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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4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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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靠衣裳马靠鞍,对于富贵人家来说,要想彰显自己的尊贵地位,不可能光靠自己的衣着,出行时各种能摆出排场的东西,都要发挥作用,而步障便是其一。

    晋时,王恺和石祟斗富,就比试过各自的步障有多豪华:王恺作紫丝布步障四十里,石祟随后作锦步障五十里作为反击。

    紫绸和蜀锦价值不菲,用来做步障,可想而知两位多有钱,宇文化及经常与人出游打猎,用的步障虽然不至于那么奢侈,但也当然不会是普通布匹,他就是想看看,这户人家的‘成色’如何。

    因为左右有人夹着,宇文化及不可能靠近了看,不过这步障的成色他倒是看出来了,是再寻常不过的布,所以这户人家似乎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

    之所以要判断对方的‘成色’,是因为宇文化及担心对方认出自己一行人,他们是皇宫侍卫,天子又在队伍中,如果是经常入宫的官员武将,恐怕就会认出他们来。

    现在宇文化及初步判断,对方最多是一般的地方豪强,因为除了步障,他还发现进进出出的几个侍女,其衣着很寻常,没有什么绫罗绸缎。

    不说别家,就是他自家的侍女,穿的都比对方不知好多少倍,更别说他家出游时,所用步障都是丝绸制成,所以宇文化及觉得对方的郎主即便当官,也未必有机会入宫,所以不太可能认得他们。

    即便有官职,想来官位也不是很高。

    他想到这里心中稍定,对于一会能否骗过对方比较乐观,不过唯一的问题就是怕天子出纰漏,所以宇文化及特意跟在宇文乾铿身边,以便随机应变。

    一行人被引到步障一隅,没过多久有仆人搬来胡床、食案,意思是请这些不速之客歇息歇息。

    宇文乾铿身为天子,无论到哪里都是最尊贵的人,所以习惯性向着首座走去,被眼疾手快的宇文化及轻轻扯住,他先是一愣,随后回过神来。

    刘居士现在是这一行人的郎主,他是仆人,所以仆人就得有仆人的样子,然而宇文乾铿哪里知道仆人的样子是什么,只能跟着宇文化及站在刘居士身后。

    郎主见客,仆人即便能够侍立身后,也不能东张西望,更不能直视客人,因为这样作很失礼,宇文化及见着宇文乾铿东张西望的样子,赶紧低声提醒几句。

    避免露出马脚,他索性和另一名侍卫组成人墙,把宇文乾铿挡在后面,省的一会做出什么失礼之举对方看出破绽。

    对方命人端来许多食物和清水他们一行人尽情享用,宇文乾铿这次倒是知道轻重,没有摆出架势等人将食物奉上。

    刘居士虽然先动手吃起来,却特意留了一块最好的烤肉,由天子食用。

    不知过了多久,步障外人影晃动,数人走了进来,当先男子身着常服,面白无须,年近三十,魁梧。刘居士在看清那人样貌之后惊得冷汗瞬间冒出来。

    这人他见过,至于对方认不认得他,那就是在两可之间。

    皇宫禁卫,分禁军、侍卫,禁军有六率,即虎贲率、旅贲率、射声率、骁骑率、羽林率、游击率,每率分左右,有上士、倅长中士、下士为统领之官。

    骁骑率随同天子出行,负责外围警戒,而身为武骑常侍的刘居士等人,则跟随天子左右,刘居士和骁骑率倅长尔朱最相识,虽然只是点头之交,但终归是面熟。

    尔朱最人称尔朱三郎,刘居士某次出宫回府时,碰巧看见尔朱最与其二兄在止车门交谈,双方有一面之交,那位尔朱二郎尔朱休,就是眼前之人。

    刘居士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虽然和尔朱休只是一面之交,对方未必记得他,而且也未必知道他和天子逃出邺城,但他不知道对方见没见过天子,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双方寒暄一番分主宾坐下,那名男子果然是尔朱休,今日携家眷郊游,顺便打猎助兴,结果却遇见了落难的‘方郎君’。

    尔朱休并未报出自己的官职,想来是没打算和萍水相逢的‘方郎君’有什么深交,不过他依旧关切的问起到底发生了何事。

    刘居士见着对方没认出自己,暗暗松了口气,然后现编了一个故事,说他和从弟族弟从河东返回襄国,未曾料遭了贼所以落难至此。

    细节不敢说那么多,能含糊的一律含糊,他在邺城广交豪杰,所以对河东到邺城一带的地名算是熟悉,说起来头头是道,差点连自己都信了。

    身为从弟的另一位‘方郎君’宇文化及,适时插话,说起近日的悲惨遭遇,那叫一个顿足搥胸。

    他虽然不不认得这位尔朱休,但见着刘居士后背被汗水打湿,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和刘居士一起演戏,他就怕刘居士惶惶张张的样子让对方起疑,到时候可就完蛋了。

