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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4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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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殿下,天子遇刺身负重伤,如今已不省人事。。。”

    惊变突起千金公主只觉得心脏骤停,将女官往旁边一拨,向着房门冲去,刚跑几步两眼一黑,身体一歪就要倒地,被紧随身后的阿涅斯拼命搀住。

    “快。。。快。。。”千金公主很快恢复神智,哭喊起来:“快。。。陛下。。。我要回宫!快带我回去!!”

第一百零三章 惊变 续() 
胙国公府,仆人们正在洒扫府内外地面,方才天子的迎亲使接走了四女郎,但事情还没有完结,因为胙国公还要在府里设席,宴请亲朋故旧。

    府里出了位皇后,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当然会有宾客到访庆贺,所以皇后临时行殿必须恢复为国公府,这要花费好大一番功夫。

    所以今日嫁女的胙国公尉迟顺未得片刻清闲,而胙国公夫人王氏此时正在忙着指挥仆人们搬东西,为迎接即将到来的女宾们做准备。

    男宾当然是和胙国公一起饮酒作乐,而女宾们则由胙国公夫人来接待,恰好胙国公归宁的女儿西阳王妃尉迟炽繁在府里,也帮着王氏布置筵席。

    寻常人家办婚事都要折腾一番,更别说天子大婚,作为女方家,摆出的排场当然不能小,毕竟一来事关脸面,二来府里又不是承办不起。

    天子在皇宫里迎接新娘之后,要在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而其中许多人出了宫,还得转来胙国公府赴宴,所以留给国公府的准备时间还很充分,不过即便今日忙完了,过几日还有得忙。

    新皇后会在宫里朝见外命妇们,之后还得选定良辰吉日,皇帝和皇后在太极殿共同接见群臣,其中也包括外命妇,又过几日,皇帝和皇后还要到太庙祭拜列祖列宗,到时候群臣以及外命妇们也得同行。

    如此折腾,真是没有半个月不会结束,所以今日胙国公府宴请宾客,根本就不算什么麻烦,而府里的四女郎如今已是皇后,以后国公夫妇以及西阳王妃见了她,场合下就必须称“臣”或“臣妾”了。

    尉迟炽繁见着母亲有些疲惫,赶紧扶到一旁休息,今日尉迟明月出嫁,作为母亲的王氏一夜都没有睡好,而现在还得操劳宴客之事,尉迟炽繁就怕母亲熬不住。

    “无妨,这点事情还累不倒为娘。”王氏笑了笑,即便现在忙得团团转,但她没忘记那调皮的外孙:“小家伙呢?可得看紧了,莫要让他到处乱跑。”

    “母亲放心,女儿已经命人看好了,他掀不起什么大浪。”

    其实宇文维城很听话,只是被宇文温宠得太过活泼尉迟炽繁觉着儿子调皮得有些不像话,但现在她没空理这小家伙,眼下还是得把大事办完。

    作为西阳王妃,她当然属于外命妇之列,又是皇后亲姊,所以往后的几次大场面都得参加,一想到那些繁文缛节,尉迟炽繁就头痛。

    九年多以前,大象二年初,当时的天元皇帝宇文赟,册立了四位皇后,那时尉迟炽繁还是西阳郡公夫人,和其他外命妇一起循例入宫朝贺,并在宫中赴宴。

    结果那一晚她被宇文赟强行灌酒,若不是后来有刺客行刺,尉迟炽繁恐怕就要被不怀好意的皇帝强占,而随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她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如今,尉迟炽繁即将再次入宫朝贺皇后,不过这次不同了,应该很顺利就能走完流程,待得皇帝和皇后谒太庙,她就能带着儿子返回西阳。

    届时,也许夫君已经从岭表班师,然后便能团聚了。

    想到这里,尉迟炽繁忽然灵机一动:大军班师,身为主帅的宇文温理所当然要回京复命,不如她在邺城多住一段时间,既能多和双亲相处,又能在邺城和夫君团聚。

    她难得回娘家一趟,下一次再回来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作为女儿,尉迟炽繁当然对娘家难以割舍,当然她不光想着自己,也想着宇文温。

    宇文温在黄州当总管,距离朝廷中枢很远,更别说在朝廷里有什么人脉,尉迟炽繁觉着这样下去不行。

    她认为既然自己在京城,就多往蜀太妃和蜀王妃那里走走,为夫君说说好话,也多和其他诰命夫人多来往,好歹打听一下朝廷动向什么的,为夫君将来的发展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作为正室,她不可能不让夫君纳妾,作为女人,总有容颜老去的那一天,所以尉迟炽繁有危机感,她决定不能光待在府里算账,而是要成为真正的贤内助。

    想着想着,尉迟炽繁走了神,结果回过神来发现母亲已经离开,问侍女得知是被胙国公叫了去,她没有放在心上,刚忙了一会,却见母亲走了过来,面色有些不对。

    “母亲,何事如此愁眉不展?”

