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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5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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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为奸相挟持,何罪之有?”

    “逆子有罪,罪无可恕!罪臣身为其父,教子无方,陛下若不严惩,如何给勤王将士一个交代!”

    “起来,起来说话!”

    “罪臣请陛下降罪!”

    众目睽睽之下,君臣二人正在较劲,旁观士兵亲眼看着西阳王请罪,而天子不愿意降罪,一开始提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大家都知道,西阳王的世子年幼,当了新君肯定是被奸相所利用的。

    没有人认为西阳王是首鼠两端,但又担心天子怪罪,眼见着天子如今没有这种意思,士兵们都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安州军将士在杞王父子统帅下这么多年,对于身处遥远邺城的天子没什么感觉,如今天子在悬瓠,也就是西阳王确定对方的身份,大家才跟着行礼。

    哪天西阳王说对方不是天子的话。。。。

    没有西阳王,天子如今就是条丧家之犬,若天子真要动手打人,士兵们可就咽不下这口气!

    “啪”的一声传来,围观士兵们愣住了,因为他们看见天子抽出荆条,然后抽了宇文温一下。

    “西阳王,你知罪否!”

    宇文乾铿举着荆条,高声质问着跪在面前的宇文温,宇文温背上现出一道血痕,可见方才那一下宇文乾铿没有留情,周围士兵见状差点就要冲上来,却听宇文温答道:

    “罪臣知罪!”

    “不,你不知罪!”

    宇文乾铿说完,又往宇文温背上抽了一下:“你,身为人父,身为人夫,未能护得妻儿安全,使其为奸逆利用,行大逆不道之事,你可知罪!”

    天子原来是追究西阳王看护妻儿不周之罪!

    众人如是想,好歹冷静下来,此时宇文温哽咽着答道:“罪臣知罪了!”

    “西阳王,大敌当前,你不思营救妻儿,反倒来朕面前一味请罪,此举于事无补,糊涂、糊涂!”

    宇文乾铿又抽了宇文温一下,然后将荆条往地上一扔:“西阳王,朕抽你三下,可记住了?”

    “罪臣记住了!”宇文温语气依旧哽咽,“陛下说得是,罪臣未能看护好妻儿,以致为奸相所利用,罪臣知罪!”

    “既知罪,那就戴罪立功,西阳王,早日诛杀奸相,把王妃和世子救回来!”宇文乾铿示意左右将宇文温扶起,与此同时,向着在场将士振臂高呼:

    “将士们!西阳王的忠心,朕知道,西阳王妻儿为奸相挟持,错的是奸相,和西阳王的王妃、世子无关!”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陛下圣明”,士兵们纷纷跟着喊起来,群情激奋,场面十分热闹。

    跟在天子身后的刘居士,上前将宇文温扶起,解下捆着手的麻绳,将荆条扔到一边,又有侍卫脱下披风,给宇文温披上。

    一旁的宇文化及见着此情此景,不由得心中鄙夷。

    戏演得真好啊!

    他认为宇文温今天跑过来负荆请罪,实际上除了面子上难堪些,不会有什么损失,而主动请罪,天子又不能把他如何。

    开什么玩笑!天子敢治宇文温的罪,杞王那边怎么想?

    宇文化及认为,天子只要不是傻瓜,这种时候就只能当众宣布不予追究等等,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而现在他是看出来了,天子的表现说明有急智,不是什么罪名都不追究,而是当众抽了宇文温三下,问罪的缘由就是宇文温保护妻儿不利。

    打也打了,罪也问了,但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宇文乾铿这样的举动,比起一味免罪、不追究宇文温责任的做法要好得多。

    还让围观的将士确切感受到天子“明事理”,也算是用心良苦。

    想到这里,宇文化及忽然心中一凛,因为他发现天子似乎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么蠢。

    九年前,年幼的宇文乾铿被拥立为帝,大概没什么人教其帝王心术,而这九年来,宇文乾铿给外界的印象,就是个傀儡皇帝,能力堪忧。

    即便是大婚之日奋力一搏要和丞相尉迟惇拼命,在宇文化及看来,这不过是宇文乾铿狗急跳墙之举,而逃出邺城后,宇文乾铿那六神无主的模样,也让宇文化及在心里瞧不起。

    可现在,天子临场应变的表现,说明他可能之前看走了眼。

    或许之前,是因为长公主坠下热气球一事天子神情恍惚,所以看上去傻乎乎的?