    尔朱休虽然坐在他们面前,但身后站着十余名彪形大汉,更别说步障外还有手持弓箭的家仆,他们要发难,根本就没有胜算。

    刘居士虽然出了一身冷汗,但好歹说话没有颤音,而站在宇文化及之后的宇文乾铿,听得尔朱休的名字后,不由得手心出汗,因为他在奏章上看见过这个名字,甚至还见过对方。

    开府将军尔朱休,其弟尔朱最是禁军骁骑率倅长,宇文乾铿不知道尔朱最是不是丞相尉迟惇的人,但知道对方肯定不是自己人,而尔朱休曾经入宫见过他,所以一旦被对方认出来。。。

    宇文乾铿只觉得心跳加速,但更多的是庆幸,因为方才若不是刘居士急中生智,将他的脸抹黑又让他做随从,一旦现在是他坐在前面和尔朱休说话,恐怕很快就会被对方察觉。

    谈话不知持续了多久,一名仆人入内在尔朱休耳边低语,刘居士见状紧张起来,想要去摸刀柄,却见着尔朱休身后随从目光如炬,只能老老实实坐着。

    对方若是借故离开,恐怕是识破他身份,趁机出去安排人手,然后来个掷杯为,将他们一网打尽。

    刘居士刚想到这里,尔朱休起身,向他拱拱手:“方郎君请稍待片刻,家中有事,我去去就来。”

第一百三十章 往事() 
尔朱休离开,刘居士不由得捏了一把汗,他不确定对方是认出他却假装没认出来,还是真的没认出来,如今步障外有许多人,万一待会唿哨一声冲进来抓人,那该怎么办?

    即便他们强行冲出去,但行踪随后便会暴露,能否在进山前甩掉追兵还是未知数。

    刘居士留意到对方有家眷,但他们所处位置距离家眷颇远,而且对方不可能毫无戒备的让他们来到这里,所以挟持家眷以脱身的想法,恐怕很难实行。

    所以只能在这里等死么?

    宇文乾铿也察觉出现在的情况有些微妙,他虽然一直低着头,避免被尔朱休认出来,但他不知道对方认不认得刘居士、宇文化及,或者认得其他侍卫。

    如果对方认出自己,然后借故出去布置,那么等下恐怕就会翻脸了。

    一想到这里,宇文乾铿就觉得逃亡之路崎岖难行,他好不容易从尉迟惇的手掌心里逃出来,结果现在却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算现在能够瞒过对方,那么接下来呢?他该何去何从?

    杞王宇文亮远在关中,想要逃到关中地界那是难上加难,同样,若是想往山南逃,能否逃过黄河都不一定,尉迟惇肯定会派出兵马到处他,所以只能往人烟稀少的荒郊野岭逃。

    这样东躲西藏,即便在山中躲过敌人等到风声过后跑出山,那时候天下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

    宇文乾铿身为大周天子,即便没有实权,但至少还代表着大义,他觉得自己若能跑到杞王宇文亮那边,然后召忠臣义士起兵勤王,不敢说击败尉迟惇,至少能保住半壁江山。

    可如今他根本没办法逃到关中或者山南,那么尉迟惇大可以对外宣称自己卧病不起,所以本就处于劣势的杞王,连大义名分都没有了。

    然而急归急,宇文化及说得没错,眼下是保命要紧,至于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宇文乾铿正心乱如麻间,听得脚步声起,抬头一看,尔朱休走了进来,观其神态,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方郎君,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

    “呃,我等急着赶路,奈何没有马匹,身上盘缠损失殆尽。。。不知。。。呃。。。”刘居士沉吟着,他在考虑若是一个真正落难的人,此次此刻会怎么做。

    “方郎君遭此劫难,是否需要报官?”

    “啊,当然,当然要报官!”刘居士忙不迭点头,尔朱休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官职,所以他也只能装疯卖傻,“奈何我等连马都没了,看如今的天色,恐怕连城都进不去。”

    说到这里,刘居士决定赌一把,他有些‘难为情’的向尔朱休请求,希望对方能帮他们一把。

    尔朱休在附近有庄园,所以刘居士打算厚着脸皮在对方庄园里投宿,这种请求太过突兀,对方如果真没认出他,就会把他们当做来路不明的过客,绝不会轻易答应留他们在庄园里过夜。

    “啊,方郎君落难,按说我该施以援手,奈何有家眷在多有不便。。。”尔朱休有些歉意的回答,刘居士闻言一喜,宇文化及也有些小兴奋。

    “不过我等既然萍水相逢,那就是有缘,这样吧,我安排马匹、盘缠方郎君赶路如何?”