    “啊?没。。。没什么。。。”

    。。。。。。

    皇宫,太极殿外,身着朝服的大臣们正三五成群窃窃私语,今日皇帝大婚,迎亲使已经将皇后接入宫中,看时辰,皇帝应该和皇后完成了同牢之礼,那么接下来,皇帝应该莅临太极殿,接受群臣朝贺。

    可是天子迟迟未出现,莫非是。。。

    莫非是为皇后的容貌倾倒,以至于急不可耐,等不及朝见大臣就要和皇后敦伦了?

    这种想法,不止一个人有,胙国公的四女郎,据说与其姊西阳王妃一般有沉鱼落雁的容貌,想来天子血气方刚,见着绝色一下子把持不住也情有可原。

    不过若真是如此,也太急色了吧?这哪里是一个明君应该有的行为举止?

    今日阳光明媚,群臣在殿外沐浴着阳光,因为天子迟迟不到的缘故,被晒得额头冒汗,原本可以到东堂休息乘凉,但天子极有可能随时过来,他们就只能待在殿外等着,以免出现让天子等候的失礼场面。

    所幸日头不是很毒,又有冰镇酸梅汤消渴,所以大家在阳光下倒还撑得住,不过却有一人却是例外。

    清凉伞下,身着朝服的丞相、蜀王尉迟惇负手而立,他看着面前群臣,目光扫过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试图从其面部表情上,看出有何不妥。

    方才小宫伯遣人来报,皇帝在昭阳殿前迎接皇后时,被一名胆大包天的宦官行刺,脸上被泼了不明液体,如今不省人事,而那宦官高呼了几个口之后嚼舌自尽。

    面对惊变,尉迟惇不动声色,没有告知在太极殿外等候的群臣这一坏消息,命人处置天子遇刺一事并传太医救人,而他,则若无其事的站在这里,面前人都别想离开。

    天气炎热,虽然有清凉伞遮阴,但尉迟惇依旧觉得身上有些难受,毕竟内穿防身的环锁铠其分量十足,即便再透气也闷得慌,他面色如常可左手轻轻握着剑柄。

    新佛出世,除去旧魔?我倒要看看,你们之中,谁是同党!

    蜀王尉迟惇,都督中外诸军事,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其佩剑和其他朝臣的装饰性佩剑不同,是锋利的杀人剑。

    松开剑柄,尉迟惇忽然拍起手,连续拍了几下,将人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这边,待得现场安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诸位,诸位!”

    群臣看向尉迟惇,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他们琢磨着莫非丞相是要说“天子有恙”之类的场面话,却听得对方说道:

    “方才得报,说有狼心狗肺之徒在昭阳殿行刺天子!”

第一百零四章 惊变 再续() 
回廊,一群人正跑步前进,最前头那位跌跌撞撞的女子是千金公主,发簪不知何时掉落,一头乌丝巾如瀑布般落了下来,只是她如今顾不得那么多,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赶到弟弟身边。

    方才在妙胜尼寺得女官来报,说天子遇刺昏迷不省人事,千金公主只觉得天都要塌了,若不是阿涅斯搀着,她根本没有力气跑出尼寺、坐上马车往宫里赶。

    她赶到皇宫外时,宫门已经关闭,城头上的禁军戒备森严如临大敌,也亏得千金公主身份尊贵,负责宫城卫戍的武伯知道她非一般人可比,特开城门放人入内。

    一想到弟弟可能有生命危险,千金公主就心急如焚,跑着跑着一个趔趄就要扑到,被旁边跟着的阿涅斯和女官搀住,她一甩手臂向前冲。

    “千金,千金!慢些啊!”阿涅斯上气不接下气的喊着,从下马车到这里,距离不算短,她跑起来已经觉得双腿发软,结果比她瘦弱的千金公主却丝毫不知疲倦。

    阿涅斯担心千金公主跑着跑着一口气接不上来就会出事,然而对方跑得比她快,根本就追不上,到底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那个瘦弱的身躯?