    宇文化及越想越心惊,他觉得自己以后不能再掉以轻心,万一天子不是真蠢而是装蠢,那他可得小心些。

    不能像弟弟宇文智及那样,看不起宇文温,结果被对方算计,错一次,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就爱中文】

第二百二十六章 现实() 
寝室,宇文乾铿正与宇文温座谈,方才两人在大门外上演了一场负荆请罪、君臣和,宇文温被抽了三下,三道血痕如今还在后背,此时他穿着件不合身的衣袍,向天子献言献策。

    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宇文温为自己妻儿争取到天子的亲口赦免,而接下来,他还要办另外一件正事。

    “朕要移驾安陆?战局危急至此了么?”

    “是的陛下,尉迟惇此次大举南下,不但自领十万兵马是实打实,东面的亳州军、东南方向的扬州军也来势汹汹,豫州和关中不同,没有潼关等雄关拱卫,如今敌我兵力悬殊,悬瓠危若累卵。。。”

    “现在尉迟惇是刚抵达长社不久,还在排兵布阵,待得他安排妥当,派骑兵南下,区区二百里距离,敌骑要袭扰悬瓠城可是轻而易举。”

    “届时微臣即便竭尽全力护送陛下入山南,恐怕会困难许多。”

    宇文温此次和上次不同,劝天子尽早山南,不要留在悬瓠冒险,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当初他劝天子留在邺城,是召各地兵马勤王,尽可能把河南局势搅乱,为山南减轻军事压力,也争取破局,而宇文温也确实为此尽力了。

    连破贺拔伏恩、潘子晃,宇文温用两场大胜向天子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也确实解了方城之围,还争取到了时间,发檄文召各地兵马勤王。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没多少人响应召,起兵勤王。

    如此一来,天子·就很尴尬了,而尉迟惇的动作很快很果断,不但亲自率领大军南下,还带着宇文维城来个“御驾亲征”,不给宇文乾铿更多的时间“惑乱人心”。

    人都是很现实的,河南各地官员武将、豪强,在如今的形势之下,面对两个天子,只要头脑正常,明面上肯定会奉宇文维城为正朔,身处悬瓠的宇文乾铿愈发无人问津。

    除非宇文温能够大显神威,把尉迟惇大军歼灭,到时候大家自然屁颠屁颠跑来悬瓠勤王,但这不现实,因为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宇文温可不是无敌军神。

    仗打不赢,说什么都是空的,天子留在悬瓠,无助于改变战局,反倒会让宇文温及其他将领束手束脚,所以宇文温恳请宇文乾铿去山南安陆大家都心安。

    宇文温说的道理,宇文乾铿都懂,但他真的不甘心,不是因为没有多少人响应勤王,而是不想这么灰溜溜的离开。

    在他看来,尉迟惇带着伪帝御驾亲征,自己这个正牌天子却望风而逃,在天下人眼力,他就是个做贼心虚的伪帝,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就不甘心。

    他之前还心存侥幸,觉得宇文温如此擅长打仗,既然已经接连打了两场打胜仗,或许这次能击败尉迟惇也说不一定?

    但宇文温通过在舆图上标注敌我位置的方式宇文乾铿知道此次敌众我寡到了何种地步,沉吟了许久,宇文乾铿叹了口气问:“西阳王,依你之见,朕何时动身前往山南?”

    “陛下,敌军压境,形势瞬息万变,长社至悬瓠二百里左右,而悬瓠去申州,也有二百余里,御驾前往山南,宜早不宜迟。。。”

    “豫州地界无险可守,若陛下的行动太慢,恐怕会为敌军游骑发现行踪,届时恐怕会凶险异常。。。”

    宇文温话说到这里,起身行礼:“陛下请放心,微臣留守悬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尉迟惇得逞!”

    “西阳王不回山南?”

    “是的,悬瓠绝不能这么轻易就让给奸相!”

    听得宇文温的回答,宇文乾铿有些吃惊,他原以为宇文温也会撤回安陆,无非是先走、后走罢了,结果对方竟然要留守悬瓠。

    “西阳王方才说过奸相势大,为何还要留在悬瓠呢?”

    “悬瓠多守一日,山南就多一日喘息的机会。”

    “可是,可是,悬瓠周边都是平地,即便有汝水环绕,被敌军重重围困后,外无援兵,迟早是要陷落的啊!”

    宇文乾铿没打过仗,但会想,悬瓠周边的地形决定了守军若无外援,坚持不了太久,宇文温微微一笑,开始说典故:“陛下可知当年魏、宋的悬瓠之战?”

