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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6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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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于蛮兵来说,就是将功赎罪的最佳时机,如果连追杀溃兵都做不好,那可真是活该被人看不起。

    当然,这对于行军元帅、西阳王宇文温来说,也是活捉尉迟佑耆的最佳时机。

    宇文温已经计划好了,活捉尉迟佑耆后,用其去换尉迟炽繁和宇文维城,尉迟佑耆是尉迟惇的亲弟弟,又是蜀太妃王氏所出,即便尉迟惇不想换,王氏也会逼着他交换人质。

    到时候,他就能和妻儿团聚了!

    想着想着,宇文温兴奋不已,他觉得兵败如山倒的尉迟佑耆为了逃命,肯定会和部下换衣服来个金蝉脱壳,这就是套路,很容易误导追兵,所以得“火眼金睛”的他亲自去追。

    侍卫牵来战马,宇文温就要骑上去,忽然一人上前,死死扯住他的腰带:“大王且慢!”

    宇文温转头一看,却是行军元帅长史卫玄,对方扯自己腰带,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脱口而出:“长史扯寡人作甚?”

    卫玄盯着宇文温,一脸严肃的说道:“大王!我军胜局已定,此次必然是场大胜!”

    “是啊,寡人看见了。。。嗯?莫非长史以为寡人看走眼,认为要败了所以想弃军而逃!!”

    宇文温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卫玄不为所动,依旧死死抓住宇文温的腰带:“大王身为全军主帅,还请莫要如此轻率行事。”

    “轻率?”宇文温只觉得怒气上涌,今日他可没招惹卫玄,可这中年人好像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说出的话似乎是在讽刺他。

    他看向卫玄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卫长史,轻率二字何解?不要拐弯抹角,有话直说!”

    “大王!我军已经获胜,追击之事由各位行军总管及督将负责即可,大王无需轻率追击、以身犯险!”

    “打仗不是宴游,当然有风险。。。。卫长史拉拉扯扯作甚!”

    卫玄的力气哪里有宇文温大,见着对方要挣脱,他急了眼:“大王!并刀如水,润面如泪啊!!”

    “并刀如水”四个字,宇文温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差点跳起,脑门上青筋显露,呼吸开始急促,耳朵不由自主微动。

    王八蛋,你敢侮辱我!!!

第一百三十一章 并刀如水(续)() 
宇温很少有暴跳如雷的情况,现在却即将出现了,不是要变身成为黄州狼人,而是长史卫玄所说“并刀如水”四个字点燃了他的怒火。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宇温知道这首词名为《少年游·并刀如水》,为北宋词人周邦彦所做,还知道据说这位周才子和名妓李师师是知己,某日两人于李师师卧室幽会,赵官家(宋徽宗赵佶)忽然来了。

    因为赵官家来得太突然,周邦彦无处可藏只能藏在卧榻下,默默听着李师师用并州刀为赵官家切橙,谈音律、调情,然后赵官家就在榻上临幸李师师,周邦彦只能在榻下默默听着。

    心上人被别的男人各种姿势各种爽,自己却只能在一板之隔下倾听,不敢冲出去,无力改变什么,然后就有了这首词。

    在宇温看来,这首词体现了绿帽男的悲哀和无奈,换而言之,是许多小黄常见的经典场景,作为读者看起来很爽,而作为苦主就不妙了。

    卫玄莫名其妙说出个“并刀如水”,对“绿帽”极其敏感的宇温忽视了时间顺序,条件反射认为对方骂他是“绿帽男”。

    那一瞬间,他不由自主把自己带入苦主视角,所以杀气蹭蹭蹭就往上冒。

    这种侮辱,宇温绝不接受,上一个想给他戴绿帽的宇赟,即便贵为天子也已经被他手刃,那么

    “卫公,寡人不知并刀如水的含义,不如解释一二?”

    宇温几乎是从牙齿里迸出这些话,虽然敬称对方为“卫公”,却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站在卫玄身后的田六虎见状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在田六虎看来,无论面临什么情况,西阳王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从没见过西阳王如此杀气腾腾的模样。

    宛若一头吃人猛虎,即将咆哮着扑向物,将其撕碎、吃掉。

    卫玄感受到宇温那强烈的敌意,但他毫不退缩,迎着宇温的目光说:“大王,可记得晋阳之役?”