    是对弟弟的关切之情,支撑着那瘦弱的身躯,阿涅斯没有亲人,但能体会千金公主此时此刻的心情,所以她拼命追上去,不是阻止而是要搀扶对方。

    在女官的指引下,千金公主向着昭阳殿跑去,方才天子在那里遇刺,侍卫们随后将不省人事的天子转移到昭阳殿西侧凉风殿。

    之所以在那个地方,一来是方便就近救治天子,二来是因为昭阳殿南端是太极殿,按礼制,此时此刻,丞相及百官正在太极殿前等着朝见天子。

    而天子遇刺一事非同小可,正是需要丞相主持大局的时候,在距离太极殿颇近的凉风殿正好合适。

    眼见着凉风殿就在不远处,千金公主加快了步伐,而此时的凉风殿已被侍卫们围得水泄不通,见着有人径直冲过来,有人上前拦截。

    “大胆,尔等。。。呃,殿下,殿下请留步!”

    “让开开!”

    见着披头散发的长公主呼喊着冲过来,武骑常侍刘居士惊讶之余有些手足无措,他和同袍此时披坚执锐,若要对一个弱女子动手本就绰绰有余,奈何面前这位不一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毕竟是贵人,拉拉扯扯的太失礼,万一摸到哪里或者伤到哪里总不好,更别说后面还跟着个高目深鼻的胡姬,这种来路不明的女子,怎么能让其接近天子。

    刘居士和同袍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其实是虚张声势,然后被千金公主轻而易举突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硬是将魁梧的侍卫们推开。

    正在殿前坐镇的小宫伯,见着千金公主跌跌撞撞的拾阶而上,赶紧上前迎接,他知道这位的身份特别,拦是没法拦的。

    “殿下。。。”

    “陛下呢,陛下如何了?”

    “御医正在为陛下。。。”

    话还没说完,千金公主已经冲了进去,只觉殿中弥漫着一股草药味,宫女、宦官和几个侍卫候在门口,殿内一人躺在卧榻之上,有几名御医在榻边忙碌着,旁边还有一名身着绣衣的女子。

    听得脚步声起,女子转头望过来,却是新娘、皇后尉迟明月,此时的她面色恍惚,头上的各类首饰已经取下,随意挽了个发髻。

    见着千金公主赶来,尉迟明月本就通红的眼眶再度红起来,啜泣着想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见千金公主扑到卧榻上。

    “五郎!五郎!你怎么了。。。御医,陛下如今怎么了?”

    “殿下。。。”

    御医说天子被逆贼用不明液体泼到脸上,如今脉象稍有紊乱,但呼吸通畅,只是昏迷不醒,那液体气味辛辣,一时间不知是何药物。

    千金公主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乾铿,眼泪水吧嗒吧嗒就落了下来,她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大婚,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在现场。

    她宁愿那液体泼到自己脸上,也不想弟弟被人伤害,但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只觉得悲痛万分,忍不住啜泣起来。

    啜泣的不光是千金公主,还有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尉迟明月,她到现在还没回过神,事情变化得太快,原本沉浸在巨大幸福感之中的新娘,完全被突然出现的刺杀行为吓得懵懵懂懂。

    从天子伸手要牵她入席,到那个宦官忽然袭击,眼睁睁看着天子脸上被泼了东西,然后捂着脸痛苦倒地,抽搐片刻便昏死过去,这个场景太刺激,尉迟明月当场就觉得天旋地转,差点昏倒在地。

    现场一片混乱,那个宦官被人制住,却不知怎么就口吐鲜血气绝身亡,尉迟明月只觉那鲜血是如此的刺眼人心惊胆战,女官搀她到殿内休息,一直惊魂未定。

    天子被侍卫们转移到昭阳殿西侧凉风殿,事已至此,婚事是办不下去了,好在女官还算镇静,帮皇后换下发簪首饰,挽了个发髻后,便扶着她到凉风殿照看天子。

    尉迟明月是第一次入宫,哪里知道宫里的繁文缛节,什么事都不懂,只能站在榻边,手足无措的看着御医救治天子,而直到此时,她才看清了天子的样貌。

    但这时候没心情想那么多,尉迟明月急得六神无主,亏得其他人慌而不乱,该做什么都在做什么,叫来御医,又将情况禀报了候在太极殿外的丞相。

    一想到四叔就在太极殿,尉迟明月的心稍稍定了些,而现在长公主千金公主又赶来了,她觉得终于有了主心骨。

    长公主不久前抵达邺城,曾经到胙国公府作客,其实就是见见未来皇后尉迟明月,两人交谈过,算是认识。

    长公主是天子亲姊,是由尉迟明月的姊姊尉迟炽繁陪同回京,尉迟明月听姊姊说起过长公主的事情,觉得这位是个可靠的女子,所以此时此刻,心中的负担没有那么大了。

    千金公主停止了啜泣,站起身向着尉迟明月问道:“皇后殿下。”

    “啊。。。啊,长公主有何吩咐?”

    “臣妾不敢说吩咐二字。”千金公主姿态放得很低,“皇后殿下,此事丞相知道了么?”