    “这这这,方某。。。”

    刘居士这下可是真的激动得说不出话,他没想到尔朱休竟然如此慷慨,心中只道自古燕赵多慷慨之士,虽然不知尔朱休是否燕赵人士,但如此豪爽,真是有江湖豪杰风范。

    宾主双方一番推让之后,尔朱休做了主仆人去准备马匹、盘缠,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便准备完毕,尔朱休亲自送刘居士一行到官道旁。

    刘居士按耐住心中狂喜之情,和尔朱休道别,一行人策马扬鞭,沿着官道向邺城方向而去,不是他们要来个灯下黑,而是既然已经和尔朱休说了要赶往邺城,那就得做个样子,等走远了再掉头。

    尔朱休定定的看着刘居士一行的背影消失在远方,转回步障一隅,那里的榻上坐着一名老者,须发皆白,正在凉伞下闭目养神。

    “你们都退下。”

    “是。”

    人都退下,即便是步障外警戒的人也退到十余步外,尔朱休走到老者身边,扯过一张胡床坐下。

    “陛下走了?”

    “是的。”

    “盘缠够用么?”

    “只要陛下节制着用,足够了。”

    老者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尔朱休沉默片刻后低声问道:“父亲,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三郎传来的消息,你是知道的。”尔朱敞睁开眼,轻声说话,即便此时只有他们父子俩,也得提防隔墙有耳,毕竟今天的事情,一旦不慎走漏风声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马上让人送信给三郎,信里写一些家中琐事,然后在信里提一句,说今日碰到几个落难之人,见其可怜便送了马匹和盘缠,然后他们往南走了。”

    “父亲这是?”

    “让管家亲自去送信,然后口头转告三郎,说你事后觉得这几人来路不明有些可疑,三郎听了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尔朱休闻言默然,尔朱敞絮絮叨叨说下去:“邺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天子于大婚之日,被逆贼宇文化及、刘居士刺杀,据说如今身负重伤、卧病不起。。。”

    “丞相说天子遇刺身负重伤,正由御医施救,那么方才你看见的那几位,作何解释?”

    “孩儿不知道。”尔朱休说完又补充一句:“父亲为何要救陛下?又为何要通风报信?”

    “太祖于我有恩,所以不忍见其苗裔落得惨死,而纸包不住火,此事迟早传到丞相耳中,所以要避祸,只能让三郎去报信,然后让追兵南辕北辙。”

    “陛下莫非不会往南而是往北逃?”

    尔朱敞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看向远方,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为父当年东躲西藏,靠的就是南辕北辙,陛下若有心,想来知道该如何行事。”