    “数百年来,晋阳爆发大小战事无数,寡人不记得那么多。”

    “就是灭齐之时的晋阳之役。”

    “嗯?”宇温一时语塞,他不知道卫玄说起的往事,和现在的战事有何相似之处。

    卫玄见着宇温的敌意降低,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宇温濒临发怒的模样,若对方真是一刀把他砍了,怕是有冤也无处申。

    “大王,那是建德五年”

    卫玄开始解释起来,十四年前,周国攻齐,周天子宇邕御驾亲征,经过一番苦战后攻到并州州治晋阳城外,这是高氏霸府所在,极其重要,于是有了周齐晋阳之役。

    兵力占绝对优势的周军围了晋阳,从四个方向同时进攻城池,守城齐军孤立无援,迟早要完蛋。

    宇邕亲自指挥攻打晋阳东门,得天子督阵的将士们士气高涨,率先攻破东门,宇邕大喜过望之下领兵冲入晋阳城,要拿下破城首功。

    结果入城周兵在城中遭到顽强抵抗,而出城在城北野战的齐军得知周军入城,忽然迂回包抄过来,由东门杀入城内,将宇邕堵在城里。

    腹背受敌的周军,在血腥的巷战中几乎全军覆没,宇邕差点死在城内,是新降不久的齐将贺拔伏恩拼命护送他逃出城,才避免了一场大逆转。

    宇温听到这里回过神来,随后觉得十分尴尬,这个时代当然不可能有周邦彦的《少年游·并刀如水》,所以刚才纯粹是他自己想多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沉吟着:“晋阳,并州州治,并州刀锋利,天下皆知,并刀想来是指军队?卫公是想劝谏寡人,莫要轻易出击,以免被溃兵反咬一口?”

    “下官正是此意。”卫玄见着宇温敌意完全消退,继续说道:“大王,若战事不利,大王亲率骑兵踏阵,下官不敢阻拦,而现在,大王无需为了争功而冒险。”

    “寡人不是争功,也不需要争功。”

    “啊,是下官失言了。”

    “无妨。”

    宇温摆摆手以示谅解,放弃了上马追击的念头,卫玄拦他算是为他好,虽然自己不是为了争功,但道理没错:己方大胜,自己身为全军主帅亲自追击,这大晚上的万一马失前蹄摔死了,可冤枉得紧。

    活捉尉迟佑耆的想法,经过对方这么一折腾,宇温再没那么执着。

    如果天意让他尽快和妻儿团聚,那么追兵必然能活捉尉迟佑耆,如果天意不是这样,他亲自去追也没有用。

    若捉不到尉迟佑耆,无法进行人质交换,他就一定要率军打到邺城,把妻儿接回来。

    念头通达的宇温,开始布置追击事宜,卫玄在一旁看着,思绪不由得又回到了当年。

    晋阳之役,对于死里逃生的宇邕来说,真是一场噩梦,因为那一战太惨烈,随着宇邕率先入城的将士,真的可以用伤亡惨重来形容。

    能作为天子亲随、亲卫的人,都是及其可靠的勋贵子弟、青年英彦,还有天子提拔起来的心腹,那一战,几乎都阵亡,可谓惨烈之至。

    李弼之子李晏、杨忠之子杨整、贺兰祥之子贺兰璨、韦孝宽之子韦总,为了保护天子都战殁了,这都是周国一等勋贵、外戚的儿子,家族精英。

    还有天子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近臣:莫仁诞,鹿善等,这都是宇邕极其信任并且着重栽培的心腹,迟早要委以重任,前途无量,结果为保护天子都战死了。

    莫仁诞战死在东门门洞,鹿善战死在城内巷道,两人都是各自家族支柱,阵亡后直接导致家族衰败,从此没落。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周军将领也死于此役,譬如现在正追击敌军的行军总管史万岁,其父史静也于晋阳一役阵亡。

    如此触目惊心的伤亡,就是源于当时的天子宇邕急着入城,结果陷入敌军的两面夹击之中,为了护送天子突围,那些忠于天子的权贵子弟、心腹武将,还有许多忠诚勇敢的将士,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可以说,齐军之所以未能关上晋阳东门困住宇邕,是这些忠臣良将的尸体顶住了城门使之不能闭合,宇邕才得以逃出城去,而他踩在脚下的无数尸体,全都是自己苦心培养的栋梁之材。

    如果当时宇邕不是急着争功,自己坐镇城外、分兵入城,哪里会有如此惨剧?