    “丞相已经知道了,说一会就过来,就不知道陛下。。。。”

    话没说完,尉迟明月的眼泪就溢出眼眶,千金公主示意女官上前搀着她到一旁休息,然后问御医到底能不能把天子救过来。

    几位御医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沉默片刻后说必定竭尽全力,千金公主叹了口气,示意他们暂且退下。

    待得御医走出殿外,榻边别无他人,千金公主再度坐下,用颤抖的手紧紧握着弟弟的手,而对方也紧紧握着她的手,姊弟俩暗中较劲。

    那年,在襄国的赵王府,年幼的宇文乾铿贪玩不想读书,于是躺在榻上装病,骗过了父亲宇文招,却没有骗过姊姊。

    千金公主清楚记得,这个调皮的弟弟,骗人时一旦紧张那么鼻子会不由自主的微微抽动,所以等得满脸愁容的父亲离开,她便揪着弟弟的耳朵,揪着小骗子起来去背诵千字文。

    现在,弟弟躺在榻上不省人事,而当她哭着扑到榻上后,无意间看见弟弟的鼻子在微微抽动,那一刻,她只觉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五郎!

    心中震惊不已,千金公主极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试图做最后的努力,阻止弟弟做出疯狂的举动,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皇后殿下、公主殿下,丞相准备过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鱼死网破() 
因为有长公主正在榻边照顾天子,又知道丞相四叔即将过来,尉迟明月坐在另一旁的坐榻上,情绪稍微缓和,思维渐渐恢复,然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亲眼看见天子被人泼了疑似毒药的不明液体,那液体气味很呛不知是何物,而天子随后捂着脸倒地随后昏厥也确实是真的。

    被这种可怕的液体泼到脸上,尉迟明月还以为天子的脸就此被毁容,可方才在榻边她看得真真切切,天子的五官完好无损。

    脸上没有什么伤痕,看上去呼吸正常,如同睡着一般,只是无法醒来。

    尉迟明月只觉得这种毒药太可怕,只要泼在脸上就能让人昏迷,也不知是何人做出来的,她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记起刺客喊出口:新佛出世,除去旧魔。

    这口有些奇怪,尉迟明月家里信佛,而且和许多权贵之家一样信的是弥勒,所以知道“弥勒上生”、“弥勒下生”的说法,故而对于这个口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觉得莫非刺客是什么邪教的马前卒,迎接“新佛出世”才铤而走险,刺杀天子以便“除去旧魔”,可为何不用匕首之类的凶器,反倒是泼毒药呢?

    对了,一定是顾忌到天子万一内穿护甲,加上旁边有侍卫,那个宦官想用匕首行凶恐怕无法成功,才改用泼毒药的办法来害人。

    可是行凶便行凶,还喊口做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信弥勒?天下信弥勒的人多了去,邺城许多权贵以及家眷们都信,何必多此一举?

    尉迟明月想到这里,觉得刺客可能是狂信徒,实现所谓的“弥勒下生”而疯狂,那么她纠结一个疯子的某个动机,真的很可笑。

    而现在的问题是天子的伤势如何,尉迟明月见着御医们有些束手无策,不由得担心万一出现最坏的局面,那该怎么办?

    刚做新娘就守寡,这样的打击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沉重了,尉迟明月觉得莫非自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本就该孤苦伶仃一辈子,若想嫁人就会出事。

    所以去年克死了祖父,今年眼见着又要克死天子。

    想着想着悲从心中来,尉迟明月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裙,眼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她心乱如麻,而在殿门处的御医们也心乱如麻。

    天子今日大婚,结果遇刺昏迷不醒,他们急匆匆赶来救人,却发现情况有些棘手:天子看上去并无大碍。

    刺客已死,所以他泼到天子脸上的液体是什么玩意无从得知,御医们检查了现场以及天子袍服上残留的液体,发现这东西除了气味难闻,并没有什么腐蚀性。

    当然,世间无奇不有,可能是用什么秘方配出的毒药,泼在人脸上被吸入体内后毒性发作,这也不是不可能,谁也不敢断言世上没有如此毒药,但是大家为天子把了脉,除了稍微紊乱并无异常。

    查看过口鼻、眼睛以及耳朵,没有发现中毒迹象,反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出事了,根本就看不出有问题。

    所以,他们实际上没有疗伤的办法,可天子要是这么昏迷下去也不行,到时候丞相一发怒,他们就得倒霉,所以此时此刻几位御医正绞尽脑汁想办法。

    办法没想出来,丞相来了。

    尉迟惇在几名甲士的护卫下向凉风殿走来,侍卫们让开一条道,小宫伯迎上前去要说明情况,对方的步行速度很快,还没说上几句话便拾阶而上。

    几名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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