那些渔船没太多区别。

    因为饱受战火袭扰,淮口港区的码头十分破败,本来应该军民分开的港区,如今各类船只混杂在一起,靠着士兵和军吏在码头大呼小叫维持秩序。

    淮口港区秩序比起内河港——黄州巴口港来说差远了,重新整顿需要一点时间,所以现在的码头乱糟糟,宇文温不打算在这种地方待太久,下了船就往淮口戍方向走去,在那里骑马回城。

    随行士兵在两侧列队跟进,而近身护卫宇文温的都是西阳王侍卫,王府司马张定发警惕的看着码头外侧,观察是否有人躲在海船桅杆上意图放冷箭。

    行走间,忽然有一声“阿耶”传来,那是稚嫩的童音,宇文温听见之后循声望去,却见二十余步外一艘靠泊在码头的海船上,有名女子抱着一个男童,男童正在向这边大声呼唤。

    如今是下午,女子和男童刚好被帆影挡着,所以宇文温看不清对方样貌。

    大概是出海归来的孩子,看见码头上等候多时的阿耶,所以高兴的大声呼唤起来,这温馨场面正是令人感动呐。

    宇文温如是想,随即看向另一方,想看看接船的那位阿耶是何种幸福的表情,结果另一侧虽然人来人往,却没有谁是翘首以盼、望着海船寻找儿子的模样。

    转移注意力?糟糕。。。。

    宇文温心中警觉,脚步加快,双眼扫过前方,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暴起发难,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呼喊声:“大王!大王!”

    “放肆,你想做什么!”

    有人从外围跑来,试图冲破外围士兵的拦截,推搡间发生冲突,宇文温探手去摸腰间藏着的气手铳,却觉得对方的声音很亲切——那是山南地区的口音,而且。。。

    他转头一看,见着已经被士兵制住的那个男子有些面熟,随后想起来这人是王府侍卫、猫队成员,随后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位去年就跟着吴明前往邺城,不该出现在这里,那么。。。

    那艘海船上的男童还在高呼“阿耶”,宇文温猛地向海船方向窜去,被眼疾手快的张定发挡住:“大王小心有诈,且待卑职去查探一二!”

    突发状况使得士兵和侍卫们紧张起来,张定发大声呼喊着:‘不要乱动’,却见迎面又跑来数人,个个眼熟得紧,他定睛一看,发现来人全都是西阳王府猫队成员。

    这几位去年跟着吴明去邺城,出事之后就潜伏在城里,如今出现在这里,那就意味着。。。

    宇文温如同一阵风般从张定发身边掠过,径直冲向海船,那几位赶来的猫队成员刚要躬身行礼,硬是被他推开,张定发见状示意还没回神的侍卫赶紧跟上,让士兵们维持秩序。

    海船旁又有几人已经下船,而宇文温的目光却聚焦在那女子和男童身上,男童刚站上地面就向他跑来,口中不住喊着“阿耶”。

    宇文温看得清楚,男童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儿子宇文维城,那一瞬间他只觉得幸福填满胸膛,几乎要破膛而出,展开双臂迎上去:“棘郎,棘郎!”

    呼喊着“阿耶”的宇文维城撞入阿耶怀抱,宇文温一把抱起儿子,狠狠的亲了几口面颊,然后高高举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使宇文维城高兴得欢呼起来。

    转够了圈,宇文温将儿子抱在怀中,激动万分看向走近的女子,女子身着布衣随意挽了个发髻,有一张绝美的脸庞,那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样貌,此时此刻只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膛,不由得脱口而出:

    “三娘,三。。。。明月?”

    极度兴奋的宇文温正在深情呼唤妻子的昵称,喊到一半却忽然变了调,那女子看着宇文温,先是惊喜然后捂着嘴哭起来,激动得双肩耸动:“姊夫。。。呜呜。。。。”

    看着样貌和尉迟炽繁极其相似的尉迟明月,那一瞬间,宇文温有死里逃生的感觉:阿弥陀佛!好歹没扑上去当众抱着小姨子亲啊!

    小插曲并未影响宇文温的心情,他看向海船,果不其然船上正要下船的人之中,有王府典卫吴明,而吴明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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