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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5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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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应对之策就是晚上外面再怎么折腾,城里都是分批出兵,城头值夜警戒的士兵是第一拨,城墙脚下藏兵洞里一半人是第二拨,剩下的人是第三拨。

    三拨人,足够应付先假后真的夜袭,如果对方只是虚张声势,那么城里其他人就睡觉,至于睡不睡得着,那就自己看着办。

    城外有大动静,城头值夜的士兵敲锣示警,藏兵洞里的第二拨士兵赶到城头,大家准备好弓箭,摒气息声看着城外黑乎乎的大地,只见远处敌军营寨浮现点点火光,却没见什么人影往城墙靠近。

    有士兵跑到投石机旁,就着火光开始准备发前的各项工作,这一个月来,敌军确实有夜袭的前例,其白日后撤的投石机,入夜后又偷偷摸摸前移,抛射轰天雷袭城。

    而作为防御手段,城头有士兵支起大布幔,这布幔浸过水可以一定程度上防火,而布幔底部一直延伸到城垛外侧,就是要让敌军投掷的轰天雷撞在布幔之后滑落城头。

    当然,轰天雷若是在这期间爆炸,那就没办法了。

    轰天雷在战场上的使用越来频繁,普通士兵对其恐惧感也渐渐减轻,而作为率先使用配重投石机、轰天雷的军队,山南周军可不会被这两样东西吓住。

    方城守军对敌军夜袭习以为常,所以各个位置的御敌准备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反正白天也要做这些事情,提前做了,说不得一会还能睡个回笼觉。

    “这黑灯瞎火的,又是敲锣又是打鼓,他们莫非是在挖地道?地听那里没人打瞌睡吧?”

    “那哪能呢!那些兄弟吃喝拉撒都在大缸旁边,都恨不得睡在里面,地道里可闷得慌!”

    有人叫起屈来,自从有了轰天雷,有一种战术就是攻城时挖地道抵达城墙脚下,然后来个‘升棺发财’把城墙轰塌,所以守军必须设地听提防敌军挖地道。

    “地道里闷得慌?要不换换,我去地下闷,他们上城头。”

    “哎哟你这话说的!如今天气闷热异常,你倒是蹲地道里一整天试试啊!”

    一群人叽叽喳喳议论着,算是苦中作乐,不过大家都是躲在城垛后面,没有轻易冒头,免得被外面偷城的敌军一箭射死。

    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战场上各种死法都有,但过半的人都死于箭下,因为到处都是流矢,一不留神就会丢了性命,至于被轰天雷炸死,那是你不会躲。

    又不是人挤人无处可躲的大阵,在城头能躲的地方多了去,最小都有酒坛大小的轰天雷飞过来,除非眼瞎不然肯定看得见,躲不过流矢还有话说,躲不过轰天雷还能说什么?

    大家就这么议论着,时不时拍拍身下的土袋看看老不牢固,他们所处的城墙和别处不同,实际上数日前已经被轰天雷炸塌了,不过后来用了土袋来填,破口很快就补上。

    土袋,顾名思义是装着土的布袋,无数个土袋垒起来,也能垒成和包砖城墙一样的土墙,而土袋除了可以堵破口,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防轰天雷。

    包砖的城墙,优点是不怕长期下雨后被水泡软、垮塌,可缺点就是被轰天雷炸中后,飞溅的砖块碎屑伤人,而外墙的包砖被炸开之后,出现的小破口如同台阶一般,能让敌军‘拾阶而上’。

    后一个问题无法避免,而前一个问题很好解决,那就是用土袋在城头垒出一个个土垒,有轰天雷落在城头,士兵们可以躲到土垒逃过一劫。

    土袋能吸收轰天雷爆炸时的冲力,即便轰天雷就在土垒旁炸开导致土袋破裂,躲在后面的士兵也只是被泥土覆盖,起来拍一拍就和没事一样。

    借助这种手段还有其他措施,方城守军才能坚守城池月余,在对方的绵延不绝的轰天雷进攻下顽强生存。

    坐在土袋垒成的土墙上,有士兵感慨:“这得要用掉多少布啊。。。可别糟蹋了。。。”

    “没事,打完仗,这布袋洗干净了拆开,就能做衣服穿了,上官说了,到时候每人至少分两个,不当衣服,拿来装米都是不错的。”

    “这上面有血啊,哪里能洗掉。”

    “哟!嫌弃了?你不要就让给我!”