    见着父亲有些疲惫,尔朱休告退,尔朱敞靠着凭几闭目养神。

    他的儿子尔朱休,方才不但认出不速之客里为首那位是武骑常侍刘居士,还认出另一位是武骑常侍宇文化及,更是认出混在人群里的那名年轻人,是当今天子宇文乾铿。

    如果把宇文乾铿等人抓了,交到丞相尉迟惇手中,可想而知此举会给尔朱家带来如何的荣华富贵,但尔朱敞做不到,因为他欠周太祖宇文泰一份情,更是因为他和宇文乾铿同病相怜。

    尔朱敞,姓尔朱,这个家族,当年可是比如今的尉迟氏还要如日中天。

    那年,韩陵之战,尔朱氏大军被曾经的部将高欢以少胜多,兵败如山倒,高欢乘胜追击,要将尔朱氏斩草除根。

    跟着母亲住在皇宫里的尔朱敞当时才十余岁,眼见大祸临头,侥幸从宫墙洞里钻出去,在大街上遇见一群孩童在戏耍,他便将身上的锦衣玉带换了对方的布衣,得以逃过一劫。

    然而噩梦还没有结束,高欢派人四处缉拿尔朱氏余孽,年幼的尔朱敞惶惶然如同一条丧家犬,即将穷途末路时若不是得一位老妪收留,他就完蛋了。

    辗转各地躲避追兵,尔朱敞最后一咬牙逃到关泰任用,凭着战功逐步高升,才有了如今的家业。

    宇文泰的直系血脉,如今就只剩下宇文乾铿,所以尔朱敞无论如何也做不出那种事。

    当年他走投无路时被人救了,后来将那老妪接到家泰的恩情,就在今日来报答,走投无路的宇文乾铿,需要他的帮助。

    对方此时的心情,尔朱敞能理解,因为当年他就经历过,那种绝望的感受,即便是现在想起来也让他觉得不是滋味,所谓感同身受便是如此。

    然而天子要救,但也不能让自家大祸临头,所以他让儿子不要说破,假装认不出对方,只是当做行善积德送马匹、盘缠。

    这样也是避免一旦这些人中有人被俘,供述尔朱敞父子认出天子故而出手相助,到时候他家可是会被尉迟惇下令满门抄斩,而立刻写信送到身在邺城的三郎那里,也是‘自证清白’。

    然而尔朱敞想的事情不止这些,当年的尔朱氏如日中天,然后是日薄西山;取而代之的高氏同样如日中天,依旧日薄西山。

    然后宇文氏击败高氏统一北方,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还是迎来了日薄西山。

    而如今的尉迟氏,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可在饱经苍伤的尔朱敞看来,所谓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尉迟氏这一轮红日,又能在天上待久?

    尔朱氏的江山,丢了就丢了,高氏灭亡,仇人已经没了,身为尔朱氏苗裔的他,经历了数十年风风雨雨,什么事情都已经看淡。

    当年的亡命少年,如今已是垂垂老朽,只求儿孙平平安安,只求行事问心无愧。

    不知过了多久,尔朱敞睁开眼,起身走了几步,抬头看着蓝天,长吁一口气:“蜀公,令郎做的好事啊!”8)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冒名顶替() 
黄昏,旷野一片昏暗,时不时响起野兽的嚎叫声,听起来有些渗人,夜幕即将降临,这些徘徊在野地的夜行走兽无法袭击有围墙的村落,但对于连夜赶路的旅人却是巨大威胁。

    躺在榻上的宇文乾铿,倾听着驿站外的动静,刚刚涌上来的倦意,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本该落荒而逃的他们,如今骑着高头大马,堂而皇之住进了驿站,不仅吃了一席丰盛的晚膳,还能洗个热水澡,又有地方睡觉。

    当然这都是刘居士使了钱驿丞得了好处之后才换来的待遇。

    钱从哪里来?来自尔朱休赠送的盘缠,这些盘缠省着些花,足够支撑较长一段时间的开销,也多亏了对方送的马匹他们能实施一个风险极大的行动。

    冒名顶替,到驿站投宿。

    诈称是官员家属,要到其任职地投亲,主角当然是‘郎君’刘居士,其‘从弟’宇文化及,还有随从宇文乾铿及其他人。

    这种投奔家人的情况很正常,许多官员到外地上任,一开始未必携带家眷同行,而是到任后站稳脚跟,再把家人接过去,而子侄来投奔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问题在于这个官员的名讳、官职不能信口胡诌,至少要有出处,毕竟驿丞虽然官职卑微但见多识广,如果编出来的谎话不能自圆其说,很容易被其看穿。

    宇文乾铿一行要往北走,报出来的官员当然要在北地任职,而且官职不能太低,否则驿丞不会通融。

    不过这难不倒宇文乾铿,因为他虽然没有亲政,但时常看奏章,知道大概的人事任免,所以对于北地州郡的地方官,还是能记得许多人的名讳。

    他仔细想了想,想起不少人名,但大多不合适,因为这些人任职已有一段时间,于公于私都可能频繁派人往来邺城与任职地之间,那么驿站的驿丞极有可能知道对方一些情况。

    譬如家中没有儿子的,你自称是其儿子,那会当场被人识破;譬如其子年纪三十四,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去冒充,也会被人识破。

    但宇文乾铿还是想到了几个人名,仔细筛选最后确定了一个。

    精心策划一番之后,宇文乾铿一行以该官员家属的身份成功住进驿站,按说他们一没凭证二来面生,驿丞完全可以不接待,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又加上刘居士和宇文化及口舌功夫了得,所以就这么住下了。

    这样的行为极其冒险,因为驿站的往来官吏、信使很多,虽然大家都把样貌修饰了一下,可一旦有人被认出来,那就全完了。

    然而正是因为风险大,成功率也很高,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因为官府的注意力集中在邺城数十里甚至百里之外,认为他们没有马,逃亡的方向是太行山脉,所以反倒会忽略邺城以北近郊地区。

    没多少人会想到他们会有马,会往北走,更没人会想到他们还敢投宿驿站。

    与其在荒郊野岭风餐露宿,还不如冒险跑到驿站过一夜,顺便准备一些必需品,次日一早立刻出发北上,到了真定地界,走井陉转入太行山脉中,在山里躲上数月,避避风头。

    这是宇文乾铿和刘居士、宇文化及商议过后做出的决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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