    “呃,朕不知。”

    “陛下,那是一个参军和皇帝的战争。。。。”

    刘宋元嘉年间,宋帝刘义隆念念不忘挥师北伐、封狼居胥,而魏帝拓跋焘,念念不忘南下饮马长江,两边都想着有一番作为,不可避免的爆发全面战争。

    元嘉末,数十万魏军南下,拓跋焘亲率十万人攻打河南重地悬瓠,而宋国悬瓠主将却是临时上任的参军陈宪,城中宋军不过千余人。

    兵力悬殊的城池攻防战,拓跋焘可没把悬瓠宋军放在眼里,然而参军陈宪,领着千余兵和城城中百姓一起守城,硬是守了四十多天。

    原以为悬瓠是鱼腩的魏军,把大门牙都磕掉了也吃不下悬瓠,拓跋焘见着己方将士锐气已失,宋军援军又在逼近,无奈之下拔营北归。

    “陛下,当年拓跋焘有十万之众,如今的尉迟惇也有十万之众,当年陈宪能做到的事情,微臣也能做到!”

    听得宇文温说典故,宇文乾铿不由得信心回复了一些,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悬瓠城又不是玉璧城,光靠着城墙、千余战兵还有城中百姓,就能硬顶住十万敌军的进攻?

    是不是兵力弄错了?

    宇文乾铿如是想,但他更担心的是今时不同往日:“西阳王,当年魏军没有投石机、轰天雷,如今的悬瓠,顶得住么?”

    “陛下,守城当然不能死守,而即便敌军兵临城下,微臣亦有守城良策!”

    宇文温的回答掷地有声,没有半点作伪,他的妻儿就在两百里外,没理由一仗不打就灰溜溜缩回山南,尉迟惇势大不假,但他觉得自己不是没有机会。

    哪怕机会再小,他也要搏一把。

    见宇文乾铿沉吟着,他趁热打铁:“陛下放心,微臣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还请早作决断,移驾山南。”

    宇文温信心满满的样子宇文乾铿有些想留下来,但没多少人响应勤王这一残酷现实他明白自己留下来好像也没多大用。

    不改变宇文氏和尉迟氏的实力对比,大家都会作壁上观吧。。。。

    宇文乾铿想着想着,嘴巴发苦,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既如此,朕,明日便动身去山南!”

    “陛下,微臣惶恐,还请陛下一会便动身吧。”

    1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兵临城下() 
【92zw】    晴空下,邵陵城人声鼎沸,南下讨逆的官军将士正在入城,之前盘踞邵陵的逆贼已经望风而逃,官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收复这座空城。

    说邵陵是空城,丝毫不为过,因为除了官军将士,城里没有一个人,家禽牲畜也没有,甚至连老鼠都没。

    到处都是火灾过后的痕迹,烧焦的房梁、木头比比皆是,逆贼南逃之前,一把火将邵陵烧了,官军将士入城后看到的是一片残垣断壁。

    倒也省事。

    这是大家不约而同的想法,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但城墙还在,收拾收拾就能有空地搭起大帐,如今是天子御驾亲征,正好在城里搭建行宫。

    对于普通士兵来说,这次出征可不简单,不仅掌握大权的丞相领着文武官员署理军务,还有高高在上的天子在军中,据说还有太后和邾王后陪伴,有这么多贵人在,扎营的要求自然不低。

    毛毯铺地,香药熏帐,用具、餐具还有各类衣食住行的用品自然有讲究,总不能让天子、太后睡在漏风的破帐篷里,平时捧着破碗、拿着两根木棍当筷子蹲在树下吃饭吧?

    士兵们有的是战兵,有的是被征发来服兵役的百姓,大多数生活清贫,从没接触过富裕人家的生活,更别说见识比大官还大的天子是如何生活的。

    他们只知道天子的用度,肯定是天下最好的,即便是夜壶,也得是纯金。

    “我看呐,天子耕地用的一定是纯金的犁、锄、铲,到了秋天,割麦子用的必然是金镰刀。”有士兵满怀憧憬的猜测着,一边收拾烂砖烂瓦一边和同袍聊天。

    旁边一位听了之后马上就有同意见:“纯金?你是没见过世面吧!纯金那么软,做成金犁如何耕地?”

    “嚷嚷啥,好似你见过一般!这天底下最贵重的犁不就是金犁么?天子不用金犁耕地,莫非和你一般用木犁?”

    说得好有道理,大家都认为天子必定是用金犁耕地、金锄头除草、金镰刀割麦子,家里的。。。皇宫里的地一亩能收获数百斤麦子,每天都有酪浆喝,还喝一碗倒一碗。

    而太后,必定是用金槽喂马,用金勺喂猪,用金簸箕养蚕,用金纺车纺布,一晚上能纺出数十匹布来,穿的是金丝绸缎,睡觉盖的是金丝锦缎。

    淳朴的士兵,淳朴的想法,按照他们的生活水准,认为把用具和农具换成金制品、把衣食住行换成最贵的那种,就是天子的生活水准。

    也正是因为贴近生活,所以各种猜想才获得大家的认同,你一句我一句,试图描绘出天子过的奢侈生活是什么样子。

    现在是秋天,本来大家应该在家乡给大户打短工、当佃农收庄稼,好歹能有些粮食做酬劳,而如今忽然要打仗,被官府征发服兵役随军出征,何时能回去就不知道了。

    这几年一直在打仗,去年秋天好不容易消停,结果今年又打,明面上说服兵役只需一个月时间,大家虽然不怎么会算数,但一合计发现自己怕是要在异乡过年了。

    从家乡出发来到这河南豫州邵陵,都已经大半月过去了,就算现在马上掉头回去,一来一回时间早就超过一个月,更别说那什么大逆不道的独脚铜人盘踞在悬瓠城里,鬼知道何时才能将其赶跑。