    一群人又笑骂起来,不过声音压得很低,督将见了也没打算制止,打仗,说不定什么时候人就死了,大家心里压抑、难受,有机会释放一下也是好的。

    布,和粮食一样是可以拿来当做硬通货用的,甚至做买卖时都可以用布来以物易物,所以方城守军大规模使用土袋堵口,实际和用铜钱砸人没区别。

    但守住方城,耗资靡费也没办法,就拿这段城墙来说,如果不是有提前备好的无数土袋拿来堵口,光是围绕争夺破口的白刃战,就要填进去不知道多少人命。

    更别说如今有了物美价廉的黄州布,方城守军能备下充足的布袋,就是再堵上几次破口都没问题。

    方城是荆州东北门户,这九年来战火不断,城池多次失守,而收复方城的荆州军随后又对其城防进行加强,并且专门针对投石机和轰天雷的防御进行有针对性的加强,所以守城将士信心十足。

    城外敌军军营里的动静一直不停,城头守军也不敢掉以轻心,免得假夜袭变成真夜袭,两边就这么耗着,直到东方露白。

    待得天亮,守军才发现城外敌军营寨好像有些不对劲,如林的投石机依然耸立,营寨里旗帜迎风招展,可没见有什么炊烟升起。

    这年头的绝大部分人,每日都只吃两餐,基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但行军打仗却不同,一大早的不让将士吃饭,大家哪里有力气杀敌?

    不过守军不敢大意,轮番吃完早餐之后日上三竿,发现城外敌军大营依旧没有动静,也没有人摆弄投石机,这时候才觉得真的很可疑。

    守军派死士冒险出城,接近敌军营寨摸摸虚实,而死士们带回的消息让人瞠目结舌:敌军连夜撤了,昨晚的动静,想来是掩人耳目。

    “撤了?他们为何要撤?莫不是使诈?”

    守将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又派游骑出城冒险向东面前进,哨探了数里地,确定没有敌军伏兵之后,大家才真的相信围城的敌军撤退了。

    “快,派人去上宛报信!抓紧秋收!”

    “将军!城外的麦田、稻田都被割光了,哪里还有收成。”

    “蠢!是派人去上宛报信别的州郡抓紧秋收,时候刚刚好!”

    骑兵带着好消息赶赴西面的上宛,城中守军欢呼雀跃之余看向东方,不由得议论纷纷。

    豫州军怎么突然撤军?莫非豫州那边出乱子了?rw

第一百八十四章 军心可用() 
叶城南郊,从方城撤退的朝廷兵马在此扎营,这其中大半是豫州总管府军队,因为得知豫州出事,将士们人心大乱,眼见着就要爆发营啸,主帅、豫州总管贺拔伏恩机立断决定撤军,全军移师叶城。

    临近黄昏,军营里升起袅袅炊烟,刚在城中结束军议的贺拔伏恩,匆匆出城回军营,如今军中人心不稳,他作为主帅必须坐镇大营,免得诸将处置不当引发兵变。

    策马入辕门,贺拔伏恩没有直接去中军帐,而是在营地里步行巡视起来,所到之处大多在生火做饭,而与往日不同的是,许多士兵都沉默不语,亦或是在擦拭兵器。

    贺拔伏恩领兵多年,对军中生活再熟悉不过,一般来说每当生火做饭以及用餐时,士兵们大多会三五成群闲聊,也算是排解心情的一种方式。

    而现在,士兵们大多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有许多人抬头看向南方天空,双眼直勾勾,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贺拔伏恩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悬瓠出事了,军中将士大多来自豫州总管府军队,家人大多在悬瓠以及周边郡县,此时此刻,将士们在担心家人的安危。

    而贺拔伏恩在悬瓠城的家眷,此时恐怕也已凶多吉少。

    所幸,贺拔伏恩的儿女俱已成年,随着他来悬瓠上任的不过几个侍妾,即便出事,也不至于香火断绝。

    营地中,贺拔伏恩所到之处,士兵们纷纷放下手上正忙着的活,站在两侧默默看着,主帅亲自巡营,若是平日大家必然胆战心惊,生怕出了什么纰漏招来一顿鞭子,可现在大家都无所谓了。

    贺拔伏恩见着许多士兵悍然无惧的和他对视,心中并无恼怒之意,他明白士兵们最想要做的是什么,并且从士兵们的眼中看到了熊熊怒火。

    也看到了期盼。

    士兵们都期望他能带着大家杀回去,收复悬瓠,将那些屠城的畜生千刀万剐,所以接下来的战斗不需要发赏,也不需要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轻易就能调动起将士们的杀敌之心。