    如果当时宇邕于城中遇害,那么周、齐两国的局面会瞬间逆转,搞不好灭亡的会是周国而不是齐国。

    作为宇邕信任的大臣,卫玄经常出入皇宫,他偶尔会瞥见宇邕于身边无人之时,摸着佩刀发呆。

    那佩刀是并州所出宝刀,阳光照在刀刃上闪闪发亮,如同水面一般将阳光反照在宇邕脸上,似乎映射出点点泪光,那是天子在缅怀于晋阳之役战殁的忠臣良将,懊恼不已、黯然神伤。

    并刀如水,润面如泪,那时的宇邕也许在自责当日不该急着入城,那种宛若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凄凉,让卫玄印象深刻。

    卫玄觉得,如果那些人没有阵亡,在大象二年的变乱之际,杨坚应该没那么容易掌权、篡位。

    杨整,和杨瓒一样都是故随国公杨忠的儿子,都为宇邕信任、重用,而这两位和兄长杨坚向来不对付,其夫人尉迟氏、宇氏和杨坚夫人独孤氏也不对付,整日里吵架。

    要是当时杨整还活着,和杨瓒一起掣肘杨坚,想来杨坚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过去的事情,想多了只会伤感,卫玄自从当了东南道行军元帅长史,亲眼看到西阳王对其培养、提拔的人才是多么自豪,值此关键时刻,他不想让悲剧再度重演。

    更别说杞王郑重拜托他,要给西阳王这匹烈马套上笼头,不能任由其为所欲为,以至于弄出祸事。

    所以方才当宇温要出击时,卫玄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对方,避免其为了争功而轻率出击,无端身处险境,宇温这种举动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宇温此战作为全军主帅,大功肯定是不会少的。

    收回思绪,卫玄望向东面的旷野,那里火光闪烁,到处都是呼喊声,己方士兵正在追逐溃兵,此战终于尘埃落定,毫无疑问,是一场大胜!

第一百三十二章 赶羊() 
落荒而逃的士兵,策马追击的骑兵,在旷野里展开了一场大逃杀,许多东军士兵其实不想逃,但军阵崩溃后大家都跑了,他们不得不跑。

    在战场上逃命,不需要跑得太快,只需要比别人快就行,再不济,只要别落在最后面也行,然而西军骑兵紧追不舍,看样子难以逃脱,所以有的东军士兵聚集起来试图反抗,险中求活。

    然而这样仓促间组织起来的小阵,被追击的西军骑兵逐一击破。

    率领骑兵追击的行军总管史万岁,不会给对方任何反击机会,他让部下每十骑一队相互配合进行追击,随时‘搅动’有可能聚集的溃兵。

    当年邙山之役惨败时,年轻的史万岁就从大逃杀中逃过一劫,不仅如此,还带着父亲和部下顺利逃出战场,他能猜到溃兵在想什么,所以决不让对方得逞。

    埋头跑路的兵可以不管,那些高声呼喊有聚集同伴嫌疑的兵,必须立刻杀掉,至于那些跪地求饶的士兵,就留给后面的步兵来俘虏,首级是绝对不能急着去割的。

    史万岁要把溃兵的意志完全击溃,要让对方明白逃无可逃,反抗是死,投降好歹能保住条命,所以即便只有数百骑,他也有把握俘虏成千上万人。

    更别说己方已经大获全胜,各部兵马正在分头追击溃兵,这场大胜仗应该是歼灭战,决不能演变为击溃战。

    所谓歼灭,不一定是杀光敌人,俘虏敌人也算是歼灭,反正就是不能让这些溃兵逃走。

    辛辛苦苦打了一天的仗,史万岁可不想让敌兵逃回去聚拢起来,过一段日子又得再打一次决战。

    他率领的右翼骑兵,已经把首先溃败的敌军追杀得七零八落,随后而来的步兵砍了许多首级,抓了许多俘虏,而右军主将、行军总管韩擒虎见着己方中军、左军相继击破敌军,有更多的敌军士兵溃败,立刻调整了策略。

    放弃追击面前敌人,他领着兵马向左(北)旋转,拦截溃逃的敌方中军、右军敌兵。

    这年头以首级记功,谁也不会嫌人头少,所以对于西军兵马来说,他们只要横挡在旷野里,就能拦下即将溃逃至此的敌兵。

    想法是不错,但韩擒虎知道真要实施起来却太蠢:这么多溃兵夺路狂奔,无心恋战是没错,但谁要挡了他们逃生的路,狗急跳墙之下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所以,如何高效、低伤亡抓俘虏,需要采取一些技巧,这就是韩擒虎要教给外甥李靖的心得。

    外甥李药王从军多年,实战经验丰富,而另一个外甥李靖熟读兵书,却没打过什么像样的战,作为舅舅的韩擒虎要教教李靖一些书籍上没有记载的心得。

    正面拦截溃兵肯定不行,很容易被对方冲垮,所以己方要侧击,骑马追赶这些溃兵,摆出差一点就要追上却总也追不上的架势,逼得对方不停跑。

    这么跑上数里之后人的两腿发软,气喘如牛,再想跑也跑不动了。

    但光尾随还不行,时不时得给对方“快马加鞭”,那就是袭击外沿溃兵,时不时刺倒一两个人,可以引起更多溃兵的恐慌,不顾体力拔腿狂奔,直到累得跑不动。

    在对方体力还没消耗殆尽时,不能急,也不能争着割首级争功,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骑兵应该用木棒去击打溃兵的后脑勺,让其失去战斗力。