    铜人,还是独脚的,这玩意怎么会如同活人一般吃饭睡觉呢?

    不知道,反正军营里到处都这么说,所以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过独脚铜人的故事。

    反正独脚铜人坏事做绝,十恶不赦,首级能换封爵,食邑一千户,士兵们都在幻想,若是攻入悬瓠城,抢到了独脚铜人的头颅,那全家人往后就衣食无忧了。

    真要到那时候,赶紧找媒婆说个大的小娘子,给家里续香火。。。不对,一个哪里够,我要十个!

    “笑什么笑,做白日梦啊!快干活!!”

    队正一声暴喝打断了士兵们的幻想,大家抹了抹嘴角,赶紧去般地上烧得黑漆漆的烂木头,现在已是午后,如果不赶紧清出空地在日落前搭好帐篷,晚饭没得吃不说,还得挨鞭子。

    正忙碌间,一名士兵发现废墟里有一个亮闪闪的器具,在阳光下散发着金光,似乎是一个金烛台,心中一动,想用脚踩着免得被人注意,然后找机会捡起来藏在怀里,结果却被队正看见了。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把脚挪开!”

    见着那士兵讷讷的挪开脚,队正发现其脚下竟然是一个金器,大喜之余不忘冠冕堂皇:“这东西是战利品,老子要拿去上缴!”

    周围士兵闻言鄙夷不已,但又不敢吭声,眼睁睁看着队正走上前,弯腰探手去拿那金器。

    。。。。。。

    一声霹雳震动四野,如同晴天霹雳一般惊动了人,正在官道旁土丘上查看地形的丞相尉迟惇,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前方数里外的邵陵城内升起一团蘑菇状的黑云。

    官道上排成长队正在向邵陵进军的将士们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那朵蘑菇云议论纷纷,尉迟惇眼皮跳了跳,语气不善的问身边将领:

    “寡人不是说过了么?一定要提防敌军在城里埋设轰天雷!”

    “丞相恕罪!末将马上去城里监督!”

    “你去?你麾下那么多部将不会去做吗?谁做得不好出了纰漏他提头来见!”

    “末将遵命!”

    尉迟惇看着狼狈离去的将领,又看看官道上驻足不前的队伍,冷哼了一声,另几名将领赶紧向队伍方向大声吆喝起来:“愣着做什么!前进!”

    “日落之前,要在邵陵扎营!误了时辰,谁都没有饭吃!”

    行军打仗,鸡毛蒜皮的事情一大堆,不过这不需要尉迟惇去操心,看看远处冒着黑烟的邵陵城,又看看手中的舆图,他在思索接下来该如何开展对悬瓠的攻势。

    盘踞邵陵的安州军撤退了,还带着城中百姓一起撤了,不光邵陵,就连邵陵以东的汝阳也是如此。

    安州军此举出乎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双方兵力对比如此悬殊,安州军若还敢分兵各处据守,那和送死没区别,尉迟惇得斥候来报,当机立断派兵进驻邵陵。

    东面的亳州军此时大概也已经抵达汝阳,至于南方的扬州军,目前暂时还没有消息,但悬瓠之敌势单力孤是必然,盘踞悬瓠的宇文温如果还有理智,就应该灰溜溜撤军。

    但尉迟惇根据安州军弃守邵陵、汝阳之举判断,宇文温可能打算收拢兵力据守悬瓠做困兽斗,只要朝廷还没拿下悬瓠,就不可能腾出手再次进攻荆州方城。

    所以对于宇文温来说,将悬瓠当做拖延时间的砝码,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举措,但困守悬瓠的人,迟早要完蛋。

    说实话,如果宇文温真的留在悬瓠,尉迟惇真会对侄女婿的这种勇气由衷佩服,悬瓠四周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旦被围,除非外有援军不断增援,否则守军插翅难逃。

    孤城不可守,陷落是迟早的事,尉迟惇知道这个道理,宇文温也应该知道这个道理,而依照其行事作风,有很大可能会留守悬瓠,为宇文氏苟延残喘而垂死挣扎。

    若宇文温真的在悬瓠,正合尉迟惇心意,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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