    这一切,可都拜西阳王宇文温所赐,贺拔伏恩打了那么多年仗,很难得遇见如此良机,能让全军上下空前团结、斗志昂扬。

    贺拔伏恩原为齐国将领,周国攻齐时投降,经历了大象二年那场巨变之后,成了当时的蜀国公尉迟迥之部将,历经多年浴血奋战,成了尉迟氏嫡系将领。

    正是如此,隋国灭亡之后他被任命为豫州总管府,整军备战就等着攻打宇文氏的山南地盘,而就在一个多月前,奉丞相尉迟惇之命率军攻打方城,要打开山南荆州的大门。

    能否顺利拿下方城,事关尉迟氏能否尽快铲除宇文氏的这一全局布置,性不言而喻,贺拔伏恩当然不敢掉以轻心,而这次突然撤军将会直接导致之前布置化作泡影,进而影响全局。

    然而贺拔伏恩并未获得许可,属于擅自撤军。

    后果很严重,但不撤军的后果更严重,眼见着要发生哗变,贺拔伏恩等不到邺城那边的许可,当机立断下令马上撤军。

    豫州总管府治所悬瓠被人偷袭,围攻方城的豫州军将士,其家属大多在悬瓠或者周边郡县,军心大乱之际再不撤军军,就只有不战自溃的下场。

    豫州军的主力要是完了,朝廷想要收复悬瓠就得花更长的时间,因为亳州、扬州总管府仓促之下组织援军不会那么快,如此悬瓠就会像一个脓疮,导致豫州局势糜烂。

    这样的后果,可比贺拔伏恩撤了方城之围还要严重许多倍。

    贺拔伏恩打了几十年的仗,知道轻重,也知道取舍,所以即便未得班师许可也要回军救悬瓠。

    然而敌前撤退历来都是十分棘手的事情,若举措不得当,为方城守军察觉,到时候极有可能演变为大溃逃,一旦真的发生这种事情,同样会导致局势严重恶化。

    不过这难不倒贺拔伏恩,那晚他安排人敲锣打鼓吹角,就是要让方城守军以为他们要夜袭,只顾着防守,无暇顾及城外大营具体情况如何。

    待到天亮之后守军发觉不对,贺拔伏恩已经带着大军东撤,对方想追也追不上。

    大军撤到叶城之后,贺拔伏恩没急着赶往悬瓠,首先他要布置叶城的防务,提防荆州军东进。

    叶城是叶宛道的东面出口,荆州军要豫州地界,就得先拿下叶城,贺拔伏恩要确保这扇大门的安全,才能放心进军悬瓠,方才他在城中召集众将议事,就是安排叶城防务。

    与此同时,还派出骑兵往悬瓠方向哨探,为接下来的行军探明路况,免得半路被人伏击。

    贺拔伏恩最初收到悬瓠有变的消息时,试图将这个消息封锁,以防止将士知道以后军心动摇,但悬瓠敌军传播消息的手段了得,很快便把消息散布到方城外大营里,闹得众人皆知。

    敌人进攻悬瓠,且不论是如何做到,但论目的,明显就是围魏救赵,如今效果不错,导致豫州军被迫撤退,方城之围解除。

    而接下来,盘踞悬瓠的敌人肯定不会坐视豫州军兵临城下,也不会就这么仓皇而逃。

    围魏救赵的典故世人皆知,而后续的故事却容易忽略,那就是赶着回援国都的魏军,疲惫不堪之际在半路被敌军伏击,全军覆没。

    贺拔伏恩不想变成兵败桂陵的魏军主帅庞涓,所以他要慎重。

    叶城到悬瓠,距离不过三百余里,早一日晚一日到达没什么区别,贺拔伏恩决定步步为营向南推进,而对方那血洗悬瓠的愚蠢暴行,成功点燃了豫州军将士的怒火。

    亲人被屠杀,豫州军将士悲愤万分,所谓哀兵必胜,贺拔伏恩有信心一战破敌,所以在那之前,他要提防被人伏击、偷袭。

    而现在,还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火上浇油。

    环顾围在身边的士兵们,看着一个个渴望作战杀敌的厮杀汉,贺拔伏恩振臂高呼:“儿郎们!是谁杀了你们的妻儿、耶娘?”

    短暂的沉默之后,是如潮的怒吼:“是独脚铜人!!”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把他千刀万剐!”

    “太小声了,听不清楚!”

    “把他千刀万剐!!”

    士兵们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面色赤红、怒发冲冠,看着这些誓要报仇的人们,贺拔伏恩点点头,军心可用,他作为全军主帅,要做的就是攻入悬瓠,抓住敌军主帅宇文温。

    宇文温有个诨唤作‘独脚铜人’,贺拔伏恩认为这位本该在岭表,结果不知怎么的跑了回来,赚了悬瓠,还找了个冒牌天子,到处散发檄文,召天下兵马勤王。

    “大家说得好!”贺拔伏恩大声喊道,“收复悬瓠,活捉独脚铜人!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告慰大家亲人的在天之灵!”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暴行() 
夜,旷野里的军营点起篝火,篝火堆旁人山人海,围着许多士兵,这个由许多人围成的圆圈之中小小空地上,站着一个身着布衣的男子。

    男子看上去年约四十,干瘦,佝偻着背,头发稀疏面色苍老,颌下八字须,眼睛一大一小,此时此刻正声泪俱下的说着话。

    “那晚,我正在打更,天上下着雨,到处都是‘沙沙’声。。。”