    木棒当然要提前备好,之所以用木棒,是为了省力,毕竟铁锏分量不轻,抡多几次手臂会酸,而为了避免部下们抢首级贻误军机,就只能用木棒敲昏敌兵。

    否则大家若争着割人头,只会让更多的敌兵逃走。

    这种心得,书籍上是不会记载的,完全靠口头传授,韩擒虎是沙场宿将,对外甥李靖十分看重,所以一有机会就要传授心得。

    对于舅舅的提点,李靖一听就懂,所以主动跟着兄长李药王所部骑兵去驱赶溃兵顺便捕俘。

    西军骑兵们分成许多小队,向溃逃的敌兵接近,如同驱赶羊群一般,驱赶着人群向前狂奔。

    许多东军士兵为了减轻负重,已经将兜鍪、铠甲脱下扔掉,面对披坚执锐的骑兵,完全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想着跑在别人前面,不要变成倒霉蛋。

    但溃兵到处都是,人人都不想落在后面被人砍,所以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加上敌骑就在旁边紧追不舍,越来越多的人选择狂奔,结果就是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双腿发软,无以为继。

    面对着身后追兵不断呼喊着的“投降不杀”,许多士兵放弃逃命,待在原地束手就擒,但有的人心思活络,见着西军骑兵靠近,就想诈降然后设法夺马。

    策马靠近敌群的李靖,见着原本抱头蹲在地上的敌兵忽然站起向着他冲来,不慌不忙调转马头,径直撞了过去。

    他手中没有马槊,拿着的是木棍,腰间是佩刀,鞍后是弓箭,如果试图用木棍去敲对方,很容易被对方抓住手扯下马,所以选择策马撞人,直接撞倒几个。

    最后一人拿着长矛,对准李靖戳来,被他侧身让过,随后抓住矛杆。

    双方在较力,李靖忽然松开矛杆,使得对方后仰倒地,他再策马踩踏,将对方踩得胸口塌陷吐血而死,只是片刻,李靖便独自解决了几个狗急跳墙的敌兵。

    又有几个溃兵试图冲上来抢马,被其他骑兵撞倒、践踏在尘土之中,其他溃兵见状吓得抱头蹲地,老老实实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见着弟弟表现不错,李药王哈哈一笑,将手中木棒向前一指:“药师,继续赶羊!”

    “好!”

    李靖大声回应,紧跟着兄长向前疾驰,战场上的血腥味让他热血沸腾,打仗可比飞鹰走狗的打猎有趣得多,只有宽阔的战场,才能容得下他胸中的抱负。

    传言中骁勇善战的西阳王,李靖见识过了,他觉得西阳王的用兵风格有些怪,往往是靠着一些奇思妙想来扭转战局,好像不是很擅长用骑兵。

    这也许是因为骑兵不足的原因,导致西阳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选择以步制骑,靠着层出不穷的奇谋来弥补军队活动范围窄、移动速度不足的缺点。

    正在‘赶羊’的李靖,想着想着心里不由得冒出个问题:如果是他领兵和西阳王对阵,要怎么击破对方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心情() 
东方露白,朝霞满天,晨曦挥洒在旷野里,映照着一个个身影还有满地狼藉,东、西两军打了一天一夜的决战,至此终于尘埃落定。

    东军大败,尸体、辎重散落十余里,步兵除去没有阵亡的人之外,绝大部分全都被俘虏,而伤亡过半的骑兵大部分逃脱,相对而言,西军的伤亡较小。

    西军将士的追击持续了一夜,直到天明才陆续返回,旷野里到处都是押解俘虏的士兵,向着己方本阵缓缓靠近。

    归来的西军兵马,以蛮兵的队伍最为显眼,他们兴高采烈押着俘虏,赶着十几辆马车,车上满载着钱帛物资还有人头,可谓是大丰收。

    正所谓“得胜的猫儿欢胜虎”,笑逐颜开的蛮兵们,沉浸在痛打落水狗的快乐之中,心情极佳,完全忘记了昨日午时自己大溃败的丑态。

    若按往日,按山寨里的规矩,这些战利品谁抢到就是谁的,不过此次不同,大家是跟着官军打仗,规矩严格了许多。

    西阳王说了,不许争功,战利品和首级要统一分配,所以急着将功赎过的蛮兵头领,三令五申禁止部下私吞钱帛物资、抢割首级。

    西阳王向来赏罚分明,头领们可不想触霉头,就等着一会论功行赏,而官军已经严令禁止虐待、滥杀俘虏,所以蛮兵们对俘虏的态度还算不错。

    用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将俘虏们一个反绑后串起来,二十个俘虏一队,就这么押着向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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