    更夫吴老六,四十三岁的鳏夫,悬瓠城中许多人都认识,是‘悬瓠二日’的幸存者,敌军偷城那晚他正好在城中打更,结果目睹了一桩桩令人发指的暴行。

    侥幸躲过屠杀,吴老六寻着机会逃跑,一路北上,终于遇到了回师悬瓠的官军。

    此时此刻,他正在向豫州军将士诉说自己在城中的所见所闻,将已经化为人间地狱的悬瓠城中惨状,告诉急着打回去报仇的将士们。

    他说那晚敌军趁着下雨偷城,结果自己被对方抓住,掩人耳目,派了两个士兵跟着他他打更。

    而敌军一入城便屠了几个大官及其全家,又派兵控制了兵营,吴老七事后得知,敌军一开始对士兵们诈称是来勤王,只诛首恶,余犯不究。

    又说州兵们只要‘反正’,就绝不为难。

    因为事发突然,留守军营的州兵仓促间冲不出去,见对方赌咒发誓绝不为难,只能放下武器投降,敌军让他们到校场集结,说是要清点人数,结果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场屠杀。

    校场上早就埋伏了弓箭手,士兵们惊觉中计,想要反抗却手无寸铁,全都被乱箭射死,敌军将城中守军屠杀殆尽之后,终于露出残暴的真面目。

    他们派人堵了城门,随即纵兵大掠,此时已经不需要吴老七等更夫打更掩人耳目,不过见他羸弱,便没当一回事,也正因为如此,吴老六才亲眼目睹了一桩桩暴行。

    敌兵首先烧杀抢掠的是大户人家,撞开大门之后冲进去,见男的就砍,见女的就扑,值钱的东西全都抢走,之后一把火把府邸给点了。

    敌兵挨家挨户打劫、杀人、放火,许多人家吓得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说愿意‘勤王’,只求家人平安,但那些兽兵拿了东西之后,依旧杀人放火。

    悬瓠城里官宦人家、大户们聚居的几个街坊,有人联合起来想要聚集护院、童仆反抗,但都被敌兵击溃,全都难逃一劫。

    烧杀抢掠持续了一晚,城内平民当时认为敌兵只是吃大户,所以心存侥幸的认为对方杀够了、抢够了,不会对一贫如洗的穷人下手。

    第二天上午,敌兵果然消停了许多,就在百姓们以为逃过一劫之际,暴行又开始了。

    吴老六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一名士兵猛地窜上前来扯住他,不断的摇着:“吴老六!我是城南西街三里的梁二!我家里人如何了?!”

    “你家里。。。唉。。。”

    见着吴老六欲言又止,名叫梁二的士兵心急如焚,拼命摇着对方:“说啊!你说啊!”

    “唉,你家。。。那真是惨呐。。。”吴老六缓了缓,将梁二家的遭遇说了出来。

    吴老六和梁二一家相熟,梁二家共五口人,梁二和父母、媳妇还有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儿过日子,那日敌兵挨家挨户抢劫,梁父见着难逃一劫,便将儿媳和孙子藏在柴房的柴垛后面。

    敌兵冲进梁家,翻箱倒柜搜值钱的东西,两老知道轻重,老老实实将值钱东西都交了出来,以求换得对方不杀人。

    家里的存粮、几只鸡都被抢走,敌兵在院子里搜了一轮再没发现值钱的东西,正要走时,柴房传出哭声。

    那是梁二儿子的哭声,敌兵见状扒开柴垛,见着梁二媳妇抱着个哇哇大哭的娃儿,随即红了眼要抓人,梁父梁母抡起根木棒要拼命,结果被乱刀砍死。

    敌兵把梁二媳妇按倒在地轮流施暴,见着小家伙哭喊觉得吵,就用长矛如同扎鱼般扎并挑起来,小家伙哪里受得住,没一会就断了气,梁二媳妇被折腾得不成人形,见着家人死绝,没多久也一命呜呼。

    听得家人惨遭屠戮,梁二只觉得四肢冰凉,愣了片刻随即蹲在地上抱头嚎啕大哭,周围士兵见状悲从心中来,又有几个和吴老六相识的冲上来,要打听自己家人的情况。

    “死了,都死了!都被敌兵给祸害了!”吴老六声泪俱下的喊着,那几个士兵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起先,他们在方城外大营听到悬瓠出事的消息时,还觉得自己家徒四壁,敌兵要祸害也是祸害大户、有钱人,所以家人应该能苟且偷生。

    大军回撤到了方城,陆陆续续又有消息传来,说敌军屠了悬瓠,许多人还在祈祷自己家人躲过一劫,大军向悬瓠前进时,游骑遇到许多北逃的百姓,其中就有悬瓠城中更夫吴老六。

    吴老六自述是‘悬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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